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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铁骨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无语的命运
    当范文程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福临的脑海中回忆起他看过的一些史书,似乎也有类似的例子,原本矛盾重重的各方,会因为外敌的关系而纷纷放弃矛盾,一致对外。

    就像当初先皇去世后,旗人内部虽是攻伐不断,可是在对待汉人的问题上却是一致的,绝不会因为彼此间的矛盾,让汉人渔翁得利。

    若是皇上止兵于山东河南,三贼之间问题势必爆发,最终三贼之间甚至可能会爆发冲突,到时候,皇上自可做收渔翁之利!

    尽管范文程说的很是道理,但是福临又想起在史书上,朱元璋兴起期间,可不就是借机于江南吞并他人,方才成势吗?

    可若是郑贼势大,吞关朱张两贼,到时候,郑贼岂不更强?

    皇上的反问,让范文程笑道。

    皇上,郑贼所长者,水战,朱贼所长,步战,至于张贼,所凭无他,皆是借天下乱民之势,若是三者彼此兴兵,谁负谁负尚不可知,但胜者势必会元气大伤,朱贼南下非得过江,郑贼北上亦要兴以步战,如此以已之知攻彼此之,其焉能不元气大伤

    即便是接下来,范文程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福临却已经为其所说动,嘴上更是自言自语道。

    若是如此,到时候其元气大伤之时,正是朕领兵南下之日,想来到时候,江南自可轻易而下!

    或许福临很年青,而且固执,但是并不意味着他没有看到范文程这个建议的好处,对大清国来说,可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可,范先生,如今,天下皆知朕已领兵南下,若是于山东河南止步不前,到时候岂不令天下人所耻笑?

    尽管接受了范文程的建议,但是福临仍然担心自己的名声,毕竟现在他的御驾亲征,早已经是天下皆知。不南下是为国,可这面子怎么办?

    皇上,何须顾忌天下人?天下是我大清的天下,是我旗人的天下,只要有利于我大清,有利于我旗人,又与天下汉人何干?

    范文程的回答让皇上连连点头称是的同时,他又继续说道。

    当然,这天下人的耳目务必掩得,毕竟若是皇上止兵不前,势必会为三贼所警,所以奴才以为,可令五省经略洪承畴于长沙就地招募绿营,并调西南之兵回师,如此,自可令天下人以为,皇上止兵不前,实际上不过只是待到大军云集之时,再行南下

    如果说,先前还有一些犹豫不决,那么现在,福临已经完会被范文程说动了,他看着跪在帐中的范文程,感叹道。

    哎,难怪当年先皇在世时,碰着难办之事,总是会问范先生的意见,今日朕方才知道,范先生之才,实是经世济国之才,实是我大清定以中国的第一功臣!

    皇上的只使得范文程顿时生出一阵感动来,甚至就连那老眼这会也变得是泪蒙蒙的,一时间居然是泪如雨下般,连连叩头道。

    皇上,老奴能得皇上如此赞誉,此生足矣,纵是百死亦难报皇上如此厚待

    说话的时候,范文程又一次叩头谢恩,那脸上的泪水甚至滴落到帐中。对此,福临只是连连出言宽慰,可换来的却是范文程的又一次诚惶诚恐的谢恩,当然还有就是更加的感动,那泪如雨下般的不注滑落,甚至直到他离开大帐的时候,那脸上仍然带着泪,那神情依然激动非常。

    可在范文程回到帐中的时候,瞧着帐中一角显出的泥地,那本是感动非常的脸色,顿时随之一变,厉声喝道。

    这帐篷是谁收拾的?

    回主子,是王四。

    贴身的奴才这边刚一回话,那边范文程便厉声斥道。

    好他个王四,连帐篷都整治不好,主子留这种没用的奴才还有何用,把他拖出去打死!

    没有丝毫感情的话语从范文程的话中吼出后,那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没有丝毫不适,似乎在他看来打死一个奴才,根本就是不值一提似的。

    在外面传来一阵阵哭求声和惨叫声的时候,于帐中的范文程却是充耳不闻的拿起一卷书,在那里翻看起来,那张老脸上这会尽是得意。

    只待这件事成了,这大清国的天下,便无人再可撼动了




第112章 奸细(第一更,求月票)
    就在原本浩浩荡荡一路南下的二十余万八旗精锐刚过黄河,开始的缓下来的时候,在清河县的码头划过来了一艘从北方驶来的货船,船老大对舱里坐着的一僧一道说道。

    两位师傅,这船到了清河城了,这船还要去上货的码头,要不两位便从这下船吧?

    舱中的今种点点头。

    这一路上有劳施主了!

    随即走出舱外,踏过跳板上岸,崔必东则在他的后面紧跟着。这一僧一道,两个岁数相仿瞧着不过三十的僧道,总是会引得他人的注意,不过现在,崔必东已经不再担心了,至少在这里,他不需要再担心因为没有剃发,被清虏砍了脑袋,从而不能完成老爷吩咐的任务。

    尽管并不是第一次来清河,但是今种还是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这座有所变化的城市,在他以相对缓慢步履沿着石磴拾级而上的时候,他的双眼偶尔会投向码头处穿着红衣的兵卒,那是忠义军的兵卒,即便是他们站在那里,站姿态也极为挺拔,有如青松一般。

    难怪忠义军能屡克清虏!

    在心底暗道一声,今种同样也注意到现在的清河似乎比之过去更繁华了一些,尽管不知道当年是否如现在一般,但是至少比他去年经过此地时,更加繁华些许。

    今种师兄,既然已经到了清河,小弟那边尚还有事,不若

    虽说只是初到清河,但崔必东却已经显得有些急不可耐,毕竟他是担负着使命来此,是要与大明重新恢复联络。

    崔师弟何需如此急切?

    今种笑道。

    你我一路结伴南行,相逢便是缘份,恰好兄听闻旧时好友正于衙署任职,不若让其略尽地主之谊之后,你我再作分别也不迟啊!

    衙署?任职?

    原本就要去衙署的崔必东自然没有拒绝,在两人朝着经略使衙署走去的时候,今种时而与其聊着天,时而打量着这清河,这清河确实比之往日繁华许多。而更让他双眼微红的是这街上尽是多年不见的大明衣冠,尽管不少百姓不过只是刚刚蓄发,但路上的男子所穿皆是大明衣,头上所戴的或是幅巾,或是高皇帝所倡的一统山河巾。

    前往衙署的路上,看着这满街的故国衣冠,今种只觉得心情有些激荡,以至于在崔必东偶尔问他话时,他也只是点点头,而不曾有丝毫言语,此时的他,整个人都沉浸在这久违的激荡之中。

    终于,来到了江淮经略使衙署的时候,那衙署前的旗杆上,一面面带着明字的日月同辉旗随风激荡,看着那旗上的日月朱雀以及那斗大的明,今种目中差点涌出泪水来,这是多少年未见的景象了,过去的十几年间,不知多少次,这样的画面总会在他的心底浮现,直到今天,终于又重见大明日月天了!

    日月同辉,永照大明!

    心底默默的念叨着这句话,今种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朝着那衙署走去,在衙署门前,心情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今种对门外的兵卒说道。

    劳烦代为通传朱参议,小僧俗家名屈大均

    对于故人求见朱参议,这些兵卒自然是早已见惯了,毕竟几乎每天都有人来清河投奔经略,而其中不少人皆与衙署官员有故。直接拿着拜帖送进了衙署。不过只是片刻功夫,只见一位穿着三品官袍的三十几许的官员满面喜色的迎了出来,不是朱大咸,还是能是谁。

    翁山老弟,你我一别咦,你这是

    满面喜色的朱大咸瞧见屈大均一身僧袍,面上全是一副诧异之色。

    见过平臣兄,你我他日一别近十年,永历四年,清虏再围广州,弟不意剃发,只得削发为僧

    看似简单的言语中,其间隐藏着多少辛酸,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在出家之后,法号今种,字一灵的屈大均将其所居为死庵,以示誓不为清廷所用之意。

    翁山这些年受苦了,不过此乃昨日之事,今日江北已复,他日必重开我大明日月天,翁山不需再避世于五界之外

    对于故友之才,朱大咸自然非常了解,眼前这位故友受业于陈邦彦门下,深受其思想的熏陶。曾参与陈邦彦等人发动的抗清斗争,并在陈等人遇害后冒着风险收敛他们的遗骸。于大明的一片赤诚之心,可谓是始终不变。

    当年避入空门,实是小弟不愿剃发留那金钱鼠尾,而今既然我大明日月得复,自当重新蓄发

    在他们两人说话的时候,崔必东用惊愕的眼神看着这两人,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路上碰着的结伴走了一路的和尚,居然会与这江淮经略衙署的参议是故交好友,他甚至开始暗自己庆幸着此行的顺利,有了今种从中介绍,老爷吩咐的事情岂不是信手拈来之事?

    多年未见的故友上门拜访,只使得朱大咸心情极为舒畅,好一会才注意到故友身边的道士,于是便诧异道,

    这位是?

    一僧一道,莫非这位道士也是遁入空门的义士?

    平臣兄,这位是小弟与路上偶遇的崔必东道友

    今种介绍着崔必东时,又在朱大咸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此人身份有疑,所以小弟便将计就计将其引至衙署!

    虽说相隔数步,崔必东并没有听到两人的悄声细语,这边听到今种为他作介绍便连忙揖礼道。

    在下崔必东,见过

    那边话还未说话,只听朱大咸冷声喝道。

    来人,拿下此徒!

    门旁的兵卒一听,立即冲着崔必东的膝后猛踢过去,在他吃痛的跪倒时,人已经被擒住了,两柄利刀已经架在他的脖间。

    今种师兄,这,这是何意?

    未曾想就这么被擒住的崔必东不解的看着今种,他的目光中全是诧异之色。

    哼哼,崔老弟,既然已经如此,老弟为何南下,还请从实招来,也免得受皮肉之苦!

    今种的话落入崔必东的耳中,让他连忙说道。

    误会,误会,小弟绝非是清虏暗探,小弟是受朝鲜燕行使所派方才南下



第113章 师徒(第一更,求月票)
    心病!

    几乎是在朱明忠从扬州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倍受打击一般,根本就提不起精神,一路上,他的脑子里只有那么一句话。

    为大明江山,吴某非得如此不可!

    又一次吴伟业的话语在朱明忠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来。

    咣啷!

    猛地一下把茶杯摔在地上,茶杯碎成一片片的,和着茶水在阳光下闪着乱乱的光。

    我操他么!

    朱明忠猛的厉声怒骂道!

    凭什么他们一张嘴就是为了大明江山,老子为大明江山从江阴一路杀到徐州,血山火海不知趟了多少回。那帮杂种到好,一张嘴,为了大明江山所以才要收拾自己!

    真他么的该杀!

    在骂出这句话的时候,朱明忠愤恨不平的恨不得现在就提刀一刀把吴伟业给砍了!

    可他没有!

    非但没有砍此人,甚至还直接将其送还给了南京。

    成仁,何事如此气恼!

    恰在这时,门外传来的话声,让朱明忠连忙收起怒火,站起身冲着来者长揖道。

    学生见过师傅!未曾出门相迎,还请老师赎罪!

    尽管气恼,但是朱明忠仍然遵循着这个时代的礼节,天地君亲师,在这个时代身为弟子,必须要对老师毕恭毕敬,如此才是身为弟子的本分,当然更为重要的是,在这个时代没有任何根基的朱明忠需要借助朱之瑜等人于士林中的关系,从而招揽人才。

    甚至朱明忠之所以请朱之瑜主持清江书院,正是希望借其培养人才,毕竟,朱明忠很清楚,除了对传统儒学造诣极高之外,朱之瑜还从其师身上学得明末一门新兴学科:实学。实学,源起于宋代的事功学派,强调经世致用。隆庆万历年间的杰出政治家高拱和张居正,都是实学的忠实信徒。而朱之瑜先后拜得的三个的老师:朱永佑,张肯堂,吴钟峦,皆是实学的忠实信徒。

    这三个人有多厉害:朱永佑,崇祯年间的吏部侍郎,张肯堂。崇祯年间的福建巡抚,最厉害的是吴钟峦,虽说官职不高,但教育成果显赫,许多朝野名流,都曾是他的学生。而吴钟峦。此人多才多艺,从财赋税收到种地砍柴,样样本事都尽数传授。除了这些独家绝技,他教朱之瑜最多的,就是坚定的信念。经常用各种方法,磨练考验朱之瑜的意志,反复灌输给朱之瑜的,便是一个强大的信仰:不能忠孝,虽有经济之才,何益哉。

    可以说正是这个强大信仰,支撑了朱之瑜一生的选择。

    当然,对朱明忠来说,他所需要的正是这位明末实学大成于一身的老师,在清河书院推广实学,培养出一批与程朱理学等儒家学说截然不同的新式人才。实学讲究的是经世致用,讲究的格物致知。其本质就是实体达用之学。

    相比于在军事上击败满清,恢复中国,朱明忠非常清楚,真正决定中国命运的正是在未来实体达用之学是否能在中国站住脚,而朱子瑜和清江书院则是其中的关键一环。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倾力支持书院,并委派朱之瑜作为书院的山长。只不过,此时没有任何人能够理解朱明忠的初衷。一方面因为朱之瑜是他的恩师,另一方面,因为对其有所图,朱明忠一直以来对其自然是毕恭毕敬。

    对于学生的毕恭毕敬,朱之瑜只是略点下头。

    成仁,你我虽是师徒,可你却是朝廷命官,无须如此大礼!

    老师,礼不可废!

    对于朱明忠的固执,朱之瑜的心头一热,并未再言语,在坐定之后,他才看着这让他欣慰非常的弟子说道。

    成仁,我听大咸说,此次你从扬州回来后,便是一直郁郁寡欢,所为何事?

    朱明忠此次的扬州之行,对经略使衙署来说,是件好事。于扬州抄汉奸盐商四十九家,在震撼天下汉奸的同时,抄没所得银两屋宇田产等不下二千万两,如此一来,一直困扰着江北的财力不济的局面,立时得到了根本上的缓解,至少在未来两三年内,都无需为银钱发愁,身为户房主事的姚湘更是成天一副笑逐颜开的模样。

    可相比于他人的欢喜,朱明忠却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了解其性格的朱之瑜自然不会误会其是为那些扬州盐商可惜,性格耿直嫉恶如仇既是朱之瑜欣赏他的原因,也是他性格上的欠缺。

    既然不是因为盐商,那又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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