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是。”
抗日狙击手 3.蛰伏危机
当天晚上八点多,天刚刚黑下来,一行人就到达了吉多的村寨鹿鸣寨。有吉多的带领,队伍很顺利地就进入了鹿鸣寨。伤员小福子和两位女兵兰护士和杨中校就直接安排在吉多家住下来了。
在吉多阿爹的帮助下,罗月松见到了瓦迪村长,瓦迪村长是一位德高望重,有一定见识的长者,也是村寨瓦伊族的族长,在瓦迪村长的安排下,整个队伍全部在村寨里住下来了。
罗月松和胡彪、雷航等几位住在了祠堂的厢房里,祠堂也就成了特战队临时指挥部。为了不引起附近日军的留意,雷航把电台完全关闭了,藏进了祠堂的暗室里。
还是瓦迪村长想得周到,同时也是为了保护整个村寨三百多户老少的安全,瓦迪村长从各家各户找来了一些寨民的服装,罗月松把兄弟们都叫过来,全体换上当地寨民的服装,同时长枪短跑的大家伙也都暂时存放在了祠堂的暗室里,毕竟是特战队,本来军官和大部分老兵都配备有各式短枪,加上一路征战,也缴获了好几支小日本子的王吧盒子,孙排长的人也只有小福子没有短枪,不过正养伤中也不碍事,就连兰护士,月松也把自己怀里的勃朗宁给她防身了。
这么一来,特战队和第66军侦察排就合二为一,由全副武装的出入敌后的侦察队,摇身一变就变成了缅甸版的敌后武工队了。哎呀,咱大中华的热血儿女,创造力就是特别的强,上下五千年的历史,蕴积几千年的文明,任凭一时得势的小日本子怎么蹦跶,最终败在中华民族的手下,也不算丢人,完全就是一群野狗难得的荣光。
蛰伏嘛,简单的说就是潜伏下来,暂时不兴风不作浪,老老实实地融入当地群众中去,等待恰当的时机,在出来活动,什么破袭呀,什么暗杀呀,什么窃取机密情报啊,那都是后面要干的。
自从蛰伏下来之后,罗月松让超哥、彪子、鸣鹤他们,大家分成几个小组,整天带着兄弟们跟着寨民一起劳作,没事儿就发挥咱们党的优良传统,挑水扫院子,砍柴喂猪赶鸭子,修房砌灶缝被子,有啥干啥,没啥就找啥干。
兰护士也没闲着,除了照顾小福子之外,村里老少有三病两痛的,头疼脑热的,兰护士那可都是上门热心服务,解决了寨民不少缺医少药的问题。
杨中校早已放下了中校的架子,军统特勤的身份也暂时扔到一边吹热风去了,没别的本事,教寨民和特战队员们识字什么的,那可是拿手好戏,毕竟大户人家千金,读书多,琴棋书画样样信手拈来。无独有偶,正式因为闲了组织各种文化活动,在吉多等会说汉语的寨民的帮助下,特战队的兄弟们也开始不断学习缅甸百姓的日常用语了,就连瓦伊族的民族舞蹈也都能跟着蹦跶了,民族乐器,也有几位队员可以跟着合奏了。
瓦迪村长把这些都看在眼里,那可是高兴在心里呀,没事就拉着罗月松闲扯瓦伊族的陈年往事,鹿鸣寨的历史沿革,一位常年作战的队长和一位终年忙于村寨事务的村长就这么混成了忘年之交,如果不是偶然得知兰护士就是罗月松的未婚妻,差点就托人把自己的二女儿介绍给罗队长了呢。
天底下的良民百姓,无论你是什么肤色,什么族群,其实绝大部分人都是你一样的,人们仁和善良,整天忙碌着,无非也就是追求过上和平安宁的生活,所以无论你是铁血军人,还是大大小小的各级官吏,只要你诚心对待百姓,为百姓的民生福祉着想,百姓就一定会拥戴你,与你成为一家人。
半个多月的蛰伏,特战队已经与鹿鸣寨的男女老少初步完成了融合,一般人走进村寨里,乍一看是很难发现其中的差别的。
然而,平静的生活毕竟只是暂时的,特战队到这里来,也不是为了娶妻生子过老婆热炕头的好日子的,危机随时存在着,就算小日本子不自己找上门了,特战队也终将亮出刀子捅杀过去的,血仇未报,安宁还只是奢望而已。
抗日狙击手 4.鬼子进村
就在一片和睦安详之中,杀戮却不期而至。
上午九点多钟的时候,吉多突然跑到祠堂来,向罗月松报告。
“队长,来了一队鬼子,有缅奸带路,正在山路上往村寨走,估计不用十分钟就到了。”吉多跑得气喘吁吁的。
“多少人?”月松递给吉多一杯水。
吉多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水,抹了一下嘴巴,说:“十几个。”
“没有迹象表明我们特战队在这个村寨里啊?难不成有人告密?”彪子望着月松说。
“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不然来十几个人,够咱们特战队塞牙缝儿?”月松马上做出了判断。
“那也得小心为上,有缅奸,当地人,能看出我们和寨民的差别的。”彪子说。
“说的是,吉多,你马上去报告瓦迪村长,请他组织好村民,笑脸相迎,能糊弄过去就糊弄,告诉村长,糊弄不过去,只要有我罗月松在,就不会让鬼子伤着寨民。”月松一手搭在吉多的肩膀上,耐心地交代着。
“是。”吉多敬礼比以前标准多了。
“去吧,别太急。”
吉多跑出去之后,月松马上对雷航说:“雷航,你去找超哥、鸣鹤,让他们组织兄弟们注意隐藏在寨民当中,既要保护自己,更要确保寨民安全,没我的命令,不许擅自行动。”
“是。”雷航刚准备跑,又回身问,“队长,要不要把暗室里的长枪拿出来?”
“不用,十几个鬼子,老子带着兄弟们拿刀都弄死了,何况短枪都带在身边的呢。”月松很肯定地答道。
“是。”雷航跑出去了。
“彪子,你去找仁先,去兰护士那里,小福子最容易暴露,他腿上可是枪伤。”
“得了,你还不如直接让我当私人保镖,给你看家护院吧。”
“你小子什么德行,还老党员呢?”月松举手要去打彪子。
“好好好,我这就去还不成?开个玩笑就翻脸,真不愧是罗月松啊。”彪子躲开之后,从枕头地下摸出镜面匣子,藏在裤腰里,匆匆地向吉多家去了。
月松布置完之后,也不着急,点上一支烟,慢慢抽着烟,坐在天井边,看着屋檐上两只麻雀在嬉戏打闹。
“当当当”,外面响起一阵铜锣的声音,接着就听见有人用缅语喊话:“各位寨民,皇军光临,请各位寨民到戏台前集合,皇军长官有话要讲。”
月松这阵子努力学习了缅语,基本上听懂了这几句话的意思,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儿。
奶奶的,都说汉奸可恨,人人可诛之,怎么缅奸跟汉奸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竟然也是敲锣喊话,也是戏台前集合,也是皇军讲话,估计机枪也同样是架起来了吧,狼狗绳子牵在手上了吧。
月松揣上镜面匣子,大摇大摆地去开会去了。
来到戏台前,一个鬼子少尉双手杵着武士刀,站在戏台上,四周分散站着十二个鬼子兵,还有三个鬼子兵站在戏台上。
寨民们大多已经到了,乱七八糟地站在戏台前,瓦迪村长在两个年轻寨民的保护下,站在最前面。
特战队的兄弟们基本上都到了,混杂在寨民当中,只要不开口说话,也很难分辨得出来,超哥和彪子分别站在两边,孙仁先站在彪子身边,没有看见小福子,也没有看见杨瑛和兰护士。
月松心里大致明白彪子是怎么安排的了,不过还是有些许的担心,只是这会儿也只能如此了。
月松随着陆续过来的寨民走进了人群里,安静地站在那里,等着鬼子少尉开口讲话。
抗日狙击手 5.村寨枪声
此时静等看戏地月松心里很平静,只是他还不知道一个消息,这个消息足以让罗月松再次发狂。如果这个时候罗月松听到了这个消息,眼前这十几个鬼子会死得很惨,当然,今天这十几个鬼子最终的结局,依旧是苍天注定的,死在月松带领的特战队的手中。
在历经多天的艰难的丛林行军之后,在林长官苦口婆心的劝说依旧没有效果的情况下,戴师长带领着200师的兄弟一路向北,就在快要经过腊戍时,在腊戍外围的一片丛林里,200师遭到了日军的伏击,两颗重机枪子弹打中了戴师长,戴师长在长时间昏迷,偶尔清醒中渡过了三天,最终,可亲可敬的戴安澜将军,伤重不治,战死沙场。临牺牲前,戴师长只交代了两件事,第一是200师的指挥权交给郑副师长,命令郑副师长务必把2000师带回国,第二是把自己的遗体带回祖国,戴师长不愿意忠骨埋他乡。
当全师痛苦,感天动地时,月松还不知道消息,整个国军部队中,最让月松景仰的戴师长就这么在月松浑然不知中为国捐躯了。
新38师孙立人师长跟戴师长的选择不同,孙将军没有选择随第五军杜军长率队进入野人山,因为孙将军把战士的生命放在第一位,把保存实力和部队的战斗力放在第一位,孙将军选择了向英属印度撤离,那里日军力量薄弱,因此,孙将军的部队在没有受到什么损失的情况下,眼下已顺利地撤到了英属印度的地盘,在多方沟通协调之下,甚至是全体放下武器的极端忍耐之下,正在进行着休整,为后面的改编和再次投入了滇缅战场做准备。
冷酷仁不会罗月松的那一套,国军部队从来都不擅长与群众打成一片,所以冷酷仁正在丛林里煎熬着,最为煎熬的不是缺乏弹药,也不是遭到日军围剿,而是饥饿像九头的毒蛇一样缠绕着冷酷仁的侦察队,此刻,冷酷仁正带着部队艰难地向孙立人将军的部队前进,这是冷酷仁的最后希望了,所以说,脱离群众的队伍想要在敌后作战,那种艰难是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想都难以想象的。
此刻罗月松很悠闲,鬼子少尉终于开始讲话了,不需要缅奸的翻译,月松就听得明明白白的,果然不出所料,鬼子少尉带队来到鹿鸣寨这个穷荒偏僻的村寨来,就是为了征粮。
“呵呵。”月松忍不住笑了,又是征粮,小鬼子造战车缺铁,开战车缺油,打仗缺男人,缺饭吃,凭啥就想称霸亚洲,还美其名曰建立什么狗屁的“大东亚共荣圈”,就不怕被后人笑掉大牙吗?
鬼子少尉话讲完了之后,瓦迪村长很懂得配合,也许殖民地国家的村长本也就是这么当的吧,为了全村老少能活下去,要粮食嘛,不给也不行,只是不能要太多就行。
于是乎在瓦迪村长的招呼下,人群中走出一群青壮年,在几个鬼子兵的看管下,收集粮食去了。
缅奸给鬼子少尉点上烟,鬼子少尉翘着二郎腿在戏台上坐着抽烟喝茶等粮食。
一切都在平静地进行着,就在这个时候,就听见“叭叭叭”几声枪响,不好,出事了,是手枪的声音,而且是勃朗宁手枪,月松心头一紧,看来不动手不行了。
抗日狙击手 6.一锅端了
枪声立即让彪子神经紧绷,月松让自己负责小福子和两个女兵的安全,就在一切看似顺利的而情况下,那边却响起了勃朗宁的枪声。
彪子扭头去看月松,月松脸色阴沉,对着自己的脖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彪子微微点头,小声对孙仁先说:“动手,全部干光。”
仁先点了一下头,掏出驳壳枪,咔嚓一声拉开保险,在人群中走了几步,敏锐的超哥马上明白了队长的命令,向三哥使了哥眼色,这是早就约定好的,一旦迫不得已要动手,三哥负责负责搞定鬼子的机枪手,夺取歪把子机枪。
吉多真的很聪明,跟着特战队猜不到一个月,就跟特战队的兄弟们配合默契,吉多拉住身边一位孕妇,用缅语对孕妇说:“你就装着肚子痛,随便哭闹就行,我们会保护你,”
孕妇有点紧张,心里也很害怕,不过在与特战队队员们相处的这些天,她和丈夫是相信特战队的,当然,更相信吉多一家人,可仍然不知道怎么闹好。
吉多急了,伸手把孕妇胳膊掐了一点点肉,孕妇“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
“皇军,皇军,要生了,要生了。”吉多大声叫喊着。
鬼子少尉和其他士兵都紧觉了起来,机枪手咔嚓一声拉开了枪栓,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人群,四周站着的鬼子兵也都拉开枪栓,推上了子弹。
不过,特战队员们早已分别悄悄接近了鬼子们,就等着队长一声令下,就准备面对面,背靠背,一个个送鬼子们到咱们中国的阴曹地府去参观参观。
“纳里?”鬼子少尉问缅奸。
缅奸对少尉说:“一个孕妇,要生孩子了。”
“哎呀呀,让她走吧,到竹楼生去,我要的是粮食,催催,再催催。”
“嗨。”对着鬼子少尉点头哈腰,转过身来,大声对着吉多这边喊,“到竹楼生去,别在这儿叫了。”
“好嘞,好嘞。”吉多对着台上答应了几声,身边的鸣鹤、喜子和世红立马搀着孕妇往戏台前面走。
孕妇的丈夫要跟着,被三哥一把拉开,三哥就跟着过去了。
几个人簇拥着孕妇刚刚离开人群,走到戏台前,就听见“叭叭叭”几声枪响,之前勃朗宁手枪的响声,并没有引起鬼子少尉太多的注意,鬼子进村嘛,抢掠杀人在正常不过了,何况勃朗宁枪声之后,还有三八步枪的枪声,而且枪声很快就停了,可是现在的枪声就在广场上,而且已经有两个士兵倒下了。
鬼子少尉抽出武士刀,还没开口下命令呢,机枪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开枪,结果三哥两把德国二十响就“叭叭叭叭叭”连续响起来了,鸣鹤和喜子的驳壳枪也都跟着响起来了,台下人群中的兄弟们几乎于此同时向鬼子们开枪了。
孕妇吓得瑟瑟发抖,寨民们吓得魂飞魄散时,十几个鬼子外加一个缅奸全部挂了,临死前完全没闹清到底是谁把他们送到阎王那里去的,判官登记簿上记名字的时候,鬼子少尉报了名字安倍,判官说,小日本子啊,不收不收,还是回你神神叨叨的厕所去报到吧。
月松自始至终就没有开枪,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兰护士那里的事儿给吸引了。鬼子刚一干完,月松就朝着吉多家跑去,彪子也赶紧跟在身后,孙排长也担心小福子,提着手枪就跟上来了。
月松跑到吉多家门口时,看见地上一个鬼子倒在血泊里,一个鬼子守在门口。
突然出现的月松抬腕就是“叭叭叭”几枪,守在门口的那个鬼子被突如其来的几个子弹打得口吐鲜血,一命呜呼。
抗日狙击手 7.怒吼丹枫
月松走进吉多家,小福子正在跟一个鬼子军曹扭打,腿上未愈,个头不大的小福子明显不占优势,被鬼子军曹按在地上,脸上嘴上都是血,兰护士在一边吓得脸色苍白。
月松一看这场景,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上前飞起一脚把鬼子军曹踹倒在地,又一脚踢在鬼子头上,鬼子马上就晕乎乎的了,月松跳起来双膝狠狠砸在鬼子胸口,鬼子“嗷”的一声,口吐鲜血。月松还觉得不解气,抄起一把小木凳,死命得砸着鬼子的脑袋,直到把鬼子脑袋的脑浆子都砸出来了,还不肯停手。
这时,外面又响起了几声枪响,彪子和仁先两人发现了正在竹楼后寻找杨瑛的两个鬼子,彪子“叭叭”两枪灭了一根,仁先“当当”两枪,也灭掉一个。
听到外面熟悉的驳壳枪的枪声,瑛子从竹林里钻出来了,看见彪子和仁先,选择了一下,突然扑到彪子的怀里,“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彪子抱着怀里的杨中校,一下子不知道该咋办了。
孙仁先微笑着耸耸肩,给彪子使了眼色,彪子这才抱着杨瑛,嘴里安慰着:“没事没事,鬼子都被我们弄死了,敢到鹿鸣寨来造次,敢欺负我们瑛子,老子能饶得了他们吗?绕不了的,都弄死了,不哭不哭啊,都死翘翘了。”
瑛子突然抬起头说:“兰护士,快去救兰护士。”
“不急,不急,月松已经杀过去了。”彪子说。
瑛子一把推开彪子,就朝着兰护士的屋子跑去了。
紧接着,彪子、杨瑛和孙仁先一起跑进来了,看见月松孩子砸早已死去的鬼子。
“死了,死透了,别砸了。”彪子和仁先把月松拉起来。
月松抄起一块布,不断擦着自己的手上和身上的污物,在屋子里蒙查查地转了几圈儿,伸手从兰护士腰里拿出勃朗宁,大声对兰护士吼道;“这是干什么的?我问你,我给你这个是干什么的?不是挂在腰里装装样子的,是用来杀鬼子的,要不是小福子拼死抵抗,今天,啊,就这会儿,你是不是就从了那鬼子,吭都不敢吭一声啊?你还是不是我罗月松的女人啊,如果是,你就拿起枪来,给这死东西再打几枪,来,来呀。”
月松把手枪塞到兰护士手里,从来没有被月松骂过的兰护士吓得嘤嘤嘤地哭泣着,什么也不敢说。
“月松,你给我滚开,你不是女人,怎么会知道女人的难处,滚滚滚!”瑛子闹明白了怎么回事之后,连骂带推还不停踢打地把月松往外拽。
“啊——”这时,瑛子忽然发疯了一样,颤抖的双手紧握着勃朗宁手枪,那支自己送给月松的定情信物的勃朗宁手枪,朝着地上已经被月松砸得没了人形的鬼子连开了几枪,然后跑出了房间,跑出了吉多家,跑到了屋后的竹林子里,独自在那里哭泣。
“还不过去,明儿回大别山了,看李师长怎么收拾你。”彪子说着抬腿就踹了月松一脚,月松磨磨蹭蹭地,慢慢向兰护士走过去。
“小福子,小福子。”孙排长的喊声这才引起了大家都小福子的关注。
“胡队长,小福子晕过去了,兰护士,小福子晕过去了。”孙排长大声喊着。
兰丹枫听到喊声,抹了眼泪,飞快地跑回屋子,从背囊里拿出两粒药丸,塞进小福子的嘴里,又给灌了点水,轻声对孙排长说:“没事儿的,头被鬼子在地上撞了的,歇会儿就好了。”说完,又拿出碘酒和纱布,开始给小福子包扎伤口。
“来,仁先,我们把这臭鬼子给清理一下。”彪子和仁先抬着死鬼子出去了。
瑛子过来帮着兰护士包扎,经历这次生死之后,瑛子跟兰护士的关系慢慢缓和了。
抗日狙击手 8.伪装撤退
进村的鬼子都被干光了,不过月松这会儿心里一点儿也不痛快,寨民们惊恐的神色,戏台前广场满是鬼子的尸体和血迹,就连寨民们欢庆节日的戏台子上,都被鬼血给玷污了,月松最担心的是鬼子的报复,丧心病狂的卑鄙龌龊的鬼子,在中国大地上,找不到中国军人的踪迹,就朝老百姓撒气,屠村的事不在少数,月松坐在门口的石阶上,闷头抽烟,他得想招儿,想一个好招儿,让鹿鸣寨得寨民们远离危险,继续过着自己的安宁祥和的日子。
“队长,瓦迪村长来了。”雷航轻声对月松说。
月松这才抬起头,满心愧疚地看着瓦迪村长,起身走到瓦迪村长面前,双手紧握着瓦迪村长干枯的双手,说:“瓦迪村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哎,小伙子精神头正好的时候,血气方刚,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谁敢动我们寨子的人一根汗毛,我绝不会饶过他,日本人可恨,我老了,从今往后,你就替我收拾他们,哪来什么对不起。”
瓦迪村长的一番话,让一时有些沉郁的月松,忽然双眼发光,眨眼间就又还魂了,精神头儿说来就来,脑瓜子也神乎其神地灵活了,抽了两支烟都没有想出来地好招儿,冷不丁地就从脑际冒泡了。
“谢谢瓦迪大叔。”罗月松附身,单腿跪地。
“起来起来,大男人是寨民的守护者,咱们寨子里不兴这个,起来。”瓦迪村长扶起月松。
“瓦迪大叔,我立马组织兄弟们布置一下,然后尽快撤出寨子,还请瓦迪大叔派一些胆儿大的青壮年给我们帮帮忙。”月松拱手。
“都是自家的事儿,我这就给你叫人去。”瓦迪村长说完,转身就走了。
月松目送着瓦迪大叔的背影,头也不回就对彪子说:“李师长说得那些话,宋团长骂我的那些话,这时候我是越来越明白了。”
“哎呀,不愧是有组织的人了,可以,这个可以啊。”彪子明白月松的隐含的意思,作为党组织负责人,向月松竖起了大拇指。
“雷航。”
“到。”
“传我命令,由胡队长全面负责,带领兄弟们,把鬼子的尸体全部运到寨子山下路口,伪造现场,让后面来的鬼子误认为是我们伏击了鬼子征粮小队。”
“是。”
“还有,把村子里打扫干净,做完这些事后,把暗室里的武器全部取出来,所有人脱下现在穿着的寨民的服装,带在背包里,换上军装,打点行装,一个小时后,全体撤出鹿鸣寨。”
“队长,咱们去哪儿啊?”雷航问。
“废话少说,时间紧张,抓紧执行。”
“是。”雷航赶紧通知去了。
“月松,你再想想我们离开了这儿,去那儿安身啊,我先去忙去了。”彪子说着,转身就跑,忽然又停下来,回头说,“丹枫那儿,你得去认个错儿,不然跟瑛子似的,钻我怀里了,我可就不撒手了。”
“滚远点。”月松又坐回到石阶上,点上一支烟,接下来往哪里去,还真是得好好合计合计。
四十多分钟之后,雷航回来报告。
“队长,都搞好了。”
“去帮着小福子他们收拾一下,告诉他们,十分钟后到村口集合,带好行装,穿上军装。”
“是。”
月松走到村口时,瓦迪村长带着一些村民在村口等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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