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打扫完战场后,黄团长就带着他的部队撤进山里了。月松别过黄团长后,也赶紧带着人和装备溜回到仙人指下的那棵老皂角树下了。
彪子在峰顶上,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这么好的机会,自己也没能搞死几个鬼子,恨得牙弯弯的,见队长回来了,马上从峰顶上丢下来了一个树枝。
月松正靠着老皂角树得意洋洋地过眼瘾呢,见上面丢下了树枝,还以为又有鬼子的动静,兴奋地捡起树枝一看,上面刻着一个“卡”子,月松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啥意思,又不敢大声问彪子,还在一个劲地琢磨着。
彪子让常超拿着狙击镜观察四周,自己就拿着望远镜看着队长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正偷偷乐着呢。
月松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啥意思,又怕误了时间,就拿着狙击镜看峰顶上的彪子,见彪子正拿着望远镜看自己,还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月松这才知道彪子是在耍自己呢。月松又看了看这个“卡”子,恍然大悟,心想,这小子,还在为不能下来打鬼子小心眼呢。不过月松还是自个儿闷着笑了,这小兔崽子,还挺聪明,“卡”字嘛,不就是“上”和“下”吗,上面的想下来,下面不想上去,所以就上不上,下不下的了,呵呵,鬼心眼还不少。
这时,邓明鹤和雷航也回来了。月松看俩家伙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就问:“咋了,霜打了?怎么像蔫茄子一样?”
邓明鹤把背上的大刀往地上一插,没精打采地说:“是啊,跑了半天,子弹没捡到一颗,鬼子毛都没摸一下,还哪儿来的精神啊?哪像你们,一枪一个的,爽歪歪哦!”
月松正准备安慰一下邓明鹤,谁知道峰顶上又丢下来了一个树枝。月松捡起来一看,上面刻着“十一千”,月松马上严肃了起来,命令道:“欧阳秋月,牛沛淋,你们俩,上树上警戒,邓鸣鹤,立刻把弹药和补给分配一下,刚才一团伏击鬼子的山头下,出现了一千多个鬼子,估计是鬼子的大部队跟上来了,所有人,注意隐秘,没我的命令,决不许开枪!”
欧阳秋月和牛沛淋呼啦一下,各自爬上了一棵大树,举起狙击步枪,警戒着四周。邓鸣鹤一听鬼子来了,马上就精神了,忙着去给大家分配弹药和补给去了。
都忙完了后,仙人指下的特战队员们,各自找好了隐秘,并在自己的脸上身上,都做了伪装。峰顶上的彪子他们也躲进了灌木从中,密切关注着鬼子的动态。
大约半个时辰后,警戒东北方向的牛沛淋向月松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说,东北方向,鬼子大部队派了十几个人的搜索小队,正朝这个方向来了。
月松用手势命令所有人,注意隐秘,万不得已时,也要尽量用刀解决,而且,绝不能暴露峰顶上的彪子他们。月松又命令牛沛淋和慕容河快速从树上下来,找好隐秘,做好伪装。
大约十几分钟后,鬼子搜索小队距离月松只有将近五十米了。鬼子的搜索小队还在端着枪,小心翼翼地往这里搜索着。
此时,月松的脑袋正在飞速的运转着,万一被鬼子发现,自己该怎么指挥这些小伙子们战斗呢?一旦枪响,鬼子大部队很可能会迅速包围这里,被包围,就意味着特战队会全军覆没,就更不用谈什么重要任务了。
悄悄撤离?不行,现在是万万不能动的,动就意味着暴露,再说了,怎么丢下彪子他们不管呢。调虎离山?不好,让谁去引诱敌人,都可能再也回不来,失去的兄弟已经够多了,不能再轻易从自己身边失去一个弟兄。
月松趴在草丛中,眼睛紧盯着距离这里只有三十多米的鬼子搜索小队,脑袋还在飞速运转着,可仍然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尽量压低身子,屏住呼吸,不得已时,再相机而动。
抗日狙击手 十二、针锋相对34
月松把兄弟几个带回家时,母亲已经把满满一大桌子好吃的端上了桌。好家伙,瞧这一桌子,一大碗油光闪闪的扣肉,一大盘滴着黄油的白条鸡,一大汤碗热气腾腾的汆汤圆子,一条飘着葱姜蒜的香味的大草鱼,还有ru白色的喷香的肉糕,一大钵子蒜苗烧野兔。这一桌子吃的,可馋坏了这些个山里摸爬滚打的小伙子们,连月松都口水滴答滴答地落地了,跟别说大牛、鸣鹤他们几个了。
爷爷没有到客厅来,爷爷知道自己来了这些二杆子们吃的时候放不开。父亲也出去了,父亲带着大哥月海到村镇里去转转,看看那些人家需要关照去了。两位嫂子把吃的喝的端上来后,就躲进灶房了。几个侄儿侄女被奶奶带着出去玩去了。只有月松招待哥几个,月松看见兄弟们急着想下口呢,也不客套了,抱起一坛米酒,给每个兄弟碗里倒了一大碗,然后看了每个兄弟一眼,每个兄弟都看着队长,就像立刻要开始作战一样,兄弟们习惯地等着队长的命令。月松故意不开口,等了将近一分钟,这才突然开口说:“哥几个,吃!”
这些个小伙子们,见身边也没其他人,哗啦一下就上了,觉得筷子用着不过瘾,干脆就用手撕;觉得勺子舀汤太慢,索性就用饭碗搞。肉好吃,汤好喝,哥几个都是穷人家孩子,没啥喝酒的习惯,酒就被撩在一边了。
月松的母亲回来了,走到大门口时,看见三儿子和那几个小伙们,正在狼吞虎咽地海吃着呢,母亲的泪水“哗”的一下就夺眶而出的,母亲看着这些孩子们的吃相,觉得开心,跟觉得心酸,瞧把这些孩子苦的,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孩子们平常吃啥喝啥。
母亲偷偷擦掉了泪水,笑呵呵地走过来。雷航用手臂拱了下大牛,大牛用手肘撞了下鸣鹤。月松回头见母亲回来了,伸手揩了下油嘴,说:“妈,你还没吃,来,一起吃。”
“是啊,婶娘,一起吃。”雷航最懂事。
“不不,你们吃,慢点吃,别噎着,我再去给你们做点汤。”母亲边客气地说着边往灶房走去。
母亲走进去了,哥几个还愣着,雷航的使着眼色,哥几个看着队长,似乎心里都有些惶惑,这不是给队长丢人了吗。
月松看了看哥几个,说:“瞧啥?那是咱妈,没啥丢人的,吃!哈哈!”月松说完端起酒碗喝了一口,接着就继续大口大口地啃着鸡腿。
哥几个相视一笑之后也都继续风卷残云了。
下午两三点钟的样子,一团长忽然有个奇思妙想,巧的是二团长做出了同样的决定。原来,当鬼子的侦察机赶趟似地在山林四处侦察时,当鬼子的侦察小分队隔三差五的延伸侦察时,一团长觉得鬼子是已经察觉到这附近的林子里有问题了。于是一团长想啊,与其偷偷地躲着藏着还是躲不住藏不了,不如干脆暴露得了,当然,如果把部队全部暴露,那么晚上的突然袭击就不存在啥突然了,那样不仅打不了胜仗,反而会被鬼子来个以逸待劳,必将会损失惨重,而且对罗溪也是于事无补。所以一团长做了个大胆地决定,你狗鈤的小鬼子不是怀疑林子里有人吗,我不妨就派几支小分队到鬼子埋伏的地儿擦边的晃晃,装成一副不知道狗日的鬼子埋伏的样子,装成一副正偷偷侦察的样子。
一团长派五娃带一队人,唐四带一队人,慕容河带一队人,溜到老虎沟附近转悠了转悠,埋伏在那里的鬼子远远就发现了新四军的小股侦察部队,于是立即给小野发了电报。小野收到电报一看,“嘿嘿”的冷笑了几声,心里对自己说:“这就对了,说明新四军的大部队就要钻进笼子里了。”
无独有偶,这一招儿啊,宋团长也想到了,而且也实施了。宋团长派超哥带一队人,林小山带了一队人,欧阳秋月带了一队人,悄悄地,走走停停的,不时举起望远镜的,在馒头山一带侦察了好一阵子。馒头山的日军中队长非常冷静地命令手下的士兵不得开枪,迅速隐蔽。等超哥他们带人走了后,馒头山的中队长立刻向小野发了电报,汇报了发现新四军多股侦察部队的情况。小野回电:密切关注,一有大股部队,立即自由开火。
月松跟哥几个吃饱了,喝足了,抹了抹油嘴,一时没啥事了。
月松把狙击步枪往身上一背,说:“走,哥几个,我带你们到罗溪转转。”
“好啊,队长你们这地儿啊,还真是卧虎藏龙,个个像队长一样,英雄盖世啊。”德子有板有眼地说。
“那是,你也不瞧瞧这是啥地界,就单看队长爷爷那气质,那神气,嘿,不晓得咋说,哈哈。”喜子笑着说。
月松听着兄弟的夸赞,心里美滋滋的,脸上更是喜形于色,加上又小喝了几碗米酒,嘴上也把不住门了,腿往板凳上一蹬,说:“哥几个,瞧咱身板一般般,可咱这身功夫,那可是祖传的。”月松眉飞色舞的开始讲起来,兄弟几个也都侧着身子,竖着耳朵,红着脸,呆着眼神,聚精会神地听着。
“我祖上,我太祖罗清远,那可是明朝末年的镇远大将军,专门镇守边疆的,那大仗打得可多了。我太祖特别擅长使用一杆银色的长枪,号称一杆银练长枪,镇守沧州八百里,可惜啊,明朝宦官专权,腐败着呢,我太祖看不惯,就解甲归田,带着罗家一大族人,还有手下几个得力干将和他们妻儿老小,长途跋涉,走了两千多里地,来到了这儿,就在这里安下了家,取名‘罗溪,到现在,几百年的历史呢。”月松说着说着又端起碗喝了一大口。
“哥几个,咱们出去走走,咱让哥几个开开眼。”月松说着就背着狙击步枪往门外走。兄弟们也都拿起武器,跟着队长,边走边听队长海阔天空的狂侃。
俗话说,人不可得意,得意就容易忘形。就在月松和哥几个乐呵着的时候,健雄一郎和鬼冢在小河村外的茶树林里窝了快一天了,也没发现大的动静,村里始终安安静静的。于是健雄决定再往前靠一靠,看会不会有新的发现。
可正当健雄向鬼冢使了眼色,准备起身悄悄往村子后面的小松林靠近时,忽然一个穿着新四军军装的人出现在了茶树林前的草地上。健雄立即低下身子,隐蔽起来。鬼冢也轻轻地趴在了地上,接着茶树的掩护,藏了起来。
那个穿着新四军军装的不是别人,她就是兰丹枫。由于这次大部队出去作战,搞的是突袭,所以没有把丹枫他们这几个女护士带上。丹枫在卫生所忙了快一天了,这会没啥事,就想出来采点草药。茶树林这片有不少车前子,车前子是一种常用的草药,新四军药品很缺乏,所以时常需要采些草药。
丹枫来到茶树林前,还没进去,就发现草地上满是紫丁香,自然也就想起了还在前方作战的月松,于是,可爱的丹枫,像一只兔子一样,在草地上蹦来蹦去,四处采摘着清香的紫丁香,心里还盘算着,等月松回来了,自己亲手送上一束亲自采的紫丁香花。
远处一位战士站在山岗上警戒着,毕竟战争时期,所以丹枫除外采药,孙军医总是安排一位战士跟着丹枫,也好保证丹枫的安全。
丹枫很快就采到了一束鲜花,丹枫用青草把鲜花栓成了一束,边闻着鲜花的香味,边想着自己的月松,边背着药篮向茶树林走去。那个警戒的战士见丹枫要进茶树林,也走下了山岗,准备跟过来了。
鬼冢看着一步步向这里走近的新四军女战士,就悄悄打开了冲锋枪的保险。健雄一郎见这个女兵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伸手拔出了腰带上的短剑,紧紧地握在手中。
抗日狙击手 一、点面结合
时间已经凝固,气氛万分紧张。十几个鬼子慢慢走着,慢慢走着,距离藏在草丛中的月松只有不到十米了。月松从腰带上摸出了三把柳叶飞刀。邓鸣鹤轻轻地,轻轻地抽出了手柄上系着红缨的大刀。唐四把竹笛的一端对准了一个鬼子,另一端已经含在嘴里了。大壮单手紧握着已经出鞘的刺刀,手心里紧张得汗水淋淋的。
彪子趴在灌木丛里,一双目光似箭的眼睛闪着寒光。常超把狙击镜上到狙击步枪上了,正密切注视着三四百米外的大队鬼子的动向。
“哇,这山怎么这么怪?”一个看样子只有十几岁的鬼子看着仙人指,歪着头用日语说,“大岛君,中国的山真美啊!”
走在前面的那个被称作大岛的鬼子曹长停下了脚步,仰起头,认真的看了看仙人指,说:“中国不仅山美水美,而且有用不玩的资源,泽田,记着我们来中国作战的目的。”
泽田看样子是个新兵,见了美丽的风景,就忘了自己可能正处在凶险之地。泽田取下钢盔,一手随意地拎着38步枪,仰头欣赏着仙人指的独特风姿。
大岛端着步枪,站在原地四下了看了看,倒也没有看见什么异样的目标,就对其他鬼子说:“嘿,撤回!”
其他的鬼子见曹长发话了,就都收起了端着的步枪,转身准备撤回大部队中去。
恰好在这个时候,泽田突然浑身绷紧,快速端起步枪,拉开枪栓,对准仙人指峰顶上就开了一枪。
枪声一响,大岛他们也马上端起步枪,瞄准着仙人指峰顶。大岛看见峰顶上一只老鹰蓦然腾空而起,箭一样的向山林飞去。
“八嘎,你怎么能随便开枪!”大岛见泽田是在向一只老鹰射击,气愤愤地冲上前,甩手就是一耳光扇到泽田脸上了。
“嗨!”泽田立正站好,大声回答。
可大岛觉得还不解气,又扇了泽田两个耳光,说:“作战时,没有命令,不能随便开枪,记住了!”
泽田挺胸昂头,一边接受着耳光,一边“嗨嗨”地嗨个不停。
“撤回!”大岛气呼呼地大声喊着,然后带着十几个鬼子往几百米外的大部队走去。
等鬼子搜索小队走远后,月松对大家说:“都出来,”又转身对身后的慕容河说,“慕容河,你到东面百米外警戒,注意隐蔽,一有情况,提前回来报告。”
“是!”慕容河领命提着狙击步枪小步快跑而去。
“牛沛淋,你到西面百米外警戒。段三水,你到南面百米外警戒。”月松命令道。
“是!”二人领命去了。
月松把狙击步枪往身上一背,亲自爬上了老皂角树,找了个位置,站在树上,举起狙击步枪,观察鬼子的动向。
果然是一个鬼子联队,走在前面的是几路搜索队,大部队距离搜索队大约两百米的距离,大部队和搜索队之间,还有一个中队的骑兵衔接,大部队里还抬着不少重机枪,另外还有用马匹拉着的山炮。根据王秘书的情报,鬼子这次围剿新四军根据地,共派出一万多人的兵力,兵分九路,看来,这就是鬼子其中的一路人马。
月松不禁心中隐隐有些替师长和团长他们担忧了,也正因为心中的这种担忧,月松就更希望早些完成任务,以确保师部指挥机关的安全,有了师部指挥机关的安全,根据地才有了度过难关的保障。
几百米外众多的鬼子,给了月松很大的压力。在这鬼子遍布的地方,要打掉鬼子的特战队,本身就十分艰难,更何况还想既打掉鬼子特战队,又尽量减少自己的特战队的伤亡,还要在大动静之下,把特战队的兄弟安全地带出鬼子窝,哎呀,这谈何容易啊!
月松从树上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壮递了一块硬邦邦的饼子给月松,月松拿着饼子一点点的啃着,心里在琢磨着,一旦找到了鬼子的特战队,怎么样才能速战速决,迅速吃掉鬼子的特战队,尽可能地避免鬼子大队的支援,因为一旦时间拖久了,鬼子的支援赶来,恐怕不仅吃掉鬼子的特战队是痴心妄想,而且自己的特战队在鬼子大队人马面前暴露无遗,必将反而被鬼子吃掉。
正当月松冥思苦想,却仍然找不到速战速决打掉鬼子特战队的方法时,东面警戒的慕容河跑回来报告说,鬼子的大部队已经全部突进山里了,后面目前没有发现别的鬼子部队。
月松点了点头,看天色已经慢慢黑下来,就想,还没找到鬼子的特战队,只好暂时不去管怎么打的问题,眼看快天黑了,天一黑下来,仙人指上的瞭望就失去了作用,看来得把特战队化整为零,多派一些观察哨出去,与其一味的守株待兔,不如再张开一个侦察网,店面结合,找到鬼子特战队的机会毕竟要大多了,再说,也能解决天黑让仙人指上的瞭望哨变瞎的问题。想到这里,月松把饼子往大壮手上一塞,站起身,说:“邓鸣鹤和铁蛋一组,草根儿和大壮一组,欧阳和唐四一组,五娃和雷航一组,你们四组人,往外延伸三到四百米,找好隐蔽,就地隐藏侦察,注意,夜里只能乱换休息,遇见鬼子尽量躲避,一旦找到鬼子特战队的踪迹,不许私自开火,一人远距离跟踪,另一人回来报告,总之,只侦察,不开火,明白吗?”
“明白!”八个战士齐声答道。
“出发!”月松一声令下,八个战士分四组,分别向四个方向去了。
抗日狙击手 二、姜太公钓鱼
等待,漫长的暗夜里无边的寂寞的等待,寒冷中随时面临着未知的威胁的等待,是一种缓慢的煎熬,是一种悠长的苦痛。
月松正在这种无边的等待中忍受着煎熬,特战队的弟兄们正在这种随时面临着未知的威胁的等待中苦痛。
当夜色渐渐消退时,当黎明越走越近时,当暖阳挂上九尺杆头时,月松的眼前开始变得豁然开朗,无边的寂寞的等待也在灰溜溜地悄悄溜走。
只有能够坚韧地忍受无边的寂寞的等待的煎熬的人,才有全力欢畅地享受最终成功获得的快乐。月松是这样的人,月松带领的特战队员们,也是这样的人。
早上七点多种的样子,在仙人指峰顶苦苦地冻了一夜的彪子终于有所发现。当彪子正拿着望远镜四下里欣赏着暖阳下的山岚,和风中的林木时,忽然发现东北方向的一条小溪边,一个军装有些奇异的鬼子正在往军用水壶里灌水。
“超哥,快看,看那鬼子,钢盔和军服都和一般的鬼子不一样诶。”彪子一边举着望远镜看着那个鬼子,一边对常超说。
一向沉默寡言的常超忙拿着狙击镜细细地观察着那个鬼子的装扮和身上的装备。
“八九不离十,再看,那鬼子身上斜跨着的是百式冲锋枪,快,报告队长!”彪子兴奋地说。
超哥也不答话,顺手就从身边折了根树枝,递给了彪子队长。彪子接过树枝,把望远镜往脖子上一挂,从腰里拔出刺刀,就开始刻字。
不到一分钟后,月松从地上捡起了彪子扔下来的树枝,一看,上面写着“九百式”,月松马上就明白了,九点钟方向,百式冲锋枪。月松兴奋地一拍大腿,说:“奶奶的,我就说嘛,狗日的还能飞了不成?”
“队长,咋样了?”
“队长,快说啊。”
“队长,是不是鬼子特战队啊?”月松身边几个无聊中的队员一下子就围过来了,七嘴八舌地问道。
“你,你,你,你,去把远处侦察的兄弟们叫回来!你,给彪子发信号,让他们下来。”月松不假思索地就熟练地指挥起来。
“生姜,把地图拿过来!”月松命令道。
生姜麻利地从背包里拿出来地图。月松把地图铺开一看,昨天绞尽脑汁都没想出怎么样才能快速吃掉鬼子特战队的法子,这会月松一兴奋,一激动,脑袋瓜子飞速那么一转,门儿就有了。
“真他妈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奶奶个熊,这么个位置,门儿还用想吗?”月松兴奋得手舞足蹈,一脚把地图踹到一边,仰面倒在地上,紧握双拳,四腿乱蹬,哈哈哈地自个儿大笑起来。
彪子他们收到了下山的信号后,放下绳索,顺着绳索,一溜烟儿就溜到下来了。彪子看着队长都那副德行了,对身边的超哥说:“完了,范进中举了,搞不好,疯了,呵呵!”
超哥也没答话。月松一听彪子的声音,一个骨碌就爬起来了,整整军装,背起背包,提起狙击步枪,说:“生姜,你留下来,等邓明鹤他们回来后,传我的命令,由邓鸣鹤带队,快速穿插到鸡公岭断臂崖的独木桥的北面,与我们会和,记住,行动一要快,二要隐蔽,谁坏了老子的好事,老子把他的腿剁了熬汤!”
“是!”生姜答道。
“彪子,集合其他人,跟我走!”月松又对彪子说。
“遵命,队长!”彪子笑嘻嘻地答道,说完马上集合好了队伍。
月松站在队伍面前,说:“都给我听好了,硬仗就摆在咱们面前,所有人,一个接一个的,跟在我身后,不许说话,不许掉队,不许弄出任何响动,出发!”
月松说完,提着狙击步枪,第一个冲东北方向跑去。
月松带着特战队,快速隐蔽地向鸡公岭赶去,一路跑跑走走,走走跑跑,大约一个时辰后,终于赶到了鸡公岭断臂崖的北面。
“全体所有,一字排开,特别特别注意,隐蔽好自己,对方是特战队,单兵经验老到,观察能力强,还有狙击手,所以,隐蔽得好不好,能不能骗过鬼子特战队老兵的眼睛,就是这一仗成功与否的关键,注意隐蔽,耐心等待,鬼子到来之前,不许吃饭,不许喝水,不许撒尿,不许放屁,想尽一切办法,把你们的人味都给我收起来。废话不说,全体所有,就位!”一到断臂崖边,月松马上安排好了每个小组的位置,交代好了作战动作的要领。
过了大约一碗茶的功夫,邓明鹤带着其他的队员赶到了。
“队长,我们到了。”邓明鹤蹲在月松身边,小声说。
“各自归建,到各自的小组的位置埋伏,注意隐蔽,耐心等待,鬼子到来之前,不许吃饭,不许喝水,不许撒尿,不许放屁,想尽一切办法,把你们的人味都给我收起来。”月松把要领给他们说了一遍,邓明鹤领命带着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小组,隐蔽了起来。
上午十点钟左右的时候,鬼子的特战队终于出现在了断臂崖南面的山林边。带队的是个鬼子少佐,月松一看那鬼子的样儿,就知道是属狐狸的,马上小声对身边的雷航说:“传话,没我的命令,不许用望远镜、狙击镜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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