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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无语的命运
想起那幅画,齐白石感到若是自己就此错过这次机会,以后想要再买这副画恐怕就难办了,于是一咬牙便转身朝着那个摊子又走了过去,而在他转身时,却看到有两个人离开了那摊子。
待齐白石走到摊位边,瞧着那脸上带笑的老太太说道。
“那副画还在吗?八十就八十吧。不过我身上没带那么多?”
齐白石又考虑了一下,接着说:
“这样吧,明天上午,我还到这地方来,把钱带来。东西就我买了,你不可再给别人。”
许是怕不放心似的,齐白石又说道。
“这样吧,我先给您十两的定金……”
待他话音落下,那老太太终于回过神来,不无遗憾的说道。
“先生,实在是对不住,那副画您一转身就被人买走了!”
“什么?被人买走了?”
瞬间齐白石的心中只是一阵失落,全未理会那老太太说道着什么,她这还有一些好东西之类的话来,只是看着离去的那两人的背影喃喃着。
“失之交臂啊!”
十几分钟后,于茶馆内,方子新看着那副钱选的《青马图》,面上尽是赞叹之色,看着面前坐着的管明棠,面上尽是羡慕之色,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副画竟然是钱选的真迹。
“管先生,这副画若是在琉璃厂,即是万两亦是值得!这次可真让您老捡着了!”
自然的方子新并没有说什么捡着便宜之类的话来,这是行规,捡漏、捡漏向来都是靠着运气与眼力,与捡便宜无关。
“刚才还要谢谢方先生的配合,若是没有您的配合,怕这副画……”
瞧着那副在后世价值可能达上千万甚至数千万的古画,管明棠脸上便笑开了花来,这人的运气来了,当真是挡都挡不住,不说这副画,就是那几件古物,没准也能卖上百把几十万的!
“因时即会、因时即会而已……”
已经收下五百元谢酬的方子新自然客气了一番,小心翼翼的将画卷卷起,送回到管明棠面前。
“那个……”
收过手中的画作,想着与这副画失之交臂的齐白石,管明棠的心底却冒出了另一个念头来。这副钱选的名画却让管明棠的心里浮想联翩,在这个时代诸如齐白石、张大千、徐悲鸿之类的国画名家,可不都是好好的活着,若是自己能向他们求些画来,拿到后世……
这个念头不过是初一显现,管明棠感觉自己似乎看到了一条充满财富的金光大道,但想要挣这笔钱却要解决一个问题——如何做旧。虽说管明棠自己是是个外行,却也知道新画与旧画的不同之处,可既然有做假画的,自然就有做旧的法子,眼前的这位无疑是一个古玩行家,即然是行家自然知道如何把新画做成旧画,
“方先生,若是现在我想把一副画做成几十年前的旧画来,应该怎么做?”





山河血 34.第34章 仿古之问遇故人
这个……
管明棠的问题只让方子新心下一愣,整个人随之沉默下来,在天津古玩界闯出名气之前,方子新就是一个做假的高手,实际上,鉴定古玩的行家,又有几个不是做假的高手,要不然林林总总各式各样的造假手段,可不叫人防不胜防,因此大多数鉴赏家同样也是造假的行家,不过与其它人不同,年少时,方子新就曾做制过数百件假物,甚至还有一些,还好好的阵放在外国人的博物馆中。
现在管明棠这么一问,倒是让方子新的不知应该如何回答,难不成他准备……瞧着桌上的那副《青马图》,却又在心下摇摇头。
不可能!
若是这管明棠是一玩主,没准也就想弄出几个假货,挣笔银子,可他……显然不是那种玩家,想到这自然也就放心了下来,先喝一口茶,又看一眼管明棠,方子新才开口缓声说道。
“嗯!新画做旧常用的方法是直染法和熏染法。”
方子新这么一说,管明棠的脸上尽是好奇之色,而他的这种好奇和专注却让方子新的心下涌起一阵自得来。
“所谓的直染法,就是将临好的画放在玻璃平面上,用排笔将隔夜的浓茶在画作上反复涂染让茶色完全挂在宣纸上。在此基础上,再用稀释后的阵醋在上面喷洒,使颜色均匀被画纸吸收。如此涂染多次,放置一星期后纸张的颜色发黄,再过一段时间后,纸张的颜色黄中略显灰色。看上去就有了旧纸的感觉。再就是熏染法,就是在东西做好之后,造假的就会把书画挂在一个相对封闭的屋子里用,用点燃椰子壳或者香火,冒出来的烟来熏。经过多日熏烤,纸张上就会呈现出一种淡淡的浓茶色,看起来与旧纸极为相似。”
“嗯,经过这么一染,这纸一下就变了,还真的变得好像古色古香,很有年头了。”
听管明棠这么说,方子新却只是一心下暗自一笑,这不过只是最简单的办法罢了,而且这两种办法都有漏斗可寻,造假的方法很多,像他自己过去造假,就是在作画当中后背染色,经过用藤黄加赭石,染成旧的颜色,还有经过茶水,经过过夜的茶水在纸上涂抹,如果一下,自然也就变成老画,像是卖弄一般,方子新又接着解释道。
“这纸是制好了,可还有一步,就是画上的墨色岁残,这个也简单至极,先画好画,然后就成天放在太阳下晒,只需要晒上几个星期,那画自然也就变成老画了,不单纸看起来旧了,就连墨色也有岁残了,如此一来,倒是能让不少行家看走眼!”
点下头,看着桌上的那副《青马图》管明棠又继续问道。
“我觉得一副古画如果保存的时间长了以后。在它身上,就会留下很多岁月的痕迹。是不是造假者也会从这方面下手,来做一些小的动作。”
“有的就因为有些老画,因为家里搁的时间比较长,容易虫蛀。”
话声稍稍一顿,方子新又看一眼桌上的那副画卷,那副画上就有些许虫蛀。
“所以有些造假者正是抓住别人这样的想法,画外的做旧手法应运而生。例如认为有虫咬过的一定是古画。实际上并不是。造假者往往将做好的画放在生了虫的米缸或者面袋里面,故意让虫子在上面留下蛀咬的痕迹,增加可信度。”
“那除了这个以外,其实要看一幅画它的真假很重要的就是它的落款和印章对不对?”
方子新越是解释,管明棠便越是好奇,同时也对“做旧”充满了兴趣。
“看画先看落款和印章。先看印章是不是那时期的印泥。再断定它是真是假。现在目前做假的人,手腕有高有低,有的是相当不错的。造假者为了能让自己精心做旧后的古画更具可信度。往往再从图录或者印谱上临刻出该画家的印章,盖在做旧的画上。做旧、题款、刻印三个方法下来,这样一幅古画就完成了。其实……”
话到最后,想着自己过去制作的伪作大都卖得了大价钱,颇为自得的方子新却是轻叹口气说道。
“那些人这么做其实都落了下乘,想要做旧画,最简单的办法,其实不是染色、不是烟薰,而是……”
不无得意的把话声一顿,方子新又看一眼管明棠,最后才慢声细语的说道。
“用旧纸?”
“旧纸?”
“对!就是古宣!”
“啊?”
“其实,这个办法再简单不过,如果在制乾隆年间的伪作,就用乾隆年间的阵宣,要制康熙年间的就用康熙年间的陈宣,当然,要是像钱选这样的元代的画作,弄张顺治年间的陈宣,纸张看起来就差不多了!”
方子新的话只让管明棠的内心一阵激荡,听他先前所述,最容易被人识破的是纸,若是直接用旧宣请那些名家为自己作画的话,那岂不是意味着,瞬间,管明棠只觉自己似乎被一卷卷金画银卷给砸中了,强咽口唾沫,看着方子新问道。
“那,这旧纸从那买?”
“琉璃厂、书画坊!都有,其中还有些是从过去太监们从宫里头弄出来的,只要肯花钱就一定能买到!”
方子新的话音一落,却听到管明棠说道。
“那烦请方先生,帮我买上几刀嗯,咸丰或者同治年间的宣纸!”
这边声音一落,那边却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哟,这不是管少爷嘛!”
顺着声音瞧去,瞧见来人,管明棠忙站起身来,是廖成克,他刚从楼上下来,虽说后来和这位当铺掌柜并没什么生意上的往来,可后来,却还是见过几次,两人现在到也算是熟悉,虽说当初他对自己的手表极尽压价,可那也是生意,生意场上无父子,而且,后来管明棠还了解,那十块钱,实际上已经不低了,就像他说的,其它铺子里,也就是几块钱。因为在这个时代没有几个熟人,几次往来之后,两人现在也算朋友,尤其是自己从他那淘了一些老物件之后更是如此,
“哟,廖掌柜的,您这是……”
“今个铺里没什么事,便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喝杯茶……”
朝站在管明棠身边的方子新看去,又抱拳问道。
“这位先生是?”
见来人问道自己,方子新连忙回个礼说道。
“在下方子新,见过廖老板!”
一番客气后,在管明棠的邀请下,廖成克坐了下来,在方子新为其倒了杯茶后方才看着管明棠问道。
“这有阵子没见管少爷了,不知管少爷近日如何?”
廖成克瞧着管明棠,做了半辈子买卖,也就是在他身上,走了眼,若非看电影时碰到老孙,真还真看走了眼,原道他是烟瘾上来的少爷,可谁曾想是一时落了难的“归国华人”。
前阵子,自己可是没少卖给他东西,单是那翡翠镯子就卖了一百多副,至于吊件什么的着实不少,前前后后可是进小十万大洋的帐。
“近日明棠刚与天津的一位朋友准备在北平或天津办个厂子,这不,今日刚闲下来,若非如此,怕早就去拜访廖掌柜的了!”
对廖成克,虽说当初他在当铺压价太低,可管明棠对他多少总心存着些许谢意,若非他的那十块大洋,自己又岂能有今日,更何况,这阵子,靠着那些翡翠镯子以及挂件什么的自己可是没少挣钱。
“办厂?”
管明棠的回答却让廖成克的眼前一亮,虽说现如今市场不景气,可一些人总有自己的门道,于是便试探的问道。
“不知管少爷准备办什么厂子?”
“我准备开一家机器厂,专门制造从美国引进一种机器。”
什么机器啊,从分明就是赌机,不过现在的老虎机与后世不同,纯粹的机械制品,按拉莱的说法,每台老虎机有多达一千八百余个钢铜零件,而且中国还不准老虎机之类的赌具入关,若是想行之全国,除去先前的百把几十台通过零件组装的方式进口外,办工厂生产则是未来的计划。
“机器厂!”
心头猛然一跳,廖成克打量着管明棠,心下却是微微一动。
“不知,管少爷准备把这工厂放在什么地方?是天津,还是北平?”
“北平、天津都可以,只要有现成的厂房就行!”
“厂房……”
沉吟片刻,廖成克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我倒是知道一处厂房,若是少爷有意的话,可以去看上一看!”
“哦,什么地方?”
“石景山炼铁厂!”
“嗯?炼铁厂?”
“对,还是北洋那会办的一个铁厂,虽说铁厂差不多建成了,可这十几年即没开过炉,也没炼过铁,不过在高炉附近却有几处闲置的厂房,稍加收拾就能使用,虽说离城有二三十里,可交通却很是方便,工厂不单接有电线、变压器,还有一条铁路直达炼铁厂……”
廖成克如此一说,管明棠即时便对那地方产生了兴趣,若真是如此的话,怕还没有比那更合适的地方,只要稍加收拾就能投入使用,即便是不办厂制造,在那里组装老虎机的话,倒也便利。
“廖掌柜的,若是我没记错的话,那石景山炼铁厂,17年那会就被国民政府给接管了,那厂房可都是政府的!”
一直插不上话的方子新,注意到管明棠似乎有了兴趣,便好意出声提醒道。
“嘿,方先生,就因为那地方是政府的,所以才能租下来不是!管少爷……”
端起茶杯,廖成克将视线转向管明棠,笑说道。
“政府的事情最好办,南京天高皇帝远的,早就把那地方交给了北平军委会,军委会里的那些个东北人,打从丢了东北,一个个都饿的两眼放光,若是您愿意的话,廖某愿意出面帮你斡旋一下,长租十年,一年的租金……最多也就五百块钱……”
政府的?国有资产?
想通其中关节之后,管明棠的脸上露出了笑来,这事,在后世这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有便不占王八蛋,对这种事情管明棠那里会拒绝,再说,即便是不办厂,在那里组装倒也再合适不过。
“如此……那就有劳廖掌柜的了!”




山河血 35.第35章 昨日银钱今日财
灿烂的阳光,透过茂密的行道树,在地面上照射出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彩。
心情着实不错的管明棠,在人行道上快步的“走”着。人行道边上,那些合抱的悬铃树,都低垂着枝叶,为这人行道上留下一片片树荫,瞧着那枝头的一片新绿,心情顿时又好了许多,而朝周围看去,看着那熟悉的高楼大厦、宽敞的街道,当然也少不了那——严重污染的空气。
终于,在1932年的时空生活了五天后,管明棠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时空,此时,呼吸着这空气中浑浊的空气,感受着21世纪无处不在快节奏气息,那种久违的归属感,还是让他的心情远比平素更好。
或许,这个时代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因为自幼生长在这个时代,对于这个时代的归属感,远比另一个时空更为强烈,这个时代对管明棠来说,有他的家人、亲人、友人,有他的过往,反而,对另一个时空,他却很难找到这种归属感。
望着街道上那拥挤的车辆,尤其是瞧着那偶尔驶过的豪车,管明棠的脸上挤出了笑容,如果这笔生意做成了,自己可就发达了!
发达了!
正所谓乱世的黄金、盛世的古董,在那个时代或许这七件古董并不怎么值钱,但是在这个时代……想着那些挥金如土的暴发户们在拍卖行竞拍的模样,管明棠的脸上几乎笑开了花了,发达了!
有什么比品味到财富的更让人觉得的兴奋的事情吗?
恐怕还真没有!
心下乐着,看着马路对面的拍卖行,手提着箱子的管明棠便义无反顾的走了进去。
翘着腿品起了咖啡,而看着拍买行的专家在那里鉴定着自己携带的十一件古董,这十件古董即有自己在城墙根下从那个老太太那买到,也有方子新在琉璃坊帮自己选购的几件“瓷器”。而现在,自己唯一所需要的就是把这些古董卖掉,与过去直接卖给古玩行不同,这一次管明棠所选择的是拍卖行拍卖。
虽说在心下倾向的是外国拍卖行,但管明棠却无意把这些国宝卖到国外,所以只好在国内拍卖,在三名鉴定师当面鉴定着十一件古董时,余光看着这间会议室,管明棠的心下却在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收藏一些外国名画,然后拿到纽约拍卖,那样的话……嗯,至少更保密,一想到先前填写的那些资料,管明棠的心下便是一阵懊恼。
果然是金钱让人失理智,自己只想着钱,而忘记保密自己的身份!
“好东西啊。”
好半天,作为国内知名古董鉴定师的李子权长舒一口气,望着会议桌的十一件古玩,这些古玩的品像极为不错,有花瓶有盘子甚至还有极为小巧的鼻烟壶,而最不显眼的则是一个元代的铜壶。
瞧着那个铜壶,李子权叹息着道:
“这个铜壶应该是元代时色目匠人精心制造,花纹极为精美,有阿拉伯地区的风格,可惜……”
说着他又摸着那铜壶说道:
“只被人当成普通铜壶用了几十年,这烟薰火烤的,使得这稍稍有些不太完美。”
而李子权这么说时,看着管明棠的目光都带着些许埋怨之意,那意思似乎是这样的宝物竟然烟薰火烤烧茶烧水,真是暴殄天物了,从那烟迹来看,这铜壶甚至在一个月前,还架的火炉上烤着,不用细问,李子权都能猜出,这些玩意怕是家藏。
鉴定师的话却让管明棠在心里暗笑一声,这种烧水的铜壶自然烟薰火烤,这几百年可没有人把它当成宝贝在那细心养护。
见管明棠笑而不语,一旁的另一位鉴定师则接过话道:
“李老师,你看这个估价大概是多少?”
因为之前的十件古玩已经鉴定出价了,这个最不起眼的铜壶则是最后一件没有报价的古玩。
“这个我还要再好好的考虑一下,不过10万是没有问题的。”
李子权的估价显得很是保守。所谓的专家估价,实际上并不可能一言而定之,特别是拍卖行这一类的专业机构,每句话都代表着你的水准,也因此,他们就更加的谨慎,特别是估价部分,更是要不断的比较衡量,不同时期的人心理自然不同,对同样的艺术品给予的评价也自不同。何况同样的珍品在不同的机构都可能卖出不同的价格,这使得估价的难度和范围都越来越大。
微微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个报价,管明棠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在来的时候,自己曾特意查找过一些与拍卖有关的资料,按照人的正常想法,若是最后的成交价高出估价通常也不会怪罪估价人,反而更可能感谢拍卖师,但若是高估了,那么结果就很难料了。
在报出那个铜壶的价格之后,李子权又翻来覆去的看了两遍,那个元代的青花瓷的盆子笑了笑道:
“还是管先生收藏丰富,您这次是准备私人出售还是拍卖呢?”
“若有人愿意收购,每件的加价超过40%的话,就直接卖给他,若是不行,就拍卖吧。”相比那些报价,管明棠直接取了个中间价,虽然这些古玩来的很容易,而且价格极为低廉,但是在管明棠看来,这些可都是自己的劳动成果,若是卖的太低可对不起自己了,当然也对不起的“国宝”之名。
“自己的东西,总是希望卖的价格高一些。”
“这个自然。”
对此李子权当然能够理解,他看着桌上的那件青花瓷的花瓶,心下暗叫着可惜,加价40%,若是价格能再低点的话,没准自己就出手了,这会李子权反倒是后悔自己先前的报价了,若是能报底点。
管明棠自然不知道这里边的猫腻了,小心的将拍卖行出具的合同收好,然后想了想道:
“我那里还有几件玩意,也想在近日出售,希望贵行帮忙留意一下买家。”
“这个……”
虽说做成了一笔生意,但是作为拍卖行副经理的孙兆通,一听这话顿时变得有些为难起来:
“管先生,虽然我是相信你的,但行里规矩,不见东西我们也不好说的。”
不见东西不开价,这倒未出乎管明棠的意料,于是想了想道:
“行,等下次我过来之后,再一起送到拍卖行也行。”
在离开拍卖行之后,站在街上,一直故作冷静的管明棠,则深吸了一口气,面上尽是激动之色,之前他还以为那十件玩意至多也就是卖个几百万,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十一件古玩加到一起足有2000万的总额了!
两千万!
而且这还是拍卖行的估价,若是实拍的话,估计这些东西差不多能拍到接近三千万!
三千万应该怎么花呢?
不仅如此,还有那副钱选的《青马图》,那可是无价之宝啊!若是拿到拍卖行去卖话……可心下的这个念头不过只是一动,随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若是在国内卖出那副画,实在是太过扎眼了,而在国外拍卖行拍卖的话,把国宝卖给外国的事情,自己一门心思想发财,可却怎么也做不出来那种事情。
无论如何,人多少总要有一些底线。
再则……想起临行前交待方子新帮自己购买一些阵宣,只要自己愿意那些陈宣随时都可以变成齐白石、徐悲鸿等人的画作,想到自己拿出个百儿八十副的民国大师的画作,管明棠的脸上便是一笑。
“这下了,自己可是不差钱了!”
怀揣着数百万元巨款,又即将有数千万进账,在未来也许还会有几亿、几十亿进账的可能,只让管明棠瞬间充满了自信,全不见过去那种棱角被社会磨平的颓废,也不见的遭受挫折时的无奈,有的只是对未来的憧憬与希望。
在回过神来的时正值红灯,一辆汽车停于面前,在那辆汽车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句标语“钓鱼岛是中国的!”。
看着车身上有些残色的车贴,管明棠的神情先是复杂随后却又是变得凝重起来,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那场发生在北平的集会上的那一张张年青的脸庞,在长时的沉默之后,苦笑一下,管明棠摇头收拾自己的心神,朝前走去,而在向前走去时,却不住的回头看那车贴,似乎想把那车贴中流露的情感印至心间……




山河血 36.第36章 千古不变是人心
“科技、历史背景不同,可是人心的可怕一点都不会变。”
在北平的万国饭店餐厅内,听着乐队在那里演奏着欢快的音乐,管明棠的心下不无感伤地浮现出这么一个念头来。
穿梭于不同世界,在两个时空各取所长的谋取暴利,实际上并不是一件轻松愉快的过程,相比于另一个时代,或许,这个时代更完美一些,局势的混乱可以使自己轻易掩饰自己的身份,而更为重要的是,在这个时代,不会有任何人过问自己的财富,但相比于另一个时空,这个看似完美时空,却又充斥着这样,那样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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