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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玄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半斤桃园
重明子同样点头微笑,道:“不必。偶尔兴之所至,带你们两个来这里,也是缘分。正巧你们两个皆是天分福缘足够的人,我这番好意才能落实成好事。若遇到愚鲁之辈,纵给他福缘,又有何益?”
江鼎再次一礼,道:“敢问前辈上下?”
宁邪真点头,虽然对方说随缘,本该缘来而聚,缘尽而散,互不通姓名,才是修道人的常事,但作为他们来说,受恩重大,还是该问明名姓,以求之后补报。
重明子微笑,道:“本不该通名,这种小事就该到此为止。不过你们之后肯定还会见到我,那时必定知道我的身份,现在故意不说,显得矫情。贫道重明子,洞真墟来点仙会的使者。”
江鼎点头,却没什么概念。宁邪真却是十分惊诧。洞真墟不是小门小派,虽然这次来点仙会的门派很多,都是天一榜上的名门,像西阐国第一宗门妙月派,在这里根本排不上号,但洞真墟却是其中有名的上古大宗,排名在地榜第六。
基本上,除了天榜上高高在上的三大洞天,地榜八大福地也是赫赫有名,传承悠久。尤其洞真墟当初也曾是天榜的大宗,历史上溯万年之前,只因最近人丁寥落,才落了下来京门风月全文阅读。但底蕴依旧不可小觑。参加点仙会的群弟子,若能得到洞真墟青睐,都已经万分满足。
当然对于心高气傲的宁邪真来说,非天榜大宗不去。而且以他的资质和实力,天榜宗门更不可能拒绝,因此只把目标盯在那三家。至于八大福地,他也有了解,但说实话,是不怎么看得上眼的。
不过与重明子一会,觉得这位高人无论气度修为,都令人高山仰止,若能拜师,确实是好的选择。若投三大宗门,还不知未来如何,宁邪真不由有些犹豫。
这样的犹豫,重明子自然看得出来,道:“你们不必多想,贫道不收徒,洞真墟也不收徒。你们无需考虑,以你们的资质,想要投身大宗门轻而易举,自不须贫道多事。”
宁邪真脸一红,道:“晚辈惭愧。”
重明子道:“你们在狼烟镇还有没有事?”
江鼎摇头,宁邪真道:“我还有一点。”
重明子道:“那就算了。你们赶紧回去吧,这里是点仙会的会场,不能久待。”
江鼎和宁邪真同声道:“会场?”
重明子“啊”了一声,道:“啊呀呀,贫道又说了不该说的话了。你们快快发誓,这天荒观是点仙会试炼主会场的事不许跟其他人提起。”
他又给砸瓷实了一回,江鼎和宁邪真不由有些好笑,便即发誓不跟别人说起。心中各自转着念头。这里是主会场,看来主题应该和妖邪有关。虽然提示不多,可也领先别人一步了。他们本来就高人一筹,又得了提示,更是十拿九稳。
两人向重明子告辞,重明子目送他们离开,也飘然而去。
等人都走了,一袭白衣在空中出现,相貌俊美无暇中带着几分妖气的男子望着那处被阴云笼罩的古刹,轻笑道:“天荒观,嘿嘿,原来这里就是天荒观。这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我的大事是要在这里开始了。”
“不过这里被选为那些小鬼的试炼场,有些麻烦。哼哼……老子等了一万年了,就为了今日,什么人也不能阻拦。谁敢阻挡我,一起杀了。又怕什么?”
眼睛一眯,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皱眉道:“那人是怎么回事?看修为不会超过五百岁,怎么看来有些面善,好像当初见过一样,不可能吧……是我看错了?”这么想着,他的身影渐渐虚化,消失在了风中。
路上,宁邪真好奇道:“刚刚你参悟剑意,怎么参悟到回忆里去了?怎么又从回忆里悟出剑意了?”
江鼎笑道:“那剑意和我有些渊源,因此想起了一些往事。又从往事中得到启迪,恰好成了剑意。一是侥幸,二要感谢那位前辈。”那是他天心派老祖的剑意,也是他从小修炼的独孤剑术的剑意,虽然他的剑术渐渐自成一家,另寻他径,但毕竟同源,岂有不契合的?而正是这种同源,让他想到了当初练剑的时光,渐渐痴了。
在参悟剑意的过程中,他好像回到了天心派,种种练剑的细节一一回忆,也想起了恩师是如何手把手教导自己,师兄是怎样陪自己喂招,指点自己要诀,这一点一滴,都是最珍贵的记忆。
有所思,有所忆。
他的剑机从怒中起,天生与太玄经的情绪之力契合,如今正在剑机突破的瓶颈时刻,他正触动了思念之情,也是七情“喜怒忧思悲恐惊”中的一种,正合他凝结剑意需要,因此迅速进入了感悟之中。
只是剑意难得,若有那么容易参悟,天下剑修领会剑意的也不会那么少了,江鼎纵然是道胎,纵然悟性无比,毕竟阅历还浅,突破这个瓶颈太难,久久沉溺在记忆中难以自拔。
好在重明子见识不凡,一下子看出江鼎的症结由思忆中起,便弹了那曲“有所思”,助他一臂之力万能重生系统。借音乐之力,他推动思绪,感受到了回忆中带来的力量,终于破茧成蝶,将剑机化为完整的剑意。
如今他已经得了思、怒两重情绪,剑法也到了剑意一步,已经追平了当初在天心派的造诣。以后的剑修一路要走,就是从没走过的道路了。再无人可以指点,再无经验可以参考,今后走向何方,要看他自己的选择。
宁邪真道:“重明子前辈确实洞察明鉴,且又慈爱和蔼,若能拜在他座下,确实是三生有幸。可惜他不收徒儿。好在你是道胎,哪里都可去得。”
江鼎诧异,不知他怎么看出自己是道胎的,道:“求道友一事,江鼎是道胎一节,切勿与别人说起。”
宁邪真道:“你若不肯,我当然守口如瓶。不过你可想好,如今大门派挑人,资质为首,实力只在后列。你的资质不算出色,若真隐瞒了道胎一事,恐对前途不利。”
江鼎道:“无妨,那才看缘分呢。”他来此地只是为了长见识,顺便看看有没有天心派的消息,对于拜师入门并不在意,真要是有人收他为徒,反而麻烦。最差最差,入门罢了,不能另拜他人为师,他有授业恩师,不管师父认不认。
宁邪真有些不懂他的意思,道:“都说我自视甚高,我看你才是最骄傲的。你要有意试探么?试探天下是否有真正识货的门派,才值得你去。”
江鼎浑不在意,道:“我又不是可居的奇货,有什么值得试探的?只是随缘罢了。若没人选,我便一人一剑游历天下,不也很好么?”
宁邪真点头,道:“佩服。我若不是家族约束,也想向道友一般逍遥任性。”
两人赶回,因为已经走得很远,这一路走了大半日,从天黑走到平明,眼见日头渐升,狼烟小镇出现在地平线上。
宁邪真突然停下脚步,道:“你可知道有人要找你的麻烦?”
江鼎道:“哦?我得罪谁了么?”
宁邪真道:“谈不上得罪,只是这小镇里每个人都想要出头,想要将别人踩下去。谁的名声大,谁的麻烦就多。你虽然还只是初露头角,但已经有好几个盯上了你,都打算将你压下去,他们好逞威风。”
江鼎道:“若是这样,那我接着便是。跳梁小丑,不足为虑。若能遇到几个宁道友这样的对手,倒也是一件快事。只怕没人能和道友相比了吧?”
宁邪真道:“我自然不是什么人都比得起,但若说无人能比,那也太小觑天下英雄。”
江鼎奇道:“哦?还有谁可以一比?是十大高手其他几位么?”
宁邪真道:“十大高手都是胡闹,榜上许多人,宁某耻与为伍。反而另外一个评选,四大公子有些意思。其实公子不止四大,还有许多家世好,修为高,实力强者存在。不逊于宁某甚至犹有过之的并非没有。”
江鼎道:“还有超过道友的?我倒是很期待。”
宁邪真道:“我劝你不要太过期待。并不是我背后议论,有些人的心性,真想不到他是怎么修出一身修为的。”
江鼎若有所思,道:“这么说,有些人有才无德了?”他笑笑,道,“这样揍起来岂不痛快?”
宁邪真也是一笑,道:“那些人要你自己应付的,倒是一些苍蝇可以用些法子赶一赶。来,你我携手入镇,你是我的同伴,我看谁还敢轻易的找你的麻烦。”
江鼎大笑,道:“有劳宁兄,我也狐假虎威一回。”





太玄经 第214章 二一三
宁邪真和江鼎携手回镇,当真是引起了轰动。
认识宁邪真的人本不多,何况认识,恐怕也就是远远看过一眼而已,但他的名声,几乎不做第二人想。
当两个白衣剑客进入小镇时,即使不提他们的身份,两个如此风华的人物也引人瞩目,而当有人认出宁邪真之后,轰动如星火燎原一般,蔓延到了整个小镇。
“白衣神剑和一个年轻人携手入镇,就像老朋友一样。那人好像就是上次一招击败的侯先之的那个少年。”这句话比什么狗血故事都吸引人,十个人有九个要拥过去看看两人是怎么个模样。
好在,宁邪真的名声不是一般的名声,威名中是带着一丝不可接近的“凶名”的,纵有人好奇,只敢远远地偷窥,还不至于敢上前惊扰。
江鼎瞄了一眼远处黑压压的人群,笑道:“宁兄,这真能避免麻烦?我看这四面八方全是麻烦。”
宁邪真道:“自然有些麻烦,但也有好处。你看到远处那些人了没有?他们现在跟你的距离,就是以后他们跟你的最接近距离。从此之后,大部分人不敢走近你百丈之内。”
江鼎笑道:“宁兄深有体会啊。看来已被声名所累久矣。”
宁邪真道:“开始自然是有些别扭,不过会习惯的。且这些人庸碌怯懦,连走到我面前的勇气也没有,难道还要我与他们为伍么?”
江鼎笑道:“也有道理。”不过宁邪真的处事道理,和他完全不同,宁邪真可以高标傲世,江鼎的太玄经终究还是要众人中去,老是被围观,还是有些苦恼的。
好在这也不过是暂时的,狼烟镇的名声,放在大宗门里,根本不算什么,放在偌大朱天,乃至九天世界,更是连沧海一粟也算不上。忍过这段围观期就好了。
两人到了最中心的长风客栈,宁邪真道:“我旁边一间房还空着,你来同住吧。”
江鼎沉吟了一下,道:“行啊,难得和宁兄一会,有些剑法问题还要讨教。我有一同伴在外面,我去辞他一辞。”
宁邪真道:“若是亲近伙伴,可以同住。”
江鼎道:“好,我问问他。”
转身离开,江鼎到了镇外。没了宁邪真,他也没那么扎眼了,可还有人在后面指指点点。一路尾随,要看江鼎的去向。
江鼎被他们尾随的有些心烦,恶作剧兴起,走着走着,突然猛地一转身,手掐在腰上,众人轰的一声,作鸟兽散。
江鼎好笑,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也太无聊了些,身子一轻,如闪电一般掠过百丈,消失在众人面前。
一路出来,到了镇外,镇中的动静暂时还没传出来,清静不少,江鼎松了口气,快步赶回自己的帐篷。
一来到自家的地面,江鼎愣住,心道:莫不是我记错了?
原来他住的那片地方,已经成了一片平地。原本搭建的好好的帐篷,已经不见踪影。
江鼎愣了愣,自嘲道:“这才是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都沧海桑田了。”转头去找人询问,就见远处又有人窥探自己。刚刚打招呼,那几人轰的一发而散。
这种情形他在镇上经历过一回,但感觉散去的人又有微妙的不同,镇上的人看他是带着敬畏的,这里的人看他,和瘟神差不多。
觉得其中有文章,江鼎一步跨出,赶到那人身边,道:“我来问你,我的同伴和帐篷哪里去了?”
那人忙道:“不知道,不知道……”
江鼎见他闪烁其辞,必是心中有鬼,手指一动,已经扣在他咽喉上,略微释放一点剑气,森然之意迫近肌肤,虽然空手,却造成了利刃加身的效果,道:“说不说?找死么?”
那人打了个哆嗦,道:“和我没关系,是侯公子……侯公子……”
江鼎皱眉道:“什么侯公子……哦,是那小子?”他一用力,道:“侯先之?”
那人道:“对,就是他。他带人砸了你的帐篷,把你的东西都丢了。”
江鼎又气又奇,道:“那小子不是我一合之敌,怎么敢又来挑衅?他不怕我报复?”
那人期期艾艾道:“你……你不是死了么?都说你给宁邪真杀了。正好你不见了,大家都这么说。”
江鼎气笑了,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说呢,我在时不敢如何,这时候倒来逞凶,这个怂包。”他手指又是一紧,喝道:“我的同伴去哪里了?”
那人道:“他……好像被赶跑了。侯先之要追杀他,他跑到关道友那里去了。”
江鼎道:“关飞?”好奇为什么令元跑到关飞那里去,记得两人没情分还有误会,心中疑惑,道:“关飞在哪里?不住在镇子里?”
那人道:“原本是住的,不过后来在东边寻了一处居所,就搬过去了。”
江鼎道:“你带路,我便不为难你。”
那人愁眉苦脸,道:“真是……那姓侯的可凶了。”虽然推三阻四,耐不过江鼎威逼,只得带着他到了城东。
一到城东,就见平原上散落着稀稀落落的房屋,和其他地方遍地帐篷不同,气派得多。那些房屋也不过是墙壁甚至篱笆围起来的瓦房,若在别的地方,只能说是陋室,这里却可以称作是豪宅了。
那人道:“最强的人住的是镇中心的长风客栈,次一些的便住这里了。这里原来是本地的大户住的,后来给咱们修士占用了。能住在这里的,除了实力要强,还要有钱,一般散修是不行的。侯先之和关飞都是大家大户,又有实力,就住在这里了。”
江鼎点点头,道:“关飞在哪里?”
那人指了指,道:“诺,你看见有人围着的便是。那个,你要不要先放了我,我什么也不懂,带着当真是个累赘。”
江鼎好笑,伸手一推,将他推开,道:“走吧。走远一点儿,别波及了你。”
那人连滚带爬,一溜烟走没影儿了。
江鼎脸色肃然,手按剑柄,往那边走去。
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格调这么低的对手,说是对手,都委屈了自己,只能算是惹上了个下三滥的货,活人不敢找麻烦,死了拿对手的同伴出气,这人品,卑劣到不可思议。
虽然令元和江鼎的交情也是一般,但这件事是江鼎惹来,理当他来了结。
虽然没靠近,但江鼎也大略看出了那边的情况。
关飞的住处,是一道砖墙围着的大瓦房,规模就是一般乡下富农的水准。然而那围墙修的有些门道,呈八角形,布置了一个小八卦元阵。这阵法不算高级,但因地制宜,也算实用。
墙外,有十来个修士将大屋团团围住,为首的是侯先之,余下的看来是他的帮手,从修为还不如他来看,大概都是他的手下。唯有一两个修为也不错,江鼎依稀发现了一个高个子,修为不弱,打扮也不俗,明显不与其他人同类。
侯先之他们虽然围住那大屋,却并没有火力全开的攻打,只是普通的攻击。可能还是对关飞的实力以及他布置的防御有所顾忌。
再靠近些,叫骂声顺着风灌入耳朵,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刨去那些无意义的脏话和水词,无非是“关飞你这孬种,有能耐开门啊!”“缩在门里,真是个缩头乌龟!”种种叫阵骂阵之言。墙里头虽然看不见人影,也有回骂声传来,用词当然也不干净。
不过无论是叫骂还是回骂,都不是侯先之和关飞亲自上阵,这边是侯先之的手下,对面骂的应该也是关飞的帮手。看来双方的主将还自矜身份,不肯亲自出口成脏。
这时,突然听到侯先之大声道:“关道友,道友你在里面吗?”
他一出口,其他骂声立刻停止。侯先之接着道:“已经一整夜了,道友你该想清楚了吧?我给你面子,你也该知情识趣。那小子算什么东西,值得你为了他冒这样的风险?”
里面稍微一静,关飞的声音传来,冷笑道:“姓侯的,你还敢跟我说话?”
侯先之哼道:“姓关的,你拿什么乔?是我围住了你,又不是你围住了我,我为什么不敢跟你说话?”
关飞骂道:“去你妈的。你这狗东西,上次老子放你一马,没趁着你半死不活的时候把你宰了,你还敢恩将仇报,打上门来,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江鼎心道:我就说,上次我将侯先之打晕,是交给了关飞的,本来以为两人有仇,关飞要报仇,没想到侯先之怎么又生龙活虎的蹦起来了?原来是关飞没杀他,这是为什么?
侯先之道:“你不杀我,是想要逞英雄,不想趁人之危,学的是江湖好汉那一套,你不知道修士之间那一套行不通么?何况你这一次不动手,你我之间血仇未解,早晚有一战,我先下手为强,有什么不对?”
关飞道:“这不就结了,你我不共戴天,要打就打,说什么屁话?”
侯先之道:“虽然你我有仇,不过我宽宏大量,横竖我恨的是那用剑的小子,不是你,你又伤我不得。只要你交出人,跟我陪个不是,我们还可以捐弃前嫌,至少你一条命保住了,不用为个陌生人做个冤死鬼。”
关飞骂道:“滚你奶奶的蛋,老子和你多说一句,就觉得恶心。快打,快打。”
侯先之冷笑道:“很好,你现在跟我硬抗,等我哥哥来了,你要下跪道歉都没有机会了。”




太玄经 第215章 二一四
门中停了一下,道:“什么?你哥哥?你还有哥哥?”
侯先之道:“别说我没告诉你——我哥哥侯景之,乃是三大宗门之一洞阳派的真传弟子,如今已经做到了执事。这一次点仙会,他是会作为洞阳派的使者前来。等他来了,别说打杀了你易如反掌,就是随便歪歪嘴,点仙会多少宗门没有一家会要你,你还想要有个好前途?做梦!”
他又冷笑道:“所以说你们还算运气好,没伤到我,不然我哥哥来了,神仙也保不住你们的性命。那叫什么江鼎的小子,若不是死了,等我哥哥到了,一样要他死无葬身之地。怎么样,现在把人交出来,给我赔礼道歉,还不算晚。”
关飞沉默了许久,突然破口大骂道:“去你妈的,江鼎对老子有恩,你跟老子有仇,舍恩而取仇,天下没这个道理!老子弄死你……”说着只听轰的一声,大门破开,关飞手持一根齐眉长棍,冲了出来。
侯先之道:“哦?从乌龟壳里出来了?有进步!”
关飞喝道:“有胆子和我一对一?”
侯先之道:“上次一对一,不是我胜了?不过我现在有的是人,干嘛要和你穷磨?来,给我收拾了他。”
后面的人呼啦超一片上来围住,人人手中有法器,关飞道:“来来来,怕你不成?”
眼见变成群殴,就见大门洞开,涌出五六个人,也都是手持法器,纷纷叫道:“大哥,我们来助你!”
关飞喝道:“谁让你们出来的?快快滚开,我这大棍施展不开,岂不误事?”
其中一人道:“岂有此理,大哥你不肯连累我们,因此自己出来,难道我们就没有义气么?大家一起上!”众人哄然应声。
这时,其中一个青年道:“别人还罢了,我不出来,就算这回没事,又有什么脸面活着?”原来他就是令元,一直被关飞庇佑,这时主动出现。
关飞叹了口气,抖擞精神,道:“既然如此,兄弟们,跟我上!”众人一起冲了出去。
侯先之反而好笑,道:“哪里跑出来一群草寇,竟然也都叫做修士——”子母鸳鸯环一举,真气鼓荡开来。
关飞上前,以棍对环,抵住了侯先之,而其他人则陷入了两三倍的群殴当中。侯先之并不急切,只是漫不经心的出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便可等手下把对方的手下剿灭之后,将对方围死。
眼见胜券在握,突然感到一阵发凉,侯先之浑身一抖,本能的一侧身,耳边一疼,一只耳朵飞出,鲜血飚飒。
紧接着,只听“嗤嗤嗤”数声,伴随着几声惨叫,刚刚还在围攻的手下,各个倒地不起,只留下关飞的弟兄们站着,持着法器找不到目标,有些茫然。
侯先之捂着脑袋,惊怒之余,一片恐惧,道:“谁?”
只见一袭白衣立在原处,独立荒原,仿佛超然世外。若非剑尖滴血,实难相信远隔数十丈的辣手都是他所下。
侯先之瞪大了眼睛,道:“你……你还活着?不对,你怎么用剑?”
之前江鼎击败他,是用的幻术,后面出手用到了剑气,除了宁邪真,没人看出来,侯先之也只以“江鼎那个用幻术使诈的小子”蔑称,这时见他变成了超绝的剑客,恍如做梦。关飞也是惊诧莫名。
江鼎道:“我本来就是剑客,之前不用剑,是没想杀你。”
侯先之只觉得头皮一炸,从心口凉到喉咙,目光斜下,看到伤口汩汩流血的手下,又觉得左耳剧痛,突然对死亡的恐惧爆炸式的蔓延开来,尖声叫道:“你不能杀我!我哥哥是……”话音未落,突然喉咙一疼,眼前一黑,仰天倒下。
江鼎的身影一闪,又出现在原地,对面侯先之倒下时喷出的鲜血,撒不到他身上分毫,还剑入鞘,道:“我都说了要杀你,你还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他出手的果决狠辣,连关飞都震惊了,直到侯先之不动了,才吃吃道:“他……死了?”
江鼎道:“想是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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