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早死原配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木妖娆
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等到分府别住。但现下该做的是得好好治治这云霁苑的下人了。
先前她无势,而那些下人也都是徐氏先前挑选的,所以不能动。
如今是得想个法子动一动了。
回了思索,温盈朝着孙氏笑了笑:“昨日外出游湖见到了清宁郡主,裕小王爷和夫君游湖,夫君不放心我,想与我一块回去,但我不好扫了夫君游船的雅兴,也就应下了郡主同游的邀请,不曾想只做了小半个时辰就晕船了,今日起来确实觉得好了许多。”
孙氏和沈明霞闻言,都愣了一下。她们只知道她昨日去游船了,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从未想过她竟是与沈寒霁,还有王府兄妹一块去的。
“我记得清宁郡主与二嫂素来交好,与二嫂情同姊妹,是不是?”
提起这事,孙氏回过神来,眼中露出了一丝得意。京中贵女众多,但能与皇族贵女情深如姊妹的并不多见。
“二嫂与清宁郡主自然是情同姊妹,但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沈明霞便是一声三嫂都不想喊。
温盈维持着笑意,温声道:“前些日子清宁郡主让裕小王爷送了一篮子樱桃给夫君,想必也送了给二嫂吧?毕竟我家夫君只是与裕小王爷同窗,清宁郡主就如此上心,而二嫂与清宁郡主关系这般好,定然也让人送来了。”
沈明霞闻言,怪异地看了眼她,又看了眼孙氏。
孙氏表情微变。清宁喜欢沈三郎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她偶尔也会与清宁说一些侯府的事,也时常说温氏不得宠的事,私心上,她是偏向清宁的。
清宁哪都不差,模样比温氏好,性子比温氏明朗。她与清宁又情同姊妹,若这三弟妹不是温氏,而是清宁郡主,那与侯府而言也并不是什么坏事呀……
虽是这么想的,可平时并未表现出来过。
那么现在温氏说的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孙氏收敛了那微妙的表情,不动声色的道:“许是裕小王爷提议送的,所以我这并未收到什么果子。”
温盈却露出了诧异之色:“可昨日游船的时候,清宁郡主分明说是她让裕小王爷送的。”
孙氏神色有一丝微僵:“……那我便不知了。”
温盈故作皱眉:“樱桃那般珍贵,第一次收成都是上供到宫中的,便是侯府都是得了一小篮子,清宁郡主与夫君交集又不深,怎会给夫君送这么珍贵的果子?”声音越说越小,脸色有些不好的抬眸看了眼孙氏。
旁人传二人郎才女貌,可二人从未证实过什么,也只能算是旁人的臆想罢了,若是承认了那便是另一回事了。
一旁沉默的沈明霞忽然开口道:“送了便送了,又当不得什么,往后让三哥多注意些便是了,免得有人传些不好听的话。”
温盈嫁进侯府两年,还是第一回觉得沈明霞说了句中听的话。
温盈点头:“我回去便和夫君说说,我尚要去给二娘的院子,便不与二嫂,六妹聊了。”
微一盈身,便转身离去。
等温盈走远了,沈明霞坐了下来,随意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后便道:“我虽不不大喜欢三哥这妻子,一直唯唯诺诺,小家子气的,但我也不希望她和三哥有什么不必要的误会,二嫂嫂你说是不是?”
孙氏心里边“咯噔”了一下,可面上还是维持着笑意:“自然。”
沈明霞虽才十五的年纪,也不大看得起温氏,可到底与那无脑的沈明霏不同,她有些像自己的婆婆,因此孙氏多少有些忌惮这小姑子。
“二嫂与清宁郡主交好,便从中劝劝郡主,别太执着了。”
孙氏但笑不语,心里边却是警惕了起来。若是清宁特意让裕小王爷送果子的事传到了主母耳中,只怕她会被训斥,让她莫要再与郡主交好。
温盈离开,蓉儿跟在身后侧,小声地问:“方才,娘子可是故意说那些话的?”
蓉儿自小就跟在温盈的身旁,多少有些了解自己的主子的。
蓉儿是温盈信得过的人,与她说这些推心置腹的话倒也无所谓。
她淡淡道:“清宁郡主对三爷有意。”
蓉儿一惊,但随即想起外边也有这样的传言,且三爷风光霁月,清宁郡主有这心思也不出奇。
“今日这些话当着六姑娘的面说,也算是给世子娘子提一个醒,让她莫要把我当傻子。若是她真的为了清宁郡主做了那等拆散我与三爷夫妻二人的事,我不仅会当着六姑娘的面说出来,我还会当着主母的面说出来。”
温盈脸色淡漠,没了那么多顾忌,便是说话底气也足了许多。
*
徐氏听说昨夜儿子回了房,顿时乐了,仿佛看到了那白胖的小孙子在和她招手了。
儿子那破规则可算是破了,她还以为儿子这辈子都是一个月回两趟房呢。
因这规矩,所以这两年来,儿媳的肚子都没有反应,她虽急过,但也没也怎么苛责过温氏,毕竟这里边儿子的问题也很大。
许是心情好,当温盈给徐氏请午安的时候,徐氏都是笑盈盈的。
把其他的小丫鬟屏退了出去,拉着温盈的手低声道:“等霁儿殿试之后,你可加把劲了。”
温盈微愣,不解。
徐氏便暗示的看了眼她的肚子,温盈顿时明白了过来。
温盈皮子薄,看徐氏的模样,也看得出来她是知道了昨晚沈寒霁回房了,顿时耳朵微烫。
这云霁苑的下人,当真好好好的敲打了一番了,按照她们这么传,估摸着整个侯府都知道了。
沈寒霁殿试在即,也亏得徐氏没想那么多,不然换做主母,定然会教训她不知轻重。
徐氏语重心长的道:“霁儿已经够正经的了,你可不能再正经了。”
温盈心想,沈寒霁便只是在人前正经罢了,在榻上可一丝不像是他。
“你若有夫妻之事不懂的,便问我,莫要觉得不好意思。”徐氏说得极为语重心长。她也不知怎生了个在男女之情上那么冷清的一个儿子,想想他的父亲,也就是在人前正经严肃,人后可从未这般的克制,冷清。
温盈脸皮薄,低下头胡乱的应了一声,没敢明言昨晚就是自己勾的人。
许是盼孙心切,徐氏也不避讳这婆媳关系,像个过来人一般给温盈支招:“正好快到霁儿殿试了,且再也几日又是初一了,你便以殿试为由,不让霁儿进房。等他殿试后,你再过去寻他,说要补回来,他那初一十五的破规矩早该破了,破了一次就会有无数次。你去寻他的事,能有一就有二,他便是不回来,往后也继续去寻他,他若拒绝,你就扮可怜,哭给他看。”
不得不说,徐氏与温盈想到一块去了。
自己婆婆与她说这些,温盈听得脸红耳热的。
“我听二娘的。”温盈的声音小小的,很是不好意思。
“既然听我的……”徐氏想了想,看向祝妈妈,“把我准备的东西拿出来。”
祝妈妈转身去拿东西,不一会就捧着一身衣裳从屋中出来,捧到了温盈的面前。
温盈拿起衣裳,看到那薄如轻纱的衣服时,更是面红颈赤了。
徐氏也有些不好意思,清咳了两声,道:“霁儿那清冷的性子,只能激一激了。”
先前见温氏似乎有所改变,徐氏也有了想帮一帮她的心思。但也担心温氏木讷扶不起来,所以迟迟没出手。
可今早听说昨晚霁儿因温氏病了而回了房。即使温氏还在病中,都还唤了两次水。
徐氏顿时觉得这温氏还不至于真的木讷得扶不起来。所以便让人准备这衣裳,等她好些的时候才唤她过来,今日既然来了,便顺手给她了。
温盈只觉得手中的衣裳烫手得很,她也只敢做些艳红的小衣,婆婆竟然更为大胆。
这薄纱,和没穿有何区别?
徐氏看了眼那衣服,脖子也红了,但一想到孙子,便厚着脸皮的佯装镇定。
这时屋外传来婢女喊三爷的声音,婆媳两人的脸色蓦地一变。
徐氏面露慌色,压低声音慌乱催促:“快、快把衣服藏起来!”她可不能让她那君子儿子知道他的母亲这么的不正经!
温盈也是一急,直接把衣裳塞到了身后。
等沈寒霁快进来时候,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只能手肘支着软榻上小茶几,手轻握成拳撑着额头,露出一副病弱之态。
不经意瞥了一眼徐氏,只见自己的婆婆对自己露出了一抹赞许之色。
温盈:……
忽然间,有种像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一样。
权臣的早死原配 开始整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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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霁自偏厅外走进,似乎察觉到了些不寻常,眸色微敛,不动声色的朝着徐氏颔首唤了声“二娘”。
“霁儿这怎么过来了?不是要殿试了么,怎不好好的在院中温书?”徐氏心慌,故而面上的笑意有一丝僵硬。
沈寒霁温声道:“数日未与二娘请安,便过来了。”目光看向一旁似有不适的温盈,道:“不成想阿盈也在,你这病尚未好,怎也来了?”
温盈扶上额头,做出晕眩之态,虚弱道:“我也是几日未与二娘请安了,所以就过来了。来时好了许多的,许是在花园吹了风,所以现在有些头晕。”
闻言,沈寒霁向温盈走了过去。
见他走过来,温盈身体僵得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他发现了她这身后藏着的衣物。在榻上尽管裸裎相见多次了,可穿上衣服在榻上之外的地方见面,他们相敬如宾,未曾有过半点亲密,正经得俨然不像是夫妻。
且沈寒霁穿上衣裳这副风光霁月,仙风道气的气质,那些个夫妻间闺帷旖旎倒像是污秽了他一般。
所以若让他知道她藏了什么东西,她着实会没脸了。
怕没脸的何止是温盈,便是徐氏都是忐忑的,心里七上八下,生怕眼神厉害的儿子发现什么端倪。
沈寒霁余光瞥了眼似乎暗暗倒抽了一口气的徐氏,目光再落在温盈的身上。她自己许是不知,在床榻之间她只要一紧张,便会不自觉抓着单子,或帐子轻扯攥动。
此时她攥着手中帕子,动作细微的攥动着。动作虽微,沈寒霁却也看明白。
三娘和温盈在瞒着他些什么。
走到了温盈身旁,吩咐祝妈妈:“拿个软枕过来。”
祝妈妈心疼的看了眼温盈,随即去拿软枕。
软枕拿来,放在了茶几上,沈寒霁坐到了茶几一旁,温声道:“且把手放到软枕上。”
温盈把手放到了软枕桌面上,微凉的指尖摸到了脉搏处,白嫩的手腕上立即起了些小小的颗粒。
沈寒霁淡淡的瞥了眼,嘴角微勾了勾,问:“阿盈在紧张什么?脉搏跳得这般快?”
温盈佯装淡定:“许是不舒服,脉搏才会跳得快。”
沈寒霁慢条斯理的收回了手,淡淡道:“只需休养两日,喝两日药便可。”
理了理宽袖,转头抬眸看向一旁的徐氏,似看穿了一切一般的询问:“二娘与阿盈可是有什么事瞒我?”
温盈:……
徐氏:……
果然还是没有瞒过他,徐氏索性硬着头皮承认:“确实有事瞒你,不便让你知晓,你就别问了。”
沈寒霁闻言,略微挑眉,转头看向温盈。
温盈目光别开,不看他。
沈寒霁的那双眼睛,似能看透人心一般,她没敢直视。
沈寒霁也不执著,浅笑了笑。起了身,目光往温盈的遮掩的身后看了眼。
似乎藏了些什么。
收回了目光,没有再探究。
“既然二娘与阿盈在说些体己话,那我便先回去看书了。”虽诧异二娘与温盈关系融洽了许多,但也没有多在意。
徐氏见他没有再多追问,便暗暗松了一口气,催促道:“你快些回去吧,就快殿试了,也不知着急。”
想了想,又道:“你在外边等一会,我与阿盈说几句话,你便与她一块回去。”
沈寒霁略一颔首,先行出了偏厅。
人一走,徐氏忙呼了一口气,便是温盈也松了一口气。
徐氏与温盈道:“这衣服你且先别拿,等晚上我再让人送过去给你。”
温盈想拒绝,可徐氏难能表现善意,若是这次拒绝了,往后定然不会再轻易对她假以辞色了。
温盈只能羞赧地点了点头,随后站起来,盈了盈身子后退出了偏厅。
看着温盈离开后,祝妈妈去收拾那衣服。
徐氏看着门口,脸上露出了笑意:“这温氏可真是越来越讨喜了,要是早这么开窍,指不定我孙子都抱上了。”
祝妈妈在一旁笑道:“现在也不晚,要是在三爷高中后,小主子再出世,那受疼爱自然也更多一些。”
徐氏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却是满足:“霁儿是个争气的。”
*
温盈从偏厅出来,沈寒霁看了眼她两手空空,笑问:“怎没把东西带上?”
温盈脸颊浮现了微微红晕,但还是如实说:“二娘说晚上再让人送啦。”
“二娘给了你什么?”
温盈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夫君莫要追问了,是些私密的东西。”
沈寒霁闻言,也不再追根究底。
出了二娘的院子,温盈伴在沈寒霁的身侧,用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喊了声“夫君。”
“嗯?”
温盈斟酌了一二,才言:“方才二娘与我说,夫君殿试在即,过几日的初一,就莫要回房了。”
沈寒霁脚步一顿,睨视了一眼身旁的温盈,也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得清的声音戏谑道:“我一个月便只回两次房,初一不回去,阿盈是打算素着我了?”
温盈听到这话,脸一红,但随即又恼得很。
什么叫素着他了?
是她让他一个月就回两次房的?
虽心底恼得很,面上却是含羞带怯。慢慢的,温盈也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他了。
——越来越会敷衍人了。
沈寒霁没有多言,但也算是同意了。
*
初一那日,沈寒霁虽不回房就寝,但还是依照惯例还是与温盈一块用晚膳。
沈寒霁吃了些菜,微微蹙眉,停下筷子,看向:“小厨房又换厨子了?”
温盈也夹了一筷子的菜,也吃出了一些差别,随即看向管事婆子,问:“怎么回事?”
管事婆子姓何,是温盈嫁到侯府时,主母派过来的。
说是让帮三娘子打理院子,其实不过是盯着云霁苑罢了。
过去的两年,温盈过于妥协,这婆子又因是主母安排的人,平日就多有擅作主张,都未与温盈禀告。
沈寒霁放下了食筷,长眉微挑的看向温盈:“你也不知?”
温盈点头,回道:“只是觉得这两日的饭菜口味有些不一样了,但因我在喝药,还以为是喝药影响的。”
何婆子眼神微微闪躲了一下,垂下头回道:“厨房先前的厨子不做了,老奴便请示了世子娘子,重新安排了厨子。”
沈寒霁没了胃口,淡淡开口唤了声:“帕子。”
一旁的婢女呈上来了湿帕,他拿过擦了擦嘴角,放了下来,脸色淡淡:“何时换的?”
何婆子咽了咽口水,回:“大前日换的。”
抬眸看了眼那何婆子,声音不愠不火:“怎么未与娘子提起?”
何婆子忐忑的道:“老奴事杂,一忙起来便忘了。”
“忘了?”沈寒霁笑了笑,反问:“那你怎就记得请示世子娘子?”
何婆子眼一闭,牙暗暗一咬,说道:“主母两年前让老奴帮三娘子打理院子,云霁苑大大小小的事都有,也不能芝麻绿豆的小事都请示娘子,所以老奴觉得这换厨子也不是什么大事,便没有与娘子说。”
温盈皱眉道:“三爷素来喜清淡,这里的菜色偏咸,你换的时候可记得那厨子还是我特意请的?我特意请的厨子,你也不过问我,便同意他辞了?辞了便辞了,可不管为何,你都要知会我一声的,这越俎代庖,似有不当吧?”
越俎代庖这话,何婆子顿时不爱听了,脱口便回了一句:“往常娘子可不管这么多的,都是老奴决定的……”话一出口,似也觉得有些不对,忙改了口:“老奴的意思是说娘子有太多的事要管,老奴只是想替娘子分担分担罢了,何况主母把老奴安排在这院子时,也是这么说的。”
声声句句以主母来压人,温盈也不便再言,而是给了个眼神沈寒霁,让他决定该管还是不该管。
沈寒霁看到了温盈的眼神,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婆子话语中隐隐有不尊重温盈之意在,沈寒霁听出来了。
眸色一敛,脸色也沉了一分。
“主母让你来帮娘子,可有名言让你越俎代庖帮娘子做决定?”声音不疾不徐,可这话却让人心头一跳。
婆子不怕温盈,可怕这沈三爷。
跪了下来求饶:“老奴以后不敢了,三爷就看在主母的面子上,饶过老奴这一回吧!”
沈寒霁睥睨道:“母亲的面子,并不是给你这等妄尊自大的刁奴的。明日,自回母亲院子说明白,云霁苑用不起你这样的人。”
说罢,看向温盈身旁的蓉儿:“明日你随她一块去,说清楚到底是何事,莫要她污了娘子。”
蓉儿应了声“是”。
再而看向温盈:“明日辰时,让云霁苑所有的下人都在院中候着。”
温盈颔首。
沈寒霁没了胃口,起身离去,去了书房。
温盈看着那边跪着的婆子,再看了眼一桌子的饭菜,站起身后与蓉儿道:“你随我去厨房打下手。三爷念书辛苦,我去下厨做些吃的送去。”
出了膳厅,只主仆二人,蓉儿脸上的笑意便也句忍不住了,不禁又喜又惊叹地问道:“娘子,你怎知何婆子就一定会瞒着娘子请了个新厨子的?”
温盈轻声道:“先前她时常在我面前说那厨子中饱私囊,偷摸拿厨房的肉菜回家,要我辞了那厨子,又道她有一个侄子做过厨子,想要举荐,我拒绝了。若是先头的厨子自动请辞,她便一定会让她的侄子进府。”
“可娘子怎知晓三爷就一定能吃得出来换了厨子?”
温盈嘴角微弯:“如我方才所言,三爷口味淡。”
上回在徐氏院子用饭的时候,他便能一下子吃出来是她做的,便说明他的味觉很是灵敏。
但到底还是担心沈寒霁看出端倪,又该说她爱做戏了。
想了想,温盈吩咐蓉儿:“你多拿十两给先头的厨子,再度嘱咐他,关于我让他主动请辞的事情,谁都不要提起。”
蓉儿点头:“奴婢明白。”
蓉儿应了后,喜道:“那何婆子可讨人厌了,在这院子,好似她才是主人一样,这回总算是把她赶走了。”
温盈要赶走的岂止是何婆子,她要整顿的是整个云霁苑的下人。
权臣的早死原配 谁是主子
谁是主子
温盈简单的做了两道菜端去了书房,应声而入。
温盈放到了桌面上,温声道:“我见夫君没吃多少,所以下厨炒了两个菜。”
说着,把托盘中的菜肴和饭端出来。
沈寒霁放下手中的书卷,抬眸看向面前垂着眼眸,睫羽密而长翘,透露着柔和气息的温盈。
确实是很柔顺的一个女子。
温盈摆好了碗筷,劝道:“夫君还是先吃了再继续看吧。”
沈寒霁点了点头,与她说道:“你也一块吃些吧。”
说着,朝着外边的书童喊了声:“青竹,到厨房多寻一副碗筷过来。”
话落便起了身,搬来了一张高杌子,放在书桌的一旁。
“坐吧。”
温盈笑了笑,随之坐了下来。
青竹去拿碗筷,沈寒霁复而在原座坐了下来。看向温盈,意有所指的道:“你是云霁苑的女主子,往后若是有此越俎代庖,不把你放在眼里的刁仆,尽管惩治便是。”
温盈垂下眼睑,如实把以前的顾虑给说了出来:“可那是主母安排在云霁苑的下人,旁的又都是先前二娘安排的,我若做得过了,只怕主母和二娘会不高兴。”
沈寒霁知道她的顾虑。
“尽管惩治便是,母亲和二娘那边,我来说。”
温盈抬起眼眸,惊诧地看向他。
“怎么?”他问。
温盈沉默了片刻,才道:“夫君以前可从来不过问这些杂事,这些日子是怎么了?”
沈寒霁泰然自如的道:“那日知道一个个小小的妾室都敢欺负到你的头上,才反应过来你嫁给我两年,你似乎都没怎么笑过。你是我发妻,我自然见不得你委屈。”
这话听到温盈耳中,有些刺耳。刺耳得差些连笑容都挂不住了。
若是见不得她委屈,怎就两年后才发现她过如履薄冰?
若是早一个月与她说这些话,她或许可能感觉看到了盼头,会感动,也会更加的对他迷恋。
可终究还是晚了。
且沈寒霁为什么突然变了?
因在他的面前,不能太过心不在焉,所以敛了敛心思,维持着温柔端庄的笑意。
不一会,青竹拿来了碗筷。
夫妻二人也就没有再说这事。
温盈收了碗筷,端出了书房之外,脸上的笑意顿时沉了下去。
沐浴回到屋中后,蓉儿拿着沈寒霁送来的祛疤膏,一点点的涂在温盈那已经结痂的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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