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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去极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含叶的鱼
如果没有,它又去了哪里,又在哪里发芽生长了。
还回来的吗。
为什么美好而温暖的日子总是在无忧无虑中,跑的很远很远,直到你只能依稀辨认它斑驳的倒影。残酷而直白。
如果可以,真希望一辈子都不会长大,一辈子都只是安静的看着朦胧的事物。
这样是不是都会幸福了。
你说对吗,西蒙。
可我偏偏忘记了,我们都会长大,都会懂事,自然逃脱不了现实和认真。
这都是注定。





逝去极光 秋色深深暖谁意(5)
天空灰蒙蒙的,快要下雨般的阴沉不定,远远的被蒙上了一层浅灰色的阴影,像是被泼上了墨水然后用宣纸捂出一层细细的朦胧。浅浅的轮廓,却是模糊着的。童珂拎着刚才从超市买的一些东西,站在超市的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决定。一来,自己没有带伞,万一跑出去一定会淋湿的;二来,也实在不想被淋湿。
正踌躇不定,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晃出了超市,是李轩然。他穿着一件耐克的浅紫色外套,里面是一件纯白的t袖,再配上一件洗的有些发白的牛仔裤和一双干净的板鞋,顿时让她花痴再度的泛滥。
对方像是感觉到了这道灼热的视线,缓缓的回过头,然后注视了童珂大概有3秒钟,清冷的声音响起:“你是童珂。”像是揉碎了的泡沫,然后混着空气中的柠檬味,淡淡的散开,而此时,雨‘哗’的如期而至,声音被覆盖在雨里,融合成直线下落的水花。
“恩,你还记得我啊。”有些惊讶的,童珂微笑着说。其实也没有指望他能认出自己的,因为她不是西蒙,有这么好的异性缘。
李轩然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看雨,又像是在思考,随后轻轻的丢出一句话:“哦,是伽时,他说你很奇怪。”
“啊,奇怪。”童珂有些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人,嘴角微微的抽搐起来,那个该死的狐狸。
两个人彼时都沉默无语,静静的站着,童珂朝着雨帘望去,就像是隔着一块白色的透明布一样,一切都显得这样的模糊不堪,昏黄的光芒,缓落的雨滴,就像是用黑白照相机冲洗出来的照片,泛着淡淡的黄色。
李轩然掏出一把黑色的伞,朝着她扬扬:“走吗?”低沉的嗓音回荡在她的耳边,童珂的心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里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荡起了层层的波纹。
“恩。”童珂躲进他的伞下,微妙的退开一些距离。
“你家在哪里?”
“恩,添香家园。”
“恩。”简单的对话,平静的回答,走路的时候,两个人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远也不近,只是当童珂看见他另一边肩膀上的布料颜色渐渐的深了些的时候,才知道李轩然把一半的伞给了自己。
出于礼貌,她伸手想要拿过伞,碰触到了他的手,温度传递,有些微凉,童珂一惊,马上拿开,然后低下头,嗫嚅的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恩,没事。”他淡淡的回应着,似乎没有丝毫的在意。
两个人继续的走着,那是第一次,童珂觉得这条路是这样长,却又矛盾着希望它不断的延伸下去。偷偷的斜了一眼他,那双充满水汽的黑色的眸子像是没有焦距的望着不远处的雨帘。很多次童珂都想问,他有没有戴着美瞳呢,为什么,眼睛能这样的漂亮,这样的充满‘诗意’,后来想了下,也就此作罢,大概会被人认为是‘偷窥狂’吧。
雨密集着,像是要下个不停似的,童珂有种恍然的错觉,这场雨会持续整个秋季。
“到了。”李轩然说。
童珂走了进去,想了下还是不妥,回过头来冲着要离开的李轩然说:“谢谢你,李轩然。”然后一路小跑进家里,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怕对方不给予回答。
有一种细微的味道在慢慢的发酵着,像是一颗被鹰不小心遗落在岩石缝中的种子,它在偶然的机会下苏醒,然后,破岩而出。
这个雨季或许真的会下的很久,很久。
童珂想,或许,上帝不小心哭了,所以,这个雨,下不停。




逝去极光 秋色深深暖谁意(6)
生活还是一成不变,一样的三点一线的日子,上课,吃饭,睡觉,就像是特定的公式一样,每一个都成了一道可以随意解开的数学题目。
枯燥。
乏味。
这是童珂和西蒙的总结。
如果硬要说什么改变了,那么,大概就是,西蒙和顾伽时还有李轩然交集的次数比上个月多了很多。例如:“啊,李轩然同学,能不能教我做这个题目。”其实那个题目她才刚解出来。又或者是,“哦,你也喜欢这个啊,我也是哎,好巧哦。”其实,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个。而每次遇到这个事情的时候,童珂就会选择自动忽略的。
“哎,童童,你看,李轩然他居然给我解释题目了。”西蒙将自己的劳动战果放在了桌子上,笑的一脸的满足。
“恩,恭喜你。”
“哎,你什么态度啊,童童。”
“恩,就这样啊。”
“唔……”又来了,那个熟悉的颤音,童珂站起身,“我去厕所。”心里就像是被醋泼了般的,闷闷的难受,然后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出口。童珂握紧了自己的拳,全身微微的颤抖着。
好希望你消失啊,西蒙。这样的想法把童珂自己都吓了一跳,这样黑暗的想法,还是自己吗。
可是啊,黑暗就像是一道门,诱惑着你开启,然后当彻底的打开时,就很难关上。
第一次的,她有一种很决绝的想法,西蒙,你能不能消失。
我知道自己是邪恶的,可是你能不能消失呢。
然后我就能代替你,去接近你想要接近的人了。
好不好。
手指划过墙壁,深深的被刻出一道狰狞的划痕,‘触目惊心’的,醒目的留下了痕迹,像是一个证明般的。
“童童,你上好厕所了吗?”
“恩。”
“那去上课吧。”
“好。”童珂走进教室,回头看了那一眼被指甲画出的痕迹,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舒了一口气。
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颠覆不了的结果,是最开始的伏笔。只是,童珂却不知道,那个伏笔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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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的时候顾伽时一改先前颓靡的样子,马上揽过李轩然:“啊然,我们去打篮球吧。就是那个街口。”
李轩然嫌弃的将他的手拿开,然后默然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最后才幽幽的一句:“那还不走。”这句话成功的把顾伽时的恶魔基因给激了出来:“啊,啊然,你又耍我。”说着追上去,尘土飞扬。在夕阳的光芒下,细碎的像是精灵遗留下来的光芒。
街口的篮球场上,大概是因为正是吃晚饭的时候,所以有点宽敞,两个少年,一攻一守,也就是一个转身的瞬间,攻的那一方以快速的行动越过了对方,风吹起他的衬衣,鼓鼓的,扯出风的弧度。然后上篮,球进,一气呵成。
“啊,不玩了,总是你赢的。”顾伽时赌气的坐在了球场上,然后别过头去不看他。
李轩然将一瓶水扔给他,拧开瓶盖‘咕噜噜’的喝下去,然后跟着坐了下来:“不是你说要打球的吗,怎么,输不起?”
“你才输不起,你全家都输不起。”有些气急败坏的说着,却在下一刻意识到自己的话会戳到对方的要害,抿了抿嘴“内,啊然,我说错了,是我家输不起,我全家输不起。”
李轩然沉默的看着渐渐下沉的夕阳,忽然发现其实落日是很美的,甚至比朝阳更加的美,因为带了点‘最后’的感觉。
整片天空被大片的云朵遮盖,像是着了火似的,橘黄一片。舒卷的云层,衬着不一样的光彩,一半白的,一半是暖黄的,这样的瑰丽,像是最后的盛世繁华,而下一秒这些就要归于尘埃,等待下一个最后的日子。
那片被夕阳光线划开的天空,沉浸着被渲染成一块块不一样的颜色,然后,跟着那道光线,直到夕阳下沉,一切归为平静,是黑夜的召唤,还是白昼的挽留?
“啊然。”顾伽时有些担心的捅捅身边的人,小心翼翼。
那双充满水汽的眼睛,凝聚后渐渐的涣散。最后像是失去了可以凝固的焦距般的。“回去吧,我饿了。”他起身,然后拾起地上的那颗球,走出了球场。
风吹起了秋季的苍凉,‘哗啦啦’的落叶像是受到了母亲的呼唤,急切着对风去向下一个归途。暗淡的光线下,两个人并排着走着,影子缓缓的被抽离,拉长,最后紧紧的缠绕在一起,像是双生的藤蔓。




逝去极光 秋色深深暖谁意(7)
刚下过雨的午后,干净的透明,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青草香。晶莹的水滴凝成小小的水球,在光滑的叶面上,来回的滚动,滑出一道亮亮的痕迹。
童珂望着一堆‘五彩缤纷’的彩纸,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记忆倒退回昨天,也就是星期五,因为马上要举行‘惠阳’高中30周年的校运会,班主任格外的上心和认真。于是乎,她这个被大家给推上去的文娱委员就‘光荣牺牲’了。
她记得班主任用擦满粉底的脸对着她,然后扩大了声贝:“童珂啊,这次的入场仪式就交给你排练了。”伴随着她不断‘抽搐’的脸,一致让童珂认为那层粉底会‘哗哗’的落下。
叹口气,然后手指在货架上一遍遍的扫过去,却没有任何的灵感,应该说是提不起任何的兴趣。她压根就没有做过什么文娱委员,不过就是‘滥竽充数’罢了,于是乎这次‘临时抱佛脚’也被佛脚给踢死了。
正当她想要为自己留好后路的时候,一道声音响在耳畔,声音的主人似乎还有些的兴奋:“哎,是你啊,好巧啊。”童珂循声望去,看见站在自己眼前的男孩子。
高高瘦瘦,眉目清秀。仔细的对应了一下脑海中认识的人,再三的确认,得到的结论就是“不认识。”
“那个,请问你是谁?”她弱弱的问,然后对上了他的眼睛。
男孩似乎是有些被打击到,故意用手抚摸住额头,一脸的悲伤,声音略微低沉:“不是吧,我的神啊,你居然忘记我了。“
就是这一句话把童珂心中的‘母爱’瞬间唤醒,她有些着急的看着他,然后语气中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啊,我真的不记得了。”其实,她说的全部是真的,童珂的健忘是大家所认可的,就是那种,今天见了,明天就忘记的那种(当然是不熟的人)。
男生似乎被她的样子给逗乐了,然后嘻嘻的笑了起来,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愉悦的说:“你还真是有趣啊。”
童珂愣了,“啊?”很明显的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有趣”?开玩笑,她又不是5,6岁的女孩子,脸蛋圆圆的,可爱有趣的不行。如果现在别人说她可恶,她倒是不觉得意外。因为自己的妈妈就经常说她是一个闷葫芦,是一个典型的哑巴。
记得有一次爸爸打电话给她,最后是因为被她的淡淡的语气加上一连串的‘恩’,‘哦’,‘呵’这类的语气词给搞的崩溃了,然后就有了‘闷葫芦’的称号。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不说话,不是不愿意说,而是那个时候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你走不进我的世界,所以你永远不知道我的世界有多精彩。
“恩,没事啦,我叫木泽,记住了吗,就是上次给你信得那个。”他微笑温暖如阳光。
童珂猛然大悟,像是一块被雾气所遮盖的玻璃,慢慢的被人用手擦去上面的雾气,然后一切都清晰起来。反射性的说:“这次又是给我信吗?”话一出口,她就后悔的去跳河,哪有这样问别人问题的,就像是一个2傻一样。
果然,名叫木泽的人捂住自己的肚子哈哈的笑了起来,眼泪都出来了。
“你还真是……有趣啊。”他偷偷的扯了一下嘴角,却遮盖不住自己的笑意。那一刻,如果有一个洞,你肯定可以看见一个女孩子直直的往洞里钻。
“话说,你怎么会在这里呢?”童珂转移了话题,疑惑的问。
木泽扬扬手里的纸张,一脸无奈的道:“诺,我们班长不肯来,于是就命令我来了。”说着还装出一脸的悲伤样,差点就把童珂给逗乐了。
“哎,我也是,我是文娱委员,可是我压根就不会做那些。”所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童珂觉得自己找到了同类,于是心情大好。
“要不,我们一起做吧,万一搞砸了,估计会活不成。”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顿时,童珂想起班主任那张‘万年不变’的艳妆脸,吞了一口口水,背脊一阵发凉。
“成交,不过,不能暗算哦,也不许抄袭我的想法。”她威胁着说,然后伸出小手手指,这是从小的习惯,遇到要承诺的时候,童珂会很自然的伸出手,于是乎,觉得自己有些的幼稚,缓缓的把手指伸回去。木泽眼疾手快的用小手指勾住童珂的,笑的一脸的柔和:“这样就好了,不许赖皮,童珂同学。”
童珂一愣,他居然知道自己,手指间有他的温度,不像是李轩然那样的微凉,带着点温热,就像是六月末的阳光,暖暖的,却不是很炎热。
恍若间,呼吸渐渐的轻了些,就像是梦境一般的邂逅。




逝去极光 凉薄日光倾谁心(1)
下课的铃声欢快的响起,童珂收拾好东西准备去‘赴约’。西蒙拉住她,有些埋怨的道:“童童,你又要丢下我了吗?”
“没有,我有事。”童珂耐心的解释道。
“童童。”身后的人用糯糯的声音唤她。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厌烦,童珂自顾自的走出了教室。
走进美术教室,看见木泽对着一张大大的纸,拿着一把剪刀很认真的在剪纸,阳光勾勒出他的轮廓,周身结了一层暖黄色的光圈,散落在身上的光的碎屑,随着他的一动,跳跃着。一时间她竟然不想打破这份安宁。
“哎,你什么时候来的。”木泽回头便看见站在身后的童珂,嘴角弯起,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恩,刚来。”童珂放下自己的书包,拿起一把尺子开始描线。
“对了,那天的事情很抱歉。”
童珂疑惑的看他一眼,“什么事?”
他叹口气,用一种‘你没药救了’的表情道:“就是,上次拒绝了你的好朋友。”
“哦,那件事啊,没事的。她没事。”那种黑暗的想法又再度的上来,童珂微笑着,其实,该感谢你的,木泽。
沉默,不再说话,只剩风吹动纸张的‘沙沙声’,像是一曲演奏着的歌谣。夕阳的余晖洒进窗户,投射到窗户上,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斑驳小圈,就像是遗落在生命中的尘埃。
“恩好累啊。”童珂伸了一个懒腰,把裁好的纸放进书包。
木泽收拾好地上的东西,微笑道:“懒孩子哦。”
“你才懒。”
“呵呵。”
气氛和谐又幽默,可是门外一个人却默默的走开,脚步轻轻的,拳握的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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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总是会无意误会什么,然后等到快要失去了才说‘对不起’,可是,那还有什么意义。就像是把一个杯子摔碎了,再粘上,那些痕迹会消失吗?
童珂在看到这段话的时候,思绪就这样的一顿,无可抑制的觉得很悲哀。这是她在《新青年》上看到的一段话,是李轩然写的。虽然很嫉妒他的才华,可是却也觉得他写的东西很锋利,有些让人的微微心疼。
看看钟,已经快12点了,童珂合上书本准备去睡觉。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她接起:“喂。”
“童童,你在哪里啊,我好怕啊。”西蒙在电话里哭泣着,带着恐惧。
童珂的脑子一片的空白,想也不想的跑了出去,妈妈在在她身后大喊:“你去哪儿啊,这么晚了。”不可以,她不可以出事的。这大概是童珂生平跑的最快的一次了,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顾。
因为那是西蒙。她讨厌着,也深深在乎着。
人总是矛盾的。
童珂看见她被一群流里流气的男生围着,然后那群男生扯着她的衣服,“小妹妹,陪哥哥玩玩啊。”
“是啊,来吗,哥哥不会伤害你的。”
“你们给我滚开。”童珂将她拉了出来,紧紧的护在身后,就像是母鸡护着小鸡般的,用凶狠的眼神看着那群男生。
“童童。”身后的人弱弱的喊着,抓着她的衣服,不安的喊着她的名字。
“呦。又来一个娘们啊。哥们好好招待啊。”说着一群男生围了上来,开始扯着她和西蒙的衣服,童珂愤怒的踹了其中一个人一脚。恼羞成怒的男生一个反手,‘啪’童珂的脸上有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顿时被打的连方向也分不清了。
“妈的。给我打。”童珂不知道是怎么开始,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知道疼,好疼,身上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的疼,然后好像是谁来了,然后……好黑啊,好暗啊。
她看见西蒙的笑容,像是地狱来的鬼魅般的,披着天使的外表,露出了一颗颗阴森的獠牙,然后咬住她的脖子。
血,流了出来。




逝去极光 凉薄日光倾谁心(2)
睁开眼,四周纯白,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酒精味,童珂有些不习惯的抬起手想要遮住刺眼的光线,却被一双干净有力的手给轻轻的握住。
“不要动,你在挂盐水。”清冷的声音,伴随着空气传递到她的耳边,凉薄而温浅。
童珂歪过头去,是李轩然,那双充满雾气的眼睛好像永远也没有焦点,漆黑如墨的眼睛。
“我怎么会在这里。”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发现全身酸痛的不行,像是被车子重重碾过一般。
李轩然帮她垫了一个枕头,语气淡然的说:“你被流氓袭击了。”
回忆渐渐的清晰,她忽然的紧张起来牵动了身上的伤口,龇牙咧嘴的道:“那,西蒙呢,她没事吧。”
“她没事,去帮你买早饭了。”
“那就好。”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你很关心别人吗?”童珂疑惑,抬眼便愣住,那双充满水汽的眼睛,流动着潺潺的水汽,就像是在阳光下轻轻流动的河流,水墨丹青的眸子,这样的清晰,好像能摄人魂魄似的。
她迷茫了,无法说话。
忘记了言语的能力,只是这样静静的望着他。
时间也停止。
直到门‘吱呀’一声打开,西蒙走了进来,开心的扑到她的怀里:“童童,你醒了,太好了,我好担心啊。”
童珂用手撑住身子,“疼,西蒙。”
西蒙一听马上就放开了,笑的一脸尴尬:“我就是太开心了。”
童珂笑笑不语。
李轩然看着她身上的伤痕,思索了一会儿说:“需要报警吗,昨天那些人应该能查到。”
‘咣当’童珂看见西蒙手里的豆奶倒在了桌子上,“哎,手好疼啊,昨天好像被袭击到了。”西蒙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然后扶起了豆奶杯子。
“那就去医院看看吧。”童珂说着。
“我有点怕。”西蒙低下头弱弱的说着,楚楚可怜的看着她。
童珂扬过头去,对着身边的李轩然说:“谢谢你救了我们,我觉得还是不要把事情扩大了,能不能请你陪西蒙去看看。”
“恩。”李轩然起身,然后转身离开了病房。西蒙握着手,皱皱眉头,然后跟着离开。
阳光下,那滩白色的豆奶,显得这样的洁白,闪闪着发着异样的光芒,童珂的眼睛被微微的刺到,忽然的想起梦中的那个笑容,一时间寒意四起。
随后不禁摇摇头,怎么可能,不过就是一个梦啊,这样想着,忽然的困意就上来了,靠着枕头,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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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科室,李轩然静静的在外面等着。
西蒙走了出来,然后握着自己的手腕,脸微微的红了些:“不好意思,还麻烦你。”
“手怎么样?”不冷不淡的问着,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波澜。
她放低了语气,然后皱了下眉:“恩,医生说是拉伤了,可能要复诊一个月。”然后看着自己的手,叹口气,“我很怕医院的,感觉好冷的。”
“恩。”李轩然应着,然后迈开了步子。
西蒙在他身后轻轻的喊着:“那个,能不能出去走走,我不认识医院的路。”李轩然的脚步一顿,面无表情的道:“恩,走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医院的小径上,偶尔旁边走过一两个穿着病号服的病人。
“昨天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不用谢,我只是路过。”李轩然清冷的回答着。
两个人陷入了沉默,彼此不知道怎么样开口,西蒙是不知道如何开口,而李轩然是不怎么喜欢说话。
直到,西蒙停住了脚步,然后眼泪就这样的掉了下来,就像是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般的,无助,害怕,惊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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