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隐蔽起来,别吱声。”月松命令道。
鸣鹤他们一副不解的样子看着队长,可都也没敢吱声。
端着冲锋枪走在前面的草根儿还在继续往前走。
月松端起狙击步枪,瞄准着草根儿。
鸣鹤悄悄靠近队长,小声说:“队长,你这是……”
月松回头瞪了鸣鹤一眼,又继续瞄准着草根儿。
突然,超哥从一棵树后面闪身出来,一把就把草根儿拉到一边,两人接着树木的掩护,隐蔽了起来。
喜子和慕容眼睛一直盯着队长摸着步枪扳机的手指,心嘣嘣的乱跳着,不知道队长葫芦里卖的是啥药儿。
正当兄弟们纳闷队长为啥拿枪瞄准自己的兄弟时,月松突然站起身,把狙击步枪往肩上一甩,大声喊道:“出来吧,超哥!”
超哥和草根儿一听是队长的声音,连忙站起身子,迈开步子就朝这边跑过来。
鸣鹤他们也按捺不住见到兄弟的喜悦,喊着跳着冲了过去。
“超哥,咋样,你宰了几个鬼子?”喜子拉着超哥的手问道。
“呵呵,记不清了,咋说也有七八个吧。”超哥笑呵呵地说。
“哎呀,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超哥不仅会笑了,还会吹牛了,是不是啊哥几个?”鸣鹤拍着超哥的肩膀说。
小勇从背上拿下刚缴获的梅川的99式狙击步枪,递到草根儿面前,说:“根儿哥,你看,看看,队长说这是99式,鬼子们才给咱们送过来的,咋样?”
草根儿伸手接住99式狙击步枪,眼睛贴近狙击镜,瞄了瞄远处的树木,嘴里不停地发出“啧啧”声。
“鸣鹤,你的手臂受伤了?要紧不?”超哥关心地问道。
“超哥,我也受伤了,你咋不问我啊,偏心了不?”小勇抢过话头说。
“你不也偏心嘛,超哥那么喜欢狙击步枪,你背着99式咋不先给超哥看呢,是吧超哥?”喜子在一边打抱不平了。
“呵呵,都是兄弟,谁先看都一样。”超哥说着看见扛着狙击步枪慢慢走过来的队长,“队长!”超哥对月松敬礼。
月松走上前,伸拳捶了捶草根儿的胸口,说:“你小子,刚才这枪口如果是鬼子的,你不见阎王了?”
“呵呵!”草根儿手摸着后脑勺傻笑着。
月松转脸微笑着看着超哥,说:“超哥,得空儿了,你得好好教教这帮野小子,打仗光有胆儿可不成。”
“是,队长!”超哥大声答道。
月松看看这个兄弟,又看看那个兄弟,突然沉着脸问超哥:“郑海呢?”
“是啊,郑海呢?”鸣鹤也看着草根儿问道。
“郑海他……”超哥话还没说完,就转过了脸去。
月松又转头看着望着草根儿说:“郑海咋了?”
草根儿低着头,眼窝里热热的,不敢说话。
月松抬腿就是一脚踢在了草根儿身上,大声吼道:“说啊,郑海咋了?”
“队长,”超哥转过脸,拉着也月松说,“郑海牺牲了,鬼子在北面埋伏有狙击手,都怪我,没有及时发现。”
月松用手指点了下超哥的额头,咬着牙恨恨地说:“你呀你呀,都老狙击手了,咋还会中别人的埋伏呢?”
“队长,你打我吧,都怪我,没有保护好郑海。”草根儿带着哭腔说。
月松看了草根儿一眼,怒气冲冲地把狙击步枪往身边的树干上一靠,走到鸣鹤身边,一把将鸣鹤背上的大刀抽出来,双手握着刀柄,“啊!”的一声大喊,一刀把身边一棵手臂粗的杨树劈断了。
杨树的枝桠咔嚓一声就倒了下来,正好砸在了喜子身上,喜子一把抓住杨树,咔嚓咔嚓咔嚓地可劲儿地折断着树枝。
月松往前走了十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着树干,掏出香烟,捞出一支,点上,狠命地抽着。
超哥看着队长伤心的样子,也不敢说啥,端着狙击步枪就到一边放哨去了。
月松连续抽了两支烟后,这才站起身,走到兄弟们身边,抓起狙击步枪,对草根儿说:“走,带我去找郑海?”
“找郑海?”草根儿迷惑地看着队长,想了想,又说,“刚才两队鬼子夹击我们,我也搞不清在哪里?”
“你猪脑子啊,大致方位总知道吧?”月松眼瞪着草根儿说。
“队长,我知道。”正说着,超哥走过来说,超哥说完,端着狙击步枪,就打头往前走。
月松正准备跟着超哥走,慕容赶紧说:“队长,万一鬼子设伏呢?”
“哪儿来那么多万一?兄弟牺牲了,你就忍心让兄弟曝尸荒野?”月松没好气地对慕容说。
“走吧你,那么多话!”鸣鹤拽了慕容一把,就跟着队长往前走了。
其他兄弟们也没敢再说话,排好了队形,依次跟随着出发了。
一路上谁都没敢说话,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后,终于找到郑海的遗体。
超哥蹲在郑海的遗体边,呆呆地看着郑海。
月松跑过去,一看见郑海的遗体,月松忍不住眼窝中的热泪,竟夺眶而出。
月松一边流着泪,一边用衣袖擦着郑海胸口的血迹,可是这天气,血迹早干了,怎么擦都擦不掉。
看着队长这样不停地擦着血迹,喜子过来了拉着队长的手臂说:“队长!”
月松停止了擦血迹,又从郑海的上衣兜里掏出了一银发籫。月松看了看发籫,把发籫小心地装进了自己的衣兜里,站起身,四处了找着什么。
月松看见一棵老松树,快速地跑了过去,拔出腰带上的短剑,拼命地刨坑来。
鸣鹤见状,也跑过来,用大刀帮着队长刨坑。其他的兄弟也都跑过来,用刺刀帮忙刨坑。
只有超哥没有过来。超哥闷不吭声地走开了。
一袋烟功夫,兄弟几个就刨出了一个墓坑。
月松走到郑海的遗体边,弯腰抱起了郑海,慢慢地走到墓坑边。
月松慢慢把郑海放进墓坑里,又仔细地整理着郑海的军装。
月松走出墓坑,双腿跪地,小声地对郑海说:“兄弟,等把鬼子都杀光了,哥哥再来接你。”说完,就开始用手扒土,一点点地扒土。
其他的兄弟们也都跪在墓坑边,慢慢地填土。
坟堆好了的时候,超哥走过来了,双手捧着一个刚刚用刺刀削的木牌,递给月松,说:“队长,你个刻几个字吧!”
月松接过木牌,用短剑在木牌上刻了“郑海烈士之墓”几个字,然后跪在地上,使劲把木牌插在了郑海的墓前。
月松掏出三支烟,点上,反插在墓前。
月松站起身,后退了几步,扫了一眼兄弟几个。兄弟们立即会意地与队长并肩排好了队。
月松和兄弟们一起立正站好,脱掉军帽。
“敬礼!”月松大喊一声。
兄弟们一起敬礼。
默立良久。月松掏出驳壳枪,高举起来,“叭”的朝天开了一枪,大声喊道:“兄弟!走好!”月松接连又开了两枪,每开一枪,月松都会喊一句“兄弟,走好!”
安葬好了郑海后,月松带着兄弟们朝木兰山进发。
抗日狙击手 十六、全新任务
月松带着兄弟一连敢了两三天的路,路上食物匮乏,兄弟们只好靠着打点野物充饥。
到了木兰山后,月松跟药王老万用那怪异的暗语接上了头。老万像接三哥他们一样,从地道把月松他们兄弟几个接到了木兰寺里。
在惠能的带领下,月松带着几个兄弟,与三哥他们一行见面了。兄弟相见,自然是分外欢喜。可月松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里总是像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
月松看望了躺在床上的唐四。
唐四经过药王的治疗,又有方丈觉远大师的调理,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但毕竟是伤筋动骨的,加上从悬崖上坠落,受了内伤,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恢复元气。
唐四见到了队长,自是万分高兴,可一想起牺牲的欧阳,就又有些哽咽了。
唐四的伤心,让月松心里更是难受。月松摸了摸唐四的头,让唐四躺下休息。自己就悄悄躲到一边抽烟去了。
兄弟们安顿下来没多久,惠能送来了一大木桶米饭和一大木盆素菜。好几天没吃过饱饭的特战队兄弟们,一个个狼吞虎咽地吃着。
只有超哥最懂队长的心思。超哥发现队长没有过来吃饭,赶忙盛了一大碗,又往饭里按了好些菜,端着就送到队长面前。
月松看了一眼,说:“你们吃吧,我不饿!”
“好歹吃点儿吧,几天都没咋吃东西,能不饿吗?”超哥说。
“超哥,我待会儿再吃,你坐这儿吃吧,我跟你聊聊。”月松边说着又点上了一支烟。
超哥知道自己是拗不过队长的,自己也没吃,把饭碗和筷子搁在一边,坐在队长身边,说:“队长,有啥话你说,我听着呢。”
“超哥,这次作战,从打鬼子那老牌狙击手,到这次狙杀鬼子军官的行动,咱们可是损失了好几个兄弟,超哥看出其中的道道儿了吗?”月松看着远处老柏树的梢头说。
“单就咱们特战队来说,咱们的武器已经不比鬼子差,虽然鬼子人数大多数时候比咱们多,可咱们在暗处,鬼子在明处……”
超哥话还没说完,月松就说了一句:“打那老鬼子咱们人数可占绝对优势,几支狙击步枪对一支,咱们却牺牲了俩兄弟。”月松说着猛抽了几口烟。
“是的,所以说这就是个单兵素质和作战配合的问题。”超哥说。
“单兵素质?作战配合?超哥,你以前是正规军?”月松敏感地问道。
“嗯,我打过南京保卫战,那时候我就是狙击手。”超哥说。
“藏得挺深的,国军的狙击手咋就干新四军了呢?”月松问道。
“哎呀,别提了,国军一败再败,一退再退,转眼就退到我老家了。”超哥说。
“你老家哪儿的?”月松一句紧一句地问道。
“大悟的,离咱们二团驻地小河村不远。”超哥说。
“那咱们在团部时咋不见你回家看看?”月松问。
“看看,看谁?老爹老娘媳妇儿子都被鬼子杀了,看谁?”超哥看着月松,说话语速很快,语气很重,眼露凶光,杀气腾腾。
“你当了逃兵,又加入了新四军?”月松马上明白了一切。
“我就看见新四军还在打鬼子,国军,国军早他妈的跑没影儿了。”超哥激动地说。
月松盯着超哥看了好一会儿,语速很慢,但语气非常坚定地说:“国军也在抗日,我三营的三四百个兄弟都是在抗日的战场上牺牲的。”
超哥看着月松,觉得自己的话是有点过头,也就没有跟月松争下去。
一时间,两兄弟都不做声了。
吃过晚饭后,老万来了,觉远大师和惠能和尚也来了。
惠能在桌子上点上了一盏青油灯,老万、觉远大师、月松和超哥围着小方桌坐下来,其他的兄弟们坐的坐着,蹲的蹲着。
“罗队长,咱们开个会,聊下这里的鬼子和特战队的任务。”老万说。
“罗队长,老万是木兰山党支部的书记,贫僧和惠能都是党员。”觉远大师说。
“万书记好,大师好,惠能师傅好。”月松个他们一一打着招呼。
惠能看见特战队的兄弟们看着师傅和自己的眼神,脑袋一歪,说:“看啥看?和尚就不能入党啊?”
“惠能!”觉远大师喊了一声徒弟,惠能忙闭嘴不吱声了。
“哎,嗯,我先聊几句。”老万清了清嗓子说,“事儿是这么样的,武汉特委传来消息,有一个艰巨的任务需要咱们特战队完成。”
“什么任务?”月松一听说是艰巨的任务,立即来劲儿了。
“鄂西北的大山里,有国军一个重要的机场,距离重庆也不远,那里的飞机和飞行员都是美军的,鬼子一直想找到这个秘密机场的位置,并摧毁它,可一直都没找到。可就在上个月,美军上校飞行员赖斯在执行任务时,飞机被日军飞机击伤,赖斯跳伞了,就落在咱们木兰山,可还是被鬼子俘虏了。”老万说。
“现在在哪儿?”月松问。
“在武汉鬼子的大牢里呢。”老万说。
“党国不是有那啥军统吗?救个美国佬用得着咱们特战队去吗?”鸣鹤说。
“是啊。”月松望着老万说。
“军统去救了,可筹划了两次行动,死伤了十几个,还是没有救出来。再说了,就是救出来了,要送回了第五战区司令部,国军在这一带又没有部队,光靠军统的人,没有山林作战的经验,恐怕也很难完成任务啊。”老万说。
“嗯,那倒是,一个美国佬,在城里也藏不住啊,出城了关卡也不好混过去。”月松分析道。
“更要命的是,国军的大官们怕那美国佬扛不住,把国军秘密机场的位置给招出来了,所以急得嗷嗷叫呢。”老万说。
“成,这任务咱们接了,您说,啥时候进城?”月松爽快地答应了。
“等特战队修整好了,就可以进城。”老万说。
“嗨,还修整啥啊,吃饱了就修整好了,是吧,兄弟们?”喜子说。
“就是,咱们特战队有必要修整吗?”世红也跟着附和。
月松看了他们一眼,俩家伙立刻闭嘴说话了。
“国军也派了一个小分队,准备赶到新四军根据地接美国佬,这几天怕是已经动身了。”老万说。
“那就是说咱们只要把美国佬带回根据地就算完事了。”月松说。
“没错儿,至于更细的事,等你们进城见了老鲁就清楚了。”老万说。
“怎么跟老鲁联系?”月松问道。
“进城后,到首义大街中断,有一条东向的老街,老街有一家老鲁卤肉馆,掌柜的就是老鲁。”老万说。
“接头暗号是啥?”月松问。
老万从竹篓里拿出药锄,拧开药锄把儿,捞出一张小纸条,交给月松,说:“罗队长,记在脑袋里,烧掉。”
“懂!”月松接过纸条,默记了几遍,就把纸条放在清油灯上烧掉了。
“人救出来后,惠能会带人在山下接应你们,你们把人先带到这儿来,住上几天,等风声不那么紧了,再回根据地。”老万说。
“嗯,没的事儿。”月松说。
“那行,今儿个就到这儿,你们休息吧,后天清早出发,惠能会给带你们到山下。”老万说。
月松和超哥把老万、觉远大师和惠能师傅送走后,月松就对兄弟们说:“这样啊,超哥带着小勇、世红先回根据地,唐四留在这里继续养伤,其他的兄弟们跟我进城救美国佬,兄弟们,咋样?”
“队长,关键时刻,咋让我回去呢?”一向沉稳的超哥忍不住问道。
“是啊队长,我们不回去。”小勇和世红也跟着说。
“超哥,你的任务还重呢,进城救人不需要太多人,人多了进城出城都不方便,关键是救出来了,这么远的距离,鬼子围追堵截的,你得回去给我带着特战队看家的兄弟们来接应我们啊,要不,万一救到林子里再被鬼子截回去了那多丢咱新四军的面子啊,你说是不?”月松忙解释道。
超哥一想,也是啊,自己是副队长,这活儿得自己来。
“那咱们呢?”世红问道。
“咱们在林子里还埋了点枪支弹药,都是好枪,林子里湿气大,再不赶紧弄回去,没几天而就锈坏了,缺了像样的武器,咱们特战队还咋完成特殊任务呢?”
“哦!”小勇还是有些不情愿地说。
“超哥,咱还有个事要跟你交代,这次回根据地,路上你们到我家罗溪去看看,一来呢是给我老娘带个话儿,就说咱好好的,二来呢,你给我把罗飞腾和罗飞跃俩兄弟给我带上,让他们参加咱们特战队,就说是我点名儿要的。”月松又对超哥说。
“嗯,没得事儿,保证完成任务。”超哥说。
“小勇,你去过我家,你带路。”月松对小勇说。
“好嘞!”小勇高兴地领命了。
“好,今儿晚上咱们彻头彻脑儿地大睡一觉儿,明儿个起来再猛吃他一顿儿,后天一早儿,咱们就一起出发,咋样,兄弟们?”月松说。
“好嘞,睡觉罗。”兄弟们都高高兴兴地睡觉去了。
不一会儿,这些个累了的年青小活儿们,就鼾声此起彼伏了。
可月松还是没睡着,月松偷偷起了床,独自坐在门外抽烟。特战队牺牲了好几个骨干战士,不仅让月松心疼肝儿疼,而且让月松明白,特战队的兄弟们的单兵技能和配合作战的能力,都得想法儿提高了,要不,这么打下去,还会有更多的兄弟牺牲。
抗日狙击手 十七、一路顺风
小伙儿毕竟是小伙儿,特战队的小伙子们,虽然连续转战,紧张疲劳,而且严重缺乏后勤供应,别说弹药了,就连吃的都十分紧张。可是小伙子们身体棒,也就猛吃了几顿,大睡了两觉,身体立马就恢复了元气,一个个活蹦乱跳生龙活虎的。
作为队长的罗月松,没别的嗜好,就喜欢抽口烟,可就这烟,都还是从鬼子手里缴获的,每次月松都得省着抽,一包烟得一根根的数着抽。这次连续作战,牺牲了好几个兄弟,虽然难得的有战斗间隙的休息时间,又是在木兰寺这个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可月松心里不爽,烟抽得多了点儿,竟然就忘记了断顿儿这事,结果还没出发,烟就剩下空盒儿了。所以这次进城完成任务,月松心里有个小算盘,就是出城的时候,得多带点烟出来。对于月松来说,烟,那可是跟狙击步枪一样,是不可或缺的顶级装备。
这天清晨,月松带着兄弟们早早起床,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觉远大师、老万和惠能来到了月松他们的房间,跟着来的还有老万的儿子万猛。
老万拿出一张手绘的草图,铺在小木桌上,月松和超哥一起围着小木桌,听着老万的讲解。
“你们看,这是武汉城,这是木兰寺,从木兰寺到武汉城,大约有百十里地,这是通往武汉城的大路,路上每隔十几里地,都有鬼子的关卡,你们由惠能带路,走山路到武汉城外,走完山路,距离武汉城还有三十里地,你们可以取道竹荪湖,装作打渔的渔民,来到武汉城外的李集,李集有咱们的交通站,到了交通站之后,再做进城的打算。”老万指着地图说。
月松看了地图,说:“进城应该不是难事,难的是救了人,惊动了鬼子,带着一个大鼻子的美国佬出城,出城后,护送大鼻子美国佬过这么多关卡,这简直是不可能的,必须得走山路。”月松边说着边思考着。
“猛子,过来!”老万喊了一声。
万猛走到小木桌边,喊了声:“爹!”
“罗队长,这是我的儿子万猛,跟我一样,长年在山林里讨生活,会挖草药,精通于各种中药,而且,这一带的山林山路,都在脑子里,你们在李集交通站的帮助下,经过竹荪湖,到了湖东北面的稻甸溪后,猛子可以接你们,带你们走山路,护送美国佬到根据地。”老万说。
“没事,放心吧,爹!”万猛很肯定地说。
月松伸手握着猛子的手,说:“猛子兄弟,那就全靠你了。”
“打鬼子,我能行!”猛子语气坚定地说。
“超哥,你带着小勇和世红,直接赶到埋枪支弹药的地点,取了枪支弹药后,立即赶回根据地,估摸着团长他们应该在这一带的山里,与大部队汇合后,立即带特战队的其他兄弟,到百丈崖接应我们。”月松指着地图对超哥说。
“嗯,队长,你们进城,万事多加点小心。”超哥说。
“明白,超哥,别忘了到罗溪看看,顺便把飞腾飞跃兄弟俩带上,这兄弟俩功夫不错,有绝活儿,咱们特战队这几仗下来,损失惨重啊。”月松说着又想去掏烟,在兜里摸了几下,才想起来,烟已经断顿儿了。
“放心吧,队长!”超哥对月松说。
“小勇,埋枪支弹药的地儿还记得吧。”月松转而对小勇说。
“哦,记得吧。”小勇模模糊糊地答道。
“嗯?”月松瞪了小勇一眼。
“记得的,队长!”小勇忙肯定地回答道。
“罗队长,你看,”老万指着地图说,“从这里到这里,再从这里到这里,这是最安全的一条道儿,万一这条道儿被鬼子堵住了,还可以从这里走,这图你拿着,画的不精细,不过有猛子在,一路上有几条小溪,有几棵老树,猛子都记得。”
月松边点头边把地图折叠好,顺手交给雷航,雷航把地图塞进了背包里。
“罗队长,惠能准备了些老乡的破旧衣裳,你们是不是换上再走?”觉远大师说。
“大师想得真周到,多谢大师!”月松谢过大师后,从惠能手中结果一件老乡的衣裳,回头对兄弟们说,“赶紧的,都把衣裳换了。”
兄弟们从惠能手中拿过衣裳,快速地换着。
一切准备妥当后,月松带着兄弟们,别过了老万和觉远大师,从后门出了木兰寺。出寺庙后不久,月松又和超哥他们道了别,临走前,月松又叮嘱了超哥几句,还拍着小勇和世红的肩膀,鼓励了几句,才在惠能的带领下,顺着小道儿向木兰山下走去。
刚下山不久,天就大亮了。为了观察鬼子沿着公路设置的关卡的情况,月松专门让惠能带着兄弟们,沿着公路边行军,每次发现鬼子的关卡,兄弟们就绕到林子里,借助狙击镜,仔细观察鬼子关卡的守备情况,观察鬼子对过往行人的盘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