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董伢子也开口了,指着自己背上的弓箭说:“我这宝贝疙瘩好久没见血了,这两天是鬼血也喝了,蛇血也蘸了,这么打鬼子,我喜欢。”
“伢子,听说你是贵州山里长大的?”月松摸着伢子的脑袋问。
“是啊,祖辈是明朝的军人,从内地牵到贵州的大山里,守边的,安顺,屯兵堡的,农忙时种田,农闲时练刀枪,练弓箭。”伢子像是在向月松汇报。
“难怪得见了毒蛇也不害怕,弓箭还射得那么准呢,这几天跟伢子一起当排头兵,那小子在林子里那种敏锐的感觉,一点儿也不比三哥差,队长,以后就让伢子当排头兵吧?”草根儿向月松建议。
“这次让伢子当排头兵,那可是孙排长的意见,孙排长是谁啊,那可是伢子的大哥,没有仁先这个大哥带着,伢子啊,王洪啊,还有胡军小福子,怕是早就跟那些溃兵兄弟一样,不是饿死了,就是被鬼子打死了,要不就被虫子一点点啃成白骨头了,就像阴风谷里那骨架一样。”月松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
“啪”的一声,火机打燃了,给月松点上了。
月松吸了两口,回头一看:“仁先啊,这背后就是不能说人,说仁先,仁先到,都回来了吧?没人受伤吧?惠能这假和尚的机枪够威风吧?”
“没人受伤,惠能是不是假和尚我不知道,机枪是够威风的。”仁先说着,也坐在旁边。
“哎,不对呀,你不是不怎么抽烟吗,怎么手里也有这美国货的打火机啊?”月松问。
“唉。”仁先低头叹了口气,“我们连长,本来侦察排是他带队,我给老大哥当副官,可是……”
“连长牺牲了,好多兄弟都牺牲了,整个侦察排三十多个兄弟,就剩下我们几个了。”王洪说,“要不是罗队长让鬼子的军医给我做手术,我也就搁在缅甸了。”
“鬼子的军医给这位兄弟做手术?”朱队长诧异地问。
月松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还难得地掏出半盒烟,给兄弟几个散了散烟。
“朱队长,十几万大军,从腊戍被鬼子突然攻占之后,整个大军忽然一下子就散了,谁也指望不了谁,在那种情况下,这些兄弟能靠谁,最可靠的就是一个有点真本事,敢为兄弟担当的连长排长或者老班长,你是没看见啊,一路溃败下来,死伤无数,满眼是死尸,人都死了,埋都没人埋啊。”月松连吸了几口,不说了。
“听说戴安澜师长挺能打的呀,不是说什么昆仑关大捷吗?”朱队长问。
“戴师长是能打,可是英国人见了鬼子比兔子跑得还快,杜军长跟史迪威将军为战略决策吵个没玩没了,十几万大军嘞,哪里是一个师长能左右全局的啊。”月松说完,丢掉烟头,起身背着步枪走了。
草根儿一脚踩灭了烟头,跟仁先说:“孙排长,超哥还没归队,你指挥吧。”
“嗯。”仁先知道这会儿队长心情不好,于是安排好了兄弟们的掩护队形,又让伢子和草根儿跑到月松前面去,继续当排头兵。
部队行进了一个多小时候后,终于到达了龙王庙村对面的龙川江边。
朱队长冲着对岸的村子吆喝了几声,就有三条小船划过来了,月松和兄弟们坐着小船,回到了龙王庙村。





抗日狙击手 227.长寿鸡蛋面
听到呼喊声的丹枫丢下锅铲,像一只轻快的小燕子,张开灵巧的翅膀就飞出了屋子,站在龙川江边,眼巴巴地看着正在对岸等候小船的月松,忍不住蹦着跳着叫着:“月松,月松。”
彪子和瑛子也跟着跑出来了,看着对岸平安回来的兄弟们,不能说是欣喜若狂,至少也是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
很多留守兄弟闻讯也都跑过来迎接队长和兄弟们的归来。
月松这会儿嘚瑟起来了,一边向对岸的丹枫招手,一边得意地说:“兄弟们,看见没有,知道老婆孩子热炕头是啥意思了吧,瞧我那媳妇儿,多招人喜欢啊,哈哈哈。”
“还没进洞房呢,算不算还另说呢,是不是啊兄弟们?”草根儿大声喊着。
“你是不是笑死啊。”月松说着一脚就过去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草根儿侧身闪过,嘴巴还不闲着:“别打了,别打了,是你媳妇儿还不行?”
朱队长在一边看着特战队兄弟们的亲切劲儿,也跟着笑得合不拢嘴。
“惠能,赶紧找你师父去吧。”仁先说。
“这会儿我师父在大别山上呢,找他做啥?”惠能问。
“这都不明白啊,还俗啊,是不是啊,排长?”胡军我跟着起哄了。
“也行,等把鬼子都灭干净了,洒家就还俗,找个比兰护士还漂亮的媳妇儿,咱也过上男耕女织的日子,嘿嘿。”惠能憨笑着的时候,三条小船已经划过来了。
“兄弟们,上船吧,我都闻到手擀面的香味了。”朱队长的话提醒了大伙儿。
“哎哟,还真香啊,快快,上船。”月松催促着。
“走啦,走啦。”经过这次任务之后,仁先在特战队兄弟们面前的威望也竖起来了,着实成了月松的好帮手。
到了对岸,出战的和留守的兄弟们都汇合在了一起,大家拍打着,推搡着,拥抱着,问候着,好不热闹,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兄弟,那种相依为命的莫名的情感,是没有经历过的人都无法理解的。
手擀面煮好了,还是卧着炒鸡蛋的,这香味儿,饥肠辘辘的兄弟们呵呵着接过来就大口大口地往嘴巴里吸溜着,有那么好一会儿,就听见吸溜声,完全没有了人说话的声音。
丹枫心疼地看着月松,对彪子说:“带着一天的干粮,硬是吃了三天,还跑了那么多路。”
彪子说:“国难当头,能者多劳,咱们是特战队,一群最精干的官兵,拿着最好的武器,当然得担起更重的担子。”
瑛子进里屋拿出了一张地图,月松吃完了面,点上一支饭后烟,说:“兄弟们辛苦了,吃饱喝足了,就先找地方好好睡一觉去吧。”
“是。”兄弟们心满意足地各自散开了。
“瑛子,地图摊在桌子上吧,说说,你们进城有什么收获。”月松示意几个留下的兄弟坐下,丹枫看见他们要商量作战的事,就默默地收拾着桌子上的碗筷。
“卫总司令通过军统龙陵站传来命令,要求我们尽快实地侦察,至少得找十几个日军防守薄弱的地方,而且是要适合渡江的地方,大部队才能在美国空军的掩护下,大规模强行渡江。”瑛子展开地图。
月松认真地看着地图,说:“这是日军的作战地图啊。”
“你又不是不认识日文。”瑛子说。
“这个好,我说老鬼子金光怎么就知道在蝴蝶泉伏击老子呢,原来小鬼子的地图这么细致啊,连没人走的阴风谷都有,哦豁,龙王庙村也有啊,看来咱们这儿也不是什么世外桃源啊。”月松看着地图说。
“就为了这副地图,龙陵站死了两个兄弟呢。”瑛子说。
月松起身看着瑛子,说:“向在隐蔽战线上默默奉献的兄弟致敬。”




抗日狙击手 228.深入虎穴
93.深入虎穴
“致敬就算了,别总是把我当另类就行了。”瑛子白了月松一眼。
彪子又来当和事佬:“没有贵贱之分,只是分工不同,对吧,二位?”
“行,中山先生说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来吧,咱们好好看地图。”月松招呼大家一起来看地图。
朱队长指着地图上说:“这都是东洋字儿,我看不大明白,不过,这儿是不是就是我们今天早上看到的鬼子的一个怒江防御阵地啊?”
“对,就这儿,今天早上我们看到的,鬼子有一个中队守着呢,轻重机枪无数,后面还隐蔽着小钢炮,还有山炮,松山要塞上的重炮可以直接支援,炮击强行渡江的中国船只,这个地方不适合渡江,我看也不必花太多精力去侦察。”月松说。
瑛子看了一会儿,说:“再往北,就是高黎贡山,这条山脉正好沿着怒江东岸,我看啊,第11集团军就在三江口这一带寻找渡江地点就可以,卫总司令是要我们找第20集团军的渡江地点,咱们最好尽快离开这儿,整个侦察队向高黎贡山进军,部队就在山上行军,居高临下,远距离侦察,不用打扰日军,找到了适合渡江的地方,再下去靠近侦察。”
“有道理,这是一条很好的线路。”彪子说。
“高黎贡山这么天然的防守屏障,日军会不会在江边部署少量兵力,而是把重兵部署在高黎贡山上呢?就像松山要塞一样。”仁先说。
“高黎贡山上肯定会有日军驻守,但是这么长一条山系,日军兵力肯定不够,分散了也经不住打,这个跟松山要塞也不完全一样,松山要塞就这么大大小小27个山头,日军擅长挖洞建碉堡,而且松山要塞恰好扼守滇缅公路,鬼子不用下山,就切断了滇缅公路的通行,所以大部队过来之后,就必须拿下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月松拍着地图上的松山要塞说。
“咱们就这么二三十个人,高黎贡山那么长的崇山峻岭都要侦察,松山要塞你们这几天也靠近侦察了,就没必要再进一步侦察了吧。”瑛子说。
“这么说吧,27个山头虽然大小不一,火力配备当然也不完全相同,但是鬼子的暗堡到底有哪些?山头与山头之间是否相连?怎么相连?大型碉堡内部如何构造,就算是美军的飞机大炮都来了,能炸出什么样的效果都是未知数,这样的侦察是不会让卫总司令满意的,就是我自己,都不满意,我这一百多斤就是撂在了松山要塞,我也要把他搞个清楚明白。”月松有些不容商量了。
超哥突然冒了一句:“你真想进要塞啊?”
“嗯。”月松淡淡地说。
“那可是真不要命啊,咱们这两天稍微靠近一点,鬼子就是一通扫射,别说进去,就是进去了也出不来啊?”朱队长说。
“没有进不去的,进去了只好搞清楚了,把情报传出来了就行,死不死的就看命了。”月松依然很淡定。
丹枫听到了月松的话,走过来擦了擦桌子,也没说什么,就又走开了。
月松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
“你说说,怎么进去?”瑛子看着月松那么果决的样子,也不再纠结是不是进去的问题了。
“让鬼子把我们抓进去,还要让鬼子不着急着杀我们。”月松说。
朱队长起身走了两步,说:“罗队长早就想好了吧,这不就是让鬼子把你抓进去当劳工吗?”
“对,当劳工。”月松肯定地答道。
“就算你自己不打算出来,可是情报怎么传递出来呢?”彪子问。
“我也没打算不出来啊,反正外面接应的兄弟也进不去,所以我们进去的兄弟就一定得有人出来。”月松又点上了一支烟。
“进去的可都是完全不能带武器,谁进去合适呢?”仁先问。
“擅长格斗搏杀的跟我进去,飞腾飞跃兄弟俩,董伢子这样能就地取材用棍子藤条都可以制作武器的。”月松说。
“就四个人啊?”瑛子问。
“鸣鹤惠能这样壮实的力气大的,赤手空拳都能勒死小鬼子,对了,鸣鹤的伤怎么样了?”月松扭头问。
“应该差不多了。”彪子说。
“五个了。”瑛子说,“还有吗?”
“够了,万一行动失败,损失更多的兄弟也不划算。”月松吐了一口烟。
“我也去吧。”彪子说。
“你不行。”月松直接否决了。
“为啥啊?”彪子问。
“如果我们回不来了,整个侦察队就得你来指挥。”月松说。
“我去吧,虽然不像你们练过武术,可是刺杀什么的,我一个人弄死两三个鬼子也是问题不大的。”仁先说。
“我可以男扮女装啊。”瑛子也凑过来了。
“算了吧,你以为进去是一天两天,再说了,砸石头挖土方什么的,你一干起这些活儿来,就露馅了。”月松直接否决了,“仁先可以,就六个人了。”
彪子犹犹豫豫地说:“你如果打定了主意,谁也拉不来啊。”
“你和超哥带队接应,还是豆子跟着超哥,再加上草根儿你们三个在要塞外长期潜伏,注意观察,我们尽量想办法向外面传递信号,比如摇动树枝什么的。”月松说。
“行。”超哥就回答了一个字。
“不等鬼子完工,只要搞清楚了鬼子工事,我们就准备撤出,这个时候草根儿就回来报信儿,彪子再多带一些人过去接应我们。”月松又点上一支烟,眼睛始终盯着地图。
“接应没有问题,到时候瑛子再和游击队外围找两个地方骚扰一下,分散鬼子的注意力。”彪子说。
“对了,我可以呼叫对岸的部队,炮击也好,飞机轰炸也好,总之是搅得越乱越好。”瑛子说。
“哈哈,瑛子就是瑛子,经常跟高级长官打交道的,懂得调动更大的资源,炮击的事儿就交给你了,瑛子,我这条命还能不能回来跟丹枫进洞房,就靠你了。”月松拉着瑛子的胳膊说。
瑛子甩开月松的手说:“拿开,还不如死在里面好呢。”
兄弟们知道瑛子不喜欢月松说跟丹枫进洞房,都偷偷地笑着。




抗日狙击手 229.精心备战
瑛子看着彪子他们几个在笑话自己,又怼他们:“笑什么笑,喜欢一个人有错吗?有罪吗?”
“没有,没有。”彪子赶忙摆手。
“我已经够大度了,够忍让了,他还要故意那么说,你进你的洞房,为什么一定要在我面前嚷嚷,显得你能耐啊?”瑛子都掉下眼泪了。
丹枫听到了瑛子的话,马上跑出来,拉着瑛子,给了月松一个白眼,对瑛子说:“瑛子姐,你别跟他计较,你不是说过吗,他就是个疯子,发癫起来,你就别当他是人,说的不是人话,走,我们出去溜达溜达,看看能不能捡点野蘑菇什么的,做一大碗汤,我们俩喝,不给他们喝,这群臭男人,每一个好东西。”
丹枫说着就拉着瑛子,准备走开。
瑛子听着丹枫一番话,破涕为笑,说:“丹枫,你让飞腾飞跃陪着你去捡蘑菇吧,我们还在开作战会议呢,这次会议可重要了,闹不好就有那么好几个臭男人你想见也见不着了。”
“啊?这样啊!这么严重?他真的又发癫了?”丹枫被瑛子的话吓着了。
彪子赶紧说:“没瑛子说的那么严重,不过我们开会,你还是捡蘑菇去吧。”
“哦。”丹枫松开瑛子的手。
“丹枫,去吧,我们得把计划想细点,尽量避免人员伤亡。”月松说。
“去吧。”瑛子忽然变得轻柔了起来,仿佛月松转眼间跟瑛子成了一边了,甚至将来进洞房的也是瑛子和月松了一样。
人啊人啊,在一起好的时候,哪里有什么你的我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可是一旦由爱变恨的时候,人就会怀疑,恼怒,嫉妒,一分一毫都要分得清清楚楚。此时的瑛子就处在爱恨迷离之间,爱着又不可得,恨着又似乎不忍,矛盾复杂的内心,残酷严峻的显示,在瑛子的心里交织在一起,瑛子自己也不知道何去何从。
丹枫走后,月松吸了两口烟,说:“瑛子,你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啊。”
“说呗。”瑛子侧着身子坐在条凳上,不看月松。
“飞腾飞跃也好,我也罢,都是自幼习武的,可是中国的武术,讲究的是强身健体,特别重视武德,不怎么练习一招致命,反倒是更喜欢点到为止,我还好,实战多,经验足,可是飞腾飞跃到现在都很少有机会跟鬼子近身肉搏,鸣鹤的大刀砍鬼子可是没得说,但是进了要塞哪里还有什么大刀啊,惠能的戒刀本质上也是大刀,那厮还是和尚出身,更不讲究一刀致命了,仁先是侦察兵,那都练过……”
月松还在一个个地说着呢,瑛子就打断了他的话:“扯那么多干啥,直接说,瑛子,你是特务,学的都是一刀就要人命的招儿,明儿你就教教他们怎么使阴招,使狠招,这不就得了。”
彪子又出来拆招了,坐在瑛子身边说:“瑛子别着急,别生气,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战争中男人有男人的弱点,女人有女人的优点,你就说端着枪往前冲锋吧,咱们特战队也未必就比那些普通士兵厉害,如果那些普通士兵都拿着咱们这样的武器,伏击起鬼子来一样打得鬼子屁滚尿流,如果是不是撤退普通连长排长就能决定,也不会动不动整建制的都打光了,是吧,月松?”
“彪子向来不说人话,今儿说的话可是句句人味飘香啊,是不是啊,兄弟们?”月松说着笑着,兄弟们也都笑着。
“我看啦,明天开始,瑛子培训近距离一招制敌,我听说中国特工能一支铅笔干掉一个敌人,另外,董伢子也做教官,教大家怎么就地取材,制作简易的能杀人的武器,培训时,除了伤病的、外围警戒的,其他人都要参加,包括月松,也包括我。”彪子严肃地说。
“是。”月松起身答道,兄弟们也起身齐声答道。
瑛子这会儿心情好多了,说:“教你们可以,可别到时候又有人不听我的,故意跟我较劲哦,特别是某些自以为是,老子天下第一的人。”
“我看谁敢?”彪子一个个兄弟望着,“月松,你敢吗?”
“不敢,不敢,我可没有吃啥熊心豹子胆,绝对听话,向瑛子中校学习。”月松又开始油嘴滑舌了,“不过,瑛子,训练两天之后,给大家放一天假,让兄弟们休整一下,然后还得拜托你,再想办法给我搞几套国军的军装,要破旧一点儿的,还得弄几支老套筒什么的不值钱的破枪。”
“干啥?”瑛子问。
“这几天才去了一趟松山要塞,我们穿的是老百姓的衣服,装的是游击队,这回进去,我想装成打散了的溃兵,让鬼子抓起来当俘虏,一样可以是劳工啊。”月松解释道。
“哦,这就自然而然地就能解释为什么你们手指上都有长期扣扳机的老茧了,是吧?”彪子恍然大悟地说。
瑛子觉得很有道理,就说:“好吧,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抗日狙击手 230.爱恨情仇
瑛子从日本的军校回来之后,就跟冷酷仁和罗月松分开了,在他父亲的安排下,消失了一年多,等再次出现在冷酷仁和罗月松面前时,瑛子就变了,不像以前那么活泼开朗,也不再像以前有事没事找俩男人东扯西拉,海阔天空,无所不聊。
瑛子变得谨言慎行,不仅进入了机要部门的核心工作,而且在原本无比熟悉的三人中,成了最严谨,最细致,最忠于党国,忠于上峰的特勤人员。对于这一点,冷酷仁也不喜欢,但是在与月松的争锋中,一直都是月松占着很明显的优势,所以冷酷仁很是能容忍瑛子的这一突然变化。月松却不同,原本挺喜欢瑛子的乐天派形象,喜欢瑛子铁血军人的假小子作风,可再次见到瑛子之后,瑛子似乎见了谁都防贼似的,越是掌握兵权的军官,那是看得越紧,放得几乎密不透风。恰好月松被派到一线部队去担任了三营营长,更恰好的是,武汉战役爆发了。国军在一场空战中一显中国空军的威风之后,就又是溃败溃败,月松带着自己的三营的三百多个兄弟。原本想和鬼子大干一场,也不会愧对党国对自己这么多年的培养,谁知道,鬼子还没怎么见着,自己就被炮弹炸晕了,醒来之后,就剩下自己。“其间余一卒,荷戟独彷徨”的悲哀,让月松决心以死来为兄弟报仇。于是阴错阳差地被彪子给救了,接着在养伤的几个月里,彻底地爱上了淳朴秀美的丹枫。
丹枫和瑛子两相对比,月松就更讨厌瑛子了,爱啊爱啊,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瑛子冒着天大的危险,忤逆慈父的意愿,坚决要去寻找失踪的月松,等找到了,月松也变了,变得不再像一个潇洒帅气信口开河无所顾忌的追风少年,却成了一个苦大仇深,动辄以命相搏,时常发狂发癫,没事发呆发傻,心中除了丹枫,好像就只剩下一件事,那就是挖空心思,不顾一切地杀鬼子。
瑛子想把月松变回来,可是她做不到,然而她又不愿意放弃,所以瑛子很无奈,很忧伤。
月松不奢望瑛子变成原来的瑛子,如今他有了更符合自己想象的意中人,水中月的丹枫,他想远离瑛子,眼不见,心不烦,可是瑛子就像上天给他的谶语,甩也甩不掉,挣也挣不脱。
当二人的矛盾冲突不断推进的时候,当抗战的激烈程度越来越高涨的时候,就像两块棱角鲜明的石头,在湍急的河流中碰撞久了,也都被磨得光滑了许多。月松现在也不再那么讨厌瑛子了,毕竟在抗战这一点上,瑛子对自己的特战队的帮助还是很大的;虽然瑛子嘴尖牙利,可瑛子还是对月松的那份爱是真挚的,不参杂任何杂念的。瑛子慢慢认可了丹枫的存在,也懂得了自己从特训班走出去的那一刻,自己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月松要任性,就由着他吧,他活着总比死了好,时不时能看见他总比他飘飞到了蓬莱仙岛的好。
第二天瑛子的特训班就开始了,瑛子是总教官,伢子是教官。为了提高培训效率,瑛子把兄弟们分成了两组,一组跟着自己学习利用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小物件,比如铅笔,再如筷子,只要能一招制敌于死地就好。别看瑛子个头并不是很高,也谈不上强壮,可是瑛子在展示的时候,眼尖手快,善于借力发力,善于声东击西,善于趁其不备,一个弱女子都能把一招杀敌发挥得淋漓尽致,更何况眼前一帮大老爷们儿呢。月松带头听得认真,像私塾里的学童一样,求知的眼神,在一双双黑色的眼眸里闪烁;做得专心,像学童初次提起毛笔,一撇一捺,一招一式,一丝不苟。
1...185186187188189...25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