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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早死原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妖娆
而那些人间蒸发的百姓,却是躲在了山中密室。
码头镇建立有十几年了,在这十几年间,不仅依着河流途径的山势凿通了山洞往金都的支流,更是在山中凿了密室,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被发现的时候能紧急躲藏起来。
这个山洞密室,便是齐豫也不知晓,所以肖镇长才放心让他们藏匿于此。
得知秋猎如期举行之际,裕王便按捺不住的让人把一封信快马加鞭到幽州,送给幽州郡王。
裕王虽无兵权,但早与幽州郡王达成一致。幽州郡王出兵,他来登基。
自然,二人各有各的算计,裕王不会全信那幽州郡王,所以才会与东疆的人联盟。
待大成之后,再让东疆与幽州相互掣肘。
裕王把一切都算计得极好,就等皇帝外出。
东疆会发兵攻打边境,郡王出兵相助北境,但一部分兵却暗中北上。
一个月,足以让万人赶到秋猎地方。而再护卫皇帝出行的其中一个储卫将军也是他的人。
此次保护御驾的便有这个储卫将军。储卫将军掌管禁军两万,届时理应外合,挟天子令百官,让其天子退位让贤。
皇城外裕王女儿的假墓有密道,也有兵器。届时他从十数年前培养的一批死士,和那码头镇的百姓便会从暗河道通向金都。再从假墓取了兵器,从地下密道入京,协助他控制金都。
如此,他在金都,便可稳当的坐上皇位。
当初码头镇之所以顺利的成镇,也没有人去怀疑,其中便有裕王的协助。
十数年的筹划,成败在此一举。
裕王与肖镇长入了裕王府的密室商讨,而密室之中赫然挂着一件明黄龙袍。
*
九月底,温盈与沈寒霁只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平时穿的衣裳就回到云霁苑。
因怀孕忌讳搬大件的家具,所以并未动其他物件。
温盈回到云霁苑,孙氏和何樱,还有三娘母女,沈明霞等人都过来与其客套了一番。
沈寒霁是十月中随行离开的,估摸着在十月底就能回来。
回到侯府住了半个月,温盈的院子就没有冷清过。回来住也诸多好处的,无事可做,闲得无聊的时候,还能有个人说说话。
这些人里边,温盈还是最喜欢那何樱。她说话直来直去,但却不是那等嘴上没个把门的那种,说话虽直,但不难听,也不让人生厌,反而让人喜欢与她说话。
沈寒霁在十月初的时候随着皇帝离开的金都的,而他离开后,来云霁苑来得最勤快的便是温盈的这五弟妹了。
用何樱的话来说,便是:“谁让三嫂长得好看,又好说话,在整个侯府里边我便最喜欢来三嫂你这了。”
这日,顾芙华与公主也过来了,顾芙华听何樱说几乎每日都过来,便好奇的问了她为何日日过来,因此何樱才那么回答的。
顾芙华无奈笑道:“你那爱以貌取人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呀。”
不过,在那沈五郎的院子中,两房小妾都对何樱这个正头娘子言听计从。
一则是因为何樱确实够强悍,就是沈五郎都不是对手,她们也不敢有什么坏心思。
二则是何樱这爱美人的喜好,那两房小妾也是貌美的,何樱待她们好得就好像是自己的小妾一样,有时候连沈五郎都怀疑何樱是奔着他这两房貌美的小妾才嫁给他的。
何樱直言回顾芙华的话,道:“我就是爱看美的,你和公主殿下也长得美,我也爱看。你们要是一天过来两回,我也一天过来两回,你们什么时候走,我也就什么时候走,百看不厌。”
顾芙华反倒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毕竟再怎么沉稳,也不过是十六七岁而已,脸皮还是薄了些。
便是公主也悄悄的红了脸,大概是旁人没这么夸过她,就是夸过,也没有像她这么直白的。
温盈被何樱的话给逗笑了,笑意顿了之后,温盈看向李幼侬,道:“芙华是因待嫁,所以没有随行御驾秋猎,可我听表兄也随去了,殿下怎么没去?”
李幼侬脸上的绯红消退了,回道:“我见不得小动物被猎杀,所以每年都不会去。”
何樱接话道:“每年我倒是会去,可因是新妇,这回秋猎,我爹娘死活不让我向公爹婆母提起。”
说起新妇一事,顾芙华好奇的问:“阿樱姐姐,你就真的事图那沈五郎长得好看,所以才要嫁给他的?”
何樱却是点着头矛盾的否认:“谁说的,我岂是那等肤浅的人?虽然我夫君确实长得好看,但也是有优点的。”
闻言,三个人齐齐地看向何樱,都想听听看那沈五郎还有什么优点是她们不知道的。
在三双眼睛的目光之下,何樱想了几息,才道:“虽然是不大聪明,可好哄骗呀。虽然嘴巴损了些,可吓唬吓唬,就会安分下来了,这些难道不是优点吗?”
李幼侬:……
顾芙华:……
温盈:……
三人不约而同的心道:还真的是与众不同的优点,亏得她真敢说出来。
说说笑笑,又是一日过去了。
送走了顾芙华她们后,温盈回了房中,叹了一口气。
如今秋猎已是第四日了,那裕王估计也快坐不住了,金都只怕快要不平静了。
沈寒霁当初让温盈搬回侯府,也有另一个想法。侯府虽说不上固若金汤,但因永宁侯是武将,府中的一些护卫多为前边退下的将士,身手也算了得。
再者离开前,沈寒霁托了何樱。没有明说,只说温盈在侯府与旁人谈不来,但温盈喜欢她,便让她时常过去与其说说话。
听说旁人喜欢自己,何樱自然是欢喜的。再说这侯府的孙氏,还有嫡女沈明霞她都不怎么聊得来,难得一个喜欢她的,自然日日过来。
爱看美貌是其次,主要是与温盈相处,确实也舒心。
秋猎的第八日,何樱早膳用得很快,用完后便撇下那个还没用完早膳的沈五郎,起了身,转身准备出门。
沈五郎放下碗筷,立即喊住她:“站住,你又要去烦我三嫂了是不是?!”
何樱转回头暼了眼他,有些许的得意道:“三嫂喜欢与我说话,每日都盼着我过去。”
沈五郎嗤笑道:“那是因不好意思说你,说不定早就已经厌烦你了,你还不如在留在云霖苑好好舞弄你那两把双刀吧。”
何樱默了默,随即一步走回了膳桌前,在沈五郎不解的眼神之下伸出了手,轻拍了拍他的俊脸,哄道:“乖啊,等三哥回来了,我就多陪陪你……”
话还没说外,手便被恼羞成怒的沈五郎给拍开了:“你赶紧走吧!”
她这般轻佻的对他,活似他才是小媳妇一样!他可是堂堂七尺男儿!岂能被自己的妻子当成小媳妇来调戏!
何樱不在意的耸了耸肩,随而的转身走了出去。
何樱去到温盈的院子中,才坐不过半刻,永宁侯便差人来提醒,说外边不太平,在院中好好待着,莫要外出,也不要随意在府中走动。
嘱咐后,还特意派了一些人在云霁苑的院子外头守着。
何樱在偏厅处探出视线。看着院子外边多出的护卫,纳闷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不太平的事情,竟要这般严阵以待?”
坐在软塌上的温盈,面色也沉了下来。
这一日还是来了,若她没有猜错的话——该是裕王造反了。
温盈抬眸看向何樱,道:“父亲既然如此说,定然是极其要紧的事情,也不知是什么事,但应该要许久才去了戒严,五弟妹不若先回云霖苑去候着。”
虽不知是什么事情,但何樱也嗅出了不寻常。听到温盈这么一说,再看了眼她那大得好似塞了两个枕头的肚子,行动都不便的模样,何樱心底有了思量。
何樱道:“外边的都是些男护卫,肯定有所不便。而我是女子,是会些手脚功夫的,而底下的几个婢女也会些花拳绣腿,便先留在三嫂的院子中,等什么时候去了戒严,我便什么时候回去。”
温盈想了想,也约莫猜测得出来等裕王造反后,掌控金都后的第一件事,大概就是要拿永宁侯府出气。
她如今挺着九个月的孕肚,着实不能受到半点的波及。如此,何樱在云霁苑中倒也可。
因此也没有再劝何樱回去,而是让人弄了些吃食过来,不让她觉得无聊。





权臣的早死原配 裕王失败
裕王失败
未到黄昏, 还是青天白日的,金都城的城门却忽然关了, 不允许百姓进出, 说是要缉捕朝廷钦犯。
可以往便是缉捕钦犯,都只是严查而已,几乎没有见过关闭城门来抓捕通缉犯的。
百姓们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可那些身居高位的却是嗅到了不寻常。
没过多久, 宫中便有内侍出来通传,说是皇上已经秘密回宫了, 宣大臣们进宫。
这等时候, 也没有皇上回金都的风声, 且来通传的人并非是大元殿内内侍, 所以自然有人是不信的。
可这不进宫吧, 自家娘子与嫡女又都在宫中, 一时也就两难了起来。
今日一早,太后在宫中办了茶席,让命妇贵女们进宫吃茶。
太后有请, 自然是不可能拒绝的。
侯府主母也受了邀, 但因沈寒霁离去前曾嘱咐过自己的父亲。若是他离去后, 宫中有邀, 尽可能的寻借口给回绝了。
因此, 侯府主母便以身子不适回绝了邀请,没有进宫。
那些大臣察觉了不对, 虽不愿进宫, 但也不能闹得太过, 怕有什么变故牵连妻儿,所以就此僵持不下。
便是永宁侯府也有内侍前来通传永宁侯进宫。
永宁侯二话不说, 便让人把内侍先行扣下,然后立即命人把侯府大门关了起来。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一支千人的禁军围住了永宁侯府,说是那通缉犯逃到了侯府中,需要进府搜寻。
永宁侯又非草包,怎可能轻易让他们进府?
故而让人去府中各院吩咐不要随意走动。
永宁侯才让人传话到云霁苑,前边便有嘈杂声传到了云霁苑,似乎像是撞门的声音。
何樱听到这声音,便知道事情有些不妙,随而让婢女回云霖苑去把她的双刀拿来。
婢女拿来了双刀,沈五郎也拿着一把剑一同走了过来。
何樱见到沈五郎,诧异的问:“你来做什么?”
沈五郎白了她一眼,然后看向温盈,抬头挺胸道:“我自然是来保护我三嫂和小侄子的。”
温盈闻言,微微扬眉,倒是有几分诧异。
谁能想到这两年前还会为了一个小妾前来寻她麻烦的沈五郎,现在竟然能说出这样的人话来。
温盈只是有几分诧异,但并没有太在意。
何樱也没有再说其他,而是看向方才回云霖苑拿双刀的婢女,问:“外边什么情况?”
婢女道:“奴婢没敢多问就匆匆跑过来了。”
沈五郎在一旁回她:“城门关了,说是为了抓捕钦犯。而又有大批的官兵围了侯府,说钦犯逃到了侯府,欲进侯府搜查。父亲不让进来搜查,他们就想硬闯,还有人想从墙头进来,但好在被弓箭给吓退了。我前去帮忙,父亲也就让我来护好三嫂。”
温盈思索了一下。想来她公爹也约莫猜测出来是裕王派来的人。借口缉捕钦犯,但估摸着是冲着她来的。
“五弟可知道其他院子现在的情况?”温盈问。
沈五郎道:“府中护院都会拳脚功夫,便是那些人进来了,也能抵挡。”
何樱闻言,低垂头思索了半晌。
到底也是将门之后,与那些个养在深闺中的女子不同。
此番大动干戈的抓捕朝廷钦犯,怎看都觉得不对劲。她总觉得外边搜捕的那些人,像是披着官兵皮子的贼人。
该不会是金都城内有人趁着皇帝不在,起了不轨之心吧?
随而看了眼坐软塌上的温盈,目光落在她那肚子上边,只停留了一息,便抬起头,往屋外走出去。
沈五郎见她出去,也跟着出去,问她:“你要做甚?”
何樱没有回头,直接道:“到外边守着,若是有漏网之鱼进来了,好第一时间逮住,且不能让他们冲撞了三嫂!”
***
此时宫中,有禁军把太后的安懿宫团团围住了。
贵女命妇分成了两拨而站。一方面色惊惶,而另一方则神情自若,好似早已经料到了会发生什么事情。
太后瞪向自己的那儿子,眼神中满是怒火,骂道:“你个畜生,哀家是你生母,你都敢如此对待?!”
裕王朝着太后笑了笑,劝慰道:“母后且少安毋躁,等过一段时日后,母后你还是太后,谁也撼动不了你的位置。”
如今的情况,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这个儿子想要造反!
昨日裕王进宫请安的时候,她还当是他已经想通了,不再纠结女儿的死了。
他请了安后,有意提起儿子也快到成婚的年纪了,想让她这个做祖母的帮忙相看一个好姑娘。
因此,才会有了今日的这个茶席。
她为了他费心思,可不成想他却是带着造反的目的来算计她这个生母!
“你算计生母,夺兄皇位,会遭天谴的!”太后气急,脸色都憋得通红。
裕王嗤笑道:“胜者为王,若是真遭天谴,那就遭吧,反正再不济就是丢了命。我既然都能做出这等事情来了,怎还会怕死?”
他负手转了身,背对太后,幽幽的道:“皇兄都当了十几年的皇帝了,轮也该轮到我了。”
太后骂道:“你以为这皇位是你想坐就能坐的吗?!你自己有几斤几两,难道你心里就没有半点计较?!”
裕王嗤笑出声,转回了头看向太后,约莫是觉得胜券在握了,故而一点都不生气,只是自问自答道:“我如何?我并不觉得我比皇兄差。便是差,也不过就是差了个长幼罢了。”
继续笑道:“且等几日皇兄的退位诏书送来,我便可名正言顺地坐上这皇位。”
太后一口气憋在了胸腔中,闭上了双眼,指着门口咬牙道:“你给哀家滚出去!”
裕王也不生气,朝着太后一行礼:“母后好生休息,别气坏了身子。”
随而转身,吩咐禁军:“莫要惊扰到太后,其他人好生看着,莫让他们离开这个宫殿!”
说着话,裕王正要走出安懿宫,但却被禁军拦了去路。
裕王一怔,眉头紧蹙了起来:“拦我作甚?”
领头的禁军校尉忽然道:“裕王大逆不道,行造反之事,立即抓拿。”
禁军校尉的话一出来,包括裕王在内,所有的女眷都是一脸懵,全然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什么反转。
在禁军抓拿自己的时候,裕王朝着外边喊道:“快来人!”
禁军校尉道:“王爷说的那些人,已经如数被制伏。”
闻言,裕王一双眼睛瞪得极大,脸上浮现了不信之色。
码头镇的人和他培养的那些人,共计三千人。派了一千人假扮成禁军去侯府,明面是搜查钦犯,实则是去把那温氏给抓起来。裕用温氏与她腹中的孩子的命来祭奠他那短命的女儿。
余下的两千人,一部分则去王公大臣的府邸,请大臣们进宫,若是大臣们不肯,便直接来硬的。
再有余下五百人,就在安懿宫外候着。
裕王拔出剑想要反抗,可他仅仅一个人,怎可能对付得了禁军。
宫廷闹剧来得快去得也快,太后都没有反应过来,她那想造反的儿子就这么轻易的败了。
校尉走到太后跟前,拱手道:“回禀太后娘娘,皇上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今日便能到金都。而与裕王勾结的官员正在确认,所以请太后娘娘稍安勿躁,各位娘子姑娘也暂且别出宫,等事情解决了,下官会把诸位平安送回。”
方才惊慌失措的女眷依旧是茫然的,而原本从容淡定的女眷却反是慌了。
*
永宁侯府外边的人是码头镇和裕王精心培养的,是精锐。
永宁侯府府兵三百,若真的硬碰硬的,估计也撑不了多久。
但就在他们要硬闯进永宁侯府的时候,街道有齐齐铁靴声音传来。他们还当是裕王派来的支援,裕把整个侯府拿下。
毕竟如今这会城门已经关了,而裕王也控制了皇宫,太后公主,还有贵胄女眷都在其中,故而不会有人敢轻举妄动。
但铁甲军打扮的人逐渐多起来了,反把他们团团围住之后,他们就意识到不对了。
马蹄声从远而近,他们看到了原本在猎场沈寒霁,还有那七驸马!
他们怎么会在金都之中!?
为首的肖镇长慌了。
穿着一身薄甲的沈寒霁与靳琛骑马而来,身后也还跟着一支铁骑军。
沈寒霁背脊挺直的骑在马背上,勒住了缰绳,居高临下的望着肖镇长,面上挂着温润至极的笑意,语速轻缓的问:“投降,还是抵死反抗?”
肖镇长握紧了手中的兵器,他问:“你怎么会在金都之中?!”
沈寒霁笑意依旧,怡然从容道:“还得多谢肖镇长和裕王辛辛苦苦挖的那密道,所以才能让我与一众将士悄无声息地进了城。”
那墓地早就已经有人盯着了。待裕王的人都进了密道后,不管是城内,还是城外,都会里应外合,把看守的人解决了。
肖镇长在这一瞬间知道了不仅是他,便是裕王,他们所有的动作,或许一直都在这沈寒霁,在这大启皇帝的掌控之中。
或者他的身份,还有东疆的目的,他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输了,也彻底败了。
沈寒霁所带来的铁甲军人数不知比他们多了多少,他们现在拼死也不见得有一线生机。
肖镇长先行把手上的兵器放了下来,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码头镇的人也依次的把手中的兵器放到了地上。
而裕王的人则依旧握着兵器,似乎要决一死战。
沈寒霁薄唇微勾,慢声道:“这会,估计裕王也已经被擒了,你们大可不必如此拼命。”
裕王培养的那些人都是从小被灌输了偏执的思想,根本听不进沈寒霁的话,握着兵器便往外突围。
沈寒霁举起了手,瞬间往下一沉,铁甲军便立刻与之交手。
沈寒霁冷眼看着厮杀,直到一刻过后,以实力碾压了的解决了裕王那些人马后,才安排人把所有敌人都给押起来。
沈寒霁翻身下马 ,让侯府的人把门开了,只与父亲简单说了几句话,然后便神色匆匆,疾步往云霁苑而去。
温盈听到前边来人说沈寒霁带着人回来解危了,她也就松了一口气。随而从厅中走出了院子,走到了月门处顿足,往巷首望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温盈看到了一个银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巷子的另一头。
温盈脸上也渐渐浮现出了笑意。
——是他回来了。




权臣的早死原配 一百零三
一百零三
裕王造反筹谋许久, 可到头来却是雷声大,雨点小, 且许多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这场造反便似悄无声息的结束了。
这日,有许多的官员被押到了大理寺听审。但这一出戏,倒是把那些与裕王勾结的官员清理得干干净净。
官员处理后, 便有了许多的空缺。沈寒霁因功而调出大理寺, 升为御史中丞,温霆则升为大理寺司直。
而靳琛早先在年宴上立功, 后又表现极佳, 且皇帝极为欣赏这个女婿, 便升为了大理寺正。
便是没有皇帝女婿这个身份, 以靳琛的能力, 升官也是早晚的事情。
威胁到温盈最大的隐患解决了, 沈寒霁晚上回来的那晚,睡了个安稳觉。
便是后边几日,都极少再被梦魇惊吓而醒。
一早, 温盈睁开双眸的时候, 竟发现他还在睡。这是他们同床共枕这么久以来, 她第一次比他醒得早。
温盈没有吵醒他, 只静静的看着他睡时的俊颜。
他们成婚快四年了, 也是最近这一年来,温盈才有了他们二人是夫妻的感觉。
这种感觉来自这一段时日以来他们的患难与共, 风雨同舟。
温盈醒了一会, 沈寒霁也醒了。
许是极少有睡得这么沉的时候, 故而醒来之后有两息的惺忪,身体先意识快一息地把温盈搂得更严实一些。
沈寒霁视线透出帐幔, 看了眼纱窗,隐约可见些许幽暗的青色。看这天色,约莫才寅时左右,或者还没到寅时。
他收回目光,侧脸在温盈的发间亲昵的蹭了蹭,低声问:“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沈寒霁这刚刚起床的嗓音,温盈爱听。低沉的嗓音中带着几分哑,听着这声音,感觉耳朵都酥了。
温盈温声回:“白日睡多了,现在也就睡不着了,天色还早,夫君便多睡一会吧。”
“我也睡够了,不用再睡了”
从昨日到现在,沈寒霁睡了竟约有三个半时辰,期间也没有醒来。
想了想,又道:“今日金大夫会到府中给你看看,但我今日还得去审裕王,不能陪你了。而我昨日写了些问题,你替我给金大夫。”
温盈应了一声“好”,可随即又狐疑的问:“裕王造反,罪证确凿,为何还要审问?”
沈寒霁轻柔地抚着温盈圆润的肩头,轻笑道:“到底还要走过过场,顺道把刑罚给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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