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开工厂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无语的命运
“让外人占着?那没什么!”
摆了摆手,朱翊钧盯着施奕文说道。
“等到将来有机会,我就让你领兵过去,把旧港收回来,到时候,再封你做……”
话到嘴边,朱翊钧突然不再说话了,他并不希望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好朋友,他看着施奕文,好一会才说道。
“到,到时候,那你我……不行,不行……”
摇着头,朱翊钧盯着施奕文,用极为认真的语气说道。
“到时候你不能去南洋,那里离开大明太远,你是我的朋友,咱们还要一起喝酒,一起吃肉呢,将来,我的儿子还要娶你家的女儿,我家女儿还要嫁给你家儿子!还是要做儿女亲家的!”
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完全是出于对朋友的不舍,完全出自于内心的情感。
朱翊钧的话让施奕文的心里一阵感动,而在感动之余,因为他的话,又暗自想到另一件事,也不知道他和皇后的身体调养的怎么样了,如果要是王皇后能有所生养的话,或许,未来会大不一样。
一个月前为了避免发生在历史上的那件事情,或者说想要改变历史,不想让历史上的明光宗朱常洛出生,施奕文特意悄悄的给小皇帝进贡了一些药物,其实就是些维生素e之类的药物,希望能够改善皇帝的身体,让他和皇后能够尽早生出子嗣,进而彻底改变历史。
现在施奕文的心里更想知道那些药的效果。有没有效果,总得有个音信吧!怎么这么长时间连个音都没有?
见施奕文陷入了沉默,只以为他心里或许还记着南京的事情,朱翊钧又认真的说道。
“致远,你不要担心这里,南京那件事,我必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小皇帝的话,让施奕文不由一愣,交待?什么样的交待?
面对皇帝的这个承诺,施奕文一时间甚至说不出话来,毕竟任何人都知道皇帝是绝对不会轻易对其他人做出任何许诺的,但是现在这个小皇帝却对自己做出这样的承诺。
尽管并不知道这样的承诺意味着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必定会给自己一个交代。
那么自己应该如何回报他?
(iishu)是,,,,!
第339章 不辨忠奸
【】(iishu),
清晨的薄雾笼罩着大明的留都南京,尽管年关将至,可是往日热闹繁华的江边码头此刻却显得萧瑟而又寂静。随着新设的三个钞关开始征税,往日里流畅的沿江航运也跟着停滞了下来。多年来已经习惯了不交税的商贾们,无不是怨声载道,就连同拿了他们好处的士子们,也是慷慨激昂的指责着朝廷与民争利,指责着钞关“恶吏们”敲骨吸髓的百般盘剥。
如果是在往日,或许士子们的振臂一挥,恐怕早就引起万民响应,进而百姓冲击钞关了,可现在情况却和过去不同,尽管士人们慷慨激昂的呼吁着百姓奋起,为自身的福祉斗争,可是百姓们却大都是一副充耳不闻的模样。
之所以如此,并不仅仅是因为两个月前,原本只在京城发行的《晨报》在南京开设分社,于南京、苏州、松江等地发行《晨报》,让这一廉价的新闻纸进入了千家万户,进而他们知道,设立钞关征税的原因——百姓种田纳粮就是天经地意,商人无捐不税难道就是“世间公理”,在报纸上的主动宣传下,百姓们自然不会像过去那样容易的为人所煽动,甚至于他们也乐意看到“奸商痛哭”。
设立于各地钞关在征税,一文不少的足额征收,奸商们无不是“深受其害”,见煽动民意没了效果,于是他们纷纷找到自家人,请他们在朝中为自己说话,但是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变得越发小心谨慎起来。
“钦差大臣遇刺案”这件已经纠缠了整整一个月的大案,现在已经搅动了整个大明,让大明朝堂的局势处于一种前所未来的风波之中,在吕调阳、傅作舟大张旗鼓的不断派出锦衣卫不断拿索人犯的时候,江南士绅无不是变得焦虑不安起来,甚至于就连同钞关税务司新设十六钞关的呈请都没有回绝,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在局势尚未明朗之前,谁都不肯轻易的拿自己的身家做赌注。
尽管冬天的到来,会让北方的运河冻结从而冷清下来,可是长江却没有冻结,可往日里往返于沿江各的船只,这会却大都呆在码头,就连同商人们也在那里等着的。眼看着大量的货物囤积码头,码头上的苦力们却只能无所事事地看着空荡荡的江水的流逝而去。当然也有些急着要糊口的苦力依旧起早贪黑着等在码头,希望能有商船靠岸,能得到几文工钱换来裹腹之粮。
但是对于这些市井小民来说,压根就没有什么人在意他们的生计。现在整个江南,都被寄绊着……城中流传着的小道让人们的心不时的紧抽,焦虑不安的心情也在所有人的心底弥漫着,人们甚至对即将到来的新年也没了什么兴致。各种流言蜚语在整个江南弥漫着,一直弥漫到江南的每一个角落。各种小道消息让人们不禁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重新揣测起来年的时运来。
其实不仅是那些牵涉其中的士绅,甚至就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异样,至于身处旋涡深处的当事人,更是惶恐不安的注视着这一切,曾几何时,南直隶、浙江等地的士绅们,凭着文教兴盛,凭着科举制占据着天下选官之半,从而把持朝政,让任何人都不敢轻易触碰这个群体。但是现在短短数十天里,急转直下的形势让所有人无不是惊愕不已。
吕调阳想查到什么地步?
张居正又想要干什么?
难道他想对整个江南士林赶尽杀绝吗?
他们什么时候才会收手?
而层层的疑问更是让他们辗转反侧不能心定。
一直以来投鼠忌器的张居正,怎么就这么大起胆子来了?
之前有没有过预兆?
他真的要杀尽江南士林吗?
是谁给了他这个胆子?
除了皇帝肯定没有别人了!
同样的疑问自然也都浮现在所有人的心头。
却见此刻的密室之中,无论是居乡的乡贤士绅,还是在朝的清流士宦,此时无不是一副愁眉苦脸,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当然,还有一些人坐在角落里默不作声,曾几何时,他们也曾在这里商议过机密,也曾在这里商议过如何利用钦差南下的时机,把他的名声整臭,进而抓住机会废除钞关,可是所有的一切现在都化成了泡影。
“刺杀钦差……他李祯好大的胆子!”
又一次,在密室中,有一个声音响起,任谁都能听得出说话那人语气中的不满。
“可不是,我早就说过,那姓李的不是江南人,不可信任,指不定他就是张江陵的探子,就是故意这么干的,这下好了,他张江陵有借口了!”
“可不是,要不然,他怎么就敢擅自行事了!”
“自行事,刺杀钦差!到底是谁让他干的?”
“哼哼,谁让他干的不知道,反正现在他把这个罪名推给了董宜臣,他董宜臣居然也攀咬起来,”
“锦衣卫的手段一使上,谁能不攀咬,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今天姓吕的可又拿了两个人!”
“哎,再这么下去,我估计,咱们江南非得让张吕二人毁了不可!”
眼看着现场的气氛越来越诡异,有人按耐不住心中愤慨的一个站起身发话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陛下怎么会就这么任由张江陵胡来呢?诸位,你们说说,陛下到底是在想什么?难道他就不知道,现在张江陵如此大胆妄为,他先借口钦差一案,杀尽江南士林,到最后,他可就是要篡位夺权啊!”
他这么一说,立即也跟着跳起来哭泣道。
“陛下啊,难道您就看不清楚忠奸嘛,居然让张江陵那样奸臣把持朝政,任由他残害忠良。”
说到这儿,那人又抹了一把眼泪,然后又捶胸顿足着大声哭诉起来。
“陛下啊,陛下。您怎么就这样不分忠奸呢……”
眼看着有人这样做作的哭诉,其他人也开始跟着抹起眼泪来。一瞬间屋子里充满了鬼哭狼嚎之声……
(iishu)是,,,,!
第340章 忠臣义士
【】(iishu),
“陛下啊!你怎么就看不清张居正的狼子野心啊!”
“高皇帝啊!大明江山危殆……”
这间密室里,尽是一片哭声,似乎所有人都是忠臣义士,似乎他们所有人都是拳拳赤子之心却不被皇帝所理解,以至于无不是满腔的委屈。
如果是不值钱的人必定会以为这绝对是一群大明的忠臣义士。但是实际上,即便是他们自己也知道这一切不过只是做戏罢了。
有时候演戏并不仅仅是演给别人来看,同样也是在演给自己看。突然就在这时有人发话打断了众人的哭诉。
“陛下如此不辩忠奸,任由奸臣把持朝政,我等身为大明忠臣,难道就任由陛下年少妄为吗?诸位如今的大明正处于生死存亡之际,不是我们大伙唉声叹气,自怨自哀的时刻。别忘了张江陵正处心积虑想要除掉我等忠臣义士。我等身为大明的臣子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力保大明的江山毁于昏君奸臣之手。”
这一席铿锵有力的说词,顿时就让整个房间又安静了下来。刚才还在干嚎着的众人立刻又换了一副嘴脸,纷纷点头称是起来。其实,他们之所以这般做作,也就是为了引出这句话。
师出有名!
无论要做什么,总归离不开这四个大字,所以,他们自然要通过这样的哭泣来向世人说明,他们即将作出的决定,是多么的“无奈”,是如何为了“大明江山”,是如何的一片赤胆忠心忠心。
而这也是他们之前演戏的原因。
“如今朝中奸臣把持朝政,百般寻找借口试图对我等大明忠臣义士一网打尽,但凡稍有良知者,又岂能坐视,虽然我等屡屡不惜以身犯险,上书陛下,可惜朝中幼主非但年少,且行事荒唐,昏君无道如此,要是我们不果断行事,只恐怕他日死后,也无颜见高皇帝!”
“正是,若是我等这般坐视,大明江山必定不保!”
“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
其实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冒出了一个答案,毕竟,在史书之中,那个答案早就清楚的写在了那里,甚至于现在的帝系,也正是凭此起家的。
清君侧!
“清君侧”是造反的好借口,简单且粗暴,历史上很多人都用过的它。但是历史上又有那一次是为了攘除奸臣,真正“清君侧”的?
答案当然是“零”……不,成祖皇帝就是真正的“清君侧”……至少,现在大家都这么说。
尽管所有人的心里都知道答案,但是谁都没有主动的说出来,毕竟,他们都是文人都是“爱惜羽毛”的,他们绝对不是什么逆臣,更不是野心勃勃的野心家,怎么可能是叛逆呢?
自然的即便是想要做这件事,也不能这就样把“清君侧”这三个大字给说出来。
不能说这三个字,并不代表不能说这件事。
“这件事……恐怕不那么好办啊!想要办成它的话,这非得掌握兵权不可。”
“兵权!京营不就在兵部的掌握之中吗?”
在嘉靖年间,为了避免武宗年间,京营为宦官掌握、武将亦骄横的局面再次发生,兵部侍郎王邦瑞提议“尽撤提督、监枪者”,而以大将一员统帅,称总督京营戎政;以文臣一员辅佐,称协理京营戎政。从而让兵部得已重新掌握京营。其实从“土木堡之变”之后,大明的兵权就一直在兵部的掌握之中,这同样也是他们会冒出这个念头的原因,因为他们的手中有兵。
相比之下,皇帝的手里反倒是无兵可用。当然也并不是说兵权全都在兵部,至少在名义上,还有其他的制约。
“可是这总督京营戎政可都是勋臣,成国公可是他张居正的人!”
“成国公?就是一个蠢材罢了,他一年去几次京营?京营之中,任免不都是由兵部任命?”
所谓的“总督京营戎政”尽管是京营戎政的最高统帅,可是实际上也就是挂个名,这和许多勋臣在军中的职务一样,也就是挂名拿俸禄,真正的大权在“理京营戎政”手中,而这一职务都是由兵部尚书、侍郎或右都督御史担任,其掌握的京营操练事务。
不过即便是如此,也没有人觉得这件事儿会那么容易。还有其他的一些问题需要解决。
“就是现在的京营协理,也是咱们的人,只要说服了他,一切就都好办了!”
“可,这件事办起来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可不是,即使是协理是咱们的人,可是那些个领兵的参将、副将,游击,可不是咱们的人,咱们要是想动手的话,非得有他们不可!”
“这个事情简单,但凡是当这个协理的,谁在军中没有几个亲信?只要他们愿意参与其中,这件事自然也就成了。”
确实,在官场在闯荡这么多年,他们又岂不知道这一点,谁都会有几个心腹,只要让他们把兵领进来,那么一切自然也就好办了。
“只是,这,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太过……”
“太过什么样?这个时候,可不是说什么妇人之仁的时候,他姓张的没有给咱们留活路,咱们要是不拼死一搏,非但性命难保,恐怕就是大明江山最后也得落到他张居正的手中,他张居正就是我大明的王莽!要是不断然行事,我等又岂能对得起先帝,对得起天下!”
任何时候,“大义”都能让人们为之激动,这一番义正词严的话语,更是在人们心中燃起了冉冉的斗志。其实,现在众人也都很清楚,如果他们想要自保,或许这是最后的选择了。
只不过,很快,他们就从如何“清君侧”的问题上,在那里讨论起了将来皇位继承人上。而这个问题刚一开始讨论,就显得火药味十足。
“要是没有藩王宗亲起身牵头的话,只恐怕难以让天下人信服!”
立即又有人指出了想要做成这件事的另一个需要解决的事情。
“是啊,应该有藩王宗室牵头才是!”
当大臣的当然不能够“清君侧”,但是要是有藩王牵头的话,这件事自然也就顺理成章了。毕竟当年成祖皇帝不也就是这样起家的?
既然当祖宗的可以这么做,那么当子孙的同样也可以这么做。至于他们这些大臣,不过只是……听命从事而已。
在史书上绝对不会落下他们是“乱臣贼子”的字样,电视有什么罪名,那也是当皇帝的那个人来担。
“不,应该先废昏君,再拥立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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