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开屏

宋雨的声音很大，以致在大厅里的人不由侧目。这时，一扇电梯门开了，许总监走出来，看到这一幕，不由放慢了脚步。
“这么大声干什么？”李世华低喝道。
“你还知道丢脸？”宋雨也压低了声音。
“宋雨，我是怕你丢脸。”
“你说什么？”
“你一个女人，温柔一点好吧？别动不动大喊大叫，哪个男人受得了？你声音很尖，我受不了。所以，我们分手吧。”李世华在说到“我们分手吧”时，声音突然提高了，以致整个大厅里响起了回声，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停下来，围观董事长儿子和他第一女友间的情感纠葛。
许总监在听到“我们分手吧”时，用食指顶了下眼镜，走出了公司。
宋雨震愕不已，如遭睛天霹雳般瞪着李世华。这会，她没有尖叫，而是指着李世华，一字一字地说：“李世华，你可跟我写过保证书。要不要我把那保证书传到网上去？”
李世华笑了，猛力推开了宋雨。
宋雨穿着高跟鞋，往后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李世华向前几步，低声说：“那保证书只能证明你是一个多么坑爹的女儿。”
“你说什么？”宋雨大声道。
“我没贪污没受贿没挪用公款，我就是玩女人，玩的每分钱，都是我爸的钱，我爸的钱都是公司挣的钱。你玩的钱呢，都只是你爸的钱吗？还有好多别人的钱，我爸的钱。”
宋雨不由抖起来，好像一阵冷风掠过她的身体。
“我爸送我到美国读书，是公司赚的钱，你爸把送你到美国读书，可不全是国家给的钱，还有我爸和别人攒助的钱。宋雨，你要敢玩我，我就敢玩你们全家。到时，看谁死得快死得惨！”李世华狠狠地说。
“李世华，没想到你这么狠毒！”宋雨喊道。
“所以赶快离开我吧。不然你就是一个坑爹的女儿，比干女儿还坑爹。”
“王八蛋！”宋雨愤恨地喊了一声，转身跑出了公司。





孔雀开屏 第32章 无情分手(2)
李世华走到公司门口，看着宋雨的红旗车冲进了车流，不由露出胜利的微笑。他迈着爵士般优雅步伐下着台阶，忽然听到父亲在身后喊了他一声。他转过身，竟带着骄傲的神气说：“我把宋雨甩了，爸。”
可没想到，父亲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走到了他前面。一路上，他的兰博基尼一直跟在父亲的劳斯莱斯车后。
……………………
宋雨冲进了家门，扑在沙发上放声大哭，还把抱枕丢了出去。保姆赶紧捡起抱枕，把抱枕放在小沙发里。
刘叶惠和宋云回来，见女儿哭得唏里哗啦，忙上前问怎么了。宋云翻身喊道：“李世华把我甩了！”
父母听了这话，却松了口气。刘叶惠安慰女儿，忙向女儿介绍起省长的儿子，称他比李世华还帅。宋云则坐在小沙发里，看起《内参》来。
宋雨见父亲无动于衷，又气又伤心，坐起嚷道：“爸，我就是喜欢李世华！如果不能嫁给她，我一辈子也不结婚！”
宋云不说话，继续看着《内参》。因为关于李世华的事，他都已经跟女儿争了上百千回了，他现在不想和女儿争这个男人了。想到女儿那么爱那男人，宋云无法理解，也常感到身心俱疲。他甚至不知道女儿是怎么从那男人身上看到那男人本质是好的，坏的只是外表。在他看来，李世华跟他父亲李德华一样，是个肮脏、卑劣、无耻、冷酷，该下十八层地狱的人。当他意识到女儿和李家的关系因为那个叫吴佳琴的女人的出现而罩上一层阴云时，他心里很高兴。现在，不管女儿有多么悲伤、愤怒，总比她即将进入李家，看李氏父子的脸色，过着毫无尊严的生活强百倍。
“你爱嫁不嫁。”宋云目光掠过《内参》，盯着女儿，轻飘飘地说。
刘叶惠又扯起北京市长的儿子，问女儿要不要去北京见见。
宋雨突然站起来，冲父亲喊道：“你收了李叔叔多少钱啊？”
这一喊，把宋云弄愣住了。
刘叶惠忙责备女儿说：“宋雨，你真是神质不清了，李世华说的话你怎么能相信？”
宋云突然将《内参》板在茶几上，厉声说：“人家把你甩了，你还叫人家爸叔叔，你有没有出息啊！好，你要是非嫁入李家不可，那你就嫁去。到时受尽□□凌辱，变成那畜牲他妈那样，别回来求我救你，也别叫我爸！你被他们打死吧！”
刘叶惠嚷了丈夫一声：“宋云！”
宋雨又哭起来，朝二楼冲去。她冲进自己的房间，扑在床上哭起来。这一哭，就是几个小时，把枕头都哭湿了。她哭累了，躺在床上发起呆，想着李世华对她的冷酷，又想着那男人曾经对她的温柔。很快，她陷入一种混乱中，内心的种种情绪也纷扰起来，时起彼伏，如浑浊的波涛般汹涌。
忽然，门外传来保姆的声音：“宋雨，吃饭了！”
“不吃！”宋雨吼道。




孔雀开屏 第32章 无情分手(3)
过了一会，门开了，刘叶惠走进来，坐在床边，手搭在女儿的胸上，语重心长地说：“宋雨，感情这事是不能勉强的。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你喜欢李世华，李世华不喜欢你，你们注定不会有幸福的。女人啊，一定要嫁给喜欢自己的男人，而不是自己喜欢的男人。不然，你为男人付出太多，男人也不会心疼你，还越看你越不顺眼。”
“妈，我知道。”宋雨眼角又滑出眼泪，“可是我就是喜欢李世华。爱情是毫无理由的，一旦来了，就不知道会变成怎样。”
“够了！”宋云的声音从楼道里传来，接着宋云本人冲进来，喝道，“什么毫无理由？要是他一开始是个工人，或一身土鳖气，你会看上他？少跟我自欺欺人，这个世界，只有父母对子女的爱是毫无理由的，除此之外没什么爱是毫无理由的。你就是长得丑八怪，父母也爱你。你要是得了绝症，父母会倾家荡产救你。你见过几个相爱的人做到这些？我看你是爱情片看得脑子进水了。滚下去吃饭！”
宋雨一听，忙扑在刘叶惠怀里痛哭起来。
刘叶惠瞪着丈夫，低声道：“你给我出去。”
宋云一听，立即退出了房间。
“妈！爸当年为什么喜欢你？是不是看中外公是省长啊？”宋雨放大声音问，她故意让站在楼道里的爸爸听到。
刘云听女儿这么叫，忙走下了楼梯。
刘叶惠并没有责怪女儿，摸着女儿的头，温和地问：“那么你觉得爸妈幸福吗？”
宋雨想了一会，点了点头。
“婚姻是两个人的情感共鸣，而不是一方的独奏。哪怕这情感不那么纯粹，但只要心中有对彼此的关怀，那便是爱情。人需要吃饭，需要生存，所以需要对对方有所要求。即便你小时候听的童话故事，大多不也是王子与公主，或者王子与灰姑娘，公主与书生的故事。人们为什么会编出那些故事？为什么财富与爱情相结合的故事更令人们喜爱。因为物质是幸福的保障。物质不一定带来幸福，但一旦拥有情感，便能厮守一生。”刘叶惠微笑地说，“妈妈不是你爸爸第一个爱上的女人，也可能不是你爸爸最爱的女人。但是，我们彼此关怀，能共担风雨，能一起经营家庭，这就够了。一个男人，可能会在几个他爱的女人中选择对他未来最有利的一个。女人也是一样。宋雨，你要学会放下，学会。你会发现，爱情，从来不是只有一次，你也会明白，你需要怎样的未来。”
宋雨陷入了思考。可她一思考，就想到李世华的音容笑貌。她摇了摇头，突然站起来，抱住头喊道：“妈妈，如果当年你爱爸爸，但是爸爸却爱一个不如你的女人，你会甘心吗？你会想得通爸爸为什么会爱上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吗？换了哪个女人，我想都是很生气的。如果他爱上唐甜甜，或者美国总统的女儿，转头跟我说‘我们分手吧’，我会放手，我有自知之明。问题是，他爱上一个没有朋友，没有多大能耐，连爸妈都没有，性格无比糟糕的女人。这叫我怎么咽下这口气！”




孔雀开屏 第32章 无情分手(4)
刘叶惠站起身，抓住女儿的手说：“爱上谁，本来就是人的自由。感情这东西，是无法解释得清楚的。”
“所以我说爱情是毫无理由的。他爱上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凭什么？”宋云尖叫。
“那是因为李世华什么都有。所以他可以不在乎对方的家世。如果他什么都没有，他就要考虑这些问题……”
“爸当年也是什么都没有吗？”宋雨突然问。
刘叶惠皱起了眉头，说：“宋雨，你再这样，妈妈要生气了。”
“反正满大街都是没房没车的女人，而且她们性格开朗，美丽大方，为什么他偏偏喜欢她？我就是想不通，她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他……”喊到这儿，宋雨突然将后面的话卡在了肚子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是什么表情啊？下去吃饭去吧。”刘叶惠拉着宋雨的手，朝门外走去。
……………………
两天后，宋雨开着红旗停在了地铁站前，见吴佳琴从地铁站里走出来，便用车挡住了吴佳琴的路。
吴佳琴站住了，看着宋雨穿着一身黑裙子，戴着一副黑墨镜，像个黑社会的大姐，从车里钻出来。吴佳琴见宋雨涂抹着粉红的嘴唇勾起一丝奇怪的微笑，然后摘下了眼镜，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她。
吴佳琴受不了这样被人打量，忙绕过红旗车正欲过马路时，听到宋雨喊了她的名字。
“吴佳琴，你喜欢李世华吗？”
吴佳琴回过头，犹豫了一会说：“是他缠着我不放。”
宋雨嘴角又勾起一丝微笑：“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怎么知道。”吴佳琴生气地说。
宋雨走近吴佳琴，低声说：“你知道怎么才能让她不缠着你了吗？”
吴佳琴不说话了，避开宋雨含笑的眼睛。
宋雨把嘴附到吴佳琴耳边说：“男人嘛，都有处女情节。”
吴佳琴浑一振，感到被一道闪电劈穿过身体，有一瞬间，脑子嗡嗡响起来，眼睛一阵眩晕。正好这时，红灯亮起。斑马线两端的车都停下来。吴佳琴赶紧跑过马路。
在十字路口，她碰到了刚下公交车的王娜珍。吴佳琴还未来得及转头躲避王娜珍，就见王娜珍的目光冷冷地射过来，仿佛要冲过来把她撕成碎片。她慌得夺路而逃。不一会儿，看到公司大楼。一进工作室，她感到气氛压抑，感到每个人的目光都是冷冷的，脸色都是阴阴的。她听到人们说话，总觉得人们在谈她，她瞟到人们在笔划，总觉得人们在指她。半天下来，没有人跟她说话，也没有人理她，她觉得被世界抛弃了。尽管很久以前，她一直是孤独的，不与人说话交流。
来到地下层的食堂，她放眼望去，没看到一张空桌。她见有人抬起眼睛，觉得人们在嘲笑她，鄙视她。忽然，有人碰了她一下，惊得她往后一退，像只吓坏的兔子。
她看到了王娜珍，她和三个女生坐在一张桌上，王娜珍正用手指她。于是三个女生转过身来，目光远远地投过来。




孔雀开屏 第32章 无情分手(5)
吴佳琴赶紧走到食堂西侧，尽量离那些目光远些。她沿着墙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与橱窗平行的的镶着玻璃的门前。
这扇门后，是总监以上的职工用餐的地方。据说饭菜与普通员工一样。董事长也经常到里面吃饭。大概如此，这个公司食堂的饭菜才如此可口，这里的员工不像别的公司员工一样，每到用餐时间，跑到附近的餐馆就餐。
一时好奇，吴佳琴走到了门前，透过玻璃看去。里面干净整洁，寥寥地坐着几个人。桌子比普通区的桌子要大些，每张桌子只有两把椅子。打饭的橱窗有三扇，与普通区的厨室相连。忽然，吴佳琴看到李世华站在中间一扇橱窗前。可刚才他明明不在橱窗前，这忽儿，却在橱窗前，感觉就像突然变出来似的。
吴佳琴正慌得把目光移开时，李世华端着餐盘转过身来，蓦地看到在门外窥视的吴佳琴。
吴佳琴拔腿跑了几步，听到李世华叫她站住。她本能地站住了，回头见李世华已站在了她身后。
“吴佳琴，你是不是想进去吃饭啊？”李世华开门见山地问。
吴佳琴一时编不出谎话，急得额头渗汗。
“想尝尝里面饭菜的味道？看来你好奇心很重的。”
“我是我是有公事要说。”急情之中，吴佳琴说。
“什么公事这么急啊？非要在午餐时间来说。”
“是是白孔雀的事。”吴佳琴说，盯着李世华白色的衬衣，白色的西服，脑子里想着白孔雀开屏的端庄秀丽的模样。
“那就进去说吧。”
吴佳琴不动，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着脱生的理由。
“进来呀！”李世华将吴佳琴拉进了高级职工用餐区。
吴佳珍一进来，顿觉几个总监的目光聚过来，灼着她全身发热。李世华拉着吴佳琴朝自己用餐的位置走去，见吴佳琴还像木头一样站着，便拍桌道：“坐下啊！”
吴佳琴一下子跌坐进椅子里。
“说吧，什么事？”
吴佳琴正着急间，就见董事长进来了，她慌忙站起来说：“董事长来了，我走了！”遂转身小跑起来。
在快要与董事长擦肩时，吴佳琴突然放慢脚步，向李德华欠了身，随即冲出了门。李德华用责备的眼神盯着李世华。
李世华赶忙说：“董事长，我帮你打饭吧。”
“少拍马屁！”李德华直接走向橱窗，点了几份餐，端着餐盘坐在另一张桌上，独自吃起来。
李世华端着餐盘坐过去，小声喊道：“爸，不是我让她进来的，是她想进来看看里面的菜是不是跟外面的菜一样。不过，我感觉她没看清楚。”
吴佳琴刚跑出高级职工用餐区，就见几十双眼睛转过来盯着她。一个男人冲她喊道：“吴小姐，里面的菜和外面的菜一样吗？味道怎么样啊？”
顿时，整个食堂爆发出大笑声。
吴佳琴满脸涨红，慌慌跑了起来。在入口处，碰到陈力。随后，李世华从高级职工用餐区里出来，目光一扫，看到吴佳琴和陈力坐在一张桌上用餐。




孔雀开屏 第34章 意外惊喜(1)
转眼到了六月，对于很多地方来说，已步入炎热的夏季，男人们也很少西装革履了，为的是响应政府的号召，将办公室空调温度调高两度，以节约资源。但这座城市，至入春以来，气温一直在二十度左右徘徊，不冷不热，时时从海边吹来的凉风，令人心神畅悦。大学时代，吴佳琴因为希望进入金球世家而选择这座城市。后来，她在六月到七月间回了老家，竟受不了老家的热气，动一动，就汗流浃背，连说话间，都淌下汗来。尤其到了八月九月，炙阳当头，整座城市被太阳烤得焦黄，街上也少有人走动。人们都躲到屋里吹空调。陪了几天外公外婆后，她回到这座城市，一下车，迎接她的是一阵沁人的清风。一晃两三年过去，她不知不觉爱上这座城市，即使在不是很炎热的时候回到老家，她也怀念这座城市。而现在，她比以往更爱这座城市，因为这座城市的春天是如此长久，她没有令人窒息的夏季，便直入凉爽秋季，冬天的雪比别的城市来的晚，因为不太寒冷，甚至几年不下一场雪，因此春天来得也早，一转眼，消融了秋冬渗进土壤的寒气。
自五一假后，她一直忙于唐甜甜的白孔雀广告。有时候，唐甜甜从日本打来电话，问她广告的事，顺便跟她讲了些在日本的见闻。有一次，唐甜甜打电话过来，说她碰到一群穿着和服的少女，感慨没有看到穿和服的帅哥，然后她谈起孔白森，说他穿起和服来比日本明星还帅。
当广告制作完毕，吴佳琴将未剪辑的广告发给了唐甜甜。此时，唐甜甜已回国，回复广告比她想像的要好，说男模虽然没有孔白森帅，但也够帅了。吴佳琴听出唐甜甜已完全浸泡在甜密柔情的糖水里了。她有些担心，想敲一敲唐甜甜，于是她把唐甜甜约出来，不料，孔白森跟在后面。这让她心慌意乱，只好扯起广告，问唐甜甜要不要亲自参于后期制作。唐甜甜很高兴，带着孔白森进了公司。
在唐甜甜和陈力讨论电脑特效处理时，吴佳琴转头盯着孔白森，直至孔白森把头转过来，她才匆忙转过眼睛。
有一次，唐甜甜要去洗手间，陈力在这时候出去了，其他工作人员也恰好都不在。工作室里只剩吴佳琴和孔白森了。吴佳琴沉默了一会，用低得近乎耳语的声音问：“你真的是爱唐甜甜？”
对方似乎听到了，转过头来，平静地看着吴佳琴，一直不说话。
吴佳琴心跳起来，转身走出了工作室，随后又进来，急切地问：“孔蓝羽真的永远不会出现了吗？”
对方仍不回应，收回目光，盯着电脑里被暂停的开屏白孔雀。
晚上，打开电视，一则新闻报告说五个大学生在南山里失踪了，最后警方只找到了四个失踪者，那个没找到的失踪者是个女学生，从照片上看长得十分漂亮。电视里，女大学生的父母泣不成声。她心一跳，不由想是不是被妖精吃了。随后，她跟唐甜甜打手机，可是手机长久地响着，直到系统提示断机。她又打了一遍，这次手机通了，可传来的却是一声声筋软骨酥的呻呤，她隐约听到唐甜甜的声音说：“你要吃了我吗？那就吃了我吧。我好想你吃了我。”吴佳琴吓得忙关掉手机。几分钟过去了，她拿着手机的手还在抖着。
一连几天，吴佳琴睡不着觉，想着要不要像灵异故事里的主角一样，来个“人赃俱获”？可她转念一想，他们活了三千多岁，在这过程中，一定有很多人想要证明他们的存在，结果必是以死亡作为了终结。不然，这个世界早就知道他们的存在了。她决定不冒险，因为她不想这么快就死，更不相信自己会有比中六合彩还要渺茫的运气。又想到外公外婆，再想想孔白森当初的威胁，她勇气尽失。




孔雀开屏 第34章 意外惊喜(2)
六月，意味着今年已过去了一半。吴佳琴感到懊丧，她又坐在镜前，对着镜子仔细看自己的脸，尤其是眼角的皱纹，不知是不是这段时间一直在用唐甜甜送的护肤品的缘故，面目看起来真的比几个月前年轻了。看着这张年轻的脸，她竟有种自己永远不会衰老的错觉。
忽然，手机响了。是陈力打过来的，说广告已通过广电审核。吴佳琴忙高兴地打电话给唐甜甜，结果接电话的是孔白森。
“喂。”孔白森的声音很温柔，令人的耳朵十分舒服，真叫人想令他再多说一些话。
“我是来告诉你们广告下周就可以投放了。首播在中央一台六点零三分。”
“辛苦你了。”
吴佳琴感到对方要挂断电话，忙脱口问：“孔白森，你同伴是不是在南山里？”
对方果断地挂断了手机。
吴佳琴脑子一片空白，想像着孔蓝羽将那女大学生诱惑至怀里，一番云雨后，将其吸干血液的画面。五一假期，在云南的树林里，她也不险些成了孔蓝羽的食物。回放画面，她又看到孔蓝羽那在月光下被哀愁萦绕的面庞，和泛起红光的眼睛。即使是那样，他也是那般的令人着迷，就如一些日本动漫和美国大片里那样：魔鬼，夜色中的魔鬼，不是丑陋的，不是狰狞的，往往是优雅的，就如自然界里一些美丽的生物，释放出优雅的气息和麻痹神经的芬芳，以诱使贪恋者。
吴佳琴在屋子里镀来镀去，最后想着那女大学生一定是被别的妖精吃了。这时，白孔雀广告出来了。
她立即站住，盯着电视看。由于是3d画面，因此当白孔雀对着镜头滑来时，她感觉白孔雀要飞出电视机盒……不知怎的，她感到了恐惧，觉得那白孔雀真会飞出来，而且会变得很大……吴佳琴猛地关上了电视机，一下子瘫在沙发里。
令吴佳琴想不到的是，这则白孔雀广告居然被网民热议起来，大多网民称没想到孔雀变男人也能如此相得溢彰。还有部分网民调侃开屏孔雀变男人，说明中国的科普教育总算取得了实质性进展。雄孔雀终于不用扮伪娘了，终于恢复了堂堂正正男儿身。一个叫“我是风”的网友留言说：男人无法展示孔雀娇美的身姿，女人则永远无法诠释那娇美的外表下昂然的男人之心。
不久，唐甜甜打电话过来，兴奋地称他们的巧克力自做了广告后变得非常畅销，甚至带动了其它系列的糖果销量。唐甜甜要请她吃饭。吴佳珍想谢绝，可是却脱口应邀了。她以为会在唐甜甜家看到孔白森，但却只看到女佣。这次的晚餐全是中国菜。
吴佳琴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就把她在云南遇到孔蓝羽的事说了出来。可是唐甜甜却说：“这么说，孔蓝羽还救了你呀。不然，你早被蝙蝠妖和兔妖吃了。你可真走运啊，居然看到了四个妖精。我现在睁大眼睛四处望，都只看到孔白森。”
吴佳琴忙把筷了上的饭团送进嘴里，问：“他有没有告诉你他们从哪来？就像人类来自猿一样。”
“他说在上古时代，妖怪是很多的，人类也是知道妖怪的存在的。后来妖族衰弱下去，那些事情，也就成了神话。而那个时代，被后人说成是神话时代，是人类童年的幻想。他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获得人的躯体，和吸□□气的本能的。”
“那种时代延续了多久？”吴佳琴好奇地问。
“他说有了人类，就有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