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主

周可可被09贬低生气：“你别小瞧我！”
“哦？是吗？”09看她一眼，伸手从兜里拿出把手枪塞进她手里，把着她手里的枪顶着自己：“来，向我开枪。”
周可可接枪的手都是不稳的，错愕的看向09，手里的枪都拿不好，09伸手帮她握在手里打开保险，手指放在扳机上，指向自己。
09：“来，你不是让我别小瞧你么，那你开枪看看。”
周可可没想到09如此偏激，她虽然经历泽叔的死，大受打击，决定加入09他们报复巫统帮，可到底是一时悲愤之勇，真正的觉悟远没到位，她哪握的住枪，开的了火。
09：“开枪啊，废物。”
周可可拼命把枪口往空中抬，怕走火了，但被09死死压住枪口对准身体。
09：“你知道我不会自杀，所以我让你打这条胳膊，你不是可以看到未来么，你可以看看自己开枪的未来，我不会躲的。”
周可可手微微颤抖，09用力压着她的手指往扳机上扣，她左眼小童孔中的未来，血液飞溅在脸上，09是个真正的狠人，她真会让自己射穿她的胳膊来耍狠。
啪嗒，周可可最终还是把枪甩掉了地上。
09：“我说了，你没有混街头的狠劲儿。”
09眼神飘忽：“要我说，是我选错人了，你退出吧，大不了我事成之后分你支疫苗，让你有点参与感。”
周可可气愤的眼神望向她：“你认真吗，当初不是你天天纠缠我，说非我不可。”
09避开眼神：“我现在改主意了，人心是会变的，我现在对你没兴趣了。”
周可可：“……”
哐，天台的门摔上，只剩09自己看着手机里刚才拍的照片。
……
气死了，气死了。
周可可在楼底下的酒吧灌柠檬水。
当初是你非要我加入，现在我加入了你又嫌弃我，早这样当初何必来找我。
一扭头，看见吧台隔壁喝东西的华人眼镜男眼熟，是09之前叫来帮她看镇物的那个人，叫什么来着……陈英俊。
周可可怯生的跟对方点了点头，毕竟是09的人，不熟，但没想对方主动跟她闲聊起来，说起她那个镇物赞不绝口，能研究这么一个镇物对他帮助很大，聊着聊着说到他家小孩，说希望长大后能像周可可这样懂事就好了。
周可可原本对跟陌生人讲话生涩，但聊着聊着就觉得格外亲切，已婚大叔对孩子那种父爱般的亲和力着实不小。
聊着聊着就说到09。
周可可：“我觉得她可能不太喜欢我。”
陈英俊：“怎么这么讲？”
周可可把早上的事跟他讲了：“我对她来说好像是个累赘。”
“她是这么说的？”陈英俊摸了摸下巴，表情微妙，想了想怎么开口道：“别担心，你只是缺少时间，都可以练出来的，她以前也没这么厉害。”
周可可：“你们认识很久吗。”
陈英俊：“她跟我是同龄人，我们以前是同学。”
周可可震惊：“可…可她…她明明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
陈英俊：“蒙尘病的原因，她为了拖延发病在服药，副作用停止生长了。”
“对了，我这有她小时候的照片。”陈英俊拿出手机，翻找出了09小时候的照片给周可可看，那时候还没染发，也没这么强势，瘦瘦小小一只，很可爱。
周可可看着照片上的小09咬了咬嘴唇，拿出手机：“可以发给我吗。”
陈英俊：“我这还有好几张，都发给你，别被她知道我干的。”
两人滴滴咕咕，这才交换完，酒吧里进来个人，两人看见，吓了一跳，正襟危坐。
09：“都在…你俩干嘛？什么表情？”
周可可和陈英俊摇头摇的很同步，吓死了，差点被逮住。
过了会儿，泰戈也来了，拿出一份调查到的照片给09。
陈英俊问：“干什么？”
09：“去抄个巫统帮的场子，搞点资金，不然哪有武器装备打最后一场仗。”
周可可：“我也去。”
09瞅她一眼，陈英俊在旁边说了一句：“你总不能最后都不用她吧，五个月时间你打算再想个新办法？”
09脸上犹豫了一会，拿出方才那把手枪，放在周可可面前：“你时间不多，我也是，拿上，跟上。”
周可可：“……”
09招呼上陈英俊泰戈他们上车，准备行动了，周可可咬牙收起枪，跟了上去。
车开到贫民区一间黑诊所，诊所是伪装，底下是巫统帮的一个俗神走私仓库。
陈英俊司机留在车里，09泰戈周可可三人下车行动，来到诊所后门，有个安保在看门。
09跟周可可歪了歪头道：“来，现在我们得进去，枪我给你了。”
周可可拿着手里陌生冰冷的枪……咬了咬嘴唇，左眼小童孔泛光，鼻血下来了，然后就见那安保突然接了个电话，匆匆离开了。
泰戈惊讶：“喔，你怎么做到的。”
周可可抹了抹鼻血，看向09。
09：“你愿意用麻烦的方法随便你。”
09见周可可绕过她出的难题，面无表情的上去踹开门继续行动，巫统帮的这个俗神仓库被洗劫一空。
……





俗主 第233章 敌在总统府
一个月后。
陈英俊：“开发度24%了，涨的很快…”
09扫了眼陈英俊电脑屏幕上的数字。
09：“她最近为了提高开发度每天频繁使用能力，经常流鼻血，你确定她这样没事？”
陈英俊：“长期这样肯定是会伤脑，你还是劝劝她量力而为，速度放慢点，稳点来也足够几个月后执行计划需求的30%。”
“coco。”09向着里屋喊了一声。
里屋传出周可可的声音：“等下，我把手头这些俗神清点完，再跟你出门。”
周可可：“还有，你不要想到时候趁机跟我讲那些道理啊，不听不听。”
09跟陈英俊一摊手：“看到没，现在只要她今天还没累，她就几乎能预判我每句话，我讲的过她么。”
陈英俊：“你得珍稀现在，等哪天开发度过了50%，她能反复多次预知来精校结果的时候会更吓人，你连博弈的机会都渺茫。”
09：“怪你，为什么给她启动那个镇物。”
陈英俊：“你这不讲道理，当初说要用她的是你，让我来研究那个镇物的也是你。”
陈英俊：“你自己反悔了，别甩锅我。”
09：“我哪反悔了？我为什么反悔？我指望她这能力帮我拿到疫苗呢，她脑子伤不伤关我什么事，她越玩命越好呢，她只是我用完扔的棋子罢了，我连散伙那天用哪款蝴蝶刀送她走都选好了。”
陈英俊：“是吗？”
陈英俊：“上个月有天早晨，我和coco聊天听她说，你改主意了想踢她出去。”
09：“……”
09：“她怎么什么话都跟别人讲。”
卡哒哒，09手里甩的蝴蝶刀节奏乱了，不知在跟什么事生气。
陈英俊：“你自己是不是没感觉，你最近这个月状态并不好。”
09：“大马街摊儿不卫生，吃恶心了。”
陈英俊：“我肯定不信你鸭嘴兽的嘴，其实我这次飞来大马见到你时，就有感觉你跟上次见面不太一样，变化挺大的。”
09：“瞎说，我这幅身体停滞十几年了，能有什么变化。”
陈英俊：“迷茫。”
09：“什么？”
陈英俊：“过去十来年见你，你总是目标明确的冲着蒙尘病的治愈药，为此可以牺牲一切，但感觉这次见你，你好像不是太确定自己的目标了，你动摇了？”
“……”09沉默的顿了顿道：“陈英俊你少放屁，什么迷茫，我的目标一直很明确，信念一直很坚定，就是治愈药，那个周可可也不过是我实现这一目的，所利用的工具罢了。”
09似乎不愿跟陈英俊多扯皮这个话题，说完这几句，谈话就没继续下去，推门去里屋看周可可的情况了。
里屋，周可可正跟泰戈在清点赃物。
昨天，她们又洗劫了一个巫统帮的场子，弄来了批货，出手可以卖不少钱。
床上，堆着三四十个巴掌大的‘符球’。
‘符球’外形像是由一张张符箓缠绕包裹而成，透过缝隙能看到，每个符球里面，都封着一只俗神。
这符球，是祭灶集团的招牌产品：
拘仙敕神符。
未使用时是符箓形，使用成功封印俗神后会蜷缩成球体，把俗神困在其中。
其功能是：能让普通人，更轻松的封印和控制野生俗神的工具。
十多年前，祭灶集团初创时，凭借这款独家产品海销全球，成为民生日常用品，销量巨大，如同坐火箭般积累资本，迅速崛起。
当时，正直第二次冲击初期，陨石雨给地球上带来了许多野生俗神，一度让政府棘手。
倒不是说这些俗神有多么强大的瞬时破坏力，而是正相反，太分散打击目标太小了，如同：一颗石头丢入水里好拿出来，但一捧沙丢水里想拿出来就难了，
当时，拘仙敕神符的出现，应势而起。
无关事且不多谈，回到周可可这来。
周可可她们这阵子打劫巫统帮的盘口，端了好几家秘密仓库，收获就是巫统准备走私出口贩卖的这些俗神。
这是门儿什么生意？
其实是无论俗神出现前还是俗神出现后，都有的生意，就是国家资源外流，优质人才，储蓄，科技，资源，文物……从弱的国家，流向强的国家，强者越强，弱者越弱。
这种行为在任何国家明面上都是违法的，但奈何就是有利可图，哪里都有卖国贼。
大马更是“敌在总统府”。
执政党‘巫统’自己，暗地里做这门变卖国家资产，自己捞金的买卖，做的最大。
让养着的巫统帮去诈骗，去追债，去抢劫，把国内的俗神，国内公民手里的俗神，收归过来，然后偷偷变卖到国外，获取金钱。
以至于大马这地方，俗神是稀罕品，都卖给外国人了，能不稀罕么，听说搭上了俗神产业快车的大陆那边，普通老百姓人人都能用上俗神。
不过这可能也算是马来西亚政府的老传统了，毕竟前些年才有过新闻，那位主张排华的前首相，因为大额贪污入狱。
这位首相口口声声讲华人会威胁马来人的权益，打压华人，结果到头来暴露了，自己才是窃取马来人民脂民膏的那个。
属于是，国朽于内，民死于君了。
如今，大马巫统就是这么操蛋，09周可可她们做事，自然是没什么心理负担。
反正都是卖，钱给你赚不如给我赚。
泰戈见09进了，跟她讲：“买家已经联系好了，大后天晚上老码头交货。”
泰戈：“按你的要求，换了些枪支和散装镇物，还有少量的现金。”
09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旁边的周可可问道：“我们为什么不能直接用这些俗神？”
周可可正拿着一个符球，在逗弄里面的俗神，是一只天师法道系会打雷的小崽儿，隔着符球想咬周可可的手指，但咬不到。
09：“这些俗神不是用《装脏法》通过装脏孵化的，不血脉相连，没那么听话，完全是野生动物，有自己的过往，野性难驯。”
09：“买家要用这种俗神，都是要花大量时间去驯养听话，我们没那么多时间折腾，枪和没生命的散装镇物更实用。”
周可可：“喔……”
周可可逗着符球里的小崽儿，满眼可惜，她在大马底层生活那么多年，没有机会接触俗神这种高端东西，其实她心里很向往很喜欢。
09瞥见了周可可那表情，本来没想理，但最后还是道：“等这次行动结束，我拿到疫苗活下来，我教你《装脏法》。”
……




俗主 第234章 猫蛊，象符
“喵。”泰戈身后窜出只猫来，骨瘦如柴，毛都擀毡了，落到泰戈手里拿给周可可玩。
这是泰戈的俗神。
“猫蛊（优良俗神），所属南洋邪灵系蛊饲庙，身上易带病菌而自身无碍，能用作饲养蛊毒的容器和下蛊工具。《隋书》中有记，隋文帝曾为独孤后之胞弟以蛊相害，其蛊如猫，有咒杀害人本领。”
这是能力十分妖邪歹毒的俗神，但在自己庙主手里却是听话的，泰戈见周可可对符球里的俗神稀罕，却又摸不着，就把自己体庙的俗神拿出来给她玩。
泰戈这人虽然看起来邋遢痞坏，但这个月来周可可一直跟着他跑行动，接触下来发现这大叔心眼儿不坏。
周可可见到猫猫，伸手想去摸，但一把蝴蝶刀飞过来，钉在了猫爪前。
09：“把你那脏猫收起来，猫爪子到处乱抓，哪天我就把它宰了。”
大有你爸偷偷带你玩游戏，被你虎妈发现大发雷霆的既视感，周可可瘪嘴，看着09逼泰戈叔把俗神收了回去。
09回头瞪周可可：“吃饭，你去不去？”
周可可：“去。”
周可可跟着09出去觅食，晚饭后，两人去地下市场看看有什么新的走私镇物当逛街，打听情报哪里还有巫统帮的盘口，半夜去夜市酒吧小饮一口，就像约会的小年轻一样。
吧台前，周可可脸色微醺的一杯又一杯。
09看着她翻白眼：“你又在生什么闷气，就因为我没让你碰泰戈那只脏猫？”
周可可鼓着嘴不说话，09服了她，手机发了个信息跟人借点东西，手一张开，断壁残垣里冒出一只白毛狐狸脑袋。
09：“这只给你摸。”
周可可惊讶：“这是你的俗神？”
09：“怎么可能，蒙尘病越修《装脏法》死的越快，这是我嫂子的俗神，我借来的。”
喔噢噢毛毛的，周可可摸着大狐狸毛茸茸的耳朵，可爱捏，09见周可可凑过来撸狐狸，头发正凑到她鼻子下，能闻到股清香，鼻子抽动了两下，结果周可可正好抬头看她，四目相对……
“hi！girls！你们自己？要不要我们请你们喝一杯。”几个搭讪的男人，打断了09的兴致，一句话就把09脸色干垮了。
卡哒，男人都没反应过来，手就被蝴蝶刀钉在了吧台上，流血的手掌下还压着他偷藏准备下药的白粉，惊恐叫道：“oh！fuck！”
意～周可可看着流血的手直歪脑袋。
09吓走了几个来搭讪的马仔，不过刚才稍纵即逝的氛围也没了，又喝了一会儿，09送周可可回了出租屋，然后回自己住的地方。
先前09还挺厚脸皮的总往周可可这蹭住，不过自打那天在中古店里抱过之后，09这个月都没再跟周可可提过晚上留宿，也不知道是脸皮薄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
又一个月后，距疫苗计划还有三个月。
陈英俊：“开发度32%了。”
陈英俊：“你现在能看到多远了？”
周可可左眼小童孔泛着光：“5个小时，未来5个小时内发生的事，都可以看到。”
周可可：“半个小时后，泰戈叔会过来。”
09：“我确实打了电话让他过来。”
陈英俊摇头感叹：“惊人。”
09：“够用了，这5个小时的时间差，够我们拿到疫苗和密码了。”
周可可：“另外，我有时还会不可控的看到一些时间很远的未来画面片段，不过只能看到几秒钟。”
陈英俊：“如果你继续开发的话，或许就能稳定看见了……”
09：“够了，不用继续开发了，别做多余的事，万一你把脑子烧坏，就白费功夫了。”
09瞪陈英俊一眼，让他别教周可可多余的事，都说过度开发有把脑子烧坏的风险了。
09又跟周可可说：“你今天不是还要去华文学校做义工？你先去吧。”
自从泽叔死后，周可可虽然加入了09她们对付巫统帮的行动，但也确实消沉了挺长一段时间，后来行动之余09跟她一起去华文学校做义工，跟一些孩子们相处，转好了不少，现在周可可每周都会去华文学校跟孩子们玩。
周可可看看时间，确实该去了，先走了。
09跟陈英俊这等着半小时后，泰戈过来。
泰戈：“这次行动不让coco参加吗？这次明明是针对疫苗的行动关键一环。”
09：“她只负责保证最后的密码万无一失就好，其他的事没必要让她冒风险去。”
09：“泰戈，你以后也别再带她去你那些找巫统帮盘口搞事的行动，我早就说收手了，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泰戈：“这可不能怪我，是coco她主动找我想要多实战多训练的，她怕到时给你拖后腿，你也知道她虽然镇物开发的很努力，但到现在都还开不了枪。”
09沉默，手里的蝴蝶刀一收。
09：“走了，该行动了。”
三人行动，车开到红灯区外一家店门口，等到一个昨晚过夜的嫖客出来，一路跟到人少的地方，车开到他面前停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人就晕了过去，被掳进车里。
猫蛊从人脑后窜出来，回到了泰戈手里，他在下毒上是一把好手。
陈英俊开始采集这人的虹膜和指纹。
这人是巫统病毒实验室的一个研究员，他身上有09他们最后行动时进入实验室需要的门禁，泰戈花了不少功夫才找到他不受巫统保护的这次机会。
09则是拿出研究员的手机，顺便查看有没有实用情报，却不想看到条消息，童孔巨震。
直接一脚把那个采样完的研究员踢下车，关上门，让泰戈赶紧开车。
“快！去华文学校！”
……
“大姐姐，你来啦！”
华文学校，一群十岁上下的小孩子们围在周可可旁边闹腾，他们很喜欢这个大姐姐，经常给他们带礼物来。
周可可也很喜欢这些孩子，活力生机的孩子们，渐渐帮她走出了泽叔之死的阴霾。
周可可跟孩子们打过招呼，去了食堂，上午孩子们要上课，活动时间在下午，上午义工要先去食堂后厨帮厨给孩子们做饭。
周可可来到后厨，今天好像人少？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开门，厨房里就一个马来男人，见到进来的周可可，跟她点了点头，好像也是过来帮忙的义工。
然而，周可可看着男人脸上，仿佛又回到了阿婆死的那天，那射穿她头的一枪。
是那个熟悉无比的，南洋邪灵刺符。
……




俗主 第235章 掩面佛
周可可知道刺符男人是巫统的人，她曾被对方一枪射穿脑袋。
但，那是在预知里，事实上，在现实里，对方目前还没见过自己。
周可可咽了咽唾沫，尽量平静的进到后厨如常做事，并没有惊动对方，好在，过了一会儿，对方就离开了。
呼，周可可长出了口气，但心里也奇怪这巫统帮的人是来干嘛的，直到她从后厨出来，发现华文学校里突然变的好安静，没有了孩子们的吵闹声。
周可可疑惑，远远在教学楼墙角看到，一个孩子正面朝墙蹲在那，双手捂着脸不动。
周可可过去，从身后拍着孩子的肩膀问道：“怎么了？怎么蹲在这？”
结果听孩子捂着脸在那颤音道：
“大姐姐…好痛啊…”
“痛，哪里痛，磕到哪了，让姐姐看看。”周可可心里咯噔一下，把孩子拉起来转过身，孩子双手始终捂着脸，指缝里有血流下来。
“大姐姐…我的脸好痛啊…”
周可可以为孩子磕到脸了，把着孩子的手挪开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让姐姐看看磕到哪了……呀！”
周可可惊恐的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孩子张开掩面的双手，脸上整张脸皮都消失不见，血肉模湖狰狞的痛苦哀嚎着，伸手往周可可脸上抓。
“大姐姐！我脸好痛啊！救救我啊！给我一张脸啊！”
周可可惊恐把无脸孩子推开，转身逃离。
她逃到教学楼里想找人求助，却发现每间教室都很安静，教室里人偶般坐着一排排孩子没有半点声响，全都双手捂着脸，仿佛手长在了脸上。
当周可可出现时，几十张捂着双手的脸，齐刷刷扭头看向她。
“大姐姐！我们的脸好痛啊！”
呼啦啦，捂脸的孩子们突然站起伸，向着周可可蜂拥冲过来。
“掩面佛（史诗俗神），所属南洋邪灵系佛牌庙，装脏天赋：拍必打，掩面佛身边范围内的人掩面后，会受其控制，只有找到隐藏其中的掩面佛，才能破解。”
周可可惊恐的转身逃离，但是没逃多远，就已经被楼道里拥挤的无数掩面人追上，扑倒在地，被那些掩面人压在身下。
周可可的双手被强行拉起，往她的脸上缓缓盖去，掩住了脸。
左眼小童孔坍缩，周可可从未来回来。
“大姐姐…我的脸好痛啊…”
周可可预知过了死亡的结局，但华文学校已经沦陷，她逃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