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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早死原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妖娆
擦脸的动作一顿,那向来温润的脸色顿时略一沉。
声音多了几分冷漠:“阿盈,你以往不是这般无理取闹的人。”
温盈看到他说变就变的脸色,心中倒也没有多伤心,大概是哀莫大于心死。
她继而追问:“夫君可是嫌我了?”
冷淡淡去,动作轻柔地擦了她眼尾的泪珠,淡淡道:“并非嫌你,而今日非你所想的那般。我本只约了裕小王爷,向他求了宫中祛疤的膏药给你用,遇上清宁郡主实属凑巧。”
到底是相约,还是凑巧,温盈忽然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多在乎。
推开了他的帕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因缓了一会,倒是镇静了下来,但难掩疲弱的道:“那倒是我小心眼了,可今日在船上,那郡主一句一语,句句都往我心口上扎,夫君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等她有了孩子,沈寒霁可以纳妾,她便只带着孩子做好她的正头娘子,等着他平步青云便可,喜不喜欢,冷不冷落的,等成了宰相夫人后,倒无所谓了。
可清宁郡主始终是个问题,她冲着沈寒霁来的目的性那么明显。她那样尊贵的身份,只能为正妻,绝不可能为妾。若清宁郡主成了正妻,她便会沦为下堂妻,难有翻身之日。
沈寒霁起了身,走到了梳洗架旁。背对着温盈,长眸微阖,脸色深沉如水。
漫条斯理地洗着帕子。
“清宁郡主此人,便是如此。”他继而淡声道:“往后,莫要与她有过多交集,若无可避免,便时时防备。”
本觉得他和清宁郡主有些不明不白的温盈,听到这话,露出了错愕之色。
“此话……怎么说?”
挂了帕子,脸色淡淡的转回了身,意味不明的看向在床上坐着的她,淡漠道:“清宁郡主,心术不正。”
呐呐地问:“怎么心术不正了?”
温盈的追问,他却是摇了摇头:“你知道这些便可,旁的不用多问。”
这话怪怪的。
他是怎么看出来清宁郡主心思不正的?
既然早已经知道她心术不正,只是为什么在梦中他却从未提起过这事?
但凡他能解释一二,梦里边的自己也不会那么早死。
约莫是看到过自己病重卧榻时的绝望,他这迟来的解释在温盈看来却是轻贱了。
“好,这事我不问了,但今日夫君可否留在房中过夜?”她问。
沈寒霁微微挑起长眉。
温盈解释:“我如今病了,明日府中的人都该知道了。若夫君没有留宿,只怕旁人又多加议论了,还望夫君给些体面。”





权臣的早死原配 宿在主屋
宿在主屋
温盈就是要破了沈寒霁那半月宿一宿的破规矩。
只要这个规矩破了,往后还有什么不可破的?
“你身子不舒服,我……”
话未说完,温盈便扯起了他的袖子,剪水秋眸,脸色还有几分苍白,看着有几分楚楚可怜。
“我都病了,夫君也不能留下来陪我一晚?”
这是温盈第一次要沈寒霁留下来。许是今晚因痛苦难受哭过一会,声音倒是多了几分软糯。
似撒娇。
沈寒霁眉梢微微一挑,越发觉得眼前的妻子陌生,也越来越不似他所了解的那个妻子了。
不仅是这印象中的,还是与梦中的妻子,都有些微的出入。
虽有些许的陌生,但这要求也不算过分。
沉默了片刻,点头:“那今晚我便在屋中留宿,我去沐浴后就回来。”
许是冷,温盈把被子拉上来了些,裹着被子露出了几分羞怯,低声道:“我等着夫君。”
沈寒霁起了身,出了屋子。
等人出了屋子,温盈便收起了那装出来的羞怯,目光也清明了许多。
*
温盈泡了澡后,虽然头依旧沉沉的,但身子总归舒爽了许多。
回到房中,坐到梳妆台前,正欲拿起梳子梳发之时,却见桌面上多了个锦盒。
锦盒精致,上方绣有如意二字。
今日她去了,却没有进去那个的铺子,便叫如意轩。
温盈打开看了一眼,就明白了这究竟是谁放的。
是一只玛瑙镯子。
定是是沈寒霁送的。他前两日拒了三娘送的镯子时,便说过他会送。
今日在茶馆,他外出,原来是为了买这镯子。
可温盈并未见物心喜,反而紧蹙颦眉皱了起来。
沈寒霁怎与梦里边的那个“他”不一样了,更与过去的两年不一样了?
先是解释,二是这镯子。
他倒是送过她礼物,但都是在她生辰的时候,他可未曾在生辰外的日子送过礼物给她。
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中邪了?
还是终于知他这两年来冷落她,冷落得过分了,有所愧疚?
再欲深想,但头却昏沉眩晕得厉害,实在是理不清,索性也不理了。低眸看了眼镯子,阖上了锦盒,拉开抽屉放了进去。
还是放着吧,等那日急着用银子了,就换成银子。
温盈上了榻,沈寒霁也推门进来了。
待他阖上门扉走进里间时,盖着初春被子的温盈自觉的贴着墙,留了一块极大的地方给他。
沈寒霁徐缓地把外袍脱下,挂在床头边上的衣架上。
温盈轻声道:“我有些冷,便盖厚些的被子,薄被是给夫君准备的。”
沈寒霁看了一眼,在床头还有叠的整齐的薄被。
目光继而柔和的看向她,温声道:“你今日不舒服,便早些休息吧。”
说着话,便转身走到烛台前,拿起灯罩吹熄了烛火。
一时间,屋内昏暗了下来。
温盈看不清他,倒也自在了许多。
屋内虽然昏暗,倒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凭着屋外檐下灯笼的微弱光亮走到了床边,脱鞋上了榻。
二人除了同房,却极少同床共枕。如今什么都不做,倒是有些不知如何相处。
半晌无话。
一会后,身旁的人从被子中伸出了手,沈寒霁感觉到了她的手在摸索,不一会摸到了他的手掌。
滑腻柔嫩的手握住了那因长年握笔而有些薄茧的手掌,他长眉略微一挑,并未推开。
“夫君。”温盈柔柔地唤了一声。
“嗯?”
“夫君能答应我,在房中过夜,我很开心。”
黑暗中,温盈面上冷淡,但却是用着最温柔欢悦的声音说着这蜜语。
沈寒霁笑了笑,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声音低沉温和:“若你开心,那等科考后,我便多回来。”
温盈并未把他的话当真,但依旧应着:“若夫君不回来,我便去寻夫君,夫君可不能恼我。”
“也可。”沈寒霁应了她后,思索了一晌,与她道:“若你在意我一个月只回两次主屋,等到下个月,我便一个月回四次。”
温盈这时却是很是体贴道:“夫君难眠症治不好,也不用太过勉强的,平日夫君与我……之后,便可回屋的。”
“什么之后?嗯?”沈寒霁今晚的心情似乎有些好,甚至还有心情打趣她。
温盈思索了一下,不想错过他在屋中的这个机会,从厚被中钻了出来,抱住了沈寒霁那看似瘦却结实精壮的腰。
“夫君,阿盈嫁给你已有两年了,若三年无所出,定会被人诟病的。”
被子底下,温盈穿得少,贴上来的时候,沈寒霁便感觉到了。
“夫君,给阿盈一个孩子,好不好?”尾音软软的,让人尾骨酥麻。
温盈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样了。
沈寒霁平日是君子不错,但在这张榻上却极少有君子的时候。
软香温玉贴在身上,孰能是君子?
黑暗中,眸色一深,喉间滚动。
虽情动,但也能感觉到她那紧握着自己的手凉得很。
拉过了她那张不合时下天气盖的被衾,盖在了两人的身上。
“你不舒服,早些歇息吧。”声音少了些温润从容,多了一些喑哑。
温盈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哪怕现在依旧不舒服。但如她方才说的话,三年无所出,是个问题。
时下要先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才成。
凑到了他的耳边,红了脸,大着胆子小声地说:“夫君,阿盈想你了。”
嗓音柔柔的,像猫儿在轻轻的挠了挠。
所以在她的话音才落,身旁的人一个翻身,伏在了她的上方,眉梢带了笑意,勾了勾嘴角:“既是你想的,一会可别求饶。”
声线沉哑,暗色早已在方才她靠近之时,侵满了双眸。
温盈“嗯”了一声,脸颊已然热成了一片。
*
破天荒的,不是初一十五,三爷在主卧宿了一宿。
院子里边的大家难得雀跃。
“昨夜主屋要两回水,我觉得我们娘子不久就能有小公子了。”
“能不能有小公子我不敢确定,但我敢确定三爷以后肯定会时不时的回主屋睡。”
“咱们娘子这可算是熬出头了,嘶,谁打我……?”
蓉儿收回了手中的枝条,板着一张脸训斥她们几个小婢女:“活都做完了?没做完就在这唠嗑,若是让娘子知道了,还不把你们的月钱给扣了。”
小婢女摸了摸脑袋,嘟囔道:“蓉儿姐姐可瞧过三爷什么时候在初一十五在主卧睡了,我们就是觉着娘子要熬出头了,难免为娘子高兴了嘛。”
蓉儿:“三爷和娘子如何,那是主子的事情,你们别乱说话,让外院看笑话。”
几个婢女都垂下了脑袋,不敢反驳。
“好了,快去准备吧,三爷和娘子也该起了。”
等人散了,蓉儿却是叹了一口气。昨日娘子都还生着病呢,可三爷怎就按捺不住了?
若是这般的按捺不住,那为何平时那般的自制?
屋中。
沈寒霁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不知梦到了什么,额头渗出冷汗,双手紧握成了拳头。
片刻后,蓦地睁开了双目,向来文质温润的气度不再,双目染上了几分猩红。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转头看去,见她嘴唇微微翕动的呼吸,他目光渐渐清明,半响才呼出了一口浊息。
揉了揉额头后,从床上坐了起来,随即掀开薄衾下了床。
侯府的下人都说三爷是不喜三娘子,所以一个月才回两次房,便是那难眠症都只是借口而已。
难眠症,确实是借口。
究其原因,没几个人知道,便是温盈也不知。




权臣的早死原配 梦魇纠缠
梦魇纠缠
沈寒霁穿戴好衣衫,转身撩起了一边的帐幔挂到金钩上。在床边坐下,动作轻缓的握住了露在被子外的手腕。
指腹放在脉搏上,沉吟片刻才收了手。起了身,出了主屋,回了偏房洗漱。
洗漱之后,去了趟书房,约莫一刻后才出了书房,出了府。
*
金都城北药堂。
清早,老大夫从药堂外进来,捣药的小童道:“金大夫,沈郎君小半个时辰前来了,现在楼阁上边。”
金大夫闻言,点了点头,吩咐:“好生看着医馆,莫要让人靠近二楼。”
说着进了药房,半晌后出来,上了二楼。
抓药的小童看着金大夫上了楼后,便纳闷的问身旁年长些的药仆:“那沈郎君到底是什么人,怎每个月都来一回?”
抓药的药仆从上下来,小声的说道:“那沈郎君是金大夫的忘年交,应该都认识有三年了。我记得三年前另外一个坐堂的大夫误诊治死了个有些身份的人,怕被报复,连夜卷了银子跑了。可恨的是金大夫替他背了锅,药堂差些被封了,就是金大夫也差些当不成大夫了,好在当时有这沈郎君从中帮忙,这医馆才能继续开着,沈大夫也才能保住名声。”
“那与他每个月都来一回有什么关系?”
药仆道:“听闻那沈郎君博学,对学医有些兴趣,故每个月都来学些浅薄的医术。”
金大夫踩在楼台上,未到楼阁便闻到了宁神的熏香。
二楼宽敞,除了些书籍,便是药材都没有,只在阁楼中放置了一套清雅的竹制桌椅。
金大夫进了阁楼,便看到那清雅温润的白衣沈郎君坐在竹椅上,一手扶着扶手,一手支着额头闭眼假寐。
沈寒霁似有所觉,睁开了双眸。双目清明,俨然仅是闭眼休息。
金大夫走近,语带恭敬的问:“沈郎君昨晚可是又被梦魇住了?”
沈寒霁坐正了坐姿,略显疲态的揉了揉额头:“昨夜是回主屋歇的,正巧药丸没了,睡得不沉,似感觉到了卧榻之恻有人才会被梦魇住。”
金大夫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放在桌面上,严肃道:“这助眠药以曼陀罗为药引,久用后效果会逐渐的减弱,长久梦魇,还是得从根上祛除的为好。”
沈寒霁抬眸,伸手拿过了药瓶,继而从袖口中拿出了一张纸,神色淡淡的道:“我翻阅了一些古籍,发现了有几样治疗梦魇的方法,你看看这些可有用。”
说着,把纸递给了金大夫。
金大夫伸手接过,打开仔细端详了片刻,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从纸上抬起视线看向面前的沈郎君:“祝由术是巫术,有无效用,我身为大夫,并不能多加揣测。但我倒是比较偏向二者,习惯了这梦魇,往后便是再梦到一样的梦境,也会淡然。既然是因身侧有人酣睡而易被梦魇住,不若先慢慢习惯身卧侧有人。”
听着金大夫的话,沈寒霁眼帘微垂,指腹摩挲着瓷瓶:“我这事,不能让旁人知晓。”
金大夫劝道:“沈郎君不妨与枕边人仔细解释,贵娘子应当会保密的。”
嘴角微勾了勾,抬起眼帘看向他,似笑非笑的道:“我生母皆不知,你让我与枕边人说?”
金大夫一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劝。哪怕是他,也不知晓这沈郎君到底梦到了什么,以至于折磨了他多年。
目光落在面前的贵沈郎君身上,虽气质温雅清润,可隐约透露疏离之感。且似乎不易信人,或者说对任何人都没有信任。
沈寒霁站起了身来,看向金大夫:“不过你既说那习惯了的方法管用,我也不妨多试试。”
“还有,我拿了个药方子过来,你让人替我抓几贴药。”说着拿出了药方递给给金大夫。
金大夫拿过看了眼药方,略有诧异:“风寒药?”
沈寒霁点了点头:“昨日内人游船着了凉。”
昨日大夫来了,开了药方子,沈寒霁也看了眼那方子。而早上再诊脉,见温盈好了许多,便减轻了药量。
金大夫笑道:“看来沈郎君也很是在意娘子。”
沈寒霁淡淡的笑了笑,让人听不出真假的回道:“她是我娘子,我不在意她,总该不能在意旁的女子吧?”
金大夫一愣,这话说得似没错,但总觉得有些模棱两可。
沈寒霁转身行至楼梯口,手扶上了楼梯凭栏时,但忽然想起了些事,脚步一顿,转身望向金大夫:“对了,户部尚书家的五姑娘落水昏迷后,是你去医治的?”
金大夫点头:“正是老夫,沈郎君为何这么问?”
沈寒霁漫不经心轻点着凭栏,淡淡道:“前些日子顺手救了个差些被强盗杀害的书生,他与我说了些关于户部尚书千金的事情,我略有好奇,便问问。”
金大夫并不隐瞒,直言道:“身体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了,但听尚书大娘子说五姑娘自醒来后性子就变了,似乎沉稳懂事了许多,尚书大娘子担心她是撞邪了。”
闻言,长眉微挑,“撞邪吗……”
细嚼了这两字后,笑了笑,倒没有继续追问,转身下了楼梯。
沈寒霁自梦中醒来,便调查了有关户部尚书之女的事情。
从梦中知晓她是话本中的主要角儿,也是重活一辈子的人。
以他的视野去看,她不过是仗着自己比所有人多活了十年,知晓未来十年所发生的大事,就以为是站在了所有人之上的自负之人。
且故作神秘,游移在多个男子之间。
吊着太子,又频频出入侯府,借着与温盈交好的由头接近他。
当温盈指责她别有目的时,她却又义正言辞的道是仰慕他的才华,绝无旁的念头。还道温盈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心,心下更是腹诽温盈不值得深交,心思狭隘。
想到这,沈寒霁在下楼阁之时轻嗤。
许是在她的眼中,她自己别有用心便是正道坦途,旁人就是心术不正。
她若不来侯府招惹,他也懒得理会,若来……
沈寒霁眸色沉了下去,透露出几分凉意。
*
温盈昨日受了凉,又晕了头似的不知轻重的勾了人,厮磨了大半宿才得以睡下,第二日起了个晚。
直至晌午过后才起的。
那风寒来得猛,去得也急。约莫是昨夜后半夜出了热汗,所以这醒来的时候,身子好似松快了不少。
起来的时候,身侧不出意料的没了人。
洗漱且吃了午膳后,蓉儿端来了汤药。
“这是三爷一早去医馆抓的药,三爷说娘子的风寒好了些,不需要用昨日那大夫开的方子抓药,三爷便自己开了方子。”
沈寒霁博学的事温盈也是知晓的,他的医术如何,温盈不知道,但总归不会是什么赤脚郎中……的吧?
温盈“嗯”了声,看了眼那乌漆墨黑的药,略微颦眉,思索之后还是端了过来。
汤药温热,已可入口。
温盈屏气,一口就把一碗苦臭的汤药喝下,半点都不带犹豫的。
她自己的身子,可得好好养着,别人不心疼,她自己心疼自己。
约莫是看到了梦里边自己那么早死,所以格外的惜命。
蓉儿端来茶水,惊道:“奴婢还记得娘子还是姑娘的时候,都怕药苦不肯喝药的。”
温盈放下了药碗,拿过茶水漱口,直到苦味淡了才作罢。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想到梦里自己到了这个时候只剩下一年可活了,她现在哪能不在意。
蓉儿让小婢女把痰盂端了出去,而后重新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道:“奴婢总觉得娘子这些时日开心了许多,”
温盈擦了擦嘴角,接过了茶水:“我也是这么觉着的,最近心情畅快了。”
蓉儿笑问:“可是三爷的原因吧?方才三爷拿药过来的时候,还拿了一盒祛疤膏过来,说等再过两日再给娘子涂。奴婢见那盒子上边有着一个“贡”字,珍贵得很。”
说到这,蓉儿思索道:“三爷这段时日对娘子似乎不一样了,不仅护着娘子,还亲自给娘子抓药,更是送来祛疤膏,想必三爷是知道娘子的好了。”
温盈垂眸拨弄着杯盖,淡淡的道:“三爷对我好,我便接着。他若给银子首饰,我也收着。他若冷着我,那我也受着,又何必揣测那么多?思绪万端,还不如过顺心就好。”
说罢,心若止水的浅啜了一口温茶。
想那么多,还不如过得舒心。
喝了茶,温盈想起自己已有三日未曾去给徐氏的院子了,想了想,还是去请个午安。
在侯府站稳脚跟,可不是沈寒霁那若即若无的拄撑就能站得住的。
出了屋子,虽有几分不适,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出了院子,经过侯府庭院时遇上了在亭中乘凉饮茶的孙氏和嫡六姑娘沈明霞。
碍于嫡庶有别,温盈还是缓步走过去问安。
亭中的沈明霞看到温盈走过来,面上不显,却是在孙氏的身旁低声冷嗤了一声,讥诮道:“那沈明霏都把她的手给伤成那样了,她竟还在三哥面前说好话,让沈明霏进了内学堂,活该被欺负。沈明霏那胡搅蛮缠的性子,只会让我在内学堂丢脸。”
孙氏脸色淡淡,温声道:“她不会过日子罢了,不是所有人都以德报怨的,也不是所有的以德报怨都有好报的。她也不想想若是七妹在内学堂闯了祸,丢了侯府的面子又当如何。”




权臣的早死原配 婆媳融洽
婆媳融洽
温盈自小没了母亲,没了依靠,所以最擅长察言观色。
她就是听不到孙氏和六姑娘沈明霞在说些什么,但也知道她们在议论她,且说的也不是什么好话。
走近后,朝着孙氏微微颔首喊了声“二嫂。”朝沈明霞喊了声“六妹”。
沈明霞因数日前被母亲教训了几句,对温盈也有所迁怒,且身为嫡女也不用像沈明霏那般看三哥的脸色,所以自然对温盈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冷着一张脸,轻哼了一声。
孙氏倒是会隐藏,笑了笑,道:“听说三娘子昨日游船染了风寒,今日见,脸色似乎好了许多。”
“人一病,三哥就宿在主屋了,今日这脸色也没半点受了风寒的模样,倒是奇怪得很。”沈明霞这时也笑,但笑意却不到眼底。
这话分明就是说温盈装可怜才能博得丈夫的疼爱。
这侯府中出了主母那处,也就是徐氏和三娘两房了。这两房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府中其他主子都能知道。
温盈最为不喜的就是这一点,沈寒霁有没有回房,什么时候回房,其他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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