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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早死原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妖娆
沈寒霁还未从大理寺调走,如今审问裕王倒也还是在司其职。
“那刑罚如何?”温盈问。
沈寒霁只是走个过场的,那么真正拿着生杀大权的还是皇帝。
沈寒霁回了她:“裕王若是造反,或许皇上会念几分情,流放蛮荒之地,但他不仅筹谋了十几年,还与东疆勾结了。皇上的意思是死罪。”
温盈沉默了一息,倒是没有半分的同情,毕竟裕王也是死有余辜了。
“那裕王妃和裕小王爷又怎么处理?”
“裕王妃与裕小王爷不归我管,但……”沈寒霁揣摩了几息之后,才道:“裕王妃估计一辈子都出不了金月庵了,而裕小王爷会被流放。金都有裕王妃牵制着,倒也不怕他有什么想法。且皇上对他这个侄子还是了解的,不是能成大事的人。”
温盈闻言,露出了几分诧异之色:“皇上为何会放过裕小王爷,我以为会斩草除根。”
沈寒霁淡淡地笑了笑,意味深长的道:“帝王心,最难揣测,便是现在还留他一命,谁又能知道他能活多久?”
帝王心确实是最难揣测的东西,估计沈寒霁都猜不透,所以温盈也没有继续问这事。
除却对裕王的处理,因这次牵连甚广,有官员被判死刑,有判流放千里的。
而对其家眷,倒也从轻发落了,没收家产后,家眷或为庶民,或为奴为婢,更或是流放。
二人在床榻上厮磨了许久,待天色亮了,沈寒霁才起来。
温盈正要喊人进来伺候的时候,沈寒霁制止了她,温声道:“我约莫辰时三刻才出门,还有时间来给你更衣。”
说着,不待温盈拒绝,便转身拿起了架子上的衣服。
温盈也就没有拒绝他,笑道:“那我倒要好好的享受享受御史中丞给我更衣。”
且还是未来的宰相呢。
便是这辈子生出了许多的变故,但温盈坚信以沈寒霁的能力,便是再多的变故,最后他依旧能位极人臣。
沈寒霁动作轻柔地给温盈穿戴衣裙。
如今,温盈低下头都看不见自己的脚尖了,故而鞋袜都难穿,所以平日都是婢女来帮忙。
今日却是沈寒霁来帮忙。
沈寒霁给温盈穿着鞋袜的时候,温盈问:“先前夫君不在的时候,五弟妹每日都过来陪我,这是不是与夫君有关?”
沈寒霁给她穿好了袜子,随而穿鞋,淡然的回:“五弟妹与人相处直爽,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她能每日过来陪你说说话,想必你的心情也能好一整日。”
沈寒霁确实没有聊错,与何樱相处半个时辰,都能让她心情好上大半日。
“不过,夫君是怎么与五弟妹说的,才能让她几乎每日都过来?”
给温盈穿上了一双鞋,站了起来,带着温润的笑意为她解答:“我与五弟妹说你极喜欢她,我又怕我不在你闷得慌,如此她定然会日日过来。”
沈寒霁当真是把沈五郎夫妇二人的性子给拿捏得死死的。
*
沈寒霁用了早膳,准备出门时嘱咐了下人好生照顾娘子,如此才出了门。
裕王被关押在大理寺中的单独一个牢房,被严加看管。
沈寒霁到牢中的时候,裕王的双手双脚都被墙壁牵出的铁链锁着,他盘坐在地上,神色有些恍然。
沈寒霁到了牢房外边,他都没有发现,直到牢房门打开的声音才吸引了他的注意。
看到沈寒霁进了牢房,裕王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沈寒霁一如既往的儒雅。一身白净似雪的绸衣,更是显得牢房的脏乱落魄。
“下官此次奉命前来审问裕王殿下。”沈寒霁对上裕王的目光,笑得闲适淡然。
裕王冷笑:“还有什么可审问的,本王造反,勾结东疆,都承认了,但……本王想不明白。”冷笑沉了下去,黑着脸看着沈寒霁,问:“不明白你们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筹划的,是码头镇露出了马脚,还是那金都城外的墓地露出了端倪?”
沈寒霁倒也不瞒他:“从官船被劫之时,我便想到了朝廷中有人图谋不轨。再而到调查码头镇,又发现了许多疑点,最后裕王殿下给李清宁修建坟墓一事,我都派了人全程监视。所以不止是一处的破绽,而是处处都有破绽。这些时日来便不是我,裕王殿下的所做也会被皇上看出端倪来。”
沈寒霁最后的话,就如同是锥子一样,狠狠地扎在裕王的心头上。
喉间哽着一口气,不上不下,憋得几乎要吐血。
裕王闭上双眼,深呼吸了两口气后,才睁开眼睛,看向沈寒霁,问:“那东疆犯境,幽州郡王,还有那禁军将领你们又是怎么发现的?”
此时有狱卒搬了一张长凳进来,沈寒霁撩袍而坐,待狱卒出去后,他才继续道:“既然都怀疑裕王殿下要造反了,那造反必须是得有兵,裕王殿下手下无兵权,那定然是有人相助。但到底是谁,其实也没个准数,只是锦衣卫早已经盯上了裕王府的一举一动,所送出的任何信件,都会严加追查。”
说到这,沈寒霁笑意依旧淡淡的,继而道:“而知晓码头镇的人皆为东疆探子一事,我在送嫁到东疆后,便也与东疆王说了。若他想与大启开战,便会有所行动,但若是还想着和平共处,那必然会协助大启。在我离开前,东疆王便查到了东疆太子行刺和亲公主一事,但太子是东疆太后的人,为了配合我等,便没有打草惊蛇,而是慢慢地把他们的人从高位上弄下来。所以此次东疆犯境,不过是为了让裕王殿下和幽州郡王落入圈套的假消息罢了。”
“待幽州郡王上金都的时候,也已经在途中安排了大军等候,那便是你们所认为在抵抗着东疆犯境的北境大军,派出了五万人,而余下大军留守北境,最后便是那个禁军守卫了,他早就已经倒戈了,只是裕王殿下你不知晓罢了。”
话到最后,沈寒霁补充了一句杀人诛心的话:“所有的事情都皆在皇上与下官的掌握之中,裕王殿下所做所为,在下官看来,不过是一场精彩的戏而已。”
听完沈寒霁的一席话,裕王哽在喉间的那一口血终还是没咽下去,猛烈地咳嗽后,一口血吐了出来。
沈寒霁从位上站了起来,笑意泛着冷意,走到裕王面前。
他浑身寒意四溢至牢中的每一个角落,冷沉开口:“你与李清宁几次三番害我妻性命,我岂能容你们再还活着?”
裕王瞪着他,紧紧咬紧牙关,脖子上的青筋凸现,可见被气得不清。
沈寒霁收敛了显露心底情绪的神色,恢复了一贯的悠然从容。
字字重而有力:“裕王既已认罪,那便签字画押,择日问斩。”
说罢,沈寒霁转身,步履徐缓地从牢中走了出去。
从牢中走出来的沈寒霁,抬头看了眼晴天白云。
身后的随从道:“今日的太阳似乎格外的晒,大人可要撑伞?”
沈寒霁笑着摇了摇头,勾唇道:“不了,艳阳正好,是个好日子,何必遮住这好日头。”
说着,便勾着嘴角朝着大门走去,到了大理寺门外后,才问随从:“可知何处有小孩玩的玩意儿买?”
随从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才问:“大人可是要个侯府小公子买的?”
沈寒霁摇头:“不,是给我那未出世的孩儿准备的。”
随从:……
都还没出生,还不知男女呢。且就是生出来了,还有很长一段时日才能把玩呢!
虽如此腹诽,但也还是恭恭敬敬的说了去处。





权臣的早死原配 有妻如此
有妻如此
十一月初, 离温盈临盆还有不到半个月,沈寒霁陆陆续续地买回来了许多小玩意, 还让人弄了个柜子放在屋里, 特地用来放这些小玩意。
便是婴儿睡的小摇篮,他也在半个月前找人定做好了。
这般积极的态度,让温盈忍不住调侃他:“孩子都还未生出来呢, 夫君就这般积极了, 等孩子生下来后,夫君眼里估计都没有我这个娘子了。”
这话, 温盈是半开玩笑说的。
沈寒霁把新买回的小布偶放到了柜中。转回头, 微一扬眉地看向温盈, 带了一分揶揄:“等孩子出生后, 难道不应是阿盈你眼里没我这个夫君了?”
坐在软塌上折着徐氏让人送来的小衣裳, 听到他的话, 抬起杏眸看向他,轻声嘟囔道:“我才不是那等有了娃儿忘了丈夫的人呢。”
沈寒霁压低声音“嗯”了一声,尾音拉长, 语气显然是不信的, 便是眼中的笑意都带着几分调侃。
温盈心底也有些些不确定, 可也不至于真的有了孩子后, 便轻待了他。
她笑道:“我说的是真的, 若夫君不信,往后我真的为了孩子轻视了夫君, 夫君尽管用今日的话来与我说教。”
沈寒霁沉吟了一下, 点头道:“那我可记住今日阿盈你说的话了, 你也莫要忘了。”
温盈见他这副认真地模样,不免轻笑出声:“知道啦, 自然不会忘的。”
片刻后,笑意微敛,目光越过他,落在他那还未关上的柜子中,那新买回来的布偶上。
温盈笑道:“夫君可真是有备无患,连哥儿和小姑娘爱玩的玩意儿都分别买回来了。”
沈寒霁关上了柜子的门,随而缓步走到了她的身旁坐下,微温的掌心落在了温盈的腹部上。
看着小腹的眸光很是柔和,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温声说道:“虽金大夫说这是个男孩的脉象,可到底是哥儿还是小姑娘都还说不准。万一这要是小姑娘,当她长大知道她的父亲,在她出生前准备的都是个哥儿的玩意,而没有准备她的,该是有多伤心。”
说到这里,沈寒霁抬起头看向温盈,浅笑道:“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先生男孩还是女孩,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暂且放宽心态。”
温盈点头,笑着应了一声“好”。
应声后,杏眸噙着笑意,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腹部,然后把手放到了沈寒霁的手掌旁。
许是有感应一般,知晓爹娘都在隔着一层肚皮摸着自个儿。
故而又在肚子里边轻轻踹了踹娘亲的肚皮,像是回应一般。
夫妻二人察觉到他的反应,四目相视,不免笑出了声。
温盈道:“看来这孩子随了夫君一样聪明。”
沈寒霁笑了笑,小片刻后笑意淡了下来,语重心长的道:“也不必太过聪明,太聪明活得太累,大智若愚才是活得最惬意的。”
闻言,温盈放在腹部上的手抬起放在了他的手背上。
似乎在抚慰他。
沈寒霁对她笑了笑:“我其实也还是乐在其中的,所以不累。”
温盈想了想,声音柔和的道:“若是夫君日后感觉累了,便与我说,我虽然不能替夫君分担,但我……”语声顿了顿,随而用行动来说明。
手掌支着软塌,像他倾身了过去。在沈寒霁的目光之下,温盈在他的额上轻啄了一下,随而才坐回来,笑意中露出了几分娇俏:“但我能给夫君苦中送点糖。”
沈寒霁瞳孔微微一缩,显然是被她忽然起来的甜言蜜语给哄得有一瞬间的征愣。
回过神来后,看到她娇俏的举动,再有听到她这一句话。沈寒霁忽觉得他的一双耳朵都酥软了。
且心里也都似吃了甜食一般,有丝丝甜意开始蔓延至整个心底。
好似这几乎两年以来,受过的伤,梦魇受过的折磨,却在这一瞬间,收到她给的甜蜜后,觉得什么都值了。
沈寒霁坐直了身子,随而把温盈揽入了怀中,满足的道:“有妇如此,夫复何求。”
夫妻二人依偎在一块,就这么静静地坐着,都觉得是最好的。
日子就该是这样的,平平淡淡,细水流长。
*
温盈提前了近乎七八日分娩,那时沈寒霁不在金都,外出码头镇处理后续事宜。
她快要生的那个晚上,沈寒霁还在赶回来的路上。或许旁的妇人在生产的时候,都希望丈夫能守在产房外,但温盈却不是这么想的。
倒不是温盈有什么可矫情的,而是她听说女子生产之时像是到鬼门关走一遭似的,氛围紧张。
她担心沈寒霁那因威胁她性命的裕王与李清宁已死而得以好转的怪疾,又会因在产房外边候着的时候,听到她的叫唤声,以及身处在紧张的氛围中,再而闹得晚上没有一觉好眠。
但沈寒霁却还是在她准备生的第一个时辰回来了。
稳婆道她是首胎,生产的时辰估摸着要久些,大概是需得五个时辰到十个时辰后才到榻上生孩子。
所以沈寒霁回来的时候,她还在屋中缓慢地走来走去。因稳婆说产前多走走,分娩的时候就会容易一些。
看到连夜赶回来的沈寒霁,温盈惊诧道:“夫君怎么会在今日回来了。”
沈寒霁是在厢房中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才过来的,跨进了屋中,把门带上,堵住了屋外的冷风。
见到主子走了过来,蓉儿松开了搀扶着温盈的手,退后了几步。
沈寒霁扶上温盈的手臂,让蓉儿先行退下去。
等蓉儿出了屋子后,沈寒霁才边扶着她走动,边温声回她:“在码头镇的时候似有所感,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而在前两日青竹快马加鞭地赶来,告诉我,金大夫把脉后,察觉到你有可能提前生产,我收到消息后就赶回来了,好在还赶得急。”
闻言,温盈垂眸思索。
沈寒霁似乎看得出来她所忧虑的,便笑道:“你放宽心,我并没有你想的那般脆弱,怪疾已经在慢慢好转了,倒是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他的话虽是这么说,但温盈还是有几分担心的,可这几分担心也在肚子的阵痛之下全抛之脑后了。
见温盈忽然停下了走动的步子,抚着肚子紧蹙秀眉,沈寒霁的脸上多了一抹紧张之色:“可是有哪里不适?”
温盈微微摇了摇头:“稳婆说现在这时候会有些阵痛,但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温盈所言,沈寒霁比她还清楚。知晓温盈有孕后,他在离开金都送亲到东疆前,便靠着关系从内书阁中借了几本关于生产和生产后调理的书籍。
其中有《胎产书》便是详细说了如何生产的,另外还有关于生产后月子的调理,产前产后的心境变化等书卷。
这些内容很是详细。沈寒霁在途中看这些书的时候,还被温霆调侃过那日若是不在朝中为官了,靠着他这么门手艺,兴许还能转行做大夫,没准也能妇人生产这一块成为个神医呢。
沈寒霁只是知道些浅薄的学识,没有任何的经验,自是没有温霆说的那般厉害。
且沈寒霁学的这些,可不是奔着给别人医治去的,而是为了自己的妻子。
温盈是第三个时辰进的产房,许是在孕期根据沈寒霁所述的法子安胎,故而身子调理得很好,进了产房后约莫小半个时辰便顺利地生了个男孩。
温盈还没生的时候,已经是子时了,沈寒霁便让一直守着的徐氏回去休息了,所以外边也就只有沈寒霁一人在候着。
稳婆把孩子抱到了外间,朝着沈寒霁喜道:“我接生了十几年,都极少见到刚一出生就粉粉嫩嫩,头发还如此浓密的小公子呢。”
稳婆把孩子抱到了沈寒霁的身前,沈寒霁拨开裹在孩子身上的棉褥子,看到了张开了一条眼缝,肉肉的小脸上还泛着水光,水灵灵的儿子。
与书上,还有旁人所述的新生儿会皱巴巴,红通通的有些不一样。
虽然还未长开,但也可看得出往后是个样貌精致的哥儿。
“大人可要抱一抱?”稳婆问。
沈寒霁点了点头,随而从稳婆手上把孩子抱到了怀中。低下头,对怀中的孩子温柔浅笑了一息,然后抬头问稳婆:“娘子如何?”
稳婆道:“娘子耗了精力,刚睡了过去,产房约莫也清理好,大人可以进去了。”
沈寒霁闻言,便吩咐了婢女把娘子母子平安的消息传去福临苑,还有徐氏那处。
吩咐好了之后,沈寒霁抱着孩子走进了屋里。
屋中依旧有未散去的血腥味,但已经很淡了。而刚生产完的温盈累得躺在了刚换的干爽被褥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沈寒霁走到床边,把孩子放到了温盈的一侧,他也坐在了床沿处,隔着一层小被褥轻轻拍了拍儿子后,目光转而落在了温盈的身上。
许是累坏了,她便是睡着了,脸上皆可见疲惫之态,就是脸上也没有几分血色。
沈寒霁给她掖了掖被子,随而伸出手,指尖爱怜地轻抚着她的眉眼。
片刻之后,手掌探入了被褥中,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望着温盈,沈寒霁嘴角微微勾了起来,便是眸中都覆着一层浅浅流转的柔光。
不知道如此看了多久,他倾身低头,在她的额间落下了一记轻吻,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落下“阿盈谢谢你”几个字。
——谢谢你,尚能给我一个机会。
——谢谢你,余生的日子能伴我一起走下去。
——这一生,我不会再让你受到半点委屈。




权臣的早死原配 育儿日常
育儿日常
小哥儿出生的第二日, 白嫩的小脸就开始红了起来,虽然没有前一日白嫩了, 可温盈却还是觉得自家的孩子, 怎么看都是最好看的。
主母和永宁侯也过来看过了,都很是喜欢这个小家伙。而徐氏更是抱着都不带撒手的。
徐氏抱着小孙子,脸上的笑意便没有变过, 与床上的温盈道:“这哥儿长得和他父亲小时候一模一样, 长大了定然也是个美男子。”
如今小哥儿还没张开,实在看不出哪里像沈寒霁, 但比其他刚出生的孩子精致倒是真的。
温盈看了眼被温氏抱在怀中的儿子, 眼里和心里皆是一片的柔软。
徐氏抱了一会之后, 把孩子放回到温盈的身旁, 问:“可有想好为孩子取什么名字了吗?”
温盈微微摇头:“还没确定, 夫君说, 等孩子洗三礼的时候就定下来。”
洗三礼,也就是明日了,届时亲友都会过来。
不仅侯府外嫁的两位姑娘和姑爷会过来, 便是温家的季氏和大伯母, 堂兄也都会过来。
徐氏点了点头, 随后笑道:“霁儿知识渊博, 定然会给我们的小哥儿想到一个好名字的。”
温盈浅浅一笑。沈寒霁也说了, 今晚想好的名字,若她不喜, 那便再想一个。
徐氏逗弄了一下孩子后, 抬头问:“孩子也生出来了, 该是寻个乳娘了,别人家的, 可都是在孩子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寻好了乳娘的。”
温盈笑意淡了下来,如实道:“儿媳与夫君都已经商量好了,不找乳娘了,就我们自己来带。”
徐氏笑意顿了顿,但随即又想起了自己儿子乳娘的事情,倒也能理解他们为什么会这样了。
坐到了床边的杌子上,还是给儿媳提了个醒:“可这孩子不好带,如今看着是乖巧,可谁知道以后是不是个闹腾的。”
温盈看着徐氏怀中的孩子,温柔的笑道:“寻常人家都能带得,我与夫君应当也能带得,且……”温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意更甚,伸出手,摸了摸儿子软乎乎的小脸儿,继而道:“且再闹腾的孩子到了夫君的手心中,估摸着都闹腾不起来。”
想到沈五郎那样的,都被沈寒霁治得服服帖帖的,温盈嘴边的笑意便更甚。
徐氏听到儿媳这么一说,倒也觉得该是如此的,她儿子那般厉害,还能管不住一个孩子?
“那成吧,若是你们带不了的时候,便抱过来,我帮你们看一看。”
徐氏虽然只是妾室,但如今儿子有出息了,自然没有人敢看不起她,她便是帮忙带一下孩子,也不会有人敢说三道四。
温盈点头:“若是忙不过来,定然会请二娘帮忙的。”
徐氏满脸笑意的应好。
下午沈寒霁回来,回了房后,在床边坐下,温柔地轻抚了抚床上襁褓中的儿子。
问:“今日孩子可有闹你?”
小脸儿软嫩又有些弹弹的,忍不住又轻轻地捏了捏。
温盈道:“他可乖了,饿了或者尿了,都是哼唧几声,也不哭闹……诶,你别这样捏他的脸,小孩儿的脸不经捏的。”说着话的时候,温盈推开了他的手,把儿子的脸护在了自己的手中,小瞪了一眼他。
沈寒霁忽然有趣的调侃道:“怎么,这才第二日,儿子便比我重要了,就这般宝贝,捏一捏都不让了?”
沈寒霁的力道非常轻,轻得那肉肉的小脸上一点的痕迹都没有。
温盈不高兴道:“你哪能与儿子比,你皮肉结实,儿子的皮肉嫩乎着呢,你要是捏重了,会疼的。”
沈寒霁闻言,伸手拉起她的手。
温盈愣了愣:“夫君这是要做什么?”
沈寒霁把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颊上,他嘴角噙着几分笑意,问:“你且摸摸为夫的皮肉可算是结实?”
他竟与个孩子计较脸皮子软嫩还是结实,温盈被他这没皮没脸行逗笑了,下一瞬便在他那张俊脸上边掐了一把,啐他:“呸,不要脸。”
小闹了一会后,床上的小哥儿许是被忽略了,不高兴的哼哼唧唧了好几声。
沈寒霁也就把儿子抱了起来,同时站起了身子。平抱着孩子,轻晃着身子的姿势不知有多娴熟。
温盈问他:“夫君抱孩子这般娴熟,可是有特意练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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