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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多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十月微微凉
闵一凡冷笑:“她如何?”
“启禀将军,陆王妃十分不好接触,而且,这件事儿我们就算是与陆王妃接上头,也未必有效果。”
闵一凡看他,缓缓道:“难道你就没有发现吗?这两个人身边,都有陆王妃的身影。如若说、如若说白公子真的是程枫,那么他做了什么,他是在为陆王妃报仇,他杀死的,是害死陆王妃表姐的人。他凭空出现只为了做这样一件事儿,说他和楚和铃没有关系,你信吗?还记得程枫为什么和谢悠云吵起来吗?其中,也有谢悠云诋毁楚和铃的关系。你不觉得,这些事情之中,若有似无都有楚和铃的身影吗?”
“可是当时楚小姐成亲的时候,程枫也去了啊!”
闵一凡冷笑的更加厉害:“但是现场是个什么情况,你仔细想一下,程枫说的是什么,他说的是,让陆寒好好的对待楚和铃,不要忘记,他是这样说的。也许,一开始就是我们弄错了。”闵一凡停顿一下,言道:“也许,一开始与程枫有关系的,就不是什么陆寒,这也是我们一直都在陆寒身边找不到程枫的关系。因为,自始至终与他有关系的,是楚和铃。而陆寒,陆寒或许只是用楚和铃这个人钳住住了程枫,所以程枫会在陆寒所需要的任何时候出现。”
说到这里,闵一凡竟是觉得自己真相了。
闵一凡这边做出了十分大胆的揣测,而这边儿,和铃打喷嚏不断,她觉得,如果不是有人再背后八卦她,那么八成就是她要伤寒了。
苦着一张小脸儿,和铃交代巧音:“你去给我弄点姜汤什么的呀,哪有在夏天伤寒的,我还是做些准备,别一旦伤寒了可咋办。”
巧音应了,连忙出去。
而这个时候,梅九已经走了,陆寒来到和铃这边,气色好了许多,和铃挑眉:“怎么?梅九说凶手不是他?”
陆寒颔首:“他没有直说,但是是这个意思,我想,他是主动来告诉我这一点的。小铃铛,你知道吗?我很想说,他说了我就信,但是我真的做不到。”
和铃微笑:“说实在的,我也不是百分之百相信,不过你心情还是好了很多啊,因为你潜意识里,是不希望是他的。所以他说自己不是,你更乐于相信,而不是怀疑。”
陆寒点头,“对,那天我问他,他并没有说什么,而现在则是说了,这个缓冲却是加大了他说的是真话的可能性,但是谁又知道是不是他与我玩儿的计策呢!且行且看吧。”
和铃也正是这么一个意思。
“不过说起另外一件事儿,我倒是觉得有点意思了,我发觉,梅九在用刺杀这件事儿作为引子降低我的注意力之后,浅显的试探了你是不是程枫这个问题,我当时很巧妙的规避了过去。但是我看得,他对这件事儿有些在意。而且,他明确告诉我,程枫会有危险,你觉得有趣么?”
和铃挑眉:“他怎么知道程枫会有危险。”
“是,我当时也这样问了他。他说,只要有钱,自然愿意有人将消息卖给他。他知道了这个消息,就过来提醒我。我总觉得,他是担心你。如果你不是程枫,自然更好,如果你是程枫,他担心你。”陆寒顺势趴在了和铃的腿上,和铃挑眉。
“我家小铃铛聪明伶俐惹人爱,但是我好讨厌他们觊觎我家小铃铛,感觉好想打人。”陆寒趴在和铃的腿上,嘟着嘴,倒像是个吃不到糖的孩子。
和铃对他这副表情简直是无语问苍天了,她问道:“你还能带点脸出门吗?这样好像不太好吧?再说,谁允许你趴在我腿上了,给我滚起来!”和铃戳陆寒的脸。
陆寒抱住头,不肯起来:“我不,我就要这样靠近你,我……”陆寒一个翻身,将和铃压在身下,他居高临下的看她,缓缓道:“我还要让你成为我真正的媳妇儿,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所以,别人对你好的时候,你都假装看不见好不好?”
和铃:“啥?”
陆寒突然一口就亲在了和铃的脸上,之后微笑但是又带着几分认真:“就算梅九是我的哥哥,就算他喜欢你,我也不会让出你。“
和铃眯眼看陆寒,缓缓道:“你现在能告诉我你究竟是抽了哪门子的疯吗,谁告诉你,梅九喜欢我的?”
陆寒微笑:“他其实是为了你的安全来的,即便是不敢百分之百肯定,即便是你只有一丝的可能是程枫,他也不愿意你冒险。所以,他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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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梅九是个什么样的心思,实际上,和铃本来就已经打定主意要小心了,毕竟,很多事儿都聚在一起,有人怀疑也是很正常的。只是和铃倒是没有想到,闵一凡想的,竟然是她与程枫有关系,如若和铃知晓闵一凡的想法,怕是要笑掉了牙,当然,现在她并不知道。
近来京中出了一桩奇事儿,要说这事儿奇怪,其实倒是也不然,但是不怪的话,又是不对。
楚将军府三房的公子楚致宁,也是陆王妃的亲弟弟,竟然决定从军,这点果然是让许多人惊掉了下巴,而让大家惊讶的是,他竟然主动要去蒙家军,而不是楚家军。
楚致宁自然有自己的说法,如若在自家的军队,怕是有些人就会觉得他不过是受祖父庇佑,而去了蒙家军,才能真正的历练。楚致宁十分的坚持,但是蒙将军却不会随便就收他,最后,竟是天家发话,如若想要从武也是可以的,但是还是在自家能好些。
皇上都说了,大家倒是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了,皇上言称楚老将军是十分有分寸的一个人,万不会因为楚致宁是自己的孙子就格外的优待他。这般之下,致宁竟是真的进了楚家军,便是楚家的人也能看到,每天早上,他都在院子里练武,整个人状态十分不同。
有不少人心里是暗自嘲笑他的,现在这个时代,十分的太平,这样的大前提之下,武官哪里抵得上文官呢,他倒是好,本是极好的出身,却是偏要走这样一条路,委实让人看不懂。
许是因为这个,有些原本处的还可以的同窗竟是也来往的少了几分,致宁并不放在心上,他虽然还是少年,但是这个时候突然习武,并不是那么容易,自然要付出比别人多多少倍的努力。倒是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出去应酬旁人。那能够深交的,自然不会在乎这些;有些不值得深交的,趁此机会看清楚也未见得是一件坏事儿。
人人都等着看陆王妃的反应,但是很奇怪,楚家没有反应,陆王妃也没有反应,似乎……陆王妃似乎还是高兴的,因为她送了一把剑给楚致宁,许多许多年以后,北齐边疆的镇远大将军手执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平复了无数战事。
而此时,和铃正在府中招待客人,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粟妃竟然来府里见她,按理说,粟妃是不可以随便出宫的,但是也不知这个粟夏如何哄了皇上,皇上竟是允了她,让她来陆王府。
巧音将茶奉上,之后便是站在一边儿候着,粟夏看一身大红衣衫,容颜艳丽的楚和铃,眼里闪过一抹嫉妒。
不过多少次见她,都觉得她浑身上下散发一股子清新的少女气息,而且,有股子别人没有的骄傲灿烂。
粟夏最不喜欢的,便是她身上的骄傲灿烂,她一个将军府的姑娘,阴差阳错成了陆王妃,又有什么值得得意的呢!
“也不知陆王妃平日里是怎么保养的,真是好看,便是我一个女子见了,都觉得移不开眼呢。”粟夏打量够了,终于开口,带着浅浅的笑,那笑容并不达眼底。
有种人就是如此,虽然笑容十分的灿烂,但是她给人的感觉绝对不是那种真心欢喜的笑,而粟夏就是这种。
粟夏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到来,和铃是知道这一点的,不过她也是不动声色,浅笑道:“说到保养,其实我是一点都不在行的。”和铃慢条斯理的,恬淡:“不过我这人舍得花银子就是了。好的东西,自然是贵的,如若自己都不好好的对自己,那还怎么指望别人好好的对你呢!反正活着就是要享受的吗?不然哪天突然一下子死了,还真是什么都没得着。”
和铃说的半真半假,粟夏虚假的笑着,不过想了一想,又觉得似乎是有些道理,她感慨道:“我倒是没有陆王妃活的洒脱呢!当真是令我羡慕。”
和铃似笑非笑:“娘娘何必这样说呢,您身份尊贵,不管是南诏还是北齐,您都是别人望尘莫及的,这样妄自菲薄倒是让我觉得不习惯了呢!我呀,习惯了美人儿就骄傲任性,可见不得软软弱弱的小媳妇儿。”
粟夏笑:“看陆王妃这一身火红便是能看出一二了。之前我在宫中说想要来见见你,皇上还颇为吃惊的,其实我呀,我就是看陆王妃是个美人儿,我自然是最愿意结交美人儿的,彼此分享一些变得更加美的小秘方,不是很好吗?”言罢,俏皮的眨眼睛。
和铃顿时笑了出来,笑的很大,笑够了,言道:“娘娘还真是会开玩笑。”停顿一下,和铃缓缓道:“可是我倒是听说,娘娘是南诏第一美人儿。其实啊,都说红颜薄命,用在南诏美人身上,倒是有点道理。”
和铃的话说的似是而非,旁人或许是不懂的,更是不知她这样说的道理。但是粟夏哪里是草包美人,她一下子就明白过来,顿时眯眼审视楚和铃,道:“我倒是听不太懂陆王妃的话。”
和铃无辜的瞪大了眼睛,单单纯纯的样子:“是么?其实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啊!大概……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吧?不过啊,我听说,南诏的美人,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还是公主好,能够生活在皇宫中,也少了那些琐事。”
如果说上一次粟夏没有听明白,这次也是明白的透透的了,她顿时冷下了脸色,冷冷的看着和铃,和铃不为所动,仿佛刚才说出那个话的不是她,双手捧着杯子饮茶,乖巧的不行。
如若是一般人见了,怕是就要被眼前的情形迷惑住,但是实际上,粟夏心里一片发冷,没错,南诏是没有什么比较出色的美人儿,因为真正的美人儿,都被送入皇宫了,最后……不过是落得一个毯子卷了扔掉的下场。
这些美人儿,从来都不是正常的程序进宫,她们突然失踪,总要有个合适的说法,这些事儿都是粟夏在处理的,因此南诏坊间隐隐有些传言,说是粟夏公主妒忌民间女子美貌,因此杀人。
粟夏知晓,楚和铃不可能知道更多,她所知道的,八成就是那个坊间传言,可是即便是如此,这也让粟夏心里生出了一股子不安,毕竟,虽然是坊间传言,但是她是公主,哪里有人敢随便乱说呢!更何况,楚和铃一个北齐女子,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北齐,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想到此,粟夏再次试探道:“看样子,陆王妃倒是对南诏颇为清楚呢。不过我听说,你没有去过南诏吧?”
和铃挑眉,也不隐瞒:“我虽然没有去过,但是陆寒去过啊,他去过,自然会将一些风土人情啊,一些景致什么的讲给我听啊!王爷对我很好的。”
陆寒你个大嘴巴!
粟夏简直在心里将陆寒骂了个狗□□,随即微笑道:“说起来,你们小夫妻倒是恩爱。”
和铃似笑非笑的看粟夏,言道:“娘娘这话说的就有趣了,我们是夫妻,自然是恩爱的,而且,我们是新婚呀,如若新婚都不恩爱,那么我们要互相怨怼的过一辈子?万没有这样的道理吧?”
虽然和铃说话软绵绵的,但是处处都是软钉子,粟夏又碰了一下,想到外面关于楚和铃的传言,又觉得,说的果然对,就是个不通人事儿的。
“呵呵,呵呵呵。”粟夏真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继续话题了,有一种人,你不管和她聊什么,最后都会变成死胡同。
“娘娘,您还要坐多久?”和铃看了看天气,问道。
粟夏梗了一下,虚笑,“你有事儿?”
和铃很是诚实的点头,“马上就到了我睡午觉的时间了。其实也不是我不想招待娘娘,只是……我之前中毒过,身体十分虚弱,要好好的休养,所以有很严格的作息时间,所以……”
这就是明晃晃的赶人,纵然粟夏再能装,这个时候也有些破功,要知道,她之前是金枝玉叶的公主,现在也是粟妃娘娘,何人敢这样不给面子。
她站起身子,冷冷言道:“那么告辞了。”
和铃含笑:“巧音,送客。”还打了一个哈切,似乎是很困的样子,看她这个状态,粟夏翻了一个白眼,之后便是迅速的离开。
见粟夏走了,和铃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好半响没说话,直到陆寒过来,陆寒挑眉,问道:“粟夏过来干什么?”想了一下,微笑言道:“该不会来巴结你,勾引我吧?”
和铃睨他,“很显然,你想多了,妄想症也是病,得治。”
陆寒微笑,言道:“你舅舅过来了,说是想要见见你。”
和铃惊讶:“什么时候到的?这个粟妃真是讨厌,太耽误我的时间了,舅舅等急了吧?”
兰大富确实来了有一会儿,一直是陆寒在陪着他,说起来,兰大富真是坐立不安,陆寒这人给人的感觉十分高冷,自从砸了慕王府,更是一举成名,人人都知道,这人正常的时候是高冷状,如若不正常,那么是会杀人的。
人总是会以讹传讹,现在已经传言,陆寒十分厉害,多少护院都抵不过一个人,虽然大家也知道其中有夸大的部分,但是还是乐意继续传下去。或者说,纵然没有那么厉害,也不远矣了。
兰大富这样的,原本对陆寒就有点怕,现在是更怕,陆寒陪他坐了那么一会儿,他简直是如坐针毡,这看和铃到了,抖着肥肉上前:“外甥女儿啊!”
和铃笑,“舅舅快坐。”一看就是不同的态度。兰大富知晓她刚才在接待公主,言道:“那个南诏狐狸精不是来找麻烦的吧?”
和铃呵呵冷笑:“你觉得,我能让她痛痛快快的走?不过我倒是觉得有些奇怪,她为什么突然就八上我了,按理说,她不该怎么待见我的吧?”
这话虽然是与兰大富说,但是眼神儿却瞄着陆寒,陆寒举手:“这事儿与我也是无关的。如若说真的有事儿……”陆寒阴森的冷笑了一下。
兰大富一抖,和铃倒是习惯了他的发疯,她立时就抓住了陆寒的话茬儿,问道:“你可是做了什么?”
陆寒摇头,“我能做什么呢?”
因着兰大富在,和铃倒是也没有继续追问,不过却又睨了陆寒一眼,满眼都是怀疑。
陆寒也感觉到兰大富对他有些害怕,因此稍微站了一会儿便是离开。
见陆寒离开了,兰大富问道:“和铃啊,我今个儿去看过你母亲了,还是昏迷不醒。”
和铃颔首,倒是在意料之中。
“不过我发现,你父亲身边有人,是你祖父安排的,想着事情许是有什么你不知道的地方,便是与你支会一声,我总觉得,现在楚家的氛围有点怪。”兰大富碎碎念,“还有致宁,致宁那事儿,和你商量过了吧?”
和铃将自己知晓的事情大概与兰大富说了一遍,之后言道:“多谢舅舅专程来与我说这个。楚家现在虽然看似是一团散沙,但是我倒是觉得,现在倒是一个好的开始。楚家再向一个好的方向发展。主要我祖父不倒,楚家会逐渐的修正过来的。”
“可是大房、二房、四房,每一房都有自己的心思,楚致安也是个歹毒的,你就放心,致宁能够处理好那边的一切?”
和铃失笑:“难道还需要我过去帮他大杀四方吗?舅舅,一个人要成长,总是要自己经历一些事情的,不能事事都让别人帮忙吧?而且,你也要相信,致宁是可以应付得了这些事儿的。我们不用为他考量的太多。”
兰大富想了想,好像也是这样一个道理,他微笑,“说起来,你娘不靠谱,你们俩倒是都是懂事儿的。”
和铃笑眯眯:“舅舅这话,听着好像有点怪。”话虽如此说,但是倒是也没有别的意思,兰大富自然也是知晓,他憨厚的笑。笑够了,想起来什么似的言道:“说起来,有件事儿我与你说一说。”
和铃:“恩?”
“因着长公主出事儿,大家倒是忘记了,谢丞相打死楚和真一事。之前的时候我一直都盯着两边的动向,如今仔细梳理,竟是发现,长公主遇害那天,宫中传旨的太监曾经与谢丞相打过照面。”
“然后呢?”
“然后这里才是重点,谢丞相出府去楚家与回府,侍卫里是少了一个人的。”兰大富言道,“如若不是我这人细致,怕是也没有发现,也不知道现在告诉你这个是不是会比较晚,但是我觉得,也许,少的那个人正是跟踪传旨的小太监去了。或许……谢丞相会知道什么。”
和铃沉默了半响,微微勾起了嘴角:“多谢舅舅帮忙。”
兰大富摇头:“这是应该的,你对付楚和真,也是间接的帮了我。如若不是我想看两方面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会不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也不会发现这些。”
和铃叹息一声,言道:“这样说,好像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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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大富走了之后和铃便是将这一切告知了陆寒,陆寒垂首没有说话。
和铃看他表情,缓缓道:“我觉得,舅舅说的未必没有道理,按照谢丞相的个性,他是喜欢将所有一切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里那种人,皇上深夜召见长公主,如果你是谢丞相,你碰巧遇上了,你会不会好奇呢,如果有所好奇,派人跟着,那么很有可能便是看到那张刺杀。”
陆寒抬头,面容扭曲:“又一个漠视者?”
和铃握住陆寒的手,她冷然言道:“不管是不是漠视者,我们都或许可以从他哪里得到一些我们想要的线索。我们为什么抓周围那些人家的人,无非是希望他们能够提供出有价值的线索。而实际上,他们确实不是百分之百会看见那件事儿,但是如若有人跟踪就不同了。”
陆寒起身,黑了一张脸:“我来处理。”
和铃摇头,“不,我觉得你现在的切入点,一定不对。”她缓缓勾起一抹笑容,十分的灿烂,但是又让人毛骨悚然,“你不要忘记,楚和真的事儿还没完结呢,现在楚家又出了事儿,自然没有心思多管,可是这个事儿没完就是没完。谢丞相以退为进,说是要告老还乡,皇上已经明确的拒绝了,从明面来看,皇上不会严厉的处罚谢丞相了,大不了,就是大事化小,一点点平息下去,然后甩一个似是而非的理由出来堵住悠悠众口。”
“然后呢?”陆寒看他家媳妇儿,觉得他家媳妇儿算计别人的时候,眼睛都是会放光的。
和铃:“然后,楚家出了这么多事儿,我是楚家的姑娘,你那么喜欢我,那么疼爱我,不是该为楚家出头吗?虽然我娘出事儿了,但是你总是不能去找一个疯子出头。所以,这二房的事儿,你就要管一管了。最起码,该是与谢丞相好好谈一谈吧?”
陆寒明了,他清楚,和铃说的是最合适的做法,既然楚和真的死已经兴不起什么大浪,那么倒是该发挥一点余热。
如若谢丞相不肯配合,那么揪着楚和真事件不断的闹,想来这点谢丞相是一定不想看见的。
“其实,我更想的是,将这些完全漠视我爹娘死的人全都杀光,一个也不留。”陆寒阴森。
和铃实话实说:“虽然我很讨厌丞相府,也恨不得他们早早去死,但是我倒是觉得,谢丞相就算是想要救公主,从时间上来看,也是来不及的。”
陆寒手中的杯子一下子被捏碎,他冷冷:“谢蕴是不会想要救我父母的。”
言罢,起身离开。
和铃琢磨刚才陆寒表情的怪异,说不出的滋味儿,陆寒离开,她带着楚云来到院子里,如今正是夏日,繁花似锦,花园里十分的清香。
楚云跟在和铃身边,低语道:“小姐,我发现近来有些人在窥视你。”
和铃:“咦?什么时候开始的?”
楚云言道:“两天左右,我反复试探过了,确认是盯着您的,具体想要干什么尚且不可知,但是往后小姐身边最好不要离了人。”
和铃似笑非笑:“你觉不觉得,这两天我们府里的侍卫多了很多,而且,也严密了很多?”
楚云言道:“我能发现,陆王爷也能发现。王爷应该是不想让小姐担心的吧?”
和铃挑眉,她笑道:“这是我第一次听你为陆寒说好话。倒是挺难得的。”
楚云沉默了一下,言道:“我只是觉得,许是就算身在高位,也并不是我们以为的那样好,那样的快活。人人都有自己的为难。”
和铃没有说什么,静静的在花园里走,高志新远远的过来,连忙请安:“见过表嫂。”
不管陆寒换了什么身份,有多少个身份,在高志新心里,陆寒都是他的表哥,这是不能变的,因此他也一直都是唤和铃表嫂。
和铃叮嘱高志新:“凡事儿,小心。”
高志新颔首:“我知道的,表哥那边,我也会多盯着,不会让别人伤到了他。”
和铃面容扭曲了一下,随即言道:“可是,我想说的是,你看着点,不要让他伤了别人。虽然阿猫阿狗打了也就打了,但是如果需要咱们善后那样的,你还是稍微看着点,不需要善后的,随便闹。”
高志新:“……”
“不会给我们找麻烦的情况下,弄死谁都没关系,但是如若不然,你就盯着陆寒些,他发疯起来,不太正常。”
高志新觉得,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完全不想多说了,嘤嘤!为什么表哥表嫂都是这样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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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仲春扮成楚和铃留在府里休息,偶尔去花园散个步,而真正的和铃则是扮成了程枫,她发现,如若出来行走,还是男装更加方便一些,最起码,忌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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