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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伢子就带着兄弟们走进山林里,树枝也好,藤条也罢,哪怕就是随手可以捡到的石头,只要经过简单的加工,马上就变成了杀人的武器。伢子亲自示范,兄弟们竞相模仿,草根儿说兄弟们像回到盘古开天辟地的蛮荒时代了,最好褂子裤子都脱了,搞几片树叶遮住裆部就行了。





抗日狙击手 231.金光的茶道
训练了几天之后,瑛子就带了几个兄弟去了龙陵城,月松组织兄弟们边保持训练状态,边稍作休整。
经历了一次失败的伏击外加一次失败的追击之后,真锅大尉情绪有些低落,这些天动不动就殴打要塞里的劳工。负责施工的少尉孤山信看在眼里,心里有些不太满意,但是又不敢说话,在日军队伍里,等级非常森严,长官打士兵是家常便饭,就连下级军官,一不满意扇耳光也是常有的事儿。
真锅大尉是打了打了,骂也骂了,心里这口恶气还是没得到充分的发泄,于是逛到真光少佐的指挥室去了,说是真心请教算不上,真锅没有那么虚心,也就是想去找金光少佐发发牢骚而已。
“少佐,卑职无能,让中国侦察队绕到身后了。”真锅笔挺地站在金光少佐面前,低着头,弯着腰,一副负荆请罪的样子。
“真锅君,来,坐下,喝茶。”金光倒是还像并不在意这次失利似的。
“嗨。”真锅坐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真锅君,喝茶得品,中国人把你这种喝茶的方式,称作‘牛饮’,不雅,不闲逸。”金光少佐说着端起一杯,放在鼻子前嗅了嗅茶香,然后小咂了一口,茶水从舌尖走到舌根,品了品苦涩与甘甜交织的茶水,慢慢咽下。
真锅眼睛盯着金光少佐的这一拨操作,心里很是不以为然,嘴上却说:“少佐是高人,真锅是农夫。”
金光分了两小口,把茶喝下去了,又给真锅斟茶,嘴上也没闲着:“真锅君,茶水的确是要趁热喝,温了是一个境界,凉了是另一种滋味,但都不及热乎乎的时候,所以斟茶要斟七分,不能太满,太满了就失去了喝茶的道行,也不能太烫,太烫就是过犹不及,不仅有可能伤及舌头,而且品不出茶水的清香润泽。”
“少佐说的太好了。”真锅没心思听这些,只好向少佐竖起大拇指。
“征战也是这个道理,打仗不只是武将的事,更需要文人的智慧,大日本帝国优秀的指挥官必须深谙武士道精神,勤习剑道,而且要多读兵书,特别是中国的《孙子兵法》,在作战中懂得动静相宜,张弛有度,游走于方寸之间,胜不骄,败不馁,这次被中国侦察队钻了空子,我们得静下心来,端坐喝茶,‘日三省吾身’,反思总结,找到敌人的弱点,一旦抓住,就狠狠砸下去,砸得敌人爬不起来,甚至直接砸死。”金光说着眼神里露出了藏不住的杀气。
“嗨。”这最后几句,真锅大尉听懂了,而且很喜欢。
当天下午瑛子就回到了龙王庙村,还带回了一些熏腊肉,一些盘尼西林等战时很难得到的药物。
这一趟进城,瑛子不仅带回来了吃点和药品,而且带回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
“美国人这回是真给了咱们中国很大的帮助,在史迪威将军的率领下,借助美国援助的机械,加上上万中国老百姓的艰辛劳动,就在鸟不下蛋的野人山那边,修建了一天新的公路,战略物资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补充,不再仅仅依靠美国空军开辟的驼峰航线了。”
瑛子喝了一口水,满面荣光地讲述着,兄弟们围在一起津津有味地听着。
“据可靠消息,冷酷仁那边不仅孙立人将军的中国驻印军更换了大量美式武器装备,而且美国空军用运输机给送去了几千名士兵,大大补充了中国驻印军的兵员。另外,在美军教官和英军教官的指导下,中国驻印军得到了很好的训练,部队的战斗力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牙签在搞啥呢?不会天天坐在帐篷门口喝茶看美女护士吧。”月松插话了。
“没事儿你就竖着耳朵听着,别乱插嘴。”瑛子白了月松一眼,继续说,“冷中校已经组建并训练好了他的侦察连,这个连队不仅装备提升了,而且补充了一百多人的兵力,既可以侦察,也可以穿插作战,扰乱日军的防御部署,有消息说,冷中校已经带领侦察连进入了胡康河谷,正在为中国驻印军大部队进攻胡康河谷做准备。”
“胡康河谷在哪儿啊?干嘛要打那里?”雷航问。
“胡康河谷在哪儿都不知道啊?你不知道看地图啊。为什么打哪儿,你好好研究地图去啊,东西夹击总听说过吧,打通了胡康河谷,中国驻印军和国内的第20集团军、第11集团军对缅甸和滇西的日军形成东西夹击的攻势,一旦整个缅北被我军占领,然后三路大军一起从北向南进攻,日军要么被我们全部灭了,要不就得跳海去。”瑛子说着,好像看见鬼子一个个往海里蹦一样,不由得自个儿呵呵地笑了起来。




抗日狙击手 232.一脸懵逼
“别傻笑了,我要的军装和老套筒弄到没有啊?”月松问瑛子。
“弄到了,罗大队长交代的任务,我敢怠慢吗?”瑛子停住了笑,“还有更好的消息呢,在史迪威将军的协调下,远征大军强渡怒江时,美军会派飞机轰炸日军的各个要塞,同时还会给渡江部队提供登陆快艇,这样一来,就可以大幅度地减少渡江伤亡了。”
“嗯,这是个好消息,不过飞机投弹还得我们给出准确的坐标,这样才能炸得准。”彪子说。
“不只是坐标,还得搞清楚鬼子大型碉堡的结构和到底能承受多少磅的炸弹的轰炸,如果炸准了,炸弹当量选择不当,炸毁不了,进攻还是会有大量伤亡。”月松摸着自己的下巴颏说。
瑛子听了,走到月松身边说:“我们不反对你带队深入虎穴了,这不都在积极地为你们几个成功进去,再成功出来做准备吗。”
月松阴沉着脸不做声。
“怎么了?还有什么我们做得你不满意的吗?有什么话就说,这可不是你罗大侠客的风格。”瑛子凑近了月松说。
彪子拍拍月松的肩膀,问:“咋的了,装深沉?”
兄弟们看见队长猛然一下子不说话了,还脸色老难看,也都向队长这边走过来。
三哥在这支队伍里是最年长的,扶着伤还没完全好的老腰走过来,关心地问:“月松,这可不是你啊,有话说话,没事儿吃肉喝酒,你还是不是三哥的老弟了?”
月松听了,慢慢抬起头,瘪着嘴巴,装作要哭的样子,说:“三哥,我担心回不来,不能跟丹枫进洞房了。”
三哥愣住了,回头看彪子。
彪子看着三哥,忍着没敢笑。
“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瑛子回过神来了,手脚并用,连抓带捞,对月松就一通拳打脚踢。
“哎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月松边招架着,边哈哈笑着抛开了。
“哈哈哈哈。”彪子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兄弟们也都跟着笑,三哥还是没太明白,只是跟着笑。
听到又吵起来了,丹枫连忙跑出来了,看见瑛子正在追打月松,可哪里打得到啊,月松早一溜烟跑了,雷航他们几个还在拉着瑛子呢,丹枫也没说什么,只是在一边笑着看着。
看着月松跑远了,雷航他们才放开了瑛子,瑛子气呼呼地跑到丹枫面前投诉:“丹枫,你看你家那口子,天天拿话怼我,你不管,我就替你管教了,气死我了。”
丹枫赶紧拉着瑛子的手,说着温婉的话,安慰着瑛子,两人手拉着手,进屋里去了。
草根儿看着两个女人进屋了,对兄弟们说:“咱们队长艳福不浅啊,我怎么看着这将来就是大老婆二老婆的事儿了,关键是处得还越来越融洽了,哈哈。”
“什么大老婆二老婆?”三哥问。
“三哥,你老了,跟不上形势了,是吧,兄弟们?”仁先大声说。
“是,啊哈哈。”兄弟们都跟着起哄。
彪子听着,也跟着笑,不过笑得不是那么自然,正准备扭头走开呢,三哥又问:“彪子,你又咋地啦?”
“没咋,尿尿去行不行?”彪子说完,径直走开了。
兄弟们也都笑着散了,留下捂着老腰的三哥一个人一脸懵逼。




抗日狙击手 233.远征溃兵
为了以假乱真,迷惑敌人,六个人在出发前,月松专门让五个兄弟陪着自己一整天都没有吃饭,第二天一早出发,走了一百多里地,到下午三四点钟的样子才到了松山要塞一个小山头下,歪七竖八的,或坐着,或躺着,一个个有气无力的,身上军装破败不堪,就几条老套筒步枪也都随手丢在身边,一眼看上去,就是几个散兵游勇,三天没吃饭,半年没见荤腥的样子。
同时,为了避免暴露罗月松这个大目标,这支假装的溃兵部队,长官不是罗月松,而是孙仁先,这是孙仁先的注意,月松开始不太愿意,不过在众兄弟的劝说之下,为了大局,而不是为了自己,月松答应了。
负责守卫这个小山头的军曹从望远镜里看见了月松他们,没有立即命令开枪扫射,而是向金光少佐拨去了电话。
“报告少佐,19号高地下发现六个中国溃散的士兵,是射杀了事,还是抓回来做劳工,请少佐指示!”军曹在电话里请示。
“嗯。”金光嗯了一声,脑瓜子在飞快地转着,中国军队已经全部撤回了怒江东岸,这时候怎么会有溃兵出现在要塞周围呢?哦,也不是不可能,溃兵嘛,没人管没人理,没准人躲在哪里躲久了,到这时候才溜出来,还不知道松山建成了皇军要塞。唉,该不会是罗月松的侦察队又在耍什么花招吧,如果真是他们在耍花招,我倒想看看他能耍出什么新花样,想到这里,金光对军曹说,“全部抓回来,当劳工,送到孤山信少尉那里去。”
“嗨。”军曹放下电话,立即组织了十个士兵,准备悄悄摸下山,活捉这几个溃兵。
“队长,我们都躺在这儿半个钟头了,鬼子眼瞎啊,怎么还不来啊?”董伢子问月松。
“别叫我队长了,不是说好了嘛,叫我怂二。”月松说。
“哈哈哈,怂二这名儿不错,你们都记住了,从出发那会儿起,我就是咱们这个溃兵班的班长,有事向班长请示,怂二就让他怂在一边就行。”仁先说。
“知道了,孙班长。”鸣鹤大声答应着,就怕鬼子不知道这帮兄弟在等着被活捉呢。
“孙班长,万一鬼子看见了,二话不说,一梭子就搂过来了,那咱们不就白瞎了吗?”惠能又有问题了。
“要搂早搂了,就咱们躺的这地儿,鬼子看不见那就是真瞎了,咱们去不去侦察也就不要紧了,不过飞腾飞跃你们俩看着点怂二,别让怂二走丢了啊。”孙班长指挥,月松是可以放心的。
飞腾听孙班长这么一说,连忙坐到月松身边,用身子挡着月松,防止鬼子万一机枪直接扫射。
“孙班长啊,怂二整抓紧抽烟呢,等进了鬼子的要塞,可就不一定有鬼子的樱花牌香烟补给啰。”鸣鹤靠在一棵歪脖子柳树上,悠闲地闪着二郎腿。
“放心,怂二的香烟补给包在我身上,生天门儿我也到鬼子哪儿搞点来。”孙班长这是在稳定军心呢,月松要是没烟抽,没准儿就会生事儿。
飞跃听了,摸了摸藏在绑腿里的大前门,还在,这可是队长的紧要战略物资。
“继续聊,鬼子们过来了。”月松小声说。
“你怎么知道?”飞腾轻声问。
“我说来了就来了,别问了。”月松躺在地上,索性闭上眼睛,装作睡觉了。
“唉,我说,鸣鹤啊,啥时候你才能娶个媳妇儿啊,老大不小的了。”董伢子大声问鸣鹤。
鸣鹤会意,笑着答道:“媳妇儿早有了。”
“啊?哪儿呢?我怎么没瞧见?”伢子问。
“隔壁王奶奶做的媒,说是大眼睛,小嘴巴,细腰,长得可馋人呢。”鸣鹤得意地说。
“不许动,举起手来,缴枪不杀。”生硬的中国话从林子里传出来的时候,兄弟们立刻爬了起来,举起了双手,一个个东张西望的,像六神无主的愣头青。
军曹看着溃兵这么老实就就范了,带着鬼子兵走出了林子,来到月松他们身边。
“枪收了,人押走。”军曹下令。
“嗨。”十几个鬼子捡起了地上的老套筒,推推搡搡地把月松他们押着朝山上的工事走去。
月松偷空扫了一眼几个兄弟们,还别说,一个个的老实巴交的样子,演得还挺像,心里放心了,也就装作蔫儿不拉几的,任凭鬼子们踢着骂着,朝着要塞走去。




抗日狙击手 234.宽大的壕沟
登上了一百多米高的山头之后,穿过一片更加茂密的山林,眼前出现了宽大的交通壕,交通壕内部两壁都用圆木加固,每隔几十米,就会有一个防止轰炸的洞。这些在月松眼里都不稀奇,唯一让月松觉得有些不同的是,这里的交通壕的宽度明显大于普通不敌开挖的交通壕,开始月松还没有想明白鬼子为什么这么做,等到发现履带的痕迹的时候,月松才明白,原来,日军把装甲车都弄上了要塞,壕沟比普通壕沟宽的原因,就是为了方便装甲车通行,能够快速互相补给弹药等物资,包括作战人员的补充。
“快走。”一个鬼子用日语喊着,朝着仁先踢了一脚,仁先乖乖地加快了脚步。
很快到了山头一个主要的碉堡外面,军曹举手,鬼子并让月松他们停下脚步,在原地等着。
原本交通壕是直接通过碉堡的,可是军曹走进去之后,竟然就消失不见了。月松在仔细的观察的同时,还在认真地听着,这时就听到军曹“嗨嗨”的回答声,其他的就听不到了,不过据此判断,鬼子的碉堡之间,都是有电话可以联系的。
不一会儿,军曹又出现在了碉堡了,朝着进口的士兵一挥手,鬼子就驱赶着月松他们跟着走进了碉堡。在穿过碉堡的时候,月松发现这座碉堡只是交通壕的一个节点,而且没有发现电话,却看到了一小段水泥的台阶,看来,仅仅一个交通节点的碉堡,都不止一层,最上面的这一层主要用于暂避轰炸,下面还不清楚有几层,至少还有一层是鬼子储存弹药粮食,或许还有一层是指挥作战,得找机会下去看看才行。
月松这么想着,抬头看了一眼碉堡的顶部,是钢筋水泥的。
出了碉堡之后,月松回头看了一眼碉堡的上层,除了钢筋水泥那一层之外,上层又分为两层,一层是直径50公分左右的圆木,圆木之上的一层是厚度大约70公分的泥土层。
“八嘎。”一个士兵看见月松回头张望,飞起一脚踹在月松后背上,月松不敢躲避,结结实实地被鬼子踹了一脚,加上饿了一天多了,被鬼子一脚就踹倒在地,飞腾立刻挺身而出。
“飞腾。”月松喊了一声,飞腾退了回去,月松从地上爬起来,向鬼子士兵点头哈腰,还讨好地笑着。
“快走。”鬼子士兵用日语催促着。
“好好好。”月松连连点头,跟在飞腾身后,继续在交通壕中穿行。
交通壕曲曲折折的,沿着山脊的高处修建而成,狡猾的鬼子没有就近砍伐树木,所以天空中的侦察机看到的只是茂密的树木,看不到交通壕,大大小小的碉堡也都不能在飞机上看到。
由于鬼子注意保留交通壕两边的灌木和草丛,从山下就是抵近观察,只要不进入交通壕,就根本不能掌握交通壕的结构和走向。有的碉堡在山脚的林子里还能看到一点碉堡的射击口,但是前来侦察的人能看到射击口的时候,也是暴露在鬼子的机枪枪口的时候,所以除了月松他们前些天火力侦察看到了一点外围的端倪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部队,包括游击队看到过松山要塞的冰山一角。至于附近的老百姓,出现在了鬼子的警戒范围之内的都被打死了,其他人自然也就躲得远远的了。
月松边走就在边观察,边思考,明碉尚且如此隐蔽,暗堡就更不用说了,不亲自进来看看,怎么可能对日军松山要塞的防守有一个相对清晰的了解呢?既然进来了,就只有见机行事了,如果这次真的出不去,怎么说也要想办法把掌握到的情报传递出去,怎么穿呢?这个问题恐怕得早做打算。超哥这时候会在哪里呢?唉,别说超哥一个人帮不上多大的忙了,就是自己拿着一杆狙击步枪在外面,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抗日狙击手 235.虚荣的真锅
鬼子军曹在前面带着,后面十几个鬼子押着,月松他们被夹在鬼子中间,一路上不让随便张望,不允许互相交谈,就这么完全在交通壕中走了二十多分钟。月松默默地数着总共走了多少步,根据步数再判断走了多远的距离。虽然冒着挨打的危险,月松和仁先还是时不时抬头看看四周,目测一下山头的高度,山峰之间的落差,植被中具有标志性的几百年的大树,岩石中外形奇特的峰峦,虽然不能像军事地图的测绘者做得那么精准,但回去之后,就能大致勾勒出日军要塞的轮廓图。火力配备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兵力部署还不太清楚,地面上的鬼子人数并不多,大多数鬼子估计在地下掩体里。
走到一个比较大的碉堡时,军曹突然停下了脚步,用日语跟一个军官在对话,他们不知道的是,月松是能很轻松听懂他们对话的内容的。
“大尉。”军曹立正敬礼。
“这些是什么人?”大尉问。
月松没抬头,但是听到军曹称呼此人为大尉,那么应该就是在蝴蝶泉被自己打得狗血淋头的真锅大尉了,此人是松山要塞守备部队的二把手,地位仅次于金光少佐。
“报告大尉,山下发现的中国溃散士兵,奉金光少佐的命令,抓起来送到修筑工事的工地,做劳工。”军曹答道。
“溃兵。那可都是士兵啊,不可不小心,路上也不能让他们到处张望。”真锅命令道。
“嗨。”军曹答道。
真锅走过来了,从脚步声就可以判断出来,真锅大尉的脚步声很沉重,看来真锅是个壮实的鬼子。
“抬头。”真锅站在仁先的面前,算真锅还有点眼光,估计是发现了仁先的领导气质,猜对了仁先可能是溃兵的头儿。
仁先抬起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一看就是老兵油子。
“八嘎。”随着真锅这一生呵斥,“啪啪”两个耳光就打到仁先的脸上了,仁先被扇得满腔怒火,可还是忍住了,低下了头。
真锅很满意仁先的反应,因为真锅不允许敌人在自己面前高昂着头,他喜欢的是顺从,是逆来顺受。
“军衔,职务。”真锅用生硬的中国话问仁先。
“中士军衔,班长而已。”仁先答道。
真锅又抬腿踢了仁先一脚,仁先假装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
“站起来。”真锅吼道。
仁先赶忙爬了起来,一天多不吃饭的那种无力,还真不是演出来的。
真锅看着仁先努力地爬起来,站得笔直,虽然手脚都有些发抖,不过这让真锅很满意,这才应该是他想象中的中国军人该有的样子,这也才是一个溃散的士兵该有的疲惫饥饿没有斗志的样子。
“嗯。”真锅满意了,又往前走了几步,看见了罗月松,停下了脚步。
月松把头压得很低,身子也弯曲着,好像站都站不直的弱鸡一样。
真锅抓起月松的手,果然不出意料,真锅在看月松手指呢。
“军衔,职务。”真锅又问。
“下士,步枪兵。”罗月松故意带着颤抖的强调,腿弯儿也在发抖。
“射手吧。”真锅问。
“算不上啦,老套筒打不远,也打不准,还经常卡壳。”月松尴尬地笑着,一脸的不自信。
“中国的步枪,跟帝国的三八步枪怎么能相比,怪只怪你生在中国,哈哈。”真锅很满意月松的回答,月松很满意自己的表演欺骗了真锅。
真锅对六个中国溃兵进行了一番观察和讯问之后,感觉不到他们身上有太多军人的气质,觉得跟帝国军人相比,简直就是不像话,不过这正好满足了真锅的虚荣心,于是真锅很高兴地命令军曹带着这些中国溃兵继续前往工事工地。




抗日狙击手 236.稀粥和壕沟
超哥和豆子埋伏在松山要塞外围的山林里,从狙击镜里清楚地看见了月松他们被日军“俘虏”的过程,第一步计划应该是成功地完成了。但是随着月松他们被带上了山头之后,超哥和豆子就再也看不到月松他们了。
超哥和豆子换了几次位置,靠得太近肯定会被鬼子发现,离得太原又无法再次找到月松他们的位置。如果连月松他们被带到哪里去了都不清楚,又谈何外围接应呢。
“超哥,这松山要塞27座山峰上都有鬼子的堡垒,咱们怎么找队长他们呢?”豆子有些着急。
“围着要塞转圈儿,然后听声音,哪里有爆炸声传来,哪里就可能是鬼子修筑工事的工地。”超哥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可是咱们已经换了四个外围侦察点,连一次爆炸声都没有听到啊?”
“为了减少被侦察到的可能,鬼子的爆破会很谨慎的,除了爆破之外,挖壕沟,建堡垒的时候,还会有开凿山石的声音,但是这个砸石头的声音传播就没有那么远了,得有耐心,走吧,咱们再换一个地方。”
“哦。”豆子知道超哥说得有道理,可是要找到合适的地点,还要遇到恰好的时间,而且还得把握好适当的距离,才能侦察到队长他们大概的位置,这种难度是可想而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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