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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无语的命运
头戴着藤制的安全帽,漫步于这片规模庞大的,按照规划应该掩于一片绿色中的中央区,管明棠的脸上总是带着些向往之意,未来,这里才是自己的未来啊!
“怎么样,老廖,以前,你有没有想过,咱们会拉开这么一大片摊子!”
瞧着第一次来新区,满面尽是惊讶之状的廖成克,管明棠笑着问道。
“董事长,这摊子铺这么大,可,咋就让人有些不太放心呢?”
仅仅只是瞧着眼前的这片“中央区”,廖成克在震惊之余,脑海中却总是浮现出一个名字来“沈万三”,明朝的那个沈万三可不就是富可敌国吗?到最后,他落得是什么下场?
现在北方公司的摊子铺的这么大,若是按照新区的规划,单就是那柏油公路都得修上几百公里,这,这不是徒惹人眼吗?现在不定已经有什么人掂记上了董事长。
“不太放心?”
笑着,管明棠到是没有接廖成克的话,财多若人嫉,这可以说是致理名言,对此管明棠并不怀疑,可现在,自己已经没有其它的选择了,只能一条路走下去,一步步的走下去,将来会是什么样子,管明棠并不清楚,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眼下应该做什么,他却非常清楚。
“有什么不太放心的?”
笑着,管明棠朝着东北方向指去。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五十八路军从长山塔一带撤回来之后,会撤向邯郸一带整编,整编成一个军的正规军,随后常驻邯郸……”
一个军两个师,从南京得到的情报,南京方面有意将第五十八路军编成一个军,虽说是一个军,不过却只有两个师的编制,看似这个编制是个短脚编制,可管明棠却知道,这一个军的编制在某种程度上,只是一个开始,要知道在历史上,某部开始时,不也就只有三个师的编制,相比于他们,自己可是有着诸多优势,至少这个军未来可以得到这片工业区的后勤支持,几年后,随着工业区的发展,它的战斗力只会越来越强。
有这么一支军队作为支撑,即便是有人眼红自己,又能如何?
自信,源自于实力,这句话,着实不假,先有第五十八路军扬名中国之威,后有一军进驻之势,若是再没那么点自信,恐怕自己还真如那报纸上所说成“鼠胆之辈”了。
军队……
董事长的自信看在廖成克的眼中,却只是加深了他心底的隐忧,即便是董事长是那第五十八路军的创始人又能如何?在北平城闯荡多年,若是说廖成克学到什么,恐怕就是学到了,是个人都是有价的,多少表面上的忠臣义士,到最后不还是背叛了自己的主子,相比于南京,相比于那些个司令什么的,董事长能给于胜仑什么?
“董事长,那位不是要去南京吗……”
心知廖成克想要说什么的管明棠,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下去,信任,是一种非常微妙的东西,越是在信任可能受到影响的时候,越需要谨慎对待。
“老廖,别人未来会怎么样,我不关心,知道现在我关心什么……”
手指着眼前的中央区,管明棠用一种向往的口气说道。
“我关心的是这里,这里可以说是将来公司的根本,这里也是咱们的家底子,我把这放在这里,是为了……”





山河血 271.第271章 相见
汽车在新区刚刚建成的主干道上行驶着,公路周围的一切是如此的空旷,曾经的麦田已经被掀开,在空旷的田野间,隐约可以看到几个人正在那里测量着什么,而在道路两侧的人行道,可以看到排着队,如军人一般扛着各种工具的劳工。
这就是北方公司新区?
坐在汽车上,穿着一袭军装的少将军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过只是几个月的时间,一切都改变了。
“长官,你瞧这路,就是在天津租界,都没有这么好的柏油路!”
可不是嘛!
这汽车行驶在这公路上,没有一丝的颠簸,甚至就连同路面上,也没有脱离的石子。
“刚才俺试了一下,拿手指头扣了半天,愣是没扣出个石子来!”
司机的话,让少将军官只是笑了笑,望着车窗外的这片正大兴土木的土地,少将军官的神情显得有些复杂,在过去的一个月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两个星期前,先是以第一独立师的名义分批撤入关内,不过作为军事主官,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撤出长山塔阵地,按照撤军的计划,首批撤入关内的是两千多名轻重伤员,随后撤出的是5674具官兵遗骸,直到两天前,作为最后一批撤离人员,他方才通过古北口,就在他准备去见司令的时候,军分会的一纸命令,却让他前往南京,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前往南京,而是乘火车来了邯郸。
“他会不会在躲着我?”
坐在车上,于胜仑在心里如此寻思着,在军分会的欢迎仪式结束后,他曾去公司找过董事长,那时他才知道,董事长来了邯郸的公司新区。
怎么会这样呢?
在汽车朝着公司中央区驶去的时候,于胜仑的脑海中,反复思索着可能面对的情况,他心知,对于外界来说,他于胜仑是第五十八……不对,应该是独立第一师的师长,而事实上呢?
“哎……”
看着身边的高胜仑,邵凌远在心底长叹口气,人心总是如此,尽管现在不知道董事长在想些什么,但是可以想象的一点是,随着时间,随着两人地位上的变化,也许,总有一天,他们会……
会有那一天吗?
邵凌远并不清楚,尽管在之前的接触中,他觉得管明棠的心胸远非一般人所能相比,但任谁都知道,这人心,总是会变的,如果有一天!
终于,汽车停了下来,当身着少将军装的高胜仑从汽车内走出来的时候,管明棠先是一愣,随后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培仑!”
“司令……”
在高胜仑行军礼时,管明棠却是满面笑容的打量着自己的“心腹爱将”,嗯,瘦了不少,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培仑,不是去南京吗?怎么直接到了这?”
“司令,我……”
在高胜仑吱呒着正欲开口解释时,邵凌远在旁边插了一句说道。
“司令,我们准备从郑县转陇海路再去南京!”
然后邵凌远又特意补充道。
“高司令和我想听听司令有什么交待,对此次南京之行……”
邵凌远的解释却让管明棠笑了起来,不用猜,管明棠都知道,他们为什么来这,如果第五十八路军没有撤下来,自己和高胜仑之间不会有任何问题,但是现在,恐怕已经是间隙初存了,自己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离开北平,来到邯郸?仅仅只是为了督促新区的建设吗?
或许,即便是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同样心存些许顾虑吧!
董事长、大哥……
远远的,看着站在路边的两个人,站立在远处的萧国书心下可谓是五味杂阵,当初大哥是被他劝来的,可以说,若是没有董事长就没有现在的大哥,而现在,看着一位恩人,一位结拜兄长,萧国书不知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人只能共患难,而不能共富……不对,大哥不会是那种人!绝不会的……要不然,回头提醒一下大哥?把当初的事情告诉大哥,告诉大哥,董事长才是嫂子的救命恩人。
正像萧国书相信高胜仑一样,面对高胜仑,当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坐在简易的木板房内,管明棠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邵凌远已识趣的避开了,现在,这间木板房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培伦,你是怎么想的?”
我……
张张嘴,高胜仑没能说出话来,难道说,自己非得说自己怀疑董事长对自己信任不在了吗?
“或许,你会想,现在我肯定对你心生猜忌了是吧!”
见司令既然谈开了,高胜仑连忙开口急欲表起忠心。
“司令……”
“培伦,你听我说!”
打断高胜仑的话,管明棠示意他先喝茶,待高胜仑颇有些不安的端起茶杯,喝口茶后,管明棠才慢吞吞的说道。
“或许,你们觉得,我这个人擅长练兵,要不然也编写不出那本练兵手册,可对于军事,我依然是个外行,所以……”
面带微笑,管明棠用极为认真的口吻说道。
“我才会把部队交给你,部队在你的手里,我放心,若是说,我把这部队视为管氏私军,培伦,你觉得,当初我会毫不犹豫的把部队拉到长山塔吗?后来我会同意部队死守长山塔吗?”
接连几个反问之后,管明棠端着茶杯,呼吸着新茶的清香,随后又轻声说道。
“我从来没有把这支队伍视为管某人的私军,同样,这支部队,也不能是支私军,我们建立这支部队,固然有一些私心,可最根本的一点,却是为了国家!培伦,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用人以信,这一点,过去我是这个态度,现在我依然还是这个态度!”
“司令,我……”
面对对自己掏心掏腹的司令,高胜仑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激动,而在这时,他看到司令放下茶杯,面上带着些许失望。
“别人怎么想,怎么说,我不关心,也不会去想什么,可是培仑,若是你……”
哎,一声叹息,管明棠似有些疲惫的靠着木制的简易沙发。
“若是你觉得,现在功成名就了,我对你就不信任了,或者说,怀疑你的忠诚,那……”
终了,在管明棠的叹息落下时,高培仑急忙表着忠心,
“……在胜仑眼中,董事长再造之恩,胜仑纵是粉骨碎身亦难报万一……”
表忠心?
对于所谓的表忠心,尽管神情中带着些感动之色,但管明棠的内心深处却对于这种忠心的表达却并不怎么信任,言语之表永远没有多少意义,不过该点到的自己已经点到了,至于将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你怎么看!”
待高胜仑离开办公室后,一个人从旁屋走了出来,走出来的是曾澈,他一直在旁边听着,观察着,
“老板,还是按计划执行吧!”
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曾澈依然选择了之前的方案,未来的第一独立师,是老板的拳头,这公司新区只是躯干罢了,若是没有那只拳头,将来也只有任人****的可能。
“嗯,”
点点头,管明棠并没有反对,事实上,从很早之前,他就已经考虑过军队的将来,有时候,人总要提前做一些打算。
如果说,来自后世的经验是什么,恐怕就那句影响了很多人的“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砝码太低。”,毕竟,现在,相比于南京,自己能给他的并不多,在这个时候,自己不能不有所打算。
“怎么样,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
“有几个人选,不过其中一个人选,恐怕需要费一些周折!”
从手提包内取出几份文件,递到老板的面前,然后曾澈便沉默了下来,此时的他已经充分摆正了自己的位置——他是老板的眼睛和耳朵,话不需要太多,只需要按照吩咐,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
接过那几份文件,翻开最上面的一份文件,看着文件中的资料,管明棠整个人不由一愣,这是曾澈推荐的优先人选吗?
“为什么会选择他?”
眉头微锁,思索片刻后,管明棠似乎明白了原因所在,或许,本身就是因为这个人的身份,才使得曾澈会优先推荐这一位吧!
随后又翻看了其它几位的资料,这其中,似乎没有什么名人,有的只是一个个陌生的名字,还有陌生的相貌,但是不可否认的一点是,这些人,很难和高胜仑等人“同流”。
“清泉,这么做,会不会太明显了?”
“老板,有些事情,即便你不做,也会有人去做,第三团,就是149团,南京那边不会对咱们掉以轻心,所以,有些事情,还是提前打算的好!”
曾澈的提醒让管明棠点点头,合上手中的文件递还给曾澈。
“就这么办吧!”
“是!要是没其它事的话,我先退下了!”
得到同意后,曾澈方才朝办公室门口走去,而在他走到门口时,看着曾澈的背影,管明棠想起另一个问题。
“清泉,你为什么会推荐王长青着手组织保卫局,难道,你不知道……”
老板的问题让曾澈的心下微颤,只手扶着锁着,沉默片刻后,他才如实的回道。
“老板,权力需要制衡,那边如此,这边同样也是……”




山河血 272.第272章 中央军人监狱
南京,水西门外江东门茶亭东街242号,中央军人监狱。
中央军人监狱建于1930年,又名“军政部军人监狱”、“中央海陆空军人监狱”,由国民政府军政部陆军署军法司设立和管辖,犯人主要是违反国民党军队纪律的军人,在南京人口中,这地方就是古代的“天牢”。
中央军人监狱坐北朝南,呈正方形,面积4万多平方米。四周是四米高围墙,其上布满铁丝网,四周筑有岗楼,外墙外环有一条宽5米、深1。5米左右的河沟,进出用吊桥。监内有4幢钢筋水泥建筑的监房,内分东、西、南、中四个大监,有日、月、星、智、仁、勇6条胡同。东设天、地、人字监;南设改、过、自、新字监;西监设日、月、星字监;中监设智、仁、勇字监。每个字间有32间监房,每间不足10平方米,门上包着铁皮、窗子钉有粗而密的铁栏。监狱中部是瞭望楼,其后有两个教诲室。东面有织布厂、织袜厂,西面有印刷厂,另外还有缝纫、理发、洗衣等劳动场所。监狱可容纳犯人1400名。
南京中央军人监狱主要收押上海、徐州、南京等地城防指挥部和宪兵司令部军法处判刑的军事犯、“******”等重要囚犯,
在中央军人监狱的南监是一座高大的人字脊平房,南北走向,从外面看,东西两侧离地约三米的墙上,各开有一排透气窗。大门朝南,走进去是一条狭长的走廊,走廊两旁各有面积相同的12间监房。监房的门朝着走廊,门对面的墙上,就是刚刚从外面看到的那两扇透气窗,窗框的边长半米不到,上面镶着铁栅栏。监房的地板比外面的走廊高出50厘米左右,这里的犯人就直接睡在地板上。
在铁栏后、铁丝网后、围墙后的军警和他们的对立面,至少在此之前,都是惊人的相似,他们都曾是军人,只不过现在,他们站立在这个对立面之意,而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会手下留情,或者念及过去的同僚之情,事实上,在这里纪律十分严厉,作为军人监狱,这里对待囚犯比普通犯人还严厉。
每天清晨七点半开始,都是中央军人监狱派工的钟点,每天都老一套,毫无意思……
和军队一样,这里一切都保持着比军队更严格的纪律,不过过去的军阶在这里却失去了意义,在这里,每一个被关押的人,要么是******,要么是刑事犯,要么是军事犯,相比于前者,后两者,是可以混编的,而前者,则被关押在狱中狱中,不与后两者相联系,为了便于管理,犯人们被分成班,而按照这里的“规矩”班长是由刑事犯出任,因为刑事犯,更容易管理一些,他们压根就没有什么尊严,此时,第五班的班长正讨好地望着上尉,背得滚瓜烂熟地说:“报告长官,派工队伍整队完毕。”
碎石子在脚步下面咔吱咔吱发响,穿着军装的上尉慢慢地走过这个标准的队列,那双眼睛不时的扫过队伍中的人。
他走过三四个人身边,停留在一个穿着被去除军衔的军官的面前,这个杂碎因强暴十五岁女孩而受军法惩罚,对这种该死的败坏军风的强奸犯,以前都是部队直接枪毙了事,不过现在,却是送上军事法庭,然后再审理,送到这个地方来浪费粮食,在这里,他的前同行——现在的狱友们不会喜欢这种人,同样的,作为看守的他们也不会喜欢这种人。
“犯人1094,出列!”
突然,上尉手指着穿着件破军装的中年军官说道。
“犯人1094,因“擅离戒严地点”,刑期两年零六个月……”
出列的犯人是一个虚弱的、脸色腊黄中年人,虽说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军姿,可身躯却依然有些病态地佝偻着背脊,目光中更是没有一丝神采,在这座监狱之中,每次点名的时候,囚犯总是需要回答自己的罪名和刑期,以此提醒他,他所犯下的罪行。
在这所监狱之中,犯人中间有些人,以前的声明赫赫的将军、曾经风头正劲的青年军官、前途似锦的军中勋贵,可以说,在此之前,很多人都是人物,他们都是因为种种原因,有政治上的、有军事上的、有刑事上的罪名被关押于此,每一次点名,每一次重复,都会让他们沉湎于对往昔的怀念和犯下罪行的后悔。
上尉看一眼这个中年军官,然后用手指指了一下远处二楼的医护室说道。
“去二楼住院治疗……”
上尉的一句话,只让队列中传来一阵骚动,住院治疗——对于这里的犯人来说,这无疑就是特殊的照顾,显然这意味着,在外面有人特意关照这位1094号犯人。
派工在继续,而1094号犯人那双无神的,甚至有些屈辱的眼神中,这时却带着些疑惑,是谁,在照顾他?
上午七点五十分,囚犯的队伍走向工区,而犯人1094号则随着一名上士走朝医护区走去,在进入医护士的时候,1094的耳边传来,司空见惯的命令:
“朝墙站着,手放在前面,两腿分开齐肩宽、”
熟练的例行检查,别人的双手粗鲁地摸索着搜身……
在1094号进入医生办公室的时候,坐在办公桌后的医生指了一下桌子前的椅子,然后看一眼犯人,说道。
“请坐!”
没有任何质疑,犯人1094号坐了下来。
“姓名!”
“犯人1094号……”
犯人1094号习惯性的回答道,长达一年的监狱生活,可以改变很多人的习惯,监狱和军队一样,都“有助”于个人养成一些习惯。
“哒!”
将手中的钢笔帽盖在钢笔上,穿着白袍的医生看一眼面前的犯人。
“我还是叫你王庚吧!”
王庚,这个名字很久没有听人叫了,猛的被人称呼自己的名字,犯人的神情显得有些茫然,在这里,从没有人叫他的名字,对于这里的人来说,他只是那个“1094号犯人”。
“是这样的!”
见王庚的神情有些茫然,医生又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随后缓声说道。
“有一位朋友托我向你询问一个问题!”
询问一个问题?
王庚那张尽是病容的脸庞上流露出些许疑惑之色,这是怎么回事?是什么问题?
“当初,你在被俘后有没有泄密?”
泄密!
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王庚那张病态的脸上神情变得越发复杂起来,在过去的一年中,他遭受了前所未有的责难,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正是因为他的缘故,才导致了“1。28抗战”的失败,而他之所以去租界,是擅离职守与前妻幽会……想及此,王庚那张发青发黄有脸上露出的尽是浓浓的苦笑。
“去年不都宣判了吗?结论早就有了,何需追问呢?”
仔细观察着王庚神情变化的医生,点了点头,随后不无认真的说道。
“看样子,你觉得的这是欲加之罪?”
……睁大眼睛,王庚诧异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医生,这个医生似乎并不是监狱医护室的医生,他说什么?
“看来,这其中有一些不为人知……嗯,或者说,不为人所理解的内情吧!”
不为人所理解……谁能理解自己呢?擅离职守、被日军所俘,十九路军高层更是将后来日军突破其浏河一带防御之责,尽推已身,称是自己身上的携带的军用地图,为日人所俘,致使防御机密外泄,却全然不顾自己根本就没有十九路军战区布防图,而且当时自己去租界,也不是去找陆小曼,而是为了另一件事……这一切内幕,谁能体谅?
“我劝你不用太过消沉,还是留得有用之躯,将来没准还可再履军职……怎么,难道连再履军职,一雪前辱的心思都没有了?”
在和王庚谈话时,医生的双眼始终观察着这个“病人”观察他的每一细微的动作,似乎是从中作出一些判断。
“这……”
迎着医生的视线,王庚沉思片刻后,随后用极为坚定口吻说道。
“如果国家对外作战,自会挺身而出。”
几个小时后,换下医生制服的医生离开了中央军人监狱,在监狱外的公路边上,停着一辆别克汽车,医生上了汽车,汽车后坐则坐着一个人,那人见医生上车后,便有些急切的问道。
“怎么样?萧教授,根据你的判断,这个人……”
不待汽车后座的人把话说完,那位“萧教授”便直截了当的回答道。
“罪不符实,”
吐出这四个字后,萧教授又略作沉吟,随后缓声说道。
“和他对话时,我仔细观察了他的表现,如果他的确涉嫌泄密,那么他就不会在询问时,作出那些表现……”
对于从萧教授口中吐出的一些专业性的言语,汽车后座坐着的人似乎并没有兴趣,显然,他只是关心结果,在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之后,后座的人又看着这位萧教授问道。
“萧教授,你准备什么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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