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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向阳花开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新鲜的苹果
她微微扯了扯绷带,声如蚊呐,“太,太紧了,有些喘不过气……”
展昭一愣,太紧?低头一看,好像是有些紧。连忙松了几圈重新包扎,“这样呢?”许向阳窘迫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结巴道:“这样,差,差不多……”
好不容易换了药,许向阳几乎红成了一只煮熟的虾,缩成一团。展昭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最初的尴尬过后并无多少不自在,见她这样,不知是宽慰还是玩笑,竟笑着道:“昨日也是我替你包扎,本想说我会对姑娘负责,细想一下,却发现已是夫妻。”
许向阳讶异地回头,这是第二回听他说他们是夫妻。展昭泰然自若,看都看了,还能如何?他说的也是实话,她是他妻子,他难道不能看?她却还是红着脸,爬床的又不是她,就说夫妻吧,那也是有名无实。突然要坦诚相对,她怎么能淡定?展昭将里衣披上她的肩头,“你歇一会儿,王嫂子等会儿回来。有什么事,让她帮帮忙,晚上我早些回来。”
展昭走后,许向阳睡了一会儿,醒来时王嫂子正在屋里帮忙收拾房间。见她醒了,王嫂子连忙放下手头的活,“醒啦?饿不饿?我给你弄些吃的。”
许向阳看看外头的天色,“现在什么时候了?”她还有些发热,没什么胃口。听王嫂子说已经午时,便吃了些东西。歇了一会儿,她实在有些受不住身上的潮热,道:“嫂子,我想擦洗一下。”天气这热,她发热流了许多汗,难受死了。
王嫂子心想她应该不好意思让展昭帮忙,便笑应着去提了两桶温水来。即便是王嫂子帮忙,她也还是羞涩,躲在屏风后自己慢慢擦洗。虽不及沐浴舒服,多少是清爽了。王嫂子取笑道:“药都是展大人帮你换的,让他帮着提两桶水还有什么开不了口的?”
“嫂子,”许向阳羞红了脸,“那,那不一样……”
王嫂子是过来人,两个孩子都老大了,说起话来没什么顾忌。“如今丁姑娘回去了,我料想她大约不会再来。就算她想来,她家里也不会由着她。”丁家是大家,哪里能让丁月华一再任性?不说展大人现在跟许向阳感情渐好,就是展大人和离了,丁家也不会再认这门亲了。“你伤了这一回,也算因祸得福,该抓住的机会自己可得把握。听嫂子的,别的都是虚的,抓紧要个孩子才是真的。”
许向阳涨红脸,孩子……她跟展昭根本不是那种关系。这种事,她,她一个姑娘家怎么主动?原主就是在这种事上爱主动了才坏了展昭的姻缘,她若表现出一丝一毫那种意思,还不知展昭要怎么看她。
见她羞涩为难,王嫂子劝道:“我之前也给你说过,要展大人忘记丁姑娘,只怕一辈子都不可能。你若是要吃这个醋,那就是存心跟自己过不去。你看看你自己,娘家没人,因为先前的事,名声也坏了。展大人虽是好人,可心里还装着个人,你能靠的,就只有孩子了。这孩子是你身上掉下的肉,母子连心,怎么也不会向着外人去。”
王嫂子讲得情真意切,她心里也明白,道理就是这般。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却要从一而终。不是说展昭会那般,只是,全然向着她的,确实只有孩子,只有血脉难以割断。为了寻求下半辈子的安稳,她要向展昭要一个孩子没吗?这种事,她开不了口。她始终觉得,待到时机成熟,她就要离去。若是有了孩子,她怎么狠得心?
“孩子还是得看缘分。”
王嫂子忽然意识到什么,环顾房间一圈,这屋子分明是许向阳一个人的房间,如此看来,她跟展大人根本就没同房,谈什么孩子?叹了一口气,“是急不得,你还伤着呢,先养好伤再说。”展大人对她的态度大有改观,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传出好消息来,不能急,不能急。日子还长,总不可能一辈子这么过。
许向阳毕竟伤着,一会儿又昏昏沉沉地睡去。王嫂子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心想展大人都亲自替她包扎伤口,伤在那个位置,还不得脱衣衫?她抿嘴一笑,都到了这地步,后头的事还不是水到渠成。孩子,迟早的事。许姑娘总算是熬出头了,虽说提起从前来不大光彩,可过日子过的是自己的日子,冷暖自知。
哎呦,回去得跟王朝说说,那些杂事就别耽误展大人时间了,让他早些回去陪媳妇。媳妇正伤着,怎么陪,怎么照顾都不过分。她就不行了,这么朝夕相处,换药包扎的,感情还上不去!





[七五]向阳花开暖 第53章 娃娃亲
不知道是不是药有安神的效果,许向阳几乎都在睡,睡得她分不清白昼黑夜。只觉得醒了便吃饭喝药,不一会儿又昏沉睡去。如此过了三四日,伤势好了些,人也终于精神了起来。她无从得知案情的进展,就觉得展昭来去匆匆,白日里不见人影,晚上倒是都能回来替她换药。
连着几日换药,尴尬和别扭少了几分。展昭每日一大早便出门,早晨那次药是托王嫂子帮忙换的,她发现在王嫂子面前裸露身子也浑身不自在,甚至比面对展昭更叫她不自在。无他,王嫂子总是笑得暧昧,好似展昭替她换药时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案子忙完了,展昭今日竟然没出去。他在家,王嫂子只是过来看看便走。王嫂子不在,她只能扭扭捏捏地跟他说想要沐浴。在展昭看来她伤成这样最好还是忍忍,但心里又想,姑娘家总归爱干净,她若不是实在忍不住,是不会提这要求的。
如她所愿,他帮她提了热水。许向阳大大松了口气,受伤至今都只是胡乱擦了几把,真要臭了。不过,这澡洗得并不痛快,低头洗头时便扯了下伤口,痛楚好半晌才缓和,心里暗道不好,伤口大概裂了,最后还是只能囫囵了事。
果然,展昭一看便皱了眉,“伤口裂开了。”听着他似乎不悦的语气,她有些心虚地略略回头,“洗头时不小心扯到了。”
展昭将她的衣衫拉好,取了毛巾替她擦拭头发。大约是扯到伤口,她不敢再有大动作,头发还在滴水,后背一片潮湿。轻柔擦这她的秀发,道:“忍一忍,伤口反复裂开好得慢。”她的身体比不得他,还在断断续续发热,伤口愈合得也慢,千万要小心养着。虽叫她忍耐,但上药前还是细心地替她擦拭了后背,伤口碰不得水,她自己也擦拭不到。
沐浴过后的她带着馨香,叫他心念微乱。她褪了衣衫,不知是因为羞涩还是因为刚刚沐浴,皮肤泛着淡淡的粉色。绷带绕过,他低声问道:“可会太紧?”她急急摇头,他的鼻息洒落,激起她异样的感觉,她忍不住环住身子,想要遮挡身体的敏感反应。
“怎么了?”
“没,没有……”她慢慢松了手。纱布再次绕过胸前,微微勒紧的感觉叫她懊恼地低吟一声,希望他没留意到。可展昭如何能看不到?她细微的情绪都落在他眼里,纱布微微被顶起两个小巧的圆点,他自然知道。目光悄然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她有些瘦弱,纤细的身子完全被他身影笼罩。淡淡道:“听王嫂子说你胃口不好,不吃东西伤怎么会好得快?你说我要养胃,自己却这样瘦。”
听他说瘦,又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她又连忙双手掩胸,他不是那个意思吧?其实,这个身子的身材真不差,骨架纤细,虽然瘦,但还算凹凸有致。展昭仿佛看到了不一样的她,她平日总是娴静淡然的模样,难得见她有这样的娇态。似乎被打乱了步奏,惊慌失措,局促不安,又羞涩难当。是他从未见过,也从未想过的模样。
他低声轻笑,语调轻快了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
许向阳突然觉得展昭有些恶劣,他怎么能这样?这个意思那个意思的,到底什么意思?张了嘴却说不出话来,要说什么?说什么都叫人想入非非。每日换药,好不容易淡定了一些,他又说这些话,叫她,叫她浑身如火烧,羞死人了。
他手中的纱布再绕过胸口,不松不紧。她忍不住回头看他,他眼里一片淡然,见她回头,与她视线相交,似乎知晓她的细微恼意,笑道:“只要伤口不裂开,再两三日便可不用再包扎。”
许向阳不知道要怎么搭腔,展昭那样一个人,怎么也有这种不着边际的时候?她抿了抿唇,忽然松了紧绷的身体,那些窘迫淡了去,若是从前,他怎么也会不这么同她说话的。嘴角微微翘了翘,道:“我会好好养伤,也会好好吃饭。”
这回换展昭哑口无言,她这是什么意思?其实,不小的……
男女之间的事很微妙,说不清是怎么开始的,就自然而然地开始相互吸引靠近。许向阳和展昭之间也不例外,一道伤,叫二人前所未有地靠近。伤口渐渐愈合,两人的感情也缓缓加温,不热烈却温和缠绵。
这日,展昭捉了只小奶狗回来,把许向阳乐坏了。胖乎乎圆鼓鼓的,四条小短腿,跑起来像个毛球,她抱住就舍不得放下了。展昭将小狗从太怀里捞出来,“小东西到处蹿,给它洗个澡再抱。”
许向阳舍不得,跟在展昭身侧,巴巴地看着小狗,“要先取个名字。诶,她是小姑娘还是小伙子?”
姑娘小伙?展昭看了看,笑道:“是个小伙子。”
“嗯……就叫阿旺吧。”小狗嘛,叫这个名多顺口。“阿旺,阿旺。”
展昭不置可否,舀了一瓢水,对着阿旺当头淋下。许向阳惊呼一声,夺了他手中的水瓢,“怎么能用冷水?”展昭一脸无辜,给狗洗澡还要热水?哪里那么金贵?再说天气也不冷啊。他都还洗冷水呢,狗怎么就不成了?
只见许向阳兑了温水,取来香胰子,轻柔地在阿旺身上揉出泡沫,洗了好一阵才冲去泡沫。洗好了再用毛巾包好,细细擦干。展昭心想,照顾孩子也不过如此了。伸手拍拍它的头,“阿旺,长大了要好好孝顺你娘。”
小狗爱玩闹,以为展昭在跟它玩,扑上来咬住他的衣袖拉扯,嘴里还发出呜呜的示威声。许向阳睨他一眼,“阿旺,快些长大,长大了好跟你爹学武。”展昭哑然,瞥见她眼里一闪而过的调皮,低头失笑。当初没有领养宝儿,现在倒有了个狗儿子。
家里多了一只小狗,日子却多了许多乐趣。因着这只狗,言真就跟王嫂子一道来了好机会,成日缠着王嫂子也要养一只小狗。关旭带着宝儿来过几回,宝儿对阿旺也喜欢得紧,关旭回去也托人寻了只小奶狗给宝儿作伴。展昭都成了阿旺的爹,关旭便开玩笑说他家的小奶狗是个姑娘,不如跟阿旺定个娃娃亲,展昭笑言儿子的终身大事他得跟许向阳商量。
关旭不等他商量出结果就亲家亲家的叫了起来,弄得大伙一头雾水。展大人还没有孩子呢,跟关旭定的是哪门子亲?听说是两只狗的娃娃亲,王朝打趣说,是不是得摆两桌庆贺一下喜事。一伙人跟着起哄,最后,还真聚在一块吃了一顿饭。至此,阿旺的亲事算是定下了。
转眼到了十月,许向阳的伤总算是好了七七八八。那起案子也彻底了解,细节她不曾细问,只知道李庆元被判了铡刀之刑。展昭前几日同她说要陪她回去祭拜爹娘,她惊讶了一把,随即心里高兴,他能陪她回去祭拜爹娘,那就表示他接纳了她。大概日子可以这么过下去,平平淡淡,安安稳稳,再添个孩子,便足矣。
秋高气爽,这一回来,心境同上回截然不同,多了愉悦,如同郊游。坟头的草又冒了出来,有展昭在,锄草的活落不到她身上,不一会儿,坟头的杂草乱石被清理干净。点上香烛,展昭拜了拜,缓缓道:“爹,娘,我会好好照顾向阳的,你们放心吧。”
许向阳没想到他会说这些话,愣了愣,道:“是啊,爹,娘,我在开封府很好,展大人待我也很好,你们不必牵挂我。”
论起来,二人都不曾见过许向阳的爹娘,自然没有太多的话要说,只是简单祭拜便往山下去。山上的溪流清澈见底,许多小鱼在石头缝隙里游蹿。许向阳有些呆愣,就是在这儿遇见昏迷的丁月华,也是从那会儿开始,她和展昭的距离开始慢慢拉近。她和展昭能走到今天这步,或许是托了丁月华的福。
“怎么了?”展昭见她呆站这,顺势望去,并无特别之处。她摇摇头,边走边回头,还是忍不住道:“我就是在这撞见丁姑娘的。”她唾弃第三者,如今,自己是不是成了第三者?把展昭还回去的话,她再也说不出来,也做不到。
展昭也回头看了一眼,淡淡道:“往后你莫要独自上山。”月华……他似乎许久未曾去想,该放下的还是要放下。忽然,他牵起她的手,“这里陡,小心些。”她同丁月华截然不同,就连下山他都不自觉的挂心,可她却也最让他安心,她安安静静,进退有度,让他无后顾之忧。
他的手掌厚实温暖,给予她无限的安全感。她浅浅笑着,任由他牵着。这一路若是能这么走下去,那便好了。




[七五]向阳花开暖 第54章 醉酒
这几日一直阴雨绵绵,傍晚时分天空有飘起雨来,飘飘洒洒,连绵不绝。许向阳放下手中的笔,整理了东西,辞别了公孙先生撑着伞回去。伤好之后她又每日来公孙先生这儿帮忙,因她识字,公孙先生偶尔也让她帮忙抄录医书。真别说,抄一抄,还真学到不少东西。
前些天公孙先生给展昭诊脉,面露欣慰之色,说展昭的身体好了许多,那些旧疾大有好转。展昭自己也坦言如今甚少胃疼,天气变化时旧伤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许向阳心里高兴,努力没白费,他能好起来就好。
转眼又是秋日,天是一日冷过一日,她陆续开始把冬衣找出来洗晒。一整理,发现展昭的秋衫也要添置。故而,除了到公孙先生这来,剩余的时间便是给展昭添置衣衫。跟展昭的感情日渐深厚,她也下定决心留下,日子过得越发的精心细致,就是展昭,也有些贪恋这样的精致和安稳。
回到院子,先是喂了鸡,而后准备做饭。原先养的那几只鸡都吃了,如今又买了几只小鸡养着。毛茸茸的挤成一团,看得她心都化了。阿旺长大了许多,已经懂得看家护院。刚起了火,就听见阿旺在外头叫唤。出去一看,是个衙役来传话,说展昭晚上不回来吃饭。
她听了一愣,道:“又出命案了吗?”她最怕听到出命案,一出事展昭就要忙。忙倒没什么,就怕上回一样,外出取证负伤归来。
“是白大侠找展大人去喝酒。”
白玉堂?他怎么又来了?她心里有些不安,白玉堂是顺道来找展昭还是可以来寻他?没了做饭的心情,随便煮了些面条应付。给展昭煲了盅汤在锅里温着,他出去喝酒,或许吃不了多少东西,回来喝些汤也好。
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许向阳在堂屋做针线,阿旺趴在她脚边啃大骨头。她来来回回到门口张望了几次,看看不为所动的阿旺,自己也觉得好笑,若是展昭回来,阿旺准跑出去了。过了一会儿,阿旺突然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着外头,猛地蹿出去,对着大门低沉地叫唤。许向阳提了精神,连忙撑伞出去查看。
开门一开,展昭竟然醉熏熏地被白玉堂搀扶着回来。她不知道展昭酒量如何,但喝到醉,应该是喝了不少。什么事能叫他喝醉酒?此刻也不是问话的时候,有些事恐怕他也不愿意说。白玉堂帮着把展昭扶回屋里,面对许向阳探究的目光,他什么也没说,叹了叹,匆匆离去。
展昭似乎睡着了,锁着眉头闭着眼。她微微一叹,帮他脱了鞋,除去外袍,让他睡得舒服些。他穿着官服出去喝得烂醉,被有心人瞧见会不会惹来麻烦?有些不像话了。端来热水替他擦了脸,去了些酒意。展昭迷迷糊糊地发出一声低吟,扭头避开。
许向阳不由一笑,怎么像个孩子一样?替他盖了被子,轻声道:“你等等,我去拿点水给你喝。”还来不及转身,手腕忽然被他抓住,她疑惑地回头,见他睁开了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她。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不是醉了吗?这眼神怎么回事?
“我,我去给你倒水。”她被他盯的有些慌。
然而展昭并未松手,她挣了挣,未能挣开,反而被他握得更紧。她不由看向他,这是要做什么?身子被一股力道带着往他身上扑去,惊呼一声,被他压在身下。他的呼吸间带着酒气,她觉得自己似乎也要跟着醉了。心怦怦跳得急切,紧张地望进他眼里,他的眼神看似清明,却又带着迷茫,撑在他胸前的手微微推拒着,“你醉了……”
不知展昭听见了没有,他似乎低哑地应了一声,又似乎是叹息。她来不及仔细辨认,便被自己脑中的巨响震懵了——他,吻了她!不自觉地揪紧他的衣襟,他的气息和浓浓的酒气叫她混沌了神志,醉心神。她怎么能拒绝?怎么舍得拒绝?她喜欢他,她想和他在一起,哪怕他现在醉着,她也愿意。
展昭的吻并不温柔,他急切地闯入,肆无忌惮,索求无度,逼得她有些喘不过气。突然,他微喘着放开她,看着她红润的嘴唇,眼里闪着光芒,叫她既心慌又有些期待。在展昭眼里,景物有些迷蒙,许向阳楚楚动人地回望着他。暖暖的烛光落在她身上,发丝眼眸和那水润红唇都被染了金色的光芒。
他醉人,意识有些不清,但此刻还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们或许需要一个契机,突破现在的僵局。他们要做夫妻,真正的夫妻!心里这般想着,身子侵压而上,衣衫褪去,绽开朵朵红梅。床帐间困着喘息低吟,全然陌生的情【潮】奔涌而至,于展昭是,于许向阳更是!先前的荒唐和错误,展昭并没有印象,于他而言,这是第一次。
那些纷杂在他脑海中翻滚,惊涛骇浪一般。丁月华的悲痛和不甘,许向阳的怯弱和谨慎,自己的愤慨和无奈。脑中的过往和虚实绞缠着她的交喘轻吟,眼里是她娇媚的模样,心里却是丁月华泪流满面的画面。他不由地唤了声月华,挺身埋进她体内。
许向阳听得一愣,月华?继而身体撕裂一般的疼痛,她瞬时乱了,乱了心乱了思绪。为什么会痛?可身上再痛也痛不过心里。月华,月华,月华……他是为她而醉,他是醉了把她当成了丁月华吗?她以为他们能平淡携手,结果……无论怎样,丁月华在他心里才是唯一吧?今日白玉堂同他说了什么才让他借酒浇愁?丁月华出了什么事吗?
她以为自己能接受他心里有个人,以为自己看开了,甚至觉得只要有一个安身之处,这些都可以不予计较。事到临头才知道,那些都是可笑的假设,怎么能比较不在意?她贪心,她妄想,她想要全然的爱情,不愿是任何人的负担和责任!
难言的痛扩散至指尖发梢,被她刻意掩藏的真相随着他一次又一次的进出冲撞撕扯破碎,原来,全部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啊……不该是她的,永远都不会是她的。
翌日。
展昭醒来时觉得头痛欲裂,揉了好一会儿的眉心才睁开眼来。呆呆望着帐顶,心里空落落的。昨日白玉堂来访,找他一道去喝酒,顺道告诉他——丁月华订亲了。他愣了许久许久,这不是他所希望的吗?希望她能找到一个好归宿。亲耳听到这个消息,他却没有如预料的那般安心释然,反而觉得胸口压抑难当。明知醉酒不能解愁,却还是一杯接一杯的灌酒。酒醒了,梦空了,失去的还是失去了。
掀开被子准备起身,赫然发现自己赤身果体,昨夜的那些记忆凌乱不堪,他怔了半晌才缓缓忆起。他借着醉意要了许向阳!急忙掀开被子,床单上有一抹干涸的血迹,他眉头皱起,心中泛沉。他们已经是夫妻,圆房是迟早的事,只不过,他隐约记得自己喊了丁月华的名字。昨夜醉得迷糊,也不知是真的喊了还是脑子犯糊涂,若是真的……
推门而出,今日雨势暂收,天却还是阴阴的。许向阳正在院中晾衣衫,展昭看着她的背影,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不能问她昨晚的事,即便他真喊了丁月华的名字,她也不会说。有什么委屈,她从来都是放在心里,独自承受。尤其这种事,叫她如何言说?
许向阳正费力地拧着手中的衣衫,忽然,一双大手接过她手中的衣衫用力拧了拧,再被抖开来披挂在上方的凉衣绳上。不必看也知道是展昭,她低道了声谢。展昭帮忙把几件衣衫都晾了起来,见她始终低着头,心里颇不是滋味。昨晚……是他的不是。
两相无言,许向阳小声道:“快去吃饭吧。”说着转进厨房,又留给他背影。他顿了顿,随后跟上。
“向阳,”他见她明显一僵,后头的话有些说不出口,沉默片刻,仍是道:“昨晚……是我不对,我不该趁醉酒对你……”
话未说完就见她摇头,“没有的事,你没错。”哪能说错?如果不是那句“月华”,那一切都顺理成章。她也反复的想,反复地劝自己,早知道他不可能全然地放下丁月华,她也不能那么要求他。既然早知道,又何苦伤心难过?那些道理王嫂子早已经告诉她,她懂的,全都懂的。
展昭叹了一声,双手搭在她肩头,将她转过身来,她还是低着头不愿面对他。扶着她双臂的手紧了紧,他声音暗哑,“对不住,昨夜是我失态。月华她,订亲了。”
许向阳一惊,抬头看向他,所以,他借酒浇愁吗?她红肿的双眼看得他一阵愧疚,但他却还是道:“向阳,我不想骗你,我做不到将她忘得一干二净,我会在心里给她留个位置,但无关情【爱】。你,能懂吗?”
“我……我懂,丁姑娘她……”她懂,她全都懂!若是说忘就忘,未免太过薄情。可是,懂归懂,心里还是难受的紧。“是我对不住她……”
他轻轻拭去她的泪,“不是你的错。”这么说似乎不对,不是她的错吗?仿佛在替她开脱一般,“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你不是许向阳。你怎么会是她?失了记忆会叫人脱胎换骨吗?”
她瞪着迷蒙的泪眼,他是这么想的么?不禁试探着,“我,我,若我说我不是她,你信吗?”
展昭笑了笑,“不是她是谁?我说过,过去的事便过去了。”忽然,他将她拥入怀里,紧紧搂住,俯在她耳边低声道:“过去的都过去了,月华……也过去了。昨晚……我记得我说了什么,是我混账。你,莫要往心里去……”抱着自己的妻子喊别的女人的名字,不是混账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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