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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早有准备的月松和特战队员们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先发制人了。月松甩手用王八盒子“叭叭”两枪,打死了鬼子的机枪手。唐思提起100式冲锋枪“哒哒哒”扫倒了三个鬼子,李大壮虽然是机枪手,可手中的100式冲锋枪和毫不含糊,“哒哒哒”也射倒了几个。剩下一个鬼子准尉,王八盒子还没从套中蹦出来,就被月松又是“叭叭”两枪给搞定了。可怜那几个冷不及防的鬼子,连枪栓都还没来得及拉开,就在他们的准尉的带领下,集体魂归了他们朝思暮想的弹丸之岛了。
门口的守卫搞定起来比较容易,难以对付倒是四个瞭望楼上的鬼子机枪和监房屋顶上的暗藏的机枪。
搞定了大门口的守卫后,月松他们并没有急着开车闪人,而是迅速躲进了看守大门的鬼子的掩体里。李大壮顺势拿起了鬼子的歪把子,准备疯狂扫射了。
大门左右两个瞭望楼上的鬼子发现大门口有枪声,“哗啦”一下拉开了歪把子机枪枪栓,可还没来得及射出子弹,就听见“呯呯”两枪,两个瞭望楼上的鬼子机枪手就被两颗狙击子弹射穿了脑袋,脑袋上流出的狗血倒是不多,可狗脑却是顿时失效了。
原来,鬼子的防御基本上是定点防御,虽然是高低集合,也有动静相配,但动的只有巡逻队,而巡逻队这会还离着大门有两三百米,即使快速赶到了,也会被李大壮的歪把子的火力封住,一时难以靠近。
所以月松要解决的难点就是如何快速干掉四个瞭望楼上和暗藏在房顶上的强大火力。这样的活力点在近处是很难占到便宜的,所以只有远距离解决。怎么远距离解决呢?那还用想,狙击手这下可占大便宜了呗。
沉着机智的月松队长早有了安排,监狱外两百多米处的钟楼就是一个好的狙击点,月松把自己手下最好的狙击手慕容河安排在了那里。与钟楼相距一百多米,与监狱也相距一百多米的万国饭店的楼顶上是另一个狙击点,月松把自己手下最冷静的狙击手常超安排在了那里,还给常超配了一个掷弹筒玩得很转的铁蛋哥。有了这三个哥哥远距离呼应,监狱的几个高出火力点就不是大问题了。
果然,慕容河和常超同时做的事就是,射击,换弹,再射击,再换弹,再射击……鬼子的几个高处的强大火力点不到一分钟功夫就被两个狙击手摆平了,尤其可怜的是四个瞭望楼上的鬼子,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房顶暗藏着的那个机枪手倒是有躲的地方,可刚一开枪,就被慕容河一枪撂倒了。
从枪声判断,月松知道鬼子高处的火力点被端了,立即带领队员们跳上摩托车,开着车就准备闪人。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啊,虽然月松冥思苦想,想出了这么个几乎是严密地没一点缝的计划,可是不断有意外光临。
好不容易提出了王秘书,却意外地碰见了鬼精鬼精的老鬼子。好不容易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了老鬼子,却意外地风吹掉了老鬼子的帽子。好不容易解决了鬼子多处强大的火力点,却又有了新的意外。
不巧,中村还真的了一个少佐来提审人来了,虽然提审的不是王秘书,可偏偏更不巧的撞见了月松他们与监狱守卫的鬼子的枪战,无意中成了月松意料之外的鬼子援军。两辆摩托车加一辆大卡车“吐吐吐”的朝月松他们冲过来了,卡车顶上的歪把子机枪“哒哒哒”地可劲地朝着月松他们两辆摩托车扫射。
而此时,监狱大院里的鬼子巡逻队已经冲到大门口,十几个鬼子兵的38大盖的子弹“嗖嗖嗖”地一起向月松他们射击。
虽然慕容河和常超站在制高点上,两支狙击步枪一枪一个地射倒了上十个鬼子;虽然李大壮把歪把子机枪架在摩托车车斗上朝着身后的鬼子们“哒哒哒”的疯狂地扫射,稀里哗啦的也射杀了好几个鬼子,可大卡车上“哗啦”一下又下来了二十多个鬼子,众多鬼子们的子弹不断打在月松和草根的摩托车上“当当当”直响。
李大壮的胳膊被一颗38大盖的子弹射穿了,子弹从左胳膊上臂上射进,带着血飞出去了,掉在地上还蹭了老远。唐四再机灵,也没办法躲避子弹横飞啊,一颗机枪子弹从他的肩头擦肩而过,虽然只蹭破了皮,可鲜血毫不犹豫的顺着胳膊流下来了,还生痛生痛的。
虽然月松他们两辆摩托车还在“嘟——,嘟——”地往前奔着冲着,但鬼子的两辆摩托车全速地向月松他们追去,车斗上的鬼子兵举着步枪一枪又一枪地向月松他们射击。
就在紧急关头,多吃红薯的被月松安排在万国饭店楼顶上的铁蛋终于起到了作用,只见铁蛋架起掷弹筒,用大拇指量量距离和角度,“嗵”的一声,一颗炮弹落在了追赶月松他们的鬼子堆中,三四个鬼子顿时被炸翻在地。
慕容河见现在对队长他们威胁最大的是那两辆追击的摩托车,立即调转枪口,瞄准了驾驶第一辆摩托车的鬼子,枪口随着摩托车移动了两秒钟后,一扣扳机,驾驶摩托车的鬼子被狙击步枪的子弹冲击倒地,摩托车前轮一偏,直朝墙壁上撞去。常超也用同样的手法打歪了另一辆追击的鬼子摩托车。铁蛋又发射出了第二颗、第三颗炮弹。
街道上的鬼子巡逻队拼命地向监狱方向赶来,鬼子宪兵司令部派出的支援中队也驱车向监狱赶来。
按照预定的计划,月松命令邓鸣鹤骑着摩托车拐进了一个小巷子里,草根儿骑着摩托车紧随其后。到了一个拐弯处,月松和邓鸣鹤下车阻击追兵,草根儿继续骑着摩托车东拐西拐地朝黄酒馆后街赶去。
慕容河见街道上一时看不见鬼子,也不敢恋战,从身上取下绳索,往楼柱上一套,绳索往下一甩,顺着绳索就滑下了钟楼,背着狙击步枪,手拿驳壳枪,按照预定的路线往回撤退。
常超和铁蛋收起武器,匆匆地从楼顶上跑楼梯下了楼,拐进早就侦察好了的背人的小巷子里,七弯八拐地往回撤。
邓鸣鹤把摩托车往巷子中一横,架起李大壮的歪把子机枪就朝追过来的鬼子射击。月松拿着邓鸣鹤的冲锋枪打着点射帮忙。阻击了几分钟后,估计草根儿他们已经跑远了后,也按预定的路线,穿过几个店铺,又穿越了几条街道,向黄酒馆的后街跑去。
天很快就黑下来了,追击的鬼子和支援的鬼子们在大武汉的街道上四处乱穿,可就是找不到敌人的踪迹。
草根儿他们骑着摩托车来到了黄酒馆的后街,乘着夜色,掀起了一处下水道的盖子,扶着王秘书悄悄溜进了味道有些难闻的下水道里,顺着下水道走了一大段路后,敲开了黄酒馆下水道中的暗门,偷偷地溜回了黄酒馆的暗室里。
一顿饭的功夫后,月松他们也都陆陆续续的从下水道的暗门回到了黄酒馆的暗室里。





抗日狙击手 三十、有惊无险
月松一钻进暗室,回来了的弟兄们就马上起身,一起高兴地喊道:“队长!”
月松“嗯”了一声,顾不上问自己兄弟的情况,就马上走到大铺边,细心地看了看被鬼子折腾得没有了人模样的王秘书。
王秘书本来就被鬼子折磨得够呛,营救过程中又这么一折腾,的确是有些吃不消。不过毕竟是从凶残的鬼子手中逃出来了,身边都是自己的兄弟了,不必再像在鬼子监狱中那么样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睛了。这会儿王秘书已经睡得很香了,可以想见得到啊,身上藏着这么重要的文件,又失去了人身自由,不时时小心,处处提防,怎么能保得住重要文件呢?长期不敢懈怠,对人的精神那是一种莫大的折磨,不仅身上皮开肉绽,更重要的是心累啊。
月松对一边照料的草根儿说:“给他吃东西了么?”
“喝了点苞谷籿,简单给他包扎了下,他就睡着了。”草根儿答道。
看着王秘书没事了,月松走到李大壮跟前,伸手把大壮的胳膊抬起来,检查了一下已经包扎好的伤口,说:“怎么样?子弹取出来了吗?”
李大壮用右手在自己的胸脯上连拍了两下,说:“能有啥事,咱这身板,硬朗着呢?小鬼子的子弹头尖,钻进来了,也不歇会儿,就又钻出去了,正好,省事,呵呵。”
月松看着李大壮的精神头儿,心里头觉得高兴,拉着大壮的手说:“兄弟,再硬朗的身子骨,也得小心着点儿,记着哦,别沾水!”
“是,队长!”李大壮笑着对月松敬了个军礼,月松也笑着抬手还了礼。
“队长,你偏心眼。”蹲在角落的唐四突然冒了一句出来。
月松朝唐四看了一眼,说:“擦破点皮,不就像掉了几根猴毛吗,还用得着慰问?”
“什么擦破点皮掉几根毛的啊,你看你看,胳膊都抬不起来啦,八成是断了,哎哟……”唐四装模作样的张大着嘴又是眯眼又是扭头的叫喊着。
月松看着觉得心里好笑,一跨步走到唐四跟前,左手揽着唐思的胳膊,右手手掌在唐四的后背上轻轻拍着说:“哦,别哭别哭,妈妈给你吃奶奶哦。”
一时间大伙都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唐思还不罢休,手挽着月松的脖子扭扭咧咧地说:“不嘛不嘛,我要吃嫂子的奶奶!”
“哈哈哈”,满屋子的兄弟哄堂大笑,一向冷若冰霜的常超也抿着嘴偷偷地笑了,草根儿更是夸张,笑得停不下来了,还月笑越起劲,竟然弯着腰,捂着肚子,就差满地打滚儿了。
邓鸣鹤走上前,拍了拍草根儿的后背,说:“好了好了,小心外面的人听见,任务还没完成呢。”
这时老丁打开暗门进来了。
老丁看见满屋子的人这么高兴,也被这氛围感染了,拉着月松的手说:“罗队长,你的兄弟们可真行啊,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那么多鬼子,那么多机枪,就被你们玩弄于鼓掌之中,到现在鬼子们还在大街上像没头的苍蝇乱转呢。”
“老丁同志,没有你们的情报和帮助,那我们特战队就成了没头的苍蝇,兄弟们,你们说是?”月松握着老丁的手说。
“是!”兄弟们齐声答道。
唐四的一张嘴老是闲不住,借机对月松说:“队长,李大壮和我的伤都是老丁包扎的,大壮连声谢谢都没有,你不罚他跑步吗?”
李大壮一听,赶紧上前一步,对老丁敬了个礼,说:“谢谢老丁同志!”
“呵呵,哪里话?我们是一家人嘛,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要不,就生分了不是。”老丁笑着说。
“老丁,都是为了打鬼子,咱们也不说啥谢了,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就行了,你说是不?”月松揽着老丁的肩膀说。
“是是是。”老丁答道。
“来来,弟兄们,都凑过来,我们得商量商量下一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安全地把王秘书送出城?”月松招呼大伙儿过来一起商量。
大伙儿围着一张小桌子坐着,老丁给大伙儿倒上了热水,然后说:“你们先商量着,我让老蔡先整点吃的喝的进来,咱们再一起吃着喝着聊着。”说完,老丁开门出去了。
邓鸣鹤见老丁出去了,竖起大拇指对月松说:“队长,跟着你干真爽!”
“嚯嚯,爽,这些吃的我还从来没吃过呢。”铁蛋傻笑着说。
“好吃不?”草根儿问铁蛋。
“嗯,好吃得很!”铁蛋点头答道。
“就知道吃,”草根把铁蛋的头往下一按,说,“我们说的爽,不是吃得爽,是说跟着队长打鬼子爽。”
“就是,谁说吃得爽啊?”邓鸣鹤蹬着铁蛋说,又转脸对月松说,“不过话又说回来啦,吃得也的确是爽!呵呵。”
月松看了大伙儿一眼说:“爽就好,不过千万记住,不能蛮干,每次行动要事先侦察好,谋划好,多想想行动细节,没有机会要能忍,有了机会出手要果断,要狠,要么不打,要打就把那些矮倭瓜罗圈腿打疼!”月松一甩手,给大伙儿传授经验,鼓劲。
“对,打疼,打得狗日的鬼子们屁滚尿流,滚回他们东京狗窝去!”大壮握着拳头说。
“好,下面我们来总结一下这次行动中的几个意外和我们处理意外是否恰当,然后再合计合计出城的时间和出城的方法。”月松话刚说完,老丁和老蔡端着两大盆吃的喝的进来了,热气腾腾的羊肉汤的香味顿时溢满了整个暗室。
老蔡把盆子往桌子上一放,说:“来,弟兄们,吃着喝着,给我老蔡好好讲讲今儿个咋地痛痛快快地狂宰那些小鬼子的。”
老丁把盆子放在桌上,对老蔡说:“商量正事呢,你要听打鬼子的事,待会商量完了听唐四跟你咕叨,他那嘴皮子利索,你肯定喜欢。”
大壮忙接着话说:“唐四那嘴啊,马上就忙啰,等着,老蔡。”
“那是,羊肉汤,白面馍馍,我得可命地忙活咧。”唐四话还没说完,就抓起来三个白面馍馍,又舀了一大碗羊肉汤,开始“唧唧”地吃着,“呼呼啦啦”的喝着。
月松说:“弟兄们也累了饿了,吃,过了这村,可就没那店了,再往山里一钻,又得饿肚子了。”
大伙儿也就不客气了,都开始吃喝起来。
吃着喝着聊着,饭刚吃完,计划也就在月松的主导下,在大伙儿七嘴八舌地添油加醋下完成了。
可眼下鬼子闹腾得正欢,这两天怕是得在这暗室里窝着了。
晚上大家东扯西拉的聊了好一会儿后,几个人就挤在一张大通铺上,暖暖和和地睡着了,那个鼾声哦,真是此起彼伏,一lang高过一lang。
从罗溪走出来的月松,饱读诗书,经过了宗族祖训的熏陶教化,当然要比这几个队员习惯好得多。可月松并不讨厌这些咋说都有些粗俗的弟兄,跟他们一起呆久了,反倒很习惯甚至喜欢上了他们的粗俗自然,正所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毫不遮遮掩掩,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淳朴厚道,全在他们身上体现出来了。
所有人都熟睡了,可月松却睡不着,刚才又把出城的计划仔仔细细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今天连续出现的意外,让月松更不敢大意。许是想得太细了,太久了,竟然睡意全无,一个人睁大了眼睛躺在通铺上,不由得想起了罗溪。
明儿就是大年除夕夜了,从长大到而今,月松恐怕要第一次不能与家人一起过除夕了。年饭的桌上,爷爷一定会念叨自己,父亲许是会责骂自己,母亲肯定会护着我的,呵呵,大嫂的确很美,有点指削葱根的味道,放鞭的时候小侄估计就会想起我了……
月松想着想着,不禁眼眶里有些热乎乎的,鼻孔里有些湿润润的,酸酸麻麻的感觉,那就是想哭的畅快,那就是家的温馨和幸福。
哎呀,月松忽然想起了什么。原来,月松蓦然想起了自己带领三营在大别山东麓与日军作战的事,战场距离罗溪只有几十里地,怕是爷爷他们早已听闻了。自己好几个月没有回去了,而且与国军部队也失去了联系,再说三营的兄弟们都阵亡了,估计爷爷都以为自己已经为国壮烈殉国了,爷爷一定很惋惜自己挚爱的孙儿,但又会为自己有这么一个英勇的孙儿而倍感欣慰。母亲一定流了很多泪,父亲怕是还会在一边骂自己是不孝子孙,丢下父母,是个不尽孝的东西……
街道上尖锐的警报声把月松从回忆中拉回到了现实。
有人敲门,“咚咚咚”的,响声很大。
不好,都用脚踹了,是鬼子。
月松轻轻地叫醒了熟睡着的兄弟们。兄弟们一个个把头从被窝里竖起来,认真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门开了,估计是老丁或者是老蔡。
鬼子进来了,“乒乓乒乓”的似乎是在砸东西,想必是在翻箱倒柜的找人。
“都起来,把衣服穿好,做好战斗准备!”月松果断地命令道。
弟兄们轻手轻脚地麻利快速的穿上了衣服,拿起了武器,子弹已经上膛。王秘书也起来了,摸着黑正在穿外衣呢。
“咚咚咚”,是脚步声,已经上了木板楼梯了。
“邓鸣鹤、草根儿和常超,你们把王秘书带到下面的暗门边,做好撤退准备。其他人,跟我守在这里,一旦交火,你们三个立即护送王秘书从下水道撤离,我们随后跟上。”
“是!”三个人小声答道。
“噗通”,“啪啦”,鬼子已经在暗室外面翻找了。
月松轻轻地把小桌子放倒,把桌面对着暗室的门,李大壮把歪把子机枪对准了暗室的门,其他人也都做好了准备。
“皇军爷爷,这是客人吃饭喝酒的地儿,您慢着点儿,这么倒腾,我还怎么做生意啊。”是老丁的声音,“来来,坐下坐下,皇军爷爷啊,大半夜的,不冷不饿吗,我去给你们弄好吃的。”
“老板,你这幅字是哪里来的?哟西,中国王羲之的书法,哟西。”估计是个鬼子军官,而且是有些文化的鬼子军官。可这狗日的喜欢什么不好,偏偏看上了这幅字,要知道,暗室的机关就在这幅字的后面啊。月松和众兄弟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气氛更加紧张了。
“哦,皇军您眼界不错啊,看得出,您是行家。”是老丁的声音。
“嗯,中国书法的,我大大的喜欢,这幅字,我的,带走了。”鬼子军官说,还装出一副很文明的样子。
“别介啊,皇军爷爷,这幅哪是什么好字啊,楼下我房间里有更好的,走,我们拿去?”老丁想引开鬼子军官。
“八嘎,就这幅!”鬼子就是鬼子,一点人味的没有,人脸一拿,狗脸一挂,说翻脸就翻脸。
那鬼子军官说完就动手摘下了那幅字,老丁想上去拦,可哪里拦得住啊。
那幅字被拿下来了,字后面的暗格也就暴露无遗了。肯定是那鬼子军官看见了暗格,只听见“次啦”一声,鬼子军官抽出了战刀,一定已经架到老丁脖子上了。
李大壮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提起机枪就准备往外冲。月松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大壮,对着大专摇了摇头。大壮瞪着眼,咬着牙,恨得牙弯弯的。
“哎呀,皇军爷爷息怒,息怒啦,这是神龛,拜神的,听说你们大日本帝国也有拜神的,如来佛、观音菩萨,咱们一样的,呵呵,一样的。”老丁嬉皮赖脸地和着稀泥,胡乱地糊弄着鬼子军官。
鬼子军官将信将疑地说:“神龛?如来佛?观音?为什么躲躲藏藏的,神神秘秘的?”
“哎哟,这个您皇军爷爷就不知道了,咱们做生意的啊,是有讲究的,不藏着,就这么敞亮地供神,那就不灵了,就是灵了,也都灵在客人身上了不是,要不,您也来上一柱?”老丁还真能糊弄人,到底是在鬼子眼皮底下干革命的,一口一个皇军爷爷的,喊得到还挺顺口。不过这大概就是能屈能伸,月松心里不禁对老丁增加了几分佩服。
鬼子军官被老丁糊弄得迷天迷地的,想发怒又找不到理由,转而又有些气急败坏,竟然举起战刀,大喊一声“八嘎”,一刀把老丁的香炉给削去了一大块。
还好,机关是要左半圈,右半圈才能开门的,那一刀下去,香炉是被砍去了一大块,可暗门却一动不动。
鬼子军官见也没找到什么,就拿着那幅字,喊了声“开路”,带着一群小鬼子撤了。
等鬼子们走远后,老丁才进了暗室,小声地对月松说:“罗队长,不必担心,这只是例行搜查,没事,没事,放心地睡大觉,外面有我们,天塌不下来。”
“老丁,你们的工作真是不容易啊,换了我,肯定干不来。”月松心怀敬佩地说。
“嗨,没事,习惯了,都是打鬼子,只是方式不同,你们那身功夫,那精准的枪法,换了我们,更玩不来,呵呵,睡,我不打扰你们了。”老丁总是笑呵呵的,这样在敌人的心脏里工作,压力之大,可想而知,可他却依旧乐观得很啊。
老丁走后,月松让大伙儿都睡下了,自己也不再七想八想的了,等鬼子打跑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是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么想着,月松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抗日狙击手 三十一、一波三折
大年三十,除夕夜里,老丁给大家包了饺子,大伙儿吃得很开心,可月松心里依旧有些闷,一来第一次除夕没能与家人团聚,二来任务还没完成,心里总觉得有些沉甸甸的。虽然身处暗室,可外面“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一阵接着一阵,搅得月松心烦意乱。
正月初一,依旧只能窝在暗室里,可以想见,大街小巷里,家家户户的门口都贴着喜庆的春联,虽然是敌占区,但有钱没钱的,有吃没吃的,年总还是在过,再难的年关,在咱中国老百姓的眼里,都是年啊。若是在罗溪,大年初一的早晨,家家户户老老少少,都穿着新衣服,成群结队的,挨家挨户地相互拜新年。孩子们最喜欢了,每到一家,拱起双手,“恭喜发财,红包拿来”地说上一句,虽然不一定有红包,但年糕啊,瓜子花生啊,金果麻糖之类的,总还是少不了的,一趟拜下来,收获定是十分可观的。可此刻,月松只能窝在暗室里……
正月初二,王秘书精神好多了,月松想问问绝密文件的事,可又担心设计高级机密,只能欲语又止。无奈,只好继续呆着想自己的心思。正月初二是去家家拜年的日子,每年这个时候,月松都会骑着马一路狂奔,径直往舅舅家跑去,舅妈早已把鸡汤炖好了,一下马,就可以尽情地啃鸡腿了,金黄金黄的滴着油香的鸡腿啊,味道鲜美极了……可这个时候,月松只能窝在暗室里。
正月初三,一大清早,月松起床,穿上了日本lang人的衣服,骑着一匹日本马,径直往南城门奔去。
来到城门口,七八个伪军和六七个鬼子在看守城门,一个个仔细的盘查着进进出出的行人。
月松勒了勒马缰绳,马放慢了脚步,慢慢走到城门口。一个尉官走上前,恭敬地给月松鞠了一躬,用日语说道:“阁下,请留步。”
月松立马,没等那尉官开口,自己主动掏出了证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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