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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早死原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妖娆
艹!她这心思可真可怕!
看着貌美,温柔善良,原来都是假的!
*
温盈等了好一会,沈寒霁才从铺子中出来,上了马车。
“怎么样了?”她问。
沈寒霁坐到了她的身旁,淡淡道:“也没与他说什么,便只是与他说了这铺子是谁与你争的。”
温盈愣了一下:“不是说要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吗,就这么算了?”
“一茬算一茬,他被利用的事情,暂且不说,他仗势欺人之事,还是得告知父亲。”
温盈思索了一下,也明白他的用意。
被一个女人利用,太过丢脸了,若是闹得整个侯府皆知,沈五郎难免连自己的三哥都记恨上了,仗势欺人还好一些,毕竟他本就是这样的性子。
沈寒霁把这个度把握得很好。
温盈思索间,沈寒霁忽然躺了下来,躺到了她的腿上。
温盈蓦地一怔,有些僵硬地低头看向躺到了她腿上的人:“夫君,你怎么……”
沈寒霁“嘘”了一声,闭上眼眸,轻声道:“我有些累,先睡一会,到府的时候你再喊醒我。”
温盈:……
想睡觉,回去睡呀,为何偏偏要躺在她的腿上睡。
温盈极其的不自在。她其实并不想与他在床下,也就是人后还表现得这么亲密。
她清楚沈寒霁是冷到骨子里边的人,可他现在的表现,却好像是对她有感情似的。
可温盈却不想要这感情。在她最期待这感情的时候,等来的是绝望,她从他的感情由喜欢到怨念,再到现在的淡然。
情情爱爱的这些东西她放下了,便不想再继续碰了。他给她该有的尊敬,往后的日子,彼此相敬如宾便好了,可他却一而再的反常,让她有些抗拒。
“夫君,这马车颠簸,不如回到侯府再睡吧。”
话音刚落,沈寒霁突然睁开了眼眸,猝不及防地与他的一双黑眸对上,温盈心底颤了一下。
沈寒霁的一双眼,当真是太招桃花了。若是不知他性子的,被他这么看着,还以为自己被他重视着。
沈寒霁微微一笑,道:“今日,帮阿盈你省下两百两银子,还不让我躺一躺,阿盈你是想过河拆桥?”
温盈看了眼一旁的木匣子,里边的契书还热乎着呢。
二百两给他躺一躺,也成。
思索了一下,温盈还是点了头:“夫君若是累,便躺一会吧。”
沈寒霁笑了笑,随即闭上了双眼。
马车不算颠簸,当时外边是街道,吵得很,温盈也不信他能睡得着。
可低下头看向腿上的人,却感觉他好像是真的睡了过去。
温盈从没有仔仔细细的打量过沈寒霁,如今这般近的观察,似乎还是第一回。
沈寒霁样貌俊美,五官没有任何的瑕疵。可他的眼底下边有着非常淡,不细看也不会在意的青色。
温盈微微低头仔细看了一眼,他一双眼的下眼睑下边都有一圈淡淡的青色。像是没睡好而有的青色。
温盈微微皱眉。
从码头镇回来,他嗜好越发奇怪,她熟睡前也就是牵着她的手,可等夜半被热醒的时候,便会发现他是紧紧地拥着她的,抱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样的沈寒霁,总觉得不像他。不像他那种遇上生死都能稳若泰山、镇定自若的性子。
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盈思索了好半晌,都没有半点的头绪。
低头看了眼似乎真的睡着了的沈寒霁,温盈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再继续深究这个自己也琢磨不出答案来的疑惑。
东街到永宁侯府,大概是半个时辰左右。
回到府中,沈寒霁去寻了父亲。
当日沈五郎才回到侯府,便被他父亲院子的人喊了过去。
不仅又被罚关两个月的禁闭,更是被他父亲自己杖打了十板子腚。虽然只是十板子,可那是他那亲爹亲自打的!
虽然是亲生的,可手上却是一点都没留情,整个院子都能听见他的哀嚎声。
等打完后,走都走不动了,还是两个小厮一人一胳膊给扶回去的。
沈五郎回去了,三娘却是被留在了福临苑问责。
沈五郎回了院子,沈明霏听说她五哥被父亲打了,便匆匆地跑了过来。
一进屋便听到声声哀嚎声,听得她脸色都白了。
“五哥,你、你又犯什么错了?”
沈五郎看见了自己的妹妹,忍住了疼痛,把其他下人屏退了下去,咬着恨道:“七妹,以后你别和那个刘五姑娘往来了。”
沈明霏一怔:“怎么了,怎么扯到语馨姐姐那里去了?”
沈五郎冷笑道:“你可记得她昨日托我去帮忙的事?”
沈明霏点头,又问:“铺子的事情弄好了?”
“好个屁!你知道那间铺子最先要租的人是谁吗?是三哥三嫂!”
沈明霏一惊:“五哥你确定?”
“我都在铺子里边见到三哥三嫂了,我能不确定?你知道与三哥三嫂抢铺子的人又是谁吗?”
沈明霏呐呐道:“难道不是语馨姐……刘家姑娘的好友吗?”
“放他娘的狗屁,分明就是她想要那铺子。且分明就是想要利用我去帮她抢铺子!”
沈明霏“啊”了一声:“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了,不然她怎么就趁着五妹不在的时候来了侯府?不然怎么就在偏在我的面前提起铺子的事情,还满面愁容?不然明明是她想要,可又为什么谎称是别人的,还说她想帮忙,可碍于是闺阁女子,不便帮忙?”想起自己被三哥敲着脑袋说是傻子,他的耻辱感从所未有的这么强烈。
他这么一分析,沈明霏也反应了过来。
背后一凉,随即喃喃自语的道:“天呀,这么说的话,她就是想要利用五哥帮她仗势欺人抢铺子,若是五哥真的抢了铺子,问到她那里,她岂不是会说她又没求着五哥帮忙,全都是五哥自己要求帮忙的?”
兄妹二人相视了一眼,都觉得背脊又是一阵凉意。
*
刘语馨等了两日,都没有等到沈五郎的消息。
想要去永宁侯府询问,可又要进宫去赴八公主的及笄宴,也只能把这件事给先压了下去,等明日再去询问了。
进了宫,在宫中遇上了温氏。
想起那日离开永宁侯府时,婢女转述沈寒霁的那句话,脸色微微转青。
“娘子体弱,不适应对闲杂人等,刘五姑娘往后还是莫要再来打扰。”
话语中的闲杂人等,不就是指桑骂槐,骂的她吗?
刘语馨觉得那话根本就不是沈寒霁说的。而是那温氏擅作主张说的,毕竟那个丫鬟是温氏的丫鬟。
她原先还好心的想要给她改变命数来着,如今瞧来,完全没有必要。
温氏此人不值当她三番两次屈尊降贵的去讨好她,若真要报恩,还不如抱在沈家三郎的身上。
她或许可以把梦中知道的一些信息暗中指点一下,助他早些升官,早些位极人臣。
正在思索间,她似乎看到了沈家三郎的身影,也不确定是不是。
思索了一晌之后,她左右看了一眼,见没有人留意她,她便追了过去。
可走到了池塘边上,却是没有看到半个影子,正要失望回去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说话声。
“臣女不够贤良淑德,恐不能胜任太子妃,还望太子殿下与皇后娘娘多说几句。”
刘语馨一怔,这不是明国公府三姑娘的声音吗?
她想起来了,上一辈子,太子妃便是这明国公府的三姑娘!
“芙华,你与本宫一同长大,本宫了解你,你是最适合做太子妃的人选。”
随即是一道清朗温润的嗓音,毋庸置疑,这是太子。
此地不能久留,刘语馨慢慢的退下,却不想绊倒了地上的小石头,发出了细微的声响,惊得她一怔。
“谁在那里,出来!”太子的声音从树后传了出来。
刘语馨咬了咬牙,从树后走了出来,朝着太子跪了下来:“臣女见过太子殿下。臣女不是有心要偷听的,只是刚巧从这里路过……”
太子眯眸看了眼她,道:“本宫记得你,你是刘尚书家的千金。”
“正是臣女。”
被偷听了,太子的脸色不大好:“方才……”
“方才臣女什么都没听到,从这里出去后,也不会多说一句话。”
如此,太子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且退下吧。”
*
八公主及笄,有诰命敕命在身的妇人,还有贵女都可进宫赴宴,也宴请了百官。
温盈入了女眷所在的内殿,可现下殿上坐的不仅有皇后,还有太后。
未进宫前,温盈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被太后为难的心理准备。
沈寒霁与她说过,他在宫中见过太后,太后态度不喜,应当是因李清宁被流放皇陵而迁怒了他们。
一个是自小疼爱的孙女,一个是不大宠爱的孙女,哪怕李清宁害得七公主痴傻,在太后的眼中,七公主不及李青宁重要。
至亲之人极少有长久的责怪,随之时间的推移,责怪会越来越淡,反倒会责怪起受害的人来。
温盈心里明白,但依旧很是镇定的给太后皇后行礼。
太后原本是笑着的,看到了温盈,笑意敛去,淡淡道:“八丫头的及笄礼怎什么人都邀进宫来了?”
这一阴阳怪气,让旁人不敢随意说话,都纷纷的看向温盈。
温盈表情得宜,并没有露出任何的局促。
皇后连忙打圆场道:“也不知八公主跑哪去了,明明她才是主角,却跑得没了人影。”
太后面色冷淡,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即在殿中道:“下个月,哀家要到金月庵吃斋念佛为皇上祈福,为期三个月,年前回来。哀家会让皇后安排,选一行人随哀家而去。”
说着,目光落在了温盈的身上,淡淡道:“沈娘子前不久被封敕命,便一同前去吧。”
太后亲点,谁能拒绝?
温盈心底一沉,但面上还是不显,微微一行礼谢了恩。
为期三个月……
她的铺子,又该怎么办?
且太后本就不喜她,三个月都要待在金月庵,怎么可能会好过?
温盈的心是真的沉了下去。
待出宫的时候,温盈心事重重的把这事与沈寒霁说了?
原本温润的脸色一沉,微微眯眸:“太后要你随行去金月庵?而且还是三个月?”





权臣的早死原配 夫妻夜话
夫妻夜话
“太后要你随行去金月庵?而且还是三个月?”
温盈因太后忽然点名让她随行去金月庵而心事重重。可看到沈寒霁忽然沉下来的脸色, 怎觉得他好似比她还要不高兴似的?
温盈轻点了点头:“太后当即在殿中点了我随行。”
太后当众要温盈随行,摆明了是要为难温盈。温盈若是寻借口不去, 只怕往后更被为难。
温盈无精打采的垂下头, 轻声诉说道:“若是随行三个月,铺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开张。这也便罢了,太后本就对我不大喜, 此次在金月庵中待三个月, 也不知如何为难我。”
沈寒霁沉思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 狭长的眼眸微微眯了眯。
他再次询问了一遍:“确定是金月庵?”
温盈听他再次询问, 觉得有些奇怪, 便抬眸看向他, “怎么了, 还是说与那……”话语一顿, 看了眼马车车帘,隐约可见在赶马车的小厮背影。
她话语顿了下来,沈寒霁略一点头, 算是默认了她没说完的话。随即道:“回到侯府我与你细说。”
回到了侯府, 简单地梳洗之后, 夫妻二人坐在床榻上说着在马车上面没说完的话。
沈寒霁问她:“可还记得话本上的内容?”
话本也不知是谁写的, 关键的信息极少, 且那些内容也就在温盈的梦中出现过一次,几乎是很快就翻了页。温盈又没有沈寒霁那么好的记性, 也就是寻常人的记性, 能记得的信息有限。
沈寒霁道:“有一页写着九月中旬, 金月庵,太子遇刺, 慌乱中,刘语馨替太子挡下一箭。”
听到沈寒霁这么一提醒,温盈也回想起了这件事。
这也是太子对刘家女生情的开端。原本的太子妃是明国公府的嫡女,若是刘语馨不出现的话,明国公府的嫡女也会成为皇后,育有一儿两女。
但刘家女成为太子妃后,明国公府的嫡女被送去和亲,后来话本中也没了任何信息。
九月下旬,现在是八月底,那么过几日太后便要去金月庵,还要待上三个月……
那么话本中的刺杀不就是这一次吗?
温盈震惊得微张嘴巴:“这么说,此次刘家女也会一同前去?”
说道这,温盈又有了疑问,压低了声音,疑惑不解道:“可到底是谁想要刺杀太子?太子又为什么也会在金月庵?”
沈寒霁微微眯了眯眼眸,随即把帐幔撩了起来。下了床,在内间里边来回踱步,似乎思索着温盈这些疑问中的联系。
温盈见他在思索,也没有打扰他,目光随着他踱步的身影来回的转。
约莫过了半刻,沈寒霁才似乎想通了些什么,脚步一顿,转身看向温盈,眼神讳莫如深。缓缓而道:“又或许,要行刺的人不是太子呢?”
温盈蹙眉:“为何不是太子?”
沈寒霁开了口:“先前未与你说她手上有调香阁的什么把柄,是因牵扯过大,所以才未与你透露。我现在与你说,你大概也能明白为什么我会说要行刺的不是太子了。”
温盈静默的望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他说“调香阁的东家,母亲曾是东疆贵女。”
温盈闻言,脸上露出了惊愕之色。
再一细想,把疑点都联了上来,接口道:“若是调香阁没有任何差错的话,她上辈子又怎会知道调香阁东家的生母是东疆人的?”
“而且,若是调香阁真的有祸心,她又以这个把柄来威胁,调香阁的人怕她知道些什么,又怎么会饶过她?难免会要杀人灭口,是不是?”
温盈抬起了头,看向沈寒霁。
只见他眼中有着浅浅的笑意,笑意中似乎有几分调侃:“阿盈,你倒是越发的聪明了。”
原来还紧张的氛围,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夸赞,这氛围瞬间散了。
温盈的脸上多了分羞燥,那等聪明绝顶的人,夸她这样的普通人,有些戏谑。
总觉得她方才的解说就像是关公门前耍大刀。
暗暗的撇了撇嘴,随即道:“若是真的要杀她灭口,可为何太子也会在,为何话本上写的又是她替太子挡箭?而且她为何那么蠢,就为了胭脂水粉的供货,就去威胁调香阁,不怕被灭口?”
沈寒霁坐回了床上,眼里边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
他淡淡的道:“若是单刀直入的杀她灭口,其不正是指明了调香阁真的有鬼?或许行刺太子不过是混淆视听罢了,让人以为是刺杀太子,但实则是去杀她的,当然也不排除是来刺杀太子的这个可能。而太子会出现在金月庵,倒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毕竟太后都在金月庵,他去看望也是正常的。”
他又思索了几息,继而道:“至于你说的最后一点,确实是耐人寻味,况且知晓齐豫是探子还敢来往,罪名不小。”
听他这么解说下来,倒是越来越糊涂了。
想了想,温盈大胆猜测:“会不会是她上辈子远离金都,所知有限,再者不准确,所以她只知道调香阁东家的生母只是东疆人,并不知其他?”
沈寒霁沉吟几息,微微摇头:“尚未确定。但能确定的一点,调香阁必定有问题,这事你且不可泄露一分。我与齐豫交谈过,隐约察觉他深不可测,所以此事还需要深入调查 。”
温盈温顺的应:“我明白,我对谁都不会乱说的,更不会与调香阁再有什么来往,现下断了二娘那铺子的供货也好,省得到时候受到牵连。”
她这般让人省心,沈寒霁是相信的。
又回到了金月庵此行的问题上,他继而道:“且不管刺客是冲着谁来的,若是真的会有刺杀一事,此行很是危险,我且想个办法,让你免了此行。”
温盈闻言,垂下了眼眸,叹了一口气:“可离去金月庵估摸只剩下几日时间了,太后有心要为难我,我若寻再多的借口,都会被她搪塞过去,总不能我说我已有身孕,不能前往了吧?”
话音一落,温盈怔了怔,便是沈寒霁也有些深意的看了眼她的小腹。
温盈有些不自在拉了拉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小腹,脸色微微窘迫道:“夫君是知晓的,前几日癸水刚走。”
当时来葵水的时候,二人正情难自制,现下回想起来着实丢人。
沈寒霁略有失望的移开目光,那眼神似乎在说——此时若是有孕,倒不失为一个好借口。
温盈:……
不知道为何,那么深不可测,心思深沉的人,她现在竟然会看他的脸色揣测他的心思了!
不可思议,却又觉得他是故意让她看明白的。
温盈撇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认清了现实:“我若装病,太后指不定第二日便会派太医过来。难不成我为了不去,还故意把自己折腾生病不成?就算我真的生了病,太后不会信,旁人也不会信,只会认为我懦弱怕事,靠着装病来躲避。”
她又道:“太后是指定了要我去的,再多的借口,太后都不会放在眼里,她不过就是想要磋磨磋磨我,出几口气罢了。我到时候再见机行事,忍一忍,再装出受委屈的模样,让她出了气,往后便也就好过了许多。”
沈寒霁目光落在温盈的脸上。那温柔柔顺的脸上,渐渐的没了数月之前的阴霾,逐渐被开朗所取代。
她越来越好了。
沈寒霁嘴角悄声无息的勾了勾,眸中也浮现了一抹极为淡的笑意。
“那我这几日,安排一下。”
温盈不解地看向他:“安排什么?”
沈寒霁望着她,黑眸带着淡淡的笑意:“安排一下,让你去了金月庵后,能过得好。”说着,笑意敛了敛,继而道:“再好好的安排一下,让一些事走回到正道上,例如太子妃最终花落谁家。”
狭长的眼眸微眯,心底已然开始算计。
片刻,他的神色便恢复了一派温和,与她说:“我会寻机会去看你的,也不会让你真在那尼姑庵待三个月之久,你身子本就在调理,我可舍不得你日日茹素。”
温盈默了默,这话怎么听着像是甜言蜜语
沈寒霁真的越发的奇奇怪怪了。
*
第二日,刘语馨去了永宁侯府,本想询问沈五郎,铺子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可寻到了沈明霞,从她的口中听说到沈五郎前几日因帮那些狐朋狗友仗势欺人去抢别人的铺子,而被永宁侯杖打,且还被禁了足的事。
“狐朋狗友”刘语馨听到这件事的时候,脸色一变,白了几分。
“也不知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竟然敢教唆那个蠢蛋利用永宁侯府的名头去仗势欺人。若是被父亲知道是谁的话,定然会寻上门去,让那人知道利用永宁侯府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刘语馨闻言,心底有些心虚,所以脸色更是又白了几分,便是额头都有几分细汗。
沈明霞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关心的问她:“你怎么了,脸色怎么会这么的白?”
刘语馨很是勉强的扯出了一抹笑意,故作虚弱地微微摇了摇头:“可能是进来天气闷热,有些中暑了。”
闻言,沈明霞赶紧让人取来冰块。
刘语馨却拂了她的好意,说回府好好休息便可,不管沈明霞如何挽留,她都执意要走。
她原先想的是,沈五郎在外头的名声本就不好,便是他仗势欺人抢了铺子,也不会闹得太大。且不过是一间小铺子,只是一件小事而已,可现在又怎么会闹到永宁侯那里去了?
听沈明霞的意思,沈五郎并没有把她给供出来,要是真的把她给供出来了,那永宁侯还不得到刘府去,让她父亲好好管教她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是谁把这件事捅到永宁侯那里去的?
刘语馨匆匆的要离府,却在离府门不远的前院遇上了刚从外边回来的温盈。
两人都微微愣了一下。
温盈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明白她这次过来是为了什么。
应当就是为了铺子的事情过来的。
看她那微微发白的脸色,大概是听到了沈五郎被罚了的事情。
温盈朝着刘语馨温婉一笑,询问道:“刘五姑娘行色匆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刘语馨不想在这温氏的面前露出半点的差错,她强迫自己镇定,随而露出了开朗的笑意:“沈三娘子,许久不见。”
许久不见?
温盈轻哂。明明昨晚都在宫宴见了一面,只不过都当做没有看到对方罢了。
“我只是有些中暑了,所以现在准备回府。”
温盈点了点头,随而道:“那还是赶紧回去吧,莫要中暑晕倒了才好。”
刘语馨微微颔首,随即由婢女扶着出了府。
在她回到府中的时候,听到下人说那东街的铺子已经卖出去了,至于所卖何人,屋主怎么都不肯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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