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我说,不是,这么快就反悔了?”团长又急了。
“哎呀,什么反悔正悔的,我还有任务要给特战队,你到门口等着。”师长说。
“是!”团长笑呵呵地敬了礼出门去了,刚出门,门又“吱呀”一声开了,团长冒出头,对师长说:“不许反悔!”
师长抓起桌身上的茶杯就装作要砸团长的样子,团长赶紧把门关上溜了。
团长出去后,师长给月松认真的分析了局势,并交给了月松一个特别的任务。月松欣喜地接受任务,临走前,师长还给月松送了一个礼物,是一把小小的勃朗宁手枪,师长把小手枪递到月松手上说:“月松啊,这把手枪是我送给我侄女防身的,现在她又托我转交给你,以后她的安全,她可就全交给你了。”
月松讶异地望着师长,想问师长的侄女是谁,可又没敢开口。
从师长房间走出来后,月松手拿着这把小巧的勃朗宁手枪,一头雾水的想着,哪个姑娘家家的,怎么没见面就要对我托付终身?
“哎,月松,这不是师长送给他侄女兰护士的手枪吗?怎么在你手里?”团长一句话,打破了月松心中的疑惑,不过,知道了师长的侄女是兰护士,月松不禁心中美滋滋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温馨的笑容。
“笑啥?做梦娶到小媳妇了?说,枪怎么回事?”团长追问道。
月松慌忙中不知道无何回答,就说了句:“哦,师长让我转交给兰护士的。”
“啊?又转交,送来送去的,地下党啊,走,我回团里,你带特战队去执行你的任务去。”团长说。
“团长怎么知道我有任务?”月松不解地问道。
“嗨,我跟师长打仗那会儿,你还穿开裆裤呢。”团长说。
说着二人已经走出了师部,彪子和团长警卫员在门口等着的。月松和团长道别后,团长骑着马消失在了黑暗中。
月松带着彪子回合了特战队,连夜沿着鬼子溜走的方向搜索而去。
抗日狙击手 二十六、进城风波
次日清晨,罗月松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从暖和的被窝里抬起头,透过窗纸射进屋子里的光白得刺眼。月松眯着眼睛,极不情愿地从被窝里爬起来,穿好早已经准备好的日本lang人的衣服,在腰里插好了那把从介川手中夺来的有日本皇室标志的东洋刀,又插上了自己的端剑短剑,并将六把飞刀掖在了内衣腰带里,草草地洗了把脸,推门出屋。
哇,一夜的大雪,满眼只剩下白茫茫一片,门前的皂角古树,已经被厚厚的积雪压断了好几根枯枝,枯枝无力地躺在门口,身上已被积雪覆盖。月松迈步走了几步,雪地上立即留下几个深深地脚印。簌簌的寒风迎面袭来,像刀子一样刮得人的脸生疼。月松迈着艰难的步子,四处走了走。四下里除了白茫茫的积雪,就是积雪的白茫茫。清晨的村野里,没有一个人,悠闲的人们都懒在温暖如春的被窝里,可月松却不能再在被窝里磨蹭了,百里之外的鬼子监狱里,还有自己的战友在水深火热中煎熬。
月松见屋外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就回到屋子里。一只脚刚一迈进屋里,眼前的情景着实有点出乎月松的意外。雪夜兼程赶到这里的特战队员们,一个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又累又困的兄弟们,早已按照月松昨天的安排,整装待发,只等着队长一声令下。
刹那间,月松只觉得自己的眼窝里有些热乎乎的,风雪的寒意转瞬间就被眼前的兄弟们的洋溢的热情吹到九霄云外了。月松走到兄弟们面前,伸手拍了拍慕容河宽宽的肩膀,摸了摸铁蛋圆圆的脑袋,扯了扯常超皱皱的衣角,捶了捶大壮结实的胸脯,揪了揪邓鸣鹤阔阔的耳朵,又跳起身来装作用脚狠命踹唐四的屁股蛋子的样子,然后向着门外用力地一挥手,大声的说:“兄弟们,出发!”
老头目送着这群年轻的小伙子们,拖着木板车在白茫茫的雪地里艰难地往东南方向去了,直到七个黑点完全消失,老头才伸手抹了抹眼窝溢出的泪痕,慢腾腾地走进了屋子,关上了屋门。
近百里的路,算不上远,可月松他们足足走了四个多小时。正当中午时,月松他们才看见武汉的城门出现在了眼前。
月松站在远处观察了一下城门口日军的守卫,鬼子看护城门的人虽然不多,但由于天突降大雪,城门口进出的人比起以往,大大减少了,这给月松他们带着武器混进城增加了难度。按照预先的计划,七个人进城时,彼此之间间隔的距离不大,以防万一有不测时,好相互呼应。可现在进城的人很少,一下子七个年轻的小伙进城,难免不引起鬼子的注意。月松低头沉思了一会,对兄弟们说:“来来,这样啊,邓鸣鹤挑着这担木炭,走在最前面。十分钟后,常超、唐四拖着木板车进城,我跟在你们后面。大壮挑着这担萝卜跟在后面,与我们保持十米左右的距离。铁蛋和慕容河等我们进去十分钟后再进,铁蛋挑书箱子,跟在慕容河身后。进城后都到房县黄酒馆门口等着,等我接好头后,在分批进入房县黄酒馆。有问题吗?”
“没问题。”兄弟们齐声答道。
“那好,邓鸣鹤,你先走,我们在这个土坡下等着,一有情况,立即接应。”月松说完带着几个兄弟躲在土坡下观察着,邓鸣鹤挑着一担木炭往城门口走去。
邓鸣鹤刚到城门口,就被几个伪军拦住了,一个当官的样子的伪军看了看鸣鹤的良民证,又瞅了瞅鸣鹤两大筐木炭,然后冲着身后的一个伪军一招手。大壮一下站起身,生怕是出了什么岔子。月松一把按住大壮的肩膀,说:“稳住!”
再一看,伪军军官身后的那个伪军士兵跑进屋子里,拿出了一个木盆子,大把大把地从鸣鹤的筐里往木盆里抓着木炭,抓了这筐,又去抓那筐。唐四瞪着眼睛边看边骂:“狗日的汉奸狗腿子,你们也知道冷啊,再抓,就没了。”
慕容河有些不经意地说:“抓,抓,看来那些汉奸还有点娘心,没有脸担子全拿走。”
“都沉住气,全拿走了又怎么样,只要人没事就成。”月松说。
果然,抓了一大木盆木炭后,伪军放邓鸣鹤进城了,鸣鹤对着伪军和鬼子鞠了鞠躬,挑着担子进去了。
大约十几分钟后,常超和唐四拖着木板车走到城门口,那个伪军军官拦住他们俩,说:“停下,检查。”
唐四走到伪军军官跟前,递上两人的良民证,又递上了一只卷烟,哈着腰说:“老总,城里的远房亲戚过世了,送口棺材来,好早点入土为安,还请老总行个方便。”
那伪军军官接着卷烟,叼在嘴角,慢慢走近棺材,围着棺材转了转,说;“打开!”
常超赶紧和唐四一起挪开了厚厚棺材盖子。那伪军军官里里外外看了个遍,就一口空棺材,没看出个什么名堂来,却又伸手去敲棺材板。这下常超和唐四忽然觉得有些紧张了,要知道,两把狙击步枪、两把38大盖和四支100式冲锋枪,还有上十个香瓜手雷和七把盒子炮可都藏在棺材底下的夹层中呢,万一那狗汉奸敲出了棺材底部的声音不对,可就坏了大事了。城门口出了七八个伪军,还有四五个鬼子,两挺歪把子,这要是万一被发现了,怕是要吃大亏啊。
机警的唐四赶紧掏出洋火,跑到那伪军军官面前,划燃了一个洋火,说:“老总老总,来来来,抽烟。”一边给伪军军官点烟,一边往那狗汉奸的衣兜里塞了几个现大洋。那伪军军官摸了摸口袋,一边往回走,一边美滋滋地抽着卷烟。
看着那狗汉奸往回走了,月松悬着的心才稍稍平静了些。
唐四一边谢着那伪军军官,一边拉着常超去拖板车,正准备拖着板车进城,那狗汉奸突然摸摸头,觉得有什么不对似的,猛然转身回头,说:“慢着,停下!”说着又走到棺材面前,伸手去敲棺材的底部,觉得声音有点不对,又东瞧瞧,西敲敲。
月松见情况不对,赶紧三步做两步走,刚走到那伪军军官身边,狗汉奸抬头一看,是个日本lang人,随即对着月松点头哈腰的,并伸手要月松出示证件。
月松抬腿就是一脚,狠狠地踹在了狗汉奸的肚子上,那狗汉奸“哎哟”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哎哟哎哟”的叫唤着。月松又拔出腰间的东洋刀,装作要一刀劈死那伪军军官的样子。
“且慢!”一个鬼子尉官从城里走过来了,用标准的日语喊道。
月松赶紧用日语说:“支那猪,竟敢要察看我的证件!”
那鬼子尉官跑到月松面前,看了一眼月松高举的弯刀,知道这人是日本皇室的人,当即对着月松深深鞠了一躬,用日语说:“请息怒,支那人是不可信,但现在他在为打日本皇军服务,请手下留情。”
月松装作仍然很生气的样子,又抬腿朝狗汉奸肩膀上踹了一脚,用日语说:“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那鬼子尉官用中国话对那伪军军官喊了一句:“还不快滚!”那狗汉奸捂着肚子,慌忙爬起来,歪歪扭扭地跑进旁边那屋子里去了。
那鬼子尉官又给月松鞠了一躬,然后伸出手,客气地说:“请出示您的证件,例行公事,请多多谅解!”
月松把弯刀插进腰里,从怀里摸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假证件,递给那鬼子尉官。鬼子尉官认真地检查了证件,又对了照片和月松的面相,这才把证件还给月松,又鞠了一躬,说:“川崎君请多多谅解!”然后一伸手轻月松进城。月松也对那鬼子尉官鞠了一躬,说:“请多多关照!”然后起身向城里走去。
那鬼子尉官又看了一眼棺材,见只有一口空空的棺材,就一摆手放常超和唐四进去了。月松回头见常超他们进城了,就一直往房县黄酒馆走去。
抗日狙击手 二十七、侦察敌情
罗月松按照政委指示的路径,在城里转了几条街道后,终于来到了阅马场边的一个商铺林立的街道。月松沿着街道边走边数,果然,第十五家的黑色招牌上写“房县黄酒馆”几个鎏金大字。
第一次到城里执行这种秘密任务,路本来就不熟悉,还要像演戏一样的,搞得月松觉得比在山林里奔袭一百里地还要累。
看见了眼前的目的地,月松虽说心里顿时有一种如释重担的喜悦,但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身上还穿着日本lang人的衣服呢,只好装作一副好奇的样子。
月松一边欣赏着这个两层的木板楼,一边借机偷偷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和过往的人群。过往的人群没有什么异样,地形却不是很好,直通通的一条长街,又长又窄,木楼砖楼差不多都是两三层高,一旦情况不妙,很不好撤退。月松心里有些纳闷,不是听说那些搞地下工作的人,都很擅长选择进退都便利的地方安身吗,他们怎么选择了这么个地方。
月松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一边慢慢凑近黄酒馆门口,一手把这腰中的东洋刀,一手扶着杉木门框,鼻子一吸一吸的,似乎闻到了一种莫名的香味。
月松走进店里,伙计忙迎面伺候着:“客官,您里面请。”
月松用日语说:“这是香味什么?”
伙计听着有些愣住了,眼珠一转,说:“哦,皇军啊,您想吃点什么,到柜上去看,看中了点啥,就指指,哎,指指。”
月松学着伙计的样子,对着柜台指了指,又指了指,然后张嘴大笑着,假装着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道:“我会说中国话。”
伙计听月松说出了中国话,先是“哦”了一声,然后马上用背上的白毛巾给桌子边的板凳擀了擀灰,弯腰伸手说:“皇军您先请坐,想吃点什么,您说,我立马给您端上来。”
月松故意装作瞧新鲜的样子,坐在板凳上扭着身子东看看,西瞅瞅,其实是在观察店里的其他人。月松见也没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就对又用蹩脚的中国话对伙计说:“我在书上看过,爆炒羊头脸,有吗?”
伙计一听,回头瞧了一眼掌柜的,掌柜的把眼镜往下压低了一点,露出眼白看了一眼月松,对伙计点了点头。伙计马上对月松说:“哦,爆炒羊头脸,有的,当然有的,这是小店的特色菜啊,皇军的眼光啊,大大的好,大大的好!”伙计边说边对月松伸起大拇指。
月松想了想,又说:“嗯,要加大葱、生姜、山西老陈醋……”
伙计听到这里,马上抢话道:“要不要加蒜瓣、香油?”
月松一拍伙计的肩膀,连声赞赏道:“哦,对对,要加蒜瓣、香油,还要撒点花椒、红辣椒,最好再来一碗牛骨头羊杂碎汤……”
伙计听到这又抢话说:“锅灰馍俩,黄瓜段仨?”
月松对着伙计竖起大拇指说:“哟西,缸漂黄酒四碗,鸡蛋煎饼一盘。”
伙计听到这里,马上伸手往楼梯口做了个请的姿势,说:“客官,你请楼上雅座入座。”
在伙计的指引下,月松来到二楼,进了一个雅座单间。
不一会儿,掌柜的上来了,伸手握着月松的手说:“同志,辛苦了,鄙人小店掌柜丁尚志,也是这个地下交通站的负责人,这位伙计是交通员蔡德贵。”
月松忙自我介绍道:“罗月松,五师二团特战队队长,二位仁兄好。”
蔡德贵上前跟月松握手,问道:“其他人呢?”
“在外面,发暗号,他们会陆陆续续地进来的。”月松说。
“好嘞,我下去迎迎。”蔡德贵说完走到窗口,把一盆青秀的云竹放在了窗台上,就下楼去了。
丁尚志边给月松泡茶,边和月松聊了些关于武汉的话题。
大约一顿饭的功夫,其他六个队员都来到了雅座。丁尚志走到屏风后面,摘下一幅王羲之的《兰亭序》书法匾,墙上露出了一个内橱,内橱里放着一个香炉,香炉里插着三柱大香,旁边立着两根大蜡。丁尚志双手抱着香炉往右转了半圈,又往左转了半圈,左手的木板墙咯吱一声打开了,一个勉强能容纳八九个人的小暗室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众人跟着丁尚志走进了暗室,关上了暗门。
丁尚志先是给大家介绍了暗室的另外一个出口,出口是一个向下的台阶,沿着台阶就可以下到阅马场边的下水道里,小水道臭是臭点,但紧急时,是可以派上大用场的。
丁尚志又给大家介绍了王秘书的情况,根据内线送出来的情报,目前王秘书的文件还没有被日军特高课发现,王秘书也仍然是可靠的。
月松听了丁尚志的介绍,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下来了,一来王秘书是可靠的,要做的就是如何营救,完全不必要考虑如何向自己的战友开枪的问题;二来黄酒馆的地形虽是简单了些,但有了这些应急设施,在这里多住几日也是放心的,把兄弟们带出来了,既要完成好任务,又得把兄弟完好的带回去啊。
“丁同志,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先让蔡同志给我的弟兄们准备点饭,吃饱后,你派个人带我去监狱实地察看一下,回来后,晚上我们再好好合计一下。”在雪地里徒步走了一百多里地,现在又是下午两点多了,月松觉得肚子里在咕咕叫了,自己的弟兄们当然也都是饥肠辘辘了。
丁尚志一拍自己的脑袋,“哎呀,你瞧我这脑子,怎么就没想到同志们还饿着肚子呢,我这就去安排些吃的,到我这地来了,酒肉管够,哈哈,你们歇着,我去去就来。”
月松微笑着对丁尚志说:“见笑了,我的弟兄都年轻,贪吃着呢。”
丁尚志摆着手往外走着,又回头说:“一家人,没什么见笑的,吃饱喝足了,好揍死那狗日的小鬼子。”说完开门出去了。
才一泡尿功夫,丁尚志和另外一个伙计端了一咕堆吃喝的进来了。嚯,好家伙,一大盆羊杂碎汤,一大盆牛骨头汤,汤里都撒上了嫩白嫩白青绿青绿的大葱段。还有一大盆白面馍馍,一瓷碗的蒜瓣,外加一木桶缸漂黄酒,那酒啊,暗黄暗黄的,粘稠粘稠的,香甜香甜的,看着诱人,喝着宜人。兄弟们长期在山沟沟里摸爬滚打的,哪见过着阵势,何况又都是肚子里早就在唱大戏了,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了,一个个的卷起袖子就跟这些好吃好喝的干上了。
月松一伸手,指着酒桶说;“一人最多一碗,没商量!”几个兄弟没一个人吱声的,只听见啃着馍馍喝着杂碎汤骨头汤的嘴巴“唧唧”地响,用一个词来形容就再恰当不过了,那就是“狼吞虎咽”。
十几分钟,也就十几分钟,面前的一咕堆好吃好喝的就不见了,连个馍馍都没有剩下的,连木盆里的汤都没底了,哈哈哈,再瞧这几个年轻的弟兄,刚才还一个个冻得瑟瑟的,转眼就个个额头冒青烟了。月松看在眼里,喜欢在心里,心想,男人嘛,就要这个劲儿,才够味,够味了才能好生地削那些王八蛋罗圈腿的小鬼子龟孙子小岛上野生的矮墩墩的小咯咯蛋子。
邓鸣鹤吃饱了,打了个饱嗝,斜眼看了一眼酒桶,抓起一个碗就到酒桶里去舀。月松伸手拦着,说:“就一碗!”
邓鸣鹤舀了一碗,喝了一口,边品着,边歪着头对月松说:“一碗就一碗,暖暖身子,咱不馋。”其他的弟兄见状,也都抓起碗舀酒喝去了。月松抬脚轻轻踹了一下铁蛋的屁股,说:“吃红薯长大的那个小子,就不知道给队长舀一碗?”
唐四见机忙抢着给队长舀了一碗,送到队长面前,说:“队长,您是队长,可以喝两碗的。”
月松接过酒碗,喝了一口,唧唧了下嘴巴,伸手把唐四的帽子往下一拉,说:“你个小蛋子,吃莲藕长大的,鬼心眼多,谁不知道啊。”
吃饱了,喝足了,缸漂黄酒也品尝了,嘴巴也唧了,月松还给每人派了支东洋烟,大家边抽烟边小声说笑着。
烟抽完后,月松带着慕容河,在一个伙计的指引下,来到了日军监狱外面,实地察看鬼子的防御情况。
月松见距离监狱两百多米的地方,有一个二十多米高的钟楼,就和慕容河悄悄登到了钟楼顶上。站在钟楼顶上,用狙击镜能清清楚楚地观察到监狱大院里里外外的日军防御。
监狱面向正面的街道只有一个大门,大门高大宽厚的铁门,铁门平常都是紧闭的,铁门外有六七个鬼子,一挺歪把子。铁门左右的墙头上,各有一个瞭望楼,楼上各有两个鬼子,一挺歪把子。西边的瞭望楼上还有一个探照灯。院内有巡逻队不时巡逻。监房的入口处有铁栅栏的门,门外东西相距一百多米处,各有两个瞭望楼,楼上也是各有两个鬼子,一挺歪把子,东边的瞭望楼上还有一个探照灯。至于监房里面,就看不见了。
月松看着鬼子的这些防御,心里正在琢磨着。慕容河从月松手中把狙击镜拿过去,认真观察着。
月松琢磨着琢磨着,忽然心中有了主意,正想带着慕容河下楼。
“队长,你看!”慕容河突然指着监房的屋顶上说。
月松拿过狙击镜,往监房屋顶上细细一看,猴精猴精的鬼子,竟然在屋顶的通风窗口架了一挺歪把子。月松鼻子里哼了一声,又用狙击镜看了看四周的高楼和街道,然后带着慕容河下了钟楼。
下了钟楼后,月松又和慕容河在四周的街道和小巷子里穿了穿,大致计划好了撤退路线,这才回到了黄酒馆。
抗日狙击手 三十六、守株待兔
月松带着特战队,骑着马沿着山路往前追了一段路程,心想不对啊,别说这么找很难找到,就是找到了,被鬼子来个伏击,不是要吃大亏。想到这里,月松决定先把马送回团部,然后再带着特战队徒步搜寻。
月松和彪子带着特战队,一顿饭工夫就回到了团部驻地小河村,一刚到村口,就听见黑暗中一个声音喊道:“口令!”
呵呵,这回我总算知道了,忙顺口答道:“刀削面。”
话音刚落,只听见黑暗中的人“哗啦”一下拉开了枪栓,喊道:“什么人?举起手来!”
“唉,慢着,我们是团部特战队!”彪子一听急了。
“口令!”月松反问道。
“二愣子!”对方回答道。
“今晚的口令不是杂碎面、刀削面吗?怎么改了?”彪子说。
“别废话,举起手,过来一个,别带武器。”对方说。
月松心想,今儿的是见鬼了,在自己人面前,两次都不知道口令,还要举着手投降似的,倒霉!
“队长,我过去!”彪子说。
“算了,我是队长,有个万一,你带队。”月松说完把枪交给了彪子,自己举着手过去了。
走近了,哨兵一看是罗队长,忙立正敬礼说:“对不起,罗队长,刚才团长回来,说今晚要特别防范,顺便把口令改成了‘二愣子、狗蛋子’。”
月松听了心里偷偷笑,心想,这个宋二愣子,真搞笑。
月松摸了摸哨兵的头说:“做得好,小心没大错。”又对彪子他们喊道,“过来。”
月松带着队伍走进村里,还没到团部,就发现战士群众都在忙碌着,看样子是要转移了。
月松到团部见到了团长,故意喊了声:“口令,狗蛋子!”
团长刚想开口答话,转念一想,上前就装作用脚踹月松的样子,说:“兔崽子,怎么直属了,营级了,敢跟我翻边?”
月松“呵呵”地笑着边躲避边说:“不敢,不敢了。”
政委从房里走出来,看见是月松,忙握着月松的手说:“我代表二团,代表新四军,欢迎你,正式加入新四军!”
月松紧紧握着政委的手,激动不已地说:“谢谢政委,谢谢团长!”
团长看见月松的眼里都含有泪水,转而对政委说:“恭喜你,我的大政委,又添了个虎将,看你做梦不笑醒的。”
“说谁呢?谁做梦笑醒啊?指挥作战是团长的事,我看是你笑醒才对,你个二愣子,明儿地改叫狗蛋子算了,哈哈哈。”政委说完大笑起来。月松也跟着大笑不已,热乎乎的泪水终于借着大笑欢畅地流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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