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月松辞别老村长后,带领兄弟们,日夜兼程,火速赶往山飞来峰。
抗日狙击手 三十二、喋血双雄2
月松带领特战队的兄弟们,经过了一天多的时间,终于赶到山下。
来到山下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月松把兄弟们带进了一片松树林,就对彪子说:“彪子,全体就地休息,吃点干粮,安排好警戒哨。”彪子答应了一声,安排去了。
月松独自靠着一棵松树坐下,掏出干饼子,啃了几口,喝了点凉水,然后掏出一根烟,点上,吸了两口,却有些坐不住了,此刻,他心里矛盾啊。
从得到的消息看,日军已经完全掌握了自己的身份,毕竟,自己不比新四军中好多军官,他们不少都是没有上过军校,没有正规军籍,而是在打鬼子的过程中,由地地道道的农民、小手工业者或者干脆就是学生,成长起来的。而自己呢,是曾国军的少校营长,不仅在武汉军校有学籍,在国军中有正规的军籍,而且在日本陆军学校也有学籍,像自己这样的人,日军特高课要调查自己的身份,是太容易不过了。月松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和家世可能已经被特高课完全掌握,心里就觉得万分的焦躁不安。
烟还没吸完,月松就把燃着的烟按进土里了。月松背靠着松树,眼睛直瞪瞪而又无比空洞看着黑暗的松林。
突然,月松猛地站起身,提起狙击步枪,对彪子说:“彪子,你过来!”
彪子“哎”了一声,跟着队长走到一边,问:“队长,你咋地有点心不在焉啊,这可不是你的做派啊,这马上就要打硬仗了。”
月松在一棵松树边来来回回地走了一会儿,说:“胡彪同志,作为特战队队长,现在我命令,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特战队由你全权负责,直到我重新归队为止。”
“哎,我说,你小子搞啥名堂?总不会是临阵脱逃!”彪子惊讶地看着月松。
“接受命令!”月松严肃地说。
“是!”彪子答应了,又说,“可是,你总得给我说明一下,你去干啥,要不,我有理由怀疑你当逃兵!”
“哪儿那么多废话,关键问题,我说了算,你执行就是了。”月松不耐烦地对彪子说,说完,扭头就走,刚走了两步,又转身对彪子说:“我不在这段时间,兄弟们的命可都在你手上,要是你弄出什么差错,我回来跟你没完。”
“是,正队长同志!”彪子这回可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地看着队长消失在了黑暗中。
月松离开特战队后,就急不可耐地往前跑,大约跑了十几分钟后,月松在一个高高的山岗上停下了脚步。月松蹲在一个大石头后面,调整了狙击镜,架起狙击步枪,认真的观察着山岗下的一个村镇。
村镇很大,大约有七八百户人家,虽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可还不少房屋的窗前,闪着忽明忽暗的灯火。整个村镇都显得那么安静,似乎没有什么人在外面走动。村镇正中央的一栋三层楼的房屋里,一楼的还是灯火通明。
当月松看见一楼灯火通明时,月松忽然有些紧张了。月松不断移动着狙击步枪的枪口,想要找个能看见一楼面前情况的角度,月松又接连换了好几个位置,可是始终找不到一个能够看见一楼大厅里的情况合适的角度。月松坐在地上,不断地抓着自己的头,此时的月松出了焦躁,就只剩下了焦躁不安。
月松忽然又举起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认真的观察村镇的外围高高的围墙。天太黑了,围墙上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见什么。月松通过狙击镜寻找了好半天,仍然没有看见任何他想看到的。再也耐不住自己的性子了的月松,提着狙击步枪,就冲下了山坡。月松顺着一条小河,快步而又小心地向前跑动着。
在离着村镇外围的围墙还有几十米的时候,月松停下了脚步,又举起狙击步枪,仔细地在围墙上下寻找着什么。围墙的中间,有一个牌楼,牌楼下是村镇的大门,这会儿大门紧闭,大门左右,各挂着一个大大的红灯笼,上面各写着一个大大的“罗”字。这里,不是别的地方,这里,就是月松出生和成长的罗溪,是月松日夜思念的家。
月松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家,有一中按捺不住地回家的冲动。自从得知日军可能已经完全掌握了自己的身份和家世后,月松就万分地担忧自己的家,自己的爷爷、父母和兄弟姐妹,担心淳朴善良的罗溪人。得到去山的任务后,月松心里一直在盘算着要不要回家。自己带着新四军最尖锐的部队,肩上担着艰巨的任务,这时候回家到底是否合适呢?家人或许早已以为自己已经牺牲在抗日战场上,或许悲伤已经进入了一个空白时期,这时候自己贸贸然闯回去,不是又让爷爷、母亲更加担忧了吗?
可是,自己的身份被鬼子得知,月松更担忧的是没有人性的鬼子会不会对罗溪下手。其实,这才是月松最担心的。所以月松带队赶路时,故意把队伍带着经过罗溪附近,然后安顿好了特战队后,就自己独自跑出来,想看看自己朝思暮想的罗溪,是否依旧宁静安详。
本来月松看着依旧如往日的罗溪,心里还挺平静的,但是,当月松看见这时候议事厅里还灯火通明时,月松的心“扑通扑通”地就开始狂跳起来,一定有事,要不,爷爷怎么会这个时候召集议事呢?月松又仔仔细细地观察了罗溪的防卫,却没有看见一个巡夜的罗溪人,月松就更加担心,该不会是丧尽天良的鬼子已经来过罗溪了?
月松已经忍耐不住了,决定还是回去看看。月松提着狙击步枪就急匆匆地朝罗溪大门跑去。可才跑出了二十多米,月松忽然感觉到身边的树后有人,于是月松紧跑了几步,跑到一棵树边,把身子贴紧了树干,双手握紧了狙击步枪,正准备抬枪观察,忽然听见一个声音说:“别动,早注意到你了,老实点,把枪放下。”
月松听着这声音十分熟悉,想要回头去看,可黑暗中又有几支枪对准了自己。那个声音又说话了:“嘿,哪来的野小子,敢到我罗溪来撒野,快,把枪放下,小心我凑你!”
月松一听,没错,是他,就是他,自己的大哥罗月峰。月松惊喜地喊道:“大哥,是大哥?我是月松啊!”
那说话的人一听,说:“胡说,我三弟一年前就光荣了。”
“大哥,我没死,你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吗?”月松激动不已。
“小三,真的是你?你真的没死?”那声音越来越近,就在月松的身后,月松慢慢转身,站在自己身后的,真的就是大哥。月松一把就抱住大哥,忍也不忍,就哭着说:“大哥,我回来了!”
大哥紧紧地抱着小三,也带着哭腔说:“你个死东西,都以为你死了,你怎么才回来?”
“大哥!”月松泣不成声,好久好久,没有见到自己的亲人了;好久好久,没有了亲人的袒呵护;好久好久,没有……
大哥抱着痛哭的小三,用手轻轻地拍着小三的后背,说:“好了,回来了就好了。”
过了好一会儿,月松才松开大哥,边擦着眼睛,边问:“大哥,爷爷好吗?母亲好吗?父亲没再在家骂我了!”
大哥拍着小三的肩膀说:“都好,现在你回来了,就更好了。”
月松说:“大哥,走,我想回去,走,我时间紧,我还有任务呢,走,快!”
“小三,你还是别回去了,我跟爷爷说,跟父亲母亲说,你好这呢。”大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说。
“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回去?对了,议事厅里亮着灯,怎么回事?”月松不停地发问。
“没事,爷爷他们老兄弟几个聊天呢。”大哥平静地说。
“可是……”月松话还没说完,大哥就说:“贵子、栓子、亮子,你们过来,三哥回来了。”
黑暗中跑过来几个人,月松听见他们在喊:“三哥!”
月松拍拍他们的肩膀,说:“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哥几个把家看好了,不准乱跑,小心我回来踢你们的屁股。”
“放心,有大哥带着我们,罗溪好着呢!”栓子说。
“小三,你是军人,如今鬼子在中国横行霸道,打鬼子,报效国家,你就替我们罗溪做了,看护家园,保罗溪平安,我们做,铁血男儿,别婆婆妈妈的太多,你还是走,放心,罗溪有我们罗家三百条汉子,三百条枪,谅他是谁,也休想太岁头上动土。”大哥说。
“大哥,我真的想回去看看。”月松哀求道。
“怎么?翅膀硬了?不听大哥的了?”大哥的话,声音不高,但月松听着,却似地动山摇。
月松从小就不敢违抗大哥的命令,自己一身的功夫,一半以上,都是大哥手把手地教,练功的时候,稍有贪玩,大哥上来就是一脚,可以说,自己的武功,差不多是大哥的脚给踹出来的。
月松想,也是,有大哥他们在,这么多年了,远远近近大大小小的土匪都没敢动过我罗溪,谅他鬼子也不敢造次。于是月松对大哥说:“那好,我活着的事,暂时不要告诉爷爷和父亲母亲,等我把鬼子赶出中国了,我再回来。”
大哥走上前,双手用力地拍着月松的双肩,说:“小三,好,长结实了不少,去,不用你瞻前顾后的,给我记着,你只管杀鬼子,怎么痛快了,怎么杀,别忘了,多替我杀几个,多替罗溪的兄弟们杀几个!”
“嗯!”月松点点头,提着狙击步枪消失在了黑暗中。
抗日狙击手 三十三、喋血双雄3
“谁?”是欧阳秋月的声音。
“我!”月松一边走一边回答道。
“队长,你这是去哪儿了?”欧阳听出了队长的声音,放下了驳壳枪,问道。
“没事,随便走走。”月松说着朝彪子那儿走去。
“队长,你可回来了,这么老半天了,我真替你担心,以后别单独行动了。”彪子见队长回来了,跟在队长身边像个婆婆一样的啰嗦着。
“彪子,集合队伍,出发!”月松命令道。
“是!”彪子答应了,就去集合队伍去了。
月松带着队伍,一路小心谨慎地侦察前进。虽然上山到飞来峰距离不远,但天黑山路难走,又在敌占区,而且附近有日军重要的军事设施,所以必须得走走停停,直到深夜12点多,才来到了飞来峰下。
月松举起右手,示意队伍停下,就地隐蔽。
“雷航,地图!”月松对雷航说。
雷航快速地把地图拿来。月松找了个低洼的树木密集的地方,展开地图,拿出小手电,用手捂着手电光,仔细地察看着地图。
彪子走到队长身边,说:“下一步怎么办?”
月松关上手电,收起地图,掏出一根烟,叼在嘴边,却没敢点火。月松想了想,说:“你去安排一下,两人一组,组间相距30米左右,找好隐蔽,等待美军飞机空投国军特别行动队,口令‘稀饭、馍馍’,注意警戒,防止日军偷袭。”
“好嘞。”彪子答应了一声,就安排去了。
静夜里的山林,山林里的静夜,夜风已经不再是那么刺骨了,夜风像只小手,轻拂在人的脸上,略有那么点柔滑的感觉;枝条已经不再是那么僵硬了,有了嫩芽的装点,不仅腰肢变软和了,而且气味也变丰富了。
月松靠着一棵樟树,半躺着想着自己的心思。雷航隐蔽在队长身边,谨慎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时间过得真慢,从现在到黎明,还有大约五个小时,特战队的每个兄弟都觉得那么的寂寞难耐,不能抽烟,不能走动,不能谈笑,不能睡觉,甚至不能专注地想自己的心思。
月松把烟放到嘴边,吸了一口,虽然不能点燃,却也能过过干瘾。月松嘴叼着香烟,眼望着天空,天空的星星调皮地眨巴着眼睛,就像丹枫灵动的大眼睛一样,能说话,会逗人,循循善诱,摄人魂魄。
知道家里一切安好,月松心里宁静了许多。可月松就是个讨厌等待的人,等待,像九头的毒蛇,无情地齿啮着月松鲜红的生命,难得的战斗间隙,难得安静时刻,要是丹枫在身边,这山林岂不是人间天堂,可是现在只能等待,安静地享受等待吞噬着美好时光。
月松站起身,猫着腰走到雷航身边,小声对雷航说:“去,告诉胡队长,让他派三组人,沿东、西、南三个方向,向外延伸一百米,设立隐蔽观察哨,一有情况,不许私自行动,立刻回报。”
雷航点点头,轻手轻脚地找胡队长去了。
一夜无事,黎明时分终于来临,天色渐已破晓。
“雷航,传令,特战队全体,打足了精神,注意警戒,注意鬼子的动向,待会有空降的下来,就算人到了面前,也不要轻易暴露,先拿枪对准了,再问口令,子弹上膛,对任何人,都切不可掉以轻心!”月松下完命令,钻进两个大石头缝隙里,再也忍不住了,点上在嘴边叼了一夜的香烟,猛吸了几口,呼——啊——爽!
月松边像一个饿了半年的人一样,一口一口地吸着烟,吐着烟,边拿手把烟雾扇散开。抽完了一支,还不解馋,又点上一支,刚吸了一大口,就听见天空隐隐约约有飞机的马达声。月松警觉地看了看天空,又聚精会神地听了一会儿。没错,是有飞机飞过来了。月松猛吸了一口,把烟按在石头上,灭了火,把剩下的半支烟装进了口袋里。抓起狙击步枪,调校了一下狙击镜,把枪口从石头边漏出来,对准西边的天空,慢慢移动着枪口,注视西边天上。
来了,还是一个小小的点,但月松能看得出来,是美军的飞机。
“雷航,传令,欧阳秋月、牛沛淋,让那俩小子直接上到飞来峰顶,欧阳观察西边和北边,牛沛淋观察东边和南边,如果有鬼子过来,自由开枪阻击,其他人,做好战斗准备。”月松边举着狙击步枪观察着天空上的那个小店,边下命令。
五分种后,飞机已经清晰地出现在月松的狙击镜中了,是美军的c-46运输机,机身上明显有个五角星的图案。
两分钟后,飞机屁股后面突然飘出了十几朵伞花,月松从狙击镜中可以清楚地看见,那些国军特别行动的兄弟们,是清一色的美式装备。
“队长,牛沛淋在打手势。”雷航提醒月松道。
月松抬头看牛沛淋,从手势月松明白了,东面,有日军,大约三十人,距离六百米,分三个小队,正穿越山林,向飞来峰靠拢。
“命令,其他狙击手,每人身后跟随一名冲锋枪手,往东面延伸200米,自由开枪阻击,确保国军特别行动队安全降落。”月松边说边把子弹推上了枪膛。
说话间,已经有几个国军战士落地了。可是,月松看见,国军兄弟落地的地点,与特战队守卫的飞来峰相聚足足有一公里之多,万一那边也有鬼子巡逻队,那就麻烦了。
月松一急,顾不得原计划的隐蔽等待了,跳到大石头上,直接命令道:“彪子,你带狙击手,延伸阻击日军巡逻队,其他人,跟我快速往西一公里,迎接国军行动队。”
“是!”彪子应声带着超哥、五娃、慕容雪等人就去了。
月松带领其他队员,在山林中快速穿行,特战队员们,一个个像敏捷的猎豹,快速勇猛地向西边奔袭而去。
未等月松和其他的特战队员赶到国军兄弟的降落地点,国军兄弟们已经大部分降落在了山林里。鬼子巡逻队已经发现了有敌人空降部队,正迅速地向这里赶来。
彪子带领超哥他们,分成三个组,已经在大石头后面隐蔽起来。
月松带着兄弟们正全速往前赶,忽然“呯”的一声枪响,月松一举手,兄弟们都停下来了。月松回头一看,是欧阳秋月开枪了。
欧阳见队长望着自己,忙打手势。月松举起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看清了欧阳的手势,西南方,距离月松三百米方向,有鬼子巡逻队,十几个人,正往国军兄弟降落的地点赶去。
月松对身边的兄弟们做了几个手势,唐四带着四个兄弟,往西南方向鬼子巡逻偷袭而去。月松带领剩下的人,继续往国军降落地点赶去。
“呯”“呯”接连几声枪响,听枪声,是彪子带的狙击手在狙杀鬼子巡逻队。接着响起了激烈的枪声,看来彪子已经和鬼子巡逻队干上了。
“哒哒哒”“哒哒哒”,西北方向也响起了激烈的枪声,估计是唐四正在偷袭鬼子的巡逻队。
月松顾不了他们了,径直带着剩下的兄弟,憋足了一股劲,终于赶到了国军降落的地点。
降落伞,白色的降落伞明显地被抛弃在了树林里,却一个人也没看见。月松举手停下,兄弟们都跟着蹲下来,端着枪观察。月松小声说:“喜子,德子,你们俩,过去看看!”
喜子和德子端着冲锋枪过去了,才走了十几米,就听见有人喊了一声:“稀饭!”
喜子忙端起冲锋枪,对着喊声,答道:“馍馍!”
“别开枪,我们是国军特别行动队。”那声音说着话,从一棵大树后闪身出来。喜子一看,是国军,问道:“就你一个?”
“都出来!”那人喊了一声,树后面忽然闪身出来了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国军兄弟。
喜子对着身后喊了声:“队长,是国军兄弟!”
月松站起身,带着兄弟们过去了。当月松走到喜子身边时,那个国军军官突然喊了一声:“月松,真的是你小子啊!”那军官说着就冲过来了,喜子一伸手拦着了那军官。
月松定睛看了看那国军军官,终于认出来了,一把推开喜子,上前就抱住了那国军军官,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哈哈哈”地傻笑着。
身后还在响着激烈的枪声。月松松开那军官,说:“冷面狐狸,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赶紧撤!”
“好,李副官,咱们跟着新四军兄弟们,撤!”别月松称作“冷面狐狸”的军官对他的副官命令道。
“三哥,你带着他们先往西面撤,咱们到龙王峡会合,其他人,跟我上!”月松说完,第一个就往回冲去。
东边的枪声越来越稀了,只能偶尔听到几声枪响。
月松带着兄弟们,才跑了三四十米,就看见唐四带着几个兄弟过来了。
“队长!”唐四边喊边往这边跑。
“怎么样?鬼子巡逻队呢?”月松赶紧问道。
“就那十几个鬼子,像群愣头青一样,懵头就只顾着往国军降落的地方跑,我们包抄过去,‘哒哒哒’一通,不到三分钟,鬼子就只够咱们塞了牙缝,呵呵!”唐四得意地说。
“好样的,国军兄弟已经安全接到,你们几个去接应一下胡队长他们,让他们别恋战,接到后,迅速撤离,咱们到龙王峡会合。”月松说。
“好嘞,走,兄弟们!”唐四带着人去了。
抗日狙击手 三十四、喋血双雄4
却说彪子带着超哥他们几个,眼看着鬼子巡逻队拼命往国军降落地点赶。彪子说:“超哥,这会儿看你的了。”
超哥也不言语,从草丛里伸出头,端着狙击步枪,瞄准了带队的一个鬼子曹长,刚准备开枪,可转念一想,打死了当头,其他的就散了,冲得不上劲了,那不是亏了,只要他们冲,咱就不算是恋战,而是正儿八经的阻击。
“超哥,开枪啊,打那个当官的小鬼子!”彪子在一边干着急。
超哥把枪口往旁边挪了挪,对准了一个正往前一蹦一蹦的冲得欢的鬼子兵,看清了那鬼子的蹦跳的规律,找好了提前量,一口扳机,“呯”的一声,那声音清脆优美,子弹从树缝中优雅地穿过,到达鬼子身边时,鬼子正好在跳起时落下,子弹“噗”地一声,钻进了鬼子的胸口,这声音淳朴浑厚,那鬼子兵顺势倒下了,姿态自然俏皮,那鬼子闭眼前,还最后看了一眼中国大地上的老松树,然后依依不舍地走上了他的黄泉路,做他阴间的中国大苹果梦去了。
“漂亮,超哥,打那个,打那个……”彪子自己的冲锋枪这会儿还够不着,只能在一边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超哥也不理球他,转条鬼子曹长身边的小兵打,打起劲了,也懒得爬在草丛里了,索性站起身,躲在一棵大松树后,“哗啦”拉枪栓,换子弹,瞄准,击发,整个动作连贯熟稔,基本上是一分多钟,就射杀一个,曹长那一个小队的鬼子,总共才不到十个鬼子兵,转眼就被超哥干掉了五六个了。
可狗日的鬼子就是他妈的猪脑子,明明知道是狙击手在向他们开枪,偏偏就是不服气,在球卵子曹长的指挥下,躲躲闪闪蹦蹦跳跳地硬是往前冲着。
“超哥,你别都打光球了,留两个,让他们冲过来,好歹我也搞他一梭子啊。”彪子急球得乱拧。
超哥听胡队长这么说,心想,也是啊,慢慢玩,就这几个鬼子,打快了,一会儿不就搞光了。于是端着狙击步枪,瞄准着一个鬼子,看着那鬼子冲了几步,又躲到一棵松树后了,超哥就移动枪口,对准了松树树干,就等着那小子往外冲。果然,那鬼子快速地把头往树干侧面一闪,观察了一下,突然像兔子一样蹦出来了。可那鬼子咋知道啊,超哥早等着呢,就在那鬼子蹦出来时,超哥一口扳机,子弹倏地就飚出去了,不偏不斜,正好打中了那鬼子的狗头。超哥射击完了也不急着换弹,还举着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在欣赏鬼子被爆头时鲜血溅出的那一刹那间的优美,超哥的脸上还露出了一丝难得一见的冷笑。
就在这个时候,一颗子弹“呯”地一声,从几十米外的松树边飞过来,超哥只觉得右胳膊一疼,超哥顺势倒地翻滚,躲到一个大石头后,迅速拉枪栓换了子弹,然后抬手看自己的右胳膊,还好,只擦破了点皮。
“超哥,你先撤!”彪子喊了一声,端着冲锋枪,就上去了。
“哒哒哒”“哒哒哒”,彪子打得真带劲啊,不愧是老侦察连长,一把百式冲锋枪在彪子的手上,简直是如虎添翼。彪子在松树林里,跑跑躲躲,或点射,或连发,只要彪子的枪声响起,就会有鬼子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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