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嗯,继续侦察。”鬼子骑兵队长命令道。
“嗨!”那个鬼子骑兵领命带着另外四个鬼子骑兵又冲进了崖谷。
五个鬼子骑兵在崖谷里转悠了一会后,骑马向前冲去了,转眼从罗月松的视线中消失了。
鬼子骑兵队长一招手,策马带队冲进了崖谷。
抗日狙击手 二十二、箭在弦上
鬼子骑兵队长带着骑兵队在崖谷中忽快忽慢地走着,狡猾的骑兵队长始终在不断地试探。牛沛淋端着狙击步枪,瞄准着鬼子骑兵队长,那骑兵队长的小眼睛轱辘轱辘地转着,牛沛淋看得清清楚楚,牛沛淋的食指摸着步枪扳机,几次差点扣动了扳机,虽然牛沛淋万分地想一枪击毙那个狡猾的鬼子骑兵队长,可是,没有罗队长的命令,自己先开枪,势必会影响到整个伏击计划。牛沛淋只好咽着口水用狙击步枪死盯着那个粘上毛比猴儿还精的鬼子骑兵队长,只等着罗队长一声枪响,自己就把那颗早已迫不及待的子弹射进那鬼子骑兵队长的小眼窝里。
牛沛淋隐隐觉得自己的手心开始出汗了,滑腻腻的很是不舒服,正当牛沛淋准备放下枪去擦手心的汗水时,鬼子骑兵队长冲身边的几个骑兵一挥手,三个鬼子骑着战马向南坡上冲去,眼看着距离埋伏在南坡半山腰的邓鸣鹤只有一百多米了。牛沛淋顾不得擦汗了,赶紧端着狙击步枪,瞄准着向邓鸣鹤冲去的鬼子骑兵,准备在不得已的时候或许能帮上一把。
罗月松也从狙击镜里开见了邓鸣鹤处境不妙,但月松相信自己训练出来的特战队员,相信他们的定力和毅力,相信他们的自我隐蔽能力。
邓鸣鹤和身边的几个特战队员见三个鬼子骑兵向自己这里冲过来,赶紧按罗队长教的方式进行隐秘。邓鸣鹤把自己的m18冲锋枪藏进了左手边的草丛中,左手抓着冲锋枪的枪身,右手掏出了德国二十响,头上戴着枯树枝和枯草混编的草帽圈,身子尽最大可能地趴在草丛中,悄悄地打开了驳壳枪的保险。
三个鬼子骑兵分成三个方向在南坡上信马由缰地缓缓向山上搜索前进,鬼子骑兵一边往前搜索着,一边端着38大盖做好了戒备,时刻准备着一旦发现异常目标就开枪射击。
三十多米,只有三十多米,三个小眼睛滴溜溜转的鬼子骑兵一步一步地靠近邓鸣鹤的小组。冬日里的枯草丛中除了瑟缩发抖的野草和十二“咯吱咯吱”地摇动着瘦削的腰肢的灌木枝外,就只有冰凉的石头和同样冰凉的土地,可是邓鸣鹤觉得自己的额头和后背上都不知不觉地渗出了细细的汗水。从自己参加新四军以来,虽不能说是身经百战,但大大小小也打了几十次战斗;与矮倭瓜罗圈腿加直脚板的鬼子倭寇作战,虽不能说是驾轻就熟手到擒来,但也射杀了十好几个狗日的没人性的日本畜生。可以前与鬼子作战,要么是拿着老套筒远远地射杀,活着干脆就是挥起大刀“咔嚓咔嚓”地直接向鬼子头上砍去,而现在呢,鬼子骑着高头大马端着38大盖步枪,一步一步地向自己逼近,距离是那么的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能被鬼子听见,却不能开枪,只能干耗着,死等着。邓鸣鹤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压抑和焦躁。
“作为狙击手,在隐蔽等待时机的时候,你就是石头,就是枯树根,哪怕敌人在你的头上尿尿,从你身上踩过,放火烧着你身边的草丛树枝,你都得一动不动地趴着,趴着……”罗队长在训练自己时的话不断在耳边响起,正是罗队长的话,让邓鸣鹤焦躁不安的心慢慢沉静下来。邓鸣鹤轻轻地咽下了一口口水,悄悄用舌头tian了下自己干渴的嘴唇,又慢慢扭头看了看身边的队员。狙击手常超的脸都贴在草地上了,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步步进逼的鬼子骑兵,看不出任何的惊慌失措,能看到的只有近乎木讷的冷静沉着和眼中无法隐藏的仇恨之火。狙击副手左五娃趴在狙击手左五娃的左边,还真像块石头样的冷若冰霜。机枪手李大壮更是奇思妙想,竟然把捷克轻机枪压在了自己的身体下,右手中的驳壳枪黑洞洞的枪口似乎在兴奋地等待着猎物一点点地靠近。把下颌枕在冲锋枪上的草根儿用牙齿咬着一根小树棍,眼睛看都不看越来越近的鬼子骑兵,只是竖起大耳朵静心地听着鬼子的马蹄声。邓鸣鹤看着自己手下的几个队员的表现,不禁觉得有些惭愧,也不再担忧了,只是紧握着手中的驳壳枪,等待着鬼子骑兵向自己走近。
一阵西北风刮过来,五娃身边的干枯的灌木丛轻轻地摇动着骨干的腰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就在这时,“呯”的一声,距离五娃不到二十米的一个鬼子骑兵向灌木丛中开了一枪,邓鸣鹤看了一眼五娃,那颗胡乱射出的子弹不偏不斜,他奶奶的打中了五娃的肩胛骨的位置,殷红的鲜血从五娃的身体流出来了,转瞬间就染红了五娃的军装。可五娃依旧冷若冰霜,好像这颗子弹不是打在了他的身体上,而是打在了一块坚硬冰冷的石头上。五娃连伸手去摸活着按身上的伤口的动作都没有,而是任凭鲜血肆意地流淌,自己始终如一的成了一块坚硬冰冷的石头。
沉不住气的牛沛淋从狙击镜中清楚地看到了这一切,心中恨得牙弯弯的牛沛淋没有听到罗队长的枪声,自己也不敢开枪帮助二组的兄弟,“唉!”,牛沛淋沉沉地哼了一声,收起了狙击步枪,背靠着大石头一屁股坐下,干脆不看了。
胡彪在对面的百丈崖上用望远镜看着看着不禁万分担忧,万一二组暴露了,整个伏击计划就会泡汤了,自己在团长面前夸下了海口,恐怕回去不好交代,更何况这是装备精良又经过了两个多月的特殊训练的特战队的第一仗。
罗月松倒是不担心,虽然特战队的队员不是每个人都是狙击手,但在训练时,月松把每个队员都当狙击手来严格要求,既然是特战队,就要有自己的独到之处,胡彪不是说这一仗就是特战队的实战训练吗,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锤炼一下自己的队员。罗月松从狙击镜中看着二组的每个队员,他对二组的队员很满意,尤其是狙击手副手五娃,他已经完全具备了一个狙击手的素质。三个鬼子骑兵距离二组只有十米左右了,同时距离罗月松也只有一百米的样子,为了避免让鬼子看见自己狙击镜的反光,加之月松对二组的队员们的信任,他索性不看了,收起狙击步枪继续躲在乌桕树下慢腾腾的嚼着自己甘甜的枯草杆。
三个鬼子骑兵在距离二组只有五米的地方停下来了。石头一样冷若冰霜的五娃的鲜血已经染红了整个肩膀,幸好刮的是西北风,如果风向相反,鬼子很可能能够闻到五娃的血腥味。三个鬼子哇哇啦啦地说了几句后,忽然调转马头向山下冲去。
下了南坡回到崖谷中的一个鬼子骑兵向鬼子骑兵队长报告了侦察情况后,鬼子骑兵队长双腿一夹马肚子,带着骑兵队顺着崖谷向西冲去了,身后留下了滚滚的风尘。
六个组的狙击步枪都又重新举起了,从他们从狙击镜中清清楚楚地看见,鬼子的车队带着厚厚的尘土向崖谷中开进来。
胡彪拿着望远镜,笑呵呵地看着猎物滚滚而来。牛沛淋端着狙击步枪一边欣赏着鬼子的车队,一边“嘿嘿”的冷笑着。二组的冲锋枪手草根儿悄悄地走近五娃,从衬衣上撕下布条给五娃绑紧了伤口。慕容河架着狙击步枪沉着地瞄准着卡车驾驶室里稳坐泰山的鬼子少佐。罗月松拉开了狙击步枪的枪栓,黑洞洞的枪口随着卡车的移动慢慢调整着瞄准方向。
抗日狙击手 二十三、大获全胜
鬼子的车队终于开进了崖谷。
在狭窄的崖谷中排成一长排的鬼子车队,一共有十辆卡车,第一辆卡车上坐着运输队指挥官,车厢里站着二十多个荷枪实弹的鬼子兵。第六辆车上也站着二十多个鬼子,而且车厢里还摆着六门小钢炮和上十箱炮弹。最后一辆卡车上也站满了鬼子,其他的车辆中,也都有不同数量的鬼子兵在护卫。
鬼子车队在崖谷中快速的前进着,马上就要到预定的伏击地段了。
罗月松拿起望远镜向自己手下的几个埋伏小组望去:胡彪对着罗队长握紧拳头,做出了一个狠砸敌人的手势;慕容河冲着月松的方向,伸手到脑门边,行了个军礼;欧阳秋月对队长点了下头;牛沛淋的口形告诉月松,他就等队长一声令下;杜铁蛋已经在用自己心爱的掷弹筒向鬼子最后一辆卡车瞄准了;邓鸣鹤端着冲锋枪,轻轻地拉开了枪栓。
月松看见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就把望远镜往自己的观察员雷航的怀里一塞,端起狙击步枪,瞄准了鬼子车队驾驶第一辆车的鬼子兵,调整好狙击镜,拉开枪栓,均匀了呼吸,稳住了心跳,枪口慢慢随着卡车移动,定神静思,手摸扳机,扣动,击发,子弹划着几近平直的弧线向鬼子兵飞去,月松从狙击镜里清楚地看到,不到一秒钟后,子弹把汽车玻璃穿了一个圆圆的小洞,然后倏地一声射进了鬼子兵的眉心,那鬼子兵头一歪,身子左倾,压在方向盘上,卡车朝着左面的崖壁冲去,“轰”的一声,撞在崖壁上,立刻熄了火,横在路边。
按照事先约定好的计划,就在月松枪响的那一刻,其他五个狙击手也随即射出了自己的子弹。
牛沛淋终于如愿以偿的把子弹打进了鬼子少佐的胸口,看着鬼子少佐胸口冒出了鲜红的狗血,牛沛淋不禁咧着大嘴巴哈哈地笑了,笑得那么傻冒,却笑得那么开心。
慕容河十拿九稳地射中了驾驶最后一辆车的鬼子兵,旋即中规中矩地按照队长的命令,把枪口对准了鬼子骑兵远去的方向,等待着回来支援的鬼子骑兵。
常超冷静地集中了驾驶第二辆车的鬼子兵,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见被自己击中的狗日的小鬼子冒着鲜血死去,一向冷静沉着地常超也感到自己的热血在一点点地升温,那是一种由衷的畅快,那是一种复仇的欢欣。杀死了鬼子汽车兵后,常超按照队长的命令,拉开枪栓,弹出蛋壳,换上子弹,瞄准着慌忙中往车下搬小钢炮的鬼子兵,却并不急着射击。
五组的狙击手段三水也瞄准了一个鬼子汽车兵,本来瞄准的是脑门,却阴差阳错地打中了鬼子兵的脖子,倒也无妨,鬼子兵还是头一歪一命呜呼了,那辆卡车也顺利地停在了路边。胡彪拍了拍段三水的头说:“你小子,行啊,下一枪再打准点,莫慌!”段三水红着脸点了点头,又全神贯注地瞄准着鬼子骑兵回援的方向。
欧阳秋月好不容易等到了队长的枪声,第一次使用狙击步枪杀鬼子的欧阳组长激动不已地扣动了扳机,却只打中了鬼子汽车兵的肩膀,突入其来的袭击吓得鬼子汽车兵手忙脚乱,慌忙中把油门当成了刹车,汽车轰鸣着马达全速撞向了前面的卡车。将功补过的欧阳组长换了子弹,调整了射姿,终于一枪射杀了那个忙碌着的鬼子汽车兵。又匆忙地换了第三颗子弹,按照队长的命令,瞄准了第二辆车上正在往下搬小钢炮的鬼子,这才忙中偷闲地偷偷看了一眼队长,心里还惶惶的,担心队长坚毅的眼神。
罗月松射杀了第一辆车的对子汽车兵后,立刻换好了子弹,然后举着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察看自己的手下的特战队员们是不是在按自己的计划完成规定的动作。
月松首先察看的就是掷弹手杜铁蛋。嘿,铁蛋这小卵子,年龄不大,而且吃了好多红薯长大的,果然够机警。铁蛋听见狙击步枪的声音响过后,立即竖起大拇指,测量着斜在路边的第一俩鬼子军车的位置,然后抱起掷弹筒,瞄准,发射,手雷在崖谷里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不偏不斜地刚好落在了第一俩鬼子军车的引擎下,“轰”的一声,火光四射,鬼子的卡车顿时燃起了熊熊大火。铁蛋迅速地换了弹,又如法炮制地射燃了排在最后的那辆鬼子军车,然后把掷弹筒往背上一背,操起100式冲锋枪,拉开枪栓,等着鬼子兵端着刺刀向南坡冲来。
月松又调转枪口察看了慕容河、牛沛淋和其他狙击手,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那几个小子都按自己预先的安排做好了准备。
从汽车上跳下来的鬼子兵虽然没有了少佐的指挥,却依旧按照平常训练的战术动作按部就班的组织起了防卫和进攻。第一辆车上的鬼子们端着刺刀向南坡发起了攻击。
第二辆车上的鬼子们迅速搬下了小钢炮,找了块平地,一溜摆好了六门小钢炮,打开弹药箱,拿出炮弹,调整距离和角度,六个鬼子兵双手拿着炮弹,对准了炮口,一个鬼子喊着口令,“预备——”
“呯呯呯呯呯呯”六声枪响,月松和另外五个狙击手同时开枪,六个鬼子兵全都胸口中弹,倒地而亡,集体回到天国,拜见他们那个狗屁的天皇去了。
最后一辆卡车上的鬼子见前面已经在作战,赶紧向前面支援过来。
听到枪声的鬼子骑兵队长知道身后的运输车队遭到袭击后,带着骑兵队火速驰援。由于听到的枪声并不密集,加之鬼子骑兵个个训练有素,而且在中国战场上都没怎么吃过大亏,不可一世的鬼子骑兵队长根本就没有考虑对手是谁,活力配备如何,就带着骑兵直接冲了过来。
按照罗月松队长事先的命令,先不打死鬼子骑兵队长,好让他带队冲击。欧阳秋月、牛沛淋、慕容河和段三水四支狙击步枪,轮流着向鬼子骑兵自由射击,一个鬼子骑兵中枪落马,又一个鬼子骑兵中枪撞在了石头上,再一个鬼子骑兵中枪掉进了枯草丛中……不到两分钟功夫,已经有十几个鬼子骑兵落马而亡了,恼怒的鬼子骑兵队长这才意识到了遇见不是游击队那样的对手,可现在进退两难,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了。月松一看鬼子骑兵已经全部在特战队的射击范围内了,这才举起狙击步枪,一枪干掉了那个不可一世猪头猪脑又矮又肥厚嘴唇歪眉毛还不三不四地留着撮难看又难闻的小胡子的鬼子骑兵队长。
三两军车上的鬼子已经汇合到了一起,鬼子骑兵也冲到了步兵的前面,开始更大规模地向明显暴露在南坡的邓鸣鹤他们发起了攻击。
看着几十个鬼子向自己冲来,早就耐不住寂寞的邓鸣鹤兴高采烈的端起冲锋枪,拼命向鬼子扫射。机枪手草根儿把捷克机枪架在一块大石头上,“哒哒哒”“哒哒哒”地打着点射,痛快淋漓地射杀着不知死活地疯狂冲过来的鬼子。铁蛋趴在地上,把冲锋枪当轻机枪使用,一边瞄准,一边“哒哒”“哒哒哒”地射击鬼子。常超和左五娃就一心一意地射击冲在最前面的鬼子骑兵。
罗月松鬼子都会合在一起攻击二组,就命令身边的几个队员向二组靠拢,从侧面包抄射击鬼子。牛沛淋和欧阳秋月一边自己端着狙击步枪射击鬼子骑兵,一边也让身边的队员向鬼子包抄过去。
正在这时,一营长艾式常带着一营赶过来了,剩下的三四十个鬼子坚持了不到十分钟,就被全部消灭了。战斗结束了,月松带着特战队员负责警戒,一营的战士迅速打扫战场,用几十辆牛车把丰厚的战利品一车一车得往山里拉。
抗日狙击手 二十四、全新任务
二十四、全新任务这次作战,在实战中检验了特战队的单兵能力和协同作战能力,歼敌骑兵39人,步兵87人,毙敌少佐1人,尉官两名,缴获战马39匹,缴获七大卡车军用物资和武器弹药。
罗月松背着狙击步枪,看在南坡坡顶的三棵乌桕树下,悠然踱步,看着一辆辆的牛车满载而归,看着特战队的队员一个个英姿飒爽,心中顿时感慨万分。以前自己一个人作战时,每次获得胜利自己都会独自庆祝一番,可现在不同了,身边有着这么多的特战队员,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压力倒也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自己不能再显得那么不稳重了,必须给身边的比自己更加年轻的特战队员们一个稳重成熟的印象,毕竟,这些生龙活虎的弟兄,是把生命托付给了自己。
最后一牛车物资运走后,月松带领特战队殿后撤退。远处却传来了激烈的枪声,因为不清楚交战双方是谁,更不知道双方实力如何,月松不敢随便带着特战队去冒险,而是继续带着特战队撤往二团根据地。
特战队一行三十多人,骑着缴获的战马一路狂奔。
当月松骑着一匹纯种的东洋乌骓马率队威风八面地踏进团部驻地小河村时,早已在村口等候的宋团长面带微笑,冲着罗月松挥了挥手,热情地迎接上来。
罗月松和胡彪带头跳下战马,几步小跑,来到团长跟前,惊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月松说:“报告团长,特战队奉命参加实战训练,在一营长带队帮助下,歼敌127人,缴获战马39匹,缴获军用物资和武器弹药七卡车,特战队1人轻伤,特此报告,请训示!”
“好,好啊,不愧是国军少校啊,你带的队伍,果然了得。”团长拍着月松的肩膀大加赞赏,“呵呵,瞧你们特战队威风的,都快成骑兵连了,好家伙,战马前蹄飞跃,装备全军一流,士兵个个雄赳赳气昂昂。走,我给你们特战队接风洗尘去!”
团长拉着月松的胳膊弯,一路聊着战况,一路欢声笑语,走进了团部。
一进团部,月松就看见兰丹枫正在团部指挥桌上忙着摆了几大盆菜,桌上还放着几瓶日本清酒。
“来来来,罗队长,胡队长,坐坐坐,今儿个啊,咱们好好喝几杯。”团长拉着月松和胡彪坐下。
“团长,特战队就我们俩在这儿吃啊,其他兄弟……”月松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放心,我们团长向来是与战士同甘共苦的,这也是我们新肆军的传统啊,对,哈哈。”一营长摊着着双手,笑呵呵地说道。
“那是当然,放心,我们一向官兵平等,来吃!”胡彪说着往月松碗里舀了一大木舀子肉和汤。
“来,给我们的英雄们斟上,日本清酒,哎,虽然没咱中国杜康带劲,不过,好歹也是有酒味的,再说了,小日本子大老远送来了,不尝尝显得咱们中国爷们不地道,你们说是不是啊?”团长看着大家说。
丹枫见团长发话了,马上拿着一大瓶清酒往月松的酒碗里倒。
“哎,不对啊,什么时候护士小姐改当酒楼小二了?”胡彪一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
“啥小二啊?你才小三呢!”丹枫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胡彪的军帽帽檐上,胡彪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躲躲闪闪。
“是不对啊,这还是个不称职的小二,倒酒怎么不先给团长倒呢?这不,还打顾客,我看啦,你这个小二是大姑娘坐轿——头一回哦,哈哈哈。”一营长也跟着起哄。
“一营长,你也帮他,哼,我不给你们倒酒了。”丹枫娇嗲地撅着小嘴说道。
“好了好了,别再逗丹枫了,人家丹枫好心好意跑来给你们服务,你们还欺负人,来丹枫,给我倒上,让他们自己倒。”团长马上出来给丹枫解围。
丹枫过去给团长倒上了一大碗清酒,然后一甩头,说:“我去端菜。”说完就朝门外走去。
月松憋了半天,在丹枫就要走出门时,终于说出了一句话:“兰护士!”
丹枫一听到月松的喊声,旋即移肩甩臂扭腰转身回头,闪烁着亮晶晶的眼睛,两颊微红,面带微笑,丹唇微启,皓齿小露,答道:“嗯!”
月松看着丹枫娇羞柔美的样子,猛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张着嘴,眼盯着丹枫的月松一时语塞。
“有事吗,罗营长?”丹枫又轻声问道。
“哦,没事,你,你也吃点。”月松慌忙说道,话虽然说出来了,可怎么就是觉得自己的耳根有些热乎乎的。
“你吃,多吃点,我不饿,我去给你们端肉糊糊去。”丹枫见满屋子的人都在看着自己,说完就小跑着向炊事班跑去。
“哦——”胡彪用手指指指丹枫,又点点月松,然后露出了一脸的坏笑。
“哈哈哈。”团长、营长和警卫员都会意地笑了起来。
“怎么了?你们笑啥?”月松不解地问道。
“没事,没事啰,来,把酒碗端起来,我们喝起来!”一营长起身端起酒碗说道。
在野地里,在西北风中冻了好几个小时的月松和胡彪,在团长的鼓励下,在一营长的吆喝声中,转眼就喝了几大碗酒,吃了几大碗肉,身上也觉得暖和了,心情也彻底放开了。
这时,丹枫端着一大盆肉糊糊走进了团部,看着丹枫吃力的样子,月松赶忙上前,一把接过了大盆,放在了桌子上。丹枫拿起舀子,就给月松舀了一大碗肉糊糊,最终还说着:“罗营长吃吃,喝了半天西北风了,这会多喝点肉糊糊,暖暖身子可好嘞。”
“我也要——喝——”胡彪把碗递到丹枫面前,阴阳怪气地说。
“去去去,还没给团长舀呢,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丹枫没好气地对胡彪说。
“报告!”
大家都回头看门口,原来是二营长回来了。
“进来,来,赶紧吃点。”团长一边说一边从丹枫手中把舀子拿过,给二营长舀了一大碗热乎乎的肉糊糊。
二营长笑呵呵地坐在团长身边,端起碗一边“呼呼呼”地喝着肉糊糊,一边向团长汇报战况,“团长啊,”“呼呼呼”,“我跟你说,”“呼呼呼”,“鬼子果然来了一两百人,”“呼呼呼”,“咱也不恋战,干掉了十几个鬼子就撤回来了”。
“怎么?我们走的时候,远处的枪声是你们跟鬼子干上了?”月松立刻明白了,就问道。
“可不是吗?我在团部就说过,给你们打援啦!”二营长说完又“呼呼呼”地喝着肉糊糊。
“胡队长,来我们一起,谢谢二位营长!”月松端起酒碗,和胡彪一起敬了两位营长一碗。
这下可极坏了丹枫,丹枫走到月松身边,大声说,“罗营长,清酒也有劲的,这么喝可不行,你的伤还没好透呢。”瞧丹枫那急搓搓的样子,只差把月松手中的酒碗夺下来了。
还没有把酒完全咽下去的胡彪看见丹枫急搓搓的样子,“噗”地一下把嘴中的酒吐在地上了,然后“哈哈哈”地大笑不止。屋里的人也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月松很不好意思地红着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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