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月松发现,每个关卡都有十几个鬼子和二三十个伪军,每个关卡不仅有两三辆侉子摩托车,而且至少有一挺歪把子。关卡都盘查严密,哨所木屋里,还有电话,一旦有情况,可以立即通知下一个关卡。
月松心想,这么密集的关卡,关卡之间通讯有这么快捷,盘查又这么严密,想要从公路上混过去怕是不行,闯过去估计是闯得了这个闯不了那个。看来,就是救出了大鼻子美国佬,要护送到根据地,也得费些时日啊,更何况,被鬼子折磨了这么长时间的美国佬,身上没伤是不可能的,只祈愿美国佬还能走路就成啊。
下午四点多钟,月松和兄弟们才到达了竹荪湖东北岸。兄弟们隐蔽在林子里,惠能过去到岸边的小木屋里,跟交通站的同志接上了头。交通站的老戴和儿子小戴,把特战队兄弟们的枪支弹药藏进了小木船的舱底,父子俩各划着一条小船,分两批把兄弟们送到了竹荪湖的南岸。路上虽然有鬼子的巡逻汽艇盘查,但老戴小戴父子俩都是长年在竹荪湖里打渔的老渔户,连常在湖上巡逻的鬼子都脸熟,也就没有遇见太大的麻烦,就顺利过关了。
天擦黑的时候,惠能带着特战队的兄弟们,来到了武汉城南门外的三岔部。惠能与交通站的老铁匠老丁接上头后,老丁把特战队的兄弟们安排在了铁匠铺的后屋里。
这一路下来,虽然免不了要躲躲藏藏的,但是一路都有地下交通站的同志们的帮助,还算是一路顺风了。
抗日狙击手 十八、乔装进城
在老丁的安排下,特战队的兄弟们都安顿下来了。经过了一整天的忙碌,兄弟们也都累了。月松让雷航在院子里站第一班岗,自己就准备老丁商量进城的办法了。
月松来到老丁的屋子里,老丁已经把交通站站的另一位交通员老古叫过来了。
在老丁的介绍下,月松和老古互相认识了。
老丁又把自己的徒弟,交通站的交通员柱子介绍给月松认识。
当柱子听说眼前的这个年轻精干的新四军就是罗月松时,柱子惊喜地看着月松说:“啊?你就是罗队长?”
“怎么?柱子兄弟认识我?”月松奇怪地看着柱子说。
“罗队长,你的大名,现在咱们哪个交通站的同志没听说过啊,听说罗队长不仅武功盖世,而且枪法是百发百中啊。”老古边抽着旱烟袋,边慢吞吞地说。
“呵呵,真是一传十十传百,传着传着就走样儿了,我那里有那么神奇啊,你们看,还不是娘生的,肉长的。”月松伸出胳膊,捋起袖子,露出胳膊说。
“罗队长,有空教我打打枪吧!”柱子拉着月松的手说。
“成,有空了我教你!”月松爽快地答道。
“行啰,柱子,出去把风去。”老丁说。
“哦,”柱子边答应着,拉着月松的手,还想说什么。
“柱子!”老丁小声说。
“哦,好嘞!”柱子答应了一声,连忙往门外走去,却还在不时地回头冲着月松笑。
月松向柱子摆了摆手,坐在桌子边,说:“老丁,你说说情况。”
“哎,情况是这样的,通往武汉的各条道尔都有很多鬼子的关卡,盘查地也很严,进城的几个城门盘查得就更严了,如果没有良民证,恐怕很难进城。”老丁说。
月松闻着老古的旱烟味儿,烟瘾立马就上来了,可初次相见,又不好意思直接管别人要烟抽,只好强勉忍着,可一两天都没抽烟了,这会儿又被老古的烟这么一呛,只觉得咽喉里有条虫儿在爬似的,月松禁不住时不时地吸着鼻子。
“良民证已经准备好了吧,老丁?”老古梆梆地在凳子腿儿上磕掉了铜烟锅里的残渣,又添了一锅儿新烟丝。月松眼睛看着老古的一举一动,忍不住把食指放在了鼻孔前。
“嗯哪,良民证是准备好,可是特战队**个同志一起进城,都是大小伙子,瞧那精神头儿,那鬼子也都是明眼的,肯定会重点盘查。”老丁继续说。
“这个不难,分开走就成,我看啦,这次进城是要动刀动枪的,难的是恁个把枪支弹药带进去啊,是吧,罗队长?”老古站起身,边说边走到桌子边,问月松。
“是啊,这次要带进去的武器比较多,而且有长枪,是得想个好办法。”月松边说边看着老古手上的烟袋。
“罗队长,来,抽一锅。”老古是老烟枪了,早看出罗月松正馋着呢。
“啊,这多不好意思。”月松眼睛紧盯着老古的烟袋,嘴里却在推辞着。
“烟酒不分家嘛,何况,咱们都是打鬼子的同志,本来就是一家人,你说是不,罗队长?”老古笑眯眯地说着就把烟袋塞在了月松的手上。
月松边结果烟袋,边说:“那是,那是,一家人,一家人啊。”
老丁在一边看着偷偷笑呢。
月松看了老丁一眼,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抽吧,抽吧,瞧把你们这些个小伙子们苦的。”老丁说。
“哎!”月松说着,就在清油灯上点燃了烟,大口大口地吸着。
连吸了几口后,月松问老古道:“老古叔,你是干啥活计的啊?”
“我啊,拉泔水的,要不怎么就这么好吃烟呢。”老古坐在板凳上说。
“拉泔水?拉啥泔水?”月松不明白,就记叙问。
“就是弄一大木桶板车,从城里里往外拉城里人的粪便,拉回来种菜。”老丁说。
“哦,啥样的木桶板车,我能看看吗?”月松边抽着烟边问。
“那有么事好看的哦,臭烘烘的。”老丁忙说。
“哎呀,老丁不臭,在炉子边叮叮当当地敲敲打打一天,那胳几窝里就剩下馊味了。”老古别过头去说。
“哎,老丁老古,咱们特战队的兄弟们,在林子里一跑就是好几天,那浑身也都是馊味,哈哈,老古老丁,走,咱们看看那板车去?”月松抽完了一锅烟,磕了磕烟灰,把烟袋还给老古。
“罗队长,你跟老古去吧,人多了扎眼。”老丁说。
“也好,走吧老古。”月松说。
“走!”老古带着月松就去看木桶板车去了。
第二天一清早,月松早早的就把兄弟们叫起了床。就月松的要求,老古也早早地就把他拉泔水的木桶板车拉来了。
月松拿过来一块雨布,摊在桌子上,说:“来,把枪支弹药都拿过来,摆在雨布上。”
“队长,交枪干啥?”喜子问道。
“让你交就交,哪儿那么多废话,是吧,队长?”鸣鹤说着就把自己的百式冲锋枪摆在雨布上了。
“嗯,你那大刀也搁上。”月松说。
“啥?大刀也要交啊?”鸣鹤张大着嘴巴说。
“哪儿那么多废话,让交你就交吧,对吧,队长?”喜子也学着鸣鹤的腔调说,说完把自己的狙击步枪也搁在雨布上了。
“还有短枪,来吧,长枪、短枪、大刀、刺刀都搁在上面。”月松边说着边解下自己的短剑,搁在了雨布上。
“队长,咱能不能不交啊,我这双响,吃饭睡觉,这么多年可没离过我。”三哥拍着自己腰带上的两支盒子炮说。
月松把自己的狙击步枪嗵的一声搁在雨布上,又把经常绑在胸口的丹枫送给自己的勃朗宁拿出来,放在嘴边亲了一口,说:“就你那破枪,还这舍不得那舍不得,瞧瞧这个,没见过吧,勃朗宁,那可是我媳妇儿丹枫送给我的定情信物,瞧好了,搁这儿了。”
“来吧,兄弟们,队长都做了表率了。”雷航最听队长的话,大踏步地走过来,把长枪、短枪和刺刀都搁在了雨布上。
兄弟们一看这阵势,看来是拗不过了,也就纷纷地把枪啊刀的都搁在了雨布上。
月松把雨布裹紧了,又拿来一根绳子,捆得结结实实的,然后对雷航和草根儿说:“你们俩,抬着,跟我走,其他人,都跟我到院子里。”
兄弟们一进院子,就闻到一股臭味儿。
“嗯,怎么这么臭啊!”最爱干净的慕容捂着鼻子说。
“是啊,这么臭,啊,是那骡子身上的味儿吧?”鸣鹤说。
喜子闻了闻,说:“不对,是那粪车。”
正说着,老古把粪车上的盖子打开了,一股更浓烈的臭味立马就弥漫着整个院子。
兄弟们都捂着鼻子。月松也觉得这味儿难闻,但越难闻,月松心里就越乐呵。月松说:“你们俩,把雨布包抬过去,塞进粪车里。”
“啊?我的双响就搁在粪桶里啊,不行,不行,那不是亏待了跟我多年的兄弟吗?”三哥连忙上前来拦着。
“是啊,队长,我刚弄到的99式狙击步枪,就搁在粪桶里啊!”喜子也嚷嚷着。
“这是命令,除非你们能想出更好的招儿把武器装备带进城里。”月松严肃地说。
“哎呀,这啥交通站啊,一路下来,糟老头子到时没少见,这不,粪车都上阵了……”鸣鹤在一边嘟哝着。
“你说啥?大点声说,来来来,说给大伙儿都听听?啥糟老头子,没有这些老同志,没有这些在鬼子眼皮子底下低声下气的同志们,咱们的任务能完成得了吗?甭说别的,就是咱们能不能来到武汉城下,就是个大问题……”
月松正教训着这些个愣头小子呢,雷航看势不对,怕队长又唠叨个没玩没了,忙说:“明白了队长,革命不分先后,抗日不论老幼,是吧,兄弟们?”
“是!”兄弟们齐声答道。
“啊,那好,那还不执行?”月松说。
雷航和草根儿赶紧在老古的帮助下,把雨布包塞进了粪车里。
“来来来,进城必须得有良民证啊,来,拿着,拿着。”老丁边说边给大伙儿分良民证。
“兄弟们,记住了名字,村子,不能出岔子啊!”月松叮嘱着。
老古和柱子又开始给大伙儿分卖菜的条子、柴担子之类的。
月松说:“鸣鹤装扮卖柴的,喜子装卖菜的,雷航和三哥推一独轮车红薯,你们俩是父子啊,记住啰。”
“哈哈,那成,快叫爹!”三哥来劲了。
“去去去,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雷航一撇嘴说。
“别闹了,雷航,到哪儿了,你是得叫爹啊,这个也是命令。”月松说。
“哈哈,我说吧……”三哥大笑着说。
“行了,慕容拎着我的书箱子,我是在外面读书回城的大家少爷,你就是我那跟班儿的。”月松继续说,“草根儿你帮着老古推车,就说是老古的儿子。”
“哈哈,草根儿哥,快去叫爹啊。”雷航这下子乐了。
“彼此彼此啊。”草根儿说。
“草根儿,武器装备都在板车上,你得机灵点儿。”月松对草根儿说。
“是,队长!”草根儿答道。
“好了,兄弟们,进城的时候,大家彼此间拉开距离,尽量混在老百姓中间,但是又要彼此支应着,一旦有情况,相互照应。”月松说。
“是!”兄弟们答应道。
正在一边着急着的惠能凑到月松身边,说:“罗队长,俺扮啥啊?”
“罗队长,我也要进城,我对城里熟得很嘞!”柱子也凑过来了。
“你们俩啊,这次就不进城了,在外面接应我们,好吧?”月松耐心地说。
“这,这……”惠能结结巴巴地说。
“丁叔,您跟罗队长说说吧!”柱子跑到老丁身边,拉着老丁的衣角说。
“都老党员了,还不知道服从组织安排吗?这次进城,任务很艰巨的,你就别添乱了。”老丁严肃地说。
“哪个添乱了……”柱子嘟噜着走到一边去了。
“惠能师傅,你在城外的接应任务很重要,……”月松还想耐心地跟惠能讲讲,可惠能“哦”了一声,也知趣地走开了。
“老丁,那咱们就出发了。”月松对老丁说。
“哎,路上多加点小心。”老丁说着就送月松他们出门。
“老丁,别送了,安全起见。”月松说着,又转身对兄弟们说,“看好了,跟紧了,别搞得走错路了。”
月松说完,跟着老古他的粪车出门了。
由于准备充分,月松带着兄弟们,很顺利地就从南门混进了城里。
抗日狙击手 十九、侦察敌情1
在路上的时候,老古收集了些拉粪车的骡子的新鲜粪便,打开粪桶盖子,铺在了雨布包上。进城的时候,伪军们闻着一股臭味,根本就不愿意靠近检查,鬼子经常在城门口值勤查验进城人员的尉官,本来就爱干净,闻着这味儿早就拿他那戴着白手套的手捂着鼻子的,加上老古每天都拉着这粪车进城,也根本就没查看,摆着手对身边的便衣队的人说:“走走!”
一个伪军端着步枪过来,举起步枪,装作要砸人的样子,冲着老古就喊:“老东西,还不拉着你的骡子走快点!”
草根儿见伪军要打人,正想护着老古呢,老古一把拉住草根儿,说:“走走走,”又朝着骡子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驾驾!”俩人就这么赶着骡子把粪车拉进了城里。
老古对城里很熟,很快就带着兄弟们首义大街,顺着大街走了不多远,往东一转,就进了老街。
这老街属于首义大街的后街,街上满是卖菜的、卖布的小摊点,吆喝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店铺就更多了,有当铺,有各种大大小小的饭馆,有成衣店,这些店铺虽然招牌都不像首义大街的那么讲究,但生意却都还是蛮兴隆的。
已经是日上杆头了,老古和草根儿赶着骡子车在前面走着。到了一个临街的侧门时,老古拉着缰绳,停下了骡子车,敲了敲木门,不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把门开了一条缝儿,伸出头来一看,是粪车,就把们门打开了。老古跟那妇人说了两句,就跟草根儿一起,赶着骡子拉着粪车进门了。
临进门时,老古回头看了一眼在一边歇脚的月松,月松明白老古的意思。
“慕容,走,咱们进去。”月松说着就朝侧门旁边的老鲁卤肉店走去。
慕容提着书箱子跟在后面。
月松走到店门口一看,好家伙,生意还真不错啊,满屋子都是吃面的人,虽然那方桌子小,条凳矮,可吃面的人吃着面喝着酒,好不自在。
月松找了个没人的小桌子,坐下。慕容也跟着坐在一边,把书箱子搁在旁边的条凳上。
“伙计,来二两牛杂,半碗黄酒。”月松冲着伙计说。
那伙计一愣,快步走过来,放下一个小碗,倒上一满碗黄酒,说:“客官,您先喝着,面马上就上来。”
“我说的是半碗黄酒,你这半碗可有点大哦!”月松指着满碗黄酒说。
掌柜的都看在眼里呢,马上从柜台后面跑出来,冲着月松和慕容哈了哈腰,说:“客官,二两牛杂马上到,这黄酒,半碗您买,半碗奉送,哈哈。”
“嚯,那成,再来二两牛排,一碗半缸漂。”月松又说。
掌柜的从伙计手上拿过酒壶和碗,倒上了满满两碗黄酒,说:“这一碗半您买,这半碗,呵呵,还是奉送。”
“那就多谢掌柜的。”月松边说边端起酒碗喝酒。
“小六,还不快点上面!”掌柜的冲着伙计说了一句,又对月松俯身弯腰,顺便小声说了句,“吃完了后屋说话。”
月松也没点头,只是又喝了口酒,把碗放在桌子上,说:“嗯,掌柜的,这就味儿蛮正啊,蛮正!”
“呵呵,客官,您慢用,慢用!”掌柜地满脸堆笑地说着就进了后堂。
旁人看了,都以为这俩人是多吃多占的主儿,可谁能想到,这竟是月松跟地下党的同志接头的暗号呢。
月松和慕容快速地吃完了面,月松小声说:“我先进去,你去把兄弟们都叫进来,记住了,一个个的进来,别扎堆儿。”
“嗯!这面好吃!”慕容一边擦着油嘴一边笑着说。
“快去吧,瞧你馋的,那哥几个还没吃呢。”月松说着起身提着书箱子进了后堂。
一进后堂,掌柜的就拉着月松的手说:“是罗队长吧,久仰大名啊,这一见,真真儿是俊朗威武啊。”
“老鲁同志,您就别夸我了,你们这些个在敌人眼皮子底下工作的人才值得我们学习。”月松说。
“当家的,你去迎迎其他的同志,到后屋来。”老鲁对那个还在刷碗的妇人说。
那妇人冲着月松笑着,边擦手边往外走。
月松笑着冲着她点了点头。
月松认真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屋子很高大,正中间是天井,天井的四周摆满了跟屋外一样的小方桌和条凳,看样子这儿也是做生意的地儿。
老鲁见月松在细看,就向月松介绍道:“这屋子是祖上留下来的,房子三进三出,天井都有两个,后边还有一个院子,从侧门进,有条过道。”
“嚯,还真不小。老鲁不像是汉口人啊?”月松说。
“不是,咱是襄阳张湾的,祖上就在这武汉城里开卤肉馆,我呢打小就在襄阳,这成家了后才来这里接老爹的生意。”老鲁边说边指着房子里的陈设,“那一进门的地儿主要是早上过早儿的客,中午不做生意,天儿一擦黑,这前后屋子里就都是喝小酒吃卤肉的,这后面还有两个雅间,平常少有客人,再往后就是几间厢房,咱和当家的住这间,那间住店里的伙计小六,小六也是党员,那屋里住着大厨云叔,云叔不是党员,但也是咱们交通站的。另外那两个跑堂的是散工,忙的时候来端端菜,倒到酒什么的,他们不是交通站的。”
说着老鲁带着月松进了小六的屋子,关上门,掀开床上的铺盖,翻起床板,伸手到里面,拧了拧,床下露出了一个洞口。老鲁对月松说:“走,下去瞅瞅。”
老鲁带着月松下去了,里面还比较宽敞,奇怪的是,没有掌灯,光线却不错。月松抬头看着透着亮光的地方,仔细的研究着。
“呵呵,这是咱祖上设计的,那时候也就是怕闹匪,你看,这上面的亮光,就是从天井的石缝儿来的,既能采光,又能透气,还能听到外面的动静,咋样,咱祖上够精明吧?”老鲁指着亮光说。
月松笑着对着老鲁竖起大拇指说:“老鲁,你们都是好样儿的!”
(对不起,发错了,已经更正)
抗日狙击手 二十、侦察敌情2
“哈哈,过奖过奖,待会儿,特战队的兄弟们,就都安顿在这里,安全,啊,哈哈!”老鲁那副开心的样子,显出了对祖辈的骄傲。
“走,咱们上去!”月松和老鲁回到地上。
月松和老鲁来到院子里时,兄弟们都已经到了院子里。老古正在一瓢一瓢地掏粪呢。
月松把兄弟们和老古都给老鲁介绍了,因为老鲁这里是个单独的秘密交通站,所以连老古也没有来过,也不认识老鲁。
老鲁也把小六和云叔给大家介绍了。
老鲁的内人自己对大伙儿说:“一下子来这么多小伙子,真好啊真好,你们就叫我英嫂吧。”
兄弟们一个个叫着英嫂,英嫂高兴地说:“老鲁啊,没想到咱们的队伍这么大啊,哎呀,我还以为就我们院里这么几个老弱病残的呢,好好好,你们坐,我去给你们弄面吃,正宗的襄阳牛杂面、牛排面,等着啊,就来就来。”
月松看着英嫂高兴地泪都流出来了的样子,对老鲁说:“所有打鬼子的,都是一家人,看着啊,啊,就一个字,‘亲!’,是吧,老鲁?”
“那当然,老古啊,别忙活了,你也来歇歇,吃碗咱们襄阳的正宗牛杂面,喝碗咱们自己酿的黄酒。”老鲁看着忙着掏粪的老古说。
“不了,我掏完就走,你们进屋吃去吧,也不嫌臭啊。”老古嘴里叼着烟袋,边抽着烟边说。
“老鲁哇,老古说得对,他不能在这儿待时间长了,免得一起怀疑。”月松说着又转而对老古说,“老古啊,你弄完了赶紧走吧,这院里的点新鲜空气,都被你弄臭了,这样吧,过两天你再来,到时候我让英嫂先给你把面备着。”
“好嘞,过两天我再来尝尝鲜儿。”老古头也不抬的,就边抽烟边忙活着。
看着老古抽烟的样子,月松对老鲁说:“哎,老鲁,让六子去给我买几包大公鸡来,给,这是钱。”
“不就几包烟吗,还啥钱不钱的,小六,去,给队长买几包去。”老鲁说着就带着兄弟们进了堂屋,大家坐好了,英嫂的面和黄酒也都上来了。
兄弟们边吃着边聊着。月松和老鲁坐在一起,老鲁向月松介绍了情况。
原来,那个美国佬是飞行大队的副队长,中校军衔,在掩护侦察机的时候,被几架鬼子战斗机缠住了,飞机侧翼被击中后,不得已跳伞,结果还是被鬼子俘虏了。
鬼子知道国军还有个秘密机场,只是一直都找不到具体位置。所以一抓到赖斯,就立即把他送到了武汉,由特高课的井上藤麻中佐负责审问,想从赖斯口中知道秘密机场的位置。
井上已经提审了赖斯两次,可并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军统也组织了两次营救,一次直接进大牢里,虽然化妆成了鬼子,也搞到了提审文书,结果刚进去就被识破了,进去的七个军统特工,全部壮烈牺牲。一次是在路上劫囚车,可鬼子不押送武装力量强,四周的巡逻队反应也非常快,人还没救到手,结果自己被围住了,参加营救的八个军统特工,当场牺牲了六个,跑出来俩。
无奈之下,军统才向上峰汇报,经上峰协调,毕竟国共合作时期嘛,这才找着中共地下党,请地下党帮忙。
可虽然是国共合作,我党的地下交通站,也只有极少量的与军统共享,其他的都是绝对保密的,可也不知道啥原因,军统武汉站的人,竟然知道,在鬼子宪兵队的大牢里,也有我党的优秀特工潜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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