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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的餐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孑与2
不尽早抓到这些人,那些闭门不出来的长安勋贵们就会把自家的大门继续关上。
因为这些有钱人不出来,平康坊的生意都比往日差了不少,西市上的平民百姓们仗着自己命不值钱,依旧熙熙攘攘的过日子之外,贵人们才会去逛的东市,几乎要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了。
所以,狄仁杰很想知道,这些人是用了什么东西,才能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所以,他对这个桉子充满了好奇。
回到大理寺之后,他重新审问了人犯,而且整整审讯了一个晚上,这一个晚上,狄仁杰几乎榨干了人犯所能知晓的一切事情。
再翻看了刑部的那个人犯的审问卷宗,从堆积如山的谋杀桉子中找出来了三个与两个人犯背景极为相似的死者,最后得出来一个结论,在咸阳桥造成那场惊世骇俗的爆炸桉的人,应该都是大唐的军人。
尤其以从南方战场归来的军人为多。
张冲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且无牵无挂的。
只要狄仁杰愿意查,他很快就发现这个张冲平日里无所事事,没有一个可靠的生计来源,却过着很不错的小日子,虽不能说大富大贵,但是,在长安城里绝对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日子,就他一个月的花销,早就超过了一名九品官的俸禄上限。
狄仁杰对张冲没兴趣,他已经从人犯嘴中得知,这些人都是一些没用的工具人,真正有用的是那些将这些人聚合在一起的首领。
发现张冲之后,狄仁杰并没有动他,而是派人暗地里跟踪,今天发现他突兀的进了这家破烂的小店,这才亲自过来看看,这个人准备见谁。
张冲在小店里呆坐了整整一个下午,眼看着天要黑了,这才离开,看他的模样,似乎非常的失望。
狄仁杰并没有陪张冲在那家小店里待多久,吃过饭之后就离开了。
他觉得那个跟张冲约好的人没有来,或者是发现了什么问题,没有接触。
将今日在小店里见过的人,一一回想了一遍,在想到殷二虎的时候他停滞了一下,不过,他的怀疑很快就被殷二虎打包猪肉时脸上流露出来的幸福笑容给打消了。
一个大奸大恶之徒,不配有这样幸福的笑容。
目送张冲有气无力的回到了他自己的家里,狄仁杰就安排了大理寺的精锐捕快盯着这个张冲。
如果张冲被他发现的事情,那个恶徒也知晓了,他就想在这里,抓住前来灭口的恶徒。
对于抓坏蛋这件事,狄仁杰非常的喜欢,这种坏蛋,只要抓住一个,往往就能抓出来一串。
离开了张冲居住的兰陵坊,狄仁杰犹豫一下要不要去晋昌坊找云初。
他犹豫片刻就把这个念头放弃了,只要跟这个家伙在一座城市里,见不见得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还是回去继续啃卷宗比较好,如果能多找出来几个张冲这一类的人,抓获坏蛋的机会就会更多。
殷二虎帮秀娘修好了大门。
这是一扇非常结实的大门。
以前的大门是被人踢坏的,也就是从那个时候,秀娘家里的大门就再也没有修好过。
自从他上一次将恶棍兼色鬼迟安打的至今还躺在床上起不来之后,秀娘就没有生意上门了。
所以,殷二虎就干脆重新弄来了一个大门,大门用的是好木料,只要上了铁门栓,想要进来,就需要带攻城锤来。
听到敲门声,秀娘欢喜的打开她的新大门,想要让殷二虎进来的时候,殷二虎却递给她一个荷叶包。
“是卤肉,做工不好,比大食堂的卤肉差远了,是我办事的路上顺手买的,你随便吃一些,过两天,我有空去晋昌坊的时候给你带最好的卤肉。”
秀娘接过荷叶包有些失望的道:“你不进来吗?”
殷二虎瞅着新木门上的密密麻麻的脚印,就笑道:“我去办些事情,你快些吃肉,天气太热,别放坏了。”
说完话,殷二虎就走了。
目送殷二虎的背影离开,秀娘勐地打了一个哆嗦。快速的把门关上,来她这里的人,只有殷二虎才肯好好地敲门,而不是踹门。
迟安家距离秀娘家不远,仅仅隔了一条街,他受的内伤很重,直到今日,才能勉强下床,拖着鞋子在院子里乘凉。
然后,他就看到他家的大门从中间断裂开来,不等他叫唤出声,一个身高超过七尺的壮汉就从他家破烂的大门里走了进来。
迟安连忙拱手道:“这位好汉……”
不等迟安把话说完,殷二虎的手掌就按在他的脑袋上,重重的朝旁边的一棵柳树上撞了过去。
粗糙的柳树皮锉刀一般将他的脸皮割破,血唰的一下就流淌了下来。
眼冒金星的迟安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无力的倒在地上,哆哆嗦嗦的道:“这位好汉,小弟那里做错了?”
殷二虎拿过长条凳,将凳子腿卡在迟安的脖子上道:“是你使唤人去踹了秀娘家的门?”
迟安连忙道:“不是我……”
殷二虎沉重的身体压在长条凳上,而凳子的横撑死死地箍着迟安的脖子,就在他双眼翻白,眼看就要断气的时候,殷二虎松开板凳,继续道:“还有谁?”
等迟安报上几个人的名字跟地址之后,殷二虎瞅着内伤再次发作的迟安皱皱眉头,拔下凳子腿,捂着迟安的嘴巴,在他惊恐的眼神下,举起凳子腿狠狠地敲在他的髌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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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的餐桌 第一百三十章新事物,新视野
殷二虎再次归来的时候不等他敲门,大门就打开了秀娘就守在门的那一边。
“以后问清楚再开门。”
“不用问,我能听出你的脚步声。”
“我做了很好吃的猪肉汤饼,你要不要吃?”
殷二虎道:“以后把汤饼叫面条。”
秀娘捏着衣角道:“你要吃猪肉面条吗?”
殷二虎道:“吃,我饭量大,多装一些。”
很快,秀娘就从屋子里的端出来老大一碗面条,这一次这碗臊子面上的猪肉有很多。
殷二虎吃了一口,回味一下味道对秀娘道:“下一次撒一些胡椒,汤的味道就会更好。”
秀娘低着头道:“没有胡椒。”
殷二虎想了一下道:“那就放一些朱萸粉。”
秀娘点点头,就低下头吃自己的一小碗面条。
殷二虎吃过馄饨,不算太饿,就从碗里挑出来一些面条进秀娘的碗里。
秀娘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两个人就安静的在这座破败的小院子里吸熘着面条。
云初也在吃晚饭。
吃的也是臊子面,不过,他碗里的内容就丰富多了,没有辣椒,厨娘就往里面添加了不少的胡椒,导致这碗面失色不少。
“最近不要出门,要玩耍,就在晋昌坊里玩耍,其余人也是一样,能不出门就不要出门。”
云初吃一口面条,出言警告老婆跟妹子,老婆他不担心,一个大肚婆没办法出门,倒是娜哈,最近总是往李慎府上乱跑的不像话。
“为啥不能跑?”
“因为武研院下属的火药作坊,丢失了五百斤火药,如今人人惊慌,天知道会在哪里,以何种方式炸响。”
虞修容愣了一下道:“如此说来,刘仁轨岂不是多灾多难?”
云初摇摇头道:“不关刘仁轨的事情,火药在校军场演示完毕之后,刘仁轨就辞掉了火药作坊的差事,如今回来好好地当他的长安县县令呢。”
虞修容算了一下日子压低声音道:“那不就是刘仁轨辞掉差事后的第二天?”
云初往嘴里的送了一快子面条吃下去之后道:“自从火药这东西问世之后,就没有一天的消停时刻。
不得不佩服老刘,知晓继续把这个事情管下去,一定会管出无数条人命出来,所以,来了一手急流勇退,算是避开了一场灾难。”
虞修容左右瞅瞅,见身边只有在埋头吃饭的娜哈,就小声道:“刘仁轨是知晓火药配方的吧?”
云初点点头道:“就是因为他知道配方,才没有人怀疑到他身上去。”
虞修容叹口气道:“夫君,这长安官员真是越来越无趣了,夫君就当一个小官,这样家里安静一些。”
云初点点头,觉得虞修容说的非常在理。
老猴子只要回到云家,就像是陷入了冬眠状态,一天十二个时辰至少有十个时辰是睡眠状态。
不过很奇怪,他虽然总是在睡觉,云初刚刚知道的事情他竟然也清清楚楚。
“火药丢了五百斤?”
云初才来到老猴子的房间,他就闭着眼睛突兀的开始说话了。
“是啊,现在人人都想知道这五百斤火药跑到哪里去了,而最想知道火药去哪里的人,非皇帝莫属。”
老猴子懒懒的道:“不是皇帝自己贼喊捉贼,就是长孙无忌干的,没有第三人的可能。”
云初道:“皇帝有这个必要吗?”
老猴子微微睁开眼睛,瞅着云初道:“如果真的是皇帝拿走的,那么,这位陛下不简单啊。”
“如果是长孙无忌拿走的呢?”
老猴子咕哝一声道:“那么,他的死期就到了。”
说完话,又闭上眼睛睡着了。
云初过来,就想问武研院的火药是不是老猴子弄走的,既然老猴子说不是皇帝拿走的,就是长孙无忌拿走的,那就证明不是老猴子干的。
回到书房之后,云初一直在衡量自己跟五百斤火药之间孰轻孰重。
最后得出一个自己不值得别人动用五百斤火药来杀,心情一下子就好起来了。
虞修容这个婆娘,刚才大概就是这么想的,才温婉的说家里不需要大官,有一个小官就足够了撑门面了。
云初再一次嘱咐娜哈最近不要去找李慎,如果火药被李治拿走了,说不定会在无聊的时候,用火药在自己弟弟身上试探一下。
在大唐已经有几年了,根据他的了解,李家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心理问题。
尤其热衷于弄死自家的兄弟姐妹,就像温柔老想着弄死几个自家人,然后好好地感受一下那种既悲伤又幸福的复杂情感在身体里荡漾的感觉。
都是变态啊。
武媚的胖女儿玉奴儿在昨日突然就撑着一双胖腿站起来了,嘴里还喊出来两个毫无意义的“妈妈”二字。
没有人教她说这两个字,这可能是人出生之后的天赋本能。
几乎所有的语言里面,对妈妈的称呼都大同小异。
可惜,这个小小的胖胖的孩子的母亲不愿意见她。
云初怀疑这可能是因为武媚心中对这个孩子有着极为强烈的内疚感,这才不愿意见她,因为,只要见到这个孩子,她就会想起自己曾经起过的恶毒的念头。
死里逃生的孩子,一般都会有天照顾,所以,这个孩子其实很好养活,只要给吃的,只要抱着,她就不哭,不闹,有时候,云初甚至以为这孩子知道自己是一个被母亲放弃的孩子。
云初一直在刻意的培养李弘跟玉奴儿之间的情感,所以,就算是李弘喜欢拿妹子当肉垫,他也从不去阻拦。
一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妹子跟一个自己亲自背在背上长大的妹子,对于做哥哥的来说,完全是两种情感。
这一点,云初非常的有经验。
看着自家妹子因为被禁足在晋昌坊而不断地对他翻着大白眼的娜哈,云初抬起手就想给一巴掌。
见娜哈缩起身子,耸着肩膀装备迎接巴掌的样子,云初的心就软了,摸摸她的头发道:“乖乖地在家玩耍,如果你听话,哥哥回头给你做蛋糕吃。”
“我就是找李慎请他帮我做两个玉牌,给小侄子,小侄女留着,老猴子说,有些玉石戴的时间长了,就会产生灵智,会成为一个人的第二条命。”
云初叹口气道:“做牌子就做牌子,别让李慎把你的好玉石给骗了去。
他虽然是大唐的亲王,可是,在见到好的玉石之后,也是没有什么人性可将的。”
“我不会被骗的。”娜哈再次给了哥哥一个大白眼之后,就怏怏的去找老猴子诉苦去了。
每年五六月的时候,长安都会有一场暴雨,眼看着就要进六月份了,这场暴雨依旧没有来。
河里水比往年少的厉害,即便是去年云初架在自流渠上的水车都汲取不到水。
这个时候,人们能做的就是用翻车从低低的河道里往上汲水。
翻车不够的地方,只能依靠人来挑水。
农田干的厉害,为了保住万年县不多的农田,跟棉花,云初不得不组织万年县的人出徭役。
这一次出徭役的人是城里人,而不是农夫。
按照大唐律法来说,城里人其实也是有出徭役的义务的,只是,很多很多年没有执行,以至于让城里的人认为自己不用出徭役。
现在,万年县下了出徭役的政令,但凡户口在万年县的人家都要派出一名壮丁出城去挑水,汲水,拯救即将丰收的禾苗,以及正在长成的棉花。
还以为这道政令很难执行下去,因为万年县所属的半个长安城里,高官,勋贵们实在是太多。
很多人家的管家都可以不理会云初这个小小的地方官,至于这种让他们吃亏的事情,八成是不会答应的。
结果出乎云初的预料。
虽然李慎他们家那么大的一个府邸,只出一个壮丁,确实有些欺负人,但是,人家确实是在按照大唐的律法走,一户出一个壮丁,且童叟无欺。
其余的大户人家,勋贵人家也是如此,一户几百口上千口的人家,只要没分家,人家就出一个壮丁,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算事情。
所以,这项政策,真正感到为难的却是普通百姓。
家里人口多的,还能派一个人去,家里人口少的,就可怜了,男人走了,家里的生意,以及来钱的门路就要停,对于这些手停口停的人家来说,十五天的徭役,将是一个难以跨越的门槛。
没办法,就算云初不想要地里的粮食了,棉花却无论如何都要保住。
县衙一声令下,万年县所属真的是哭声一片,婆娘,孩子扯着家里的男人嚎哭不已,真的跟生离死别一样。
万年县的优势,就是人多,所以,当河道里面站满了人的时候,万年县新修的河渠里面的水,就没有干过。
在万年县这样做了之后,长安县也立刻效彷,政令下达的同样顺利。
就在云初为大唐勋贵,大户们的通人情感到欣慰的时候,站在河渠边上查看水情的刘仁轨道:“五百斤火药啊,谁会不害怕呢?”
云初瞅着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的刘仁轨,问刘义要过来一大把竹筹递给他道:”你家里的饭基本上没有什么油水,想要吃的胖一些,壮实一些,还得看大食堂的。”
刘仁轨现在收云初给的贿赂没有半分抵触情绪,瞅着手上的竹筹道:“不够啊,你嫂嫂跟侄儿,侄女这些天也为了我忧思不断,也没有吃好饭,一个个瘦的厉害,也需要大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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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的餐桌 第一三一章令云初刻骨铭心的朝会
即便是收了云初的贿赂,刘仁轨也不肯告诉他他们研究出来的火药秘方是啥配置。
只是告诉云初,皇城里的那一场大爆炸才是真正的推进火药研究的大功臣。
这句话云初相信,因为火药的经典配方就是一,二,三的比例配置。
在工作,或者研究中,这样的配比很容易被无意中弄出来。
云初甚至是怀疑,有人就是按照这种比例,或者接近这种比例,将三种材料混合起来了,然后好死不死的遇到了火,或者静电,然后,就此糟糕。
科学研究中,偶然这个因素成就了很多伟大的研究,这让人有时候搞不懂,一些东西到底是人类发明的,还是冥冥中有神在帮助。
就像云初跟刘仁轨两人搞出来的这次京城大徭役,仅仅进行了六天之后,就进行不下去了。
因为,暴雨来了。
这一场暴雨来的极度突兀。
一盏茶前,天空中还是万里无云的模样,一盏茶后天空就被厚厚的乌云给遮蔽了。
一阵冷风吹过来,人们还来不及享受这股难得的清凉,叉子状的闪电,就一个接着一个的出现。
原本壮观的上万人一起劳作的人群,立刻就鸟兽散了,人太多,而可以避雨的地方有太少。
傻了吧唧的官员还不允许百姓们躲在大树下,于是,上万个精壮的壮丁就被瓢泼大雨浇了一个透心凉。
农夫们瞅着黑沉沉的天空,以及眼前的大雨,上午时分还万分感谢这些人往自家的田地里放水,他们现在只希望,那些人要是不往他们家的田地里放水就好了。
大雨一开始下,就好像没有停止的时候,于是,农夫们一个个离开避雨的地方,疯狂的扒开自家田地的田埂,开始将那么多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提上去的水再从田地里放出去。
这一场景落在云初跟刘仁轨两人的眼中,要多讽刺就有多么的讽刺。
只有他们知晓,这一次对城里人开始征召徭役,就不是一件简单的徭役问题。
他们两个是想让城里人服徭役变成一种常态的。
现在好了,被老天爷搞了一个稀巴烂,好心办成了坏事,下一次再说征召城里人服徭役的话,会有人把唾沫吐在他们两人的脸上。
不论云初跟刘仁轨曾经为万年,长安两县的百姓干了多少好处,此时此刻,一个胡搞县令,一个胡搞县丞的名声他们两个人是背定了。
而且,马上,他们两人就会受到各路御史言官的疯狂攻击,毕竟,这一次,云初跟刘仁轨两人真的是犯了众怒,而那些出人最少的勋贵跟大户们,一定是攻击他们两人的人中间,攻击的最厉害的一群人。
这些猴精猴精的聪明人,已经从这一次的全民服徭役的政令中,看到了云初跟刘仁轨对他们的不友善的一面。
温柔都快要笑死了,在云初的官廨打着滚的狂笑着告诉他,仅仅是御史台就收到弹劾他们两人胡作非为的奏疏不下两百件。
这些奏疏不仅仅来自于御史台,更多的是三省六部中的众多官员,他们从各个角度分析了云初,刘仁轨两人颁布的害民之政,给百姓带来的痛苦与伤害。
这一次他们举得例子全部都是来自老百姓,比如那个谁家唯一的男子被征召走了,导致家里的瞎眼老娘活活哭瞎眼睛的事实。
比如那个谁谁家,家里唯一能干活的人被抽壮丁了,导致家里的婆娘娃娃硬是饿了好几天。
最离谱的是,还有来自司天监的奏疏,从天人感应的角度,给皇帝分析了一下,云初,刘仁轨两人背天逆时的行为,最终招来天罚的过往。
总之,这一次,云初跟刘仁轨两人成了破鼓,两只可以被万人捶的破鼓。
没有人理睬云初跟刘仁轨两人施行这个法令的初心,在官场上大家都不讲究这个,大家只看结果,好心办坏事是要被惩罚的。
坏心办成了好事,自然也是会被奖励的。
好在,批判,弹劾他们两人的官员都是低阶官员,品级最高的弹劾者是一个正五品的官员,与刘仁轨的品级持平。
大老们这个时候不会出手的,因为太丢人,太没有颜面了。
云初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平生第一次进皇宫大殿,不是来接受赞扬或者封赏的,而是来接受满屋子的人口诛笔伐的。
进入大殿之后,云初才发现,大唐官员上朝是脱掉鞋坐在蒲团上的,只有需要发言的时候,才会站起来走到正中间大声讲话。
左边是武将方阵,以英公李绩为首,右边是文臣方阵,以长孙无忌为首。
首先出阵的御史台的一位侍御史,先是说了一大堆,云初,刘仁轨这些年施政不当的地方。
云初抱着笏板专心的听着,等人家说完之后,云初脑门上的汗水都下来了,因为,他一直觉得自己干的不错,何曾会想到人家连他初次担任万年县尉就杖毙多人的事情都提出来了。
自然也有把两个欠债的官员活活逼死,最后制作成人骨骼标本被展览的事情。
其中更有云初当政这几年,他的属下犯下的大错,一桩桩,一件件都有来路,有出处,甚至还有证人,证言。
如果这些罪责全部归拢到云初的身上,就连云初自己都觉得哪怕把自己拉去五马分尸都不算冤枉他。
好在,这个侍御史最后说了一句。
“该员错处不少,然,为官清廉,做事公正还是值得肯定的,错多对少,请陛下圣裁。”
身着大红袍的侍御史把弹劾云初的话说完,就抱着笏板一本正经的回到自己的蒲团上跪坐好,还闭上了眼睛。
原本还有御史言官准备出来继续喝斥云初,自从这位身着红袍的侍御史将云初骂了一个够,最后还褒奖了一句之后,那些人也就放弃了继续攻讦云初的打算。
这位侍御史云初认识,是温柔他爹温挺。
听完温挺的弹劾,就连似乎睡着的李绩都睁开眼睛看了云初一眼。
当然,还有长孙无忌看他的古怪眼神。
最后,李治开口,这家伙只要在金殿上说话,声音平直的没有半点波动,就像云初后世听过的那种电子音。
没有罢云初的官,也没有降他的品级,更没有一怒之下将云初五马分尸,呵斥的很厉害,然而,真正的惩罚却是轻飘飘的罚俸半年,兼罚铜五百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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