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错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迪可可
黎昕一惊,他搁下手中的笔,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刀疤急道:“刚刚少爷从少奶奶房里跑了出来,也不回房休息,硬是淋着雨跑到后院去审那些个日本人,我跟在后面打伞,他却一把挥开我的伞。这会儿,他竟然挑了一个日本人来跟他对打!”
黎昕赫然站起身来,狠狠地一拍桌子:“混帐!你们怎么不拦住他?他的伤还没好,还发着烧!”
刀疤垂了头,沮丧而无奈地道:“少爷拔出枪来,说我们谁拦他,他就毙了谁!”
黎昕一把拉开椅子,急急地向外走去,一边以几乎小跑的频率走着,一边满脸焦急地问:“那个日本人身手如何?他可敢真打?”
刀疤急速跟上,边走边答:“那个日本人一看就象是身手不错,少爷发了话,说那日本人若是赢了少爷,少爷便放了这院子里所有的日本人,若是日本人输了,少爷便杀光这些人,你说那小东洋鬼子能不拼命嘛?”
黎昕听了,心中不由一沉,那叶蕴仪究竟跟潘天一说了什么?竟令到他如此发疯?
两人刚走进后院的院门,便听到一排枪响,黎昕与刀疤对视一眼,发足向内狂奔,来到院中天井里一看,那被抓的九个日本人,有8个已全部被打死,滂沱的雨水冲刷着地上的血水,潘天一浑身已经湿透,被几个黑衣卫队的护卫强拉着站在屋檐下,肩上已渗出鲜艳的红色来,显然是伤口又已迸裂。
最后一个日本人眼睁睁看着自己人被打死,红了眼,愤怒地用生硬的中文叫道:“潘天一,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手无寸铁的俘虏?你会有报应的!”
潘天一脸色惨白,脸上是狠戾的笑:“报应?你们用炸弹去炸手无寸铁的女人,就不会有报应了?”
那个日本人微微一怔,下意识地答道:“我没有!”
潘天一脸色狰狞,狂乱地叫道:“我管不着!我只知道,他们死了!她就要杀死我的孩子来抵命!她死也不会再回头!我威逼、利诱,甚至什么狗屁放手,都没有用!我只知道,这些都是你们日本人做的!”
说完,他一抬手,一枪崩掉了那个日本人。
整个院中是死一般的沉寂,只听见哗啦啦的雨声,还是黎昕最先反应过来,一跺脚,大吼一声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少爷弄回房间去,赶紧找大夫去!”
卧室里,潘启文重新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大夫给他的肩包扎完,他的脸上仍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瞪着一双眼,神情木然望着屋顶。
当所有人退去,黎昕站在潘启文床边,皱眉道:“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值当你这样不要命了?你们这么长时间不都过来了么?难道还有什么能比得过
当初失去你们的孩子时的惨烈吗?”
潘启文疲惫地合上眼,喃喃地道:“都是日本人惹出来的事!我杀光了日本人,这样也不行么?”
黎昕还待再说,却见他挥挥手,一脸疲惫地道:“我累了,这一次,我是真的累了!”
就这样,潘启文竟真的昏睡了过去,黎昕一直守着他,他一直发着高烧,时好时坏。
傍晚,当柳意敲门进来时,潘启文竟猛然睁开眼,死死地盯着柳意,吃人般地吐出几个字来:“你来做什么?”
柳意被他的目光吓得心中怦怦直跳,她转过头,不敢再看他,飞快地说道:“蕴仪姐想见你!”
这一次,黎昕在潘启文眼中看到的竟是一层淡漠和不屑,只见潘启文冷冷一笑道:“哦?这一次她又想给谁牵线拉皮条?”
柳意对他的话心中不解,但听他说话难听,不由皱了眉道:“什么跟什么啊?蕴仪姐是听说你要将日本领事赶出去,又要没收日本人的工厂和商行,她觉得不妥,才要找你去的!”
潘启文脸上立即迸射出怒意,他硬撑着抬起头,冲着柳意挥了挥拳,吼道:“她以为她是谁?你去问问她,她以什么身份,又是凭什么管我的军政大事?!”
话刚说完,潘启文的脑袋“呯”地一声又重重地仰面倒了下去。
柳意惊慌失措地退了出去,黎昕沉下脸,对潘启文道:“你们两个这是怎么回事嘛?你们到底要这样折磨自己又折磨旁人,到什么时候?”
半晌不见潘启文出声,转头看去,竟似是又睡着了。黎昕生怕柳意再来刺激到潘启文,所以这才将柳意拦在了门外。
黎昕这时对柳意叹口气道:“他毕竟是几天没合过眼,就昨天晚上睡了一觉,哪里够补睡眠的?何况他今天又这般折腾,还发着烧!让他好好睡一觉再说吧!”
深夜,潘启文全身冷得发颤,打起摆子来,他蜷缩成一团,身上盖着两床大棉被,却仍是冷得上下牙嗑得咯吱直响。
朦朦胧胧中,他分明地感觉到那双熟悉的小手,拧起一条温温的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又用白酒为他揉搓着全身,那一双柔胰在他全身动脉之处游走着。
潘启文浑身僵硬起来,他没有睁开眼睛,他告诉自己,即便这样虚幻的幸福,也享受一次才好,何必要睁开眼来,让一切烟消云散呢?
他感觉到自己被那双小手费力地翻了过去,趴在床上,他的上衣被向上卷起,本就冷得不行的他,不由一哆嗦!他立即听到一声轻轻地叹息,紧接着,那冰凉的带着醇厚的香气的白酒,撒在了他的背上,那双小手抚上了他的背,沿着他的脊椎,由上而下,用力地揉搓着,不一会儿,他竟觉得一股热力在脊柱上升起,并散发开去。
然后,他竟感觉到那双手在将自己的长裤往下扒!他先是一僵,接着配合地抬了抬腰,他的裤子便被轻轻扒下,一直到脚踝。
这一次,那双手,沿着他的腿,自下而上的大力揉搓着,当那双小手来到大腿根部时,竟然环住了他的腿根,来回地揉搓着。
潘启文在这样的美梦中,胆子逐步大了起来,他一下子翻过身来,没有睁眼,伸出手,准确地一把抓住了那双小手,闭着眼,痞痞地笑:“妞,你是要给我退烧么?记不记得,我教过你,最好的发汗的方法是什么?”
说完,他便将那双手往自己腿根已勃然而起的那一处紧紧地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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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节日快乐!非常抱歉,因为病了,吃了药睡了一天,晚上才爬起来更文,所以更晚了,还请见谅。
乱世错爱 兜兜转转(十三)
潘启文明显感觉到叶蕴仪身体隐隐发抖,他急急地寻找着她的眼眸,她眼神闪烁着别开脸去,但他却分明在她眼中看到了那一抹无法言说的痛和悔。
潘启文强抑下心中那瞬间涌上的悲伤,一低头,衔上了她的唇,轻轻地吻了吻她,再将双唇紧贴着她的脸颊滑向她的耳际,在她耳边柔声道:“蕴仪,都过去了!蕴仪,咱们不再想以前了,好不好?”
叶蕴仪闭上了眼,两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了下来,潘启文迅速地伸出舌头,将那咸咸的泪水卷进自己口中,他焦灼地亲吻着她,在她耳边喃喃地道:“妞,那孩子跟咱们没有缘分,咱不去想了好不好?农”
听到“孩子”二字,叶蕴仪眼中的泪水却如开启的闸口,再也隐忍不住地倾泻而出!她浑身都颤栗起来,整个人向中间缩去,似乎想要蜷成一团。
潘启文抱着她,向里面挪去,避开那一处湿润,他胡乱地抓起不知谁的衣物,轻轻地为她擦拭起来遏。
叶蕴仪却突然爆发般用力擂上了他的胸膛,她闭着眼,不停地抽咽着,她一边捶着他,一边哭叫起来:“都是你,都是你!混蛋!都是你这个混蛋!”
她不知轻重的手,已打着了他受伤的肩,潘启文忍住痛,紧紧地将她揽进怀中,任她下了死力地掐着他的背上和腰上的肉。他心中钝钝的痛着,同时,一丝释然和前所未有的轻松涌上了心头。
这是发生了这么多事以来,她第一次,对着他这样正面地发泄出来。潘启文心中的疑虑直到这时,方才完全放下。
他低头,一点点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再轻轻柔柔地将那份咸涩哺进她口中,她似也累了,拼了命地往他怀里钻去,他的心越发地柔软起来。
终于,她的哽咽声逐步停歇下来,她在他怀里蜷成一团,疲惫不堪地睡去。
这一番折腾下来,潘启文竟是大汗淋漓,整个人轻快了不少。他不敢大意,赶紧抹干了汗,换上干净的衣服,又用温水为叶蕴仪抹了身子,再翻出自己的干净衬衣为她套上,他又细心地将床上湿了的地方垫上毛巾,这才扯过薄被,盖住二人,搂着叶蕴仪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
清晨,黎昕匆匆而来,却被守在门口的黑衣卫队的护卫拦住,那两名护卫满脸暧昧地笑:“大少爷,少爷跟少奶奶还没起呢!”
黎昕猛然抬头看向两人,惊道:“什么?少奶奶在少爷房里过的夜?”
两名护卫齐齐地点头,黎昕蓦然低垂了头,转身离去,身后拐角处,端着药准备送到叶蕴仪房间的柳意,一脸若有所思的神色,呆呆地看着黎昕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由轻轻皱了皱眉。
屋内,潘启文早已被门外的对话警醒,他下意识地向怀中看去,当他看到怀中那温顺安静地蜷成一团的叶蕴仪时,不由长长地吁了口气。
他的眼中不由自主地堆上了笑意,忍不住俯身下去,轻轻地亲吻着她的眼皮,再顺着向下一路吻去,最后,将那缨红的唇含进自己口中,柔柔地嘬弄起来。
叶蕴仪终于被他搓弄得嘤嘤醒转,潘启文有些得意地抬头向她看去,只见她睁开眼,眼中先是闪过一丝茫然,在看到自己几乎全身赤/裸后,她眼中突然涌上了一股怒气,她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盖住自己的上半身,厉声喝问道:“潘天一,你在做什么?”
潘启文心中瞬间如堕冰窖,直觉透心的凉!一股悲愤由心底不可抑制地升起,她这是在做什么?借了酒劲,当耍着他好玩吗?现在,又要反复不认帐了吗?
冰冷的话语脱口而出:“叶蕴仪,你先看清楚,这是谁的房间!”
眼见着叶蕴仪脸色由白转红,继而有些懊恼、羞涩地垂了头,不再吭声,一丝希望再次涌上了心头,虽然她昨晚喝了她以前从未喝过的酒量,但看来,她似乎并非完全不知昨晚发生的事!
潘启文叹了口气,轻声道:“蕴仪,你仔细想想,昨晚你为什么会过来?”
叶蕴仪一时间竟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昨天,当爷爷告诉了她潘启文为她所做的一切时,她的心里便无比地慌乱起来,她不知道爷爷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所措地将爷爷留下的红酒一杯一杯地灌进自己口中,脑子里轰轰然然全是爷爷的话:
“蕴仪,你想想,若不是因为你,他会毫不犹豫地为爷爷挡子弹?要知道,在这一方土地上,要说他是千金之躯,也毫不为过!”
“他为了能赶去救你,竟然不许医生为他打麻药,硬生生地将子弹给取
了出来!那得有多疼啊!”
“蕴仪,若是因为他的谎言,导致你父母的死,但那毕竟是他的无心之过,他救了爷爷一命,足够抵消他的过错!更何况,他已杀了那几个凶手!”
“如今,他发了疯般要报复日本人,要将他们赶尽杀绝,你敢说不是因为你?”
除了细细密密的疼以外,她心里空空荡荡的,没有着落,以前她所做的,为难他也为难自己的一切,似乎都没有了意义,就象是一个一直支撑着她的东西突然间轰然倒塌,令她再没了方向。
为难?不,如今,她再为难不了他!她突然惊恐地想起,他说,他已不再爱她!他要放手!当他说那句话时,她心里那隐隐的失落和痛楚,这时却无比地清晰起来。
她不知所措地嘬着红酒,不知不觉中,竟昏昏然地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来到了他的房门口,门口的护卫看到她,一脸的惊喜,却又愁眉苦脸地道:“少爷的烧似乎更厉害了,今天又淋了雨,还喝了酒,又跟人打了一架,这伤得到什么时候才能好?少奶奶,您劝劝他吧!”
于是,她便不由自主地进了去,看到桌上的白酒,便下意识地拿起酒,想要为他退烧,再后来,再后来.......,
叶蕴仪的头越来越低,脸越来越红。潘启文抬起她的下巴,紧紧地捏住她,一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然后,他眼中逐渐泛起一丝笑意,他嘴角噙着笑,体贴而轻柔地说道:“蕴仪,你昨晚,只是在给我退烧而已!”
叶蕴仪想起他的“退烧论”来,越发地又羞又恼起来,昨晚,他竟然那样地调笑她,而她,居然就那样,就那样被他牵着鼻子由着他随心所欲!
潘启文轻笑一声,拉起她的手,抚上了自己的额头,笑道:“你看,烧退了不少呢。昨天真的出了好多汗!”
叶蕴仪却被他额上的热度一惊,哪还记得羞怯恼怒?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再缩回来试了试自己额头的温度,皱了眉道:“你还在发烧!”
潘启文眼中的笑意越发地深了,然而,他却清楚知道,她原本是那么矜持的一个人,他现在不能再轻浮地激她!只怕惹得她恼羞成怒,还是自己吃苦头!所以,他生生地压下了嘴边那句:“再来帮我退下烧!”,只是一本正经地道:“可能是又反复了吧?”他又一脸委屈地看向她:“昨晚伤口又裂开了!”
他眼中的委屈、隐忍和指控,令叶蕴仪一怔,昨晚她好象打了他?
她不由急切地去扒他的衣服:“快给我看看!”
潘启文一把抓住她的手,笑道:“已经处理过了!只要退了烧,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叶蕴仪再次听到“退烧”二字,脸上一红,心里再次慌乱地怦怦直跳,她不由傻傻地问道:“还要退?你,行吗?”
潘启文微微一怔,他悄悄瞄了瞄自己在那不停起立晃动点头的小东西,他一把扑倒了她,咬牙切齿地狞笑道:“妞,行不行,试过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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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的阴雨终于放了晴,当带着热力的阳光照射进房间时,叶蕴仪懵懵懂懂地睁开了眼,她愣怔了几秒,猛然想起昨晚和今天早晨那两场激烈缠绵,她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脸,下意识地向枕边看去,那里却是空空荡荡的,她心里没来由地一松。
她突然想起爷爷和大伯还在这里,自己早上没陪他们吃早饭,中饭却是一定要陪的了!她急忙坐起身来,一低头,却发现自己仍是身着潘启文的宽宽大大的白衬衣,而里面却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她急急地向四周看去,只见床上、地上零乱地扔着她的衣物,只是,早被那个男人扯得七零八落,哪里还能穿得出去?虽说自己房间就在隔壁,可要想回去,必得经过这门口的护卫,况且,这个时间,谁知道还会碰到什么人?
叶蕴仪只觉身上粘粘乎乎地难受,想来那个将她吃干抹净的男人并未象以前一样替她洗净,不由恨得牙痒痒起来。
乱世错爱 携手并肩(一)
连绵的阴雨终于放了晴,当带着热力的阳光照射进房间时,叶蕴仪懵懵懂懂地睁开了眼,她愣怔了几秒,猛然想起昨晚和今天早晨那两场激烈缠绵,她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脸,下意识地向枕边看去,那里却是空空荡荡的,她心里没来由地一松。
她突然想起爷爷和大伯还在这里,自己早上没陪他们吃早饭,中饭却是一定要陪的了!她急忙坐起身来,一低头,却发现自己仍是身着潘启文的宽宽大大的白衬衣,而里面却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她急急地向四周看去,只见床上、地上零乱地扔着她的衣物,只是,早被那个男人扯得七零八落,哪里还能穿得出去?虽说自己房间就在隔壁,可要想回去,必得经过这门口的护卫,况且,这个时间,谁知道还会碰到什么人?
叶蕴仪只觉身上粘粘乎乎地难受,想来那个将她吃干抹净的男人并未象以前一样替她洗净,不由恨得牙痒痒起来。
她光着脚跳下床,走到衣柜前,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穿的衣物,一阵明显是故意放轻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叶蕴仪转头,却见潘启文手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正轻手轻脚地关门。
潘启文一回身,见到衣柜旁的叶蕴仪,微微一怔,他轻咳一声,强迫着自己的视线不在她那光裸的大腿上停留,这才看向她的脸,见到她眼中隐隐的紧张,他心中暗叹一声,这个倔强而骄傲的女人!经过昨晚和今早的事,只怕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自己!
他脸上却一副象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唇角向上一弯,笑道:“你醒啦?我还正在发愁,要不要叫醒你来吃药呢!遏”
叶蕴仪的眼神顿时一松,不知不觉地带上了一丝撒娇的语气,嗔怒道:“你还不去隔壁帮我拿衣服来换?身上粘粘的,难受死了!”
听着这似娇似嗔的话语,潘启文心中长升起一股暖意,他放下手中的药碗,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笑道:“可不是我偷懒,实在是这房里没有沐浴的地方。我这里可不比你那间,是人柳小姐的闺房,什么都齐全的。”
叶蕴仪一跺脚:“还不快去给帮我拿衣服!”
潘启文一把拉开衣柜,直发笑:“都在这儿呢!”
叶蕴仪一愣,他竟将她的所有东西都搬了过来!
这时,只见潘启文懊恼地一拍脑袋道:“我只想着让人把你的东西搬过来,却忘记这边是没有浴室的!”
他眼睛微微一眯,凑到她身前,眼神暧昧地笑道:“要不,今晚咱们都搬回去你那边?”
叶蕴仪也不理他,找出内衣,又随便拿了一条紫色的旗袍,走到床边,背对着潘启文,换起衣服来。
潘启文见她竟也不避讳自己,面上不由一喜,一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她除下衬衣,再穿上内衣和旗袍,心中的欢喜,便如发了酵的面,无限地膨胀起来,他眼中一热,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头耷拉在她的肩上,深深地吸了口气,喃喃地唤着:“蕴仪!蕴仪!”
叶蕴仪低叹一声转过身来,她的手环上了他的腰,安抚地抱了抱他,轻声道:“启文,我先去洗一洗,然后咱们一起陪爷爷和大伯吃饭,好不好?”
潘启文低头凝视着她,似要看进她灵魂深处去,半晌方笑道:“午饭时间早过啦!我刚刚陪爷爷和大伯吃过了,他们已经由黎昕陪着,出发去了铁矿那边了!”
叶蕴仪面上一红,却听潘启文嘻嘻一笑道:“你不用担心爷爷的规矩啦,爷爷说,你的病还没大好,让你歇着呢!”
叶蕴仪却突然想起什么来,急急地伸出手探向他的额头,再摸了摸自己的额,这样反复了两次,她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还在发烧,于是,她踮起了脚尖,拉下了他的头,将她的额头紧紧地贴上了他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他,皱眉道:“还是有点低烧!吃药了没?”
潘启文心里暖暖痒痒的,眉梢眼角都带上了笑:“吃过了,大夫说没什么大碍了!”
叶蕴仪却一把推开他,凶巴巴地道:“你的烧还没退完,就随时还可能反复,你不好好养着,还到处瞎跑什么?”
潘启文却拉起了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吻,一双眼贼贼地笑:“退烧的事,不是你负责的么?”
叶蕴仪慌不迭地甩开他,咬牙切齿地道:“休想!你现在正需要静养的时候,不能太累,太费神!”
潘启文双眼眯成了一条缝,笑得更欢了:“昨晚我一点不累,倒是你受累
了!”
叶蕴仪伸手,在他胳膊上狠狠揪了一把,从鼻子里哼出声来:“你完全康复以前,不许碰我一下!”
潘启文一脸痞痞的笑,跟她讨起价来:“嘿嘿,我不碰你,你可以碰我呀!”
“你想得美!”
“那我退烧怎么办?”
“自己吃药、好好休息!”
“可是吃药没有你帮我发汗来得快!这是经过昨晚上和今天早上证明了的!”
“那就慢慢养着!”
“那我不费体力也不费精神,就亲一亲,摸一摸,行不行?”
“......”
“那你亲一亲、摸一摸,行不行?”
“......”
“那抱着睡总可以吧?”
......
随着潘启文伤势的好转,柳府原本沉闷压抑的气氛,便如这天气一般,突然便放了晴。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潘家少帅前后的转变,每个人都知道,自从少帅夫人搬进了少帅房中之后,少帅的心情是越来越好,仅管他被少夫人禁了足,每天只许在房中静养,也不许办公,便连每天走出房门的时间也有严格的控制,却仍然时不时能听到他爽朗的笑声。
叶蕴仪也不假手他人,亲自一手打理着潘启文所有的事,潘启文是又心疼又甜蜜,却也无可奈何,干脆便享受起这样的日子来,将公务一律交给了黎昕。
这一天大清早,叶蕴仪端来了药,放到正在静心写字的潘启文面前,右手摊开,掌心里一粒蜜饯,笑道:“谁能想到,连取子弹都敢不打麻药的潘家少帅,竟然是个怕苦的!要让你那班兵们知道了,自家少帅吃个药还非得有甜的东西才肯喝,准会笑掉大牙!”
潘启文眉一挑,他搁下手中的毛笔,偏着头看了看,眼中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这才转向叶蕴仪,原本一脸的书卷气悉数消失不见,换上了一副街头无赖的模样,坏坏地笑着,两手一摊,对着叶蕴仪张开了嘴。
叶蕴仪忍不住轻拍他一下,将手中的蜜饯塞进他嘴里,然后端起药碗,踮了脚,将药向他口中缓缓倒去。
潘启文咕嘟几口喝完了药,又呶起嘴,叶蕴仪无奈地苦笑,掏出手帕,在他唇边轻轻一抹,正要收回,却被他一把揪住,在她手背上轻轻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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