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扇完了之后,梅川用日语大喊着让浩二滚蛋,就在浩二转身时,气不打一处来的梅川又朝着浩二的肥屁股狠狠踹了一脚,浩二连滚带爬地走远了。
梅川气啊,最好的几个有头脑的手下干将一夜间都被罗溪人干光了,剩下几个猪头梅川看一回气一回。梅川恨啊,啥球大局为重,打又不能打,摸又不能摸,不打他们冷不丁又出击一下,可恨的罗溪人真是难缠啊。
无奈的梅川走到帐篷门口,搬出一把椅子坐下,手握着杵在地上的战刀,气着,恨着,无奈着。
月海、月江打了胜仗,教训了鬼子,虽然有几个弟兄被炮弹炸伤,但此时罗溪人的心里都是美滋滋的,狂妄叫嚣的鬼子其实也就是那么半瓢水,等咱三兄弟聚齐了,再好好收拾你狗日的一群没人性的东西。
月松带着特战队,紧赶慢赶地火速回到了团部。月松让唐四把队伍带回营房休息,自己脸都没洗,就和彪子一起到了团部。
月松和彪子一只脚刚踏进团部的门,宋团长的喊声就传到耳朵里了。
“回来了,回来了,哎呀,你们俩小子,可把我和政委盼坏了。”团长边说边迎了上来。政委也从板凳上抬起了屁股,边给这俩小子倒水,边喊着月松和彪子坐下。
政委把水放在月松和彪子面前的桌子上,说:“累坏了,这两天可真是累坏了。”政委说着又转脸对团长说,“这俩小子,瞧,满脸的灰,也不洗洗,哈哈!”
“说说,来,说说,啥情况?”团长急搓搓地问道。
月松看了一眼彪子,彪子推了月松一把说:“你先说,你了解的情况更详细些。”
“那我先说了。”月松望着彪子说。
“客气啥,你小子啥时候学会客气了,真是的,快说!”团长有些急不可耐。
月松站起身,手指着地图说:“经过细致侦察,鬼子的全部兵力大约有一个联队,总指挥官不清楚,整个联队都是围绕罗溪布置的,罗溪的正面是梅川大队,西面、东面各有一个大队,除了正面的梅川大队是明面上的,另外两个大队都是埋伏在山林中的。很显然,鬼子用一个联队的兵力,绝不是仅仅为了一个罗溪,更不可能是鬼子们喊着的为了一个我,鬼子显然是用的‘围城打援’之计。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明知道他们的意图,可罗溪又不能不救,怎么破解鬼子的阴谋诡计,才是现在急需解决的问题。”月松说到这里,抓起桌子上的搪瓷缸子,喝了一大口水,顺手抹了抹嘴,坐在板凳上,不做声了。
“说完了?就这些?”团长瞪大了眼睛问道。
彪子看了一眼月松,又用手捅了捅月松,可月松还是不做声,彪子连忙清了清嗓子说:“嗯嗯,我来补充一下,根据我和唐四的侦察,鬼子西面和东面的鬼子大约各有一个大队,但是一个大队如果集中着埋伏在一起,是很容易被发现的,所以我们穿插侦察发现,鬼子们基本上是以中队为单位埋伏的,同一个大队的各个中队之间,至少有几公里的间距,我想这应该是我们可以利用的。”
月松听到彪子说到这里,伸手向彪子竖起了大拇指。
彪子边说边伸手把月松的大拇指按下去了,“还有一点,罗队长带领雷航他们通过暗道,潜回到了罗溪,不仅把罗溪的武装整合好了,而且昨天晚上成功把鬼子的山炮全给炸球了,罗队长的大哥还借机带着罗溪的长剑队全歼了鬼子一个中队,可以说,罗溪正面的梅川大队无论是从有生力量还是士气上都遭受到了罗溪人的沉重打击。”
“怪不得,昨天晚上枪声大作的,对了,今天白天还时不时有枪声呢。”团长一副思索的样子。
“罗队长啊,炸鬼子山炮就有可能激怒鬼子,现在又敲掉了鬼子一个中队,鬼子会不会一怒之下血洗罗溪啊。”政委非常担心地说。
月松点上一支烟,连抽了几口,说:“没事,罗溪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再说了,鬼子军官的指挥素养还是比较高的,为了消灭新四军,我相信就算梅川想大举进攻罗溪,他的上头也是不会答应的。”月松说完又连抽了几口。其实月松心里比任何人更为担心,理是这么个理,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月松不敢想,这种可能存在的万一,就像一根鱼刺一样卡在月松的喉头。
“那你们再说说,你们有啥想法,怎么样才能给罗溪解围,又不让我军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团长发觉这俩小子最近进步明显,就像听听他们俩的想法。
月松低着头一个劲儿地抽着烟,一言不发。
彪子用手捅了捅月松的腰,说:“月松啊,你鬼点子多,你说说啊!”
月松白了彪子一眼,继续抽烟。
“哎,月松,你说啊,咋的,难住你了不成?”团长大声说。
月松端起茶缸子,喝了一大口水,又接着抽烟。
“你!”团长站起身指着月松说,“抽抽抽,除了抽烟你就成了哑巴了!”团长有些生气了。
政委忙拉了拉团长的衣角说:“唉唉,你急啥?罗队长也有自己思考问题的习惯,你就让他抽,没准抽着抽着门儿就想出来了。”
团长一时也拿月松没门儿,转身走进了房间,出来的时候,把两包日本烟按在月松面前的桌子上,说:“我这儿还有两包,我到要看看你抽完了两包还开不开口。”
月松蓦地站起身,抓起烟往怀里一揣,说:“团长,不是我不说,要说,得到师部说去。”
“师部?”团长盯着月松问道。
“是啊,这回可是大仗,别说我们特战队搞不定,就是我们一个团也不够用啊。”彪子若有所思地说。
“对,是得到师部说去。”政委也点着头说。
团长转了转眼珠子,朝着门外就喊:“小刚子,备马!”
抗日狙击手 二、针锋相对24
团长话音刚落,团部的电话铃声就急促地响了起来。团长顺手抓起听筒,听筒里传来了师参谋长的声音。
“是,是,是!”团长不断回答着。放下电话,团长就对大家说:“对了,搞对了,师部命令,即刻启程,到师部召开作战会议,而且啊,点名要你们两个小子一起参加,哈哈,看来咱们是和师部想到一块儿了,老何,走,咱们走!”团长那一脸的兴奋劲儿,简直是无以言表。
“瞧把你高兴的,走。”政委笑着招呼月松和彪子出发。
很快小刚子和几个战士就把战马牵过来了,团长第一个翻身上马,政委、彪子和两个警卫员也都上了马。
月松正准备上马,丹枫忽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了。丹枫跑到月松面前,一看月松他们的样子就知道又要有任务了,也不知道说啥。
月松看着丹枫诡异地笑了笑,说:“回去呆着,我去去就回。”
“不是,那个,”丹枫吞吞吐吐地说,“哦,你们家还好?”
“什么‘你们家’?‘我们家’挺好的。”月松的话脱口而出,真是话由心生,经过这次回家,月松已经想通了,决定不再犹犹豫豫,决定放手一搏,大胆的爱,管球他生生死死离离别别,爱就爱他个轰轰烈烈,像个爷们,要爱,就一棍子顶天立地。
可月松的话一出,却把丹枫给吓着了,羞得满脸通红的丹枫半掩着脸庞说:“你说啥呀!”
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的众兄弟们,听到了丹枫的话后,团长大人先明白了月松的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了,政委和彪子他们也忽然明白过来了,一时间哄笑声如雷贯耳,丹枫转过身去,双手掩面,脸上羞愧难当,心里甜甜蜜蜜。
“呵呵,”得意洋洋的月松憨笑了两声,翻身上马,大声对丹枫说:“等我回来,走了!”说完,也不管团长政委了,双腿一夹马肚子,大喊一声“驾!”,就骑着战马冲向了村口。
团长、政委见月松那小子先跑了,也都策马冲了出去。彪子看了一眼丹枫,丹枫这会儿已经转过了身子,正目送着月松那幸福的野小子呢。彪子本想说句啥,可隐隐觉得自己心里有点酸溜溜的,也不想说了,就骑着马追过去了。
丹枫看着月松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手捂着自己扑扑直跳的心房,心里美滋滋地小声哼着小调往卫生所走去。
松井中将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用老奸巨猾来形容再贴切不过。虽然松井已经布置了一个联队,采用了“围城打援”的策略去对付新四军,但松井还是觉得对新四军根据地的细致情况掌握得不够全面,缺乏第一手资料。前几次专门派出的特种作战小队都失利了,而且败得够惨,基本上全是没有一个活着回来。为了深入侦察新四军根据地的情况,松井又派了一个小队深入新四军根据地侦察。但这次松井吸取了教训,这个小队松井只安排了两个人,一个是从大本营专门要来的狙击高手健雄一郎,另一个是自己身边贴身护卫,日本柔道九段高手鬼冢。这两位一等高手,不仅人少容易隐蔽,而且两位高手,一个是神秘莫测的狙击手,一个手握活力凶猛的百式冲锋枪,真可谓远可攻,近可守,生存能力极强,战斗能力更高。其实松井最近学会了中国人的一举俗语,“搂草打兔子”,松井心里还希望在侦察时,没准儿还能狙杀个把儿新四军高级军官,那种精神上的震慑作用,其实在作战中也是不可忽视的。
就在梅川坐在罗溪南门外郁闷着时,健雄和鬼冢已经悄悄地潜入到了二团附近的山林中。
月松和团长政委赶到师部时,已经是夜里八点多钟了。师部的条件很简陋,根本就没有一个像样的会议室,就在师部的指挥桌边摆了几绺板凳,大伙儿就这么围着桌子坐着,面对着墙上的一张简陋的地图讨论着。
会议由师长亲自主持,到会的除了师长、师政委、师参谋长外,还有一团、二团、三团和新一团的团长政委,师部特务营营长,当然还有特战队两位队长。
“在座的都是各团党委主要干部,和特务营、特战队的主要负责人,今天召开一个紧急军事会议,是因为有重大敌情,下面请参谋长介绍一下情况。”师长首先发话了。
参谋长站起身,拿起指挥棒,走到地图前,说:“根据武汉敌前委今天下午传回来的情报,此次日军以松井中将为总指挥,派遣了一个联队对我根据地进行扫荡,但此次与以往坚壁清野不同,经过从掌握的各种情况分析,我们有理由相信,日军采取的是‘围城打援’的策略。”
参谋长“围城打援”几个字一出,在座的不少军官都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什么啊?”政委见很多军官都在笑,立即严肃地说,“我知道,你们觉得鬼子这是班门弄斧,我还知道,你们这是轻敌的表现,这种思想是要不得的,不清除这种要不得的思想,我们是要吃大亏的。好了,继续听参谋长讲。”
“政委说得好啊,等你们听我介绍完了情况后,就会知道鬼子可不是那么好嘲笑的。”参谋长说,“日军派遣了一个梅川大队,直接把特战队罗副队长的家罗溪给包围了起来,先是用山炮炸,接着就喊话,说是只要交出罗月松,就不跟罗溪为难,其实要罗溪交出罗月松是个借口,包围罗溪也只是个诱饵,日军的真正目的,是引新四军前往救援,然后以伏兵伏击新四军。就在罗溪的西面和东面,各有一个大队埋伏在山林中,日军始终忽略了的一点是,他们是在我们得地盘上作战,全中国千千万万同胞都是我们的眼睛,所以日军想要打伏击太难了,在中国的每一寸土地上,都有我同胞的眼睛,‘伏’字在这里是行不通的。但是,我们知道,罗月松同志是我军战功卓著的功臣,罗溪被围,我们没有理由不救,别说是罗溪,就是中国土地上的任何一个村镇即将被鬼子血洗,我们***的军队,人民的军队是绝不会弃之不顾的,所以我们明知道是陷阱,也要去闯一闯……”
参谋长在慷慨陈词的时候,月松忽然觉得眼窝有些热热的,心里不由得更想加入中国***了,是啊,也只有***的军队,才把老百姓的生命,老百姓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月松跟着新四军作战,不仅能深深感受到官兵平等,而且与以前在国军时最大的不同是,国军撤退时一个个的只顾着自己抱头鼠窜,全然一盘散沙,而新四军撤退时,总是先掩护老百姓撤,哪怕是牺牲一个排,一个连,甚至一个营。
月松点上一支烟,独自抽着,尽量保持心情平静,努力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激动不已,感激不尽。
“下面我具体讲一讲日军在罗溪附近的兵力部署。”参谋长还在说,“在罗溪的东面,有三个中队和一个大队部,大队部在这里,这里这里和这里,分别埋伏着三个中队。在罗溪的西面,也有三个中队和一个大队部,这里这里和这里,分别埋伏着三个中队。日军每个中队之间的间距大约是两到三公里,而且每个中队都有电台,一旦打起来,彼此之间通讯非常方便,相互之间协同作战是日军的强项,日军不禁指挥统一,而且互相支援速度非常快。在罗溪正南面,是梅川大队,目前梅川的山炮已经被罗队长带领特战队炸毁了,梅川的一个中队也被罗溪人突袭歼灭了。同志们,情况大致就是这样,现在我们面临的困难是,只是罗溪就有三千多日军,还不说罗溪距离武汉只有不到一百公里,日军的机械化部队在两个小时内,就可以快速增援到位,我们怎么样才能做到,既要解罗溪之围,又不能打败仗,吃大亏呢?”
抗日狙击手 三、针锋相对25
当月松正在师部开会时,郁闷的梅川气氛不过,决定还是要去惹惹罗溪。梅川把正喝着清酒的小杯子扔到一边,大声骂着“巴嘎,巴嘎,”然后拿起小桌上的半瓶清酒,一扬脖子,一饮而尽,抽出战刀,大喊着浩二的名字。浩二匆匆地跑进来,梅川说:“走,去,把迫击炮阵给我架起来,轰,轰他!”梅川明显走路有些歪歪倒倒的了。浩二想上去扶梅川,可梅川一瞪眼,浩二吓得连退了几步,赶紧前面一路小跑,命令迫击炮小队长赶紧架起了六七门迫击炮。
梅川一路歪歪斜斜地走过来了,见浩二已经带人架起了迫击炮,炮手们已经调校好了方向,六个士兵手里各拿着一枚炮弹,对准了炮口,只等梅川一声令下,就可以开炮了。
梅川高举战刀,用日语高喊着:“放!”只听见“嗵嗵嗵嗵嗵嗵”六声响,不一会儿,两三百米外的罗溪城墙里,就响起了爆炸声,接着就是罗溪人的惊呼声。
梅川咧着嘴,呲着牙,“嘿嘿”的奸笑着。
接着又是六声炮响,接着又是六声爆炸,接着远处传来了妇女的哭嚎声。梅川的笑声一声比一声响,梅川的狗脸一次比一次扭曲。直到连续轰炸了四轮后,梅川才心满意足地哈哈大笑着回去喝酒去了。
月海带着人守卫在城墙上,密切的关注着鬼子的动态。月江带着罗溪的年轻人在村镇里四处奔波,救助着受伤的人,浇灭房屋的大火。
当月松听到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爆炸声时,月松霍地站起来,细心地听着爆炸声传来的方向。根据月松的经验,从方位和爆炸声地清晰度来判断,这阵阵的爆炸声应该是来自罗溪。月松紧绷着脸,咬紧着嘴唇,眼睛狠狠地瞪着桌子腿,手中的香烟被月松搓得粉碎。月松的内心极其的不平静,月松恨不得马上冲出去,跳上战马,狂奔一百公里,赶回罗溪,痛宰狗日的小鬼子。
宋团长看出了月松的心思,也懂得月松的担忧和痛苦,正因为如此,宋团长担心月松又克制不住自己,做出啥出格的举动,忙厉声呵斥道:“罗队长,开会呢,坐下!”
彪子忙伸手拉了拉月松的衣角。月松根本听不进团长的话,更没有理会彪子的提醒。
师长从座位上站起来,从师政委的手中拿过来一包烟,慢慢走到月松面前,给月松递上一支烟,说:“抽,坐下来,慢慢抽,咱们这就想办法,我就不信了,我一个师的几千个战士,几千个兄弟,就解不了你的急!”
月松颤抖着手接过了师长递过来的烟。师长从月松面前的桌子上拿起月松的洋火,划燃了一根,给月松点烟。月松想推辞,师长说:“嗯,来,点上!”月松把烟凑过去,吸了一大口,一颗热泪禁不住夺眶而出。月松低下头,坐在板凳上,强忍着泪水,大口大口地抽着烟。
师长拍了拍月松的肩膀,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师长对大家说:“大家都看见了,咱们天不怕地不怕的罗月松同志,咱们可上天揽月下海捉蛟的全师乃至整个新四军的战斗英雄,就在刚才,落泪了,人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罗月松同志是在为家人落泪,罗月松同志既是铁血男儿,又是侠骨柔情,同志们,我们的乡亲在流血,我们的战友在落泪,我们作为军人,作为人民的军队的战士,我们能不为之所动吗?”
师长一番慨慷陈词,深深地打动了在场的人,大家情绪激动,一个个恨不得马上投入战斗,挥舞着大刀长矛,砍死小鬼子,刺死小鬼子。
“同志们,形势危急,但在这紧要关头,我们更要保持冷静,现在大家讨论一下,发表发表意见,谈谈这个仗该怎么打。”师政委十分沉稳地说。
宋团长首先发言说:“鬼子兵力足,装备精良,这仗是不好打,而且光靠我们一个团也打不了,所以我说啊,干脆,咱们一个师全体出动,兵分三路,一团打西面的鬼子,我们二团打东面的鬼子,三团绕道到梅川大队的身后,与罗溪的武装里应外合,一举吃掉梅川大队,我看啦,罗溪这围应该就能解。”
“宋团长,照你这么安排,咱们新一团就干看啊,好不容易打这么大的仗,你好意思让咱们新一团闲着啊。”宋团长的话一说出来,新一团李团长就开始抱怨了。
“新一团作为预备队吗,再说了,万一武汉那边的鬼子增援过来了,你们也可以打援嘛。”宋团长若无其事的说。
“我看还是有漏洞,鬼子都埋伏好了,虽然我们大致上知道鬼子的方位,甚至知道鬼子埋伏的位置,但鬼子是以逸待劳,咱们就这么冲过去硬碰硬,难免不吃亏啊。”一团长说。
“一团长说得有道理,宋团长的打法还得完善才好。”师长说。
“其实山地作战中,鬼子的装备好到不是最大的问题,只要不打阵地战,鬼子的大炮其实很难发挥作用,关键是我们得想个法子,鬼子们不是以中队为单位埋伏的吗,咋的能搞个各个击破就好得多。”二团长分析道。
“嗯,各个击破好。”师政委点着头称赞道。
“我倒是觉得,这仗的关键还是细节问题,大局上宋团长说得没问题,各个击破的策略也很得当,现在的关键是哪个部队打鬼子哪个中队,哪个部队又要阻止鬼子各个中队之间相互支援,先打鬼子哪个中队,后打鬼子哪个中队,我觉得在这些细节问题上还需要好好商量一下。”何政委有条有理地说道。
“哈哈,不错不错,老何啊,我看你不仅政委当得好,下一步你能到主力团当团长了,真是一语中的啊,说到了关键点上了。”师长笑呵呵的夸奖起了何政委。
“我说,胡队长、罗队长,你们俩最了解罗溪一带的情况,这个细节问题,你们俩来谈谈怎么样?”师政委望着彪子和月松说。
彪子见政委说到自己和月松了,马上连连拉月松的衣角。月松正埋着头在抽烟,见政委发话了,自己可以发言了。月松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把烟头扮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踩了踩,走到参谋长身边,拿起指挥棒,指着地图就开始部署一个师的人马起来。
抗日狙击手 四、针锋相对26
月松一脸严肃,满怀信心,俨然一个师长正在指挥自己的千军万马一样,指着地图对在座的新四军第五师的指战员们说:“这一仗我们能打好,只要各位指战员把握好了几个关键。我先给大家讲讲我们侦察到的具体情况。
“罗溪是我家,我家的周边地形都在我脑袋里,经过我带队亲自侦察,和胡队长带队侦察到的日军部署情况,情况是这样的。
埋伏在东面的是村下大队,大队部设在观音岩,观音岩位于罗溪东面偏北,距离罗溪五公里,二中队就在观音岩半山坡,距离罗溪也就四公里的样子。一中队在毛竹湾,位于罗溪正东北,距离十三公里的样子。三中队在老松坡,位于罗溪正东面,距离罗溪九公里。村下的三个中队是呈弧线布置,紧紧绕着罗溪,形成一个半弧形,彼此距离都在十公里左右,一旦打起来,可以及时增援。
埋伏在西面的是小野大队,大队部设在杜鹃岭,位于罗溪正西面,距离罗溪十公里,三中队就在杜鹃岭半山坡。小野大队的一中队和二中队是平行布置的,一中队在老虎沟,位于罗溪正北,距离罗溪二十公里。二中队埋伏在馒头山,位于罗溪西北角,距离罗溪将近三十公里。一中队和二中队都顶在前面,像螃蟹的两把蟹钳,与大队部和大队部边上的三中队基本形成三角形,但这个三角形不是尖朝外,而是伸出了两把蟹钳,准备在两个中队咬住后,三中队就立即支援。
另外,小野的一中队和村下的一中队之间的距离是十五公里,两者也可以相互呼应。至于梅川大队,就明面儿的摆在罗溪正南门外,损失了一个中队,还有两个中队和大队部,山炮被我炸了,骑兵小队也被我们几个狙击手收拾得差不多了。日军三个大队,目前都没有重炮,但是小钢炮到是不少,每个中队都有。重机枪不多,也就一个中队一挺,鬼子也想轻装上阵,所以主要是步枪和轻机枪。特别提醒,不容忽视的是,鬼子这次还给每个大队都配备了一个骑兵小队,别小看了二十多个人的骑兵小队,在山林作战中,一个骑兵小队能轻松地屠杀一个连。”月松一口气把日军的部署说得比参谋长详细多了,师长政委都听得认认真真的,各主力团的团长政委们也都聚精会神地听着。
月松说完了日军兵力部署后,从身上掏出一支烟,点上,又挥着指挥棒继续讲:“现在说说怎么打的问题。应该说,日本鬼子在兵力部署上,是很精心的,很独到的,我们可以利用的空当,也是很小的。但日本鬼子不知道的是,他们把自己的军队带到了我家门口,我家门口的地形,我再熟悉不过了,我家门口的人,对敌人的位置再清楚不过了。我们现在能十分精确地知道日本鬼子的兵力分布,,狗就是再精,狗到了家门口,咱就一定能找到打狗的办法,痛宰日本狗。”月松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于是停了一会儿,连抽了两口烟,又继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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