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为了降低自己被鬼子发现的概率,月松观察了一会儿之后,就收起了狙击步枪,趴在那里,忍受着饥饿和屎尿的憋屈,打算用自己的一双耳朵去听,听鬼子白天在山上的活动,听鬼子像打架的老鼠一样发出吱吱的声音,就可以觅得一些鬼子的秘密了。
冷酷仁也早早地就起来了,用水壶里的水简单漱口之后,敬业的冷酷仁拿着望远镜,走到高处,观察着昨晚涉险穿过的鬼子车站和铁道。
这里并不是一个大的车站,只是铁路的东边是高山,西边自己现在正站立的山就矮了许多,铁道从南边向北边的密支那延伸过去,驻守高黎贡山和腾冲甚至松山龙陵的日军的枪支弹药吃的喝的都是从密支那运输过去的,密支那的物资又都是从这儿运过去的,车站虽然不大,但是一旦遭到攻击甚至这里被占领,就向一刀斩断了毒蛇的身子,首位难以相顾了。
冷酷仁正观察着呢,李副官也过来了,举着望远镜看了一会儿,对冷酷仁说:“营长,这个位置如果能来一支奇兵,来一次奇袭,也还是蛮有战术价值的啊。”
“那是当然,不然鬼子怎么会在这里驻兵,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个位置迟早是新38师的囊中之物,我们看看记录下来,回头汇报上去就行了。”冷酷仁观察着说道。
“不敲打一下试试鬼子的反应了?”李副官问。
“急着赶路呢?再说了,前面不是敲了一次吗,差点儿没把狗子的炮班给折在那儿了,你让兄弟们抓紧吃点东西,十五分钟之后,继续向密支那进发,今天下午务必赶到密支那。”冷酷仁放下望远镜说。
“是,营长。”李副官答应了一声,安排任务去了。
负责在树林里留守的瑛子怎么也不会想到月松会夜里出去侦察,居然一整个晚上都不回来。你说他暴露了,被鬼子米西了吧,不可能啊,没有听到一声枪响,咱们神勇的月松怎么可能让鬼子不费一枪一弹就给米西了呢?可是既然好好活着的,为啥子就一整个晚上都还没回来呢?现在天都亮了,鸟儿们在枝头联欢会都开完了,散会了,各自觅食过小日子去了,可是咱们的月松却还没回来。
瑛子举着望远镜观察着腾冲城的城门口,还是老样子,只有鬼子和协助运送物资的中国人进出,没有商人,没有小贩,也没有打柴的卖鱼的,妥妥的一座战时城市就在眼前,没有任何新意,有新意的永远都是罗月松。
瑛子收起望远镜,在树林子里来来回回地走着,此刻不是焦急俩字儿就能形容瑛子的心情的,担忧,埋怨,委屈,疑惑,五味杂陈的复杂心情,游离不定的目光,不知道该前进还是后退却又不甘于原地不动的双脚,无不直观地诠释着瑛子此时的万般无奈。
跟月松一起打仗,有的时候无比痛快,有的时候是不尽的担忧,有的时候是苦口婆心毫无作用,而这个时候,是让你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
“瑛子中校,队长他们怎么还不回来,该不会是出事儿了吧?”猛子忍不住问瑛子。
“呵呵,你们队长是什么人啊?人家就不是人,人家是神,既然是神,小鬼子能拿他怎么地?出事儿,能出什么事儿啊,只要鬼子不出事儿,这来凤山里就不会有什么事儿。”瑛子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可以宣泄自己情绪的机会,一连串讥讽的话喷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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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子也别急,罗队长做事靠谱,就是会干临时起意的事儿,我估摸着啊,这次就是,搞不好又是什么搂草打兔子的事儿,耽误了时间吧。”旺达叔给驴子和马喂着吃的,老同志还是看得开一些。
“旺达叔,您说说,如果是我半夜出去侦察,就这么一整夜不回来,您说罗月松会不会担心,会不会骂娘?”瑛子走到旺达叔跟前说。
“担心肯定的,骂娘也差不离儿,我敢肯定,他会自己带几个人去找你。”旺达叔说。
“是啊,我也可以带几个人去找他啊。”瑛子恍然大悟。
“瑛子中校,这会儿天都大亮了,你可不能去找他,搞不好暴露了自己又把队长他们给搭进去了。”一直没说话的唐四开口了。
瑛子回头看了唐四一眼,觉得唐四说得太有道理了,于是急得蹦来跳去的,“嗯嗯呀呀”地叹息着,也不该如何是好。
旺达叔看着瑛子的样子,微微笑着,说:“瑛子,吃点东西歇会儿吧。”
“不吃。”瑛子烦躁地答了俩字,然后坐在地上,生着闷气儿。
抗日狙击手 466.招招惹惹
月松的坚持终于还是有了收获,到了早上八点多钟的时候,月松听到几十米外有鬼子说话的声音。虽然距离较远,声音较小,听不清说的什么,但是月松稍稍抬头时,看不见前面有鬼子的身影,说明鬼子的第一道暗堡后面是有交通壕的。鬼子说话的声音不可能是从暗堡里传出来的,在看不见人影的情况,就很可能是交通壕传来的声音。
月松慢慢挪出狙击步枪,再继续趴下去不会有太多的收获,如果再趴一天到天黑再撤下去,那也太他爹的折磨人了,月松已经决定了,主动撤离,搂草打兔子。
月松移动枪口,大约两个小时前发现的鬼子暗堡的射击孔又被堵了起来,如人所愿,正好不会马上向自己开枪,鬼子自动去除了对自己最大的威胁。
月松慢慢移动枪口,狙击镜所看到的地方,还是只有山坡和草丛,鬼子人苗儿都看不到一个,要搂草打兔子就只能打小树林那边鬼子的暗哨的主意了。
月松的枪口移动到了小树林那边,乍一看上去,小树林里沉静清冷,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月松通过狙击镜仔细在小树林里搜索着,不是都说鬼子的暗哨喜欢藏在树枝上吗,那咱就专门在既能待在树枝上隐蔽自己,又能方便自己透过树枝观察到敌人的位置。
哈哈,聪明人下了功夫做事,总是会有回报的。月松在微风吹动树枝的那一刹那间,发现了鬼子暗哨把自己拴在树枝上的绳子。中国人喜欢顺藤摸瓜,这会儿月松就要顺绳摸狗了。月松顺着剩下往下找着找着,还真就找到鬼子的暗哨了。
依旧是靠着风吹产生的树枝树叶的变化,月松发现了鬼子的黄狗皮。在盯着黄狗皮所在的位置等了几分钟之后,月松终于大致上确定了鬼子上身大概的位置,这一枪过去,不一定能打死鬼子暗哨,但是打穿狗皮,薅下一撮狗毛来是没问题的。更为关键的是,反正自己在大白天里撤退,很难不被鬼子的瞭望哨发现,与其屁股后面被鬼子暗哨开枪打,姑且不论鬼子不带镜子的三八步枪在一百多米远的距离打不打得钟自己,不如自己主动开枪向鬼子暗哨射击,打死了算赚的,打不死不仅能减少对自己的威胁,还能诱引鬼子的轻重机枪向自己这边开火,这不就是搂草打兔子,顺便的火力侦察了吗?
一不做而不休,说干就干,月松打定主意之后,趁着鬼子还没有发现自己,拉开枪栓,推上一颗子弹,屏住呼吸,瞄准了看见黄狗皮的那片树叶后面,稳住了胳膊,夹紧了双臂,均匀地开始呼气,“呯”的一声枪响,早晨的宁静霎时间被月松穿透空气的枪声打破了。
鬼子暗哨被枪声惊得有了打算扭头的时候,子弹已经打在了自己的右边的胸口,肺部被子弹钻了进去,于是乎身体一抖,脚下一滑,身子就朝着地面坠落下去。可是拴着的绳子又把身子扯了回来,就这么悬在空中荡秋千似的,好玩儿是好玩儿,就是肺部疼痛难忍,还不敢随便嚎叫。
月松停顿了一会儿,看着鬼子悬空荡漾的身体,心想不死也差不多了,于是微微一笑,爬起身就往后跑了几步,随即飞身跃起,顺着山坡就开始翻滚。
伢子在队长举枪瞄准着半天不动的时候,就已经猜到胆大妄为的队长想要干啥子了,所以早就做好了撤退的准备。月松的枪响之后,伢子就做好了起身溜之大吉的准备,而且还专门伸手把自己的一双有点麻木的腿揉了揉。
看着队长起身开跑的时候,伢子也跟着起身往回跑。看着队长飞身跃下山坡的时候,伢子也不笨,跟着队长就顺着山坡往下翻滚了。
“哒哒哒”“哒哒哒哒”的机枪声响起了,不只是一处的机枪在朝着两个敌人扫射,子弹“嗖嗖嗖”地在月松和伢子耳边飞翔着,草丛下的土地照旧是被子弹打得“噗噗噗”的作响。
“曲线跑。”翻滚了一段儿之后,月松爬起来就喊,喊完了就开始在开阔地里曲线奔跑。
伢子跟队长拉开了一段距离,跑着连自己都不清楚的曲线。鬼子的机枪射程远,依旧在“哒哒哒”地向月松和伢子射击。
“啊——”伢子既紧张又刺激,不禁高喊着,撒着欢儿地往前跑。
“趴下,翻滚!”月松喊了一身,坐着躲避鬼子机枪扫射的战术动作。
伢子听了,顺势倒在地上,开始匍匐前进,接着又朝右边连续翻滚,再接着又是匍匐前进。
仁先嘴唇都有点发抖,看着队长和伢子在鬼子的机枪扫射下跑跑跳跳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可是这个时候帮不上忙啊。
“仁先,打不打啊?”鸣鹤做好了机枪射击的准备。
“打什么打?你能打到暗堡里的鬼子吗?”仁先不假思索地反驳着鸣鹤的提议。
“好歹吸引鬼子的注意力吧。”鸣鹤说。
“孙排长,我觉得鸣鹤说得对,我们开枪吸引点火力吧。”土豹子说。
“好,这样,土豹子你别开枪,密切关注是否有鬼子靠近我们,我观察鬼子的火力点,鸣鹤负责朝着火力点射击。”仁先果断地做出了决定。
“是。”鸣鹤答应一声,瞄准一个火力点,“哒哒”“哒哒”两个点射过去,果然,鬼子的火力点立刻调整了射击方向,朝着鸣鹤这边扫射过来。
“鸣鹤换位置。”仁先喊了一声。
“是。”鸣鹤快速移动,换了一个位置,架起机枪,“哒哒”“哒哒”向另一个火力点点射了几颗子弹。
“再换位置。”仁先喊着也跟着换了位置。
土豹子趴在旁边,听到了鬼子的迫击炮的声音,大声喊道:“趴下,避炮!”
鸣鹤赶紧抓起机枪,跑了几步,趴到在地上。
仁先却待在原地没有动,看着迫击炮的炮弹飞出来的轨迹,大致上判断了鬼子的炮位,这才飞身扑倒在地。
紧接着,就是“轰轰轰”的炸响,果然,鬼子的迫击炮不是在炸月松他们,而是在炸仁先和鸣鹤这边。
一轮炮击之后,仁先和鸣鹤爬起来往林子里跑,土豹子在后面掩护着,看着队长和伢子已经跑进了林子,这才从另一侧跑进了林子里。
紧接着,鬼子的第二轮炮击就打过来了。而这时候,月松已经依托树干,举着狙击步枪,在观察鬼子的炮位呢。
“队长,撤吧。”仁先提议道。
“撤,走!”月松收起狙击步枪,跟在仁先身后就往林子深处撤走了。
抗日狙击手 467.决死之心
月松跟着兄弟们几个在林子中往回撤退的时候,仁先看见后面鬼子也没有追击,忍了两次,却没有忍住第三次,还是很客气地对月松说:“队长,你和伢子今天这么从鬼子前沿阵地撤退,实在是太危险了。”
“危险,打仗哪有不冒险的。”月松无所谓地答道。
“队长,你是身在其中感觉不到,我和鸣鹤在土坎儿那儿看着鬼子几挺机枪的子弹就追着你们打,是的,你们战术动作都做得很漂亮,可是众多的机枪子弹,只要一颗子弹打中了你们,还不说一枪就打死了,就是打伤了,你觉得我们还有机会把你们救出来吗?”仁先话越说越多了。
“那是一片开阔地,鬼子的机枪如果打中了我或者伢子,根本不可能救出来,如果你们去救,只会有更多的兄弟牺牲。”月松索性停下来,坐在地上,靠着一棵大树,点上一支烟,给自己压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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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都知道,却还是要这么干,我知道,你想主动招惹鬼子,让鬼子暴露一部分火力点,就算你们被打死了,我们在后面也可以侦察出个一二三来,可是你想过没有,人跑动的速度跟机枪子弹的速度那是没法儿比的,在密集的机枪子弹的射击中能逃脱的概率我想你在军校中学习的时候不是不清楚吧,而且你是队长哎……”
“队长咋地了,我死了,你就是队长,你想一辈子当排长不成?”月松对着天空吐了一口烟。
“我不想一辈子当排长,可是你升职了我也可以跟着升职啊,为什么一定要你战死了我才升职呢?”仁先越来越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你长期在国军中待着你是不知道,我在跟新四军一起打鬼子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们的很多高级军官,都是很年轻的,红军的时候,一个团长通常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一个师长也就三十岁的样子,你知道为什么吗?”月松扭头看着仁先问。
“照你的逻辑,那不就是因为长官牺牲得快,所以年轻的军官升职就快呗。”仁先答道。
“是,你说的是,可是你说得太轻松了,你根本不知道新四军八路军为什在完全得不到党国的武器弹药和各种战略物资的支持下,不仅能打鬼子,而且能在大批国军基本上都撤光的,完全被日军占领了的广阔的,中国的土地上,始终坚持着跟鬼子缠斗,你知道吗?我见过不少日本军官,他们开战之前,先确定对面的中国军队是国军还是新四军八路军,明显国军的装备比新四军八路军要好得多,可是连日军的军官都瞧不起国军,而对新四军八路军总是忌惮三分,甚至是七分。”月松说着也语调高了起来。
“国军才是正面战场的绝对主力,光凭着新四军和八路军,日军早占领了全中国了。”仁先不服气地说。
“是的,可是就算没有国军在正面战场的作战,就算日军占领了全中国,日本也不可能长期殖民统治中国,因为有新四军八路军在,日军就迟早会被打败,日军侵华初期,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是谁打破的?是刚刚改编的八路军,面对日军的飞机狂轰乱炸,八路军的选择不是撤退再撤退,而是冲下山去,跟鬼子混在一起,近距离肉搏,如果是国军,会这么打吗?”月松站起身。
“台儿庄大捷可是你的老长官李宗仁总司令指挥作战的,你说的平型关大捷也就打死了日军一千多人,而且还是辎重部队,台儿庄一战,国军将士英勇无畏,抱着手榴弹冲向日军的坦克,毙敌一万多人。”仁先比以为然地答道。
鸣鹤和土豹子看着队长的神情,感觉不对,怕是又要大发雷霆了,鸣鹤赶紧拉着仁先说:“孙排长,这个问题咱们能不能不争,都是中国人,都是为了打鬼子……”
“狗屁,武汉会战,国军原本占尽先机,可是才打了多久就大军后撤后撤后撤,总司令带着大部队撤了,留下我们一个旅在后面掩护大部队后撤,可是我们旅长也一溜烟儿跑了,直接就命令我的一个营在后面掩护大部队,我们刚到大别山山脚下,连防御工事都还没有挖好啊,鬼子大军就冲过来了,以十倍以上的兵力向我的阵地发起进攻,那么多的兄弟连鬼子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就被铺天盖地的炮火炸死了,老子倒是对鬼子熟悉得很,也根本不怕狗日的,可不照样被鬼子的炮火给干了个半死吗?在我晕死过去的时候,鬼子几个冲锋下来,我的兄弟,我的三营的兄弟,全部没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国军呢?大批大批的国军去了哪里?”月松激动地看着天空,“我不靠自己,我还能靠谁跟鬼子斗?”
“张自忠将军在枣宜会战中打得很有骨气的,国军并没有逃跑,那是战略撤退。”仁先还是不觉得国军有什么错。
“你他妈的知道张自忠临死前说了什么吗?”月松说着,转身面对着东方,背诵起了张自忠将军话,“国家到了如此地步,除我等为其死,毫无其他办法。更相信,只要我等能本此决心,我们国家及我五千年历史之民族,决不至亡于区区三岛倭奴之手。为国家民族死之决心,海不清,石不烂,决不半点改变。”
仁先看着队长的样子,也不敢再跟队长争论了,于是起身说:“张自忠将军、戴安澜将军,我们都是很敬佩的;孙立人将军,薛岳将军,在对日军作战中,那都是战功显赫的……”
月松转过身,双手按在仁先的双肩上,语气沉重地说:“可是,仁先啊,国军的大部分将领,有几个在抗战中有决死之心的?国军不同派系的部队在抗战中,有几个将军会为了协同作战而不惜让自己的部队损失惨重的?第一次远征为什么被打得那么惨,除了我们自己高层指挥决策不当之外,难道英军一味溃退,完全暴露了我军右翼不是更为重要的原因吗?戴师长带着部队赶到同古的时候,日军也同时抵达,但凡英军稍稍抵挡那么一下子,整个防御战线得到建立,鬼子能那么顺利地全面占领滇缅战场的绝大部分战略要点吗?远征军会被迫撤回到怒江西岸,甚至于钻进茫茫野人山吗?”
“队长,咱们别说这些过去了的,好日子马上就来了,小鬼子的末日也很快就到了。”土豹子走到月松跟前说。
“历史不能忘记,忘记历史就是背叛,仁先你记着,作为长官的,就应该身先士卒,我死你了,你来指挥侦察队一样行。当年彪子的侦察连,老连长死了,才二十岁的彪子不是一样带着侦察连跟鬼子干,如果新四军也撤了,彪子的侦察连还会出现在那条河边吗?彪子不出现,我早就战死了,还哪有今天的死不死的危险可谈啊。”月松说着,走到另一棵树边,点上一支烟,又想念起了那些跟着自己打鬼子牺牲的兄弟们。
抗日狙击手 468.抵近密支那
冷酷仁带着兄弟们一路跋涉,在走过了几十里的山路之后,终于在当天的下午抵达了密支那外围。依旧是站在山岗上先远距离观察日军占领城市的布防情况。
李副官照旧跟冷酷仁站在一起,两人用望远镜看着远处的这座日军缅北军用物资和军事人员的集散地。
“外围防守日军没有那么严密啊,壕沟不算多,铁丝网也不是遍布,该不会是日军对中美联合突击队要对密支那发起奇袭一点儿都不知情吧?”冷酷仁看着城外的日军防卫说。
“也不知道中美联合突击队到哪儿了?既然是奇袭,日军想不到也是正常啊。”李副官答道。
“我看水上源臧还是太盲目乐观了吧,就他这样防守密支那,大军一到,整个外围马上就会失守。”冷酷仁说。
“将心比心吧,营长,如果你手里的兵力不足,你还会把有限的兵力撒胡椒面儿一样的到处撒吗,小鬼子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营长您就权当可怜一下人家水上将军吧。”
“可怜他,可怜流浪的野狗都别可怜他,少爷,如果我们有机会面对那个什么水上,能不能给我机会,让我用匕首一刀一刀地把水上捅成水下,憋死狗日的。”冷锋在一边说着。
“行,真有那个机会,你就代表咱们老冷家,把水上折磨死,替那些被鬼子砍头的中国人出口恶气。”冷酷仁爽快地答应了。
“呵呵,谢谢少爷。”
“外围没多大看头,我想趁天黑之前,咱们还是得进城去看看。”冷酷仁说。
“营长,突击队马上就要进攻密支那了,离天黑的时间也就两三个消失了,你现在进城,有必要冒险吗?搞不好可就出不来了。”李副官劝着冷酷仁。
“物资人员集散地嘛,进进出出的军用车辆肯定多,咱们就借鬼子的运输卡车用用呗。”冷酷仁说,“你看那边公路上,又有三辆卡车快要开到城门口了。”
“可是现在咱们手头的军官制服只有一件准尉的,还带着血迹,证件照片还跟你相差深远,哦对了,这样重要的城市,鬼子的军官进城搞不好也是要文书的。”李副官觉得有难度。
“老李,你呀你呀,到现在还脑经转不过弯儿来,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这一点咱们俩真的得好好向罗月松学习。”
“是,营长。”
“冷锋,把那建鬼子准尉的军装拿出来。”
“是,少爷。”
“李副官,上次我们端掉了鬼子的碉堡,还有几件鬼子士兵的军装,你让腰子、段二、张龙张虎都换上。”
“营长,那几个鬼子都是被咱们用枪打死的,军装上血迹斑斑,还有不少破洞,就你打死那俩,浑身上下都是窟窿,你走的时候就没要。”
“那也至少有三四件吧。”
“少爷,给我一件,我可必须得跟着你一起去。”冷锋说。
“行,把你那机枪换成鬼子的歪把子。”
“是,少爷。”
“那腰子就别去了,段二带着张龙张虎给我一起去,李副官,抓紧安排去。”冷酷仁不容商量地下了命令。
“是,营长。”
李副官刚过去了,冷酷仁就命令金蛋打开电台,看看有没有中美突击队的消息。
金蛋打开电台试了半天,也没有联系上中美突击队,不过,却有了意外的收获,居然收到了孙副军长那边发来的电报。
“营长,孙副军长发来了电报,原来他们一直在呼叫我们,只是我们一直关机了。”金蛋拿着电报向冷酷仁报告。
“啊,不是说超出了距离,功率不够吗?”冷酷仁惊讶地问。
“营长,你看电报啊,中国驻印军已经大军从利多出兵了,这会儿孙副军长带着新38军都已经打到孟缓了,孙副军长说了,预计明天就可以完全占领孟缓,大军正右西向东稳步推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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