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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错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迪可可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清脆的敲门声,叶蕴仪急急地抽回手,狠狠地瞪了潘启文一眼,潘启文讪讪地摸摸鼻子,叶蕴仪也不理他,忙走过去开门。
门被拉开,赫然竟是叶琛、叶翔龙和黎昕三人。
叶蕴仪忙将三人让进屋内,笑道:“爷爷、大伯,我还正说,今天可以跟启文一起,陪你们吃早餐了呢!”
叶琛忙摆摆手道:“启文这病反反复复的,就不要讲那些个虚礼了!我们来,是跟你们说一声,今天我们想先跟黎昕一起回省城去了。”
他一抬手止住了叶蕴仪的疑问,笑道:“原指望我跟你大伯出来后,你们小两口能张罗起银行的事来,现在看来,只好我跟你大伯先回去先置办准备起来了。”
叶蕴仪迟疑着道:“可是你们人生地不熟的.....”
叶翔龙笑道:“你忘记我们跟你说过的,那个叫梅廷方的小伙子了?有他在,我们也就指手划脚一翻就好,再说,军政府这边,黎昕不是还会安排人帮我们手的嘛!”
黎昕点点头,话中有话地笑道:“我看天一有些乐不思蜀的样子,可省城那边不能这么长时间没个主心骨,我便只好先回去压阵了!”
潘启文狠狠地叫了一声:“黎昕!”眼中满是警告的神色,随即有些心虚地瞟了眼叶蕴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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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错爱 携手并肩(二)
叶蕴仪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她悄悄将潘启文拉过一边,小声问道:“柳意的事,你跟黎昕说过了没?我可是跟人家柳老爷和柳夫人都说好了,可别让人空欢喜一场!”
潘启文一拍脑袋:“嗨,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记了?农”
他牵着叶蕴仪的手,来到黎昕等人面前,手拢成拳,放到嘴边,轻咳一声笑道:“黎昕,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叶琛与叶翔龙忙站起来,就要出去,潘启文忙上前按下叶琛,笑道:“爷爷和大伯也不是外人,黎昕是我大哥,你们也算是他的长辈,这事,听听也好。”
潘启文将黎昕也按到椅子上坐下,又亲自端了一杯茶给他,黎昕莫名其妙地看向他,潘启文痞痞一笑道:“好事儿呢!遏”
潘启文笑道:“我临从潘家集出来前,我娘跟我说了一件事,说是好几年前,一次她跟黛儿去上香,路过云顶镇,结果黛儿发起了高烧,一度昏迷不醒,找了好多大夫都不见好转,我娘急得没有办法,只好在这柳府借住下来,柳老爷不仅派人悉心照料,更四处延请名医,竟请得一位游方神医,将黛儿的病治好了!我娘感激之下,见柳家小姐长得冰雪可爱,便拿出了随身的一只玉佩,将这柳家小姐聘下,说是长大了与你为妻!”
黎昕一脸震惊和狐疑地看看潘启文,再看看叶蕴仪:“我怎么不知道?”
叶蕴仪心中暗笑,这个潘启文,说谎都不打草稿!倒也佩服他随手就拈来!这黛儿是黎昕心头肉,若说是为了黛儿订下了这门亲事,至少总比说黎芙铮随口订下的好接受些!只是,却要累得她跟着为他圆谎!她不由狠狠掐了正暗自得意的潘启文一把。
潘启文疼得暗自吸了口气,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笑:“以前是因为柳家小姐年纪小,我娘就没提,这一年多,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娘也没心情提,这一次我过来,她突然想起这事儿来了,说是让我过来时,顺道看看这柳家小姐出落得怎么样了,若是能配得上你,就替你正式下了聘礼,将人家迎娶过去!”
黎昕不由急道:“你跟柳家说过了?”
潘启文忙拍拍他的肩,义正严辞地道:“哪能呢?我那天正跟他们说着呢,蕴仪就将我拉到一边,劝我说,这事儿得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于是,我临时改了口,说是现在也不太兴父母之命了,不如让你跟柳意相处一段时间看看,若是两人都满意,便给你们把婚成了,若是不满意,到时再想法子退了这门亲事!”
黎昕对叶蕴仪温润地点点头:“谢谢你!”
叶蕴仪忙笑道:“说起来,我还沾了你的光呢!若不是有着这层姻亲关系,柳老爷怎么肯担了这么大干系帮我?若不是他肯担保,没准我都不在了呢!再说,柳意还被日本人误认成我,被绑架!”
她顿了顿,又笑道:“为这个,我可是卖了个人情给柳家,答应他们,若是你二人合不来,则到时由柳家提出退婚,这样,不至于影响了人柳小姐的名声!”
话说到如此地步,柳家对潘家可说是恩深义重,尤其是柳意那天被绑,是他亲眼所见,要是没有柳意,他也抓不住日本人,也不会有后来进山相寻而救了潘、叶二人。何况潘启文和叶蕴仪已帮他做到了可进可退的地步,而不是单纯听了父母之命,黎昕这拒绝的话又怎么说得出口?
只是,若是他跟柳意在一起?......他眼神复杂地看了叶蕴仪一眼,视线落在二人十指交握的手上,心口突然一痛,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他跟谁在一起,她又会在意么?
这时,叶琛哈哈一笑:“真是好事啊!我看这柳小姐不仅出落得不错,还聪颖机灵,竟敢将日本人耍了!又逢黎昕救了她,你们二人,还真是有缘分啊!”
黎昕一震,缘分?是啊,叶蕴仪与潘天一这一对冤家,闹成这样,也能和好,不是缘分是什么?
他又怎会看不出来,叶蕴仪有意促成他与柳意?若是她真要以此报恩,他便成全她,又如何?
黎昕点点头,淡淡地道:“知道了!柳小姐今天会跟我们一起回省城。”
叶蕴仪面上不由一喜,潘启文眼中闪过一丝歉意,黎昕看在眼里,心知潘启文为了叶蕴仪,也要将他推给柳意,不由觉得口中发苦,面上却温和如常。
叶蕴仪一直将叶琛等人送到柳府大门外,看着他们上了马车,她来到马车边上,微笑着拉了拉早已坐在车上的柳意的手,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笑容,这才放下帘子,转头面向正要翻身上马的黎昕。
她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黎昕,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黎昕略微有些迷蒙的眼神一闪:“可是日本人的事?”
叶蕴仪一怔,不由点点头道:“这事还须从长计议才好,万不可莽撞。”
黎昕抬眼看她,正色道:“这事,他很坚决,没人劝得动!你们两个这几天又好了,我原本想着,或许他的气没那么大了,谁知他昨天趁你去给他端药,专门找了我过来,要我紧着办这事!”
叶蕴仪不由皱了眉:“为什么?”
黎昕神色莫名地笑笑:“蕴仪,呵呵,我能叫你蕴仪么?”
叶蕴仪忙谦和地道:“当然,按理,我还该叫你一声大哥!”
黎昕眼中滑过一丝涩然,他忙摆摆手道:“你还是跟他一样,叫我名字吧!”
他叹了口气,接上了前面的话题:“我也问过他为什么?他说,一是为国为民,他说你父亲早预言过中日之间早晚有一战,咱这西南之地是我中华最后之屏障,早日肃清日本人,自有好处!这第二,便是为了你!”
叶蕴仪眉心一跳:“为我?”这是她听到第二个人说这样的话了,第一个说这话的人,是她至亲的爷爷!
黎昕点点头:“他说,因为你父母的事,他与日本人已是结下了血海深仇,你跟他之间的一切,包括你们失去的孩子,都要算在日本人头上,只杀了几个喽啰,怎么能解他心头之恨?况且日本人这么多次针对你,他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还谈什么保家卫国?”
叶蕴仪浑身一震,不由想起爷爷那天对她说过的话来:“蕴仪,你糊涂!你的仇人是日本人,而不是潘启文!”
那天,大伯叶翔龙也叹息着对她道:“蕴仪,你是爱之深恨之切,你恨他对你的隐瞒,但他不过是一个善意地骗了你的男人而已,他的出发点还是因为怕失去你!你又怎能将这样的生死大仇,记在他的帐上?”
爷爷与大伯的话,如醍醐灌顶,让她终于从那纠结不清的爱恨情仇中拔了出来,而现在,听到黎昕说潘启文其实早将这一切,算在了日本人头上,虽说是有迁怒的成分,但却实实在在的是这个理儿啊!
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个道理,他何尝不懂,她又何尝不懂?她怨天、怨地、怨命运,却因势单力薄,找不到仇人所在,更无法报仇,便将一腔怨愤都洒在了他的身上,他即便肯说,她又听得进去么?
耳边再次响起爷爷那尖锐刺耳的话:“蕴仪,说到底,你不过是懦弱!找不到仇人,杀不了仇人,你为求自己心安,便非要将如此罪名,安在启文的头上,不过是因着他好欺负!你远不如他有担当!为了报仇,他会派人千里追杀凶手,他会尽力找出主使之人并杀之,他甚至会将日本人在他的地盘上赶尽杀绝!”
爷爷的话是那样的沉重如铁,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这样的男人,又岂是好欺负的?蕴仪,你不过是仗着他爱你!若他不爱你,你又凭什么能伤得了他?”
叶蕴仪心中突然如针扎般,细细密密地疼起来,那是----对潘启文的心疼!若不是爷爷,她只怕还不敢直面自己和过去的一切谬误。
这时,只见黎昕顿了顿,长长吸了口气,接着说道:“记得那天,他第一次跟我说要将日本人赶尽杀绝时,他对我说道,若是你真被他们抓去,他有什么不肯?但你那个宁折不弯的性子,怎会让他为了你做出那样的事来?只怕,到那时,无论他答不答应,真正要了的,都会是你叶蕴仪的命!所以,他不能让这样的事再发生!”
一席话,令叶蕴仪喉中发紧,竟是说不出话来!那一句“他有什么不肯?”让叶蕴仪瞬间泪盈于睫,心中的震惊无法言说!
他竟是如此毫不迟疑!他又是如此了解她!他不担心自己的名声,不担心违背了他自己的良心和道义,却只担心她无法接受而丢了性命!而她呢?她何尝站在他的角度,替他想过?
叶蕴仪红了眼圈,眼中升起一丝坚定的神色,为了他,现在更不能让他将日本人赶尽杀绝!




乱世错爱 携手并肩(三)
叶蕴仪直直地看向黎昕,眼中带上了一丝恳求:“可不可以请你先拖上一段时间?等我们回了省城再说?”
黎昕心头一跳,他眼神锐利地看向她:“你知道他的伤已经好了是不是?你之所以不揭穿,不过是为这件事拖一拖?但是,对他这个人来说,他一旦决定了的事,你认为拖延就有用吗?更何况,这里面涉及到了你!当初他为了你,便连爹娘都肯不认,如今这些日本人威胁到你的安全,你认为,他会心软吗?”
叶蕴仪双手一颤,她叹口气,低垂了头,轻声道:“他为了我,要将日本人在这西南之地赶尽杀绝,可我为了他,却不能让他这么做!我不认为拖延就能有用,我只是,在找时机劝说他!”
黎昕微微皱了眉:“他的态度如此坚决,你们刚刚才安生一点,何必为了这事再折腾?何况,我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日本人总在生事,既然迟早要打仗,早清除早清净!遏”
叶蕴仪摇摇头,眼神忧虑地看向黎昕:“咱们且不说无凭无据地驱逐领事、掠夺日本人工厂和商社,咱们国人和其他国家人会怎么看,对以后军政府有信誉有什么影响,单只一件事,就不能不为他考虑!”
黎昕眉一挑:“哦?这话怎么说?”
叶蕴仪抬头负手看向远处:“如今形势越来越明朗,潘家军迟早要归属南京中/央,这与日本人之间,便不再是咱们西南与日本人之事,而是中央/政/府与日本国之间国与国的事,说难听点,只怕他潘天一是作不得主的!两国并未交兵,若是现在率性而为,只怕以后后患无穷!”
她叹口气道:“自古以来,手握兵权便会招忌,更何况他现在是独霸一方?南京那边,虽说是新政,说穿了也是一朝廷而已,只怕复杂得很,若是现在驱逐外国领事,强夺他国国民财产,等同于将一大把柄公开握于人手,两国并未断交,只怕中央还会受到别国的压力!若以后有人有心而为,随时可致他于死地啊!”
黎昕背上一凛,他倒从未想到这一层!但潘天一早在广州时就与南京那班人打过交道,没有理由想不到!
想到这里,黎昕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难道这天一拖着不回省城,就是为了不让叶蕴仪阻止这事?而叶蕴仪不揭穿他,却不过是想将此事借由他黎昕拖上一拖,好让她有机会说服潘天一?
黎昕一时间不由哭笑不得,这两口子,将他当夹心饼了!
他不由迟疑着道:“天一未必便不能想到这点,但他仍是坚持我要赶紧去办这事!只怕也是不想让你阻止他!”
叶蕴仪微微一笑:“多给我三天时间就好!我想我能说服他!”
卧室的窗户向外推开,窗外,刀疤手里捧着一个陶瓷的烟灰盅,笔直地站着。窗内的潘启文,右手夹着一支烟,嘴角挂着一个淡而惬意的笑,悠悠然地吞云吐雾着。他对着刀疤手中弹了弹烟灰,半眯了眼,问道:“她不过是去送个人,怎么还去了这么久?”
刀疤眼角抽了抽,这才多久?就嫌时间长了?这段时间少爷被少奶奶管着,便连烟也给他禁了,他每次只好趁少奶奶出去,偷偷地抽上两口,每次都只抽半截儿,这上好的洋烟,倒白便宜了双喜那小子!
刀疤忍住了笑,面无表情地道:“这院子大,来回都得走老半天,再说,要是少奶奶回来了,您这烟就抽不成了!”
潘启文伸出左手弹上了刀疤的脑门,眼中是藏不住的得意:“我乐意!”
刀疤吃痛,头一偏,却听潘启文皱眉道:“平常不都是双喜在这儿给我站着的?今天你怎么来了?”
刀疤忙站正了,恭敬地道:“司令让我来问一声,潘家集那些个日本人真的全都要杀?还有几个是女人。夫人现在念佛呢!”
潘启文鼻子一哼道:“怎么?我娘念佛,我爹他现在也吃起斋来了?”
他眼中狠戾毕现,斩钉截铁地说:“杀!全杀!你告诉我爹,这些人大部分是黑龙会的人,黑龙会的原则是不死不休,他们这些人,只要不死,就不会承认失败,我不能让他们有任何机会再危害到蕴仪!既然做了,我就做绝,不能留有隐患。”
刀疤背上一挺,弓身道:“是!”
这时楼梯口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声,潘启文忙将手中的烟头摁熄,一边挥手驱赶烟雾,一边张开嘴,大口地向外呼出两口气,再将手拢到鼻子边闻了闻,他低声对刀疤说了句:“这些个杀人的事,不要给少奶奶知道!”
刀疤忙低头应了,转身往走廊另一头去了。
潘启文继续站在
窗边,悄悄呼着气,他听到叶蕴仪开门的声音,听到背后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仅管他并未回头,但他整个心神却都跟随着她,身后逐渐靠拢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潘启文的背竟然有些僵直起来。他抿抿唇,暗自懊恼,不知自己在紧张什么。
蓦然,温软的身体从背后环上了他的腰,他清晰地感觉到她将整个脸贴在了他的背上,她的手向上抚上了他的心口,他听到她喃喃的声音:“启文,你还疼吗?”
潘启文轻轻一震,她的声音里有悲伤、歉疚,还有暖暖的柔情。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啄了啄,他转过身来,将她轻拥进怀,他审慎而小心地看她,她眼里的忧伤让他心中一恸,他不知她又想起了什么?不,这不是他的蕴仪,他的蕴仪是意气风发的,是自信阳光的。
潘启文哪还记得要拖延时间的事,他立即竖起右手,嘿嘿笑道:“你是说伤口吗?好吧,蕴仪,我告诉你,其实伤口早好了,我只是想赖着你,所以让大夫骗了你!”
叶蕴仪如何不知他是想要岔开话题?她心中一暖,一把推开他,佯怒地瞪大了眼,狠狠地叫了一声:“潘天一!”
潘启文心头一跳,他歪了头,小心地看了叶蕴仪一眼,见她似不象真的生气,不由苦笑道:“蕴仪,你一叫我潘天一,我就心惊肉跳的!算我求你,以后别再这样叫了,行不?”
叶蕴仪心里一疼,她偎进他怀里,轻声道:“天一,既然你好了,咱们去骑马好吗?”
潘启文猛然将她拉开,双手扶住她的肩,紧紧地盯着她,颤声道:“你叫我什么?”
叶蕴仪斜睨他一下,眨眨眼,开心地笑:“天一啊!别人能叫,我为什么不能叫?”
潘启文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死死地箍住了,一双胳膊不停地轻颤着,他哑声道:“蕴仪,你叫我天一,是不是表示,是不是表示,你终于能接受那个完整的我了?”
叶蕴仪红了眼,在他怀中哽咽着道:“启文,以前是我傻,是我自欺欺人的想要将你一分为二,可潘天一就是潘启文,怎么可能分得开?爷爷说得对,以前是我不懂事,你的世界里不止有我,我却自私地要将你的世界一切两半,那是生生地要将你连骨带肉地剖开啊!你怎么会不痛?”
潘启文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只抖着唇,来来回回地在她的头顶一遍遍吻过。
叶蕴仪将手伸进了他的上衣内,在他的背上游走着,她吸了吸鼻子,轻笑一声道:“阿文,我说过,你的伤好以前不许碰我!”
潘启文呆呆地还未从先前的激动中回过神来,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叶蕴仪在他的腰间轻轻捏了一把,轻哼道:“你的伤已经好了!”
潘启文心头一悸,他的脸上刹那间绽出无限的欢喜,他猛然低头,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直到她快呼吸不过来,他才放开她,一把打横抱起她,就要向床边走去。
叶蕴仪双手揽住他的脖子,脸依偎在他胸膛,轻笑出声道:“喂,我可没说现在!你看外面天气好不容易放了晴,你关了这么多天,就不想出去放放风?”
潘启文一顿,瞟了眼窗外明媚的天空,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他突然放下她,贼贼地笑:“咱们去骑马!”
叶蕴仪一脸怀疑地看向他:“真是骑马?”她心中狐疑,自己明明刚才感觉到他已情动!以他的猴急,怎么可能放过她?
潘启文眼光暧昧神秘:“嘿嘿,蕴仪,咱们两不耽误!”他拉着她向衣柜走去:“快,换衣服!”
叶蕴仪防备地睨他一眼:“什么两不耽误?你要干什么?”
潘启文笑而不答:“去了就知道了!包你满意就是!”
叶蕴仪拉开衣柜,不由皱了眉:“可这里没有马装!”
潘启文从里面找出一条下摆长而宽大的长裙子来,眼中的笑意倾泻而出:“就穿这个!这比马装好!”他轻轻地拨了拨她额前的发,俯首在她耳边笑:“反正咱俩共一骑,我保证不让你走光就是!”




乱世错爱 携手并肩(四)
潘启文将叶蕴仪拉到床前,笑道:“你先换衣服,我让护卫们准备准备!”
叶蕴仪不满地皱了皱眉,潘启文知她心思,忙笑道:“你放心,保证不会让他们打扰到我们!”
出了柳府大门,叶蕴仪看到一队黑衣护卫越过他们,急驰而去,马上驮着满满当当的东西,不由好奇地问道:“这些是什么?农”
潘启文将她稳稳地抱上马,神秘兮兮地笑:“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遏”
两人一马缓缓地向镇外遛去,夏日清晨的凉风习习而过,十分地惬意,潘启文笑道:“现在还凉快,咱们慢慢遛过去。”渐行渐远,人烟也越来越稀少,潘启文挥挥手,随行的护卫们便放慢了速度,只远远地跟着。
叶蕴仪依稀认得路,不由惊奇地道:“咱们要去铁矿那边?”
潘启文紧紧地环住她,在她颈边喷着热热的气息,笑道:“我带你去一个有山有水有桃林的地方!”
叶蕴仪感觉痒痒的,不由微微偏了偏头,咯咯笑道:“你又哄我!这个时候,哪来的桃花?”
一把拍掉他的手,回头瞪他一眼:“你做什么?这在大路上呢!”
潘启文嘿嘿一笑,收回手,指着前方那个山坳笑道:“进了那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叶蕴仪狐疑地看了看那毫不起眼的坳口,正要发问,只见一队黑衣护卫从那山坳内飞奔而来,依稀便是先前驮着东西先行的那一队人马,看到潘启文,这些人齐齐下了马,领头的一人来到潘启文马前,弓身道:“少爷,已经按您的吩咐办好了!里面也清理过了,没有人!”
潘启文满意地点点头:“嗯,你们守住这坳口,谁也不许进来!”说完,一扬马鞭,向山坳内急驰而去。
刚一转过那狭窄的坳口,里面豁然开朗,叶蕴仪眼前不由一亮,这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开阔之地,里面是看不到边的桃林,绿油油的树上,水汪汪的蜜桃挂满了枝头,夏日的阳光只能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些光进来,一下子清凉了许多。
叶蕴仪开心地就要跳下马来,却被潘启文一把箍住,笑道:“里面还大得很,咱们先骑马走一圈。”
两人缓缓地穿行在清幽桃林中,叶蕴仪叹道:“这要是在春天,得是多大一片桃花林啊!”她突然回头:“你是怎么找到这块地方的?”
潘启文沉默半晌,方幽幽地道:“那还是你没到潘家集前,第一次听日本人说这里有铁矿,我就带人过来看看,不想却走迷了路,阴错阳差就来到了这里,那时正值春天,这里漫山遍野的都开满了桃花,粉色的那种。”
说到这里,他突然紧了紧她,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伤感:“那时,我以为你没了,一看到这桃林,便生了一种恍如隔世之感,突然便不想再走了,只觉疲累之极,我坐在桃花树下,竟然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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