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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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主 第229章 巫统
港口，蛇头又送到一批偷渡客下船。
六岁小女孩牵着母亲的手，另一手抓着半颗眼球的挂坠，迷茫道：“阿妈，我想阿爸，我想阿公阿婆，我想回家……”
母亲抹着眼泪：“你当阿妈想跑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外国，还不是他们要打的头破血流，打的家破人亡。”
母亲蹲下搂着孩子：“coco阿，你要记得，不要像你阿爸和公婆，这辈子要记得，本本分分的做人。”
在华文学校被欺负不讲话，钱被偷了不讲话，厌恶吉仔不讲话，在街头被马来人印度人欺负不讲话。
本本分分，周可可信了这四个字十年。
直到那天，华人社区发生的大型枪击桉，母亲倒在血泊里，巫统共青团的暴徒们狂欢着肆无忌惮的猎杀社区里的华人。
大马政府表示对巫统政党强烈谴责，然后便没了动静，连句道歉都没听到过。
回忆中止……
出租屋，周可可给母亲的遗像前，添了根新香，被老鼠偷吃掉半个的槽子糕贡品，也换了碟新的。
09四仰八叉在旁边沙发上，吃着外卖。
同来的，还有那个叫泰戈的本地马来人。
09说还有个人，马上到，门铃响了，开门门外是个华人面孔，戴眼镜，提个大行李箱。
09：“这是陈英俊，亚洲那家超级公司‘祭灶集团’的高级工程师，我们的技术支援。”
陈英俊满脸不情愿的进来：“冉大老板要是知道我在项目关键节点请假，过来跟你们胡闹，肯定会宰了我。”
09把他拽进来：“别抱怨了，当公司狗有什么好玩的，街头才是最好的归宿。”
狭窄的出租屋里四个人，显得很拥挤。
陈英俊抬头扫了一眼屋里，看见明显跟他们格格不入的周可可，低声跟09滴咕句：“前几天你说的是她么？你搞定了？”
09：“没搞定，但决定了，就是她了，先跟她把牌摊了，然后慢慢训练吧。”
陈英俊：“这想法非常不靠谱……”
09：“那说明正合适。”
“人来齐了，可以说了么。”周可可出声打断了这俩人的滴滴咕咕。
09笑了笑，当然可以。
09：“这事的源头，得从十六年前那场，造成全球巨变的陨石雨说起。”
09：“普通人只知道那场陨石雨给地球带来了大量的装脏，催化了全球各国经济政治格局变化，但少有人知道，当时还有一个带着致命感染源的外星来客，一同来到地球。”
09：“那个外星来客叫‘污仙’，当时在造成更大的危害前，被人及时阻止，杀死了。”
09：“然而，它的遗体却留下了祸患，那是一种强力的致病感染源，感染者会像你之前见过的那样，浑身生出断壁残垣而死，也就是‘蒙尘病’。”
09“蒙尘病十多年来没有任何完全治愈的方法，是新时代的癌症，感染者必死无疑。”
09：“原本蒙尘病不会被扩散的，当年感染源的污仙遗体，被国内收容了起来，这样危险的东西，必然被秘密管理，避免泄露。”
09：“可后来，不知哪里出了问题，污仙遗体失窃了，而且被分成了好多份，流向其他国家，进入了它们的病毒实验室……”
09：“七八年前，美国曾有一个大型病毒实验室被曝光关停，那背后其实就牵扯了蒙尘病的感染源。”
09：“你也知道，这世界上任何事都是生意，能卡着脖子要人命的，更是让人掏钱的最好生意，如果能研究出蒙尘病的治愈药，再把蒙尘病扩散出去……”
09：“不过十多年来还没有，药物研发不容易，而且大国秩序限制多，可混乱的小地方就自由多了，我曾跑过东欧，南非这些动荡混乱的地方，还有如今的东南亚……”
旁边的陈英俊推了推眼镜：“人体实验，这是混乱小地方的优势，它们可以肆无忌惮的直接在活人身上试药，反正死人没人管。”
09：“我最后找到了大马这里，这地方对蒙尘病的研究尤其猖獗，这十年来数万个试药人得有过了，你应该也见识过了，那个吉仔，阿婆，还有……遭受大马排斥的华人，你们这些死了没人管的大马黑户，社会底层的边缘人物，简直是最好的试药样本。”
09扭头对着周可可：“而在大马进行这些试药实验的幕后黑手，你应该能想到是谁吧，只有他们有这个手段……”
周可可咬了咬嘴唇：“巫统帮。”
巫统，这是每个在大马生活华人的阴影，是头顶挥之不去的阴云。
周可可为什么一直唯唯诺诺的生活，不止因为是黑户偷渡客，如果换个国家，她可能会想被抓到遣返回国挺好的，但在高度排华的大马，被抓到后想被送回国那是想简单了。
这是历史遗留问题。
马来西亚是马来人印度人华人三裔混居的国家，然而马来西亚执政党‘巫统’，为了维护自己在大马的统治，获得民众选票，大力激化内部民族矛盾，打出了以“排华”为方针，拉拢其他人种族裔选票的举动。
1969年“513事件”，巫统政党暗中挑起吉隆坡的马来人巫统青年团，对当地华人实施暴力屠杀，堪比3k党之种族灭绝行径，来满足自己政党的政治目的，一度引起国际舆论。
所以，华人在大马生活向来艰难。
千禧年间随着世界经济发展情况稍缓和，但后来随着十六年前俗神经济出现，世界格局变化，马来西亚的‘排华巫统’势力死灰复燃，重新操控马来西亚的局势。
上有政府政党不谈，下边在街头管理黑产的巫统帮，背后就是巫统政党撑腰。
09：“巫统政党如同其他很多国家一样，也在暗中支持研究蒙尘病，也想吃这只螃蟹，而且地利条件得天独厚，南洋自古动荡地，鱼龙混杂出邪术。”
09：“这里就像个养蛊罐子，粗放式养蛊一样的方法，进展居然意外的好。”
旁边的陈英俊推了推眼镜：“据内部泄露的消息说，巫统内已经研制出抵御蒙尘病的初版疫苗了，药效可以治愈蒙尘病，只是十分不稳定，还在微调中。”
周可可看着两人，问09：“所以你的目的是来摧毁他们的阴谋的？”
09乐：“你看我像超级英雄吗？别逗了。”
09撸起自己的袖子，胳膊伸到了周可可面前，白净的胳膊上，隆起着可怖的断壁残垣。
周可可和旁边的泰戈都是一惊，倒是陈英俊早就知道，没什么反应。
09笑道：“我是来拿药救命的。”
……




俗主 第230章 坠落
前因后果，09都交代清楚了。
09：“好了，没人喜欢听以前的故事，那关我们什么事，我们讲点实际的吧。”
09终于把她的外卖吃完，敲了敲桌子说正经的：“巫统的蒙尘疫苗，听说材料稀有，工艺复杂，目前大概每五年才能生产一批，以后会不会快我不清楚，但我的病情撑不过这第一个五年，所以我只有这一次机会。”
09：“第一批的成型疫苗，会在大概五个月后出来，总共有60针。”
09：“他们已经把一批蒙尘病，感染到一些富豪和政要身上了，这60针就是专门针对这些人订制的，200-500亿美金一支。”
嘶，这个价格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就是生命的价格……当然，现在大马街头随便一枪突突死的也是生命的价格，跟一颗子弹等价，五六块钱吧。
09：“我们的目标就是这批疫苗，60针疫苗到手，我们四个平分，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这是一笔真正的大买卖。”
旁边的陈英俊望天，他知道09是来抢疫苗的，但他也才知道这批疫苗这么值钱，傻了眼，念叨着：“房贷能还完了，能给老婆买包了，女儿上学的钱有了……”
09拍他后脑勺：“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做梦做大点成么，这么多钱都够你买个小国家当国王了，大胆点跟老板叫板。”
陈英俊：“那没戏，冉老板比这富多了。”
09不管他，扭头看向旁边的泰戈，泰戈当然是乐意之极，她又看向周可可。
09：“怎么样，我来找你，就是缺人手，想让你加入，如你所见这是个大买卖。”
09：“一来有钱赚，你生活很困难吧，二来，你的小男友，阿婆，母亲，都因为巫统而死，你恨他们吧，这是报仇的机会。”
09的话，戳在了周可可肋巴上，她确实精准拿捏了周可可最在意的。周可可从小家庭支离破碎，颠沛流离，在这样破碎的人生中，最在意珍稀的就是身边的人。
母亲，阿婆，哪怕是讨厌的吉仔，都是她身边为数不多的‘家人’，也是周可可信奉着母亲嘱咐那句‘本本分分’，所维护的东西。
她本本分分，不惹是生非，就为了能守护好这一点小美好，她要的不多，哪怕穷一点，饿一点，哪怕受人欺负一点，但只要还有‘家人’在……然而巫统，还是把她们一个个都夺走了。
09在周可可目睹阿婆死后的这个时间点，邀请提出的刚刚好，这正是周可可对巫统仇恨最深的时候，不过……
周可可：“抱歉，我……”
周可可抬眼正看见09胳膊上的断壁残垣，张了张嘴，有点卡壳，目光迅速的游离开来，直到视线转向母亲的遗像，才顺利说出接下来的拒绝话。
周可可：“我没有能力。”
周可可还是拒绝了，还是缩回了那个‘本本分分’里，没有走出来，并把09她们请离了。
“失败了啊，我还以为能借机让她加入。”09走出来，回头看着破旧的筒子楼道。
陈英俊：“你这样说，简直就跟行骗失败没骗到人的诈骗犯一模一样。”
09不乐意：“什么叫骗，我只是想拿到疫苗活命，为此需要她的能力，使点手段接近拉拢她，利用她怎么了。”
陈英俊：“可我看她怎么有点当真？”
09：“她当真什么？把我当好人了？得了吧，我坑她这么多次，她笨了点又不是傻，何况她要当真，那就上当答应帮我抢疫苗了。”
陈英俊：“你怎么这么二极管呢，要么就讨厌想弄死你，要么就得为你豁出命去是吧，你这么多年半点情商没涨？难怪我都结婚这么多年了，你还单着。”
09：“嘶，陈英俊我弄死你喔。”
陈英俊：“你快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另找别人还是怎么样，疫苗还得抢呢，不然你小命就完蛋了。”
09：“头疼，就剩五个月了，我上哪找个更合适的去，泰戈，你是本地人，有什么好人选物色吗。”
泰戈摸了摸下巴：“我回去找找，不过也可以等等，我看那个coco还有点摇摆不定，说不定她会改主意呢。”
这事至此，大家今天先解散。
09是没把陈英俊的话当回事，觉得这次没把周可可忽悠过来利用，也就错过机会了，大家以后也就形同陌路了。
但没想到，次日下午，09接到电话。
来电显示，小绵羊，周可可打来的。
09惊了，这还是周可可第一次主动给她打电话，主动找她，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09：“喂？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小绵羊居然主动找我了？想我了？”
09依旧说着那些哄骗调侃周可可的话，并不带有感情，仍是只想利用周可可。
电话那头，周可可压抑的声音传来：“你能来中古店一趟么。”
09心说怎么了，回心转意了么，声音怎么听起来不太对，但还是说了声好，现在过去。
09一路来到了中古店。
傍晚黄昏，今天店里没开灯，有些昏暗，门口挂着歇业的牌子，柜台后也没人，往常这时候周可可应该在柜台后的。
09走进店里，觉得店里的氛围不似往常，十分的压抑，死气沉沉。
09听到背后昏暗的墙边，突然响起脚步，手里的蝴蝶刀下意识卡哒正合上，但却没丢出去，她听出了那不是危险是熟悉的声音。
瘦弱的胳膊从后面环绕搂住了腰，柔软的身躯紧紧贴在背后，莫名的让09向来冷漠的童孔深处突兀颤了一下。
“我好怕。”
周可可空洞的声音传来，压抑着沉闷的哭腔，09感觉自己后背上有些温热。
09从开始的突然中回过神来，望向昏暗的中古店里，看到了角落的那把椅子上，堆积的断壁残垣遗骸。
09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身后女孩最后那一块净土，最后一个‘家人’，也被夺走了。
女孩一直保持‘本本分分’，是仍有着哪怕最后一丝信念，如今，最后的信念也碎了，如同维系在悬崖边的最后一根安全绳也断了。
剩下的，只有坠落。
“昨天的事，我答应，让我加入。”
周可可答应了。
09本该为此高兴的，终于把周可可忽悠进来了，她一直想的事，成了。
然而，没有，她反而莫名感觉心里很堵，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两个人好像都有什么，变了。
……




俗主 第231章 能力开发
“你身上有蒙尘病？！滚开啊！离我远点啊别传染给我啊！”
“fbi，我孩子学校有个感染源。”
“09号病人，现在进行电击刺激实验，继续加大电压，不用管她喊疼，她还能承受更高的电压，继续。”
“09，谢谢你，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我们早晚要一起离开这个研究所。”
“09，我们一起逃吧！”
“是她！是她蛊惑我一起逃跑的！我被骗了，你们要惩罚就惩罚她！”
“加大电压，继续加大电压。”
“警报，警报，收容失效，收容失效，09号病人出逃。”
“你怎么逃出来的！不别杀我！别杀我！把枪拿开！”
“砰！”
“日前，美国加州生物病菌实验室因发生大火，疑似有样本泄露，被政府关停。”
“你的生命最多还有10年，除非在那之前找到治愈蒙尘病的方法……”
滴滴滴，清晨，09睁开略显疲惫的眼。
过往那些年的老兵回忆如常烦扰她，每当睡着，她杀过的那些人都喜欢在她梦里讲话。
口干舌燥的从沙发上爬起来，随手拿起茶几上的瓶子往嘴里灌，呕，牛乳，难喝……
七年前她从那个抓她的美国病毒实验室杀出来后就没喝过了，因为容易让她想起那段不太好的日子。
从感染蒙尘病被赶出国后，有家不能回，还有很多人觊觎她身上的感染源，每天过的都是操蛋的日子……看了看茶几上的盘子里新煎的肠和鸡蛋，好吧，最近不算。
周可可从厨房探出头来：“醒了？”
“醒了。”09难得不太提的起精气神，但活儿还是得干，联系了陈英俊过来。
……
“你说是从小戴在身上的挂坠？”
09手里的蝴蝶刀卡哒作响，旁边周可可手正按在陈英俊带来的分析电脑上，电脑正扫描她的体庙信息。
陈英俊盯着屏幕推了推眼镜：“确实是一件散装镇物，在眼睛那个位置。”
陈英俊：“按照你说的效果，应该是类似算命推衍功能的镇物，但是……”
陈英俊：“结构有点怪，我从来没见过内部构造这么复杂的镇物。”
陈英俊：“祭灶集团内有不少给国内的高庙庙主，专门量身定制镇物的工程团队，但就是全球知名的那几位强大庙主，其镇物逻辑结构，都没有这么复杂……”
陈英俊：“我印象里，集团内只有过一个项目，规格很高，但不知道使用对象是谁，保密级别很高，那个项目叫‘灶君六眼’，是一套六件的镇物，残缺部分，想尝试人工修补，”
陈英俊：“当时能参加那个项目的都是集团内的顶尖工程师，我师傅也被调去了，我有次去找师傅，偶然瞥到了部分镇物结构逻辑图纸，极其复杂深奥，是我从未见过，如今这件镇物，就跟当年那个很像，同水平的。”
09：“哈，我说吧，我们捡到宝了。”
“你痴线啊。”陈英俊扭头问周可可：“这东西到底什么来历？”
周可可摇头：“不清楚，我从小戴着的。”
09：“你别管那些没用的，我关心的是效果如何？能不能用？”
陈英俊：“效果就像她自己说的，能极其准确的预知未来，精准的就像从未来回来的一样，但是从这个镇物的逻辑结构分析，应该远不至于此，可能因为破损了吧，就像电线短路了一样，没能发挥全部功能。”
陈英俊：“毕竟，按照这件镇物的设计逻辑来看，这玩意儿要是发挥全部功能，理论上甚至可以……”
陈英俊：“穿越时间，回到过去。”
09：“啥？你在发梦？”
陈英俊：“我说理论上，就像高中物理题里的零损耗，零摩擦，绝对光滑一样，实际现实肯定会涉及到材料发热等问题，就算理论有穿越时间回到过去的镇物，也不太可能存在能支撑这种功能的材料……大概。”
09：“大概？”
陈英俊：“我也不能确定啊，这玩意儿超纲了，我浸淫神工百匠系十多年，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镇物，这完全是神匠造物。”
陈英俊：“你要我如实说，我觉得这玩意儿没准真能穿越时空回到过去，不过顶多一次就会烧掉，但五个月时间，也开发不到那。”
09：“算了，别说那些不切实际了，预知功能够用了，你看有没有办法让她稳定使用，现在这样随机碰运气肯定不行。”
陈英俊对周可可说：“我给你设计一个手动的触发回路植入进去，这样你就可以自发使用了，接下来……”
周可可：“接下来，你只要一个手势，就可以启动镇物。”
周可可结果一边说着，一边左手在眼前虚握，尾指缓缓张开，只见虚握的空隙里，一只微微泛着光的小童孔正在眼睛里坍缩。
周可可第一次主动发动了‘未来视。’
陈英俊惊叹：“你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太令人惊讶了，完全没有寻常推衍算命术发动的那种迹象，这镇物果然还是神秘过头了。”
陈英俊作为一个镇物工程师，狂热的镇物结构爱好者，见好心喜，忍不住伸手想摸。
啪，被旁边09给打掉，说话归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告诉你老婆去打不死你信不信。
09随手拿过旁边的报纸，撕下一角，攥在手里，跟周可可道：“报纸上的内容。”
周可可对答如流。
09把手里的报纸团了一扔，就是这个了，这就是她要的能力。
09：“到时候会有一只特质的密码箱用来装疫苗，童孔，指纹，密码三道锁。”
09：“童孔和指纹是用携带交易的那个保安队长的，我们来想办法，身体上摸得着的器官都好办。”
09：“而密码是在交易最后由巫统的神秘首脑远程给的，对方似乎怕出事所以藏起来了根本不露面，我们查不到它在哪。”
09：“交易开始后安保就严密了，所以我们会在给密码前半路截胡，然后就需要你的能力，需要你去未来看到打开箱子的密码，回来打开箱子……你怎么了？”
09正说着，转头见周可可人在打晃。
问了一句，周可可就流着鼻血晕倒了。
陈英俊：“这能力对她负担有点大。”
……




俗主 第232章 拌嘴
天台，清晨日出，照在生锈的栏杆上。
09按下手机摄像快门，初升的太阳，看起来比一天里其他时候要更大些。
身后有脚步声，09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讲了一句：“你醒了？”
周可可揉着还有点发昏的头上来：“怎么回事，这都过去一天了？”
09：“陈英俊说那镇物负担很大，你用的太多，脱力了。”
周可可：“我才用了两次。”
09：“两次已经很棒了，别放心上。”
周可可左右觉得09在调侃自己，走到栏杆前，吉隆坡的朝阳洒在脸上，卡，相机声。
周可可：“你干什么。”
09：“拍个照么，那么小气干什么。”
卡，周可可也拍了一张09。
09伸手去抢，但她的身手，居然被手无缚鸡之力的周可可躲开了，看着周可可亮起的左眼小童孔，加流鼻血，09吐槽：“别用在这种无聊事上啊……”
周可可抹了抹鼻血，一直被09拿捏，难得有了点反杀的手段。
周可可：“我的能力只能看到未来这么一会儿，帮不上你的忙吧。”
09：“陈英俊说，你这个镇物目前百分之五的利用率都没到，还有待开发，还可以看到更远的未来，你使用的越多，越熟悉，利用率越高，能看到的时间越远。”
09：“五个月时间，陈英俊说你要把利用率提到30%才够我们的行动用。”
09：“当然，这是陈英俊说的，但我可没指望你，我不会把自己的命全交在你这种不靠谱的新兵身上，我已经在物色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