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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的餐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孑与2
云初连忙谢恩,不知为何,就李治这种高举轻放的惩罚方式,就算云初明知道这是政治手段,依旧感恩的不行,甚至觉得皇帝确实对自己很看重,以后要肝脑涂地的报答才成。
不过,这个念头才起来,就被他活活的给掐死了。
云初的事情这就算是尘埃落定了,以后,御史言官们如果还要弹劾云初,就只能从今天以后他的犯的错说起,在之前的错误,已经被皇帝一笔勾销。
等到云初这个低阶官员被处理完毕之后,众人就要面对抱着笏板,眼观鼻,鼻观心的刘仁轨了。
至此,云初才知晓大唐官员们为何对御史言官如此忌惮的原因了。
也终于明白太宗皇帝为何会被魏征一群臣子攻击的三尸神暴跳,还需要长孙皇后安慰的原因了。
御史,言官们轻易地放过了云初,却把所有的火力都对准了刘仁轨。
如果说云初的罪责在他们口中,足够五马分尸的,那么,此时的刘仁轨面对的弹劾跟指责,如果不把刘仁轨寸磔弄成肉馅喂狗,就对不起大唐律法。
光是欺君的罪名,就有六条之多。
可能是刘仁轨面对这样的场面面对的多了,依旧是站在中间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对于御史言官们的指责,权当是王八念经。
等这些弹劾刘仁轨的人弹劾的口干舌燥之际,刘仁轨竟然抱着笏板朝皇帝施礼道:“微臣知错了。”
隔着一层珠串子,云初看不清李治的表情,估计是李治也在想如何惩罚刘仁轨。
罚俸,刘仁轨家徒四壁,再把俸禄给停了,刘仁轨很可能会成为大唐开国以来第一个因为皇帝罚俸而被活活饿死的五品官。
罚铜,也是一般的下场,据云初所知,他们家里目前最大的一笔钱,其实就是云初前段时间送给刘仁轨的一大把吃饭用的竹筹。
以前积攒下来的钱,被他老婆送回老家盖房子去了,听说可以盖一座很大,很不错的茅屋。
至于降职,降品级,估计李治连想都没有想过,这个人是他好不容易才提拔起来的,最近办的几件事情都非常的符合皇帝的心,当然不能再给弄下去了。
也不知道李治是怎么想的,最后竟然开口道:“刘卿之错,错在盲从,朕即便是要罚,也当重惩首恶!”
就在云初四处张望寻找首恶的时候,就听李治继续道:“刘卿之错,责付万年县丞云初,罚铜五百斤,以儆效尤。”
听完皇帝的旨意,云初顿时觉得自己脑袋像是被人狠狠的砍了一斧头。
他不是心疼那点钱,而是,觉得一向甩锅给别人,已经甩成习惯的他,今天居然会被毫无理由的被人扣上了一顶巨大的黑锅。
而且,就在大唐的朝堂之上,李治没有半点犹豫的就把这口硕大的锅扣在他的背上。
什么叫做“刘卿之错,责付万年县丞云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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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的餐桌 第一三二章骨气人家
刘仁轨笑眯眯的冲着云初拱手道:“有劳,有劳。”
云初垮着脸道:“应当,应当!”
大殿上不好说话,两人只能继续等着皇帝吩咐呢。
惩治完云初跟刘仁轨,自然就有御史提到了丢失的五百斤火药。
现在,谁都知道这东西会炸,而且一炸自己一家子就完蛋了。
所以都很上心。
大理寺卿辛茂将澹澹的一句正在追查,就不想说话了。
御史言官的问话,也是你不想回答就不回答?
于是,又开始有人追问吐蕃使团被人灭门的事情,以及咸阳桥爆炸桉的事情。
大理寺卿还是那句正在追查。
然后,御史言官们就跟疯狗一样的开始群起而攻之。
再然后,云初就看到大理寺卿辛茂将把自己头上的帽子摘下来,塞进一个叫嚣的最凶的御史怀里,再朝皇帝躬身施礼,就大踏步的离开了大殿。
云初小声问刘仁轨:“宰相都是这么厉害的吗?”
刘仁轨人不动,嘴巴动弹一下道:“位极人臣,多少是有一些脾气的。”
辛茂将走了,御史言官们却更加的疯狂了,看他们的架势,恨不得将辛茂将分而食之。
李治澹澹的说了一句再议,今天的朝会就结束了,除过云初之外,每一个人都似乎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离开金殿,云初上下打量一下刘仁轨道:“全身上下都不值一贯钱,别人的笏板不是象牙的,就是玉石的,怎么你的笏板偏偏是木头的?”
刘仁轨潇洒的将自己的榆木笏板插腰带上道:“总归就是一个贴纸条的东西,玉石拿着沉重,象牙的过于珍贵,木头的不轻不重正好。
就因为有这块木头笏板,陛下知道我没钱,所以,才罚你的。
不过也好,陛下已经开始摆明了冤枉你了,总会在别的事情上找回来。
你看着,你这个从六品县丞,马上就要成正六品县令了,这五百斤铜出的太值得了。”
云初一把拉住刘仁轨道:“难道不是正五品的县令吗?”
刘仁轨嘿嘿笑道:“老夫用了足足二十余年的时间,才混到正五品上,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大唐的官员品级不值钱吗?
现在的官职已经到了叠床架屋的地步了,但是,品级却从来没有动弹过。
就像一个人,你可以横向发展,可以胖,却不能高,你年纪轻轻,现在就身居高位,这对你来说,其实不是好事情。
大唐官制其实设定的很仁慈,是在保护官员,而不是戕害官员。
不信,你回去多翻一翻大唐明发的文书,就会发现,凡是一步一个脚印爬上来的官员,一般很少被废黜,而那些一飞冲天的,因为没有用,就会动不动的被朝廷拉出来当猪宰,以正视听。”
云初瞅着李绩的背影小声道:“跟英公喜欢杀女婿有异曲同工之妙?”
刘仁轨弹弹官帽道:“就像我夫人在家里养的鸡一般,下蛋勤快的我夫人能舍得杀了给你妹子吃?
被杀的都是不下蛋的鸡,还只知道吃食的鸡。”
说着话刘仁轨瞅着升起来不久的朝阳张开双臂道:“好啊,我夫人也不用担心我被陛下砍头了,也不用忙着把老家的茅草房子盖起来了。
听说我夫人跟你夫人在学着做一些生意?”
云初冷冷的道:“以后,你们家能否天天吃肉,就要看嫂夫人的,靠你的那些俸禄,连家都快养不起了。”
刘仁轨眼前一亮,马上问道:“也开大食堂?”
云初瞅着刘仁轨道:“你指望嫂夫人抛头露面的去煮面条吗?”
刘仁轨尴尬的笑道:“这不合适。”
话音刚落,刘仁轨又马上严肃的道:“不能做任何跟棉花沾半点边的生意。”
云初鄙夷的瞅着刘仁轨道:“她们其实要做的生意是如何制造火药。”
刘仁轨笑道:“这生意好,只要生意一开张,你我两家一起人头落地,呵呵,到时候人头滚得满地都是,分不清你我,还真得成了通家之好。”
就在两人絮絮叨叨的谈论着发家大计的时候,一个黄门在宫门前拦住了两人。
此时正是大批官员离开宫城的时候,就听这个黄门用能震破两人耳膜的声音吼叫道。
“武昭仪有令曰:刘仁轨忠公体国,勤勉无双,无暇它顾,为使刘卿无有后顾之忧,特褒奖刘仁轨之妻冯氏金五十,绢五百匹,绸五百匹,通义坊家宅一座。”
原本跟云初聊天聊得热火朝天的刘仁轨突然接到了这样一道赏赐指令,一张老脸立刻拉了下来。
朝黄门拱手道:“陛下若是要赏赐刘仁轨,请陛下亲自下旨,经门下,礼部,吏部达刘仁轨之手,如此,刘仁轨必感激不尽。”
说完话,理都不理那个一脸倨傲的黄门,拉着云初转身就出了宫门。
云初遗憾的道:“好大一笔钱啊,这里说的五十金是五十斤黄金,不是五十个钱吧?”
刘仁轨道:“应该是五十镒,算下来足足有一千两黄金呢。”
“为何不要呢?”
刘仁轨瞅着云初的眼睛道:“给你你要?”
云初撇撇嘴道:“我不缺钱。”
刘仁轨笑道:“老夫也不缺钱。”
说罢两人哈哈大笑。
“你再说说那个蚯引养鸡的事情,老夫以为大有可为啊。”
“那是自然,吃肉长大的鸡岂能是那些吃秕谷长大的鸡所能比拟的……”
刚刚下朝的李治懒洋洋的躺在一张软塌上,双脚垂下来,踩在巨熊的肥厚的脖颈上,而巨熊则在觊觎李治手中的糕饼。
李治咬了一口糕饼,觉得味道不好,就吐到盘子里,手垂下来正好把糕饼塞进巨熊的嘴巴里。
巨熊一口吞掉糕饼,用头不断地磨蹭李治的腿,李治又从桌子上取过一块糕饼塞熊嘴里。
武媚气冲冲的从外边走进来,冲着李治道:“都是陛下出的坏主意,让臣妾在大庭广众之下受辱。”
李治懒懒的抬起头瞅一眼武媚道:“刘仁轨不要?”
武媚翻一个白眼道:“人家说了,陛下若是要赏赐刘仁轨,请下旨,经门下,礼部,吏部。
妾身这个二品昭仪,没资格赏赐他。”
李治等巨熊从他手上叼走糕饼之后,这才点点头道:“看来,这是朕的不是,确实有些轻佻了。
刘仁轨一向方正,古板,不是云初那种见钱眼开之辈能比拟的。
你也不要生气,昭仪之名赏赐外官不好听,再过一些时日,等你册封为皇后,就可以下皇后教了,那时候,由不得他刘仁轨不从。”
武媚假装生气的道:“等妾身成为皇后,妾身却没有了赏赐这个穷酸的心思了。”
等武媚给他穿上软鞋,李治就站起身,拍拍依旧瞅着糕饼的巨熊,一边向外走,一边对武媚道:“大家都守着自己的规矩挺好的。”
云初才回到家里,礼部的人就来了,没有别的意思,他们来就是为了兑付皇帝旨意来的。
瞅着崔氏战战兢兢地从钱库里拉出来一千斤铜,合计一百三十贯钱,云初悲愤的对虞修容道:“看清楚,这就是你夫君办错事情,还被人扣黑锅的代价。”
礼部来的是一位郎中,为人也极为有趣,一边指挥部下把钱往他们的车上装,一边对云初道:“恭喜云县丞,再过三日就要称呼县丞为县令了。
礼部正在制作印绶,拟定旨意,三日之后,云县丞就要成云县令了,区区百来贯钱财何足挂齿。”
云初显得更加悲愤了,指着那些钱道:“这样很容易让人以为我的县令职位不是自己凭本事得来的,更像是花钱买来的。”
郎中哈哈大笑道:“一百余贯钱,也想买一个京县的县令?
当年蜀中朱砂巨贾姚玉荣,为了给儿子求一个七品县令,愿意出钱五千贯,被我们礼部一口回绝不说,还罚姚玉荣钱两千贯,一个堂堂的万年县县令,岂是金钱能够换来的。”
会说话的人在那里都讨人喜欢,云初闻言大喜,这就要吩咐崔氏准备酒宴,却被这位郎中一口回绝。
他是来收罚款的,这种事很容易遭人记恨,如果拿走了人家的钱,又再在人家大吃大喝的很容易被算计。
送走了上门收罚款的人,云初就把刘仁轨今天拒绝收武媚赏赐的事情告诉了虞修容。
虞修容叹口气道:“这些真正活骨气的人家,真的是让人羡慕啊。”
云初二话不说,就开始拔虞修容头上金光灿灿的金钗,撸她手腕上价值连城的玉镯,还要脱掉她脚上那双传说是猪婆龙皮制作的小靴子。
“夫君,你这是要干啥?”
抵抗不过的虞修容扶着自己快要乱掉的头发好笑的问道。
云初恶狠狠地道:“从今天起,我们家也开始活你说的真正的骨气日子。‘
争取用百十年的光阴也过成人人竖大拇指夸赞的骨气人家。
还有,娜哈,明天就把你的乌骓马捐给军队,那么好的一匹马落在你手里白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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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的餐桌 第一三三章世上就没有不漏风的墙
云初最喜欢长安被雨水清洗之后的模样,这样的长安跟一个刚刚沐浴过的少女一样,处处透着清新。
就是烂怂大雁塔显得很阳刚有些破坏整体景致。
一场大雨并没有驱赶走长安的酷热,相反,这里变得更热了。
潮热的天气里,食物变质太快,再加上没有人愿意为了一口吃的在这样的天气里奔波,所以,云初下令关闭大食堂,关闭晋昌坊,大家一起待在一个安静的家里纳凉。
同时,刘义还特意下了另外一道禁令,那就是不准赤身裸体的在房屋顶上睡觉。
李弘雷打不动的再一次来到了晋昌坊,被云初扒光衣服之后,就给丢水渠里跟大群孩子在水渠里练习漂死猪的伟大技能。
所谓漂死猪,就是平躺在水渠里,不用动弹,水流就会带着人顺着水渠漂走,在这样的酷热日子里,没有哪一种纳凉方式能比得上漂死猪了。
堂堂的大唐亲王,为了苦练漂死猪技能,硬是在晋昌坊的水渠里待了整整一天。
走的时候,全身黢黑,不过,也能从这个家伙身上看到一点澹澹的彪悍意味。
这没法子不彪悍,当一大群孩子排着队往水渠里躺下去,享受水流冲刷的时候,李弘就算是再胆怯,这个时候也只能在一群护卫担忧的目光中咬着牙往水里躺。
多来几次之后,胆子自然就变大了。
这就是云初对李治罚他钱,以及坑他钱的报复。
娜哈躺在一个硕大的澡桶里哼哼唧唧的,她觉得在澡桶里泡凉水解暑,跟在水渠里漂死猪相差太远。
好在她现在终于有了一些男女之别,所以,也就不情愿去水渠里漂死猪了。
虞修容抱着那个胖丫头坐在另外一个澡桶里,她马上就要生产了,身体臃肿的厉害,更害怕热。
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恨不得把自己的皮扒下来,好让自己凉快一会。
老猴子却悠然自得的坐在一张躺椅上,轻轻地摇着蒲扇。
“陛下给了玄奘大师五百斤火药。”
听老猴子这么说,云初点点头,有了这个由头,从他手中流出去的火药,总算是有了一个很好的说法。
“但是,陛下明言,他不想在大唐地界上听到这些火药的爆炸的声响。”
云初再次点点头,又这么一条限制,是必须的。
“陛下秘密捕捉了大唐几乎所有的会药发傀儡戏的绯优,如今这些知晓如何配置火药的绯优全部在火药作坊供职。”
云初叹口气道:“我知道万年县境内有很多的药发傀儡戏子失踪了。
也知晓这可能是皇帝干的,只是这些人能活下来实在是出乎我的预料。”
“估计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内,火药都将是皇家密藏,你别看咸阳桥爆炸桉现在似乎没有人问了,其实,在暗地里听说有一群极为精干的人手还在秘密追查。
所以,你如果觉得那里的手尾没有收拾干净,就早点清理,别事到临头了再后悔就晚了。”
“你又要离开了吗?”
“嗯,要离开了,这一次手中有火药,我正好借机打通河西的那条走廊。
还要在那里留下足够多的佛门印记。”
“怎么留?”
“凿刻佛窟。”
“钱从哪里来?”
“自西域来的商贾,以及去西域的商贾。”
“这么说,你准备将佛门跟商贾牢牢地捆绑在一起吗?”
“是的,以前的时候,佛门依靠的都是当权者,我们总以为只要说服当权者,就能让佛门光大。
然而,即便是我们能让皇帝崇信佛法,崇信到自己出家,然,佛门并未光大,反而让佛门成了当权者避之不及的祸害。
南朝四百八十寺,如今留存者又有多少呢,多少的兰若,多少的丛林,在当权者失败,或者死去之后,也就纷纷败落,成了树精野狐的栖身之所。
佛门一次又一次的努力也就化为泡影。
这一次,老夫准备试试商贾,看看,这些常年走南闯北的人是否需要佛的庇佑。”
云初长叹一声道:“你要是敢把香积厨跟商贾绑定,我可以预言一下,你们一定会遭到来自皇权的最勐烈,最绝情的打击。”
老猴子笑道:“佛,无处不在,你可以在水里看到佛,也可以在土里看到佛,你活着时候能见到佛,死去之后,也能见到佛。
所以,佛,无处不在。”
云初无言以对,有信仰的人是不畏惧生死的,哪怕受限于一时,如果把时间线拉长,人家还是会活得很好,而老猴子,玄奘他们的目光就非常的长远,安排一件事的时候,至少都是以五百年为一个评判时间的。
法相唯识宗远走西域,已经成了他们这一派坚定不移的目标,不可能因为遇到一些阻碍就会放弃。
也就是因为玄奘放弃了南下,东扩,大唐境内的佛门才会放弃一些成见,不再骚扰他们,甚至在他们西进的时候,还会提供很多力所能及的帮助。
老猴子此时正在做的事情,被他们称之为“凿空西域”,意思是拿着锤子,凿子一点点的向西进发,最后一路走进每个西域人的心里。
所有人似乎都在干一些伟大的事情。
李治已经做好了要做全世界人的王的准备。
武媚做好了当皇后的准备。
李绩做好了要平灭高句丽,新罗,百济的伟大准备。
现在,老猴子又要拿着锤子,凿子去开凿西域。
所以,这是一个非常伟大的时代。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坐在闷热的官衙里,云初用手拍着桌子,不知不觉就唱出来了一句千古名句。
正在找文书的温柔停下手,瞅着云初道:“继续唱啊,我刚刚听出一些味道来。”
云初摊摊手道:“没了。”
温柔遗憾的叹口气道:“我总觉得那么好的句子就不应该从你的嘴里说出来。”
“为何,因为明珠暗投的缘故?”
“是啊,谁说不是呢,有些人天生就能出口成章,有的人苦学一辈子,写到老死,都弄不出一句好东西,你这隔三差五的就弄出来一句,实在是让人喟叹老天不公。”
云初点点头道:“我也觉得老天挺不公平的。”
温柔见云初拿着一张席子,就不解的道:“你要去哪里?外面的太阳能烤死人。”
云初道:“我去监牢里睡一觉,现在,也就那里能让人睡个安稳觉了。”
听云初这么说,温柔也迅速拿起一张席子,就跟着云初去了万年县大狱。
才进了万年县大狱,一股凉风就扑面而来,这是监狱的通风口吹进来的风,被清凉的大狱降温之后,就形成了一片很舒适的小环境。
如今的万年县大牢里,没有犯人,一个都没有,所有人犯全部在开春的时候给砍头了。
不是云初这个万年县令等不到秋决,而是按照刑部下发的命令执行的。
按照刑部下发的政令来看,能杀的一定要杀,可杀可不杀的杀,够不上杀头条件,却造成了恶劣影响的罪囚也在斩杀之列。
按照这个指令,万年县法曹,就一不小心的就把所有人犯全部都喀察了,一个都没有留。
云初自家的监狱,他自然是清楚地,说真的,他的这座监狱里的罪囚,就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犯罪最轻的一个,都是因为跟邻居有仇,就把人家的孩子直接丢井里淹死了。
但是,论到大奸大恶这四个字的时候,却没有一个罪囚能配的上,如果说一定有,那就是刚刚进来的云初跟温柔两个。
云初真的很讨厌万年县这些做事不动脑子,最后把自己送上断头台的家伙们。
一个念头不通达就杀人,这是关中罪犯最显着的一个特点。
欠钱不还会杀人,老婆被人睡了,会杀人,田地被人家越界点了一行豆子,就一锄头把人家的脑浆子给打出来,犯了桉子之后还不跑,硬是梗着脖子要一命抵一命。
这就没办法了,春天的时候,张甲找来四个专门吃这碗饭的刽子手,喀察,喀察,一炷香的功夫,就在东市口上,一气砍掉了十一颗脑袋。
然后,万年县专门关押重犯的监狱就空下来了。
这导致牢头雁九有很大的埋怨,里面的犯人都没有了,他这个牢头再想喝杯酒,吃口肉,就没有人愿意孝敬钱财了。
见两位上官进来了,雁九立刻就很懂事的将两个被他收拾的一尘不染的监牢门打开,邀请两位上官进去。
云初看了一下,监牢里确实干净,地上铺着厚厚一层金黄的麦秸,干燥不说,还很软,看样子已经提前用碾子碾过。
云初递给雁九一把钱,吩咐道:“去弄一些冰酒回来,再弄一些可口的时令小菜,一个时辰后,再把罐罐茶给我们煮上,睡醒了好喝。”
雁九拿着钱笑嘻嘻的走了。
云初打了一个哈欠,就把席子铺在稻草上,取过一个竹枕塞在脑袋底下,也不用吹灭油灯,就迅速闭上眼睛。
隔壁的温柔进入梦乡的时间比云初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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