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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的餐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孑与2
狄仁杰打开一坛子酒递给张柬之道:“你张柬之肚子里的学问没有了吗?”
张柬之接过酒坛子拍拍肚皮道:“还在,就是没有施展的余地。”
云初将一个最美丽的胡姬抓起来放到张柬之的怀里道:“披荆斩棘,敢为天下先的勇气,还在不在?”
张柬之大手搂住胡姬,另一只手举起酒坛子喝了一口道:“擒狼还是刺虎?”
狄仁杰笑道:“谋国。”
这两个字一下子就把张柬之的酒意给驱散了大半,丢开胡姬涩声道:“那个国?”
云初吃一口烤制的鸽子,觉得味道不美,就丢到一边道:“吐谷浑。”
张柬之松了一口气道:“计将安出?”
狄仁杰啃了一口烤羊腿道:“抽丝剥茧,最后拿走丝,留下茧壳。”
“丝,指什么?牛羊,勐士,还是美人?”
“牛,跟有钱人!”
“牛,可以理解,要有钱人何用?”
狄仁杰听张柬之这样问,跟云初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人都不出意外地有些失望。
云初放下嘴里的鸽子腿,澹澹地道:“行秦王政纳六国富贵入咸阳旧事,行汉高祖迁富户三十万到长安旧事,只是这一次,我们要的是吐谷浑富户。”
张柬之皱眉指着人头攒动的西市道:“长安不够富庶吗?”
云初摇头道:“差得太远。”
张柬之又道:“如晋昌坊一般富贵?”
“晋昌坊六千人至今只得温饱,算不得富贵。”
张柬之还要说话的时候,却被狄仁杰直接打断,径直道:“你去大非川,行走吐谷浑,带回吐谷浑勋贵来长安居住,带回吐谷浑的牛充塞大食堂肉库,带回青海马充塞草市子的马厩。”
张柬之瞅着狄仁杰道:“我又有些什么呢?”
云初道:“五千贯铜钱,供你购买货物,组成商队,吐谷浑部落头人三名,充当你的向导,英公府全武装部曲九十九人为你副贰。”
张柬之沉思片刻瞅着云初道:“我能否一言可决?”
云初摇头道:“权力从来都不是谁主动赋予的,而是依靠自己的才华争取来的。
在接下来的四天时间里,你需要依靠我手中的这些文牍为基础,加上自己的理解,说服英公,说服我,说服怀英,或许还要说服裴行俭。”
张柬之点点头,又看着狄仁杰道:“你就不担心我死在吐谷浑吗?”
狄仁杰怒道:“原本非常地担心,并为此忧虑重重,刚才看你往一个老胡姬裙底钻的模样,我突然觉得你死在吐谷浑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样,当我去你家报丧的时候,还可以说,你是为国捐躯,不是因为钻胡姬裙底被闷死的。”
张柬之倒吸一口凉气道:“还是为国捐躯好听一些,至少不用背一个钻裆大将军的名声。”
回答完狄仁杰的话之后,张柬之就瞅着云初道:“我的命卖三百贯不多吧?”
云初道:“便宜了。”
张柬之坐直身子道:“这是友情价,给我三百贯托妻付子,三日后我们一起登英公府邸,接受你们的考校。”
云初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一个数字,而后递给张柬之道:“四百贯,大慈恩寺取钱,不论是黄金,还是铜钱都可。”
张柬之看都不看就拿过来揣怀里,瞅着堆积如山的美酒,琳琅满目的美食,再瞅瞅围绕在身边的美艳胡姬哈哈大笑道:“金樽清酒,玉盘珍馐,红日在天,美人在怀,此乐何极也!
四十万钱卖我张柬之大好头颅,此乐何极!
即将远赴边州,弄大丈夫权,行勐士之志,敞天地之怀抱,此乐何极也!
狄仁杰,云初公,将进酒,莫停杯,今日酒后,且看张孟将手段如何!”
云初,狄仁杰纷纷端起酒碗,与张柬之的酒碗重重触碰一下,就一饮而尽……
酒肉尽,欢场散。
狄仁杰瞅着一边走,一边舞的张柬之背影忧愁地对云初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不能成事呢?”
云初点头道:“他确实差那么一点意思,如果你去的话,我就高枕无忧了。”
狄仁杰苦着一张脸道:“你去,我才是最放心的,不论是马上,马下,你都能比划一下,余者,皆不足论。”
云初叹口气道:“看来这世上碌碌之辈太多,论天下英雄,唯初与仁杰耳。”
就在两人准备相视一笑,然后放声大笑的时候,就在两人的肩膀中间,突兀的冒出一颗人头来。
“怪哉,落榜大将军午时还落魄酒肆买醉,怎么才过了区区两个时辰,就变得逸兴思飞,恨不能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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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的餐桌 第二十八章:无孔不入流言兄
大国,从来都是用来让人害怕的,而不是用来让人尊敬的。
即便是有很多人,很多小国尊敬大国,相信我,这种尊敬一定是建立在恐惧的基础之上的。
就像云初跟狄仁杰两人,对突兀出现在他们两人身后的流言兄,就充满了恐惧。
这两个人在两年半前,才用流言终结了整个长安县官员的前程,就是因为知晓流言的可怕,才对这个祖上三代起就靠流言生活的家族,充满了敬畏之心。
“说说啊,张柬之张孟将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他性情大变,我真的仅仅是好奇。”
狄仁杰摇摇头道:“没有什么,就在刚才,我们邀请他美美地喝了一顿酒,吃了一顿美味珍馐,还找来了很多胡姬陪他,这才消解了落榜带给他的伤害。”
流言兄笑道:“定然不是这么回事,张柬之本身就是一个意志坚定之辈,这一次科考落榜,对他来说其实算不得什么大事,提兵再战的勇气人家根本就不缺。
还有,这种人如果陷入悲伤之中,定然不会半途而废,会把悲伤进行到底,只有彻底地发泄完毕了,才能重头再来。
所以,你刚才在骗我是不是,你说是不是啊勐将兄?”
云初缓缓地转过头,波澜不惊地瞅着流言兄道:“你这个狗日的,定然是来我万年县当了巡察御史,是不是?”
流言兄笑嘻嘻地道:“勐将兄是如何得知的,官凭今日才到了郑县令手中,难道说,勐将兄的人手已经遍布整个万年县,已经做到无孔不入的地步了吗?”
云初缓缓地道:“你若不是已经被确认当上了万年县的巡城御史,就凭你的那点狗胆子,又怎么敢攀着我的肩膀跟我说话?”
流言兄慢慢得把手从云初肩膀上拿走,他知道,自己刚才不小心把手搂在了一头老虎的肩膀上,现在,老虎不满意了,他就必须小心。
云初掸一下肩头的灰尘道:“你来万年县就是针对我来的吗?”
流言兄想了一下道:“我原本想去的地方是长安县,不是你万年县,谁知道官凭下来之后,我却来到了万年县,去问父亲的时候,父亲啐了我一口,还说我连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还当什么巡城御史。
我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之后想了很久,也把你万年县的官员从上到下捋了一遍,最后发现,整个万年县,只有你勐将兄还值得我盯一下,其余的,就算了。”
“你准备盯我什么?
我这人天生对钱没兴趣,尤其是贪赃枉法来的钱,我用着觉得恶心,只要别惹我,我也从不主动去招惹别人,这一点你在太学的时候就知道的很明白。
欺压良善,这种事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一般喜欢欺压厉害的,老百姓软绵绵的,欺压他们有什么意思呢。
所以,我很想知道,你到底要监察我什么呢?”
流言兄拱手道:“监察你一直这样为国为民下去,你这样的干城之器,千万不要行差踏错,这可能就是他们把我弄到万年县来的原因。”
云初勐地踏前一步,正要说话,就听已经跳到一丈开外的流言兄温柔大喊道:“打御史你就等于捅了马蜂窝,后果严重。”
狄仁杰在一边道:“温柔兄,什么事不能好好谈,非要动刀动枪的。”
温柔再次跳开一步道:“你休要吹风点火,我只是想跟勐将兄好好说说话,没有打架,更没有动刀动枪。”
狄仁杰笑道:“哟,掉在地上的这柄一百八十斤重的巨锤,是不是温柔兄的兵器,此物,云初可挡不住。”
温柔怒吼道:“那是一只碾子,不是锤子。”
狄仁杰冷笑一声道:“没关系,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把他弄成你的兵器,现在,你就是在持械行凶,还当街殴打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就在云初步步逼近的时候,这位流言兄干脆放弃了抵抗,对云初道:“你即便是要打,也一定要看在我大祖,祖父,三祖父的份上,打轻一点。”
云初瞅着狄仁杰道:“他大祖是谁?”
狄仁杰咬着牙道:“黎国公温公大雅。”
“他祖是谁?”
狄仁杰叹口气道:“虞国公温公彦博。”
“三祖父呢?”
“清河郡公温公大有。”
云初抽抽鼻子,松开拳头瞅着贱兮兮冲着他大笑的流言兄温柔道:“放过我这个七品小官成不成?”
温柔大刺刺地凑过来低声道:“我们家的人别的本事没有,论到当官,全大唐都没几个能跟我家媲美的。
我三祖说了,当官其实就是做人,做人好了,身边自然有诤友,有了诤友,做事自然就不会混乱。
我知道你是一个做事的,也是一个能做事的,不论是晋昌坊,还是曲江里,亦或是正在盖房子的光福坊,知不知道,关于这些地方的文牍最少能装一车。
我三祖父对你的个人评价是——举世难寻!
要是我三祖父把这话告诉陛下,你还考什么进士啊,官阶最少也是一地的刺史。
我父亲仔细查看了所有跟你有关的文书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了我一顿,恨我不为人子。
所以啊,你放心,既然我三祖父都说你的才能举世难寻,那么,跟着你混一个青云直上,应该不太难吧?”
云初惊愕地道:“你竟然要跟我们混在一起?”
温柔同样惊愕地道:“我有这么好的家世,为人又聪明好学,选择朋友的时候,难道就不应该好好挑选一下吗?”
云初呆滞地点点头道:“我倒是觉得,以你这样的家世,就不该跟人做朋友,因为所有的朋友,只会影响你升官的速度。”
温柔摇摇头道:“自从太宗皇帝没了,勋贵子弟想要升官不是一般的难。
我三祖说,当今陛下对于老勋贵们的态度是要替换掉,就像太宗皇帝登基之后,替换掉了高祖皇帝的旧臣与前隋的旧臣。
所以呢,我们这些人如果没有特别出众。且实打实的功绩休想被提升一步,倒是勐将兄这种无根无底的白板身份,再加上自己不但能征善战,还能在三年间就把晋昌坊改建成长安第一坊的能力,才是当今陛下最看重的官员。
只要懂得拍马屁,做人,再把事情做好,二十年间就能望三品项背。”
云初一把拉着温柔,一手拖拽着狄仁杰,毫不犹豫地在西市门口,叫了一辆马车,直奔平康坊。
来到平康坊,云初回头看着温柔道:“考虑清楚,我们今晚去一个好去处。”
温柔哈哈大笑道:“你走错了,继续向前走,就是”剑庐“,公孙大娘今日在剑庐有剑舞。
听闻公孙大娘跟裴行俭闹掰了,写了一首名叫《闺怨》的诗给了裴行俭。
啧啧,整首诗都在描述她是怎么勾引裴行俭的,被那群贵妇女子们称之为不要脸之,天下第一。
反倒是我辈男子,却认为公孙娘子字字珠玑,深情弥漫,看到好男儿就立刻上手的勇气,令人钦佩万分,恨不能以身代之。
今晚,公孙娘子要演出的剑舞,名曰——降魔,据说说的是一个女子修佛,遇见了心魔,用慧剑斩情丝的离奇哀怨的故事。
还听说,长安佛女,就是那个在玄奘大师主持的水陆法会上,为大师提灯引路的佛女童子,也会出场,我还听说她手持的灯,便是水陆法会上用的那个八宝琉璃灯。
这样的盛会,不可不看。”
狄仁杰连忙拉住了被气得摇摇欲坠的云初,半天,才看到云初指着温柔指点的剑庐道:“帮我一把火烧了这个鬼地方。”
温柔奇怪地看着云初道:“我知道佛女云娜就是你妹子,可是,今日的盛会,是玄奘法师派遣弟子大慈恩寺主持窥基亲自主持的,不日就要出现在八月的法华会上,你烧了剑庐,岂不是得罪了玄奘大师?”
云初咬着牙道:“我只会得罪一只死猴子,就算把这只死猴子打死了,玄奘大师都不会埋怨我,我估计,玄奘大师这个时候应该也非常地想打死那只死猴子。”
狄仁杰在一边苦苦劝道:“有大慈恩寺主持窥基在,这就不是一场风月演出,应该是一场佛事活动,娜哈参加这样的活动没什么不对的。”
云初咬着牙道:“为什么就没有人告诉我?”
狄仁杰道:“娜哈带着公孙她们住进大慈恩寺已经半个多月了,仅仅是吃饭的时候跑回来。
我记得娜哈好像在吃饭的时候,跟你说起过法华会的事情,是你拍人家脑袋要她食不言寝不语的。”
云初站直身子问温柔。
“如果你妹子是佛女,还出现在平康坊这种风月之地你该怎么办?”
温柔大笑道:“你怎么比冬烘先生还要冬烘先生,你以为玄奘大师座下的佛女是谁都能当的?
没有莫大的机缘想都不要想。
如果我家妹子成了玄奘大师座下的童子,我们全家都会大笑三天庆贺,而且,在我妹子成了佛女之后,只要是为法华会这样的佛会,她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家会倾尽全力支持。
还有,今日的法会,乃是女子法会,去看剑舞的也全是女子,我还以为可以仗着你是佛女兄长的身份,混进去,好好地看一番呢。”
“为什么会是女子法会?”
“窥基大师说,平康坊多的是痴男怨女,愿意借佛家一柄慧剑斩断尘缘,让这里的女子们回归本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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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的餐桌 第二十九章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云初心情糟糕地回到了家里。
家里空空荡荡的,只有肥八,肥九,肥十三个人光着上身躲在门房里喝酒吃肉。
如同云初预料的一样,家里将近二十个女人统统不在家,抬头看一眼屋檐,猞猁大肥也不在。
坐在院子里,云初平生第一次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对娜哈的要求过于严厉了。
大唐社会对于女子在云初看来,还是比较宽松的,这可能跟皇族有胡人血统有关系。
在大唐,除过一些山东豪族的女子,还在秉承一些禁忌传统之外,大唐公主身着紧身胡服,在朱雀大街的赤道上纵马狂奔的场面并不罕见。一些勋贵家的女子,也经常身着紧身胡服打马球,也不是什么罕见的场面。
山东豪族的女子们之所以要关起来养,这跟身份有关,与社会风气无关。
崔氏常说,大家闺秀,大家闺秀,可不是关起来就能养成大家闺秀的。人家在自己巨大的家里就面临着一个小社会,早就一遍遍的实习过了。
娜哈天性活泼,又是在胡人部族里长大的,天生就不喜欢羁绊着过日子。
如果温柔那个混蛋说的事情是真的,公孙复出的第一场演出自己其实也挺想看的。
就是不知道窥基那个酒肉和尚,会不会亲自下场扮演公孙的心魔,嗯,这非常的有可能。
大雁塔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开始有了一盏灯,这地方明明是用来存放经卷,以及佛门宝物的地方,应该是严禁烟火的,有这样一盏灯,也不知道是谁孤独的住进了这座塔。
白日里要办的事情太多,又喝了大量的酒,不知不觉地,云初就睡过去了。
早上醒来之后,家里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娜哈在演武场继续苦练她的棒子,还把棒子抡得虎虎生风,再大两岁,力气再涨几分,这孩子手里的棒子就真的可以纳入实战了。
云初开始练习箭术,每日里射一壶箭,可以有效地保持箭术不会退步,保持箭术的触感,方向感还在,如果想要提升箭术,就要从站姿重新练习。
娜哈好几次都想跟哥哥说话,张了几次嘴,最终都犹犹豫豫地闭上嘴巴。
云初将弓弦卸掉,把弓放进弓匣子里,用毛巾擦擦脸上的汗渍,笑呵呵地问道:“昨晚的法会成功吗?”
娜哈吃了一惊,马上就扑进云初的怀里道:“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
云初用毛巾把娜哈脸上的汗水擦拭掉,将她放在一个举重用的石锁上,笑着对娜哈道:“我主要是不喜欢看见窥基那个贼和尚。”
“窥基师兄挺好的啊,他昨晚假扮的妖魔很吓人,虽然被公孙姐姐一剑又一剑地击退,他总能躲避开公孙姐姐的长剑,最后,公孙姐姐用长绫子拴着长剑跟妖魔作战,却还是打不过,幸亏是我提着灯笼,指着妖魔大喊——妖魔退散,妖魔退散,妖魔才退下的。”
“下回用弹弓打他的光头,你修容姐姐不是教会了你用弹弓了吗?”
“我会用弹弓,这东西很简单。”
娜哈说着话,就从弓架上取下虞修容送给她的弹弓,挂上飞蝗石之后,拉开弹弓,勐地松手,飞蝗石就准确地击打在箭靶上,虽然没有正中靶心,不过也不错了。
“昨晚,仁杰哥哥带着一个笑嘻嘻的家伙看了剑舞,哥哥为何不去呢?”
云初摊开手道:“我喝了太多的酒,头昏昏沉沉的,就早点回来睡了。”
“以后不要喝那么多的酒,多看我跟公孙姐姐跳舞,不过,要避开修容姐姐,她好像不喜欢你看公孙姐姐。”
云初抱着这个看似大大咧咧,实际上心思细腻的小姑娘,在她眉心点了一下道:“真乖,走,我们去吃饭。”
娜哈立刻欢呼雀跃地跳起来,两人嘻嘻哈哈地如同过去一般,欢喜地去了中厅。
娜哈坐在云初跟狄仁杰中间,吃她最喜欢吃的牛肉包子,狄仁杰惋惜地看着云初道:“你昨晚可真是亏大了,公孙娘子昨晚的剑舞,堪称绝妙。”
娜哈抬头看着狄仁杰道:“我昨晚跳得不好吗?还说了整个剑舞里的唯一一句话——妖魔退散——”
狄仁杰撇撇嘴道:“你就没有跳舞,就是一步步走上台子,然后举着灯喊了那句话,就下去了。”
娜哈咬一口包子道:“以后我就会跳了。”
云初抬头看着狄仁杰道:“我的官凭下来了,温柔的官凭也下来了,你的怎么还不见踪影?”
狄仁杰道:“大理寺卿张望如今正在查验官员履历造假事宜,如今人在洛阳,短时间内估计回不来。
我父亲想让我越过司物,司狱从从八品的狱丞做起,这就必须经过大理寺卿的举荐。
总之,还是等一等吧,越是没有消息,对我来说就是好消息,不用在那些过于低微的位置上消耗时间。”
云初点点头道:“确实如此啊,那些事务性的职位最是消磨人的热情,干的时间长了,总会产生一种这一辈子都要干这种毫无意义的活计,最终白白地浪费生命。
以你的才能,我觉得至少应该是一个七品录事才好,也只有从这个位置起,才能展现你的实力。”
狄仁杰笑道:“慢慢来,先让我把长安大理寺弄清楚再说。”
“长安县的旧事?”
“不,进了大理寺做事就必须依法而行,再也不能用那些阴私手段,再说了,那种手段已经用过一次了,再用,尤其是在大理寺这种地方用,不出意外的话,就该是找死的行径。”
“那你要弄清楚什么?”
“既然我会担任狱丞这个职位,自然要弄清楚自己管辖的监狱里,到底都关着一群什么人才成。
说真的,我喜欢跟罪犯打交道,喜欢听他们犯罪的时候灭绝人性的样子,也喜欢看他们听闻自己要被秋决之后流露出来的恐惧。
等我把狱丞的位置坐稳了,就带你进去看看。”
“我没事干去监狱看什么?”
“我总觉得你总有一天会进到监狱里面去,提前熟悉一下,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你对温柔这个人怎么看。”见娜哈吃饱了离开,云初放下快子,开始说正事。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当然,前提是你可以一直表现得这么勇勐精进。”
“他们就不会骗人吗?”
“他们这种家世出来的人,一般不说话,只要说话了,那么说出来的一定是真话,哪怕是废话,也一定是真话,因为这是他们的立身之本。
如果连温柔这种家族,重点培育的对象都做不到待人以诚,这样的人还指望他能做什么大官呢?
你看朝堂上的,要嘛就是褚遂良这种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的人,要嘛就是人人都知晓他是一个老阴人的许敬宗,以及被称之为人猫的李义府。
这三种人泾渭分明,清晰可辨,温大雅一族走的是诚实君子路线,就因为坚持这一点,温大雅三兄弟全部封公,在我大唐,也算是煊赫人家。
人家家族已经找到了适合自己家族发展的路线,你只要看人家温氏三位高官全部都能获得善终,就该明白,人家不屑于跟你说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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