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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早死原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妖娆
说到这儿,温盈“嗯”了一声,继而道:“她应该是想坦白,但不是这个时候,而是等他们夫妻在经历风风雨雨之后再坦白。”
沈寒霁沉吟了一下,再问她:“可会因母亲把这事隐瞒下来而心里不平衡?”
温盈摇了摇头:“母亲对我已经是极好的了。”
高门大户中,能有像侯府主母这般对庶子庶媳的,少之又少。
想到这,温盈又道:“且母亲也并没有就此揭过,而是罚了孙氏。我以前不大能明白把源哥儿从她的身边带走,一个月见一次到底有多么难受,但是现在有了熙哥儿,我倒是明白了母子被分开到底有多难受了。”
说着,目光温柔地看向了在沈寒霁怀中抓着衣服玩得熙哥儿。
以前,沈寒霁的衣服总是一丝不苟地,但自从有了熙哥儿后,在屋中的时候衣服总是皱皱的。
沈寒霁笑了笑:“你心里头不难受便好。”
温盈:“我心里头不难受,但那孙氏大概是难受的。”有这么一桩事压在孙氏的心头,估摸着她也会寝食难安。
“与其让她恨我,为自己埋下一个隐患,还不如大度一些。她现如今也明白了什么是重要的,什么该是要取舍的,我作甚还要给自己添麻烦?”
夫妻二人相似一笑,沈寒霁淡淡道:“以前我必定会锱铢必较,可如今也会思索得饶人处且饶人。”看了眼怀中的儿子,低声道:“没有什么是比你和熙哥儿平平安安还重要的。”
*
不久,沈长震一家三口离开了金都,往北境而去,
侯府有些冷清了,许是因儿子和孙子都去北境了,主母有些郁郁寡欢的,睡不好,吃不好。
徐氏便暗暗的提醒温盈,天气好的时候,每日都带熙哥儿到侯府来走走。
主母见到熙哥儿,笑容也能多一些。
确实,熙哥儿那般白胖可爱的孩子,谁见了都喜欢。
主母疼爱熙哥儿,就像是疼爱亲孙子一样。
许是多了熙哥儿的笑声,因沈长震和源哥儿离开的伤感也渐渐冲淡了。
不久,云霖苑那边也传来了喜讯,何樱有喜了。
第二年,何樱生下了一个女儿。
天气暖和,小姑娘月份也大了一些的时候,沈五郎每日必做的事情就是抱着小闺女出来遛弯,逢人就夸自己的小闺女。
从将军府回来后,沈五郎也没有去过妾室的屋子了。三娘便顺势劝他,冷着人家也不好,不如就把人给送走了。
三娘的心思是,如今了儿子逐渐转变了,没准以后还能长进得像他那两个哥哥一样。
他的两个哥哥都没有妾室,旁人都赞叹得不行,说到他这却是摇头,她也想儿子有个好听的名声。
沈五郎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货色,比不得二哥三哥,但也听了三娘的意见。
写了放妾书,再给她们二人办了良籍,最后给了她们一笔银钱让她们离开。
沈五郎不知的是,何给两个妾室在金都开了一间小绣坊,让她们做自己的营生。
她明白明白她们二人是弱女子,银钱迟早是要花完的,与其再胡乱嫁人,不如先有自己的营生。
同时也让自家娘家人多多关照,莫要让两个女子被那些个地痞流氓给欺负了。
毕竟那苏小娘和柳小娘的模样好,难免会遭人惦记。
女子在这世上本就很难了,女子也不帮着女子,还能指望谁来相帮?





权臣的早死原配 梦里梦外
梦里梦外
一晃数年过去了, 熙哥儿也由一个小肉团长成了一个小团子。
五官精致,睫羽又浓又长, 好看得就似是天上投胎下来的小仙童一样。熙哥儿把父亲母亲所有的优点都继承了, 因长得好看,嘴巴又甜,讨得侯府上下所有人的喜爱。
便是沈五郎那个叫宝珠的小闺女, 每回见了堂哥, 都是迈着小短腿,颠颠巍巍地跑过去, 小嘴里边都是二哥哥, 二哥哥的一直叫着。
熙哥儿每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侯府看妹妹, 好在侯府离沈府也不远, 温盈也就每日带他过去一趟。
熙哥儿三岁半, 小宝珠都还不到两岁, 因有这两个孩子的嬉笑声,侯府平日里边也热闹得很。
温盈与何樱在凉亭中边看着两个嬉闹的孩子,边说话喝茶。
何樱看着花园里边, 熙哥儿牵着宝珠的手, 调侃问温盈:“熙哥儿这般喜欢妹妹, 三哥三嫂何时准备给熙哥儿生一个妹妹?”
温盈把手放在了小腹之上, 笑意温柔地看向何樱。
何樱只是征愣了一息, 便反应了过来,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
二人都是点到即止, 没有完全拆穿, 明白便好。
多说了一会话后, 温盈见天色也不早了,便喊了熙哥儿:“熙儿, 爹爹该下早朝了,我们也要回去了。”
正在和妹妹一起看着蝴蝶的熙哥儿听到爹爹要下早朝了,小脸瞬间一亮,然后用软糯的声音与身旁的妹妹说道:“宝珠妹妹,我要去接爹爹了,我明天再来找你玩,好不好?”
小宝珠乖巧的点了点头。
熙哥儿牵着宝珠回到了亭子中才松开手。小宝珠走到了何樱的身旁,拉起娘亲的手,朝着熙哥儿和温盈挥手道:“伯娘和二哥哥再见。”
宝珠还不到两岁,不仅可爱,还极有礼貌,温盈平日也是喜欢得不得了,做梦都想着能生这么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
温盈也带着柔和的笑意,温柔的与她道:“小宝珠再见,明日伯娘再把二哥哥带过来与你玩。”
与宝珠道别之后,温盈便带着熙哥儿回府了。
回到府外,沈寒霁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府外,车夫也正要拉走。
显然沈寒霁比他们快了一步,熙哥儿有些失望没能接到爹爹,小脑袋耷拉了下来,一脸的不高兴。
温盈牵着他的小手,安慰他:“明日我们早些回来,早些等着爹爹好不好。”
熙哥儿的小脸蛋瞬间又恢复了光彩,重重地点了点头,奶声应道:“好,明天我们要早些回来接爹爹!”
温盈温柔的与他笑了笑:“好。”
随而牵着他的小手跨进了府门的门槛。
才跨进门槛,熙哥儿便看见了他的爹爹站在院子里的廊下朝着他们母子二人望来,小脸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笑意,松开了娘亲的手,朝着爹爹跑过去,大声的喊:“爹爹!”
沈寒霁从廊下走了出来,蹲下身子,张开了双臂,熙哥儿“扑通”地一下扑入了他的怀中。
“爹爹,你怎么知道我和娘亲还没有回来的?”小奶音因跑得急,而有些气喘吁吁的。
沈寒霁把他抱了起来,温声说道:“你今日没有来接爹爹。”
温盈脸上带着笑意走了过来,目光落在沈寒霁的脸上,数年过去了,他似乎没有多大的变化,可却是越发像是梦里边那个沉稳内敛,运筹帷幄的沈寒霁了。
可不同的是,那个人脸上的笑意永远都是冷冷清清,背影也是形单影只,冷清孤廖。而她眼前的这个沈寒霁,笑容到达了眼底,浑身的气息也是真的温和,而不是装出来的。
沈寒霁看向温盈,眼眸里边带着笑意,单手抱着熙哥儿,腾出了一只手朝着温盈伸了过去。
温盈嘴角带着浅笑,把手放到了他的掌心之中。
沈寒霁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一家三口从廊下走过,清风拂来,阳光正好。
***
梦中,属于刘家女的上辈子。
受熏香影响,再有多重愁思之下,温盈的身子越来越严重了,如今已经是她弥留之际了。
房中满满都是药味。
温盈自睡中醒来,有些茫然。
她入睡之前,明明是在沈府之中的,现在怎是从云霁苑的主屋中醒来了?
这屋子怎这般阴暗,还有一股子药味,就好像是她梦中出现过的主屋?
而且胸口怎就这么疼,这么的闷?
正思索间,外间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是沈寒霁和金大夫的声音。
金大夫道:“三娘子的病已经药石罔效了,也就这几日的事情了,沈大人还是准备三娘子的身后事吧。”
随之是一阵冗长的沉默。
药味冲得温盈憋不住,猛然咳嗽了起来,打破了外间的沉默。
沈寒霁闻声,进了里间,绕过了屏风,走到床边。弯下腰扶起床上的温盈,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缓过来的温盈,抬头看向沈寒霁,她目光带着探究,平静,清明。
沈寒霁一怔,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再看到这般清醒的眼神了。每回回来,她的眼神总是浑浊,茫然,分不清现实和虚妄。
有一瞬间,他觉得她这是回光返照。
温盈迟疑的问:“夫君,是你吗?”
沈寒霁在床边坐了下来,声音温润:“是我。”
温盈只这一声便认出来了。
这不是与她孕育了熙哥儿的沈寒霁。
而是梦里的沈寒霁。
她的目光变得有些茫然,不解。
这是怎么回事?
她这是身在……梦中?
虽然惊愕,但很快便唤过来了,她总觉得她在这梦境之中待不久,所以并没有紧张的感觉。
只淡淡地道:“扶我起来。”
沈寒霁微怔,面前的妻子有些不一样了,眼神不仅清明了,似乎也坚韧了,不似以往那边。虽有几分怪异,但还是把她给扶了起来。
温盈感觉得出来,她现在的身子亏空得厉害,便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在沈寒霁的搀扶下,温盈下了床,走到了放着熏香的桌子上。
昨夜点了熏香,今日早上,味虽散了,但走近了还是有着浅浅的香味飘散出来。
温盈拂开了他的手,然后拿开了香炉的盖子,里边的香味很是熟悉。
她继而把抽屉抽了出来,里边有一个放着香的盒子,但与她先前用的盒子不同,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盒了。
李清宁,果真够狠毒的。
温盈拿起香,递给沈寒霁,神色冷淡地说道:“这香有问题,是二娘身旁的红萝送来的,红萝也有问题,你查一查。”
夫君二字,温盈唤不出口,故而唤了一声“你”。
沈寒霁轻佻眉梢,虽有不解,可还是把香拿到手中。
温盈隔着一层纱幔看向外间,是金大夫的身影。
“这香,给金大夫查一查,看看是否放了麻黄草。”
外边的金大夫听到麻黄草几个字,神色一沉,神色顿时紧张了起来:“三娘子怎会知道麻黄草的?”
沈寒霁还未曾去了解过麻黄草,所以现在也不怎么清楚,便问金大夫:“麻黄草是何物?”
金大夫道:“麻黄草本是长在西域的药草,少有人知道。可用做药,也可做毒。其种子有毒,少量使用不会有太大的反应,但长久以往的使用,会让人上瘾,轻则食欲不振,夜不能寐,重则会变得意识失常,焦虑不安,烦躁,如同患上心病,久而久之也药石罔效……”
闻言,沈寒霁的眼神顿时沉了下来。
他把温盈扶到了床边坐下,拿了一旁架子上的帕子。
打开香的盒子,倒了一些香在帕子之中,从而包裹住。再而撩开纱幔走出了外间,把包着香的帕子递给了金大夫。
“你且回去研究一二,看看此香是否有问题。此事莫要声张,只你我二人,和娘子知晓。”
金大夫应了一声“是”,随而出了屋子。
沈寒霁回到内间,便看见温盈闭目养神。
他沉吟半晌,问:“你是何人?”
此人不像那沉默寡言,总是低着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妻子。
温盈睁开了双眸,抬起了头,看向他,神色冷淡。
沉默了片刻,淡淡开了口:“弥留之际,忽然醒悟。”
沈寒霁走到了她的身旁,坐在了床边,只静静地看向她。半晌后,他问:“你还知道些什么,比如,谁要害你?”
温盈想,她梦里的自己实在是死得太冤了,若这不是梦,而是刘语馨上一辈子,她便给自己讨个公道。
如今的沈寒霁依旧待人冷淡,但他知晓谁人害她性命,定然会为其讨回公道。
想到这,温盈开了口:“裕王府,清宁郡主。”
沈寒霁垂眸思索片刻,再而抬眸看向她:“若是她所害,我必然会为你讨回公道。”
温盈听到他的话,有一瞬间的恍然。或许,梦中的他也不是那般的无可救药。
她先前梦中所见,皆是被熏香所影响后,满是怨念的自己角度所视,且容易把他看成了无可救药,冷漠可恶的混蛋。
思索了几息后,温盈道:“其实我嫁给你数年,过得并不开心。我因在温家时,便怯弱,故而嫁到侯府后更是顾忌,如履薄冰,怕说多错多,总是畏首畏尾不肯往前,故而主母不喜,二娘也看不上我,府中的人都不怎么尊重我,因此我心里憋闷,委屈。”
说到最后,温盈的眼眶逐渐红了。
沈寒霁征愣许久后,才复杂的道:“你从未与我说过这些。”
温盈轻嗤了一声:“我不说,你就不知晓了?”
说到这,温盈笑了笑:“也罢,其实你也是在等我开口寻求你的帮助罢了,我若一直不说,你便会一直不问。”
闻言,沈寒霁陷入了沉默。
后来温盈也想清楚了。梦中的沈寒霁不是不知道她的困境,也不是不帮,而是他这清冷的劲,不求到他,他可能也不会出手相帮。
许久后,沈寒霁淡淡的开了口:“帮过。”
温盈诧异地看向他,有些惊讶。
沈寒霁目光直视于她:“温燕闹出有毁清誉之事,成为整个金都的笑话之前,我去了梁府威胁了那梁公子。可温燕自缢,再有流言蜚语来势汹汹,未能把这丑事遮住。之后,你继母和父亲也寻到了侯府来,但你已病,我便不让他们来吵你,只能应允他们,会想办法让你父亲进金都为京官,因此才把他们打发走了。”
温盈一怔。以前做的梦,总似走马观花一般,且每一件事情都是断断续续的,也不完全的,故而很多事情都是不清不楚的。
沈寒霁:“还有,母亲和二娘因你三年无所出,且性子沉默,几次三番让我与你和离,我并未同意。”
“我不曾帮你,因人总是要自己成长的,但我不知,你竟如此在意。”
温盈叹了一口气:“谁对谁错,如今说这些也没用了,我也不在意。”
沈寒霁与她相似,看得出来她的眼神非常的淡然,的确没了任何的执着。
眼前的人,像是阿盈,却又不像是阿盈,沈寒霁素来聪明,怎能感觉不出来。
相互沉默了许久,他问:“你可还知道些什么?”
温盈思索了一息,随而道:“你与那刘家女……”
沈寒霁立即解释:“我已说过许多次,我与她并无私情。我与她之所以聊得来,是因她似乎知道些寻常人不知道的事情,甚是古怪。”
温盈笑了笑:“我知道,她确实古怪得很,有一个人,你不妨查一查,查了之后,兴许你能从刘家女口中听到你想知道的。”
沈寒霁眼眸微眯,问:“谁?”
温盈缓缓地说出了一个人名:“吴珂。”
吴珂,与刘语馨私奔的那个书生。
“好。”沈寒霁应下,没有追问她为何会知道这么多,也没有问她到底是谁。
许是身子虚弱,温盈不过醒了一会,便有些困意涌了上来,眼皮似有千斤重一般。
在睡着之前,沈寒霁问她:“你,过得可幸福?”
温盈意识已经迷离了,想起熙哥儿,还有未出生的孩子,以及那待自己如珠似宝的沈寒霁,嘴角微弯,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她很幸福。
看着温盈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笑的睡了过去,沈寒霁坐了许。直到那双眼睛再度睁开,是浑浑噩噩的眼神。
她看着他,眼中有很深的怨念。
沈寒霁把她轻搂到了怀中,声音很轻:“阿盈,对不起。”
怀中的人,有一瞬间的征愣,但眼眶逐渐红润,含着泪道:“若有下辈子,我不想再嫁给你了。便是嫁了,我也要与你和离。”
沈寒霁沉默了片刻,随后无声地叹息了一口气:“若能让你过得好,那便如你所愿。”
*
梦外,温盈醒来的时候,天还未亮。
温盈看了眼今晚闹着要和爹娘一块睡的熙哥儿,帮他把被子拉上来了些,再而看了眼外边的沈寒霁,嘴角的弧度更弯了。
坐了起来,轻手轻脚地把熙哥儿挪到了里边,她睡到了中间。
这些动静,没弄醒熙哥儿,倒是把沈寒霁弄醒了,他睁开眼睛,看向温盈,声音有些刚睡醒的低哑:“怎么了?”
温盈摇了摇头,随而窝进了他的怀中。
沈寒霁便把她圈了起来,抱在怀中。
温盈小声道:“我刚刚梦见了我去到了刘家女的上辈子,变成了梦里边的那个自己,更是看见了梦中的你。”
沈寒霁闻言,皱眉道:“不许再梦到他了,你的夫君只有我。”说着,便挑起温盈的下巴,让她看仔细了。
温盈“噗呲”一声笑出了声,随而道:“夫君放心,我没给他好脸。”
听到这,沈寒霁才满意。随而道:“天色尚早,再睡一会。”
温盈轻“嗯”了一声,随而在他的胸膛中蹭了蹭,闭上了眼睛。
在睡过去之前,她柔声道:“我现在很幸福,有夫君,有熙哥儿,还有腹中的孩子,日子很美满,我没有任何的遗憾。”
沈寒霁轻蹭了蹭她的发顶,嘴角微勾,温声回应:“亦然。”
二人相拥而眠,二人最后一次同做了一个梦。
梦中那本话本,翻开了最新的一页,也是最后的一页。
话本上方,题的是——权臣沈相纪传。
永安侯有子,名为沈寒霁,文采过人,年少时成名。二十二成婚,娶淮州通判之女温氏。
二十四三元及第。
二十五妻病逝。
二十六送和亲行伍至东疆,救出齐豫亲人,得齐豫忠心效力。终让东疆三王子争得太子,使其大启与东疆太平。
二十七在裕王造反一事立下功绩。为亡妻讨公道,求得皇上赐死清宁郡主。
三十五病逝,与其妻合葬。
为官多年,为国为民造福无数。
沈相死后,坊间多了许多文人以他们夫妻二人为原型,写下了许多缠绵缱绻的话本。
梦境到此,天亮了。
夫妻二人在熙哥儿的一声“爹爹娘亲”中醒了过来。
二人睁眼,只是为了了一息,随即相视一笑。似乎都明白了些什么,可谁也没有再在意那梦境之中的事情,毕竟过好时下的日子,比什么都重要。
熙哥儿皱巴着小脸,奶声奶气道:“爹爹,我要嘘嘘。”
沈寒霁轻声一笑,随而把他给抱下了床,带着笑意训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爹爹陪,羞不羞?”
熙哥儿撇着小嘴,小声道:“才不羞呢。”
温盈看着父子二人的背影,脸上的笑意一直未淡去。
—完—




权臣的早死原配 一一三章
一一三章
李幼侬八岁那年被推下楼梯, 磕破脑袋后,便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也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所以自失忆以来, 她对一切都感到陌生,害怕。
她对所有的人和事都极其敏感了起来。因敏感,所以可以分辨得出到底谁笑里藏刀, 谁又是口腹蜜剑, 谁真谁假。
可皇宫里边的人,人人都有一副算计的心肠, 算计来算计去, 让年幼的李幼侬觉得瘆得慌。
因此她不爱与人往来, 有时候只一个人坐着发呆, 也不知想些什么, 久而久之外边便说七公主摔傻了。
旁人都好奇这傻公主最终花落谁家。有着公主尊贵的身份, 便是再怎么痴傻,也不可能嫁入寻常人家。
但无论旁人怎么猜想,都没想到竟然落入了一个小小的评事的头上。
好似是说, 太子先前在金月庵遇刺之时, 那评事表现得极为出色, 得太子赏识。再者在遇刺的时候, 那评事救了公主, 皇上再三思索,便把公主许给了那评事。
那大理寺的评事究竟是何许人也?
在除夕那晚, 才算是众人真正见识到这位准驸马的实力。
以极大的身形差异, 漂亮地赢了那身高九尺的丹苎高手。
众人这才明白这准驸马是有本事的, 难怪会得到皇帝的青睐,因而尚公主。
而这准驸马与七公主的婚事, 定在了二月底。
二月的天气还是湿冷湿冷的,但合了八字后,与二人来说最好的日子,便是在这二月了。
二月天气寒凉,新娘的嫁衣一重又一重,倒是半点也不冷。虽不冷,可顶着十斤重的凤冠和穿着一身繁冗的嫁衣,一日下来,差些没把七公主她那小身板给压垮了。
旁的姑娘公主成婚时,在洞房之中等着自己夫君的时候,怎样都会偷偷懒,可李幼侬却是一点都没偷懒,嬷嬷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嬷嬷让她端庄地坐着,不要乱动,她就一直举着扇子端坐着。
好在靳琛还没待客就先回了房,把她的扇子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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