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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湮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紫筱恋喜
他想得到的,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得到,从前是王权霸业,现在是贤妻惠子。
从未有过的温柔暖意,全用在她身上,即便抛开曾经歉然,他也明白,她值得他这般对待。
哪管它外头秋高气爽,莺啼燕舞,只看这里,芙蓉帐暖,风景独好……乱世湮华@紫筱恋喜……直至筋疲力竭,赫连翊才安分下来,瘫在床上,却还是手脚并用,将她紧紧锁在怀中,不多时间,便传出均匀呼吸声。
很久之前,她便有幸见识过入睡的赫连翊,印象中,睡熟的他,比醒来后可斯文多了,不知出了什么偏差,现今的赫连翊,睡着之后,比醒来还难缠,她挣了几次都没挣开。
最后赫连翊竟爬到她身上来,像个宠物一般,用脸在她胸前蹭了又蹭,直到寻到最舒服的姿势才消停。
扶楚看着散在自己胸口那乌亮柔顺的长发,扯了扯嘴角,绽开一抹笑,可那笑容尚不及眼底,便已消散,抬眼直直望向窗外天空中的云,恣意卷舒,那曾是她的梦想,而今看来,只能作妄想看待了。
昨夜赫连翊可劲折腾,他是疲惫至极,她也没好到哪去,是以早晨又来了这么一回,见赫连翊睡了,她挣不开,不多时,便也恹恹睡去。
扶楚这个觉,睡得极不安稳,支离破碎的梦境,从赫连翊带她出塔开始,直到那段撕心裂肺的的哭求:“国婿,公主有了您的骨肉,奴婢求求您,放过她吧,奴婢知道国婿也是喜欢公主的,千万莫要做出令自己追悔一生的错事,如果要挖心做药引,就挖奴婢的心,奴婢求求您,公主绝非凡人,留下公主,她会助您一统天下。”
豁然睁眼,眸底现出血色,眼神从茫然转为狠戾,一把推开趴伏在她身上的赫连翊,翻身坐起,见赫连翊无意识的向她摸来,本能的躲开,一跃下床,抓起丝袍披在身上,回头看了一眼还没睡醒的赫连翊,大步走出房间。
艳阳高照,景致宜人,可她无心欣赏,循水声而行,来到屋后温泉,没有脱下身上丝袍,直接迈进泉中,就这么坐下。
能洗掉欢.爱后的黏腻,却洗不掉斑驳吻痕,当然,她并未在意这些浅表上的东西,掬起一捧水,试着运功,几次之后,水虽变凉,却仍是水,没有凝聚成冰,翻手倒水入泉,缓缓站起身,深深几个呼吸,将功力全部汇聚在比着小腹的掌心内,至少,她还可以将温水瞬时凉透,这一掌下去,应该能逼出那些累赘。
正待击掌时,腰腹突然被一双手揽住,微用力将她向后一带,不曾防备的她便跌进一具温暖的胸膛,随即耳根一热,响起略含怒意的低靡嗓音:“你在干什么?”
先前她太过专注,疏忽大意了,没想到赫连翊这么快就追了出来,心口抽跳几下,不过很快恢复冷静,不动声色的软化僵硬的身子,甚温顺的倚靠向他,语调也是搔人心痒的绵柔:“身上不大舒坦,出来洗洗,见你睡得好,不忍搅扰,怎的这么快便醒了,不多躺会儿?”
只一句‘不忍搅扰’,便让赫连翊绽开笑容,将手探入丝袍内,轻罩在她小腹上:“一觉醒来,见你不在身侧,还怎么睡得着。”边说边将下巴枕上她肩头,慵懒魅.惑道:“既是洗澡,怎得不脱衣裳?”
她似娇羞:“青天白日的,又是外头,怎么好意思?”
赫连翊轻笑:“这里只有我和你,外人进不来的,老夫老妻了,还怕羞?”
扶楚没应声,赫连翊好似突然想起,又闷声闷气的咕哝了句:“我怎么把那那个不要脸的家伙给忘了,你确实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千万别让那家伙在眼睛上占了便宜去。”
真是无语,跟个蟒蛇也要这样计较,就算被冥王看见又能怎样?
她知他力竭,是以他方才将手罩上她小腹,她并未多想,可提到冥王,那只手跟着不安生,她顿时紧张起来,不及细想便按住赫连翊的手,低语:“凌羽,我累……”
不待她说完,便听见赫连翊哈哈笑了起来:“奴儿,你想什么呢?”
她语塞,他心情极好,朗朗道:“为夫这样努力,或许不多时日,这里便会有小奴儿了,想想便觉快活,你说,是也不是?”
他在她背后,看不见她表情,所以,她不必掩饰,垂下眉目,只见唇动,却不闻话音:“快活?”
当年的洵儿,可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赫连翊又在她小腹上揉了两把,颇彷徨的挣扎道:“有了身孕的妇人,行房时会有些禁忌,这个我没经历过,只是听说,奴儿,你说这传闻,是真是假啊?”
扶楚怔了怔,随即嘴角扯出一抹笑:“这个,我也不知,但既然有这样的传闻,按理说,应该是有些地方,需要注意一下罢。”(未完待续……rq





乱世湮华 第一六五章 及时行乐
赫连翊沉默了一会,倏地收紧缠着扶楚的手臂,做出决定“那么,一定要及时行乐。”顿了顿,无奈叹息:“有了小奴儿后,便不能再如此恣意,哎,世事多难两全,果然如此。”
听他口气,竟似陷入江山美人,二选其一的艰难抉择,不过是节制些罢了,至于么!扶楚眸底暗流涌动:或许,暂如赫连翊所愿,也未尝不是件益事……
她本不是个多话的,先前体虚,大半时间用来昏睡,虚症渐愈,清醒的时间多起来,可两人交谈,十之八九句,都出自赫连翊之口。
是以,眼前境况,她不应声,赫连翊也不会多想些什么。
此后,赫连翊身体力行,坚决贯彻‘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的方针,天凉,秋深,扶楚不出意外的有了身孕,赫连翊甚是欢喜,抱她入怀,骄傲道:“这么快就有了小奴儿,为夫真真强悍。”
扶楚看着他额前随风轻扬的碎发,阳光下波光潋滟的鸳鸯眸,才上身的火红织锦袍,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一刻的他,简直和只大红公鸡没什么区别。
一日,午饭时闲谈,扶楚不意提起海阔天空,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赫连翊猛地想起当初和她交好的世子皓——海阔凭鱼跃,天高任我行,这是那个少年毕生所愿,却成奢望,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姑侄会格外投缘,其实,这也是她的愿望罢!
转过天,赫连翊便找来一辆垫着厚厚软垫的舆车,弃了这处虽安逸,却空无的山谷,逐雁而行。
不过,虽出了山谷,可赫连翊仍没打算回晏宫每天顶多走个十来里,一路游山玩水,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早晚很冷了,只午后那点时光还暖得可喜,仅仅几个月而已,赫连翊就可以将锅铲舞得和画戟一般精彩,很有些慧根,堪当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典范。
扶楚被他养得丰润了些,更显美艳,纵然日夜相伴可他还是时常因她不经意的一个小动作,而看呆了去,明明这样亲近,只是总觉得,她站在遥不可及的地方,为此,时常从噩梦中惊醒,醒来后抓着她的手,不敢松开,睁着眼睛等待天亮。
他年少时,何等轻狂,做事全凭一股子冲劲,没多余时间思考人生,那时,他是真不知奴儿对他来说的重要性,其实,即便重逢,知道她到底生下了他们的儿子,可他也是激动大于爱恋的。
而今相处日复一日,他熬成凡夫,却乐此不疲,甚至幻想有朝一日,年华老去,身边伴着白发苍苍的她那时,他是她眼底的全部,她是他老来相依的凡妻,那一刻,他悟了,原来,他恋上她,已到了难以自拔的程度。
很多次,还说着话呢,她倦怠起来,枕着他的腿就睡了,他不忍心吵醒她,便枯坐着,静静看她,还有大堆公文等他处理,可他却把这些宝贵时间用来想腿边的她。
思来想去,下定决心,这辈子,无论如何,再不放开她,活着,他庇佑她富贵年年,死后,他的陵寝中,有她陪他海枯石烂。
转眼,十月过半,这一日,停在一处依山傍水的野地午休,赫连翊挑了一棵老树下铺上茵席,茵席上又铺了两层毯子,他倚树而坐,扶楚枕他的腿仰躺着晒太阳,‘失宠,的冥王无精打采的盘在舆车顶棚打盹。
不知何时养成的癖好,只要扶楚一枕上他的腿,他便控制不住的伸出那指身修长指甲圆润的手,轻轻描绘她的眉眼,同样的话,重复一遍又一遍:“奴儿,我们的小奴儿,一定有一双像你一样清澈的眼,见之静心忘忧,不过性子最好类我,这样才不会受欺负。”
从前,每每听他这样说,她却懒得应声,这一次好似生出兴趣:“怎知就是女儿?”
他理所当然:“因我想要个女儿,这一胎定是女儿。”
她便笑起来:“真是狂妄,这种事,哪有想要什么就是什么的。”
他仰头看天:“年幼时,老天欺我势单力薄,事事不叫我如意,如今,我......”突然想起有些话还不能同她说,生生咽下,低头在她眼睛上啄了啄,含糊道:“不管怎样,我就是要小奴儿。”
话说半截,扶楚也不追问,她这个性子本就淡漠,何况,也能猜到他没说出的那半截话:‘如今,称霸一方,老天待他也是青眼有加,定叫他称心如意。,何必浪费口舌。
又困了,似睡非睡间,忽听冥王用尾巴稍拍打车篷想来是发现了什么,不过,有赫连翊在,她也没必要格外警觉仍闭着眼,不多时,便彻底睡去了。
赫连翊见扶楚睡得沉,外面风凉,起身将她抱回舆车,抬头看了一眼冥王,难得大度:“进去陪着奴儿。”
冥王冲他嘶嘶的吐了两下信子,见他不是哄它,欢快的钻进车厢。
多次争斗后,它不是他对手,连比谁更不要脸,它都输得心服口服,所以,它怕了他。
听见异动,见扶楚都不在意,它自然不担心,好久没机会钻钻香被窝,机不可失。
它的小脑袋将将挨到被角,尾巴稍一痛,赫连翊那厮竟又出黑手,它愤愤不平的回身瞪他。
赫连翊眯着眼回瞪它:“蹲边去,不然今晚就炖了你。”好不容易夺来的‘专宠,,怎会允许被这没脑子的家伙趁虚而入,分一杯羹去?
冥王垂下小脑袋,盘在车厢一角,妥协了,好蟒不跟小人斗。
安置好了扶楚,赫连翊转身离开,刚走进附近一片老林子,便听见恭敬的一声唤:“臣参见陛下。”
回头看,这一回竟换了少叔秉来,赫连翊挑了挑眉:“吴泳呢?”
少叔秉仍旧有礼:“吴卫尉接获消息,狐丘欲与姜太后联手,阻击绕经宋境的十万将士,特去支援。”
赫连翊锁了眉头:“姜太后——哼,看来东阳氏面上已无回天之力了。
少叔秉点头:“东阳氏少一辈的公子中,除了暂居在萧白璧府中的东阳樱渊外,全部伏诛,东阳政失踪了,但宋国流传一个说法,虞国姒太后欲向姜太后讨个人情,将东阳政要了去,姜太后恐放虎归山,赶在姒太后的使者到来前,已秘密处决了东阳政,内忧已平,自要对付外患。”
赫连翊沉吟片刻:“东阳政何等狡猾,岂能如此容易便没了,再者,既是秘密处决,又怎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泄出消息,摆明将自己置于不利之地。”
少叔秉点头:“臣等分析后猜测,这消息极有可能是虎丘放出来的,他们大约已经暗中接走东阳政,慧王失踪,王后姜莲心的子嗣尚未出生,姜太后不敢宣布慧王身故,只能咬牙硬撑到姜莲心生产,朝堂上众臣纷纷要求迎回慧王,朝堂外民心惶惶,此等境况,他们首要的是安抚民心,而不是抗击外患,只有狐丘才畏惧我大晏灭了巴国后,回头就收拾他,单凭他的力量,不足以对抗我大晏,是以放消息牵制举步维艰的姜太后,只要东阳政一日不死,姜太后便一日不得安生,狐丘攥住东阳政这颗棋,姜太后便得应承他们提出的条件,说东阳政已死,只是虚晃不及消灭的东阳政余党,让姜太后能专心对付大晏,只是有一事,臣等想不透,以萧白璧之能,不当令姜太后陷入此等境地。”
赫连翊脑子里闪过冯家村拱桥上那一幕,摇了摇头:“萧白璧一直都知道,姜太后没有治国之才,辅她上位,只是暂时,他的心思,不在姜太后身上。”看少叔秉不解,赫连翊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回去查查,看看有没有第三方势力插手。”
少叔秉诧异:“陛下的意思是?”
赫连翊只淡淡道:“狐丘虽有才,然,自顾不暇,孤总觉得,在萧白璧之外,还有一方势力,暗中掌控者宋国局势。”
少叔秉想了想,恍悟:“若无人暗中撑腰,宋臣不会接二连三的站出来,要倒姜太后的台。”见赫连翊点了点头,少叔秉默了片刻,宋国的局势不是他此行的要务,他来此是为了游说赫连翊:“臣斗胆,代百官问一句,陛下何时回宫?”
赫连翊眉宇锁得更紧,顾左右而言他:“乱党可平?”
少叔秉点头:“名不正言不顺,比之宋国姜太后还不足让人信服,臣等依陛下旨意,暗中斩除前世子余孽,只是国不可一日无君,暂时让那少年当个摆设,放那好看罢了。”
赫连翊不置可否,少叔秉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提到宫内情况:“陛下,宫内那位贵人,已显怀了。”
赫连翊倏地抬眼看他,少叔秉咽了口吐沫,再道:“这一胎,确然是陛下的血脉,且那贵人因狐丘陷害陛下,已和虞太后彻底决裂,现今被那摆设关在冷宫,正一心一意等着陛下回去。”
亲们:双节快乐哇!




乱世湮华 第一六六章 彼年今日
抬起头来,透过繁密枝桠,遥望北方天空,半年时光,应该差不多了吧?好些次,他捕捉到扶楚认真看他的目光,里面的柔情,他不会认错。
还能怎样,他是一国之君,江山社稷,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便是昏君,也该有个底线,叹息一声,淡淡道:“传话给嫣儿,不久之后,孤希望见到的是保养得宜的姒夫人。”
‘不要在王后面前,丢了孤的颜面。’放在以前,这话,他定是不假思索的脱口,可此刻,话到嘴边,竟生生咽下,而莫名的不安却涌上心头。
摇了摇头,他赫连翊会怕,真是可笑。
少叔秉闻听此话,欢欣雀跃,没注意到赫连翊的异常,连连点头:“臣立刻回去,将这个好消息告知大家。”
要见姒嫣,自然是回宫了,且就在‘不久之后’,叫人有盼头,这个消息,真是极好的。
少叔秉走后,赫连翊当天下午就转了方向,扶楚见到,只是多看了他几眼,并未出声。
扶楚不问,赫连翊自然不会解释,行进速度较之从前,明显快了许多,且他黏她更紧,是恨不能出恭都要绑在一起的,被她毫不客气的用他的乌金折扇揍了几次,才安生。
本来就冷了,还往北走,赫连翊不再选择山山水水的地方,而往闹市走,只有那样,夜里才会有客栈住。
当然,往大地方走,他戴斗笠,她戴幕离,虽怪异了些,可总比以真面目示人,徒增麻烦的好。
进了冬月,他们距晏国新都只差二百里了。
为方便行事,赫连翊称王后将都城南迁,新都紧邻虞国。若不是生了变故,虞王都。就是原定的晏国新都。
临近国度,人来车往,客栈很大,可时常出现来晚了就客满的情况,当然。赫连翊的食宿早就被人暗中安排好了,不管再挤的地方,也绝对遇不到‘客满’。
这一晚住得馆驿,整个天字号客房全被包下。不过赫连翊和扶楚只能住一间,余下都空着,赫连翊很大方的告诉冥王。它可以每半个时辰换一间房睡。
被冥王狠狠鄙视,转头扭着身子爬走了,它是条很有志气的蟒蛇,不让它睡扶楚被窝,那它就蹲扶楚墙角好了。反正,不能顺了赫连翊那厚脸皮的无耻之徒的意。
自从掉转方向后,扶楚清醒的时候,赫连翊便不再批阅公文,两个人在一起。哪怕静静相依,都是难以言喻的幸福滋味。
大多时间。是扶楚枕着赫连翊腿上酣睡,这一夜,却换了赫连翊轻枕扶楚的腿,枕了不多时间,怕麻了她的腿,移开头,靠近她小腹,伸手轻揉了揉,随后干脆将耳朵紧紧贴上她小腹。
听了好一会儿,撇了撇嘴:“跟奴儿一样懒,都不动的。”
扶楚抬手将他一缕挡眼的额发捋至耳后,轻笑道:“还不到时候。”
赫连翊抬手攥住她捋完额发便要收回的手,牵它贴上他的脸,耳朵仍贴在她小腹上,眼睛却睨向她:“奴儿,我没有没告诉过你,我们还有个十分出色的儿子,他叫赫连洵,长得和我一模一样。”
有些事情,该透露给她知道了。
扶楚低头看他:“嗯?”
赫连翊不自然的别开眼:“其实,我并不姓凌,我乃赫连氏。”到底不敢直接说,自己就是赫连翊。
扶楚眨了眨眼:“听你这么说……”
老半天没有后话,赫连翊紧张的转过视线:“怎么?”
扶楚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没什么,倒是曾经梦到过一个小男孩,很像你,可梦里的男孩,却是叫姬洵的。”
赫连翊心头一抽,姬,虞国国姓,她想让他们的儿子随母姓,这怎么可以:“奴儿,梦中事,当不得真。”
扶楚仍维持着那样的笑:“那是自然,我从未当真。”
眸子里有什么东西闪烁着,可思绪偏离的赫连翊没有发现,他屈起胳膊支着天头,另一只手仍紧紧攥住扶楚的手,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胡思乱想着,想着想着就想起来白天有个商队进程,通关时排查,耽搁了些时间,没想到挨着他们的一辆马车上有人提起玉倾城,他没办法阻止,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偷看她反应,见她神色如常,才放下心。
玉倾城,活得男不男女不女,算什么天下第一美人,想到这个名字,赫连翊便觉得心里头堵,撇撇嘴,咕哝道:“既然我们的洵儿像我一样俊,那我们的小奴儿,一定会像你一样美,什么玉倾城,铜倾城的,统统闪一边去,我们的小奴儿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美人,她是我的心头肉,我会让她无忧无虑的长大,她想要什么,我就给她什么,哪怕去天下摘月亮给她,她会像从前的你一样可爱,对了,我给她取名叫灵儿,赫连灵儿,你觉得可好?”
赫连灵儿?扶楚垂了眸,老半天,才幽幽道:“‘凌’和‘灵’同音了,不好。”
赫连翊皱眉:“我们那里,没这规矩的,呃,其实我总觉得我们的女儿是个灵秀的,才想起这么个名字,不过你不喜欢,那我就再想想。”
扶楚含糊的应了句:“不着急,你慢慢想……乱世湮华@紫筱恋喜……初五夜里,赫连翊接获消息,狐丘携五千精兵出现在新都附近;
初六一早,又有消息传来,宫内发生骚乱,姒嫣不知所踪;
送宫内骚乱消息的人前脚刚走,后脚又来人送来城内消息,说有一大批不明身份的人正快速逼近新都……
赫连翊斟酌再三,决定暂时一个人回宫,将扶楚托交给心腹,另派三十个暗卫保护,送往新都附近的别苑。
那是他偶然间发现的,意乱时静心的地方,鲜少有人知道。
初七一早,赫连翊千叮咛万嘱咐,才依依不舍的辞别了扶楚。
一个进新都,一个去别苑。
初八夜里,扶楚住进赫连翊的别苑。
夜色深沉,朔风刺骨,见不到上弦月,只有厚厚的云层铺满整个天空。
扶楚抚着冥王的小脑袋,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何其相似。”
虽赫连翊是秘密回宫,可一声令下,早有人打点得面面俱到。
别苑的寝殿熏好了,推开房门,清淡香气扑鼻而来,入了冬日,不管赫连翊有没有回来,寝殿内还是按照惯例换过冬帐和冬被,临时抽调来两个灵巧婢女侍候着,另外备好几个汤婆子,这是赫连翊格外交代的,是怕自己不能给她捂被窝,她夜里会冷。
当然,他不在,冥王那死不要脸的一定会趁虚而入,不过就算它钻进扶楚被窝,他们两个谁给谁温暖,不用脑袋想也知道。
赫连翊想了很多,就是没想到,扶楚,早已不再畏寒。
尽管如此,赫连翊不在的这个夜里,扶楚还是没得了踏实好眠,天不亮便醒来了,睡在外间的婢女听见响动,一点都没耽搁便起了身,小跑进来,低眉顺目的问她可是要出恭。
扶楚目光幽深,声音清冷:“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
婢女愣了愣,随后小心翼翼回答:“今儿个是冬月初九。”
扶楚冷冷一笑:“总归是晏国人,不会连今个儿是什么日子都不知道吧?”
不怒而威,婢女打了个颤,头垂得更低,没有人告诉过她眼前这个艳光四射的夫人是谁,上头只吩咐让她小心侍候,万一出一点差池,就拿她脑袋顶罪,哪敢有丝毫怠慢。
身为晏国人,谁人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把她知道的历史上今天全抖出来:“回夫人话,八年前今日,陛下迎娶虞国昇平公主为夫人;五年前今日,陛下攻入虞国,夫人亡故;四年前今日,陛下迎娶虞国姒太后胞妹为如夫人。”
扶楚点了点头,意味不明道:“多好的日子。”
婢女不敢察看扶楚颜色,只能低低垂着头,静待扶楚发话,许久,才听她吩咐道:“听说这里有温泉,引我去洗洗。”
婢女有些好奇,这位夫人怎的晚上不洗,要一早起来洗,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做下人的,怎能随便质疑!
低低应诺,取来搭在一边的狐裘就要往扶楚身上披,却被她伸手搪开:“不需要。”
婢女嗫嚅:“夫人还是披上吧,变了天,要下雪了,连通寝殿和温泉的廊道很长,这一早的,很是阴冷,着了凉可怎么好呢!”
扶楚已不耐烦,直接往门外走去。
婢女捧着狐裘追过来:“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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