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错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迪可可
潘启文又疼又怒,一把撑住她腋下,以不容置疑的声音冷声叱道:“背还是抱,你自己选!”
一旁的黎昕轻轻叹口气,回头对跟在潘启文身后的两个亲卫连士兵喝道:“你们俩,跟我来!”说着,领着二人便匆匆离去。
叶蕴仪眼巴巴地看着黎昕撒手不管而去,只余下她与潘启文两人,她的胸膛急急地起伏着,潘启文冷笑一声,也不打话,直接弯下腰,一把将她打横抱在手中,叶蕴仪忙哑声叫道:“背吧!”
潘启文睨她一眼,只见她在银色的月光下,微微低了头,脸上竟难得地有了一丝小女儿的娇羞之色,与先前议事时的清冷倨傲大是不同,他心下不由一片柔软,原本躁热的皮肤上,竟感觉到了丝丝的凉风,惬意无比。
潘启文轻轻放下她,再蹲下身来,耐心地等着,直到叶蕴仪磨磨蹭蹭地爬上了他的背,他才站起身来,轻轻地将她往上一托,她身上的幽香气息,猛然从四面八方穿过他的感官,直涌入心中,让他竟有一瞬的失神,好一会儿,他才深深吸了口气,迈开步子向桥下走去。
他信步下了桥,刚要跨进后院的门槛,却突然拐了个弯,沿着池塘边的柳堤,向东边慢悠悠地晃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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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错爱 久违的亲密
叶蕴仪趴在潘启文背上,那久违了的男性气息便扑面而来,只觉自己心跳骤然怦怦直跳,她咬了咬牙,手一撑,直起了背,将自己的脸远远地离开了他的脖子农。
颈后的温暖骤然消失,潘启文心底一凉,他暗自冷哼一声,故意将托着她的手稍稍一松,叶蕴仪便顺着往下滑去,她心里一惊,双手下意识地揽紧了他的脖子,潘启文喉咙里发出一声得意的轻笑,叶蕴仪忍不住一只手往他肩上捶去。
潘启文脸上明明带着笑意,却做放手状,沉声叱道:“掉下去痛的可是你自己!”
叶蕴仪不敢再闹,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却将头尽量向后仰去。顺势向四周一看,不由低呼出声:“刚才黎昕不是说,过了桥就是后院的门了吗?你这是走到哪里去了?”
潘启文讥讽地道:“你现在倒认得路了?那里是有院门,不过到最里面的芳华苑要穿过整个大院,这会儿后院里的人大都吃过饭出来散步,还有些是幕僚和他们的家人,你是想所有人都看见我背着你?”
他一想到她时时刻刻想着与他撇清关系,不由心中有气,鼻子里重重一哼道:“我跟你叶先生什么关系?我可不想因为你,坏了我的名头!”
叶蕴仪刚来司令府时,基本在芳华苑养着,即便是后院的大院里也不怎么熟悉,后来搬了出去,她哪里知道,后院虽说住了一些幕僚和家属,却从那个过完桥的院门进去,只有短短的一个走廊,走廊左右两端分别是两个门,将幕僚的家属院便与潘家的司令后院完全分隔开来,且临街的外面也各有大门。
所以根本便不存在潘启文所说的被别人看见到的问题,即便有人看,那也是潘家的下人,那些人早便知道她的身份,谁又敢说什么?
她哪里想得到潘启文的弯弯绕,原本她是不愿意让那些幕僚们知道她与潘启文的关系,可这时听他说怕坏了他的名头,心里却不由一堵。
她看看周围,怀疑地问道:“那你这是走哪儿?”
潘启文一本正经地道:“前后院的围墙内四周有一圈小路,后院的很多园子,沿着那小路都开得有侧门,你不会不知道吧?遏”
叶蕴仪摇摇头,心中的担忧脱口而出:“那你不是绕了很远的路?这样背着我,你......”
她突然住了口,潘启文轻哼一声:“叶先生这是在担心我?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以前背着某人,在园子里连跑五圈,气都不带喘的!”
叶蕴仪眉心一跳,不由自主地想起在德园时,他背着她在园子里跑,一串下人在后面跟着起哄的热闹场景来,她感到自己的眼眶不自觉地发起热来。
潘启文也诡异地安静下来,两个人都沉浸在回忆中,四周蝉鸣蛙声交相应和,他背着她,缓缓穿行在柳树下,潘启文双手托着她,任由那垂下的细碎丝绦,时不时滑过他的脸,再滑向她。
叶蕴仪终是忍不住伸手,将他面前的柳条拨开,潘启文嘴角噙着笑,也不吭声,只背着她,慢慢悠悠地晃荡着,一种久违了的温暖而亲密的气氛悄然在两人之间晕了开来。
不知不觉中,已来到芳花苑的侧门,潘启文不甘心地叹了口气,想起先前与刀疤说的事来,他咬咬牙,终是大煞风景地开了口:“我想了想,这军政府中的人哪懂你那些个经济,我怕你用起来也不顺手,所以我想在西南大学的这期毕业生中,征一些人来,你看如何?”
叶蕴仪微微一怔,终于从先前的沉静中清醒过来,她轻声道:“嗯,这样也好,正好有好多要毕业的学生也想找些事做。”不知是不是受了刚刚气氛的影响,潘启文竟觉她的声音竟不复一直以来的冷漠,而带上了一丝久违了的柔和,心中不由一暖。
他侧头看了看她,触目而及的竟是她那潋滟的粉唇,一丝落寞的情绪滑过心头,她离他如此近,却又那么遥不可及!
他轻咳一声,强忍下一亲芳泽的念想,偏过头去,淡淡地道:“这事交给你来办吧,就先从你们经济系先挑,你不是还要懂洋文的嘛,外文系你也可以看看啊。你可以搞个面试大会,集中一天时间面试,你看如何?这事,我会去跟你们校长谈。”
叶蕴仪不疑有他,爽快地应承下来。
潘启文跨进门槛,故意一个趔趄向前一晃,叶蕴仪急忙紧了紧搂住他脖子的手,整个背和头也随着突然向前一倾,整个脸贴上了他的颈项一侧,而她的唇竟是触上了他的耳垂。
这样的肌肤相接,令两个人都是浑身一震。叶蕴仪急急地向后仰去,一张脸远远地离开他,潘启文稳稳地托住了她,却又有意无意地将下巴往下一压,将他那胡须的硬茬在她光溜溜的手臂上轻轻一蹭,引得她一阵颤栗。
他竟不停下,下巴在她手臂上无赖地来回蹭着,她不由恼了,手握成拳,往他下巴上一顶,只听到一声清脆的上下牙相撞的声音,他不由得意地笑出声来:“蕴仪,你知道吗?这个动作,在我们这里,叫做吃胡豆!”
这一次,他欣喜地发现,他叫了她的名字,她竟没
有反驳他。随即心底里便响起一个自嘲的声音:你就这点出息!
***
黎昕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房中,饭也不吃,径直关上门,将自己扔到床上,一闭眼,脑中便浮现出今晚与叶蕴仪在一起的情形来。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地单独与她在一起,她迷了路,自然地,他便领着她向后院走去,他能感觉到,她对他,并不如他想象中那样反感,心中所想不由脱口而出:“我以为,你会很讨厌我!”
她微微一怔,随即淡然而笑:“为什么?因为潘天一?”
她摇摇头,看了看他:“不,黎昕,实际上,我对你其实很有好感。”
他愣住,明明知道不应该,可他仍能感受到心底里那一阵阵汹涌而来的——欢喜!
他竟象个呆头小子,傻傻地问道:“为什么?”
叶蕴仪微微一笑:“因为黛儿!黎昕,是你让黛儿摆脱了悲惨的命运!她现在能在这样如花的年纪肆意挥洒她的青春,而非守着潘家大宅孤独终老,是因为你帮她做了正确的决定!而且,她现在整个人如脱胎换骨般,这,才是她应有的人生!”
黎昕心中微微失落,原来,仅仅是因为黛儿!
叶蕴仪顿了一顿,叹口气道:“黛儿有你这样的大哥,是她不幸中的大幸!”
黎昕背了手,不由问道:“那么你呢?你跟天一......”
叶蕴仪打断他,冷声道:“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他却根本不明白,没有自由,便失去了一切的基础,禁锢来的关系,怎么可能牢靠?”
黎昕口中喃喃念道:“自由?”
他一惊抬头,急急地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难道你想就这样过下去?”
叶蕴仪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道:“黎昕,我现在这样叫自由吗?进进出出都有人跟着,一点自己的空间和隐私都没有,我怎么可能就这样过下去?”
黎昕讷讷地道:“他们也只是保护你,并不敢干涉你的生活!你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你要不高兴的话,天一也得看你的脸色!你还想要什么样的自由?”
叶蕴仪深深地叹口气,转过头去:“你不会明白的!”
见她那失望的模样,黎昕心里一疼,冲口而出问道:“我可能帮你?”
叶蕴仪一下子愣住,她眼中蓦然星光流转,令黎昕精神一振,便觉为她做什么都甘愿!
然而,她眼中的光芒随即又迅速黯淡下去,只摇摇头道:“谢谢你,我不需要!”
黎昕黯然地低了头,一时两人均沉默无语。
沉闷的前行中,叶蕴仪突然低呼一声委顿在地,黎昕急忙上前扶她,她借着他的支撑站起来,却疼得无法站立,他忙扶她坐下,柔声道:“我帮你看看!”
她疼得额上全是大粒的汗珠,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同意。
他轻轻脱下她的高跟鞋,不由皱眉道:“你不是好久不穿高跟鞋了吗?今天怎么又穿上了?”
叶蕴仪惊讶地看着他,苦笑道:“连我平常穿什么鞋,都要向你们报告,我哪还有什么自由和隐私可言?”
黎昕一时语塞,想要告诉她,他之所以知道她的事,并不是黑衣卫队的报告,而是他自己......
他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出来,他知道,说出来,不过是个笑话,大家尴尬而已!
就在这时,潘启文赶了过来,黎昕涩然一笑,他知道,他与她这短暂的独处已经结束了,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他清楚知道天一对叶蕴仪的独占欲有多强烈,所以,即便这样的相处,他已不敢再有奢望,今晚,能知道她对他还有好感,他已足够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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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错爱 入戏
省城火车站出口处,梅果与黎黛站在栅栏外,身后四个高大的黑衣人,将她二人与周围的人群分隔开来,梅果不安地问身旁的黎黛:“你真的有办法让我们进到站台去接人吗?”
黎黛的脸已被太阳晒得通红,她抽出别在胸前的手帕,抹了抹额际和唇边的汗,笑道:“你放心吧。农”
一个黑衣人扒开人群,匆匆来到黎黛面前,小声而恭敬地道:“小姐,站长说,今天少帅要亲自来接人,为安全起见,不许放任何人进去!”
黎黛一愣,看了一眼栅栏内那一排荷枪实弹的士兵,恍然大悟:“我说今天这里怎么这么多兵,原来二哥今天也来接人?”
她甩着手帕扇着风,不以为然地道:“我也不让进?遏”
那黑衣人低了头:“站长说,这根本就不是他的人在把守,全是亲卫连的人。”
黎黛笑道:“那还不容易,你去跟林泰说一声儿不就得了?”
黑衣人忙道:“林副官说,他也作不了主,已经派人去请示少帅去了!”
黎黛奇怪地道:“二哥来了?我怎么没看到?”
黑衣人往里面东头方向一指:“少帅的车停在那边!”
黎黛有点不耐烦起来:“这个林泰今天怎么回事?连我也敢拦着?还请什么示?难道我二哥还不让我进不成?”
黑衣人看了一眼梅果,俯身到黎黛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小姐进去当然是没问题,可是少奶奶也来了,恐怕梅小姐进去不太方便。”
黎黛瞬间了然,梅果父母都是西南大学的教授,而叶蕴仪并不想公开与潘启文的关系。
不过毕竟是她为梅果打过保票的,这时有些下不来台,心中不由闪过一丝的不悦。
她有些尴尬地看了梅果一眼,正要说话,却见林泰在栅栏内小跑过来,在她们面前停下,隔着栅栏,对黎黛和梅果礼貌地说道:“三小姐,对不起,少帅说因公务在身,若三小姐作为家属参与接待的话,是可以进去的,而梅小姐,实在是不太方便,还请梅小姐见谅。”
梅果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却仍是礼貌地点点头:“没关系,我们就在外面等好了!”
黎黛眼珠一转,对梅果笑道:“你不是说你哥行礼很多,非要到站台接不可的?这样吧,我带他们两个人进去,帮你哥提行礼,行不?”
梅果忙道:“这怎么好意思?再说,你也不认识我哥!”
黎黛笑道:“这还不好办?19号车厢是不是?我让他们在19号门口举个牌子不就得了,你看他们俩人高马大的,你哥一定能看得到!”
她又摇着梅果的胳膊道:“你看,你都在伯父伯母面前打过保票了,还说天气热,都不让二老来,我要是不帮你,你怎么向你父母交差?”
梅果无可奈何地笑着点了头。
林泰忙对梅果抱歉地笑道:“梅小姐,这样吧,我让他们将送你们来的车从另一边开进去,直接停在19号车厢旁边,出来时再接上您,您看如何?”
梅果微笑点头:“那麻烦你了!”
火车徐徐地驶进车站,坐在黑色轿车前排的潘启文拉开车门,跳下车,又走到后排,亲自拉开车门,绅士地伸进手去,放到他手上的,却是蕴杰的小手,叶蕴仪打开另一边车门,自己走了下来。
潘启文眼中闪过一丝恼怒,牵着蕴杰下了车,走到车前面,叶蕴仪这才走上前来,牵上了蕴杰的另一只手,潘启文直视着前方,皮笑肉不笑地道:“叶蕴仪,是我在陪你演戏,你自己都入不了戏,要演砸了,可怪不着我!”
火车还未停稳,叶蕴仪脸上展开一个笑容,对着车窗上微微探出头来的爷爷挥挥手,也不看潘启文,笑着轻声道:“你若砸了,别说民生经济,便连这迫在眉睫的铁矿,你只怕就办不起来!”
潘启文眉一挑:“你这算是——威胁我?”
叶蕴仪微微一笑:“不是我威胁你,只是我比较了解爷爷和伯父的性子而已!”
火车门打开,率先跳下车的是一位神采奕奕的中年男子,他回头向车上伸出手去,一位精神矍烁的银发老人,轻哼一声,一把挥开他的手,自己下了车,中年男子无可奈何地笑笑。
叶蕴仪与潘启文赶紧迎上去,蕴杰已是挣开了两人的手,扑了上去,大叫一
声:“爷爷!”
老人眼中一亮,弯腰张开双臂,一把将蕴杰搂进怀中,双眼已经湿润。
叶蕴仪与潘启文齐齐上前,唤了声:“爷爷、大伯!”
老人放开蕴杰,站起身来,叶蕴仪直直扑进老人怀中,所有的委屈在见到至亲后,只化成了那一声哽咽的呼唤:“爷爷!”
老人红了眼,轻轻拍打着叶蕴仪的背脊:“蕴仪,我的孩子,苦了你了!”
一边的中年男子对潘启文伸出手去,朗声笑道:“你就是启文吧?”
潘启文忙伸出双手与他相握:“大伯,我是启文!”
叶蕴仪忙用手背抹了抹脸上的泪,吸吸鼻子,对老人说道:“爷爷,这是启文!”
老人锐利的目光看了看潘启文,对一旁的中年男子笑道:“翔龙啊,在上海时,我们听到那冯老大说起我这孙女婿的身份,着实吓了我们一跳,心里也直打鼓来着,现在看到了,可放下了一半的心,起码还算是一表人材啊!”
叶翔龙微微一笑道:“父亲,翔宇的眼光你还不信吗?蕴仪是他的宝贝疙瘩,若不是人中龙凤,怎会将蕴杰嫁给他?刚才,我与他握手便知,他的功夫不差!”
叶蕴仪原本心中忐忑,正想着如何解释潘启文的身份,没想到,潘启文竟然已经解决了,这才知道,原来潘启文让冯啸天去接爷爷和伯父,不仅仅是接送那么简单,只怕还另有一番说辞。
潘启文爽朗地笑道:“看来,我还得好好表现,才能让爷爷和大伯放下另一半的心了!”
叶翔龙拍拍他的肩,欣赏地看向他:“以前老早就听蕴仪在信中说你是个神枪手,有时间咱们比试比试?”
潘启文深深地看了叶蕴仪一眼,沉稳地道:“不敢!倒是听说大伯与岳父一样,都曾是西点的高材生,启文原先在军校也不过照本宣科,实际带兵才知其中艰难,有许多问题,倒还要请教伯父!”
他又转向老人,笑道:“我还听说,美国的华侨都唯广东商会的叶琛马首是瞻,爷爷,我这一摊子,还要请您多多扶持!”
叶琛哈哈一笑道:“蕴仪啊,你这女婿可厉害着,他倒是不放过一丝可利用的机会啊!”
叶蕴仪撇撇嘴,娇声道:“爷爷!您这算什么,便连您孙女我,现在都是他的民生顾问呢,这两天都忙得焦头烂额的!”
叶琛饶有兴趣地玩笑道:“哦?但凭这一点,我又可以放下三成心了!我跟你伯父还只担心他将你关在家中,做金丝雀,以你的性子,怎么关得住?”
潘启文一凛,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子,笑道:“爷爷、大伯,这里晒着可热,咱们回去再慢慢聊,来,请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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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号车厢旁,黎黛焦急地往下车的人流中看去,她身后,一个高大的黑衣人双手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梅廷方”三个大字。
直到人群逐渐消散,一个英挺的年轻男子来到黎黛面前,满脸的迷惑:“请问你是接梅廷方吗?”
黎黛忽闪着大眼,微仰了头看向他,一脸期待地连连点头。
那年轻男子轻轻一笑,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我就是梅廷方,请问你是?”
黎黛大大方方地笑道:“我是梅果的朋友,我叫黎黛,她说你东西多,我就带人进来帮你拎行礼!”
梅廷方心下诧异,不知这个小女生是什么来头,面上却不动声色,只点头笑道:“那麻烦黎小姐了!我因为东西多,所以才最后下来,还正准备一样样往下搬呢。”
黎黛忙一挥手:“你们俩,赶紧跟梅先生上去搬东西!”
两个黑衣人恭声应了,梅廷方来不及细想,领着两人上了火车,当他看到两个黑衣人将行礼搬上那辆铮亮的雪佛兰轿车时,心中更为惊讶,却仍是什么都没说。
直到梅果也上了车,梅廷方才知道,原来黎黛竟是司令府中的小姐,看到梅果被晒得通红的小脸,想到自己妹妹在外面烈日下苦苦等待,而她这样的特权人物却可以将车开到里面去,尽管黎黛算是帮了自己的大忙,可梅廷方心中却仍是不由生了一丝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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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芳华苑饭厅中,潘启文与叶家祖孙三代人,围桌吃饭。
潘启文礼
貌地问道:“爷爷、伯父,下午休息得可好?房间可还满意?若有什么需要,只管找蕴仪或文四即可!”
叶翔龙摆摆手,笑道:“已经很好了,父亲的家训是戒奢华,再要多,可就过了!”
叶琛沉吟片刻,对叶蕴仪和蔼地笑道:“蕴仪啊,爷爷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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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错爱 风波再起
叶蕴仪忙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叶琛:“爷爷,您请讲!”
叶琛神色凝重地道:“蕴仪啊,上次你父母去世之时,我跟你大伯就想接你们去美国,可是你却坚持要来找启文,你已嫁了人,这样做也是应该,只是......”
他的话顿住,斟酌了下字句,方才说道:“你看,我就你父亲与你伯父两个儿子,而你大伯家只有三个女儿,蕴杰现在可是我叶家唯一的男孙!”
潘启文轻蹙了眉,看向叶蕴仪。
叶蕴仪心中咯噔一下,却仍是笑着问道:“爷爷,您的意思是?农”
叶琛缓缓说道:“以后我们叶家的家业,终是要蕴杰继承的,你大伯觉得,美国的教育还是比中国先进不少,他跟我商量,想将蕴杰带去美国,而且,旧金山的气候冬不冷,夏不热,对蕴杰的病,也有好处!”
叶蕴仪心里一慌,有些心虚地看了潘启文一眼,只见潘启文眼神凌厉地盯着她,她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她咬咬牙,回过头来,对叶琛笑道:“蕴杰现在还小,我怕他过去不习惯。再说了,您不也说过,三个表姐在美国长大,现在中国字都不会写的?不如等蕴杰再大些,国学扎实些了,再送他去美国?遏”
叶翔龙轻咳一声,他瞟了一眼潘启文,迟疑着说道:“蕴仪,实际上,我们最担心的是国内局势不稳定,原本我们是想将你一起带走的,可是你嫁了人,启文这一摊子,也不可能离得开,我们不能勉强你,可这蕴杰,是我们叶家独苗,我们不能将他置于危险之中!”
潘启文轻笑一声,拿起酒壶,为叶琛和叶翔龙杯中添了酒,脸上是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爷爷和大伯是担心启文这二十万大军,还护不了家人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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