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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多娇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十月微微凉
和铃化身翩翩小公子,终于再次出现在大家的视野。
而与此同时,齐王府。
齐王与荣王正在饮酒,两人对饮,似乎颇为畅快的样子,然多余的话倒是没有言道什么。
“许久都没有来你这里喝酒了,现在想想,不过一年之前,还不是这般光景。”荣王微笑。
齐王颔首:“是呀,有时候想想,许多事情仿佛就在昨日,一觉梦醒,我尚且会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少年时期,然而人生总是不会有这样的情形。”
荣王将酒饮下,没有说话,说起来,他们几个兄弟,真正在战场上厮杀过的都是没有,不管什么时候,督军都算不得什么真正的上了战场。说起来,他们萧家,唯一上过战场,并且取得了战功的,便是他们的大姐荣华长公主。
“今日……听闻寒沐去了丞相府。”荣王似笑非笑的,“要帮楚家讨回公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楚和铃是个天仙儿,能如此左右寒沐,以至于连一个堂姐的死都要管。”
齐王的笑容就真诚许多,他缓缓道:“难道楚和铃不是天仙儿吗?这京城之中,可真是找不出第二个比她还好看的女子了。”
荣王挑眉:“你确定,我们两个做大哥的,要在这里讨论弟媳妇儿是不是永安第一美人?好说不好听吧?”
齐王淡然:“好在也无旁人,不过我想,就算是寒沐在此,他也未必就会全然介意的吧?毕竟,我们实话实说而已,难道楚和铃丑如夜叉?要是那般,依照寒沐的性子,怕是死也不会同意吧?”
算起来,若说私交好,那么齐王与陆寒倒是关系极为不错,但是,那还是他们是舅舅和外甥的时候,而并非现在这种情形。
荣王不置可否的笑,笑够了,将手中的酒杯放下,认真言道:“这次的事情,你怎么看。”
齐王抬头,“总归与我没有关系,死的那个人是大姐,我自然是希望彻查到底,越是查的细致,越好。”言罢,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
荣王不过是一下子便是明白过来,他颔首:“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大姐死的那样惨,寒沐发疯也是理所应当的。如若我们不友爱姐姐,不爱护弟弟,怕是真是才让父皇心寒。”
两人相视而笑,倒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过很快的,齐王倒是笑的离开起来,他感慨道:“上次看到大哥被欺负的那样惨,我竟是说不出的感觉。只觉得万分好笑,寒沐还真是不客气。”
两人均是想到当日慕王被陆寒揍了的一幕,荣王想的倒是颇深,他面不改色,言道:“其实我更加好奇的是,程探花为什么会与寒沐混在一起。难道真是如外界传言那般?”
齐王抬头:“不好这样时候自己的弟弟吧?”
荣王挑了挑眉,没说话。
荣王又是小酌了一会儿便是离开,荣王离开,齐王也起身,他端起酒壶晃了晃,吩咐道:“去给前年那罐桃花酿拿来。”
“是。”
很快的,小厮便是取了酒回来,齐王摆手,将门关好,似乎一人自斟自饮,只是这时,他倒是来到书架前,摆动暗门的按钮,暗室的门轰隆打开,他缓步进入,宽敞的暗室之中,赫然竟是闵一凡在此。
闵一凡看他到了,冷笑:“怎的有功夫过来呢?”
齐王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酒,“今次这酒倒是正好,好酒自然要与懂酒的人一起饮才是畅快。”
闵一凡一把拿过坛子。便是灌了几口,之后言道:“果然是不错。”之后便是也不管齐王,自己几乎一下子喝尽了,齐王看他这般,言道:“你这是糟蹋我的好酒。”
闵一凡也不管那些,只是喝,喝够了,躺在床上言道:“每年来你这边小住几日,果然日子过得就是惬意。”
齐王拉开椅子坐下,言道:“今年倒是不能带你出去多转转了,外面风声紧,你也该知道现在的情况。”
闵一凡挑眉笑:“你这话说的倒是带着几分试探。”
齐王与闵一凡对视,两人相识十几年,虽然处在不同的阵营,但是私交十分不错,只是这份私交,是不能公诸于世的。
齐王倒是不动声色,依旧是那般带着浅淡笑意的模样儿,他缓缓言道:“近来永安事情多,我总归要多想一想的,而且……你也该是清楚,能有那么多的人手狙杀我大姐,又哪里是一般人能做到呢!你这个时候恰好在永安,我有所怀疑,也是理所应当。正是因为你我尚且是旧友,我才会这样直白,否则,闵一凡,你该清楚我的个性。”
闵一凡哈哈大笑,笑够了,言道:“我来这几日有没有出去,你齐王府不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么?其实不问我,你也该知道答案才是。我这次来这里,只想找到程枫。”
闵一凡对程枫的执拗,当真是让人怎么也想不明白。齐王蹙眉,“一个小白脸而已,就那么重要么?”
闵一凡:“于你们来说,不重要,算不得什么。但是我闵一凡还没被人算计出过这么大的纰漏。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他。我这个人的人生格言里就没有输。”
齐王是知道闵一凡的性格的,他张狂,容不得一丝的不如意,想到此,他言道:“不要伤了寒沐。”
闵一凡似笑非笑的:“跟我这里,装什么兄弟情深呢!其实,你是巴不得我弄死他吧?他死了,你的对手又少了一个。都是千年的狐狸,就不要演戏了。其实你们口口声声大姐如何大姐如何,但是实际上,长公主死了,你们心里都默默松了一口气吧?因为你们知道,按照你们老皇帝的性格,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认回陆寒,认回了陆寒,长公主那边的势力都会为陆寒所有。而长公主死了,这件事儿就两说了。”
闵一凡能够走到今日的位置,绝对不是草包,他不过是张狂惯了罢了,但是不管什么都是十二万分清晰的。
“还记得我们当年的话吗?我要的,是得到整个南诏,而你要的,是你的皇位,我希望,不管多少年,我们都能信守彼此的承诺。”闵一凡阴森森的靠近齐王,“齐王爷,你说对吗?”
齐王突然就露出一张笑脸,缓缓道:“自然是对的。不过是个程枫罢了,我帮你找到便是。只是,有件事儿你或许不知道,这一次,我的好弟弟,怕是能绊倒大哥呢!”
相比于慕王,齐王觉得,留着陆寒则是更好。
慕王经营多年,是陆寒根本就不能比的。而如若陆寒真的绊倒了慕王,那么慕王的手下的权利,势必要被很快的瓜分掉,刚一认回来就做了这样的事儿,陆寒也必然为皇嗣宗亲所不喜。
慕王如若倒了,瑞王被圈了,陆王不成气候,那么,便是他与荣王的较量。
“事情如果真是都如同你自己想的那么好,那么你早就坐在金銮殿上了。”闵一凡冷笑泼冷水。
“确实有个不确定因素,我其实是有些担心的。”齐王负手立于桌前,“我不确定,陆寒去找谢丞相做什么。谢蕴这个人,曾经投靠过慕王,寒沐的这步棋,我没有看懂。而谢蕴会怎么做也并不能让我确定。”
“不过就是个投机分子罢了。我看,谢蕴未必就是真的忠于你们,他自己也有自己的小九九。不过我倒是觉得,也许你不需要担心谢蕴太多,他最是看中的是利益,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他不会帮助陆寒吧?”
齐王摇头,缓缓道:“不,也许在别的事情上,谢蕴是一个投机分子,但是如果涉及到大姐。”齐王平静的笑了起来,笑够了,问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谢蕴一直都爱慕我大姐?”
闵一凡:“卧槽。这还真是秘辛!唉,不对啊,丞相爷与长公主,不是挺合适的吗?为什么……”
“有时候,都是缘分,谁让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肃诚候呢!不过虽然我大姐看不上谢蕴,可是在谢蕴的心里,任何人都是比不上我大姐的。所以,也许这次,他真的会帮陆寒。”
闵一凡:“卧槽!你们北齐,也不比我们南诏简单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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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寒从丞相府离开,走到大门之际,恰是碰到了谢家兄妹。
谢悠云与谢思浓两人与他迎面撞上,两人都吃了一惊,很快的,谢悠云便是平复心情言道:“倒是不知,陆王爷大驾光临。”语气里浓浓的嘲讽。陆寒懒得理他,只言道一个字:“滚!”
谢悠云被嘲讽了,脸色难看,冷然言道:“陆王爷何必这样咄咄逼人。我想最起码的礼节该有吧?”
谢思浓拉了拉自家哥哥的衣襟,谢悠云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十分的冷然,也不把陆寒放在眼里的样子。
虽然说陆寒是皇后所生,但是实际上,这一定不是,这是人人都心照不宣的,这个人人,也包括谢悠云,只是有人是放在心里,而有些人则是会表现在面上。谢悠云现在便是这一种,陆寒几乎不相和他多说什么,现在他的精力自然不会用在谢悠云这样的蠢货身上,直接推开他便是走。
谢思浓见陆寒从始至终没有看自己一眼,一下子就落下泪来,只觉得自己万分委屈。
她凄苦道:“哥哥这是见不得我好吗?你为什么要这样针对陆王爷。”虽然凄苦,但是话中又带着几分的质问。
谢悠云冷笑:“我与你说了多少次了,你与陆寒这人没有什么缘分,既然没有缘分,就不要凑到一起比较好,虽然皇上可能不会选妃了,但是你也该是到了相看人家的年纪,这样整日的关注旁人的丈夫,又有什么用。你看的再多,陆寒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与其这样,倒是不如将你自己的痴心收起来,好好的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如若你们刚开始便是把我许配给陆寒,那么现在我就是陆王妃,我还需要算计什么,你们算计来算计去,倒是失去的更多。都是你们害了我,都是你们。”
这兄妹二人倒是也不客气,直接便是在院子里吵了起来,听说谨之与思浓在院子里吵了起来,谢丞相揉着眉心,只恨当年自己没有将谨之教好。
每个人都有个死结,而谢丞相谢蕴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最大的死结便是长公主,饶是长公主从来都不将他放在眼里,将他视作一个投机的小人,这仍是不能抵挡谢蕴的喜爱,少年时期初见那英姿飒爽的少女,谢蕴便是一见倾心,知晓自己再也不能喜欢旁人。
原本以为,按照自己的家世,能够娶了荣华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但是他却忘记,本朝有驸马不能入朝为官的规矩。
家族的重担一直都压在他的身上,他甚至不知道为何,只是那么一个迟疑之间,长公主便是邂逅了肃诚候,有时候,谢蕴在想,如若当年自己没有冷淡长公主,长公主会不会选择他。
那时,他与肃诚候都是京中有名的偏偏佳公子,而且,他与公主相识在前。只是他想到了家中长辈殷殷教导,退却了几分。只是因为这一丁点的退却,就让佳人自此远离。
想来,人生从来没有许多的选择,也不是只有他可以选择,公主很快就与肃诚候情投意合,肃诚候为了公主,甘愿做一个没有权势之人,他们周游四海。
想到此,谢丞相捏紧了拳头,他以为,这么多年这一切他都忘记了,但其实,并没有。
从荣华死的那一刻,他就处在了恍惚中,而现在,陆寒借由楚和真的事情与他来谈,分明就是威胁,但是压抑在他心里的那股子蠢蠢欲动却告诉他,也许,应该为荣华做最后一点事儿。
她可以不喜欢他,但是她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谢蕴起身站在窗前,就听外面熙熙攘攘,他一直都好生的培养自己的儿子,也许骨子里,他是羡慕肃诚候那样的人吧?羡慕他可以为了长公主抛下真正的名利,淡漠名利、进而不问世事。大抵是因此,可能是骨子里的不自觉,他培养谨之的时候便是越发的往这方面走,他要他的儿子,比肃诚候还能干,还高洁,还……总之,不是像他一样充满了算计。
可是,这一切无数次告诉他,错了!
这样培养谨之是错的,当年任由长公主嫁给肃诚候是错的,如果长公主没有嫁给肃诚候,现在……是不是就不会死?
谢丞相陷入了重重的迷雾之中,觉得自己走不出来,不过很快的,他又想到,也许,嫁给他,也要死,只不过死的是他与长公主。
想到这里,谢丞相顿时又一身冷汗,他不知自己怎么就能想到这些,但是他倒是真的虚惊出了汗水,他攥着拳头,唤道:“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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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寒躺在家中的躺椅上吃水果,就看和铃坐在一旁算账,将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作响。
陆寒问道:“你这不像是没练过啊!”
和铃头都不抬:“脑子聪明没办法,自学成才。”
陆寒勾了勾嘴角,笑的意味深长:“你上坟烧废纸,糊弄鬼呢?”
和铃不回话,终于将最后一点算完,言道:“你这账本,有几处问题。”她停下,言道:“虽然问题很小,但是能看出来有人搞鬼,我看你们家的人,看着机灵,但是实际上对这些小事儿倒是不在乎。”
陆寒:“说的好像你不是我们家人似的,哪里有问题,说说,我倒是要看看,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如此。”想到之前这些有些是放在他娘那边,而那些人糊弄了他娘,陆寒就觉得火气蹿升。
和铃点了点账本,言道:“账面做的很好,无懈可击,每一笔也都能对上。但是……这样完美的账本拿过来,其实也蛮好笑的,你看过了吗?这些账本,这个册页,曾经被人拆开过。”
陆寒走了过去,他仔细的查看了一番,问道:“这样不是正常的情况吗?”
和铃摇头,正色道:“当然不是,一看你就不是一个生意人,如若你现在让我舅舅来看,必然一下子就能看出猫腻,因为他在这一行时间太久了。但是你不行,你虽然聪明,你算得也明白,但是这张本里的猫腻,你还是不如那些经商的。你看,这些册页,他之所以错开替换,是用新的来平旧的。所以我断定,这个掌柜的并不是真的把这笔钱贪了,而是在每年年初的时候挪走,每年年末的时候再挪回来。当然,这笔钱一直都在,只是它每年都不产生任何利润,而这一年出去干什么,我想就不需要我说了,你自己调查便是。”
和铃将账本放在了一边儿。
陆寒脸色阴晴难定,好半响,他缓缓道:“我会处理。”
和铃揪住他,言道:“你不要说是我发现的,我这人不怎么喜欢揽功劳。”
陆寒失笑:“账本都交给你了,不是你发现的,又能是谁呢!难不成……”陆寒突然就笑了,言道:“好吧,就说是程枫看出来的。有时候,你也该去谢谢皇上,如若不是皇上为你捏造了这样一个身份,你哪里有机会像现在这样惬意,我看,如若不是亲自为你捏造了身份,皇上现在也是发懵的。”
和铃摇头,不赞成陆寒的话,“你千万不要小看皇上,更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你的兄弟,他们能够走到今时今日的地位,绝对不是靠撞大运撞来的。你也不要拿他们和我们楚家的内宅女眷比,更是不要和谢悠云、楚致信之流比。其实相对与他们而言,从小便是太平盛世,家世又不错,一直都顺风顺水,他们甚至不需要争什么。所以看到的格局,所用的心机都是极少的。可皇上不同,当年先皇那么多儿子,皇上既不是长子,又不是幼子,更不是先皇最重视最疼爱的孩子,他能登上皇位,绝对非凡夫俗子。至于你的几个哥哥,甚至是梅九,他们经历的挫折都比你多。人的阅历多了,其实是一种无形的加持,对自己的加持。”
和铃也是以己推人,她自己就是重生的人,正是因为知道很多将来要发生的事情,她才会走的这么顺畅,才会发现了这么多,也正是由于本来心里对一些人有了防备,才会观察的更加细致,知道的更多。这就是无形中的加持,她是再用她前世的一生来做加持,而他们则是用自己的阅历。虽然看似不同,但是殊途同归。
难能和铃会这样认真的说出这样一番话,陆寒沉默下来,半响,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揉了揉和铃的脸蛋儿:“我懂!”
和铃失笑:“你是真的懂吗?”
陆寒虽然是笑,但是脸上却也有阴冷,他狠戾道:“不是东风压到西风,就是西风压到东风。有些事儿,注定的。”
和铃皱眉,他懂得是什么?这说的又是哪儿跟哪儿,但是看陆寒的表情,和铃又觉得,自己说多了也是无用,也许,陆寒本来就是懂的那个,不懂的,是她。
陆寒最是喜欢的就是和铃这一点,能够与你旗鼓相当,便是算计人,也是极好的,他只是看不惯那些娇弱柔美靠别人的女子。许是自小便是受自己母亲的影响,陆寒喜欢的,恰好是这种能干的。
便是和铃狠毒的算计别人,他也觉得,一切都是极好。
陆寒第二日便是发落了店铺的掌柜,具体如何,和铃并未亲自到现场,只听说人没了。自从成亲,她算是深居简出了,连外出逛街什么的也极少。
说到这一点,不少铺子都捶胸顿足,要知道,楚家的五小姐是顶大方的啊,只要是东西好,她从来都不会吝啬银子,可是现在嫁给了陆王爷,人家不出门了,这事儿闹的。
大家心里苦啊!
陆寒这次这般不客气,还有一个原因便是这人在他母亲在的时候就在,想到此人诓骗自己母亲多年,陆寒便是不能忍。
陆寒发落一个掌柜本来就是小事儿,但是说起这做账如此精密,隐藏这么多年还被发现,那就让人有些深思了。
而这个发现者,恰好是程枫。
现在外界传言,陆王妃总是不出门,便是为了眼不见为净,要知道,那小白脸简直就要登堂入室了,连府里的账册都要看。
曾经有人亲眼看见,程枫来肃诚侯府找陆寒,陆王妃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眼睛几乎能给程枫烧一个洞。
虽然是以讹传讹,但是如此的消息,传得绘声绘色。连皇上身在宫中,都听说了一二,他与身边的李公公言道:“你看,这寒冰与楚和铃是搞得什么名堂?”
李公公哪敢胡乱的回话,看了这么些时日,发现这二人都是捉摸不透的,那么他便是也不琢磨了。
“恕奴才愚钝,实在是想不出。不过这个陆王爷和陆王妃,还真是顶怪异。他们明知道您是清楚的,根本就没有程枫这个人,但是却能将这个人真的树立起来,如果现在要说程枫和陆王妃是一个人,怕是死都没人信的。”
皇帝微笑:“不信是因为,很多人都看见过他们一同出现,一个人再怎么也不可能□□。而且,程枫的身份文书是朕伪造的,谁能查出来是假的?他们俩倒是会玩儿,算计到朕的身上了。”
“说起来这个也怪,竟然有两个……一个是假扮的?”李公公拍头,“哎呦呦,我这个脑子,知道内情都被他们给绕糊涂了,那不知道内情的,可不就被耍的团团转了。”
皇帝微笑:“我们且看着,朕倒是要好好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停顿一下,他再次问道:“粟妃近来如何?”
李公公立时言道:“上次去见了陆王妃,不过好像是被气着了,最近仍是在试图勾引谢公子。”
皇帝冷笑:“她倒是不闲着。”言语间的冷意,几乎能够将人穿破。
李公公谨小慎微的站在一旁,不说话,不过很快的,就听皇上言道:“既然那么想要勾引谢悠云,我就给她这个机会好了。”
李公公吓了一跳,“万岁爷,这事儿,不太妥当吧,粟妃、粟妃、粟妃毕竟是您的……”
皇上摆手,无所谓,但是表情里却有一丝的扭曲,“既然她想要这样,朕就成全了她,看看他们南诏,究竟想要做什么。”
李公公沉默不语。
“朕也要知道,南诏与荣华的死,究竟有没有关系。”提到女儿,皇帝十分的阴狠,他从小悉心教导,长大为他出战疆场的女儿,不管是谁,只要涉及到了荣华,就一定要死,没有任何的情面可讲。
“陆寒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李公公有些尴尬,回道:“因为陆王爷住在肃诚侯府,他有很多暗地里的人手,我们并没有完全掌控,所以现在能看到的还是并没有什么大进展,但是实际不然。如若他整日什么也不做,这账本的事情也未必会发。”
皇帝挑眉:“不管怎么样,继续盯着,梅九那般,也是一样。呵呵,他倒是有趣,他说自己没有做,没有做……他以为,自己能够骗得过陆寒,能够骗得过我么?只要坐实了是他,我必要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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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寻找陆寒,这点倒是让陆寒有些吃惊,不过吃惊之下,又觉得一切都在意料之内,他立时来见谢蕴,两人谈了一番,之后陆寒便是离开,两人这次做的极为小心隐蔽,倒是只让极少数的人知道。
而见过谢蕴之后,陆寒便是赶到楚家,楚家虽然最近事情颇多,大抵也都不是什么如意之事儿,但是他现在的心情委实不错,主要是,致宁竟然愿意继承他的衣钵,这点楚老将军怎么也没有想到。
他本来以为,这件事儿不会如他所想的这般,府里的几个孩子,都不会习武了,可是谁曾想,致宁竟然会做出这个决定,他甚至都在想,大夫人刺杀了兰氏,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现在看,与整个楚家的长远来看,竟然是好的。这一点,楚将军十分的欣慰。
“启禀老将军,陆王爷到了。”
陆寒从未曾自己一个人过来,一般都是陪同和铃,听说他一人前来,楚将军就有几分了然,他将陆寒迎到了书房,果然如他料想一般。
只是他们看中的都是利益的最大化,而不是所谓的报仇不报仇,既然自家孙女儿是陆王妃,那么他楚家军势必是要绑在陆寒这条船上,没有撼动的机会。就算是他不承认,那么结果也是一样,既然如此,楚老将军倒是很清楚明白的就选择了站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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