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月松还是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月松眼望着远处的山峰,目不转睛的,烟叼在嘴里,好一会儿都没吸了,香烟自个儿慢慢的燃烧着,一点点的变短。
守株待兔,老子就不信了,还是守株待兔,我就守株待兔,月松专注的想着自己的问题,不料叼在嘴里的烟已经烧完了,直接就烧痛了月松的嘴唇,“呸呸呸”,月松一把将烟头从嘴边打掉了,嘴里一个劲地吐着唾沫。
“呵呵,呵呵。”铁蛋看着队长的狼狈样,在一边憨憨地傻笑着。
月松走上前,一把将铁蛋的头往下一按,嘴里喊着:“彪子,过来!”
彪子快步跑过来,不解的问:“咋了?要杀肉啊?”
月松推开铁蛋,手指着几百米外的笔直笔直的山峰仙人指,说:“看见没?就那山峰,仙人指,能上去吗?”
“我的天啦,直上直下的,难!”彪子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说。
“难就是能上去啰,那就给我上!”月松说。
“没事吃饱了撑着了?再说了,就你怀里那几块干饼子,也撑不着啊?上去搞啥?”彪子问道。
“听我说啊,”月松拉着彪子的胳膊说,“鬼子不是在扫荡根据地吗?要进山,就这么几条路,管他是啥鬼子,都得从这一带经过不是,只要我们在仙人指上设了瞭望哨,经过的鬼子我们就能尽收眼底,鬼子特战队不来便罢,只要他来,咱们就包抄过去。”
“啊?还是守株待兔?”彪子惊讶地问道。
“怎么?不行?”月松反问道。
“鬼子没那么傻,袭击了一次,没得手,还会再去找已经惊动了的师部?”彪子有些不太相信。
“你不知道鬼子都是倔驴加疯狗啊?上次是被第二个暗哨发现了,要不还不知道咋样呢?再说了,鬼子一向过度自信,更何况是他们所谓的特种部队呢?”月松解释道。
“倒也是哦,可是这一带是鬼子经常出没的地方,我们都上到仙人指上去,鬼子小钢炮一架,就那店地儿,几发炮弹,咱们特战队就全报销了,这合适吗?”彪子有些担忧。
“你傻啊,都上去干啥?你带两个人上去,带足水和干粮,其他人跟我在下面埋伏好,再说了,咱们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鬼子大扫荡,咱特战队拿着这么好的装备,也不能闲着,你们在上面只管观察,我们在下面还能时不时地偷点食,搞死他几个鬼子,还能搞点弹药给养什么的不是?呵呵。”月松越说思路越清晰,越说越觉得美得不行。
“也是哦,可是,你怎么不上去,我在下面带队偷食不是更美吗?”彪子瞪着眼睛说。
“彪子,你是副队长,在上面,那是苦差事,必须得咱们俩中上去一个,可是,下面鬼子那么多,咱们偷食可不能离鬼子太近,要不万一脱不了身可就不好了,”月松把手中抓的狙击步枪掂了掂,说,“这家伙,你使不了啊,怎么办?呵呵,你上去,我在下面拿着家伙偷食去。”
“啥呀,你把那玩意给我,我还不信我就玩不转!”彪子说着就动手从月松手上抢狙击步枪。
月松把狙击步枪往身后一藏,说:“去去去,谁是队长啊,胡副队长听命,现在我命令你,带上常超、郑海,马上给我登上仙人指,有情况,就往下面的老松树边上扔一棵树枝下来,在树枝上刻上敌人路数。”
“是!”彪子敬礼答道。可刚走了两步,彪子又转身,说:“咱们可说好了,下次再缴获狙击步枪,归我使!”
“好好好,去去。”月松满口答应着,向彪子摆着手。
彪子喊上常超和郑海,带上长绳子、望远镜,带足了水和干粮,就冲仙人指去了。
月松也集合队伍,带着大伙儿跟着。
花了一个多小时,彪子才艰难地爬上了高达150多米的仙人指峰顶。彪子站在峰顶往下一看,妈呀,还真吓人啊,笔直笔直的,就像用斧头砍过的一样,要不是绝壁上长着几棵歪脖松树,还真是攀不上来。
峰顶上面积不大,风倒是挺大的,直起腰站在峰顶,觉着一不小心,就会被风把人给刮下去似的。还好,峰顶上长了几颗松树和一些小灌木,更令彪子喜出望外的是,几个大石头间还有一个小山洞,有了藏身的地方,长时间在这里坚守,就有了后勤保障了,还不至于被西北风给吹死冻死;有了松树和灌木丛,就有了隐蔽的依托,也不至于很快就被鬼子发现。
彪子折了根树枝,拔出刺刀,在树枝上刻了一个歪歪斜斜的字“上”,然后把长长的绳子扔下来了。
月松站在仙人指山峰下的老松树边,捡起了彪子扔下来的树枝,一看,说:“这字还真难看!常超、郑海,上!”
常超把狙击步枪往身上一背,就顺着绳子往上爬。十几分钟后,常超终于爬上去了。郑海往手上吐了口唾沫,搓搓手,抓着绳子就往上爬,不一会儿,也上去了。
月松把剩下的队员安排好了位置,又让慕容河背着狙击枪上了老松树,在松树上也设了一个瞭望点,然后开始了寂寞的等待。
中午的时候,贪吃的铁蛋又在就这凉冰冰的山泉水啃着硬邦邦的冷饼子,一边啃着还一边说:“队长,听说你当神秘狙击手那会儿,还会自己打野兔,给自己改善生活呢。要不,再给咱们打几只回来,咱们也改善改善生活?”
“是啊,队长,反正用你那小弩射兔子,又没有声音,不会暴露目标的。”大壮也跟着附和道。
“猪脑子啊,打回来了怎么办?你就抱着兔子腿生啃啊?”唐四暖洋洋地说。
月松依旧一言不发,肚子玩着他的丢香烟的小把戏。
“哎,队长,要不,你给咱讲讲你那段神秘狙击手的故事。”邓鸣鹤凑近了月松说。
“啥神秘狙击手啊,”月松望了一眼邓鸣鹤说,“都是误打误撞的。”
“怎么可能呢?拿把刀跟鬼子老牌狙击手叫板,那可不是忽悠人的!”大壮也来劲了。
“牛逼!”唐四竖起大拇指说,“队长,牛逼啊,你!”
“球毛哦,那鬼子狙击手是个傻逼,端着狙击步枪瞄着我的头,你猜咋的,硬是不开枪。”月松说。
“那咋又拼起刀来了呢?”铁蛋瞪大了眼睛问。
“拽呗,拽不拉西的,我就一句话,‘来,玩玩刀呗,咋,不敢?’,那老鬼子就不服气了,放下狙击步枪,就跟咱耍起刀来了。”月松越讲越带劲了。
“玩刀,那老鬼子哪儿是你对手啊,我们队长可是一身祖传的功夫啊!”邓鸣鹤自豪地说。
“切,知道你大刀耍得不错,可别小瞧了鬼子皇室武士的东洋刀法,我就拿着这把短剑,”月松从腰里拔出短剑,说,“跟那老鬼子玩起来,还真有些吃力,还是靠这个才搞定他的。”月松又从腰里摸出两把柳叶飞刀,在手中把玩了把玩。
“队长,你这身上宝贝还不少呢,哪像我,机枪子弹一打光了,就只能搬起石头来砸了,呵呵。”大壮有时也是一副傻乎乎的模样。
“那是,跟你一样,我还怎么少校啊,你们说是不?”年轻的月松也有些把握不住了。
“是是是,那是当然。”大伙儿都附和着,说完又一起哄笑起来。
“怎么?不信?”月松站起身说。
“信!哪能不信队长呢?”唐四怪声怪气地说。
月松一听,尴尬至极,纵身一扑,就把瘦小的唐四按在地上了。阵地上一片欢笑声。
正当大家闹得欢快时,峰顶上丢下来了一根树枝。邓鸣鹤捡起来,送到队长面前。
月松一看,“十一二百”,月松明白,十一点方向,出现鬼子两百多人。月松点上一只烟,抽了几口,说:“邓鸣鹤、慕容河、铁蛋和雷航,你们四个跟我走,带足弹药,其他的东西,都留下。”
邓鸣鹤他们在匆匆地准备着,月松猛吸了几口烟,把烟头往丢在地上,又掏出短剑在地上挖了个小坑,把烟头埋进了坑里。抓起狙击步枪,走了几步,回头对大壮说:“传下去,其他人,就地隐蔽,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准开枪。”
大壮应了一声,猫着腰传话去了。
“你们四个,跟我来!”月松说完带着他们四个朝鬼子来的方向小步跑去。
抗日狙击手 三十九、进退自如
“邓鸣鹤、雷航,你们俩从这片林子穿过去,绕道鬼子的后面去,记住,只能尾随鬼子,隐蔽前进,任务一是收集弹药,二是万一我们摆脱不了鬼子的追击,就从身后攻击鬼子,但要注意,绝不可恋战,打完就跑。”月松命令道。
“是!”邓鸣鹤和雷航领命,猫着腰就钻进那片林子里了。
“铁蛋,看见没,三百米外的那个山头,”月松手指着东北方向说,“守在那个山头上,我和慕容河撤退时,万一鬼子追得紧,就用你的掷弹筒帮我们延缓鬼子的追击。”
“就那个山头啊,没问题。”铁蛋答应了一声,像头野牛一样,直往山头跑去。
“铁蛋,注意隐蔽,暴露了目标,就玩不成了。”月松看着铁蛋有些笨拙的奔跑的样子,嘱咐道。
“没事,我心里有数呢。”铁蛋一边答应一边继续往山头跑去。
“慕容,你到铁蛋去的那个山头的半山腰,埋伏好,鬼子追击我时,你再开枪,记住,每开一枪,都要迅速换位置,要迷惑鬼子,让鬼子不知道我们有多少人,最后的撤退会合点,就在铁蛋守着的那个山头上。”月松又给慕容河交代了一番。
“你就瞧好了,队长!”慕容河兴奋地说,说完像只兔子一样,一路小步快跑,往狙击点赶去。
安排好了几个属下,月松往前跑了几十米后,找了棵高大的枝枝杈杈比较多的樟树,几下子就窜上了树,然后半蹲在一个大树叉上,举起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观察了一下鬼子的动向。
大约六百米开外,一个骑着马的鬼子少佐,指挥着一个中队的鬼子兵,正分成三个小队,沿着山路扇形散开,边搜索边缓缓前进。
月松用衣角擦了擦狙击镜,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然后双手狙击步枪,闭上眼睛,缓缓地吸气,缓缓地呼气,又深吸了一口气,长呼了一口气,接着就静静地蹲在树杈上,等待着,等待着。
四五分钟之后,月松猛地睁开眼睛,双目炯炯有神,四肢浑厚有力。月松慢慢地把狙击步枪架在树杈上,脸贴着枪托,左眼微闭,右眼圆睁,狙击镜中,三路鬼子已经距离月松只有四百米的样子了,月松能清清楚楚的看见,中路那个鬼子的排头兵,是个曹长,清瘦却健硕,个子不高但步伐沉稳。
月松心想,这样的老兵在作战中作用明显,也最难对付,只要自己一开枪,追击的鬼子中,像他这样的老兵不仅枪法准,而且移动诡异,本来想等鬼子靠近些后,第一枪先射杀鬼子少佐,但等鬼子少佐进入自己的有效射程,这老兵距离自己恐怕就不足两百米了,要向顺利摆脱他的追踪不是不可能,也不是自己不够自信,而是不能让万一出现,要知道,自己的身后还有几十个兄弟,还有师长交给的更重要的任务。
又是四五分钟过去了,鬼子排头兵距离月松只有不到三百米了。月松慢慢移动着枪口,微微调整着方向,这会没风了,但鬼子的排头兵走在树林里,时不时有树木挡住了子弹的飞行轨迹,月松决定再等等,第一颗子弹,必须保证准确命中,要不,枪响之后,就不可能有这么从容的瞄准机会了。
两分钟后,鬼子的排头兵距离月松只有将近两百米了。月松轻轻的拉开枪栓,吸了口气,调整了方向,稳住了枪身,扣动扳机,“呯”的一声,子弹飞出去了,月松通过狙击镜看着那个鬼子的排头兵,靠,果然是经验老道的兵油子,听到枪声就马上下蹲,幸亏月松早有预料,有意瞄准的不是鬼子排头兵的狗头,而是狗脖子,恰恰是鬼子排头兵的这么一蹲,子弹不偏不正,正好打中了狗头,月松一拍大腿,差点笑出声来,月松心想,小日本子,跟你爷爷玩心眼,老子玩死你,呵呵,爆头,爽!
冷不丁的一声枪响,鬼子的排头兵倒地了,可以大群鬼子还没搞清敌人在哪里,也不知道敌人人数多少,全都慌忙趴在地上了。
月松见机从树上溜下来,猫着腰,往东北方向移动了十几米,身子紧靠着一颗柳树,端起狙击步枪,瞄准着鬼子趴下的地方。
鬼子群见没有再响枪,就都慢慢地抬起头,举起步枪,咕噜噜的转着眼珠四处寻找敌人的位置。
月松从狙击镜中看见一个样子有些凶狠,脸上横肉比较多的鬼子兵,心想,瞧你王八羔子的模样就不是好东西,你不是喜欢屠杀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吗?你不是喜欢到处杀人放火穷凶极欲吗?老子就先送你一程。想到这里,月松呀一咬,说了声:“死去!”复仇的子弹唱着欢快的歌,轻巧地钻进了那个鬼子的心窝,刹那间,狗血喷涌,狗命归西。
第二声枪响后,警惕的鬼子们发现了月松的位置,也大概知道了敌人人数不多,一下子凶恶的本性就全部暴露出来了。中路的几十个鬼子一边举枪向月松这里射击,一边哇哇啦啦地呼喊着一窝蜂似的向这里追击而来。
月松就地翻滚了几下,迅速爬起身,半蹲着小步快跑,往西北方向跑了四五十米,找了一块大石头,躲在石头后面,拉动枪栓,换了子弹,举枪射击,又一个鬼子倒地了。鬼子的子弹打在石头上“当当”直响。
月松背靠着石头,拉动枪栓,换了颗子弹,又半蹲着往东北方向跑了几十米,恰好遇见两棵长得连在一起了的大树,当即就把狙击步枪架在两棵树之间,正准备瞄准,却发现三队鬼子都在往自己这里包抄,距离都只有150米左右。月松不敢大意,忙瞄准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鬼子,一枪放倒了那疯狗。马上换弹,又放倒了一个冲在前面的憨蛋,又换弹,又射翻了一个叫驴,这才就地翻滚,滚进了身后低洼处,就起身提着狙击步枪,猫着腰往铁蛋的山头撤去。
慕容河见队长开始撤了,朝自己方向来的鬼子也朝队长追去了,马上拉开枪栓,对准一个提着歪把子机枪跑在后面的鬼子的后背就是一枪,那鬼子一个狗吃屎的姿势倒在了地上。打倒了一个鬼子,慕容河按照队长叮嘱了,马上换了一个位置,跑到了一棵大树边,借着大树的掩护,这才换了子弹。
鬼子虽然傻,但比猪还是要强一些。听到身后又有枪声,马上明白狙击手不只一个,立刻分兵,几十个鬼子继续追击月松,几十个鬼子开始追击慕容河。
慕容河换好了子弹,抬枪就射倒了一个蒙头往前冲的日本二蛋,子弹也不换就往山上撤去。慕容河七弯八拐地低着身子跑着,闪身多躲到了一块突出的岩石后面,背靠着岩石换好了子弹,冒出头来看看鬼子,这些鬼子也真是他妈的疯,明知道追击的是狙击手,可就偏要一窝蜂地往前冲。有了岩石的掩护,加之鬼子距离自己还有近两百米,慕容河也不担心了,换弹,射击,换弹,射击,再换弹,再射击,这么样用狙击步枪射杀鬼子,就像用牛刀剁骚鸡公的头一样,一刀一个,一刀一个,比在山上打野猪容易多了,转眼间慕容河就射杀了四五个鬼子。
慕容河见鬼子距离自己已经不足百米了,队长也已经撤到铁蛋身边了,这才又抬枪射死了一个鬼子猪后,才提着狙击步枪,借着树木的掩护,跑着曲线,点头也不回地向队长他们撤去。
月松到了山头,和铁蛋回合后,鬼子也追到山头脚下了。
一见到队长,铁蛋就问:“队长,搞死了几头日本猪?”
月松一边拉动枪栓换弹,一边笑呵呵的说:“哪还顾得上数啊,一枪一个的,真是爽歪歪啊,怎么,你也想宰他几头?”
“想啊,啥时候该我出手啦?我正手痒痒呢!”铁蛋趴在地上说。
月松又连连开枪射倒了几个鬼子,见慕容河也过来了,就说:“铁蛋,该你了!”
“好嘞,”铁蛋抱着自己心爱的掷弹筒,亲了一小口,说,“乖乖,该咱们了。”说完,装好了弹药,竖起拇指一量,对准鬼子窝就是一炮,“轰”的一声,四五个鬼子被炸开花了,鲜血四溅,狗毛乱飞。
“好样的,铁蛋!”月松夸奖道。
“那是,你就瞧好了。”铁蛋边说边装好了弹,又是一炮,可这回鬼子精了,分散得比较开,只炸倒了俩。
“队长,下一步怎么办?”慕容河气喘吁吁地跑到队长身边,一边换弹,一边问。
“交替掩护,撤到大山里,绕个圈,再回到仙人指下面,铁蛋再开一炮,咱们就撤。”月松举枪射翻了一个鬼子,慕容河又射杀了一个,铁蛋放了一炮,月松喊了一声:“撤!”于是三个人撒腿就往后跑。
可刚跑了几步,眼前的情景就把三个吓了一大跳,妈呀,身后的山林里突然冲出了长长一排提着步枪、机枪的人,还有几个人抬着一挺重机枪向月松他们跑过来。
抗日狙击手 四十、进退两难
三人定睛一看,还好,穿的都是新四军军装。那些人也没理睬他们三个,直接占领了山头,架起了重机枪、轻机枪,“哗啦”一下都趴在了山头上。
月松扭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山头上,也是神兵天降一般的,山头上已经趴下了长长一溜新四军,机枪也都架上了。
这时,一个腰带上别着手枪的首长走到月松身边,说:“罗队长啊罗队长,叫我说你们啥好呢?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你就把咱们静心布置的一次伏击战给搅黄了。”哪位首长说完,趴在山头上一看,鬼子已经追到半山腰了。
“开火!”那位首长一声令下,重机枪“嘟嘟嘟”地就开始扫射了,轻机枪也“哒哒哒”地毫不留情,更多的是步枪“叭叭叭”地不断射击,山坡上的鬼子们冷不丁地被这么一打,眨眼功夫就倒下了一大片。
月松四下了望了望,看样子足足有一个团的兵力,嘿,自己本想忙中偷闲,杀几个鬼子,也好给撤退的师部帮帮忙,难道就帮倒忙了?
鬼子指挥官这才意识到中埋伏了,可一个中队的人都冲上山坡了,再往后退,也跑不远啊,于是指挥着自己的小钢炮小队,马上架起了小钢炮,“嗵嗵嗵”的一个连发齐射,炮弹准确地落在山头上,七八个新四军战士倒在了血泊中。
“司号员。”那位首长大声喊,看样子是准备冲锋了。
月松忙走上前,说:“首长,别忙着和冲锋,鬼子的小钢炮阵地就交给我们。”
那位首长一看月松和慕容河手中的狙击步枪,说:“好,看看你们这些个师长眼中的宝贝到底有多大能耐。”
月松话也不答,带着慕容河,趴在山头上就举枪瞄准了鬼子的炮兵。月松从狙击镜中看见鬼子的小钢炮共有六门,于是对慕容河喊了一声:“左边三个是你的。”
慕容河也不回答,开枪就干掉了一个,月松也不含糊,跟着就干倒了一个。
可是鬼子的另外四门炮的炮弹在这刹那间已经射出了四法炮弹,炮弹再次准确地命中了山头,又有几个战士倒在了血泊中。
月松和慕容河以最快的速度换弹射击换弹射击,另外几个鬼子炮兵也熄火了。就在鬼子准备继续补充炮兵时,那位首长从望远镜中看见山坡上的鬼子已经被打得七零八落的,鬼子已经伤亡大半了,就果断地命令司号员吹起了冲锋号。
“嘟嘟哒哒嘟嘟”,冲锋号一响,两面山头上的新四军战士就像饿虎扑食一样,端着枪边开枪边冲下了山头。
那鬼子少佐见大势已去,调转马头就准备跑。月松从地上爬起来,提着狙击步枪就冲下了山头。月松也不管其他的鬼子了,快速奔跑了一百多米后,单腿跪地,举枪射击,那鬼子少佐应声落马而亡。月松站起身,再看其他的鬼子,已经被冲下山坡的新四军战士杀了个精光。
月松兴冲冲地跑到那位首长身边,说:“首长,怎么样?物有所值?”
“行,还真应了那句话,‘没那金刚钻,就不揽那瓷器活’,好样的,名不虚传啊,哈哈哈。”那位首长笑着说,然后又转头对身后的一个参谋模样的人说,“命令,迅速打扫战场,马上撤离!”
那个参谋模样的人领命去了。
月松见这一仗收获不小,马上跟那位首长套近乎,说:“首长,您认识我,那您应该认识我们团长啊。”
“嗬,这么说,是你不认识我了?”那位首长诧异地说。
“呵呵,好像见过,只是……”月松不好意思地说。
“也难怪,啊,你是咱们第五师的名人嘛,我嘛,车前卒一个,不值得罗大队长认识啰。”那位首长话中带话。
月松灵机一动,这一定是个团长,第五师就三个主力团,一个新一团,不如试试运气,就连蒙带猜地说:“哦哦哦,想起来了,您是一团长,在师部指挥部我见过您。”
“怎么,想起来啦,好,跟我套近乎,想要啥,说。”果然是一团长黄涛。
猜对了,虽然月松很得意,但也不敢脸露喜色,再说了,还想跟人家要弹药补给呢,得稳着点,于是笑呵呵地对黄团长说:“黄团长,我们特战队在这一带执行任务,可已经打了两仗了,这弹药——他——不太多了。”月松边说边观察着黄团长的脸色,见黄团长正看着眼前的胜利高兴着呢,马上又说:“另外,我们单独执行任务已经有好几天,而且还不知道得几天才能完成任务,这补给——呵呵,也不太够,呵呵。”
“行了行了,你那小九九,我早知道了,别说你们误打误撞,帮我们把鬼子引进伏击圈了,还帮我们打掉了鬼子的小钢炮,就是啥忙也没帮,这点东西,我还是会给的,要不你们宋二愣子又该说我小气了,说,要啥弹药,啥补给,随便拿。”黄团长还挺大气。
月松一听,谢了黄团长后,就乘热打铁地跟着一个战士去拿弹药补给去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