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好了,笑够了,说正事,你怎么回来了?”团长说。
“团长,部队正转移,我把马都送回来了,我们带着马目标太大,再说,这会团部正需要呢。”
“算你个兔崽子还有良心,我可告诉你啊,把马放下,带上充足的弹药和干粮,马上出发,任务完不成,别回来见我。”团长说。
“是!不完成任务,绝不回来!”月松对着团长和政委敬着礼说。
“小心点,别轻敌,那可不是一般的鬼子。”政委细心地交代着。
“政委你就别操心了,我们罗队长向来胆大心细,去!”团长说。
“那我去了。”月松话音刚落,就看见丹枫惶惶张张地跑进来了。
“月松,哦,罗队长,听说是鬼子的特种部队,你们可得小心啊!”看来丹枫是听说月松回来了,专门赶过来关心的。
月松掏出踹在怀里的那把勃朗宁,在手里掂了掂,得意地说:“放心,有了这个,走到哪里都不怕!”
丹枫一看那把勃朗宁手枪,扭头微笑,默不作声。
团长一看手枪,忙说:“师长不是让你转交吗?人都来了,还不交?”
“皇帝不急太监急,我走了!”月松望着丹枫,二人四目相视一笑,月松拔腿跑出了团部。
“哎,啥急不急的,啥意思啊?”团长还在纳闷。
带上了充足的弹药和干粮后,月松带着特战队,简装轻行,在无边的夜色中,小心翼翼地搜寻着鬼子小队的踪迹。
月松带着特战队一路仔细的搜寻,可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的夜晚里,除了能听见风声,就只能听见树枝被风吹得“咯吱咯吱”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找了两个多小时了,高一脚低一脚地在这山路上小步慢走,眼眶都快睁裂了,连根鬼子毛都见着,连一丝鬼子的骚味都没闻见。
走到了一个小山坡下面,月松把手一举,身后的队员们马上都蹲下来了。月松把头往前一歪,身边的邓鸣鹤端着冲锋枪就窜上了小山坡。
不一会儿,邓鸣鹤回来了,轻声说:“鬼子毛都没有。”
月松说:“传下去,原地休息。”
“是。”邓鸣鹤答应了一声,然后大家一个接一个地小声传令“原地休息。”
月松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大壮马上掏出洋火,正准备划燃了给队长点烟,月松一把抢下大壮手中的洋火,小声说:“二蛋啊,这时候抽烟,万一鬼子就在附近,不成了狙击手的盘中菜?”
“这不,我看见你叼上了烟啊,给你点,我又不抽!”大壮歪着头说。
“我叼上了,我说了要点吗?”月松平日里步这样对自己的兄弟的,这时候大概是找不到鬼子,心里有些急了。月松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就伸手掐了一下大壮的脸,说,“哎,壮牛,想睡觉不?”
“想啊,都困死了。”大壮高兴地说。
“真想睡?好,那儿。”月松手指着小山坡上面,说,“把你的机枪架那儿,给我站岗去。”
“切,去就去!”大壮抱起歪把子机枪就上去了。
月松一会儿把烟叼在嘴里,一会把烟拿在手上,一会儿躺在土坡边,一会儿抓耳挠腮。是啊,几个鬼子毛,风一吹就没飞了,哪儿找去呢?
彪子蹑手蹑脚地走过来了,轻声说:“队长,这么找下去,不是大海捞针吗?你脑子好用,想个门。”
“是啊,这么大海捞针,总不是个办法,大海捞针,唉,大海捞针……”月松嘴里叨唠着,叨唠着,忽然有了主意,说:“大海捞针不行,咱来个守株待兔行不?”
“守株待兔?到哪儿守去?”彪子不解地问。
“哪儿守?这么说来,只要我们找准了‘株’,就能守到兔了。”月松似乎是在跟彪子说,又似乎是在对自己说。
“你唠叨什么呢?总之,你好好想,我迷糊会儿去了。”彪子说完又跑回了队伍后面。
“这兔喜欢什么,咱就到哪儿去守,不就八九不离十了吗?”月松还在自言自语,“鬼子不是冲咱师部来的吗,那么精准地知道师部的位置,肯定有眼线,师部虽然撤走了,但八成眼线还会告诉鬼子师部的去向,对了,咱就在师部撤退的路上去守,哈哈哈。”月松想出了办法,不禁自己一个人“哈哈哈”大笑起来。
一边迷迷糊糊的唐四一骨碌爬起来,嘴里说着:“怎么了?怎么了?”
邓鸣鹤一把将唐四推倒在地上,说:“没怎么,队长做梦娶媳妇了,高兴,不行?”
还半梦半醒的唐四一头雾水地看着这俩人,还是没闹明白,见没有鬼子,就又头一歪,躺在背包上睡着了。
“哎,队长,你有办法了?”邓鸣鹤凑近月松,小声地问道。
“呵呵,山人自有妙计,”说着一把将邓鸣鹤推倒在地上,说,“睡觉,明儿早上再说。”
清晨,无忧无虑,喜欢起早床的麻雀在枯树枝头蹦蹦跳跳,“叽叽喳喳”的喋喋不休。太阳还赖在床上,不愿起来。启明星挂在东边的山头上,伸手硬生生地拽太阳老哥起床,一不小心把月松给拽起来了。
月松抬起头,揉揉惺忪的睡眼,张嘴就喊:“来福,拿杯水来,我刷牙。”
趴在草丛中警戒的草根儿凑过来,小声地说:“队长,你喊谁?”
月松坐起身,怔怔地看着草根儿。
“队长。”草根儿又喊了一声,月松忽然觉得眼窝一热,转脸说:“放你的哨去!”月松摸了摸腰上挂着的小弩,伸手擦去了眼眶中的泪水,站起身,背上背包,抓起狙击步枪,说:“都起来,走!”说完就自己先往西北方向走去。
月松带着队伍走了一段后,招手让唐四把地图拿出来,然后召集彪子和几个组长,一起围在地图边。月松指着地图说:“我们现在顺着这条路,一直往西北,赶到二道梁子,这是师部撤退的必经之路,咱们就在那里设伏,会会他狗日的鬼子球毛的特种部队。”
“我就说嘛,这世上还有难倒咱队长的事?”彪子咧嘴笑着说。
“传下去,原地休息,吃干粮,准备急行军!”月松命令道。
队伍稍作休息,吃了干粮,备足了水后,一路急行军,两个多小时后,终于赶到了二道梁子。
月松把队伍带到二道梁子下一个小树林里,对几个狙击手说:“仔细观察,看看山梁上有没有埋伏,别我们来打埋伏,却被鬼子把我们埋伏了。”
月松举起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仔仔细细地把山梁上观察了一遍。彪子也拿着望远镜看了半天。见没什么动静,月松对彪子说:“彪子,你带邓鸣鹤、草根儿,先上山梁上去侦察一下,没埋伏就冲我们招招手。”
“好嘞。”彪子应了一声,拉开冲锋枪枪栓,带着邓明鹤和草根儿就上去了。
“大壮、常超、慕容河,掩护!”月松命令道。
大壮架起了机枪,枪口冲着二道梁子。常超和慕容河拉开枪栓,调整了狙击镜,瞄准着任何可能出现的可疑目标。
彪子他们三个沿着山坡搜索前进,一直上到山梁上,又搜索了一圈,确实没埋伏,这才向月松他们招手。月松带着队伍就上了山梁,并按照伏击队形安排好了各组的位置,特别是狙击手的位置。
月松还特别叮嘱了几位狙击手和观察手,告诉他们,这是守株待兔,除了要把自己隐蔽好外,还必须得有足够的耐心,正所谓“能忍所不能忍,方能为人所不能为”。
慵懒的太阳终于起床了,照耀着特战队一个个精神头十足的小伙儿们。小伙儿们都睁大了眼睛,紧盯着山梁下弯弯曲曲的山路。山风吹拂着山坡上枯黄的草丛,波lang从山下传到山上。树林里的枯树枝上一对小麻雀叽叽喳喳地好像在吵嘴。山路边的草丛里忽然窜出一只黄鼠狼,转眼又消失在了路对面的草丛里。一只瘦小的豺狗正撒腿追一只落荒而逃的野兔,狡猾的野兔一吗,猫腰钻进了兔洞里。豺狗用前爪刨了半天的土,无功而返。突然,敏感的豺狗似乎发现了黑洞洞的枪口,猛一转身,朝着山梁上看了一会儿,终于觉得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扭头撒腿一溜烟逃走了。
抗日狙击手 三十七、此鬼毛非彼鬼毛
晌午时分,太阳照得人浑身暖洋洋的,在这隆冬的山岗上,西北风也悄悄地躲在草丛里睡起了懒觉,鸟儿也倦了,兔儿也乏了。
特战队的小伙儿们,浑身的精神头儿被暖阳晒成了汗,晒成了气,不知不觉的全都挥发了。
大壮是机枪手,没有监视任务,再说了,晚上月松让他陪着歪把子守了一夜,一大清早又这么靠着双腿狂奔了四五十里地的山路,这会儿早熟睡入梦了。
这可馋坏了趴在大壮身边的欧阳秋月,欧阳这小子,把狙击步枪架在山梁上的一块土疙瘩上,眼睛喵着山下的路,看着看着,就感觉蜿蜒得像蛇的路,慢慢地开始扭起腰来,爬呀爬呀,一点点地靠近自己,眼皮不由自主地闭呀睁呀地睁呀闭呀地打起架来。
慢慢的,慢慢的,欧阳的的眼睛终于合到一起了。
“狙击手,就是要能忍,能忍饥耐渴,能忍虫蛇叮咬,能忍火烧水浇,能忍寂寞,忍瞌睡……”队长训练时的话在耳边响起,欧阳蓦然睁开眼睛,还好,没被队长发现,要不,绕着这山岗跑上五圈,可够喝一壶的。
欧阳看了一眼躺在身边抱着歪把子机枪睡得正香的李大壮,气不打一处出,伸腿踹了大壮一脚,嘿,这小子,眼都不眨一下,哼都不哼一声,照睡不误。欧阳恨得牙弯弯的,无奈,只好揉揉眼睛,继续盯着路面上无聊的看着。
邓鸣鹤小睡了一会儿,醒来了,伸头看了看路面上,鬼影都没有一个,又缩回头,把冲锋枪往头上一枕,躺在地上,百无聊奈地从地上扯了根草,放进嘴里嚼啊嚼哟慢慢嚼啦。
唐四倒是不寂寞,把冲锋枪往身边一搁,拿着自己的竹笛,一个人津津有味地吹着自己无声的笛曲。铁蛋在一边呆呆地看着唐四那陶醉的样子,张着大嘴直流哈喇子。草根儿从地上捡了颗石子,一石子砸中了铁蛋的头。铁蛋摸摸头,四下里瞧瞧,都一本正经的,看都没人看他一眼。铁蛋干脆也不看唐四吹笛了,抱着掷弹筒就地睡觉做梦娶媳妇去了。
永远都是那么冷静的常超把狙击步枪架在草丛里,双眼紧盯着路的远处,就他这能耐,就是四百米外的一只苍蝇飞过,怕是都能让他分出个公母来。
彪子忍耐不住,猫着腰悄悄跑到月松身边,说:“队长,这东洋兔子还来不来啊,不来早打个招呼啊。”
月松又在玩他抽烟的把戏,一支烟,从嘴边拿到手边,又从手边丢到空中,再用嘴接住,双唇一交错,烟不见了,全没进嘴里了。月松看都没看彪子一眼,继续有滋有味地玩着自己的烟把戏。
“嗯——”彪子长哼了一声,又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了。
夕阳已西下,倦鸟已归巢,余热消散,寒气渐临。西北风又刮起来了,枯草丛又瑟瑟地唱起来了,光秃秃的树枝也在“咯吱咯吱”地和鸣着。
在这寂寞冷夜里,铁蛋颤抖着双手捧着一个硬邦邦的锅灰馍,就着军用水壶里冷冰冰的山泉水,啃几口,喝一小口,寒气就从肚子里慢慢升起,一点点地,浸透了全身的每个毛孔。
邓鸣鹤的上下两排整齐的牙啊,“哒哒哒”地瑟缩瑟瑟缩缩。
“队长,听说喝口枝江烧春,身子就暖和了,是吗?”唐四铁青着脸,不停地吸着鼻子,擤着清鼻涕说。
“美得你,还枝江烧春呢?要不给你来个热被窝?”大壮双手揣在衣袖里,小声地说。
邓鸣鹤把他心爱的大刀往地上一插,说。“是啊,被窝里还睡着个小媳妇呢,呵呵,怎么?不服气?”
“队长,要不,我去捡几根树枝来,咱们生堆火?”铁蛋问月松。
“都给我趴着去,鬼子的特种部队,那不是乏乏之辈,越是夜黑风高,越是手脚冻僵,越是他们容易出现的时候,啥叫‘针尖对麦芒’,就你们这样,还特战队呢?去去去,趴着去!”月松半躺在地上,伸腿照着铁蛋的屁股蛋子踹了一脚,说。
下半夜的时候,风月刮越起劲了,草丛树枝被风吹动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月松要求全队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一有异动,马上相互提醒。
天已经蒙蒙亮了,还是一个鬼子球毛都没有。疲惫和寒冷无情地折磨着特战队的小伙子们。
彪子实在是忍不住,跑到山梁后一个背风的山窝里,小步慢跑起来。就连月松也有些忍不住了,几次都差点点燃了手中的香烟。
就在此时,队中最冷静的常超忽然竖起了手掌,并小声地说:“有情况!”
月松双手往下一压,示意特战队全体趴下隐伏。
几十双眼睛同时观察了十几分钟,可一直没有发现任何异动。大壮轻声地对常超说:“你是不是看花眼了?哪儿有啥情况?”
常超也没理睬大壮,却“哗啦”一下拉开了狙击步枪的枪栓,眼睛专注地通过狙击镜紧盯着山路转弯处。
忽然,从转角处出现了三四个端着步枪的人。月松通过狙击镜清清楚楚地看见,那几个人穿的是新四军的军装,可月松仍不敢大意,鬼子装扮成新四军侦察作战也不是第一次了,再说了,自己不是也多次装扮成鬼子去完成任务吗。
月松小声命令道:“全体所有,准备战斗!”
这时,转角处又出现了四五个穿着新四军军装的士兵。
大壮不解地问:“这不是新四军吗?还准备什么战斗啊?”
大壮话音刚落,转角处出现了几匹马,马背上驮的全是粮食。接下来出现了更多的人,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正在往山上转移的群众。
“瞧,肯定是新四军在护送群众往山里转移,瞎子都看得出来。”大壮得意洋洋地说。
嘴里哈着热气的彪子敲了一下大壮的头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都隐蔽好,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如果走在前面的新四军战士发现了有埋伏,那么你们是肯定瞒不过鬼子特战队的眼睛的。”月松提醒道。
特战队的小伙子们,一个个闭嘴瞪眼伏身,眼看着十几个新四军战士护送着一百多个群众,从自己眼皮底下的山路上慢慢通过,向山里转移。
带头的看样子是个班长,那班长虽然往山梁上看了半天,却也没有派人上山侦察,如果埋伏在这里的是鬼子,这一百多号人,在这个班长的带领下,恐怕是都要玩完了。
正当大家都在悠闲地看着群众通过时,远处忽然传来了几声枪响。从枪声判断,应该是鬼子的38大盖,时不时还有歪把子机枪的声音,零星地还夹杂着老套筒的声音。
“怕是殿后的战士跟鬼子的先头部队交上火了?”彪子小声对月松说。
月松点了点头。
“那咱们还不去支援?”彪子问。
月松还没有答话,就看见转角处又出现了四五个战士,他们边朝鬼子开枪,边往后撤退。带头的班长命令三四个战士在前面,带领着群众加速转移,自己则带着上十个战士往山梁上跑,看来是准备占据有利地形,好阻击鬼子的追击部队。
月松忽然站起身,对着正往山梁上跑的班长喊道:“我是师部特战队队长罗月松,你们不必阻击敌人了,带着群众赶紧转移。”
月松这猛地一喊话,可把正往山梁上跑的新四军战士给吓了一大跳。带头的班长呆了一会儿,才说:“幸亏是你们埋伏在上面,要是鬼子,咱可丢大了,谢了,我们先走了。”说完班长带着手下的战士与群众一起撤退。刚刚撤过来的几个战士也跟着撤退了。
月松对彪子说:“传下去,鬼子一出现在山路转角处,几个狙击手可以随意开枪,但没开一枪都要换位置,其他人,听我命令再开枪。”
“是!”彪子领命传话去了。
月松刚拉开枪栓,转角处就出现了两个端着步枪的鬼子,月松瞄也不瞄,一枪就干掉了一个。另一个没跑几步,就被常超放倒了。
“让大家别急,就是要让鬼子知道我们有狙击手,放慢他们的追击速度,就是胜利,传下去。”月松对身边的唐四说。
这时,转角处忽然涌出了七八个鬼子,月松、常超、欧阳秋月、慕容河、牛沛淋和段三水,六支狙击步枪几乎同时开火了,七八个鬼子转眼就被干掉了六个,另外两个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
山路暂时安静了,后续的鬼子也不敢直接从山路转角处出现了。
“传令,常超、欧阳秋月、慕容河、牛沛淋,让他们四个往林子里撤,做好后撤支援。”月松对唐四说。
唐四刚传完命令回来,月松就看见山路边的草丛里有鬼子在悄悄运动包抄。月松和段三水一枪一个,干掉了两个鬼子,其他地马上就趴进了草丛,看不见鬼影了。
山路上又安静了下来。月松估计常超他们已经就位了,又对唐四说:“传令,大壮、铁蛋、左五娃、郑海,让他们四个从身后绕过去,把通往山里的路口守住。”
大壮他们几个领命去了。
“队长,西边、东边和正面都有鬼子在悄悄移动,怎么办?”邓鸣鹤有些着急了。
“让段三水和我一起,随意射击,其他人,埋伏好。”月松命令道。刚说完,月松看见一个鬼子在草丛里冒出了头,月松“呯”的一枪,子弹打穿了那个鬼子的钢盔,那个鬼子一头栽倒在了草丛里。
鬼子指挥官从枪声判断,估计阻击的敌人不多,于是下令全体出击。刹那间,一两百个鬼子从三面向山梁冲来。月松仍然没有命令其他人开枪射击,只是和段三水,用两把狙击步枪,一枪一个地撂倒了七八个鬼子。
鬼子呼啦一下冲到山路上来了,一个鬼子指挥官也出现在了三百米外的山坡下,那鬼子军官抽出指挥刀,大喊着“嘎嘎弟弟!”月松举枪瞄准,调校标尺,凝神定气,口动扳机,那鬼子军官头一歪,身子顺着山坡就像颗老南瓜一样,滚到山坡下面去了。
可冲过了山路的鬼子依旧疯狂地向山梁上冲来。
“全体所有,自由射击,五分钟后,交替掩护,撤进山林。”月松一声令下,二十多支冲锋枪的子弹像雨点一样的向鬼子喷泻而下,瞬息之间,几十个鬼子就倒在了山坡上。
可疯狂的鬼子还是像疯狗一样往上冲。
“注意节约子弹,打!”月松大声命令道。
由于还有艰巨的任务在后面等着特战队,月松不得不提醒年轻的特战队员们,怕的就是这些小伙子们打疯了,提着冲锋枪就一个劲地往山坡上的鬼子身上“哒哒哒”地狂射。
在沉思的提醒下,特战队员们对着鬼子打点射,可是由于鬼子的人数太多,转眼鬼子就快冲到面前来了。月松担心有伤亡,马上大声命令道:“全体所有,趴下,准备手榴弹,预备,拉弦,投弹!”
几十颗手榴弹呼啦一下向冲上来的鬼子砸去,只听见“轰隆隆”一阵巨响,山坡上弥漫着手榴弹的烟雾。
“邓鸣鹤、雷航,你们俩带四个人掩护,其他人,撤!”月松一下命令,趁着鬼子被炸迷糊了,大伙儿一边朝身后开枪,一边往山林里撤退。
手榴弹的烟雾还没散尽,鬼子们又开始疯狂地冲锋了,满山坡上全是鬼子。邓鸣鹤见队长他们已经撤进了山林,就站起身,几个人同时对着鬼子“哒哒哒”一阵疯狂扫射后,就猫着腰往山林跑去。
此时,埋伏在山林中的常超等几个狙击手又开始对冲上来的鬼子自由射击。牛沛淋这小子,今儿的可是打爽了,“哗啦”换弹,“呯”的一声开枪,“哗啦”换弹,“呯”的一声开枪,一会儿就打死四五个,这小子笑呵呵地还在一个劲地打。
“全体,撤!”月松看见邓鸣鹤等人也撤进了山林,立即命令全体撤退。
鬼子转而顺着山路往林子里追击。
早就憋得嗷嗷叫的大壮这会儿可得住机会了,抱着机枪把子就“哒哒哒”地拼命向鬼子扫射。
左五娃也没闲着,虽然手里拿的不是狙击步枪,可38大盖的射击距离远,精度大,五娃不瞄准鬼子的身子打,而是专门打头,几十米的距离,五娃每开一枪,就有一个鬼子的头连同钢盔一起被穿了一洞,鬼子的狗血溅在钢盔上,喷溅成了一朵朵美丽的红花,还真是颇有点大别山的映山红的风采。
打了会儿,虽然瘾还没过足,但大壮看见队长他们都撤得距离鬼子有几百米了,忙对着铁蛋说:“准备好你的手榴弹,咱们准备跑了。”
“啊,该我了,好嘞。”铁蛋收起冲锋枪,从腰里摘下了四颗手榴弹,往地上一摆,全部旋开了后盖。
“郑海、五娃掩护,我先溜了。”说完,大壮抱起机枪,撒腿就往队长他们那里跑去了。
铁蛋“嗨”一声,就是一颗手榴弹飞向了鬼子堆,“嗨”完了四颗手榴弹后,又提起冲锋枪,打了一梭子,然后就随着郑海、五娃一起,边打边撤退。
半个时辰后,大壮、铁蛋他们都归队了,鬼子也被他们甩得没影了。
虽然误打误撞救了一百多了老百姓,还顺带着干掉了几十个鬼子,可月松心里并不畅快。只要鬼子的特战小队还存在着,师部首长和指挥机关就存在着危险,可怎么办呢,守株待兔的法子也用了,鬼毛倒是见着了,可此鬼毛不是彼鬼毛啊,总不能又去大海捞针。
月松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山下的茫茫林海,烟都抽了三四支了,可依旧一筹莫展。
抗日狙击手 三十八、可进可退
“守株待兔”,月松的脑海里始终在重复出现着这个词,守了一天一夜,兔子倒是来了,可是……
月松闷着头,久久沉默不语,手下的特战队员们已经熟悉了队长的这种表情,都知道队长在想门儿,也都学乖了,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去招惹他。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