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嚯嚯,对对,应该说,是不是罗营长你,在大别山的日军占领区,炸了鬼子炮兵阵地?狙杀了鬼子好几个大官?而且还炸了鬼子细菌武器库?”胡彪这才反应过来,又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哦,小事,小事,不足挂齿。”月松谦虚地说。
“罗营长你太谦虚了,就你一个人这些功劳,我一个二团一年都未必能做得到啊。”宋团长说。
“团长,我说是,果然是,哈哈哈!”胡彪一听月松的话,立马乐不可支。
丹枫也在一边用别样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位被大家传得神乎其神的大英雄,中国神秘狙击手。
敏感的月松被丹枫别样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又只好装作没看见。其实,月松被丹枫这么看着,心里美滋滋的,自己也很想主动欣赏一下眼前这位新四军美女,可战场上英勇无比的月松,此刻却像一只胆小的野兔,躲躲藏藏着自己的眼睛,躲躲闪闪着自己的心思。
“罗营长,你的伤不碍事?”宋团长又主动地问起了月松的伤势。
“怎么能不碍事呢?一枪打中胸口,能不碍事?”丹枫语带关爱地抢着话说。
“不碍事,不碍事,团长有话就直说。”月松看出来了,宋团长似乎有事想要跟自己讲。
“呵呵,瞧我们的小兰,还是很关心罗营长的嘛。”宋团长看出了丹枫的心思,故意开起了玩笑。
“谁啊?谁关心他了?我只是在关心我的病人,哼!不跟你们说了,我去给别的病人换药去了。”丹枫有些不好意思,就一边解释着一边跑出去了。
月松目送着丹枫,宋团长和胡连长一边看着偷笑着。
“团长,你是不是想请罗营长帮我们组建狙击小队啊?”胡彪总是心直口快。
“胡彪说得是啊,罗营长,你孤身一人在敌占区所作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在我军目前的装备条件下,要想与日军正面作战,胜算很小,所以我们大多采用游击战、麻雀战、运动战,可没想到,罗营长一个人就把我们的各种战术发挥到了极致,罗营长,你可是我们新四军的老师啊,哈哈哈。”宋团长接着胡彪的话说起来了。
“宋团长说得是啊,国军无论人数还是装备,都比新四军好得多,就这样,国军仍然是节节败退,唉,想我那一个营的弟兄,很多兄弟都没看见鬼子的样儿,就被鬼子猛烈地炮火炸死了,更别说鬼子还有飞机、坦克了。”一说起三营的兄弟,月松就难免伤心。
“不过罗营长也不必灰心,你一个人不是也狠狠地打击了鬼子吗?”宋团长安慰月松。
“宋团长,可是这次的失败,我差点丧命,说明鬼子的单兵和小队作战能力是很强的,仅靠个别人还是很难战胜鬼子的。”月松说。
“罗营长说得好,正因为如此,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罗营长是否愿意听一听?”宋团长乘机说道。
“宋团长请讲!”月松答道。
“上次的战斗,我们缴获了鬼子五支狙击步枪,再加上你那支,一共有六支,另外还缴获了十几支100式冲锋枪和一个掷弹筒,再加上国军兄弟的几支m18冲锋枪,我们完全可以组建一支特战小队,只是,我们二团一直都没有狙击手,所以,如果罗营长愿意留在二团,帮助我们训练狙击手,一起组建特战小队,我相信,我们的特战小队一定能沉重地打击敌人。”宋团长说得很激动,拳头紧握,信心十足。
“愿意,只要能打鬼子,我就愿意!”月松猛然坐起身,激动得眼含泪花。可这一用力,胸口的伤口一阵剧痛,月松右手捂着伤口,仍强忍着剧痛,高兴地看着宋团长。
“罗营长小心,你伤还没好,动作轻些。”宋团长见状赶紧起身扶着月松躺下。胡彪也关切地把月松的被子盖好。
“罗营长你先休息,我和胡连长再商量商量,等你伤好些后,我们再来跟你商量。”宋团长说。
“不行,就现在说。”月松躺在床上,坚持要现在就商量。
“罗营长,你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团长,就现在说,我也急呢!”胡彪说。
“那好,我把我的想法跟你们交流一下。”宋团长看着月松和胡彪急切的眼神,心里十分高兴,“我是这么想的,特战小队由罗营长任队长,胡彪任副队长,罗营长负责训练狙击手,胡彪负责训练其他的士兵,从二团挑选五名枪法好的战士,交给罗营长训练,另外再挑选二十五名作战能力强的战士,组成特战小队,由罗营长统一指挥,胡彪协助罗营长,强化训练,强调协同作战,以特种作战,给鬼子以沉重的打击。”宋团长扬起胳膊,用力一甩,令人振奋。
“好,说干就干,我们挑战士去。”月松一听,激动万分,正准备爬起来穿衣服。
“哎,别别别,罗营长,你伤还没好呢!”胡彪连忙拦着月松。
“呵呵,罗营长,你还是先养伤,挑战士的事,我和胡连长去就行。”宋团长拉着月松的手说。
月松见拗不过二位,只好说:“那这样,胡连长,你挑十个枪法好的战士,然后我再从这十个战士中挑五个狙击手,另外五个继续留在特战小队,暂时拿普通步枪,也担任射手,一旦缴获了新的狙击步枪,再担任狙击手。”
“好嘞,保证完成任务,队长!”胡彪调皮地对月松敬了个军礼。
月松看着胡彪可爱的样子,高兴地笑了。
宋团长起身扶着月松,帮月松把被子盖好,说:“胡彪喊得对,罗队长,从今以后,你就是二团特战小队的队长,请罗队长现在把养伤当成首要任务,挑选队员的事,就由胡彪去办。”
“是!”月松躺在床上,对团长敬了军礼,笑眯眯地躺在床上。在鬼子窝里苦战了几个月,刚有了国军被动队的队友,转眼他们就都牺牲了,现在终于又有了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一起去打鬼子,月松心中当然乐滋滋的。
宋团长和胡连长和月松道别后,月松就一个人躺在床上,边养伤,边做起了自己的白日美梦。
抗日狙击手 二十、主动请战
罗月松在二团卫生所生活安逸,有军医的特殊治疗,又有兰丹枫的精心照料,再加上胡彪那小子还时常从山里打些野味来慰劳,月松的伤好得很快,一个多月后,就基本上复原了,又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小伙子了,又是一个虎虎如生的战士了。
得到了团长的批准,又得到了丹枫的默许后,月松一走出卫生所,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了狙击手的训练。
在和宋团长商量后,特战小队队长罗月松和副队长胡彪决定,把特战小队分成六个小组,每个小组四名战士,一名组长,配备一名狙击手,大多由狙击手担任组长,携97狙击步枪一支;一名副射手,携38大盖一支;三名队员,各携100式冲锋枪或m18冲锋枪一支,另外,每人配备有德国二十响一支,刺刀一把。队长罗月松和副队长胡彪各配望远镜一个,与他们同组的两个小组还各装备一个掷弹筒。有这样的装备的特战小队,在新四军中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就是在国军中,也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经过了两个多月的山地丛林训练后,战士们拿着手中称手的武器,一个个嗷嗷叫地要参加实战,想要在实战中抖抖新四军二团的威风。
恰好这天得到可靠消息,在距离二团驻地三十多公里外的百丈崖下面的公路上,最近时常有日军运输部队经过。但他们防守非常严密,前面有骑兵开路,后面有摩托车分队,押运的鬼子还配备有迫击炮分队,歪把子机关枪更是每辆车上都有。上次县大队埋伏在百丈崖下,还没动手,就被鬼子发现了,牺牲了十几名队员,却没能啃动鬼子一辆汽车,打得县大队十分窝火。
宋团长一听到这消息,正准备亲自带二团去吃掉这伙狂妄的鬼子,却被正在带着特战小队的胡彪听到了消息,胡彪跟队长一讲,好久没看见鬼子鲜血的罗月松立刻就坐不住了,集合了特战小队就来到了团部外面。
月松和胡彪命令特战小队在团部外列队等候,然后两人就走进了团部。
“报告!”胡彪大声喊道。
“进来!”是宋团长的声音。
月松和胡彪一走进团部,就看见团长正在和几个营长、连长在研究地图。
“走,就照这么打,马上出发!”团长把铅笔往桌子上一扔,就抓起帽子,一边戴帽子,一边提起桌上的一支冲锋枪,一边招呼着部下们准备出发。
“团长!”一身新四军军装的月松拦在团长面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哦,罗营长啊,你们继续训练,我们去去就回。”宋团长说。
“团长,请纠正您的称呼,不是罗营长,而是罗队长!”月松一脸严肃地站在团长跟前。
“哈哈,说得好,罗队长。”宋团长拍着月松的肩膀说。
“团长,新四军二团特战小队队长罗月松请求出战!”月松说。
“特战小队?你们不是还没有完成训练吗?”团长望着月松和胡彪问道。
“团长,打这个日军运输部队,就是我们今天的训练科目。”胡彪那小子口气不小。
“什么?你说什么?今天的训练科目?”团长望着胡彪说,还没说完,就又看着月松,“罗队长,我可是准备出动两个营去打的,你们就三十几个人,还当做训练科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胡彪那小子在吹牛?”
“报告团长,这是我们特战小队全队的意思,保证完成任务!”月松敬礼答道。
“保证完成任务!”胡彪也敬礼回答。
团长看了看月松,又看了看胡彪,见这俩小子个个都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自信,不禁“哈哈哈”大笑起来,说:“好好,好样的,来,给我说说你们准备怎么打。”团长说着走到地图边。
月松也不含糊,走到地图边,一通指指点点,整个作战计划就和盘托出了,胡彪也在一边不断帮着支招,说得团长和其他指战员都频频点头,团长更是乐滋滋的笑脸频露。
“怎么样,一营长、二营长?”听完了月松的作战计划,团长望着两位营长说。
“我看可以,让小鬼子尝尝我们二团特战小队的厉害,未尝不可。”一营长艾式常点头答道。
“你们俩小子,就这么就把我们的任务抢走了?不过,我还真不能不服,呵呵,就看你们的了,我们二营也出动,在侧翼给你们当后盾,准备打援。”二营长古戈想得还周到。
“谢谢二营长!”月松向二营长静了军礼。
“那好,既然大家都认同这个作战计划,那我们就让鬼子尝尝咱们二团特战队的厉害。”团长一拍桌子,就这么敲定了。
“请团长给特战队讲话!”胡彪做了邀请的手势。
“好,我来讲几句,你们去集合队伍。”团长兴奋地说。
“队伍早在团部外等候着,团长请!”月松自豪地说道。
“你们这俩小子,胸有成竹啊!”团长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两位营长和四个连长也跟着往外走。
刚一出团部,团长和其他军官们一眼就看见了整整齐齐地列队站立的特战小队。
团长走到队员面前,拍拍特战二组组长邓鸣鹤的肩膀,说:“邓鸣鹤,好!”
身高一米八二,体魄魁梧,国字脸,浓眉大眼,善使大刀的特战二组组长邓鸣鹤,昂首挺胸,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声喊道:“团长好!”
“好样的,你这大刀片,单兵作战绝对以一当十。”团长指着邓鸣鹤背上的绑着红布条的大刀说,“如今你不仅有大刀,还有了这m18冲锋枪,你这牛犊子要是冲到鬼子堆里去了,还不让鬼子们鬼哭狼嚎啊。”
说完,团长又走到特战三组组长慕容河的身边,伸腿装作要踹慕容河的样子,说:“慕容河,你小子,咱二团有名的神枪手啊。”
“团长好!”慕容河挺胸敬礼。慕容河虽然身材瘦小,但两眼炯炯有神,出身猎户家庭,动作迅捷,善于长时间隐秘,嗅觉灵敏,枪法奇准,是二团顶尖的射手。
团长从慕容河手上拿过97狙击步枪,拉开枪栓,用手指摸摸了枪膛,说:“枪保养得不错,鬼子大老远地给咱们送来了这么好的狙击步枪,又偏偏送到你这个活阎王的手中了,我看,鬼子们是要遭殃罗。”
大家都哈哈地笑起来,慕容河也开心地笑了。
团长把狙击步枪扔还给慕容河,说:“小心点,别打回一堆日本猪,我们司务长可要发愁了。”
大家都被逗笑了,慕容河双手接到狙击步枪,往背上一背,大声说:“团长放心,今晚咱们就全团改善生活。”
团长笑着走到特战四组战士杜铁蛋的跟前,用拳头在铁蛋的胸前砸了两拳,说:“铁蛋啊,你真的是铁打的?瞧你小子结实的,像头小牛似的。”
铁蛋憨憨地说:“团长好,我妈给我吃的红薯多。”
“吃红薯多,那不成了铁傻蛋了?哈哈。”团长大笑起来,大家都跟着开心地笑着。“不过,我们铁蛋虽然吃红薯多,长得结实,但心窍可多着呢,更厉害的是,投弹准得令人惊叹啊。”团长一边摸着铁蛋背上的掷弹筒,一边对大家说,“鬼子给你送来了掷弹筒,你可不能怠慢了鬼子们的一片诚心,得给鬼子们送点焰火,要不该说我中国不是‘礼仪之邦’了,这就叫‘礼尚往来’啊,对不对?”
“是!”铁蛋话不多,个子也不高,可手臂有力,投弹不仅远,而且忒准。
团长巡视了一圈,跟每位战士都握了手,说了些鼓励的话,然后走到队伍面前,准备讲话。
“特战小队全体所有,立正!”队长罗月松站在队伍前,先整好了队,然后对团长说,“报告团长,二团特战小队全体列队完毕,请指示!”
“归队!”团长命令道。
“是!”队长罗月松回答完毕,正步入队。
“同志们!”团长说。
特战小队全体立正。
“稍息。同志们,特战小队的每位战士,都是我新四军二团的精英,你们经历了几个月的特殊训练,手中又拿着全团,乃至整个新四军中最好的武器装备,你们一要发挥我新四军能征善战的优良作风,二要发挥你们特战队的特战优势,三要打出咱中国军人的威风,今天,就在今天,我要你们打出一个以多胜少的漂亮仗,让鬼子们一听到新四军,一听到二团,一听到特战队,就胆战心惊,就闻风散胆,同志,你们做得到吗?”团长有力的挥着手臂说。
“保证完成任务!”特战小队全体队员高声答道。
“好,出发!”团长命令道。
副队长胡彪一听命令,立即带队出发。
队长罗月松立正对团长和其他军官敬礼,然后转身随队伍出发了。
团长看着特战小队消失在村庄尽头,忽然回头对二营长说:“不对啊,胡彪这小子,把咱们二团几个好苗子都给挑走了。”
“还说呢,这不是你的命令吗?”二营长古戈说。
“就是,胡彪拿着你的命令,到我们一营,那是如数家珍的挑人啊,好家伙,我的几个好苗子,他可是清清楚楚,一根不留啊。”一营长艾式常也赶紧诉苦。
“算了,团里最好的装备都给他们了,再不给他们点好苗子,这特战队怎么特得起来啊?”团长一手揽着一营长的肩膀,一手推着二营长的腰说。
“便宜那小子了。”一营长说。
“呵呵,胡彪那小子,一向都是机灵鬼。”二营长说。
几个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团部,继续在地图边研究战情去了。
抗日狙击手 二十一、鬼子终于来了
领命作战的罗月松和胡彪带领特战队,火速赶到了设伏地点百丈崖。按照预先制定的作战计划,罗月松带领四个组埋伏在百丈崖南面坡地的草丛中,胡彪带领两个组埋伏在百丈崖北面的崖顶上。
月松把二组安排在南坡坡腰的一棵大树下的草丛中,并给二组配置了一挺捷克轻机枪。六组组长牛沛淋带六组埋伏在南坡东面的一个大石头后面的草丛中,四组组长欧阳秋月带四组埋伏在南坡西面的灌木丛中,罗月松自己带领一组埋伏在南坡正面的坡顶上的三棵乌桕树下。
胡彪安排三组组长神枪手慕容河带三组埋伏在百丈崖崖顶的几块大石头后的草丛中,胡彪自己带领五组埋伏在距离崖顶三十米外的两棵樟树下,并把投弹手杜铁蛋安排在了自己的身边。
中原大地的冬天,虽然寒冷不似北大荒,但气温也临近零度,加之这天又没有温暖的阳光,阴冷的天空灰蒙蒙的不见一丝的暖意,生硬西北风吹动着枯树枝,时而有尚未落尽的枯叶戚然飘落,干枯的蒿草在冷风中摇曳着清瘦萧然。
但是,经过了特种训练的特战队员们,一个个在草丛中、大树下和冰冷的大石头边,埋伏着一动不动,任凭寒风拂面,任凭阴冷透骨。百丈崖短短几百米的崖谷两面,虽然埋伏着特战队的三十多名队员,却安静得只能听见风声,无论是远看,还是近观,都看不见人的踪迹,更感受不到黑洞洞的枪口的咄咄逼人。
到了上午十点半左右,罗月松和胡彪已经带队在百丈崖埋伏了近两个小时,可一直没看见鬼子的运输车队过来。有些焦躁的四组组长欧阳秋月悄悄摸到月松身边,问道:“队长,都这个时候了,鬼子的车队怎么还没来?”
月松抱着狙击步枪,斜躺在一棵乌桕树后,嘴中慢腾腾的嚼着一根大尾巴草草杆,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欧阳秋月见队长不吱声,又挪到队长身边,小声地问道:“队长,你就这么有耐心啊,要是鬼子车队不来,咱们不就白冻了半天?”
月松拍了拍欧阳秋月的肩膀,又用手掌在欧阳秋月的后背上摸摸,说:“我的欧阳组长,一个狙击手,就要像石头一样的趴在地上,等待,耐心地等待。”
“可是……”欧阳秋月话还没说完。
“没有可是,只有等待,狙击手等的就是那一枪,有时为了那一枪,可能要等上几天。”月松说。
“几天?我的妈呀,那还不等死人啊。”欧阳秋月说。
“你趴的地方有大石头吗?”月松问欧阳秋月。
“有啊。”欧阳秋月答道。
“那好啊,你现在就回去趴着,好好跟着那块大石头学学。”月松说。
“跟石头学?队长,这……”欧阳秋月不情愿地望着月松。
“怎么?我就是跟石头学的,你不愿意?”月松盯着欧阳秋月的眼睛反问道。
“那,那好。”欧阳秋月一边摇着头,一边悄悄向他的狙击位摸过去。
时间在生硬的西北风中迈着蹒跚的步子,已经是中午一点多了,仍不见鬼子车队的踪影。
胡彪不断地举起望远镜看鬼子车队的必经之路,虽然胡彪一言不发,但他的焦急都写在他的脸上了。神枪手慕容河把狙击步枪架在石头上,通过狙击镜观察着远处的公路的转弯处,一动不动,心如止水。欧阳秋月趴在一块大石头边的草丛中,专注地看着那块大石头,认真地研究着石头的冷静漠然。罗月松还在嚼着大尾巴草杆,细细品味着等待的甘醇。牛沛淋掏出了一支烟叼在嘴边,虽然不能点火,却还在津津有味地吸着抽着。杜铁蛋拿着一块破布一遍又一遍地擦着掷弹筒,从扳机擦到筒身,从筒身擦到筒口,又从筒口擦到手柄。
阴冷的天空中连一只鸟都没有,干枯的草丛中连一只蚂蚁都没看见,冷漠的大石头上有小石块在睡觉,连被子都没盖,也不怕冻坏了身子。
当慕容河慢慢拉开枪栓时,胡彪慢慢举起了望远镜;当观察员雷航向队长举起右手时,罗月松沉稳地端起了狙击步枪;当杜铁蛋往掷弹筒上装弹时,牛沛淋把脸贴在了狙击步枪的枪托上。
一队鬼子骑兵出现在了远处公路的转弯处,从狙击镜中清清楚楚地看得见,鬼子的骑兵大约有三十多人,骑兵队长的是一个尉官。那个鬼子骑兵队长见远处就是著名的百丈崖,策马跑上一个高坡,举起望远镜,细细地观察着崖顶和南坡。
慕容河见鬼子骑兵队长举起了望远镜,迅速收起了狙击步枪,弯腰藏到了大石头后,胡彪也收起了望远镜,闪身到大树后。
鬼子骑兵队长用望远镜把百丈崖崖顶和南坡看了一遍又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骑马冲下高坡,带领骑兵策马向百丈崖崖谷奔来。
牛沛淋端着狙击步枪,瞄准了鬼子骑兵队长,嘴中小声地嘟哝着:“再近点,再近点啊。”
罗月松从雷航手中拿过望远镜,看见鬼子的车队的第一辆卡车出现在了远处公路的转弯处,车顶上架着一挺歪把子机枪,一个鬼子趴在机枪后,紧握着枪托,不断地瞄准着远处。卡车车厢中站着二十多个手握38大盖的鬼子兵。
慕容河从狙击镜中看见第一辆卡车驾驶室中坐着一个鬼子少佐,那鬼子少佐双手抓着战刀,一脸严肃地望着远处。慕容河用狙击步枪瞄准着鬼子少佐,沉着冷静,一言不发。
胡彪一脸兴奋,一边举着望远镜观察,一边对身边的队员杜铁蛋说:“来了,来了,有十辆卡车呢,呵呵,可算是来了。”杜铁蛋也不说话也不笑也不看,只顾着低着头摆弄着他的掷弹筒。
不一会儿,鬼子骑兵队长带着骑兵队来到了崖谷,刚到崖谷口,鬼子骑兵队长忽然勒住了马缰绳,往前一挥手,五个鬼子骑兵冲进崖谷,举起步枪,向崖顶和南坡胡乱放枪,步枪子弹打在崖顶的石头上溅起了火花,打断了南坡的几根细树枝。五个鬼子骑兵见没什么反应,就又骑着马向崖谷深处奔去,没跑一段,就开始放枪,不断试探着。
鬼子骑兵队长立马在崖谷口,举起望远镜从崖顶看到崖底,从南坡的大树看到草丛。五个鬼子骑兵在崖谷中侦察了一番后,调转马头,回到崖谷口,一个鬼子骑兵向队长报告:“报告队长,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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