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早死原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妖娆
沈寒霁笑了笑,轻描淡写的道:“何须特意练习过?只需要看书,再而询问一番已有孩子的人,约莫也就清楚了。”
温盈听到他这么说,脑海中忍不住想象他不耻下问,询问下属如何抱孩子时,那下属惊愕的模样。
谁能想象得出来,如此温文尔雅的一个御史中丞,能向下属问出这样家长里短的琐事。
想到这,温盈轻笑出声。
沈寒霁听见笑声,略微诧异地看向她,问:“笑什么?”
温盈摇了摇头:“没什么,对了,夫君可想好儿子的名字了?”
沈寒霁点头:“已经想好了,沈陵熙,熙字有欢喜,温暖的意思。”说到这,低下头,与那双还未完全睁开的眼眸似乎对上了视线。沈寒霁微微笑了笑,随而温声道:“我前边的二十年,太过凉薄,性子也冷清,我便想着让他从一出生便是欢乐的,长大了也是个由里而外温柔的人。”
说完这一席话后,沈寒霁抬起头看向温盈:“如何?若是你不喜欢,那我今晚再想一个。”
沈陵熙。
这是个好名字,温盈喜欢。
在心底反复念了几遍,随而抬起带着欣喜之意的杏眸:“沈陵熙,熙字有欢喜,温暖的意思,这个名字不仅好听,便是寓意也很好,我很喜欢,就定这个名字了。”
沈寒霁见温盈也同意了,脸上的笑意也深了些,随而低下头,朝着儿子温和一笑,轻声唤道:“沈陵熙,熙哥儿。”
温盈看着父子二人,眼中有着无限的温柔。
儿子的名字便就这么定下来了——沈陵熙。
这个名字带着沈寒霁对他的祝福,欢乐,温暖。
*
温盈坐月子的时候,熙哥儿白日大多都是蓉儿 ,还有徐氏,或者是徐氏安排到温盈院中的婆子来带。
那婆子是徐氏的心腹,从温盈住回侯府待产的时候,徐氏便把人安排了过来。
知晓儿子儿媳不打算从外头寻乳娘,便也就让婆子继续留在他们的院子,等孩子大些的时候,再回到她的院子。
而到了晚上,便是由熙哥儿的父亲来带。
原本徐氏是让沈寒霁回到厢房去住,温盈也是这么个意思,但沈寒霁却有许多正当的理由来堵住了她们。
而其中最为有理的理由便是晚上温盈照顾不到熙哥儿,有所不便,他晚间睡得少,可以照看一二。
原本,温盈是打算让蓉儿宿在隔壁小间的,但他都这么说了,她还真的没法拒绝。
且主要是温盈知晓他的怪疾现在才逐渐的好转,金大夫也建议是最好少换就寝的地方,固定熟悉的就寝环境,对治好怪疾也有极大的帮助。
如此,沈寒霁便宿在了屋中。
晚间熙哥儿会在子时饿醒,然后会轻声哼唧两声,沈寒霁会比温盈醒得早。
后来,适应了几日之后,他却是比熙哥儿起得还早了。
已经快有一个月的大的熙哥儿,眼睛张开了,又黑又圆,能看得清很近的东西和人了。
屋里点着微暗的烛火。
熙哥儿才睡醒,饿得刚准备哼唧几声的时候,却是对上了爹爹的双眼。
睁圆溜溜的一双眼睛,似乎带着茫然。但看到熟悉的人对着自己笑,只一瞬间,眼睛像是会发亮一般露出了笑意,嘴角也往上勾,笑出了声音。
笑得原本一双圆溜溜的眼儿都弯成了缝。
沈寒霁觉得有趣儿,便半撑着身子,伸出手指轻戳着那软乎乎的小脸蛋。
戳得熙哥儿笑个不停,随而他手指又在熙哥儿的眼前画圈儿,黑圆的眼珠子也跟着那指尖转动。
醒了有小半会的温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拍了拍的手,然后坐起了身子,把儿子抱了起来。
温盈剜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熙哥儿可不是那柜子里边的小玩意,别这么逗他。”
沈寒霁也坐了起来,墨发垂落,唇边带着浅浅笑意,俊美得带着几分欲—色。再者衣襟松散,有小片结实的胸—膛露了出来,肌理结实漂亮。
自从从东疆回来后,沈寒霁的身板更加的结实了,温盈虽看过,可因怀孕,就没怎么再碰过。就算是碰过,也是隔着衣衫碰的。
温盈别开视线,嘟囔道:“莫要用美色惑人,我不吃这一套。”
沈寒霁轻声道:“现在美色都惑不了你了,那往后你就只要儿子,不要我了?”
温盈:……
转回头又是剜了他一眼:“你这人怎越来越不要脸了?竟连熙哥儿的醋都吃。”
沈寒霁低下视线,看向她怀中吧唧着小嘴唇的熙哥儿。
轻声的“呵”了一声,抬眸看向温盈,带着几分幽怨:“你莫不是忘了先前说过,不会有了孩子就忘了丈夫的?”
温盈愣了一下才想起还真有过这事,当时也就只是开玩笑说的,况且她也没忘呀,不过怎就说到这茬去了……
温盈撇嘴道:“我与夫君说不要玩熙哥儿,夫君却说我有了孩子忘了丈夫,夫君还惯会转移话题的。”
沈寒霁见被她拆穿,嘴角上扬,随而带着笑意耸了耸肩。
温盈怀中的熙哥儿这会许是饿得受不住了,眼尾挂起两颗泪珠儿,嘟起嘴欲哭的哼唧了两声。
温盈忙轻拍了拍他,温柔的哄:“娘亲这就喂你。”
说着便转身背对沈寒霁,动手解下衣带。
身后的沈寒霁轻“啧”了一声,倾身温盈的身后,凑到她的耳边哑着嗓子道:“也不是没见过。不仅见过,还吃过,更是碰过,阿盈你何至于这般羞?”
温热的气息伴随着他说话落在了她的耳廓上。
且这般羞人的话落在温盈的耳中,顿时烫了脸,背对着他,恼羞成怒的颤着声音道:“你、你闭嘴,别说了。”
背对着沈寒霁,温盈面红耳赤得厉害。
权臣的早死原配 白白嫩嫩
白白嫩嫩
熙哥儿满月的时候, 是在沈府摆的满月宴。
用沈寒霁父亲永宁侯的话来说,既已经成家立室, 开府另住了, 那便是一家之主了。
嫡子满月宴,自然是在新府办。
在熙哥儿满月当日,有人送来了一个包裹, 是沈长震送来的。
沈寒霁到北境的时候, 便暗中与沈长震提过自己要当父亲的事情了,也提过娘子何时生产。
沈寒霁让人把包裹放到了房中。
温盈听闻那没见过几面的大伯哥送来的礼, 便抱着熙哥儿跟着沈寒霁回了一下房。
在一大一小的目光之下, 沈寒霁把包裹拆开, 露出了里面的匣子。
匣子上了锁, 打不开, 而所谓的锁是一把造型奇特的铜锁。
——是把机关锁。
温盈乐了。这大伯哥可真逗趣, 送礼也就罢了,还送这般斗智斗趣的,也不知是给熙哥儿送的玩意, 还是给沈寒霁送好玩的玩意。
温盈问:“夫君要多久才能把锁开了?”
沈寒霁挑起锁仔细看了几息, 随而才回她:“需废些时辰。”
今日是熙哥儿的满月宴, 自然不能缺了他们三人, 所以也就只能把这礼先搁着, 等晚上回来的时候再解开。
熙哥儿满月宴,宾客满堂。
先前沈寒霁派人送请柬到岳家的时候, 也就让人多传了一句, 让阿盈的那些弟弟妹妹都过来, 好热闹热闹。
若不说,以季氏那样性子的, 是绝不会把庶子庶女带过去的。
温盈曾与沈寒霁说过,温家的庶子庶女,自从季氏嫁入温家后,日子比她过得还苦,所以温芸的性子比她以前的性子还要软弱。
那样的性子,若是被送到高门当贵妾,只怕最后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到底那些个庶弟庶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且也有一块长大的些许情谊在,若是能在力所能及的程度上帮到他们,她也不会吝啬给予帮助。
所以才会在之前劝说她那继母莫要把庶女嫁到高门大户中当妾,而是从寒门士子中挑选有才识,且人品好的女婿,届时父亲底下有人,在金都也能站稳脚跟,往后也能帮衬家中嫡子。
许是那一席话是真的说动了季氏,季氏后边也认真思考了。琢磨来琢磨去,便把这些话当成自己所设想的与丈夫说了,温父听了,还夸她来了金都之后,不仅聪明了,看得也长远了。
向来被丈夫说目光短浅的季氏听到这话,虽然心底有些心虚,但背脊却是挺了起来,暗道既然丈夫都这么说了,那继女说的话准是没错的。
再者,她原本不也想把温盈嫁入小门户之中,省得她的风头盖过自己的亲生女儿。
可现在看看,继女高嫁后,还帮衬着家里。女儿得宫中嬷嬷教导,儿子能去国子监旁听,这不都是继女帮衬着的吗?
再者这一回丈夫能入京为京官,其中要是没有女婿这个助力,岂能这般顺畅?
想了许多之后,季氏歇了要给温芸送去给高门大户中当贵妾的心思,从而搜寻了一众寒门士子,再让丈夫来挑选。
挑选后,今年也定下了温芸的婚事。
温盈与季氏寒暄了几句后,季氏便耐不住的去与旁的贵妇人攀谈。
温盈倒也没有什么在意的,而温芸却没有走,有些踌躇的站在温盈的身旁,大概温盈身边有人,不敢开口说话。
温盈想了想,随而把熙哥儿给了沈寒霁抱,继而让温芸与她去一下。
沈寒霁坐在席间,把熙哥儿抱在怀中。
熙哥儿吮着肉肉的小指头,黑白分明的眼眸直直地盯着长得好看的爹爹。
沈寒霁也不知道从哪处拿出了一个小拨浪鼓,在他的面前摇得咚咚作响,熙哥儿那张白白嫩嫩的小脸满是笑意,笑声“咯咯咯”的,旁人看到,都忍不住跟着他一块笑。
太爱笑了,也太乖了。
长得白白嫩嫩,且又爱笑又不哭闹的瓷娃娃,谁能不爱呢。
不过,最让人惊愕的是那矜贵的沈寒霁竟会带孩子!
来得晚了些,没能抱上小娃儿的李幼侬,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那白白嫩嫩的小娃儿。
许是爹娘的样貌出众,所以孩子的五官都很是精致,模样俊俏。
轻轻戳了戳身旁的靳琛,靳琛转回头,凑了过去,低声问她:“怎了?”
李幼侬小声的问:“能不能把小娃儿抱过来,让我也抱抱?我不敢与那沈大人说。”
靳琛转头看了眼沈寒霁父子二人,思索了一息后,应:“你随我过去。”
李幼侬连忙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靳琛从位上起了身,李幼侬也起了身,小夫妻二人一前一后走到了沈寒霁的身前。
沈寒霁顿下了手中的拨浪鼓,抬头看向靳琛,微微扬眉。
靳琛道:“可否让公主抱一下熙哥儿?”
沈寒霁笑了笑,把拨浪鼓放到了桌面上,随而抱着熙哥儿起了身。
“自然是可以。”说着,便把熙哥儿递给靳琛而非是一旁的公主。
靳琛一愣,低头看向与他对上了视线,似乎在歪头看着他的小娃儿。
这么小的一个,该怎么抱?微微抬手,但又不知该如何上手,手也就僵抬了。
靳琛平日了也很是稳重,难得看到他这般手足无措的模样,沈寒霁嘴角微微一勾,不着痕迹的露出了几分趣味。
若是温盈在,定然能看得出来他是故意逗靳琛的。
沈寒霁带着隐藏着趣味的笑意道:“表兄往后也是会有自己的孩子的,不如现在就来练习一下,如何?”
旁人:……
有谁会把自己的儿子给别人练习的……?
靳琛身后的李幼侬听到沈寒霁的话,脸颊顿时绯红。
靳琛原本就是半个面瘫子,倒是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
沈寒霁笑了笑,见靳琛不知道如何抱,沈寒霁便与他道:“用手托住孩子的背脊和头,再扶住他的身子,让他贴在你的胸怀。”
靳琛把他的话在心底过了一遍,随而才伸手。小心翼翼的把那小小软软的孩子抱入了怀中。
虽然身体僵硬,但是抱孩子的姿态却是挑不出什么错。
靳琛僵着身体抱着熙哥儿,目光与那双纯净的眼眸对上了视线,又是愣了一下。
随而小家伙的表情说变就变,上一刻还是茫茫然然的,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从父亲的怀中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怀中。可并不讨厌,所以下一瞬,便笑出了声音,让人瞬间被他的笑容给融化得心都酥了。
看着只是面冷的靳琛,自然也不例外。
但靳琛让七公主抱的时候,她却是真的不敢抱:“这么小的一个,我不敢抱。”
沈寒霁笑道:“那便等熙哥儿大一些的时候再抱。”
听到爹爹的声音,熙哥儿忽然就不笑了,扁着嘴儿,似乎要哭。
靳琛忙转身把孩子还给沈寒霁。
另一桌女眷的贵妇人笑道:“公主与驸马这般喜欢孩子,不如也早早的准备生一个。”
李幼侬闻言,刚消下去的绯红,顿时又浮现到了脸颊上,羞红着脸在靳琛的身后低着头。
靳琛知晓她脸皮子薄,随而与沈寒霁道:“宴席还未开始,我与公主先到院子走走。”
沈寒霁含笑的点了点头。
*
温盈把温芸喊进了屋中,继而从妆奁中拿了一套首饰出来给她:“母亲在钱财方面抓得紧,定然不会让你准备太多的嫁妆,这套首饰你便拿着,等你嫁的时候,我再让人给你添一些寻常嫁妆。”
温芸眼眶微红,感激的道:“我怎还敢收长姐的礼。若非是长姐,只怕我这回会被送到一个年纪三四十的中年男人当妾了。”
温盈浅笑道:“这首饰你便拿着吧,姑娘家嫁到别人家,总归手里有些钱财比什么都好。且平日花自己的银钱,才能在婆家底气足,也就能挺着身板过日子。”
温芸许是感动,眼眶都覆上了一层水雾,抿着唇重重的点头。
温盈又问:“如今说的那户人家,人品和家境都如何?”
温芸道:“那人我看了眼,样貌是端正的,虽家境是贫寒了些,但他是举人,且人品好,也是父亲过过眼的。”
温盈点了点头:“人品好也是重要的,如是父亲看过了,那这人的底子也不会太差,往后很大的可能会考取功名,你只需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成。”
温芸感动的点头道:“我听长姐的。”
姊妹二人从屋中出来,宴席也准备开了,温盈坐到了沈寒霁的身旁,熙哥儿则由徐氏的婆子抱回屋中睡觉。
用完饭后,与亲眷好友唠嗑了许久,才送走了他们。
回了房后,沈寒霁打趣道:“你表兄和公主,一个冷冰冰的,一个胆小怯弱的,一刚一柔,倒也很是般配。”
温盈把狐氅脱下,沈寒霁顺手拿了过来,挂到了架子上。
温盈背对他,再把厚实的外衫脱下,笑道:“我老早便觉得表兄与公主像是互补的性子,且每次见面,我也发现表兄总是很迁就公主,公主也是温温软软,让人喜爱。”
沈寒霁上前了两步,从温盈的身后抱住了她,在她的耳边低低的道:“我不仅能很迁就阿盈你的,还能对你千依百顺。”
温盈转头笑道:“我自是知道夫君迁就我。”
说着,便也转身,抱住了他的腰身。
可这抱着抱着却有些变了味。
片刻后,温盈眉目含着红意,唇瓣又红又润,还有些肿意,意乱情迷得软着声音说了声“不行”。
沈寒霁也没有继续,把头枕在了她的肩头上,嗅着她身上的奶香。
缓了许久,沈寒霁在她的耳边低声喘息哑声道:“我省的,太早同房对你的身子不好,再过两个月我才会碰你。”
等了几乎快一年了,不过就是两个月罢了,他等得。总归他也是吃不得亏的,到那时,必然是连本带息一起讨回来。
权臣的早死原配 夫妻恩爱
夫妻恩爱
沈长震送来的木匣子中都是北境一些小孩子佩戴的饰物, 还有一些小玩意。
温盈把东西收拾好,放入了沈寒霁安置小玩意的柜子中, 随而关上了柜子。
转身后, 怕吵醒在睡觉的熙哥儿,故而压低声音与沈寒霁感叹道:“大伯哥镇守边关两年有余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一趟。”
沈寒霁看着公务上的卷宗, 听到她的感叹, 从卷宗上略抬视线,沉吟思索。
指尖在桌沿有节奏地轻地敲着, 似乎在算些什么。
好半晌后, 沈寒霁再转头看向温盈, 笑了笑:“应快可以回来一趟了。”
温盈疑惑的问:“夫君又怎么知道大伯哥快要回来了?”
沈寒霁道:“东疆太后被软禁, 太子被废, 三皇子被立为太子, 北境也逐渐太平,北境也不止二哥一个将领。且先前我去东疆的时候,皇上也提过一下, 说也该是时候让世子回来一趟了。”
温盈走到榻旁, 与他对桌而坐, 随而道:“我记得, 大伯哥似乎待夫君很好。”
沈寒霁薄唇微微勾了勾:“确实很好。”
“既然夫君都觉得大伯哥很好, 可怎么就没听夫君说过梦魇中出现过大伯哥?”温盈略有疑惑。
沈寒霁轻笑了一声,回:“你的疑惑, 我在北境见到二哥的时候也想过, 后来觉得, 约莫是他那样力能扛千斤鼎,勇猛过人的, 我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来,他会弱得在我梦境之中遭祸。”
温盈回想了一下大伯哥的长相。样貌俊美,只是五官和轮廓比沈寒霁刚毅些,但尽管如此,还是无法想象那样俊美的男子会勇猛成什么样子。
沈寒霁看到她微颦秀眉回想的神色,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便与她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温盈闻言,想到沈寒霁那人前正人君子,人后有辱斯文的形象,倒也觉得有理。
他继而道:“莫看二哥那样的,他的力气却比那些魁梧壮硕的人还大。从小他要我与他一同去游玩,我若不去,他要么把我扛起就走,要么拽住我就走,久而久之我也不拒绝了,毕竟那样太过丢人了。”
温盈想象到多年前,样貌稚气的沈寒霁一脸生无可恋的被沈长震连拽带扛的带走,便“扑哧”的笑出了声音,但怕吵醒了在床上睡得香甜的熙哥儿,连忙捂住了嘴。
朝着里屋探身看了眼,屏风被撤走了,帐幔没有放下,一眼就能看到睡在床上的那小小一团。
见熙哥儿没有被吵醒,温盈呼了一口气,随而坐回到位上,继续问沈寒霁:“那大伯哥都会带夫君去哪些地方?”
沈寒霁见温盈颇有兴致地问他以前的事情,便也就放下了手中的卷宗。
“什么地方都去过,上山打鸟,下河摸鱼。军营训练,田间耕种,二哥想一出是一出,偏生又有许多人喜欢二哥的性子。”
谁能想到像沈寒霁这般爱干净的人,竟然还在田间耕种过。
他顿了一下,随而道:“年少的时候,就看得出来二哥是个让人信服与追随的人。”
温盈接口道:“夫君也不差,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仅上得朝堂,还会医术,且还能让人心服口服。”
这般恭维的话,若是从旁人的口中说出来的,也不见得沈寒霁心情会有变化。但现在唇角的弧度却是扬着的,一双好看的黑眸也噙着浅浅的笑意。
温盈的甜言蜜语,好话恭维,在沈寒霁这里很受用。
二人继而相互说着自己以前的童年趣事,不知不觉便夜深了,直到熙哥儿饿醒了,他们才罢了。
*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熙哥儿也几个月大了,五官长开了许多,模样也更加精致了。
而也依旧是温盈与沈寒霁在带他,晚上都是睡在他们屋中。
熙哥儿一晚上能醒两三遍。因准备好了熙哥儿夜里要喝的奶水,所以晚上的时候,也不一定要温盈一同醒来,而一般都是沈寒霁起夜来哄。
温盈心疼他,也经常起夜,但那小家伙白日谁抱都好,可到了晚间却是认人,就只能沈寒霁来哄他。
晚间他哭的时候,只需要沈寒霁轻轻地拍一拍他,他就能立马止住哭意,立刻笑出声,哭笑收放自如。
许是带孩子是个累人的活,以前那样睡眠很浅的沈寒霁,如今却是比以往都睡得沉了,便是梦魇的次数也很少了。
如今真的应了金大夫的那句话,既然避不开,那就坦然接受,兴许最后都能习惯了。
如今,当真是逐渐地习惯了。
夜里,小家伙提前醒了,胡乱地蹬着腿,小肉手更是胡乱地朝着自己父亲的脸上挥去。
沈寒霁一睁开眼,便看到了挥过来的小肉拳,还来不及阻止,那小肉拳便砸到了他的脸上。
沈寒霁:……
呵,可真是个大孝子。
见爹爹醒了,熙哥儿更是兴奋得手舞足蹈。
沈寒霁无奈地笑了笑,起身下了床,把一边的帐幔挂到了金钩上,才把他抱了起来。
适时温盈也醒了,沈寒霁低声与她说:“由我来哄便好,你睡吧。”
温盈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发愣了好半晌,才声音软糯的道:“夫君哄吧,我等夫君一块睡。”
不用她起夜带孩子也就罢了,但多多少少都得有些表示。毕竟没有哪家是丈夫起夜来哄的孩子的。
如今沈寒霁肯做这样的事情,她总该也不能这么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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