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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早死原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妖娆
他最喜的便是她把他放在重要的位置上,那也就顺着他来。
沈寒霁脸上带着笑意应了一声“好”,随而转身走出了外间,把熙哥儿的尿布换了,然后把他放在软塌上,盖上了小被子。
继而点了小炉子,把羊皮袋里边的奶水倒出来,放到小炉子温热。
小炉子以前用来煮茶,现在用来煮奶,倒是一点都没耽搁。
温热好了熙哥儿的口粮后,便用小勺子细心的喂他,时不时的用指腹擦了他嘴角溢出来的奶水。
约莫半刻后,才把小半碗的奶水喂完,小家伙开始打奶嗝,沈寒霁便抱起他,轻拍着他的后背。
温盈坐在床上看着外间软塌上的父子二人,嘴角漾着浅浅的笑意。
若是沈寒霁能这么一直有耐心,她倒是想再生一个孩子,一个女孩。
沈寒霁从把熙哥儿抱出去,等他睡过去再抱回来,约莫是一刻多时辰。
温盈困意褪下了许多,含笑的望着他。
沈寒霁对上温盈那温柔的笑意,思索了一息,然后把熙哥儿抱到了小摇床,动作极轻地把他放到了摇床上边。
等沈寒霁走回床边,温盈问他:“你怎么把熙哥儿放到小床上了?”
沈寒霁看着温盈,眸光幽深地看向温盈,喑哑着嗓子道:“我喂熙哥儿吃饱了,可我饿了,轮到阿盈你喂我了。”
目光露骨,要是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温盈便是迟钝了。
温盈脸颊红艳得似滴血,扭捏的道:“可夫君明日不是还要上朝吗?”
沈寒霁站在床边上,慢条斯理的解下系带,脱去外衫,露出了精壮结实的胸膛。
继而是其余的衣物,直到未着片缕。
已经有一年没有过情/事了,如今温盈倒是不好意思了起来,羞涩的目光四处乱看,就是不敢看他。
沈寒霁薄唇微勾着,把帐幔放下,随之上了床。
修长漂亮的长指捏住了温盈的下巴,让她与他对视,目光四对。温盈看到了他幽暗眸中的欲色和情意。
温盈挪不开目光,他也不着急,缓缓靠近,额头抵着额头,温热的气息落在了温盈的脸颊上。
烫人得很。
唇与唇的距离不到半指。
“阿盈。”
温盈咬着唇瓣,细声的“嗯”了一声,
“阿盈。”他低低沉沉地一而再唤着她的名字。
“我在呢。”温盈的声音轻细软绵得没力气。
沈寒霁低笑了一声,随而攫住她的唇儿,卷起了她的舌尖。
……
温盈堪堪到早上才能睡得一个安稳觉。
*
沈寒霁说沈长震快要回来了,在熙哥儿六个月的时候,沈长震确实回来了。
兄弟二人不过是时隔一年不见,而沈长震与父母双亲,还有妻儿却是有三年未见了。
回来之后,一向冷静沉稳的主母都红了眼眶,暗暗地抹泪。
温盈见此,不免也想到熙哥儿长大之后也一样离家千里怎么办。
一想到这儿,也跟着有了几分伤感。
沈寒霁抱着熙哥儿与她道:“等这小家伙成家立室还有二十年呢,你如今就这般愁,什么时候才能愁到他长大?”
温盈暗暗撇嘴,小声调侃道:“夫君可真是我腹中的蛔虫,连我想什么都能知晓。”
沈寒霁凑到她的耳边笑道:“为夫与娘子也是‘知根知底’的,为夫不了解娘子,谁了解。”
温盈细品了一下他的话后,下一瞬便红了脸。
他真的是……太坏了!
沈寒霁也不知是不是打通了什么经脉,如今的骚话真真的是骚得没边了。





权臣的早死原配 日常夫妻
日常夫妻
世子沈长震回来了, 全府都高兴。
沈五郎自然也是高兴的,但高兴之余回想起往事, 又怂了, 见到二哥就像是鼠见了猫一样,想要从厅中偷偷逃走,偏生何樱又喊了他:“二哥回来了, 夫君这是要去哪?”
何樱的声音虽不大, 可又不是在耳边窃窃私语的音量。只是正常的说话声音,也足以让人注意到他们夫妻二人。
温盈与沈寒霁皆闻声看了过去, 只见沈五郎僵硬着身子转回身, 笑脸也是僵硬的道:“我就上个茅房。”
沈长震注意到了他, 到底对自己这个弟弟有七八分的了解, 纵使多年不见, 但性子不可能说变就变, 故而对其非常友好的笑了笑:“五弟,明日我再去寻你。”
……还是没躲过!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对上兄长友好的笑意,沈五郎直接得头皮发麻。
随而很是幽怨地看了眼自己的妻子。
何樱倒是像是无事人一般, 对其一笑。
这沈五郎小夫妻俩就很少有消停的时候。但每回最先沉不住气的基本上都是沈五郎, 也最容易被激得面红耳赤。
温盈还与顾芙华说过, 这五弟妹分明就是故意激她那小叔的。
后来她们也好奇问了何樱为何故意激沈五郎。
何樱扬眉一笑, 颇有趣味的道:“我家夫君样貌好, 特别是生气恼怒的模样,最为好看。”
听到答案的时候, 温盈与顾芙华都莫名的有些心疼那沈五郎了。
若是他们这性别对换一下, 何樱的这行径, 妥妥的是那只爱美貌不爱内在的薄情好色男子。
不过,如此也好。
从未付出真心, 也不怕到头来被人伤了心。他们都不知沈五郎真心值几钱,但他们之间可以确定的是,主导的是何樱。
温盈看了眼他们夫妻二人,也感觉得出来沈五郎被何樱拿捏得死死的。
带着淡淡的笑意收回了目光。
因沈长震回来了,永宁侯府的嫡长女,还有三娘的女儿沈四姑娘都闻声赶回了娘家。
一大家子或多或少都有过龃龉,但能平平静静,和和乐乐的坐到一块,便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
日子该过下去的,没有什么不可跨过去的槛。
一大家子和和乐乐的吃了一顿饭,而后说了好些话。天色快黑的时候,温盈才把熙哥儿先带回了府,沈寒霁则留下来,几兄弟好好叙叙旧。
从了正厅,跟着何樱在一旁逗弄着熙哥儿,把熙哥儿逗得“咯咯咯”的直笑。
随在她们身后出来,准备回夫家的沈四姑娘见了,忍不住道:“五弟妹,你若是真的那么喜欢孩子,就及早的与五弟生一个吧,莫要天天就知道带着那两房妾室胡闹。”
何樱与沈五郎成婚也有大半年了,沈四姑娘几番回侯府,也是经常听到自己的生母与妹妹说那弟妹的事情。
别人家的主母和妾室不说水火不容,但也不会好到隔三差五送胭脂水粉,送朱钗首饰,还有美服的,更不会教妾室练是什么花拳绣腿的。
这哪里是她弟弟的妾室,这分明就是她这弟妹的妾室!
平日这四姑娘数次回侯府,都听到她三娘说她那弟弟被何家女如何欺负的。四姑娘心疼自己弟弟,如今便说也就说了这些话。
何樱却是没有反驳,直接应道:“四姐说得对,我往后争取早些与夫君怀上孩子,也会少些与那两个妾室胡闹。”
温盈诧异,何樱怎就应得这么的爽快?
何樱这么爽快,倒应得沈四姑娘不知说什么好了。毕竟自己是外嫁的女儿,也管不到侯府来。再者何樱是怀远将军府的嫡女,她不过是庶女出身,如今便是正妻,也比不得她身份尊贵,如今说教几句,无非就是仗着是夫姐的身份而已。
“如此便好。”沈四姑娘不便多说,也就朝着她们颔了颔首,然后从她们身旁走过。
沈四姑娘走了,何樱撇嘴小声道:“我应归应,做不做那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温盈:……
难怪她刚刚就觉得奇怪,何樱怎么可能应得这么的爽快。
对上温盈的视线,何樱弯唇一笑,与温盈道:“那柳小娘和苏小娘虽然愚笨了些,也爱挑拨离间了些,可到底是因为命苦。我等身居富贵,衣食无忧,不必太与她们计较。再者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们再谋划,也总该取代不了我,不如让她们对我心服口服那才是真的。”
温盈闻言,略微惊诧地看向她。
何樱看似不是个心细的人,但却是个极为细腻的人。
细腻又直爽,难怪她听闻沈五郎院子的那两个妾室,如今缠着何樱都比缠着沈五郎要勤快。
温盈笑道:“你呀,真有心思,难怪能把那两个妾室服服帖帖的。”
何樱被夸得笑意深了些,随而又道:“但谁让那两个小娘样貌好,小脸蛋都像是能掐出水来一样,我看着也心喜。”
温盈:……真不愧是以貌取人的何家大姑娘。
何樱把温盈送回了沈府,然后她也回来了。
差不多子时,沈寒霁才从侯府回来。而且还是回来早了,因喝糊涂的时候还念着熙哥儿该起夜了,他也该回去了,只有五分醉的沈长震笑了他,然后才让已有七八分醉的沈寒霁回去。
而沈五郎却是醉得趴在地上直接走不动道了,最后是被人抬回去的。
沈寒霁是沐浴后才回房的,身上的只余淡淡的酒气,却不难闻。沈寒霁七八分醉酒之时,看着还像往常一般沉稳内敛,可只有温盈知道,他这会的反应和思考都会慢上许多,且还会露出了真性情。
但可不是什么真性情,而是那爱欺负人的真性情格外的明显了。
这不,抱上刚醒的熙哥儿,就似乎像是逗小猫儿一样,拿着小拨浪鼓上边的小木球在熙哥儿的面前晃了好一会。
温盈有时候都觉得她给沈寒霁生的不是儿子,而是好玩的小玩意儿。
然后又是抱着熙哥儿,语重心长的与儿子说道:“你长大了后,只娶一个妻子便好了。可莫要像你五叔那般。”
“看看你五叔现在多可怜,妾室向着他的正妻也就罢了,正妻还只是图的他长得好看,太可怜了。”
温盈:……
她怎么听着这话,沈寒霁这一点都不像是可怜人的语气,倒像是幸灾乐祸的语气。
“你也莫要像你大伯一样,取个不省心的娘子,你要多学学你爹爹,娶了个温柔恭顺,貌美体贴的娘子。”
听着沈寒霁这自夸,顺带把她也夸上了,温盈的脸红了红。
但这话听着怪顺耳的。
温盈缓了一下,调侃他:“熙哥儿才多大,怎可能听得懂你说的话?”
沈寒霁抱着一边笑,一边开始打瞌睡的熙哥儿,看向温盈,眼眸不大清明。道:“这孩子聪明,多与他说说,往后就长记性了。”
“就算与他说,那也要长大一些再说呀。”温盈很是无奈。
温盈看熙哥儿就要睡着了,便没好气地下床走了过去,从他的怀中抱了过来。
轻晃着,待他熟睡了后才把他轻轻放到小摇篮中。这小家伙敏感得很,一旦姿势不对,又或者放下来的时候动作大了一些,他便会醒了,又会紧紧地抓住你的袖子不放。
不哭闹,倒是可怜巴巴的哼唧几声,可却能让人的心都给他软化了。
把孩子放下后,沈寒霁忽然从她身后抱住了她,温盈微微一惊,怕吵醒熙哥儿,便推了推他,小声问:“夫君怎了?”
沈寒霁埋在她的颈窝处,低低沉沉的道:“就想这么抱一会你。”
温盈闻言,便也就让他抱了。
一会后,又听沈寒霁闷声说道:“这些天,总是梦到那些个梦,梦到梦里边的我,在此后的数年形单影只,夜不能寐,有时会在屋中坐上一整宿,连他都不知晓自己是如何了,那种感觉让我感同身受。”
那句感同身受,让温盈微愣。
忽然觉得老天要他们一同有奇遇,同时也很是公平的让他们两人都相继的感受到了梦中那种复杂,让人憋屈的情感。
沈寒霁先前没有说,如今大概是因饮了酒,那种情绪便一下子涌了上来,就多了几分伤感。
感情越深,沈寒霁就越是在意梦里边的那个意难平的结局,只有像现在这么抱着温盈,才感觉得到踏实感。
*
沈家三郎夫妻二人感情越发的好,反倒衬托得沈五郎夫妻二人的感情有点奇怪。
太过斗智斗勇了!
但基本上都是沈五郎一个人在斗,何樱像是神闲气定。
但不知怎的,温盈听说昨日二人大吵了一家,何樱一气之下便回了娘家,沈五郎更是嚷着休妻。
气得永宁侯直接用木鞭子抽了他几下,他就是不肯改口。
主母知晓温盈与何樱交好,便让她去将军府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若只是夫妻拌嘴,那便劝劝,但若是沈五郎没事找事,侯爷便抽得他上门认错去。
主母都交代了,温盈也只能应下,带着七八个月大的熙哥儿去了将军府串门。
温盈寻到何樱,见她神色极好,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模样。
温盈问她:“可是五弟给委屈你受了?”
何樱摇了摇头,略有心虚地逗着熙哥儿,撇嘴道:“与其说是他给我委屈受了,不如说他这个人不知怎的,心眼就小了。”
温盈愣了一下,不解的问:“怎就心眼小了?”
何樱抬起头,皱眉说道:“以前我与他那两房妾室关系好的时候,他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可这段时日我但凡靠近那两房妾室,他就和防贼一样防着我,好似我会撬了他的墙角一般。”
温盈怎觉得沈五郎怕是小妾把他这正妻给撬了?
而说到这,何樱就有些气愤填膺了,再而道:“他问我,我为什么要嫁给他。我以为他心里是明白的,便直接与他说,因家里边的人逼着我成亲,因给我介绍的都是虎背熊腰的糙汉子。而恰好我在酒楼遇上了他,也就看上了他的样貌好,将来生的孩子也好看,寻思了二人的身份后,就让父亲向侯爷提了亲事。”
温盈觉得自己真的越发越爱听这些家长里短了,所以忙好奇的追问后续:“然后呢?”
何樱冷哼了一声:“然后不知他发了什么疯说要休妻,我的脾气虽然好,可也不是泥捏的,也就与他吵了几句。然后思来想去觉得我的话可能太直白了,再想了想,又觉得太像是那等负心汉说的话了,他生气也难免。所以他那会在气头上,我便回娘家住几日,等他气消了再回去。”
温盈:……
她听着何樱的话,忽然生出了一种何樱是大妻子,沈五郎是小娇夫的感觉。
“所以,你并不是因为受了委屈而跑回娘家的?”温盈问。
何樱轻笑道:“谁能给我委屈呀?”
也是,何樱看得开,同时性子又开朗,并没有什么人能给她委屈。
但随即又听何樱自问自答地道:“也就我爹能给我委屈了。”
温盈忍俊不禁,怎么都料不到能让何樱委屈的竟然是何将军。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温盈问。
何樱思索了一下,然后才有些不确定的道:“约莫过多三四日,他的气也该消了吧?”
温盈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思索了一下,她提议:“若不然,我让夫君去试探试探?”
何樱闻言,连连点头:“那便谢过三嫂了。”




权臣的早死原配 夫妻趣事
夫妻趣事
温盈从将军府回来, 便把何樱与她说的话告诉了沈寒霁。
沈寒霁:“我猜测过,这种事情迟早会发生一遍, 且还是五弟恼羞成怒的说要休妻, 看来与我先前猜想的相差不大。”
沈寒霁慢条斯理的给熙哥儿换着尿布,长指翻转,解开系着尿布的带子。同时似乎看透了那对夫妻一般, 听到温盈所言, 没有半点的意外。
温盈看着气定神闲动作的给熙哥儿换尿布的沈寒霁,忽然觉得再有“味道”的活到了他的手中, 似乎都能变得赏心悦目了起来。
温盈原本不让他碰的, 毕竟他的手可是用来拿笔的。再者除了她外, 还有下人呢。
但沈寒霁却是说晚上也不想喊下人进来, 且还道她生孩子受了那么多的罪, 自然不能再让她辛苦。还道以后有孩子, 她也就只负责生下就好,而琐事和教养便由他来。
估摸着说出去都没人信,前两年三元及第的状元, 如今的御史中丞, 在房中不仅会起夜给儿子喂奶, 还会给自己的儿子换尿布。
温盈从他给熙哥儿换尿布的事情上回过神来, 继而问回沈五郎和何樱夫妻二人的事情, “要不夫君你去问问五弟是怎么想的?”
沈寒霁为熙哥儿换上了干爽的尿布后,把他抱到了怀中, 手托着软弹的小屁股, 另外一只手托在软软的背上。
看向温盈:“反正说不说, 过个几天他都得去将军府把人给接回来。”
温盈愣了一下:“可是因父亲逼他去的?”
沈寒霁神秘的道:“一半一半罢了。”
温盈止不住好奇地追问:“另一半原因是什么?”
“另一半则是心甘情愿的。”说着,沈寒霁那一双桃花眸忽露出了几分笑意, 含笑看着温盈,问:“想知道为什么他会心甘情愿地去接人吗?”
温盈连点两次头,显然是想知道的。
沈寒霁把侧脸对向温盈,意思很是明显。可下一息发生的事情却都是让他们夫妻二人都没有料到的。
熙哥儿睁着圆溜溜的一双大眼睛,看到自己的爹爹的侧脸,身子一往前,“吧唧”的就亲在了爹爹的脸颊上边。
熙哥儿的小唇儿温温软软的,像是松软的棉花,还带着奶香。
夫妻二人都怔住了。
平日只有温盈亲亲熙哥儿的小脸蛋,沈寒霁虽然会为熙哥儿做许多的事情,但却没有主动去亲过熙哥儿,同时也没有让熙哥儿亲过他。
如今,这个香香软软的亲亲,却是亲得沈寒霁的心底一软。
沈寒霁看向熙哥儿。爱笑的熙哥儿,咧嘴弯着眼睛笑得可乐了。
沈寒霁眼神柔软了许多,便是唇畔旁的笑意也很是柔和。
宽厚的手掌摸了摸那有茂密而柔软的头发的小脑袋瓜。许是被摸很舒服,被摸了一小会,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了。
小小软软的一个奶团子,脑袋软塌塌地趴在爹爹的肩头上,圆圆的眼睛也因为犯困而眯成了一条线。
沈寒霁对温盈轻声道:“一会我再与你细说。”
温盈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去把熙哥儿的小摇篮弄好,好让沈寒霁一会好方便把熙哥儿放到摇篮中。
沈寒霁轻轻的拍着熙哥儿的背,在房中来回地走了一会,熙哥儿也逐渐睡得沉沉的了。
沈寒霁便轻手轻脚地把他放到摇篮中。可才放下,熙哥儿小小的身子一激灵,然后皱着一张小脸,哼哼唧唧的了几声。
没法子,沈寒霁只能再把他抱起来又哄了一遍,直到第二次才顺利地把他放了下来。
把熙哥儿放下来后,夫妻二人才到外间,坐在软塌说话。
温盈殷勤地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他,很是温柔的道:“夫君辛苦了,喝茶。”
沈寒霁抬眸戏谑地看了她一眼,笑道:“就那么想知道?”
温盈义正严词的道:“我才不是想要知道才会如此呢,而是看夫君带熙哥儿辛苦了。”
沈寒霁薄唇勾了勾,意味深长的长“哦”了一声,不大相信她的道:“那我便不说了。”
温盈的笑脸顿时一滞,随即皱眉小瞪他。
沈寒霁沉声一笑,随后拿过温盈手中的茶,道:“骗你的,看把你气得都和熙哥儿皱巴着一张小脸时的表情一模一样了。”
夫妻之间,有些小乐趣,日子才更有味道。
沈寒霁饮了一口茶,才接着方才哄熙哥儿时没说完的话说道:“我之所以说有一半是五弟心甘情愿的,是因五弟他这个人的性子呀,怪得很。”
“怎么个怪法?”温盈满脸不解的问他。
沈寒霁问温盈:“你看五弟怕我和二哥吗?”
温盈回想了一下平日里沈五郎看到他的两个哥哥,都犹如鼠见了猫,贼见了兵一样。
“自然是怕的。”温盈答。
沈寒霁:“五弟虽然明面上怕我和二哥,可却不会对我们不敬,且若有旁人说我们一句不是,他便能反驳十句回去。这样的性子,就有点……”
看向温盈,薄唇一勾:“就有点心口不一了。且还爱有人管着自己,还不是像三娘那样耳提面命的管束,而是无形之中的压制。”
听沈寒霁这么一说,温盈还真觉得是这个理。平日里边,也不见沈五郎有多怕三娘,但却唯独怕他父亲还有两个哥哥。
沈寒霁继而道:“五弟妹便是能无形之中压制他的人,且你都能那么喜欢五弟妹了,与她日夜相对的五弟,谈何能拒绝五弟妹的魅力?”
“最为重要的一点,莫要看五弟的两房妾室都是柔柔弱弱的,但五弟就喜欢像五弟妹那样性子的。”看温盈那显然不相信的脸色,沈寒霁继而道:“你若不信,便与我打个赌可好,我赌他三日内,必然会去将军府接人。”
温盈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随而道:“我才不与夫君你赌,横竖都是夫君会赢,我会输。夫君敢赌,必然是有把握的。便会没有这个把握,夫君也会制造出五弟三日内去将军府的契机。”
沈寒霁弯唇一哂:“倒还是阿盈你了解我。”
说着,放下杯盏,从软塌上站了起来,嘱咐道:“你且看着熙哥儿,我回一趟侯府,见见五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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