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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无语的命运
还是说……不信任自己!
好了,干这个行当,还有什么相信不相信的?
他并不相信自己,可……自己又未尝相信他啊?
“嗯……”
喝一口茶,轻应之余,管明棠却是打量着这个茶馆,像这样的大茶馆在80年后已经不多见了,或许只有少有的几座城市有这种古色古色的茶馆,不过那是“高消费”地方,与一般平民无缘。但是在这个时代,无论是北平还是天津至少都有十几甚至几十处。这里卖茶,也卖简单的点心与菜饭,管他是平民百姓还是富翁达绅,有事无事都可以来坐半天。
当然,在这里,可以听到最荒唐的新闻,当然,现在这档口,所能听到的却是这天津城内的遗老遗少们在那里性高彩烈的谈着“他们的满洲国”、“他们的皇上”、“他们的国家”、他们的……反正,对于那些人来说,这中国从来就不曾是他们的国,自然的也就谈不上什么热爱了。
没折,谁让这天津本就是遗老遗少们聚集之地,此时,瞧着那些虽说已经民国二十一年,却依然留着辫子,甚至在那里显摆着自己的辫子的遗老遗少们,瞧着那些人谈论着“满洲国”时那得意的模样,管明棠只觉得心下一阵恶心,那恶心和后世看到“辫子戏”盛行,听着所谓的专家眉飞色舞的谈论着什么“圣主”时完全有一拼。
难怪?
瞧着那些遗老遗少们谈论“满洲国”的得意模样,管明棠终于知道为什么后世“辫子戏”的盛行了,原来根子就在这啊!
思绪被王天木打乱,收回纷乱的心神时,管明棠扭头看着王天木,不对,应该是郑士松,郑士松是王天木在华北活动的化名,先前在这茶馆里碰到一队和事人,见着他时,无不是恭敬的行着鞠礼,毕恭毕敬的喊他“郑老板”。
“郑老板!”
轻轻的将茶杯放在碟盘上,管明棠的身体微微前倾,在后世时,他多少总接触过一些有关身体语言的学问,而这个动作却是为了让自己的话显得更“真实”。
“这是为了咱们的生意考虑啊!”
“为咱们的生意?”
眉头微微一皱,王天木这时才想起另一个和计来。
“没错,我之所以选择马德勋,原因非常简单,因为他……”
话声稍稍一压,管明棠再一次将身体朝王天木倾去。
“他就是一骗子……”
坚着耳朵,王天木听着管明棠的解释来,越听他却是觉得对这个人自己看走了眼,虽说他看起来年青,可内心里绝对是个心狠手辣的主,虽说他话里没透出那些意思,但是他的根本用意却透着万一东窗事发,他就会立即快刀斩乱麻的解决问题。
“……所以,由他出面,比拉莱出面更合适!”
话声落下时,管明棠端起茶杯,用茶盖抚去杯中的茶叶,根本就没有去看王天木,之所以选择马德勋,原因非常简单,那个老东西是个骗子,他比拉莱更合适,而且拉莱于自己还有更大的用处,用在那上面,似乎有点太过浪费了。
“哲勤,你这算盘算的够精的啊!”
“谈不上精明!”
摇着着管明棠为自己解释了起来。
“这种生意,不比其它生意,想要一次把几百万的款子弄到手,单靠军衣绝对不可能,就像钓鱼一样,一点点的下饵,十次八次的交易之后,才能弄一笔大的,马德勋是个生意人,同样也是一个骗子,他骗过人,但更多的时候,是做生意,无非就是……”
唇角微微一扬,管明棠笑看着王天木说道。
“和他之前的生意一样,在最后一笔生意上做文章,十几次交道打下来,他们也就放心,自然……”
“自然就放心的把款子打给你的!”
虽说明白管明棠的用意,但王天木依还是试探的问道。
“款子到手以后怎么办?”
于王天木心中,早就有了一个答案,这是掉脑袋的生意,他管明棠既然费了这么多周折,说到根上还是想保住脑袋。
怎么办?
只要他管明棠还想在那颗脑袋,恐怕就得让其它人掉脑袋,只要马德勋的脑袋一断,线从那也就断了,到那时候,即便是张少帅,又奈何得了他!
“十万美元!”
缓声吐出一个数字,管明棠又稍加思索道。
“除了一个月一千元的薪水和行规的提成之外,款子一到手,给马德勋十万美元,让他滚回美国!”
管明棠的回答只让王天木在心下冷冷一笑,让马德勋回美国?你管明棠会放心?十万美元……不用去想,在王天木看来,这十万美元恐怕是管明棠想多分点份子的理由,至于马德勋,他并不关心。
“那个,郑老板,”
因为在茶馆的关系,管明棠从始至终都是喊着王天木的化名,而“郑老板”这个名字,亦是天津各界对其的称谓,既便是黑道亦是如此。
“那件事怎么样了?”
相比于那个随时都可能掉脑袋的生意,管明棠更看重的却是与王天木合伙干的另一个生意。
“让出去一成五的份子,”
报出这个价后,见管明棠似乎没什么动静后,王天木方才继续说道。
“天津、北平这个地方,随便上那个什么老虎机!”
此时王天木显得很是自信,虽说他刚来天津不过两年,可拿着青帮的贴子在天津拜码头,论辈份,在天津高过他的辈份的,不过只有三四人,天津的帮派多少总要给他点面子,而相比那些人,他在官面上的关系,同样也是助力,这一成五……嗯,是为自己要的!
一成五再加上王天木的三成,这就是四成五的份子……心知这恐怕是现在自己能到手的最好的结果,管明棠倒也没有在意,毕竟这生意几乎等同的无本买卖,自己离不开王天木,同样王天木也需要别人帮助;
点头同意之余,管明棠却又朝着王天木看去,脸上带着看似极为诚挚的笑容。
“郑老板,这正事谈完了,小弟还有一件小事,希望大哥能帮个小忙!”
小事?
小忙?
先后听到这四字,王天木的心下却是一阵警惕,这几天的交道打下来,对管明棠他多少总有些了解,这小子看似实诚,可却是一内秀的主,他嘴里头说的“小事”,肯定不是什么小事,就像那个“日进斗金”的生意一样,看似投资小、回报快、利润高,可要担负的风险却着实不小。
现在,他又让自己帮个小忙……思索着,王天木用试探的口吻说道。
“嗯,哲勤,你只管说,只要能帮上忙的,大哥我绝无二话!”
可接下来管明棠的回答却差点没让王天木一口把杯中的茶水吐出来。
“你确定?”
满脸疑惑的打量着管明棠,怎么么,王天木都没看出来他竟然好这口。
“嗯!”
用力的点下头,管明棠又特意补充道。
“这个忙,大哥物必得帮我!”





山河血 32.第32章 大师身后黄雀踪
前门楼子,在后世,若大的北平城墙没留下几处地方,也就是“正阳门”这个被人称为前门楼子的地方,还留下了这座箭楼,而此时,这北平的城墙却是完整的耸立于此,与后世一样前门一带从明清便一直是北平重要的商业区,而在这一带的城墙底下,不时有些小买卖的摊子在出售一些古玩。大多是河北、山西那边来的,间或也有山东、关外来的。
这地方,一般有身份的人不大愿意来。但是,管明棠却和一般人不一样。因为他曾看过一些电视节目,知道不少人都曾在此购到一些历史上的名人字画的真迹,虽说这里的古玩假物甚少,可对琉璃厂古玩店的名声管明棠多少也有些了解,碰到他这样的人“不蒙他,上对不起祖宗,下对不起儿女”。正是因为有了这个了解,自然的对那种地方,管明棠也就敬而远之了,所以,他才会到这地方来希望能在这里碰上什么名人字画之类的古玩。
“管先生,与其在这地方捡漏,倒不如咱们去琉璃厂逛逛!”
陪着管明棠在前门逛了两钟头,方子新这位平津一带多少还算有些名气的玩家,有些戏谑的说道,若不是受郑老板的委托,无论如何,他也不会陪这位管先生在这地方逛着,虽说他一样的也地拾漏,可那往往是无心而得,那有像他这样的有心而为。
“在我在,那些店家坑不了您!”
或是怕管明棠觉得自己和那些人吃一个碗似的,方子新又特意强调道。
“我不会为了那点银子,把自己的招牌砸了!”
“方先生,咱们来这,只不过是玩玩!”
笑着管明棠,又继续边走边看,觉察到方子新似乎有些不太耐烦,管明棠只是在心下一笑,他是自己请王天木介绍来的行家,之所以请王天木介绍一个古玩行家给自己,为得就是在这个时代淘一些古玩。对古玩字画,自己不过是个门外汉,琉璃厂那地方还是离远点好,自己来这不过只是想找几件在后世值个几万十几万的,并不怎么显眼的东西罢了,所以才会选择这地方。
“管先生,您信得过我的话,不妨……”
就在方子新开口欲说话时,却看到管明棠径直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似乎……几乎是在看到那个人的时候管明棠整个人眼前便是一亮,或许对于其它人自己认不清,可对于迎面走来的那个人,管明棠却不会认错——齐白石!
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心下暗自好奇着,管明棠却已经跟了过去。将近傍晚了,前门城墙根下的人群渐渐地疏落了下来,一些小摊也在收货。跟在齐白石身后的管明棠见他先是转了一圈,他只是不时的打量着路边摊,偶尔的会驻足看上几眼,却很少弯下腰来仔细察看。
“管先生……”
注意到管先生似乎一直跟着这个中年人,方子新便开口欲轻声提醒他,可却被管明棠制止了。
“别说话……”
随后管明棠又装着路人似的随着齐白石沿着墙脚往前走。
离开画店在前门城墙跟下转着的齐白石,这城墙下除了一些山货、中药和家制的布匹之外,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意的东西。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见到城墙转拆处的凹部,一个衣衫褴褛,头发灰白而蓬乱,年约六十开外的老太太,张惶地观望着。她的脚下一块黑布上排着几个古瓷瓶、碗、壶之类。
而那黑布摊上摆放的东西却是让齐白石眼睛一亮,便弯腰仔细察看起摊上的货物,而管明棠则紧走几步,趋向前去时,却旁邻的摊子上蹲下来,瞧着那所谓的“宋元珍品”。老太太仔细地看了一下来者,见他的风度打扮,知道不是等闲之辈。她黝黑的脸堆下了笑容,露出被烟熏黄了、残落的牙齿。
“先生,你要哪一件?这可是宋代的珍品。”
老太太嘶哑的嗓子带着一种讨好的语调。
“这个壶是元代的。你不信?你看这记号?”
她捡起一把铜壶,倒过来,底朝上,指点着给齐白石看。而在齐白石察看那些物件时,管明棠却是用余光观察着齐白石,一时间内心却是极为激动,像是看到一座金山一般,若是……
对于摊旁有人看着自己,齐白石到是没有注意,这会他的注意力全在这摊位上,他瞟了一眼老太太拿来的货物,便摇摇头。她又赶紧拿起另一个彩瓷,凑到齐白石的身边。说:
“这也是元代的,真货,假不了。你看这形状,花纹,只有那个时候才有。”
齐白石听着,仔细看了一下,有些无奈的淡淡一笑,依然摇摇头。可他那无奈的一笑虽说是一闪而过,可管明棠还是觉察到其中的些许异样,而且注意到他在放下那些东西时,面上还流露出些许可惜之色。
见先后推荐的几个都被拒了,老太太便失望地放下彩瓷,冷冷地站到一旁去了,注视着这个客人弄这弄那的,再也没有了先前的热情。
而齐白石好象没有觉察她失望的情绪,虽说他并不是古玩鉴赏家,但是,元、宋、明、清的一些古玩,见过不少,对于它们各自的艺术风格、特征,还是比较熟的。一次,友人陈师曾托人买了一件元代的青花瓷,不知是真品还是废品,拿不定主意,担心受骗,刚好齐白石去了,他仔细一看,断定是真货。为了验证齐白石的鉴赏力,两人一起到琉璃厂古玩店请行家鉴定,果然不错,这使陈师曾极为钦佩。
正因如此,齐白石才知道今天这女人摆的都是真品,可是自已经济有限,否则,他想买下一些收藏起来,奈何……
就在齐白石受限于财力时而面显无奈时,原本只是有些无聊的站在那的方子新目光也被那摊上的物件吸引了,只不过他没有显露出来,而只是偶尔用余光察看着摊上的物件,偶尔又会看那位聘请自己的管明棠以及这个正的看着货的中年人,心下不由的嘀咕着,难不成他认识这人?
若不然怎么会跟着他演这招黄雀在后?
齐白石看了一件又一件,没有自己所需要的。正要转身走时,忽然见到半边被压在那女人布袋下的一卷画轴,便伸手取下来。展开画轴显出来的却是幅画卷,只见卷上一匹马。
那女人见这位先生似乎对这副画轴感兴趣,赶忙凑了过来。
“先生知道这是谁的画吗?”
那女人以内行的口吻问,眼睛盯着齐白石,
“这是钱舜举、钱选的《青马图》。”
“噢,”
轻应一声,齐白石心知《青马图》的确是钱选载于册的画作,虽说其以山水闻名,但其同样极擅长画马,不过《青马图》似乎并没有传世,怎么会……
见这个客人似乎有些疑惑,老太太便指着上面的印记、题识接着说:
“这上面除了钱选的自题诗,还有元明两朝十几位藏家的藏印呢,你看。”
那女人拿出了一个放大镜,递给了齐白石。
齐白石接过镜,仔细地看起了这画画来,只白马兴奋地在水波中昂首嘶鸣。此幅绣作完全模仿绘画的笔法用针刺绣而成,雄健的白马以顾绣中最擅长的擞和针顺其肌肉的纹理绣成,逼真且写实,其擅长画观可见绝非后人吹嘘。
而画上马匹的壮美,风景的暖意,画上的一切都传达得如此真切,洞彻,真可谓传世佳作。而再看款署为“右题余自画青马图吴兴钱选舜举”几个字,再用放大镜仔细查看那藏家印鉴,作为刻印名家,齐白石自然能分辨出印鉴直伪来,而且在其家中亦藏有这些藏家授印佳作,几番检查之后,他的心下终于有了底。
果然是钱选的真迹,这个发现使得齐白石十分高兴,可面上却不露任何声色。
“这副画要多少钱?”
齐白石不露声色的将画轴一卷,同时随口问一句,在他问价的瞬间,管明棠的心下便是一动,瞧着那被齐白石放回摊上的画卷,便知那绝对是是一件宝物,普通的物件绝进不了这位大家的眼里。
那女人沉吟了一下,看看这人,笑吟吟地说:
“我看先生不是等闲人物,识货,你就给个价吧!”
“五十两。”
“请先生再加三十两如何?”
她伸出右手,拇指与食指支开,象个“八”字。
“不能再少点?”
齐白石问。
“先生,这可是真品啊:你一转手,翻上三四番,不成问题。”
对这副画的真伪,这老太太显然也拿不准,若真是钱选真作,恐怕将万两以上。
“既然谈不成,就算了。”
齐白石无可奈何地放下画轴,抬脚走了。




山河血 33.第33章 凭人识货国宝入
几乎是在齐白石放下画轴刚要离开,管明棠便想走过去,他心知能让齐白石看上的绝对是真货,甚至有可能还是价值连城的国宝,原本管明棠还以为自己没机会了,可现在齐白石显然是因为囊中羞涩方才放弃的,要不然也不会流露出那无可奈何的神色。
而那老太太一见这有意买画的人离开了,又是思索片刻,见他走来十几尺后,一咬牙,便收拾起包袱,准备去追那人,而恰在这时,却有两个人已经蹲到了她的摊前。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在齐白石离开走出四五米后,管明棠方才移到这个摊前,虽说心动的是那副画,可一上来连那副画瞧都没瞧上一眼。
“这个怎么卖?”
随手拿起摊上的一个青花瓷瓶,管明棠随意的问题了一句。
“多少钱?”
原本准备去追那个客人的老太太一瞧又来了客人,虽说本欲追另一位客人,可瞧着这人的衣着打扮看起来倒像是这皇城根下的贵少爷,顿时来了兴趣,便停下了先前的动作,沉吟了片刻,看看这年青人,笑吟吟地说道:
“我看少爷您也不是等闲人物,是个识货人,要不您就给个价吧!”
“四十两。”
不待管明棠开口,方子新倒是先替他道出了一个价来。
“这位先生……”
老太太有些好奇的瞧着这人,又看看先前问价的年青少爷。
“他开的价,就是我开的价!”
管明棠的这话一出口,老太太的脸色便冷了下来,心道着今个可真够倒霉的,才走了一个客人,又来了一个难缠的,这位虽说看起来是个富家少爷,可却也不是个败家子,而且还跟着一个出价的,这种富少爷的生意最难做。
“若是少爷诚心要的话,那就再加二十两如何?”
“至……”
不待方子新说话,管明棠便出言打断他,同时又拿起先前齐白石看过的铜壶、彩瓷瓶以及其它几个物件。
“加上这几件,给三百五十两如何?”
“少爷……”
方子新反倒是不乐意了,连忙出声欲劝下这位少爷,捡漏、捡漏,可那有他这么捡的!这不是活该让人当冤大头吗?
“就几件玩意罢了!”
这会管明棠倒是显出一二世祖、败家子的模样来。
乖乖!今个开张了!
几乎是一瞬间,原本脸色冷冷的老太太脸上顿时笑开了花了。
“我就说嘛,一瞧少爷就是内行,这几件东西……”
可老太太的话没说完,方子新却是拿起那铜壶说道。
“这件东西,虽说是元代的,这不假,可最多也就是值十二两,即便是到了琉璃厂,进了店子里,加上了佣,不过也就二十两的玩意,还有这件……”
方子新这么一点评,那老太太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面寒着脸拉着,那双眼睛恨不得把这个想断自个财路的人给吞了,再一瞧那位少爷脸同样也拉着,全是一副不高兴的模样,瞧着他这样子,老太太的心下一乐,心知这少爷被这人一说,显是脸上挂不住了,于是便用起了功来。
“这位少爷,人家都说货卖有缘人,既然这位先生说这价不合适,要不,您再瞧瞧,再添上两件玩意……”
就等您这话那!
心下一阵偷乐,管明堂伸手便是无意的拿起青瓷盘子以及那副画轴,
“不就是几件小玩意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几百两罢了!”
一边拿着嘴边还似显摆的说道着,似乎是在告诉方子新,自己不差钱。而方子新则只是无奈的叹口气,虽是如此,可心下他却知道这位少爷这下是拾着了,这些东西若是找个好行头,至少能值一千两,且不算那副画,想来……瞧着管明棠收画时的动作,便知道他相中的恐怕还是先前那人看中的画,不定单是那副画都值是几千两。
“再加这两样吧!”
“好嘞少爷,您可真是好眼力!”
瞧着这小爷果真上了道,老太太的心乐着,脸上那还有先前的不快,自己的东西自己明白,这些东西,她收过来的时候,不过也就花了不一百多两,这可不是翻了一番嘛,这一笔生意下来,一年的生计可就有着落了。
“少爷,这东西,真不值……”
方子新的话音方落,却见管明棠已经从钱包内取出了几张百元面值的汇丰的银两券,递交给那个老太太,别看那老太太身上穿的破旧,可认钱的功夫着实不差,对于这人付纸币,她全没有任何意见,只见她接过钱来,先是用手一探,随后又对着光看了一下水印,随后方才说道。
“先生,真是对不住您,小门小户的没见过世面……”
嘴上这么说着,可手上却把钱塞进了口袋里,而管明棠却已经开始收拾起了自己刚买的那些东西,至于那瓶子、盘子、铜壶之类的东西,不过只是搭件,自己真正的目的却还是那副先前齐白石欲买下来的画。
钱货两清后,管明棠扭头朝着走出不足三十米的齐白石看去,心下略带着些歉意。
“对不住了!”
什么对不住,对得住的,最紧要的是自己这次……赚大了!
对于身后的一切,齐白石自然不知,从离开时他便怀着一种“千金一面,难以再得”的心境,缓缓地走着,似乎在等着那老太太喊他,最终以他现在能付出的价格买下来,买任何东西,从来都是如此。
钱选的作品,齐白石十分喜爱。在元代的画苑中,钱选不独以他杰出的绘画技艺称赞于世,而且,他的人品也一直为人们所崇尚。他的山水、花鸟,没有土大夫阶层闲清逸致的成分,而是深深地蕴含着亡国之痛。在元代的画林里,对于他是另眼看待的。能收藏到他的画,实在不易。可惜今天刚从南纸店取来五十两银子,加上身上原有的一些碎银,不够数,不然,他就买下了这副被人们误以为不再传的名画了。
“这是怎么了?”
慢慢的走开近十丈后,身后却依然没有任何动静,这只让齐白石的心下多少有些失望,那人难道就不愿意降些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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