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尉官看了证件,又鞠了一躬,说:“川崎君,请问你背上背的什么?”
“怎么,黑龙会的武士也要检查?”月松用日语冷冷地说。
“川崎君息怒,例行公事,都是为天皇为帝国服务,请!”那尉官十分恭敬又一脸严肃地说。
月松下马,把背上的长长的木匣打开,木匣中细软的红色绸缎上摆放着一把精致的武士刀,刀柄上雕刻着菊花图案,这是日本皇室武士刀的标志。
一看见武士刀和刀柄上的标志,那尉官忙对月松惊了一个军礼,又深深地鞠了一躬,说:“川崎君多多原谅!”
“嗯。”月松哼了一下,骑上马出了城。
月松来到城外的一片小树林里,把战马栓在树上,取下背上的木匣,打开,拿出武士刀,翻起红绸缎,拿出了狙击步枪,“咔咔咔”,熟练地把狙击步枪组装了起来,端起枪,四处瞄了瞄,然后提着枪跑到城门外的一个高坡下,举枪瞄准着城门口,静静地等待着。
不一会儿,城门口附近传来了唢呐声、铜锣声,接着是一小串鞭炮声。
只见十几个人向城门口缓缓地走来,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小伙子,手里撑着一个大木杆,木杆上挂着一大块白布,白布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黑色“孝”字。
紧跟着的是几个乐手,一个吹着唢呐,一个敲着铜锣,一个时不时往地上丢一挂小鞭。
然后是六个小伙子,抬着一口黑黑的棺材,慢慢往前走。旁边还跟着几个头上缠着白布鞋上缝着白布的女人,一路扒着棺材伤心地哭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走在最后的一个男人一路走着一路往地上洒纸钱。
队伍走到城门口时,一个伪军军官走上前,说:“停下停下,检查!”
唢呐声停了,铜锣也没敲了,女人们的哭声由哭爹喊爹,小到了低声哽咽。一个管事的走到伪军军官面前,哈着腰,递上烟,说:“老总,行个方便。”说完又往老总的兜里塞了几个光洋。
老总摸摸口袋,看了看送葬的队伍,摆摆手,说:“大过年的,走走走,免得晦气。”
月松从狙击镜里看得清清楚楚,看着队伍顺利地过关,月松躺在高坡后,掏出根烟点上,美美地吸了一口,慢慢吐着烟圈。
唢呐声又响起了,铜锣“哐哐哐”地敲响了,一挂小鞭落地,在地上“噼啪噼啪”的炸响了,几个小伙子齐声喊道:“起!”,棺材又抬起来了,女人们的哭声又高昂起来了。
“站住,检查!”可送葬的队伍没走几步,一个鬼子军曹边快步往前走,边用生硬的中国话喊道。
“停下停下!”伪军军官马上喊住了送葬队伍。
吹唢呐的把唢呐从嘴边拿下来,怔怔地看着鬼子军曹。敲铜锣的慌忙用手捂住了锣面,按熄了铜锣的震响。女人们的哭声戛然而止,连哽咽都忘了。
管事的走到鬼子军曹面前,哈了哈腰,说:“太君,送葬的,您行个方便,也好让过了的人早点入土为安。”
鬼子军曹狠狠地踹了管事的一脚,说:“检查!”
管事的仰面倒地,可又一骨碌爬起来,拉着伪军军官的衣角说:“老总,行行好,帮忙说句话。”
老总一掌把管事的推开了,小声说:“识相点,皇军要检查,谁敢拦,找死啊你?”
听不到唢呐声和铜锣声,月松立刻掐灭了香烟,端起狙击步枪,瞄准了鬼子军曹,“哗啦”一下拉开了枪栓,凝神而视,静观其变。
四五个鬼子开始挨个地搜查送葬的人。送葬的人都呆呆地站在那里,任凭鬼子搜查。
突然,一个鬼子从抬棺材的唐四怀里翻出了竹笛。鬼子军曹上前,拿着竹笛看了一会儿,也没看明白,就冲着唐四喊:“什么的干活?”
月松的枪口始终对准着鬼子军曹。看见鬼子翻出了唐四的竹笛,月松把脸贴紧了枪托,食指摸着扳机,随时准备扣动扳机,一枪击毙鬼子军曹。
唐四举起双手,做了个吹笛子的架势,嘴中吹着口哨,然后说:“太君,笛子的干活,好听的曲子的干活。”
鬼子军曹一听,不太明白月松的话,又转脸问伪军军官。
伪军军官跟鬼子军曹唧唧哇哇地说了几句日语后,鬼子军曹把竹笛递给唐四,说:“吹,吹一个。”
唐四接过竹笛,放在嘴边,熟练地吹了一曲《春江花月夜》。鬼子军曹听了一会,竖起大拇指说:“哟西,哟西,大大的好!”然后一挥手说,“走。”
唢呐又吹起来了,铜锣又敲起来了,女人们又大声的哭号起来了,送葬的队伍慢慢地走进了城门洞。
月松收起狙击步枪,长出了口气,从地上捡起那半截香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哒哒哒”一阵马蹄声后,一个鬼子少佐骑着高头大马跑到城门楼下了。鬼子少佐一眼就看见了吹吹打打哭哭啼啼的送葬队伍。鬼子少佐停马看了一下,忽然拍马冲上前来,用日语大喊一声:“嘿,拦住他们!”
那个伪军军官马上往前跑了几步,大声喊道:“停下停下停下,皇军喊你们停下呢。”
唢呐声、铜锣声再次戛然而止,月松立即紧张了起来,把香烟往地上一丢,“哗啦”一下拉开了枪栓,半蹲着就端起了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看了一下情况,不好,难道鬼子少佐看出了什么破绽?要不就是走漏了风声?月松直接就把枪口对准了鬼子少佐,紧咬着嘴唇,屏住呼吸,食指牢牢地扣着扳机。
一向冷静的常超似乎也有些紧张了,双手把抬棺材的木棒握得紧紧的。唐四的手放进了怀里,随时准备掏出竹笛。草根儿把唢呐从嘴边拿下来,横握在手中。李大壮双手抓紧了挂着白布的又长又粗的木棍。
鬼子少佐很快冲到了送葬队伍跟前,用日语跟那鬼子军曹唧唧哇哇地说了几句,然后骑着马,慢慢走到黑黑的棺材面前,用生硬的中国话说:“打开!”
管事的急急忙忙地跑上前说:“使不得使不得,魂飞了,会成恶鬼的,使不得呀!”
一个鬼子横着枪上的刺刀,拦住了老丁。老丁还在眼巴巴地望着鬼子少佐,嘴里嘟唠着:“使不得呀,使不得呀!”
女人们忽然像商量好了一般,趴在棺材边上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伪军军官瑟缩着身子走近了鬼子少佐,用日语小心翼翼地说:“太君,中国人给死人送葬是有讲究的,这么打开了,魂一飞了,不能投胎转世了,就成了孤魂野鬼,孤魂,野鬼,恶鬼的。”
鬼子少佐听了听,想了想,说:“打开!”
几个鬼子兵立刻把子弹上膛了,气势汹汹地逼近抬棺材的唐四他们。女人们停止了哭泣,抹着眼泪鼻涕躲到一边去了。
月松闭上眼睛,定了定神,心里警告自己说:稳住,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开枪。月松深吸了一口气,又长吐了一口气,睁开眼睛,把脸贴紧枪托,稳稳地端着狙击步枪,瞄准着鬼子少佐。
老丁见实在是不行了,弟兄们手中又没有武器,只好硬着头皮对唐四他们说:“唉,打开,作劣哦。”
大壮和唐思等几个兄弟,互相看了看。常超走近棺材,东摸摸西摸摸,却没有东西撬开棺材盖,无奈地望着鬼子少佐。
鬼子少佐见常超不开棺材,恶狠狠地说:“八嘎!”
伪军军官忙用日语对鬼子少佐说了几句。鬼子少佐对身边的一个鬼子兵说了一句日语,那鬼子兵就把枪上的刺刀下下来,递给了常超。
常超接过刺刀,艰难地撬开而来棺材盖,唐思帮常超挪开了厚重的棺材盖。王秘书穿着一身寿衣,紧闭着双眼,屏住呼吸,躺在棺材里,脸上和手上都抹了厚厚的白粉,乍一看,还真像个死人。
棺材盖一打开,伪军军官立马溜到一边去了,嘴里还咕叨着:“晦气晦气!”
鬼子少佐骑着马走上前,捂着鼻子看了看躺在棺材里的王秘书。
“嗵,嗵”,是手雷的声音,是从附近的街道传来的。
兄弟们都知道,这是邓鸣鹤和慕容河搞的调虎离山之计呢。月松听到手雷爆炸的声音,自言自语道:“兔崽子,还真是时候。”
鬼子少佐猛然一惊,又看了一眼满脸白粉的王秘书,调转马头,带着二十多个鬼子兵往传来爆炸声的街道跑去。
鬼子军曹冲着老丁摆摆手说:“走。”
老丁一听,对大伙儿挥着手说:“走走走。”
唢呐声又响起来了,铜锣“哐哐哐”地敲响了,一小串鞭炮落地,“噼噼啪啪”的炸开了花,女人们很配合的嚎啕大哭起来,鼻涕比眼泪还多。
月松放下狙击步枪,掏出香烟,叼在嘴边,一边划洋火,一边对自己说:“狗日的小鬼子,连根烟都不让人抽安逸。”说完,点上烟,美美地吸着。
抗日狙击手 三十二、搂草打兔子
不一会儿,老丁就带着送葬队伍过来了。
诚思把送葬队伍带到小树林里。一到小树林,唐四就赶紧把棺材打开,把王秘书从棺材里捞出来了。
王秘书一爬出棺材,连续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感叹到:“好家伙,要不是唐四在棺材底下挖了个洞,你们就不用费事了,直接给埋了得了。”
老丁笑着说:“别不知足了,要不是特战队的兄弟,你埋在哪儿还没人知道呢,是不?”
“那倒是,我埋在哪里倒也不重要,关键是任务没完成,那可就关系到成百上千的新四军战士的宝贵生命了。”王秘书说着走到诚思面前,紧紧握着诚思的手说,“罗队长,非常感谢,你们不仅救了我,而且救了很多了新四军战士,谢谢你们!”
“王秘书,谢啥呀,都是打鬼子,自家的事。”诚思说完转身对大伙儿说,“把棺材底下的武器装备取出来,挖个坑,把空棺材埋了,做好撤退准备。”
“是!”特战队的队员们齐声答道。
特战队员们正在挖坑的时候,戴家冲的老伯带着两个小伙子牵着诚思他们的七匹马赶过来了,诚思代表特战队谢了老伯和小伙子们,安排他们先回去了。
空棺材下土的时候,邓鸣鹤和铁蛋完成了掩护任务,从城里撤出来了,回到了小树林里。
空棺材下土后,大伙儿一起填上了土,做成了一个高高的坟,老丁还让人放了几挂鞭,然后带着花钱请来帮忙哭丧的女人们和自己店里的伙计们,进城回店去了。
诚思带着特战队在城门外的高坡下掩护老丁一行人进城,老丁们顺利的进城了。
诚思掏出香烟,给每个人派了一支,大家点上了火,一起美美的吸着。
“烟抽完了后,邓鸣鹤带队,李大壮、唐四、草根和常超,你们五个人护送王秘书,先往回赶,然后在滑石冲的那颗老槐树下等我们。”诚思边抽烟边下命令。
“不是,我带队回去,你们在这儿搞啥?”邓鸣鹤敏感地问道。
诚思瞥了一眼邓鸣鹤,说:“没听说过搂草打兔子吗?”
“哦,搞了个半天,你们搂草打兔子,就把我丢回去了?”不能跟着队长一起乘机过过痛杀小鬼子的隐,邓鸣鹤心里当然有些不平衡。
“你还说,刚才我们在小日本面前装孙子的时候,你和铁蛋不就在拿着手雷到处炸鬼子吗?我们还没吱声呢,你还愤愤不平了?”唐四更是不服气。
“就是。”李大壮也跟着附和。
“都想杀几个鬼子过过瘾?”诚思望着五个兄弟看了一圈,诡异地笑笑说,“好啊,王秘书,你过来下。”
王秘书猫着腰走过来了。
“来,鸣鹤,你去城门口,跟皇军说一声,你就说‘太君,麻烦您,帮我们把带着重要文件的新四军第五师师部机要秘书王秘书送回师部,小的感激不尽,还请你们到房县黄酒馆喝羊肉汤’。”诚思一本正经地对邓鸣鹤说。
其他的几个兄弟都在一旁偷笑。邓鸣鹤摸摸头,小声嘟嘟着:“皇军又不是我家养的狗。”
诚思把烟头往地上一扳,说:“烟都抽完了,行动!”
邓鸣鹤带着唐四等几个人,猫着腰跑进了小树林。
不一会儿,诚思看见邓鸣鹤他们一行五人,分别骑着五匹马,“哒哒哒”地往西北方向踢着滚滚的尘土飞奔而去。
“队长,你说,怎么打?”慕容河有些心急了。
“来,都看着。”诚思捡起一根小树枝,在地上给大家一边划着一边说着作战方案,慕容河和铁蛋频频点头。
听完作战方案,慕容河猫着腰往树林里去了。铁蛋躲到了一棵大树下,准备好了掷弹筒和手雷。
诚思点上一只烟,吸了两口,搁在一块石头上,然后悠闲轻松地准备好了狙击步枪,调整狙击镜,对准了城门口悠然踱步的鬼子军曹,还通过狙击镜欣赏了一下鬼子军曹的军帽和领口的军衔,又自言自语地说:“眯眯眼儿,知道你们不过年,可咱中国人正过年呢,要不我先送你一程,让你早点回家,到你们的妖庙靖国神社里歇着去?哎呀,你说我是打你的罗圈腿呢,还是打你的骚蛋蛋呢?嗯,都不好,还是打头,爆头好啊,给你额头上点个美人痣,进棺材时连装都不用化,多省事不是?”
说完,诚思端稳了狙击步枪,枪口随着鬼子军曹慢慢移动,定了定神,食指一口扳机,“呯”,那鬼子军曹的额头真的就点上了一个美人痣,哈哈哈,好爽!
听到枪响,城门口的老百姓纷纷逃跑。城门口的伪军们端着枪,慌慌张张的不知道往哪里去好。城门口的鬼子们立即端着步枪唧唧哇哇的喊着朝城门外跑。城楼上的鬼子听见枪声是从小树林传来的,机枪步枪就一起朝小树林射来,子弹像瓢泼大雨,“唰唰”地倾泻而来,枯树枝被打得乱飞。
诚思从石头上拿下烟,躺在高坡下慢悠悠地吸着烟,听着枪声高昂的伴奏。
这时只听见“嗵”的一声,诚思冒出半个头看了看城门口,刚冲出城门口的鬼子被铁蛋一炮干倒了三四个,没死的还在地上扭动着丑陋的胳膊腿。另外几个不要命的小鬼子还在往前冲,这下倒便宜了慕容河。慕容河躲在小树林里一棵老歪脖子树的粗枝上,一枪一个,接连就放倒了三个鬼子,剩下一个趴在地上不敢起身了。
城楼上的鬼子机枪没头没脑地只是往树林里射,好像子弹不要钱买似的。铁蛋躲在大树后,子弹打在他身边的树干上“嘣嘣”直响,打在地上枯叶乱舞,铁蛋也不害怕,抱着掷弹筒悠闲得差点眯着了。
“哒哒哒”一阵马蹄声,诚思一手拿着烟,冒出半个头看了看,果不其然,那个在城里四处巡查的鬼子少佐带着二三十小鬼子赶来了。那鬼子少佐赶到城门口,也没观察是谁在袭击,就抽出指挥刀,大喊着“嘎嘎滴滴!”,巡逻的小鬼子汇合城墙上下来的小鬼子,一下就有了几十个小鬼子,从城门口往外冲。
诚思吸了一口烟,把烟头往土里一按,端起狙击步枪,瞄准了鬼子少佐高举战刀的手,一扣扳机,正好打中了鬼子少佐的手腕。那鬼子少佐左手捂着右手手腕,双腿一夹马腹,跟着鬼子兵就往城门外冲,还在长大了嘴疯狂地喊:“嘎嘎滴滴!”这有点让诚思出乎意料,没想到这鬼子军官这么不要命,这么疯狂,难怪鬼子军部妄想霸占整个中国,真他妈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就凭他们那弹丸之地,就凭他们那聊聊几个小男人,想征服几万万的中国大老爷们,哼!尿了还想甩甩?
诚思边想边换了子弹,可这时城楼上的鬼子发现了诚思的位置,机枪步枪子弹拼命地朝高坡打来,诚思一时抬不起头,头上的土被子弹打得乱溅。
“队长,你快撤!”铁蛋看见鬼子发现了队长的位置,生怕队长受伤,赶紧劝队长撤退。
“呯”的一声,城楼上的机枪哑火了,是躲在老槐树上的慕容河。
城楼上的机枪一哑火,城门口却出现了一挺机枪又开始往树林里打,更出乎意料的是,城楼上忽然出现了鬼子的小钢炮。慕容河冒着弹雨朝正在装弹的炮手射击,打死了一个炮手,可另外三门小钢炮发射出了炮弹,一颗炸在了诚思的身前的高坡上,两颗落在了诚思身后的树林里,震得诚思抬不起头。
这时往城门外冲的鬼子距离诚思越来越近了,大约也就二百米。
铁蛋猫着腰换了个位置,然后冒着弹雨,竖起大拇指,量了一下城楼的高度和距离,装弹,发射,恰好赶上鬼子的小钢炮装弹发射的一瞬间,四颗炮弹同时爆炸,城墙上顿时火光冲天。
慕容河乘机瞄准了城门口的机枪手,果断射击,鬼子机枪手应声倒地。诚思见机会又来了,爬起来举枪就朝鬼子少佐射击,“呯”的一声,鬼子少佐胸口中弹,倒在了马下。
城门口的机枪又响起来了,城楼上又增加了两挺机枪,子弹像暴雨一样像诚思射来,身前的土被打得成土飞扬。铁蛋向往前冲的鬼子又发射了一颗手雷,然后冲着诚思喊:“快撤队长,没手雷了!”
慕容河再次冒着弹雨射杀了城楼上的一个机枪手。
诚思这才借机会冒着腰提着狙击步枪快速的撤进了小树林里。
三人在树林里一路狂奔,也顾不得身后满是追击的子弹了,任凭子弹在树林里穿梭。三人一口气跑到马边,跳上马就准备狂奔而去。
这时,铁蛋喊了声:“呀,慕容,你中弹了?”|“走,小意思,不打紧!”慕容河背上狙击步枪,双腿一夹马腹,就往前奔去。
诚思对铁蛋说:“先撤,一会再给他包扎。”
“是!”铁蛋应了一声,两人骑着追慕容河去了。
鬼子追到小树林一看,人早就没有了,为首的一个尉官带着人悻悻地回城去报告去了。
抗日狙击手 三十三、无言的爱
月松和铁蛋追上慕容河后,见后面没有鬼子追兵,就下马找了个池塘,铁蛋弄了点清水过来,给慕容河的伤口清洗了一下,只是胳膊上擦破了点皮,撕了条布包扎上了,也就没事了。
三人继续赶路,不到一顿饭功夫,就追上了邓鸣鹤等人。
一行人一路快马向师部所在地白果树村赶去。
路上在滠水河边歇息了一阵,几个人有说有笑的,生了堆火,一边烤火一边煮了点热水,喝着热水,啃了点从老丁那里带的锅灰馍,吃饱了,身子也暖了,再抽了支烟,浑身上下都爽了,就骑着马快马向白果树村赶去。
赶到了师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月松见到了师部政治处的江处长,把王秘书往送到了江处长那里,顺利完成了任务,就带着特战队的几个兄弟回团部去了。
黄昏时分,团部驻地小河村口,一棵乌桕树下,兰丹枫背着药箱站在树下望着远方,一脸期待,满眼渴盼。
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其实不是没有道理的,其实兰丹枫并不是专程到这里来等月松的,丹枫是到邻村去给一个患有肺病的老大娘送了药,又给县大队的一个战士换了药,经过这里时,忽然想起了罗月松,就想,或许今天月松就会回来了,于是就站在村口乌桕树下歇歇脚,顺便试试运气,看能否恰好就等到月松回村了。
丹枫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就在丹枫的手从脸边拿开时,竟然看见远处的山路上,七匹马,七条汉子,正策马飞奔,朝着村口由远而近。
月松,一定是月松他们。丹枫心里顿时无比欢欣,脸上绽放了美丽的笑容,可转念一想,自己怎么能专门在这里等月松呢,要是让别人知道了,那该是多么害臊的事啊,传出去了,可没法做人了。
这么想着,丹枫赶紧躲到一跺垮塌了一大半的破打墙后面去了。
月松带着几个兄弟,顺着蜿蜒的山路,畅快地跑回了村口。刚到村口,月松忽然看见了背着药箱的丹枫从破打墙后面走出来了。可恨的丹枫,看见我回来了也不回头看一眼,竟然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只管走自己的路。
月松策马冲到丹枫的身边,大喊一声:“兰护士!我回来了!”
丹枫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月松,说:“哦,回来了,快点回团部去,团长和政委在等你们呢。”说完又继续往前走。
月松夹了一下马肚子,骑着马跟着丹枫,边走边说:“来,走累了,上马,我带你回去。”
丹枫头也不回地说:“谁要你带啊,人家自己又不是没脚。”
跟在后面的几个兄弟一听,哈哈哈大笑起来。
月松忽然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心想,这是怎么了?走之前对我那么热情,我这回来了,怎么就这么冷冰冰的了呢?我这是做什么了,就得罪这位大小姐了?
月松自讨了个没趣,兄弟们又在身后笑话自己,觉得很是不好意思,就回头对邓鸣鹤说了声:“去,关你们啥事!”
然后又对丹枫说:“那你慢慢走,我们回去向团长报到去了。”说完骑着马,带着几个兄弟往团部跑。
刚跑十几米,月松又忽然回头看了一眼丹枫,却见丹枫面露笑容,一蹦一跳地欢欢喜喜地往前走。月松心想,这女人,还真难捉摸。然后骑着马往团部跑去。
刚到团部,还没进院门,就遇见了胡彪那小子。
胡彪一看见罗队长他们回来了,连忙跑到月松面前,伸着双手拉着刚下马的月松的手说:“哈哈哈,队长,你们终于回来了,怎么样?任务完成得很顺利?走走,进屋去,团长和政委都等着你们呢。”
月松带着几个兄弟跟着胡彪走进了团部院门。团长和政委正坐在院子里石磨旁边说着什么。好久没有见到团长了,月松像个孩子见了妈一样,小步快跑到团长跟前,立正敬礼,说:“团长,政委,我们回来了。”
团长和政委站起身,团长回了礼,说:“来,都坐下喝口水,师部来电话,师长专门表扬了你们呢。我刚才正和政委商量着给你们请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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