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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玄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半斤桃园
关飞咽了口吐沫,道:“那小子刚刚还在吹牛……他哥哥什么的……”呆了一阵,突然一拍大腿,道,“死得好,那狗东西早就该死。兄弟们,人人补上一剑,把他们都杀了,可不能叫人知道他们是江恩公杀的。”
他的兄弟们大声答应,立刻散开,熟练地给江鼎刺倒的修士每人补上一刀。
江鼎看他们动手,道:“关道友,你的兄弟们干这个活计很熟练啊。”
关飞嘿嘿一笑,道:“惭愧。还真让那小子说着了。兄弟之前,确实是落草为寇的响马,无意中走上修仙路,连带着山里的弟兄们都一起升了仙。因为出身不同,在修仙界有点混不开。他们瞧不起我们,我们也瞧不起他们。”
江鼎点头道:“若都是侯先之那样的,瞧不起他们是应该的。这么说关道友是大有天分的人了。半路出家,没有宗门凭依,竟有如今的造诣,看来也不缺钱,比那些从小出身很高却一事无成的强多了。”
关飞道:“还是惭愧,散修修仙不容易,我还要养着弟兄们,这个钱财的来路上……呵呵,不是怎么正大。我听说要想痛痛快快修仙,非要加入大宗门不可。因此带着兄弟们碰碰运气。本以为自己不行,没想到一出山,弄出个十大高手之一。我还有点儿得意,觉得自己挺不错的。结果跟恩公一比,还是不行。”
江鼎好笑,道:“老兄倒诚实,一是诚实,二是义气,有这两条,总会交到好朋友的。”
关飞道:“这倒是。就像江恩公你,咱们原本也是不打不相识——”
正说着,突然一阵惊呼,原来远处一具尸体突然跳起来,给了来补刀的人一下子,化为一道流光飞走。
关飞大喝道:“哪里逃——”三个字刚出口,身边的江鼎已经不见了,再一眨眼,一道白影已经拦在逃跑的人前面。关飞咽了口吐沫,道:“这特么还是人?”
江鼎一个遁术,来到那人面前,仔细一看,原来此人就是侯先之队伍里那个不同众人的高个子,道:“你是哪位?手段不错啊。”
那人脸色一片煞白,道:“你要杀我么?我可是……”
江鼎道:“你是侯家的人?”
那人道:“我正是侯家的人,是侯大公子派出来辅助二公子的。我和大公子关系匪浅,你杀我一定会激怒大公子的。”
江鼎道:“关系近,有侯先之近么?”
那人脸色一白,心知自己再亲近,也不如人家嫡亲的兄弟亲近,江鼎既然杀了侯先之,那么再杀了自己,也无所谓了,道:“你杀了我吧,侯大公子不会放过你的。“
江鼎却不动手,道:“你既然是侯景之亲近的人,想必能见到他了?“
那人道:“能……什么意思?”
江鼎道:“没什么意思。我今日可以放你回去,你可以立刻去找侯景之。”
那人心中惊喜,但又有些不敢相信,道:“你要做什么?”
江鼎道:“我要你把我的名字名字带回去,告诉侯景之,我江鼎杀了他兄弟,若要报仇,只管找我便是。”
那人眼珠转了转,道:“好吧,你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牵扯旁人,那很好,我很佩服。我一定给你带到……还有别的说么?没有我走了。”见江鼎不再说话,撒腿就跑,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关飞等人见江鼎放走了那人,都是大为吃惊,江鼎回过头来,道:“杀了侯先之的事,我来承担,和你们无关。”
关飞道:“没有这个道理,当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江鼎道:“我怕你担不起。三大洞天的势力不是你能想象的。”
关飞道:“唉,早知道这样,刚刚一刀把他杀了,岂不一了百了?”
江鼎摇头道:“哪有那么容易?你知道我怎么找过来的?在营地的修士,怕是十个里有九个知道你和侯先之有冲突,到时候侯景之来了,肯定先找你,我若不接,你自然要把这个麻烦接下来。”
关飞怔了怔,道:“那牵累恩公了?”
令元道:“是我牵累了你们。”
江鼎道:“还是因我而起——然而我们都不必愧疚,那侯先之本来就该死,我们并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愧疚?刚刚纵然不杀他,那人心胸狭窄,焉能不报复?只是飞来横祸,我有好言相劝。这个点仙会,你们恐怕都不适合露面了。”
关飞道:“没机会了?”
江鼎道:“你们也可以留下看看风色,但是切记要谨慎,倘若侯景之和侯先之性情一脉相承,那么恐怕我就算承担了后果,你们都有麻烦。”
关飞气咻咻道:“这两个该死的马猴,死也不消停。我记住了。江恩公,你要保重了。”
江鼎道:“我孑然之人,怕他何来?我现在和你们同行,徒惹麻烦,大家就此别过吧,你们要小心了。”说着告辞而去。
本拟与宁邪真相会,但江鼎觉得自己身有麻烦,不该牵累友人,便找人带书一封,致歉宁邪真,说自己有事先走一步,点仙会上再见云云,便安心找个地方隐居下来,等待时机。





太玄经 第216章 二一五
夜晚的狼烟镇,相对平静,纵然最能惹是生非的修士,这时也要稍微休息一下。
然而这一日,天上突然光芒陡现,六道光华从各方飞来,霎时间霞光瑞彩,亮如白昼。
就听“轰轰轰”几声,小镇几个方向同时传重物来坠地的声音,震撼地面,犹如地动。
群修或在镇中,或在镇外,无不惊醒,然而冲出居所一看,霞光已散,震动止歇,只能看见些未散的光晕,犹如流星的彗尾。
第二天清晨,昨晚的事就已经有了结果——昨夜,天上降下六道石碑,分六个方向砸在镇外,宛如一座*阵法。
众人激动异常,谁都知道,这不是天降异象,而是人为。且必是修为高深,在金丹以上的大修所为,这当口做出这样的事来是为了什么?当然是点仙会!
点仙会终于开始了!
很自然的,六道石碑在一开始,便给围得水泄不通。
有道是“我强大,让我先看”,能抢在头里看石碑的,都是修为不俗,实力高出他人的那群人,譬如在十大高手榜上的那几位。当然比较顶尖高手是少数,次一层的高手,虽不能第一个到,也能在近处看着,甚至摸一摸。其他人则再远一层。
外面的人伸长了脖子,议论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石碑上写着什么?”
要知道石碑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讯息,就算上面有几百几千字,这么多人,人多眼杂,几刻钟就该传开了。
但是一直到中午,还是没有消息。
不免有人议论:“怎么回事?里面都是死人啊?”只是忌惮里面人的实力,说得不是很大声而已。
里面的人不是死人,但是知道的不比死人多。
这一块石碑之前,姬若瑶两人反复查看,在石碑上摸来摸去,却依旧是一头雾水。
“怎么看……也是无字碑啊。”姬若瑶摇头不已。
旁边的众人退后一步,也费解的看着。只是无人出声。姬若瑶在高手中出了名的冷若冰霜,从不轻易和人说话,因此众人有疑问,也不敢说出来。
其实姬若瑶也想和人讨论,只是周围实在没人可说话,她又不肯纡尊降贵,主动开口,一时有些下不来台。
这时,只听有人道:“姬道友,怎么样了?”
众人分开,一个俊美若女子的少年走了进来,姬若瑶认得是杜墨林,松了口气,此人到了,纵然解不开,至少能缓解尴尬的气氛,也是不错的。
杜墨林进来,道:“姬道友,你……这里也是?”
姬若瑶道:“你那里也是?无字碑?”他们几个高手为了避免争端,每个人都去不同的方向,姬若瑶身边这才一个可商量的都没有,却没想到杜墨林自己来了。
杜墨林点头,道:“我研究了半日,眼见研究不出什么来,就想出来看看,或许有能研究出来的呢?”
姬若瑶道:“那个人不是我。”
杜墨林轻轻摇头,道:“罢了。毕竟是点仙会,要是那么容易看破,还点什么仙?”
姬若瑶拂袖道:“既然如此,我走了。”
杜墨林讶道:“你放弃了?”
姬若瑶道:“不放弃。不过术业有专攻。就让那些头脑聪明的人来解读,谁解出来我只管跟着去,不让跟着就强行跟去,这不是更简单?”
杜墨林点头道:“不错……那么谁比较聪明?”
姬若瑶道:“我怎么知……”
正在这时,只听人群一静,好像被冰封住了一般,最中间的人无声无息的让开一条道路,一人走了进来。
姬若瑶和杜墨林也同时安静了下来,此时的他们,和外面的人没有任何区别,一样的在那人的无形气势下,退到了背景以后。
白衣长剑,冷峻寒冽——
正是白衣神剑宁邪真。
姬若瑶完全沉默,杜墨林倒还勉强反应过来,笑道:“宁兄,你看这个无字——”
宁邪真突然道:“让开。”
两人一呆,杜墨林反应过来,立刻拉着姬若瑶退出几丈,把无字碑完全空了出来。
刚刚退出,就见剑光一闪,寒气四溢,众人都觉得寒意压迫眉睫,连眼睛也睁不开。
姬若瑶惊呼一声,捂住嘴。就见石碑上已经出现了一道裂痕。
宁邪真站在裂痕前,站立片刻,收剑入鞘,转身就走。
等他消失,众人方如梦初醒,如开了锅一般议论纷纷。无不咋舌,宁邪真胆子真大,连石碑也敢砍,砍完了就走,这是发了什么神经了?
姬若瑶也回过神来,心有余悸,她离着最近,那种剑光及体,遍体生寒的感觉感触最深,几乎要留下心病。等宁邪真走了,才稍稍缓过来,仍觉得如梦一场,忍不住道:“他来干嘛?”
杜墨林虽然也感到压迫,却似有所悟,走到了石碑前,露出思索神色。
姬若瑶看着他,就见杜墨林突然大喝一声,一根长棍下劈,狠狠地敲在石碑上。
那石碑立刻又被敲出一个缺口,杜墨林略一怔,随即大喜,道:“就是这样。”转身离开。
姬若瑶这回终于懂了,暗道:原来如此。也站在石碑前,手指一弹,一朵莲花法器出现,砸在石碑上,石碑红光闪烁,又塌陷了一块。
她站了片刻,露出喜色,紧接着又有些遗憾,道:“太短了,不够。去其他地方看看。”说着转身走出人群。
等她走了,也反应过来的众人蜂拥而上,纷纷道:“我先来我先来——”
一时间,各色法术轮番轰炸,将石碑炸得七零八落,有人大喜道:“哈哈,我得到提示了!”又有人叫道:“只有四个字,你们几个字?”
然而,石碑被第一波攻击打塌了之后,再攻击那堆废墟,什么也得不到,慢一步的人失魂落魄,不住的询问先得的人,究竟是什么提示,但肯好心分享的人还是少数,毕竟少一个人知道,就是少一个对手。
而这一幕,也同时在六处石碑附近上演。先醒悟的,后醒悟但是来不及的,最后醒悟且已经晚了的,站在最外围连醒悟的机会都没有的,纷纷乱成一团。
而最顶尖的一批人,却是迅速在赶往其他石碑的路上,他们虽得到了提示,但深知提示的不完全,至于究竟提示的是什么,恐怕要到了多击中几块石碑才能知道。只是这些石碑几乎在差不多时间被摧毁,这些人脚程快,终究不会□□术,抢不到也是有的,那时要么就去交换交易,要么,就只能从有限的线索中拼出一个答案了。
而就在众人紧赶慢赶时,开启了这场混乱的人,已经翩然出镇。
白衣神剑出镇,就见另一人也是翩翩白衣,带剑而来,站在对面打了个招呼,道:“江道友,好久不见。”
江鼎微笑,道:“好久不见,我前日有事……”
宁邪真打断他道:“不必解释,我没打算问。”
江鼎道:“多谢。你可试过了那石碑?”
宁邪真道:“试过,得了四个字。”
江鼎道:“哪四个?”
宁邪真道:“上下方圆。”
江鼎略一沉吟,笑道:“我也得了四个字。厚德载物。”
宁邪真略一低头,随即抬头,和江鼎相视一笑,道:“真是简单粗暴的提示啊。”
江鼎笑道:“算不得特别简单,只是我们事先得了提示,因此占了便宜。”
宁邪真道:“既然你也想到了,一起走?”
江鼎道:“你先走一步吧,我还有点事。”说罢拱手告辞。
走了几步,就听宁邪真叫道:“江鼎——”
江鼎回头,宁邪真道:“你惹上什么麻烦了吧?”
江鼎道:“我真的有事。”
宁邪真道:“是之前有事,还是之后有事?”不等江鼎回答,他又道:“倘若是你要做事情,事关隐秘,不便我同行,我转身就走。倘若是不愿牵累我,那你就小看了我。我还偏要和你走一路。”
江鼎微一沉吟,道:“剑修不说谎话,何况是对朋友。不过我确实不愿意和你同行,你说不方便,或者不愿牵累,都有一点。”
宁邪真道:“我说你小觑我,你果然小觑我。这一次不但小觑我的人品,还小觑我的实力。也罢,你不愿同行,我不勉强。你先走。”
江鼎笑道:“那我就先走一步——我提醒一下,在下身法不俗,你要在后面跟着我,可是跟不住。”
宁邪真道:“你试试。”
江鼎转身,身子一轻,如一阵风吹走,消失在原地。他消失的一瞬间,原地甚至还留有一丝残影,渐渐虚化。
宁邪真唯一皱眉,道:“确实不俗,这是风遁吧。然而世上最快的,不是风,也不是电,而是剑。”说着,寒气四溢,化作一道剑光,追踪而去。
镇上还在奔波来去,乃至为之厮杀拼命的人,无不看到一道剑光如雷霆闪电一般遁走,皆咋舌不已。便有人传言道:“白衣神剑化作剑光飞走了。”
登时有脑子灵活的,想到宁邪真可能是破解了石碑上的秘密,先行赶去,跟着他就能找到目标。
然而这没有什么用,宁邪真所留下的,只是惊鸿一瞥,谁能追的上他。
第二波找出秘密的人启程,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了。




太玄经 第217章 二一六
阴影中,道观赫然矗立。仿佛暗夜一样的黑幕,锁住了道观四面的高墙,也平添了几分肃穆阴沉的气氛。
道观大门的匾额上,“天荒观”三个字依稀可见,往日的金色剥落了十之□□,露出暗红色的底,宛如一层厚厚的铁锈。
“天荒观——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上下方圆谓之宇……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六道石碑,想来是把地玄黄,宇宙洪六个字提出,唯独少天荒二字……想这个题目的考官,也是没费多少脑子。”
江鼎再次站在剑痕以前,望着阴影中的道观,摇头失笑。
比起日前这里一片荒谷,此时的剑痕山谷,多了一处楼阁。虽是楼阁,盖的也是雕栏玉砌,金碧辉煌,又有云霭紫气缭绕,宛如仙台。
江鼎入谷,就听通的一声,似是炮响。转头一看,却是那楼阁上鸣放礼炮。
随着礼炮声响起,又有阁楼上窗户大开,一群鸟雀飞出,其中有大雁、仙鹤之属,料是迎宾之意。
“挺隆重的。”
这时,阁楼门大开,一个身穿大氅的道士迎了出来,笑道:“恭喜,这么早就有人来了?今年真是不同寻常。”
江鼎行礼道:“见过这位道友。”
这道士的修为不错,也有筑基后期,比江鼎要高出一线,不过只要不是金丹期,就不分前辈晚辈。只是行平礼就足够。
修士笑道:“天一令拿来看看。”
江鼎将天一令交付,道士仔细核对,道:“果然是点仙会的后起之秀。今日我中了头彩,做你的引导使。跟我进来。”说着让了一让。
江鼎跟了进去,那道士:“贫道是东白源常观。敢问道友……”
江鼎道:“在下江鼎。”
常观哦了一声,道:“江鼎……好名字。”
进了阁楼,但见好大一处厅堂,堂中有数十座位,最前头有三张椅子,居中摆放,又有八张椅子排在二列,后面的座椅就是侧放的了。只是座椅上并没有人在。一屋子空椅子,显得有些冷清。
常观道:“来这边先点一处香,你就可以留下位置了。”
果然大堂一侧,有一张香案,案上摆放了香炉,那修士笑道:“你来上一炷香。”
江鼎见香案上供的并非老子,也非三清,而是一个条幅,只写了“天一”二字,便取了香来,敬上一柱,却没行大礼。只这天一二字,不足以让他顶礼膜拜。
常观也不要求,等他敬完了香,道:“在天一台前拜过,就算进了天一点仙会的门。当然这只是一个小门,真正的点仙台,在云巅之上,只有通过了考验才能踏足。纵然是进了大宗门,若不得天官认可,恐怕也是无缘。”
江鼎点头。常观又引他到了一旁,取出一个簿子给他填写。
江鼎填了姓名,年岁,修为等等信息,在师承那里犹豫了一下,终于写下了“散修”二字。
常观点头,然后递给他一个牌子,一个蒲团,道:“这是你的号牌。从此天一令作废,这个牌子就是你唯一的凭证。你是天字一号。大吉大利啊。”
然后,他又指着座位之下一大块空地道:“这里就是点仙会的听讲坛。在正式开始前,每日都有前辈修士在这里开讲。各种道法心得,法术运用,都可以来听,这算是给先到者一个报酬吧。你是第一号,可以把蒲团放在大厅的任何一个地方。不过只能放一次,放入了就不可更改了。”
江鼎点头,目光在大厅中逡巡,想哪里最好,第一排最靠近,可视角未必最好,他想了想,道:“等有人开讲了我再放,行不行?”
常观道:“可以。随你,不过若给别人抢了先,那你最好的位置也许就没了。到了时间,所有的位置都放满了,点仙会的大门关闭,再无人可入。当然,时间到了,坐不满也要关门,宁缺毋滥。”
江鼎点头,道:“不知道截止日期是什么时候?”
常观道:“七日。七日之后,立刻关门。”
江鼎点点头,暗道:“从狼烟镇赶到这里,两日也不需要。我看还是坐满了关门可能性更大,便道:“那七日时间,我可以在这里活动了?”
常观道:“虽然如此,但我劝你不要乱走。虽然你已经占了一个名额,但竞争还没停止。在大会关门之前,你被人杀了,还是没人追究。你一介散修,恐怕难以自保。”他沉吟一下,低声道:“我另有忠言相告,你把号牌藏好。天字一号的名头,可是很风光的,觊觎这个名号的多得是。若弄得人尽皆知,恐怕要多了很多麻烦。”
江鼎点头道:“受教了。”
常观道:“现在还有最后一道手续……”
说到这里,突然有脚步声响起,一人从外面进来,笑道:“咦,有人先来了?我来晚了。”
江鼎回头一看,见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站在门口,不由吃了一惊。
第一个吃惊,是跟在后面来的,竟不是宁邪真。第二个吃惊,是这个人他竟然认识。
当时闯邪灵之门的时候,他曾和此人同行过。
他忍不住道:“莫非你是……夏侯道友么?”
那人一见江鼎,笑道:“江道友,还记得夏侯呈呢?好久不见。”
两人寒暄几句,夏侯呈跟着进来,道:“看来江道友是一号,我是二号了。道友先来,我等着。”
江鼎笑道:“也罢。”说着问常观道:“还有一道手续,是什么?”
常观怔了一下,道:“哦……就只剩下……等着去拜见几位前辈师长了。现在前辈不在,这个手续容后再说。你可以走了,我给夏侯道友办理。”
江鼎也不多说,对夏侯呈道:“先走一步。”夏侯呈道:“到外面等我啊,咱们好久不见,我有好多话要说呢。”
江鼎出了阁楼,就见一道剑光闪过,宁邪真从天上落下。
江鼎忍不住笑道:“道友,我本来以为你落后一步,没想到不止一步啊。”
宁邪真道:“有人抢了先?”
江鼎点头,宁邪真道:“没关系。一会儿让他退后就是了。”
江鼎忙道:“且慢,那也是我一个故人,高抬贵手吧。”
宁邪真淡淡哼了一声,道:“我来得晚,不是没赶上你,是在路上遇到了人。”
江鼎道:“能把宁兄拦下来的人,面子不小啊。是朋友?”
宁邪真道:“素昧平生。”
江鼎好奇,道:“劫匪?”
宁邪真道:“你倒真敢想——不知道叫他听到会怎么想,毕竟是你的朋友。”
江鼎问道:“哪一位?”
宁邪真道:“你认得罗云从?”
江鼎恍然,道:“原来是齐王殿下。我倒忘了,他是青屿山的弟子,或许在这里。莫非是截错了人?”
宁邪真道:“或许。不过他也知道你我有交情。他叫我给你传一句话。”
江鼎道:“什么?”
宁邪真道:“叫你小心洞阳派、会仙坛和东白源三个门派。”
江鼎瞳孔一缩,紧接着平静下来,道:“我知道了。”
宁邪真道:“你得罪的人真是不少,这才几日功夫?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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