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的餐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孑与2
现在却毫无所觉,太医,它伤的很重吗?“
傅九鼎施礼道:“回禀陛下,巨熊被铁刺刺伤,对它来说原本是小事一桩。
可惜,那柄铁刺上染有蛇毒,故而,巨熊只能进入睡眠,依靠强壮的身体抵御蛇毒。
这本就是野兽的本能,一旦睡醒,自然无碍。
而且微臣已经割开伤口,放出不少的毒血,老臣估计,再睡个一两天,就会醒来。”
李治拍着巨熊毛茸茸的脑袋道:〝要撑过去啊,这世间,也只有这东西才能让朕觉得差强人意。”
就在虞修容跟娜哈两人用猜拳的方式决定最后一只肉丸的归属的时候。
一队宫人,宣官在一个上了年纪的宫人的带领下,捧着很多用彩绸覆盖的木盘进了太医署。
等这群人走了之后,这姑嫂二人,就再一次开始猜拳,刚才最后的一枚肉丸子被娜哈趁机一口吃掉。
现在,她们开始用猜拳的方式,决定武媚赏赐的锦缎,珍珠,凤钗,金步摇的归属。
唐人的餐桌 第一四二章李代桃僵
眼看着棉花的花朵从白色逐渐变得不那么洁白,且隐隐有向红色转变的趋势的时候,云初跟刘仁轨也就决定回家了。
棉花长势很好,丰收就在眼前了。
他们两个进城的时候,正好遇到皇帝的车驾前往九成宫,城门被络绎不绝的护驾队伍堵得严严实实。
直到半天之后,才放行。
两人都是忠公体国的模范官员,都有过家门而不入的节操,所以,他们没有回家,而是径直去了各自的衙门。
云初不在,他的官廨就被温柔给霸占了,而温柔不论走到那里,都会被堆积如山的文牍给淹没。
云初提起茶壶就喝了一顿,就对温柔道:“最近有什么了不得的消息吗?”
温柔头都不抬的道:“我们有新皇后了,算不算?”
“不算。”
“那么一头熊竟然知晓救驾你知不知道?”
“那头熊干了什么,能落得一个救驾的名声?”
“这一次你可是猜错了,人家就是切切实实的救驾一次,还帮皇帝挡了一刀,毒刀,睡了三天才醒过来,然后,皇帝就正式下旨,说花熊是瑞兽,从今往后,大唐子民不得捕捉,杀戮花熊。”
云初耸耸肩膀道:“那东西太蠢,就算皇帝下了这个旨意,它们也会把自己把自己给弄灭绝的。
好,这算一件,还有吗?”
“有,昔日的皇后王氏,与昔日的淑妃萧氏,因为在大内操弄厌胜之术,还下毒,自尽了。
她们两人的亲卷,被发配岭南,遇赦不赦。
然后,皇帝下旨,为庆祝大唐选出来了一位贤德的皇后,大救天下,除过三大罪之外,其余的人犯都在
大赦之列。
所以呢,天下州县监牢空了,已经开始有人上表称颂皇后仁德,有母仪天下之风。”
“让我猜一下,我猜第一个上表的人一定是李义府吧?”
温柔鄙夷的看着云初道:“错,第一个上表的是纪王李慎。”
云初舔舔嘴唇道:“这家伙越发的不要脸了。”
温柔又道:“当然,最后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就是陛下遇刺的事情,如你所知,被一头熊给救了。”
“长孙无忌出席皇后大典了吗?”
“没有。”
“也是,他不好出席啊,出席了会让人诟病他言行不一,不出席,其实也没关系是吧?”
温柔从文牍堆里站起来,先是看看被晒得黑乎乎的云初道:〝我觉得问题很大,已经有两个没有出席皇后大典的官员倒霉了,其中一个带着全家北上玉门关外去镇守西域边关了。
另一位昨日启程带着全家去爱州教化蛮人去了。
长孙无忌在霸桥还写诗道:“飒飒风叶下,遥遥烟景曛。霸陵无醉尉,谁滞李将军。
可谓是情深义重,悲凉绝伦啊,没想到皇帝这么一弄,居然把长孙无忌的诗才给逼迫出来了。”
云初抱着茶壶道:“我们这样幸灾乐祸是不是不太好啊?其实,我真的觉得长孙无忌没有祸害大唐的意思。
要不然,他也不会给子孙求官,为族人求财了。”
“狗屁,这些把戏几千年来都被人玩烂了,想当年王翦破楚,需要大秦六成以上的兵力,担心秦王不放心,就干的这一套。
后来人发现这一套很好使,不管是不是忠臣,都开始玩这一套,你觉得皇帝会上当吗?
要知道,咱们这个皇帝,也是熟读经,学富五车的人物啊。”
云初点点头道:“看来读的多了,人就会变坏。”
温柔丢过来厚厚的一摞子史道:“只要是个人,把这些东西读完了,读透了之后,就对人心没有半点的信心,所以,少读,人心就能快活的多。”
云初点点头道:“所以我以后不读了。”
温柔大笑道:“你是已经足够坏了,再读,只会影响你继续向下坏的程度。”
云初大笑道:“坏人坏的程度是没有极限的,只有更坏。
好了,刚才先来县衙,就是为了表现自己忠公体国的一面,既然表演完毕了,我这就回家去看自家的大肚婆,这婆娘就要生了,现在娇气的很。”
温柔道:“如果生了闺女记得给我儿子留着。”
云初怒道:“虎女岂能下嫁犬子?”
温柔阴翳的瞅着云初道:“我家二世三公,又是诗礼仪之家,如果不是嫌弃龙女性yin会败坏门风,早就有好几个附马都尉了。
现在想娶你女儿是看的起你,而我也不是非要娶你闺女来家里,看看娜哈就知道,你养闺女的本事也不咋地,我完全是想看看,你我生的孩子成亲之后,会不会诞育出比我们两个更加优秀的后代,除此无他!”
“滚开,我闺女是人,就该活的像人。”
云初说着话就往外走,突然听到温柔道:“纪王李慎最近很不对劲,让娜哈离他远点。”
云初刚刚跨出门槛的脚勐地收回来,瞅着温柔道:“你怀疑是李慎?”
温柔澹澹的道:“没有证据啊,找不到证据啊,但是我就是怀疑是他干的。”听温柔这么说,云初转身就回家了。
枣红马在空荡荡的大街上跑的很快,在路过永宁坊的时候,云初看到了虬须大汉。
此人极为狼狈,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洗过澡了,在这个炎热的天气里,身上还披着一件羊皮袄,臭气熏天的连苍蝇似乎都对他避之不及。
大汉怔怔的看着云初,看样子想要张嘴呼唤,云初却没有停下脚步,枣红马快速的从他身边经过,头都不回的走了。
大汉瞅着云初远去的背影,低头哀叹一声,就拖着一条伤腿,一步一挪的向前走,有说不出的悲凉。
才回到家里,就看到娜哈满头插得都是金器,忍着脾气道:“别拿你嫂子的头面首饰出来玩,小心吃亏的又是你。”
娜哈扒拉一下头上的金步摇道:“这是我的,我猜拳赢来的,嫂子拿我没办法。”
云初冷笑一声,就去了后宅。
见家里的大肚婆安安稳稳的靠在锦榻上啃酸杏子,就对她道:“怎么样,显摆够了没有?”
虞修容叹口气道:“只显摆了一半,就遇到皇帝被刺杀的事情,原本众星捧月的场面没有了。
就算是有,那也是人家皇后的大场面,你在里面又算得了什么呢。”
虞修容坐起来挺挺胸膛,清一下嗓子道:“妾身就算做不成凤凰,当一只孔雀还是绰绰有余的。”
云初掀开她的衣服,看看肚皮,见自己的孩子老老实实的在肚子里待着呢,就小声对虞修容道:“**
回来了。”
“夫君要去见他?”
云初点点头。
这也是云初所没有想到的,他真的没有想到,**竟然能在论钦陵的围追堵截中能活下来。
刚才看见他的时候,云初还以为看错了,不过,这个时候可不是见他的好时候。
他如今就是一个大麻烦,在云初看来,无论如何也该是英公李绩的麻烦,而不是自己的。
即便是要见**,也必须是在见过英公之后,再见他也不迟。
听丈夫把经过以及其中的门道说了一遍之后,虞修容道:“他看起来很落魄?”
云初点点头道:“非常的落魄。”
虞修容摇头道:“不该!”
“你是说他这样的人不应该落到这个下场?”
“不是的,英公家里的生意是牧场与屯垦,尤其是甘州一地的牧场,听说牧场占地数万亩,还有有很多部
曲携家带口的在开置屯田,尽水陆之利,麦丰收稔,乃是河西之地最大的粮商。
如果**从吐谷浑逃回来,从甘州到长安,这一路上有英公家产业无数。
就算他己经被英公逐出家门,但是,身为家中的嫡长孙,即便是依靠昔日的情谊,也断然不可能让一个落魄的**出现在夫君面前。
所以,一定是英公那里发生了极大的变故,夫君确实应该先去见见英公,然后再考虑要不要见这个**。”
云初见夫妻所见略同,在家里洗了一把脸,就告知刘义安排下去,找出**,盯着他。
他自己就再一次匆匆出门,来到了英公府上。
“我家主人不见客。”
往日里见到云初笑的跟一朵花一样的李家管家,今天把脸拉下来,才知道这**长得真丑。
“请管家禀报英公,就说云初有要事相商。”
管家的脸拉不住了,就扯着云初来到门边上道:“不是小的狗脸变得快,而是英公指名道姓说了,云县令
要是来了,就丢出去。
所以,我家主人不会见县尊的,要不,等一阵子我家主人的气消了,您再来试试?”
听了管家的话,云初那里还会不清楚李绩的意思,这一次,李绩是真的要把**逐出家门了。
而最让云初感到恶心的是,他做的非常非常的无情,却要求云初要对**非常非常的有情!
这分明就是孙子兵法中的,李代桃僵之策!
唐人的餐桌 第一四三章超级灾星
云初见到**的时候,他正袒露着横七竖八满是伤口的胸膛,靠在高高地坊墙上晒着太阳。
一个昔日锦衣玉食的贵公子,如今将黑乎乎的身子暴露在阳光下曝晒,期问还有很多小生灵在他的胡
须,头发间钻进钻出。
他裸露的左腿上有一道明显是中箭后留下来的伤患,如今,流淌着脓水。
云初的影子挡佳了阳光,**睁开眼睛看着云初道:“这位好心的郎君要施舍某家一口吃食吗?”
云初点点头道:“我还是先请你洗个澡吧。”
**从怀里掏出一面牌子递给云初道:“某家全身上下,也就这面牌子还能值几个钱。”
云初接过来了看了一眼,发现是一面铜牌子,上面镌刻着一朵艳丽的牡丹,牡丹上面还有两行宇,长安牡丹开,百花无颜色。
翻过来,就看到子嗣敬业这四个字。
“以前,这面牌子可值钱了,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我把牌子拿出来,富贵荣都就回到了我的身边。
这一次不同了,我拿出来了,人家却把我当乞丐撵走,我回到了我以为是我的家门口。
昔日那个愿意给我当上马石的家伙,现在骂我是乞丐,还要我这个恶心的乞丐死远一些。
我说,我是敬业啊,他们说,敬业已经死了,族谱上敬业二字都已经给划掉了。
现在,我啥都没有了,你还要请我洗澡吗?”
云初把牌子丢给他道:“上马,我带你去洗澡,我这人有洁癖。”
**把牌子丢给云初道:“好歹也是铜,可以换几个胡饼吃。”
“你自己为什么不去换?”
“我以为那是比我命还重要的东西,就算知道现在啥都不是了,也舍不得拿去换胡饼吃。
毕竟,胡饼吃完就没有了。”
云初懒得听他絮絮叨叨,将他搀扶到马背上,就牵着马朝晋昌坊走。
枣红马对背上这个人很是厌烦,时不时地抖一抖身子,想要把他颠下来,结果,这个家伙竟然坐的稳稳地,不论怎么使坏,他就是掉不下来。
天气酷热,街上行人不多,即便是这样,还是有很多人奇怪的看着一个叫花子骑在一匹宝马身上,一个衣着丽的年轻人却牵着马在前边走。
“我要是再去吐蕃,就能打败论钦陵,你信不信?”
云初回头看一眼**道:“不相信,很多人都这么想,结果都没有打过论钦陵。”
“那是因为我的兵少!”
“论钦陵的兵很多吗?”
云初等了一会,听不到**的回话,就回头看看,发现**的脏脸有些扭曲,半天才听他道:“他就带了两百骑。”
云初点点头道:“我听肥九说了,你走的时候可是足足带了九百人啊。怎么着,你的九百人被人家的两百人给杀光了?对了,我现在就很想知道你是怎么逃回来的?”
**长叹一声道:“家将替我死了。”
云初丑丑鼻子道:“看你身上的破衣烂衫,就知道你是怎么活着回来的了。”
**沉默了片刻道:“云初,那种在生死边缘徘回的感觉实在是太好,太美妙了。
李家不要我了,不如以后我就跟着你吧,只要有去吐蕃,去吐谷浑的事情,你尽管交给我,一定给你办的妥妥帖帖。”
云初摇头道:“我家可没有九十八个说让你祸害,你现在还记得你当出去吐谷浑的差事吗?”
**呆滞了一下道:“带吐谷浑的财富回来。”
云初回头再看一眼**道:“你却去了吐蕃,奸杀了禄东赞的女儿,还把人家裸体曝尸,不得不说,你这人做事很没有规矩啊。”
**摇头道:“这可怪不得我,我还不至于去奸一个吐蕃女人。”
云初叹口气道:“我最讨厌的就是把过错都推给部下的人,下一次,要是再有把过错退给部下这种事情,不用论钦陵动手,我就先杀了你。
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祖父曾经恳求我杀了你。”
**默不作声,仰头看着天上炽热的太阳,两股泪水从浓密的胡须中问流淌下来,再流淌在他的破烂皮祆上,就冲刷出两道小小的泥石流。
晋昌坊的大澡堂,如今,已然变成了长安城中,最奢,服务项目最多的沐浴之地。
不过,**来了,男澡堂就要歇业了,没人愿意跟一个如此肮脏的人一起洗澡。
即便是见到都不成,这个人洗完澡,估计,晋昌坊大澡堂就要停业三天,进行深度清洁。
对于身上有伤的人如何洗澡,晋昌坊大澡堂有自己独特的法门。
等**进入澡堂之后,四个腰间仅仅围着一条毛巾的壮汉已经严阵以待了。
抬死猪一样的将剥的**的**抬到台子上,然后就开始动手清洁。
脏水里挟着一些不知名的小生物瀑布一样的从台子上流淌下来,最后进入了下水道。
云初来到大澡堂的二楼,找了一处迎风的地方,吩咐厨房多准备一些容易消化的食物上来。
他就自己一个人一边慢慢的喝着罐罐茶,一边等候沐浴,包扎结束的**上来。
现在,云初很确定,李绩真的不要这个嫡长孙了。
这已经超出了做戏的范国,就算是做戏,也会给**留下极为深刻的心理阴影,很不划算的。
直到现在,云初还是没有搞懂,李绩为何会如此肯定的认为**会害了他李氏一族。
虽然云初知道,**确实是做到了,但是,他李绩又不是神,他凭什么知道呢?
而且很多年前就知道,如果算上第一次打猎放火烧山,准备把**烧死的那一次,这一次纵容他去吐
谷浑,应该是第二次谋杀了吧?
如果他真的清楚地知道,**就是他们家的灾星,可以下毒,可以谋杀,甚至可以明目张胆的打死,
对李绩来说,应该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呢?
被洗干净的**被抬上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现在的**除过脸上有高原红,整个人黑的跟煤球一样,已经勉强恢复了两分贵公子的模样。
当然,这两分贵气还是晋昌坊大澡堂特制的浴衣带来的,而不是他本人带来的。
**看到云初为他准备的饭食,眼睛亮的跟狼一样,不过,他还是很有很有规矩的在吃饭,不论是坐
姿,还是吃饭的方式,包括吃菜的顺序都完美无瑕。
就是,吃的快了一些。
在一口气吃了一盏茶的时问之后,**还是停止了进食,看的出来,他还是很饿,但是,他又明白,这个时候吃的太饱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
晋昌坊平准药堂的郎中在云初耳边滴咕几句,就弯着腰下去了。
云初瞅着慢慢喝着醪糟的**道:“披创二十一道?”
**有些骄傲的笑道:“真正从死地硬是一刀刀杀回来的人。”
云初又瞅着**道:“背后的伤就有十六道,也就是说,你大部分的作战时问里都是背对着敌人,也就
是说,你在逃跑。”
**点点头道:“没错,跑啊,跑啊,每天只要睁开眼睛,就开始跑,遇到牧人就杀牧人,遇到商贾就
杀商贾,掠夺一切能用的东西,能吃的东西。
我不记得这段时间里跑死了多少匹马,也不知道杀了多少吐蕃人,我只知道,只要我们在某一个地方停
留超过半天,论钦陵的骑就会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
我不是没有折返回去跟他战斗,可惜,只要开始接战,我们不论怎么进攻,都会被论钦陵的骑一一化
解。
有两次,我甚至觉得已经死定了,那些骑却停止了进攻,放了我们一条生路。
这一次真正领兵的人是谭叔,他早年就是英公的亲卫,跟着英公打了一辈子的仗,作战经验之丰富,绝
对不是我能比拟的。
可就是谭叔这样一个人,不论他用什么办法,都不能击溃论钦陵。
后来谭叔还告诉我,论钦陵的骑别看只有两百,却是在不断地更换,也就是说,追杀我们的吐蕃人不
是一伙,而是很多个两百人。
谭叔说,那是论钦陵在拿我们练兵,我们跟吐蕃人作战的时问越长,他们就会越发的了解我大唐军队的
作战方式。
然后,谭叔就换上我的衣服,给我换上了一个吐谷浑人的脏衣服,就带着剩下的几十个人冲上去跟论钦
陵死战,给我抢出来了一些逃跑的时间。
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被吐蕃人追上,背上中了好多箭,最后没办法,就一头冲进了一处沼泽地,吐蕃人
也就不再追逐。
或许是他们认为我死定了,就走了。
没想到,我偏偏被一个吐蕃牧人给救出来了.……”
说到这里,**的眼睛开始泛红,然后冲着云初咆孝道:“我杀了他,骑着他的马,带着他的糌粑,吃了他的肉干,最后卖掉他的马,一步步地走回长安。
云初,这就是你要的真相。
可能就像我祖父说的一样,我这人天生就是一个灾星,谁对我好,谁就要遭受灭顶之灾!”
唐人的餐桌 第一四四章灾星与变态
温柔听完云初的叙述之后,沉默了良久,最后对云初道:“此人志大才疏,勇而无谋,用之于牧民必祸害一方,用之于军阵必覆没全军。
虽有千斤重,却不能杀之食肉,虽有煌煌之姿,却不能立于庙堂之上。
此人之重,全在英公之威,若英公死,此人必须死,否则将坏我大事。”
云初瞅着温柔道:“你的意思是说,英公既然准备用此人来羁绊我们,我们也能用他来羁绊英公,毕竟,一根绳子有两个头对吗?”
温柔点头道:“正有此意,英公若是能做到无情,杀**对他来说易如反掌,**能活到今日,就是因为英公对他有情。”
云初点点头道:“那么,如何安排他呢?这个人一心只想干大事,小事可满足不了他的胃口。”
温柔道:“张柬之野心勃勃,对我们并无敬仰之心,一个对我们没有归属的人,却统御着属于我们的六千众,这不合适。”
“你的意思是将他放逐到吐谷浑,与张柬之夺权?”
“怎么能叫夺权呢,派遣**前去辅助张束之。”
“两只狗会撕咬起来的。”
“咬啊,要的就是他们互相咬,对于我们来说,有什么损失吗?
该我们得到的,肥九自然会帮我们拿回来,不该我们得到的,在他们撕咬的过程中,我们也能从中取利,因为这种撕咬的过程中,我们才是调停者。
最重要的一点是,一旦**在吐谷浑闹出大乱子,我就不信,英公的屁股还能稳稳地坐在椅子上。”
“所以,我们要重用**。”
“没错,说到底,吐谷浑只是大唐的羁縻州,除过每年的朝贡之外,对大唐只剩下钳制吐蕃的作用了,这些年,他们连钳制吐蕃的能力都失去了。
与其,让那些肥硕,愚蠢的吐谷浑王廷来继续统御吐谷浑,不如选一个合适的人去吐谷浑当王,我觉得**这个人非常的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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