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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早死原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妖娆
温盈目光落在那精致的小罐上,再而看向梳妆台的小抽屉,略有所思。
等蓉儿出去后,温盈拿着小瓷罐放到了梳妆台上,再而拉开抽屉把那装着镯子的锦盒拿了出来。
看着这两样东西,温盈陷入了沉思。
半晌之后,没有继续想下去,还是把这两样东西放回了抽屉之中。
*
第二日一早,云霁苑中加上沈寒霁身边的书童外,并无其他男使。
云霁苑共十二个下人都聚在了庭院之中。
温盈嫁入侯府时,身旁跟了四个婢女,除了蓉儿外,其他三个都是她继母给安排的,模样貌美,继母的心思也很是明显。
许是在侯府无依靠,有婢女在进侯府半年后就起了其他心思。
在沈寒霁夜读时,穿着清凉去送茶水,温盈不知在书房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记得沈寒霁让人把婢女给绑到了她的面前。
后来,晚上也不再让婢女靠近书房了,婢女也不敢再随意攀高枝。
院中有主母院子过来的,有二娘院子过来的女使。
一个院子不过是十几个人,便分成了几派,但都是以何婆子唯马首是瞻。
昨日在小膳厅的婢女是知晓何婆子是如何犯了错的,也知道她被三爷遣回主母的院子。所以今日这院子的下人都大概知道聚在这是做什么的。
一众下人都心里忐忑的都低着头,谁都不敢抬头看亭子中的三爷和三娘子。
站了约莫一炷香,但两个主子都没有出声。
温盈看向亭中坐姿半正半闲适的沈寒霁。见他放在膝上的手,微微轻点着,似乎在等谁。
温盈隐约猜到了他在等谁,所以并未催促他。
又过了半刻,蓉儿匆匆回来,朝着夫妻二人盈了盈身。
沈寒霁抬眼看向她,淡淡的问:“怎么处置的?”
蓉儿回道:“主母念在何婆子在府中十几年了,并未过于重罚,但还是把人送到了乡下的小庄子。”
这个惩罚看似不重,但却相当于流放了,乡下小庄子,又怎么能与侯府相比,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主母还让奴婢传一句话给大家伙,请三爷容奴婢说出来。”
沈寒霁点了点头。
得了应允后,蓉儿便转身看向一众下人,随即开口道:“主母有话,说若再有不把主子放眼里奴仆,再有越俎代庖替做主子做决定,且欺上瞒下的,侯府容不下,另行发卖。”
蓉儿说完这话后,便退到了温盈的身后。
沈寒霁看了眼底下的人,声音徐缓:“娘子是你们的主子,若有僭越,娘子想如何处置你们便如何处置,谁也保不了你们。”
温盈闻言,暗中看了眼他,略有诧异。只一息就收回目光,看向底下似露出了几分慌意的下人。
毕竟后宅是妇人的事,不便多管。沈寒霁也敲打过了,不再多留,继而让温盈处理后就走了。
人走后,温盈站在亭檐下,不愠不火的对底下的下人说道:“我现下也无什么要求。就一点,我不希望云霁苑就只是打碎一只碗,都能让整个侯府知晓,可都听明白了?”
底下的下人异口同声地应:“明白了。”
这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还有谁敢揣着明白装糊涂的?
何婆子被流放,三爷的敲打,主母的话,都让他们明白一个理,现在这个院子,往后只能是三娘子管。
往后为了能在侯府继续待着,她们就必须闭紧嘴巴,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嘴碎了。
*
清宁郡主邀请了孙氏到王府喝茶闲聊。
李清宁问:“孙姐姐,我听说温氏游船回去后,病了,是不是真的?”
孙氏听清宁郡主提起温盈,脸上的笑意淡了些。想了想,她还是纳闷道:“不知是真病还是假病,但当晚三郎就宿在了她的屋子里。”
听到这里,李清宁握着团扇手柄的力道一收,更紧了。
“孙姐姐,那三郎对温氏,近来可是有了许多的关心?”
看着李清宁那急切想要知道的神色,孙氏又想起那日庭院中温氏的意有所指的话,斟酌了一下,她劝道:“清宁,不要再执着侯府三郎了可好?”
孙氏的话一出来,李清宁的脸色就变了。
“孙姐姐,你不是一直都说那温氏配不起沈三郎的吗?你不是说等沈三郎考上状元后,定然会以三年无所出的七出之条而休了她的吗?”
孙氏一愣,忙解释道:“这只是我当时揣测的,当不得真的。”
李清宁立马把扇子掷到了桌面上,一脸的执着:“若不是沈三郎,我这辈子就不嫁了。”
“清宁你这又是何必呢?”
李清宁咬着唇,红了眼眶,抓住了孙氏的双手:“孙姐姐,我与你有十几年交情了,你忍心让我一辈子不嫁吗?”
“可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孙氏呐呐道。
“孙姐姐,你说过的,我与沈三郎更加的般配。且你想呀,我若是成了你的三弟妹,那沈三郎以后便是再大的官,也只会帮衬着你丈夫,我也会在我皇祖母面前多说说宁贵妃的好,届时孙家便会更加的昌荣,难道你不希望这样吗?”
当今太后的孙子孙女并不是很多,孙女虽有几个,但就数清宁最似她早逝的女儿,故最得太后的圣宠。
而李清宁口中的宁妃,便是孙氏的亲姐姐。
孙氏不语,但已然动摇了。
“孙姐姐,没有沈三郎,我真的活不下去。”李清宁眼眶湿润了,看着极为的可怜。
“清宁,你这又何苦呢?”
李清宁:“我就是喜欢,我也没办法……”
最后也不紧逼孙氏,而是道:“好姐姐,你且回去好好细想,那温氏当你弟媳,对你,对你的丈夫又能有什么好处想过后你再给我答案,帮不帮我,可好?”
孙氏心里动摇,但也不敢轻易的应下帮李清宁,只有先行离去。
孙氏一走,李清宁脸上没有半点可怜的模样,那双通红的眼睛,冷静中透露出几分狠意。
把自己心腹婢女唤了过来,问她:“在侯府的人,可有被人怀疑?”
婢女摇头:“郡主放心,人是三年前放进侯府的,不会被怀疑到。”
三年前安插人进侯府,只是想知道沈三郎的一举一动而已,今日倒是派上了用场。
清宁郡主勾唇笑了笑:“她帮不帮我,无所谓,我自己来。反正不出一年,我便能让温氏疯了。”
婢女恭维道:“温氏一疯,侯府顾及脸面,自然会让沈三爷休妻,届时郡主便能如愿以偿。”
李清宁闻言,拿起桌面上的扇子,慢悠悠的转动着,脸上露出了笑意。
她定然会如愿以偿的,她李清宁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权臣的早死原配 温盈开窍
温盈开窍
沈寒霁殿试在即,主母那边也发了话了,云霁苑得保持清静。
温盈虽从梦中知道沈寒霁必定会高中,可依旧还是为沈寒霁这次的殿试感到紧张。
他高中与否,还关乎到她以后是否能得到诰命,是否能成为那清宁郡主都不敢轻易欺辱的宰相娘子。
因温盈为了立下威严,所以把厨子辞了,而那何婆子找来的厨子自是不能留的。
后来虽招来了新的厨娘,但也不知合不合沈寒霁的口味。为了让他专心应考,温盈自梦境醒来后,第一回心甘情愿的做一个贤妻,下厨给他准备三餐,做好后便让青竹送去。
平日无事,温盈为了不让自己多想梦中凄惨之事,便让自己忙碌了起来,除了一日三餐外,也像往常做做女红。
温盈打算等沈寒霁殿试一考完,便抓紧的备孕,所以费了心思做了好几件鲜艳的小衣。
温盈性子保守,也不知怎么做才能勾得沈寒霁。索性做得比现在穿的小且紧,看着做好的小衣,锁上了房门,自己一个人穿上试了试。
从镜中看了一眼,温盈自己都看得面红耳赤。但又觉得这样总归是错不了的。
正脱下小衣,穿好了衣裳时就有人敲了门,传来徐氏院中婢女红箩的声音:“三娘子,二娘让人送来熏香。”
温盈忙把小衣塞进了被子中,理了理衣裳,才去把门开了。
红箩端着一个盒子在外边欠了欠身子,说道:“三爷要殿试了,二娘担心三爷太紧张,也担心三娘子为三爷担忧得休息不好,所以让奴婢送来了宁神的熏香。”
温盈让开,道:“端进来吧。”
红箩把熏香端了进来:“二娘说最近雨季,湿气重,这熏香不仅能宁神,还能散了雨季带来的潮湿。”
红箩放下熏香后,问:“娘子可要奴婢帮忙点上?”
温盈自梦到那个梦境后,便时常睡得不安稳,且最近确实很是潮湿。
拿了本书,倚靠在了软榻上,不甚在意的道:“点上吧。”
红箩便打开了小香炉,拿起小扫把香灰轻扫干净。再把盒子打开,把其中一个小角的檀香粉勺了出来,放进了香炉盘中。
点燃熏香后,盖上了香炉,把那一小角的檀香粉抹平,阖上盖子。
“奴婢便把这熏香放在桌案上了,奴婢告退。”
温盈道:“替我谢过二娘。”
红箩盈了盈身,退出了屋中。
炊烟袅袅,不过是片刻,温盈还真的感觉到了心绪逐渐平和了下来。
从书籍中抬眼看了眼那香炉,温盈收回目光,放下书籍上床休息,一夜好眠。
***
日子一日日的过去,总是等过了沈寒霁殿试。云霁苑紧绷了多日的下人才得以松了一口气。
沈寒霁在金都,才华盛名,此次殿试许多人都看好他,因此想与他结交的人也多。故而殿试后的第二日,沈寒霁的同窗便在酒楼设下宴席宴请了他。
早上他便出了门,温盈则去福临苑请安。
主母抱着长孙逗弄,似乎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看向徐氏身旁的温盈,问:“昨日三郎回来的时候,可有说殿试的事情?”
温盈垂下脑袋,温顺的回:“昨日殿试许是太耗费心神,夫君回来就歇了,并未回屋。”
听到这,孙氏嘴角微微勾了勾,但不敢表现得太明显,立即收敛了,可三娘眼尖,一眼就看到了。
便摇着扇子,故作不明白的问:“世子娘子听到三郎未回房歇息就笑了,不知有什么好笑的?”
因沈明霏能进内学堂,如今三娘看温盈倒也顺眼了些。先前知道孙氏与清宁郡主交好,三娘三番两次的求着孙氏帮忙说几句话,好让那王府庶女莫要再计较,好让女儿进内学堂。
可每回孙氏都应得好好的,可再等下次问起,不是说忘了,就是说清宁郡主心情不好,怕惹恼郡主便没有提。
三娘算是明白了,孙氏虽应得快,可根本就没打算过帮忙。
三娘的话一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孙氏。
孙氏心下虽慌了一下,但脸上却一点都没表现出来,故作疑惑的问:“三娘什么话,我为何要笑?”
三娘笑了笑,道:“许是我看错了,我还以为世子娘子在幸灾乐祸三娘子等不到丈夫回屋呢。”
孙氏皱眉道:“三娘,你这话是何意?”
三娘不甚在意的道:“我只说我看错了,并未说世子娘子幸灾乐祸。”
“三娘这话好不讲道理,你这话一出来,便说一句看错了就完了,可旁人怎么看我?”
“我都说我看错了,世子娘子怎一直揪着我不放,清者自……”
“好了,好好的怎就拌起嘴来了?”主母出声阻止,随后捻了了个果子喂一岁多的孙子。
主母的话都出来了,孙氏和三娘也就停了嘴。
温盈什么话都没说,低着头。旁人她不知道信不信三娘说的话,但她信,孙氏会因她被丈夫冷落而笑,也没有什么出奇的。
孙氏就是个看着面善的罢了。梦中她可没少帮着清宁郡主制造与沈寒霁见面的机会。
主母看向下方垂下眼睑,温顺得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温盈,问:“三娘子嫁给三郎已经有两年了吧?”
温盈点头:“是有两年了。”
主母沉吟了一下,看向徐氏:“你也该紧张紧张三郎子嗣的问题了,哪有夫妻成婚两年还分房睡的?做亲娘的,也不知劝劝。”
徐氏恭恭敬敬的低下头:“妾回去定然好好说说。”
她也急呀,她比谁都急,可她那儿子就这么冷清,她能有什么办法?唯一的希望也只能寄托在温氏的身上了。
等从主母的院子出来,徐氏先是与她说了三娘和孙氏的事情。
“世子娘子和三娘方才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温盈:“儿媳并未放在心上。”
徐氏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压低声音道:“如今霁儿已经考完试了,我给你的那衣裳,记得穿上,今晚……”
未说出口的话,不言而喻。
温盈今晚本就有打算去寻沈寒霁,但徐氏这么一说出来,顿时红了脖子。
红着脸小声应:“儿媳明白的。”
徐氏嘴角勾了勾,笑意掩不住。
不错不错,这温氏真的是越来越开窍了。
“你早该这样多好,以前那副沉默的性子,当真要不得,往后可不能再向之前那样了。”
温盈点头。
她先前那性子,确实也怨不得旁人轻视她。如今想得明白了,自然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了。
*
沈寒霁回来的时候夜都深了,温盈听下人说他回来了,便去院子门候着了。
许是被灌了许多的酒,有些醉醺醺的,青竹扶着他进了院子。
温盈见状,上前扶住,闻到了他身上浓浓的酒气。
温盈挽住了他的手腕。
沈寒霁声音带了几分酒喝多了的哑,问:“这么晚了,怎还未睡?”
温盈看了眼他,似乎真的喝多了,那桃花眼中浮着几分朦胧,脸色熏然。
月下公子,美色难掩。
温盈差些看得失了神。
沈寒霁生了一副好样貌,所以在床榻之上,情到半时,温盈便只是看到他那染上几分情欲的脸,都能全然沉沦在其中。
温盈不动,沈寒霁微微的“嗯?”了一声,让她回过了神来,慌乱的低下了头,应:“在等夫君回来,便没睡。”
似乎知道她为何这样的反应,轻笑出了声。
扶着人进了他的屋子,青竹便出去了。
婢女端来温水和醒酒的汤后,也都退了出去。
温盈洗了帕子,拿给了软榻上半倚着的沈寒霁。
“夫君,洗脸。”
沈寒霁接过,擦了脸后,温盈接过帕子,洗后晾到架子上。
背对着身后那人的时候,暗暗的呼了一口气,随即维持着温婉的笑意转回身走了过去。
“夫君今日饮了酒,让我来替夫君宽衣。”
沈寒霁点了点头,随即站起了身,展开了双臂。
温盈脱去外袍,挂好后,才回到他正面,低下头解玉扣。
玉扣解下,搭在了架子上,他的衣服松散了下来,结实精壮的胸膛也若隐若现。
温盈咽了咽口水,慢慢一同剥下两件衣裳。
也不再挂到架子上,放任长衣落地。
沈寒霁低下头看向比他低了一个头的温盈,只见她头低低的。
问:“怎了?”
温盈摇了摇脑袋,下一瞬踮起脚尖,攀上了他的紧实的肩膀,杏眸水润。
“夫君,初一你尚未回房,如今补回来可好?”
沈寒霁温润之色淡了下去,眸色虽沉了下去,但却多了几分清冷。
她似乎越发的不把他的规矩当一回事了。
手抬了起来,握住了温盈的手腕。
温盈已然察觉到了他的拒绝之意,也不急,而是凑近的他的耳廓旁,轻声细语的道:“我做了新的小衣,难道夫君就不好奇我的小衣是什么样的吗?”
沈寒霁正欲拉开她的手一顿。
他觉得,他这向来端庄保守妻子,似乎真的上道了。




权臣的早死原配 相继无事
相继无事
“我做了新的小衣,难道夫君就不好奇我的小衣是什么样的吗?”
狭长的黑眸微眯,嘴角略勾,嗓音低沉的反问:“嗯,那是什么样的?”
温盈松开了肩膀上的双手,更是从他掌心中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后退了两步,羞怯的低下了头。双手放到了自己的腰带上,微微颤抖地解开着。
她到底还是穿了徐氏送来的衣服的,只不过穿在了在里边。
她早意料到沈寒霁一开始会拒绝她。他的那破规矩被她破了一次,便不会再让她破第二次。
可她偏生就想让他一破再破。主导权不一定非得全被抓在他的手中才成,她也是可以的。
想到这,手松开,那细长的腰带便落了地。
轻解罗衣,底下是藕色薄纱,继而是绣着牡丹的赤色小衣。
肤如泛着柔光的凝脂,在轻纱底下若隐若现。
烛光之下,一举一动都似乎透露着媚人之态的温盈,却是极为少见。
沈寒霁眸色幽深了下来。许是因饮了酒,也更因这样风情的温盈,黑眸中似有波涛汹涌涌现在其中。
温盈因低着头并未看见。若见了,只怕会三思而后行。
温盈垂着脑袋,脖子,耳朵,脸颊都似被火烧了一般。她感觉到了沈寒霁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游移,目光所到之处更似冒着蒸腾的热气。
做到这份上,于素来保守刻板的她而言已是极限。
“阿盈呀。”沈寒霁叹息了一声喊了她。
温盈不知他喊她是何意。下一刻,沈寒霁向前走了两步,离得她非常的近。
手抬起,骨节分明的长指落在温盈的发髻上的玉簪上,抚了一下,随即一扯玉簪,发髻松散,柔顺的青丝缓缓地散落,落在肩上,背后。
把簪子放到了一旁,长指从柔顺的青丝滑下,落在温盈薄肩上,慢慢地摩挲着那薄纱领口。
温盈身子有些紧绷着,同时又心跳如鼓。
她赌对了。
指腹慢慢地从领口往下,落在了那红色小衣上。
是他最喜穿在她身上的颜色,也不知她是从何领悟的,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喜好。
剥落了那薄纱,蓦地把温盈抱了起来,朝着床榻走去。
温盈对上那双没有了平日温润之色的黑眸,心头一跳,忽生出了一分后悔。
眼前的沈寒霁似乎与以往有些不一样。那深沉晦暗,似有汹涌浪涛的黑眸,就如同话本里边的凶兽一般,似要把温盈吞噬。
温盈有些害怕,身子也僵了僵。
似乎感觉到了怀中的人的害怕,沈寒霁那微醺的脸上露出了极为温柔的笑意:“你先主动的,怎又害怕了?”
温盈心说平日里只是初一十五,他都能折腾她受不住,如今她这般穿着,又缝他多喝了几杯,怎能不怕?
可又想到孩子,便尽量放松了下来,埋进了精壮的胸膛之中,柔柔的道:“望夫君怜惜。”
等她有了儿子,他便是初一十五都不回主屋,她也不多过问一句。
许是真的是喝多了几杯,沈寒霁平日里的温润,现下却是荡然无存。
……
沈寒霁伸出手,温柔的抹了抹她眼角的泪珠,不知此时的他究竟是清醒的,亦或者有几分糊涂。
他声音虽温柔可却有几分粗哑的道:“阿盈,你若是担心我会在高中后休妻再娶,大可不必,大概不会有人如你这样温顺懂事。”
他怎可能看不出她最近的变化。
身体上的愉悦,让他喟叹了一声,哑声道:“正妻之位,永远是你的,所以你要活得长久些。”
温盈闻言,涣散的眼眸逐渐恢复了神智,似乎听出了些什么,瞳孔微微一缩。
*
夜半三更,温盈转头看了眼身侧双眼紧闭的人,表情麻木收回目光,托着疲惫的身子从床上下来,把衣服穿了回去,踉跄的走出屋子。
等她出了屋子后,床上的人才睁开了双眸。
起了身,披上了衣袍,把在外守夜的婢女喊了进来。
吩咐:“给娘子准备热水沐浴。”
随即他也出了屋子去冲洗,回来时看了眼主屋的窗户,没有半分烛光,但他清楚她没睡。
温盈是何时开始改变的,沈寒霁心里有数。
是在他做了那光怪陆离的梦之后。
有此奇遇的不仅他一人。
他做梦,而户部尚书之女重活一世。同时温盈也有所改变,他不知她究竟是活一世,还是如他一样。
但这些日子看来,是如他一样的。
若是与那尚书之女一样重活的一世,那么她第一件事,应该是想方设法的要与他和离。
在梦中,她几乎毫无生气,形如枯槁的与他说——若是知晓嫁予你会这么的痛苦,我宁愿嫁给凡夫俗子,若让我再来一次,我必定不嫁你。
若已嫁,我必定会与你和离,从此各不相干。
所以,她并非重活一世。
这一个余月看来,最让她担心的,不过是担心她活得长久后,他会休妻再娶。
那他便给她一颗定心丸。
那话她若是能听得懂,便能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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