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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错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迪可可
两拨人回头一看,哪里还有关大鹏的身影?
关大鹏在昏暗的屋子中醒转,他挣扎着跪起身来,对面前的短衫男子哑声哀求道:“这位大哥,你放了我,我给你钱,很多钱,要女人也行,什么样的女人都行!”
“哟,这事儿,我说了可不算!”随着那男子的声落下,屋中灯光骤亮,一阵沉沉的脚步声传来,却是一身丝绸短衫的潘启文走了进来。
潘启文走过去,也不搭话,一脚踹向关大鹏胸口,冷笑一声道:“关大鹏,你敢给我的女人下药,就要承受这样的后果!”
关大鹏往地上一倒,神情一呆,瞬间醒悟过来,急急地叫道:“是丁长和要动你的女人,不是我!”
潘启文将手中一张照片扔到关大鹏脸上,眼中射出一抹狠戾的光:“丁长和?丁长和有本事在酒会中下药?他有本事能将古天航安排进连随从都不许带的饭店中去?若不是对我的女人下药,又拍下方宗尧抱她离开的照片,你怎么去陷害方宗尧?”
“再说了,丁长和的女儿,明明是被他大老婆卖进窑子里去的,他儿子明明是与人打架被人废了,你却告诉他都是我做的,只为了激起丁长和对我的仇恨,是不是?”
关大鹏眼中闪过一抹惊恐:“古天航死在狱中,是你做的?”
潘启文唇角一勾:“你还不算太傻!”
关大鹏绝望地闭了闭眼,突然他低低一笑:“潘天一,你即便杀了我们又怎么样?你那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还
不是被方宗尧给上了?”
潘启文飞起一脚再踹了上去,怒吼道:“你胡说!方宗尧才没你那么龌龊!”
关大鹏从口中吐出一口血沫,冷笑一声:“潘天一,你是骗我还是骗你自己?呵呵,那药能令人欲仙欲死,你的女人把持得住?方宗尧又能把持得住?没有?你能信?哈哈,你居然能信?”他凄厉的笑着弯了腰:“哈哈哈,你居然信,潘天一......”
话未说完,只听“呯!”的一声枪响,关大鹏瞪大了眼,轰然倒下,太阳穴汩汩流着的血,映在潘启文满是戾气的眼中。
晚上,潘启文一脸酒气回到饭店,叶蕴仪迎上去,嗔道:“明天一大早就走了,还跟小武子他们去喝酒?”
潘启文却一声不吭地一把抱起她,脚向后踢上房门,将叶蕴仪往床上一扔,狠狠地扑了上去,那一晚,无论叶蕴仪如何求饶,他却仍是不管不顾地折腾,直到她已完全动弹不了,他才放过她,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报上便登出关大鹏因通/奸被抓,混乱中失踪的消息,还配了大幅的照片,此事让军部颜面尽失,上头严令压下不许再提,此事便不了了之。
一个月后,清晨,芳华苑,叶蕴仪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她为潘启文扣上衬衣袖扣,再将衣摆往下理了理,笑道:“中午记得早点回来,吃过饭,咱们跟黎昕一起去火车站接黛儿和柳意。”
潘启文看了看她的脸色,皱了眉:“这个柳意也是,她自己要结婚,她不急,却偏要去上海等黛儿一起回来,倒是你在这白操心!这些事你交给文叔父子俩去张罗就好了,你看看你这脸色,跟个鬼一样!”
他拿了公事包,一俯头,将脸伸向叶蕴仪去,叶蕴仪轻笑一声,在他脸颊上一啄而过,潘启文却抓过她,在她额上一吻,又往下移,将她的唇轻轻含进嘴里,揉弄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他吐出口气,轻柔却霸道地道:“你今天不许去前院儿,也不许去银行,就好好给我在家呆着!刚刚吃的都吐出来了,我已经叫厨房重新熬了山药粥,你多少喝点,等会华大夫来了,乖乖让他给你看看。”
他转头对门口的小清吩咐道:“等下叫华大夫给少奶奶看看,不管是什么个情况,都叫文四来报我!”
潘启文刚走不久,华大夫便过了来,跟在他后面一起的,还有文四。
华大夫为叶蕴仪把了脉,嘴角不自觉地向上一弯,他想了想,又向叶蕴仪笑道:“少奶奶,那只手再给我诊一诊。”
两只手都诊过,华大夫终于摸着胡子笑起来:“恭喜!少奶奶,您这是有喜了!”
听了这话,文四的整个人却是禁不住一哆嗦,他怔怔地看向满脸惊喜的叶蕴仪,不自觉地咬了咬唇。
只听小清欢快地叫起来:“文四,还不快去报给少爷知道!”
文四一凛,他迟疑了一下,终是向华大夫问道:“不知少奶奶这身子有几个月了?我好向少爷回去。”
华大夫笑道:“从脉象看,有两个月了,应该是少爷跟少奶奶去南京的时候怀上的,你告诉少爷,母子都很好!”
文四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僵硬地背转身,说道:“知道了。”
却听叶蕴仪轻呼一声:“文四,先不要报给他知道,我要亲自告诉他!”
文四并未如往常般回身面向叶蕴仪回话,只是背对着她点点头:“是!”便匆匆离去。
华大夫叫来苑子里的妈子和侍候的丫头们,细细吩咐了,方才离去。
小清一脸兴奋地对叶蕴仪笑道:“少奶奶,早知道南京是个福地,您啊,跟少爷就该早些去才是!”
叶蕴仪嗔道:“这孩子啊,也是有缘份的。”
她轻轻地抚了抚肚子,突然急急地叫道:“小清,给我舀碗粥来!”
小清将粥递到叶蕴仪手上,笑问:“少奶奶,吃完,我就陪您去找少爷去!少爷不定高兴成啥样呢!”
叶蕴仪面上微微一红,眼中也透露出一丝的兴奋之色来,却强自按捺下来,淡淡地道:“中午他回来再说吧,上午他要议事呢!”
中午,门外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叶蕴仪欣喜地迎了上去,却发现只有文四一人,她眼神不由一黯,轻声问道:“少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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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的阅读,明天见。





乱世错爱 怀孕(二)
清早,梅果走进办公室,便看到桌上一捧娇艳欲滴的玫瑰,还有周围女人们羡慕妒恨的目光,她走过去,翻了翻,不由苦笑一下,仍是什么都没有,这已经是连续十天了,不知是谁给她送的花,却从未留只字片纸。
她默默地将花扔进桌下的垃圾桶里,嘴角掠过一抹冷笑,是谁送的,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不会是那个人。那个占据了她满心满脑的英挺的身影,心底里,她也曾自欺欺人地幻想,这花,就是他送的,可这念头立即便被自己给打消,他的眼里,除了那个女人,哪有其他人的影子?
可她,却仍是止不住地想他。
“梅果,有一封少帅的洋文的信!”听到这样的呼唤。梅果眼眉中的晦暗一扫而空,她急急地站起身来,手一挥,竟是打翻了桌上的茶杯,好在,里面没有水。
梅果手中拿着信,轻快地向潘启文办公厅走去,心里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与期盼。她,已经七天没见过他遏!
来到厅外,潘启文正在与几个军官议事,许是外面的阳光太强,厅内的光线便稍显暗,她在斑驳的光阴中,暗自描绘着他的轮廓,不觉竟有些痴了。突然,他的头转向了她的方向,她在那悠远的目光中,竟似感觉到了一丝的期盼,她的心里一颤,不自觉地将手中的信向着他扬了扬,很快,林泰已几步来到她面前,对她点点头:“跟我来!”
潘启文深深地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信封,立即对几个军官说道:“今天先到这里!”说完,转身便进了里面他的办公间农。
几乎在她跨进办公间门槛的同一时间,坐在书桌后的他已开了口:“说!”简单的一个字,命令的语气,却有一丝隐不住的急切!
梅果忙展开信,一边翻译一边念给他听。
“你是说,他上次寄来的药有效?有人服用了一个月,那个什么鬼指标就恢复到正常水平了?”潘启文突然站起身来,死死地盯住她,她心里猛然一突,那目光,令她感觉,仿佛若她说个不字,那目光瞬间便能刺穿了她!
梅果垂下眼睑,轻声道:“是!但他说也有个体差异,跟年龄、环境和情绪都有关系,他自己就现在还没恢复。”
她能感觉到,当她那声“是”字出了口,他周身都散发出一种热力来,她甚至不敢肯定,他到底有没有听到自己后面的话。
潘启文推开椅子,在办公间里急急地踱起步来,不,不是“踱”,他根本是在“窜”!那种压抑不住的兴奋地窜,就象是,一只困在笼中已久的野兽,突然听到了开笼的声音,兴奋、急切----却又有丝不知所措。
半晌,他似方发现办公间还有她这个人似的,笑着挥挥手:“你下去吧。”那弯弯的眉眼里,竟是她从未见过的暖意。
梅果默默地退出去,一抬头,却看见文四低了头,缓缓地走了过来,她微笑招呼他,文四却似懵懵懂懂地抬头,眼中的迷茫、灰败和犹豫、纠结,令她心惊,他也没有回应她,径直越过她向前走去,良久,她听到了那毫无底气的,甚至是怯懦的敲门声响起,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那声充满活力的:“进来!”
办公间内,文四动作极缓地关上了门,听着潘启文兴奋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文四,你来得正好!快备车,咱们再去一趟霍夫曼的医院!”
文四的肩一抖,他慢慢地转过身来,低了头,没有吭声,潘启文心里一沉,急急地道:“少奶奶怎么样了?华大夫怎么说?”
文四不敢抬头,只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来:“华大夫说,有喜了!”
潘启文先是一怔,紧接着兴奋地叫了起来:“那药果然是有效的!哈哈!david说有人吃了一个月就有效,我就刚好吃了......”说未说完,他突然住了嘴,脸色一白,他撑住了桌面,喃喃地道:“有喜了?我刚吃了一个月的药,就算现在好了,就算......”
他猛然抬头,死死地看着文四,眼中的惊慌、痛苦和绝望在翻滚积聚,他闭了闭眼,终是颤声问道:“孩子多大?”
文四双手紧紧地向下撑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不带一丝的情绪:“华大夫说,两个月!”迟疑了一秒,他咬牙加了一句:“南京怀上的!”
可怕的沉寂之后,只听“哗啦”一声,桌上的东西已被潘启文悉数扫落地上,接着是重拳连连击打在墙上的声音,那一声一声,似重重砸在文四的心上,他再忍不住,上前一把钳住潘启文的胳膊,急道:“少爷!少爷!或许、或许是大夫搞错了呢?”
潘启文猛然转身,血红的眼中是要洞穿一切的凌厉:“你知道了什么?”那语中竟带上了一丝秘密被揭开的恐慌,令文四心里一疼,他垂了头,低声道:“少爷,没有人知道!我,也只是猜到了一些。”
是的,他只是猜到一些。那一天,少爷去带着他和梅果去霍夫曼的医院,问少奶奶的身体是否因为鸦片而不孕,霍夫曼却将他与梅果赶了出来,然后,他看着有护士拿了几管血出来,后来,他看到少爷的胳膊上有青紫的针眼。
两天以后,他与少爷再次来到霍夫曼的医院,少爷却一脸灰败地从霍夫曼的诊室出来。那一晚,少爷喝得酩酊大醉,口中不停地叫着:“蕴仪,对不起,我给不了你孩子!是我混,这是我的报应!”
第二天,少爷一声不响跑去巡视,至到少奶奶将他寻了回来,那以后,他对少奶奶越发地好起来,便连以前常有的小性子也不使了,总象是欠了少奶奶什么似的,而那以后,华大夫给少奶奶开的调理身子的药,少爷也不许她喝了。
后来,收到那个洋人的信,少爷眼中开始燃起了希望,从南京回来,少爷便悄悄地吃那个洋人寄来的药,文四其实心里是害怕的,因为他听到梅果在念信时,那洋人说过,那药有没有作用,会不会有毒,一概不知,少爷却生生地吃了!但他却不敢吭声。
他知道,这件事,少爷连他也没告诉,便是不愿任何人知道。他眼看着少爷与少奶奶过得倒也自在,心里想着,没有孩子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现在少奶奶却有了身孕!
这时的潘启文哪里还听得进文四的说法,他脑海里不断闪现南京时叶蕴仪那一无所知的眼神,还有方宗尧那斩钉截铁的话语:“没有!”然而,下一秒又立刻响起丁长和那刺耳的“最烈的媚药”和关大鹏那满是讥讽的笑:“你也信?哈哈,潘天一,这你也信?”
他突然低吼一声,重重一拳砸在墙上,立时手背鲜血淋淋,然而,心中滚滚而来的急怒、耻辱却仍是找不到出口,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只觉喉中一阵腥甜,已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看着潘启文嘴角那一抹血红,文四大骇,少爷这在北伐中落下的咳血之症,自从少奶奶到了潘家集后,便再没犯过,便是当初他们那个孩子没了,少爷也没有犯,而如今却......,文四大恸,红了眼,死死抓住潘启文又要往墙上砸的手,叫道:“少爷!少爷!你若这样,少奶奶怎么办?”
潘启文如被定住一般,全身蓦然一僵,他顺着墙根无力地滑跌到地上,抱住了头,痛楚地喃喃低叫:“蕴仪!蕴仪!”
文四叹了口气,他之所以赶着来告诉少爷,就是怕少爷突然得知消息的情况下,控制不了自己,这事,他知道,捅不得!
沉浸在喜悦中的少奶奶根本就一无所知,若是她知道自己曾***于他人,又怀上了不是少爷的孩子......,文四背上一寒,以少奶奶的性子,若她知道了这一切,这天,只怕就要塌了!
文四抬眼看看墙上的挂钟,他咬咬牙,沉声道:“少爷,少奶奶说,她要亲自告诉你这事!现在,就要到午饭时间了!”
潘启文一凛,他眼中突然充满了恐慌,急急地叫:“不要让她知道!”他双手捧住自己的头,不停地左右摇晃着:“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他突然从地上爬起身来,顾不得满身的狼狈,对文四说道:“你叫人给我备车,我去趟霍夫曼那里,你去芳华苑伺候着,告诉少奶奶,我这里走不开,中午不回去吃饭了。等下我会回去接她一起去火车站。”
文四忙点头应下,走到门边,又被潘启文唤住,他血红的眼中闪过一抹痛楚:“文四,你给我记住,少奶奶那里,出不得半点差池!”
当文四看到叶蕴仪在他回话后,一刹那的失望之后,眼中又被满满的喜悦代替时,他鼻子不由一酸。
而当他听到叶蕴仪轻笑着说道:“没关系,待会儿去火车站的路上告诉他也一样!”时,文四的手一颤,他抬眼看了看叶蕴仪,他想象着少奶奶一脸欣喜地告诉少爷的情形时,心中又悲又急,这,对少爷,何其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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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花、票、评论和咖啡,5555,大家的想象力咋都那么丰富哩?你们都把剧透了,yy得真不错,俺还写啥哩?好吧,你们已分析出了潘天一不育,那么,再猜猜,他会怎么做吧?
sorry,今天只能这一更了,这两天上车牌,除流程极其复杂外,俺家司机又出差,俺这个路痴在高架桥上整整转了两个半小时,才下了来,明天还要去,所以这两天估计都只能一更了。
晚上还有事,若是回得早,我会尽量补上一更,但请不要等。




乱世错爱 怀孕(三)
当黎昕走进芳华苑时,便感觉整个苑子里有什么不一样了,仿佛空气里都有了欢欣的意味,当小清下来回话:“请大少爷稍等,少奶奶马上就下来。”时,他终于忍不住挑眉问道:“小清,有什么喜事吗?农”
小清眉眼中都是喜色:“回大少爷,我们少奶奶有喜了!”
黎昕端着茶杯的手一滞,他低了头,借着抿茶的那一瞬间,细细品着心里的感觉,竟是欢喜、欣慰多过那一丝的酸涩。
他的唇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孩子?她终于如愿以偿了么?这一年多来,天一不许华大夫给她再开药,她自己偷偷寻了多少次药方,都是叫他帮她看。
到后来,他心里便疼起来,为她那样的----急和慌,那时,他劝过她:“蕴仪,孩子的事,急不来的,你现在的身子没问题,只是时间而已,天一不让华大夫给你开药,就是表明了一种态度,他不要你急!”
叶蕴仪摇摇头,缓缓地道:“黎昕,你不知道,他心底里的那种深切的不安和惶恐,只有再来一个孩子,他,才会安心。”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语气变得艰难而涩痛:“更何况,那个孩子,黎昕,你不懂,那个孩子,那个被他的父母联手杀死的孩子,只有失去了,我们才知道,我们有多么的爱他!”
而现在,她终于又有了他们的孩子,黎昕明白这其中的意义。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来,一抬眼,却发现叶蕴仪已在门口,她口中嗔怪地笑:“小清,这才两个月呢,哪就那么娇气了!”然而,她一只手却不自觉地扶上了小清的手,这才抬了脚,小心翼翼地跨进门槛。黎昕眼中一涩,她今天竟没有穿那种凹凸有致的旗袍,而是穿了这里的女人们常穿的那种宽宽大大的对襟衫,脚上是一双软底布鞋。
黎昕忙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向跟在叶蕴仪身后的文四戏谑地笑道:“这天大的喜事,你们这班猴精,就没个人去向天一通报?”
文四低了头,面无表情地道:“少奶奶不让,说是要亲自告诉少爷!”
黎昕展眉笑道:“我说这小子怎么不在呢?蕴仪,他要是知道你有了喜,只怕天上下刀子,他也能飞过来!遏”
一丝不安掠过叶蕴仪心底,却很快被胸中那抹柔软覆盖,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皱眉道:“这时间也快到了,文四,咱们不等启文了,你去备下车,我们先直接去火车站接人吧!”
黎昕忙道:“你就别去了,火车站人多,要有个磕磕绊绊的就不好了!”
叶蕴仪脱口道:“怎么能不去?”然而,下一瞬,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完全还不显怀的小腹,眼神中露出一抹梦幻般的轻柔,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好,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我在家里等你们!希望黛儿和小意不要见怪才好!”
黎昕点头笑道:“她们要是知道你有喜了,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怪你?”
黎昕跨出门槛时,叶蕴仪在背后轻声道:“黎昕,柳意是个好女孩儿,她是真心喜欢你的,你莫辜负了她!”
黎昕轻轻一震,他回过头来,只见叶蕴仪清澈的眸中尽是了然,他心里一跳,她,知道了什么?
叶蕴仪轻轻抚上了自己的小腹,微微笑道:“黎昕,天一都要做父亲了,你这个做大哥的,也该有个家了!”
黎昕定定地向叶蕴仪看去,这一刻,他竟第一次与她心意相通了!他读懂了她眼中的感激和祝福,他读懂了她口中的“家”指的是心的归属,而她,也明白,他懂了她的心意!
黎昕眼中竟有了一丝的温热,他微微笑了,薄唇微启:“好!”是承诺,也是让她安心的释然。
潘启文的车刚在芳华苑门口停下,文四便迎了上去,低声道:“大少爷说火车站人多,少奶奶便没有去,这会儿在苑子里散步。”
潘启文轻轻一震,心里便拧着痛了起来,她,岂是一个别人说句什么就改变主意的人?她,是那样的在意这个孩子!
就在一个时辰前,霍夫曼对他说道:“那天我们医院就你一个人验血,怎么会搞错?”那一刻,他心中仅存的那一丝希望瞬间破灭,周身的血液都冻凝了,直到霍夫曼皱眉道:“你若不信,可以再抽一次血,再检一次!”
他便如濒临溺毙的人,抓住根浮木般,急急地点头,那鲜红的血液在试管中升起时,他心头突然一寒,他吃过david寄过来的药,这个结果,还能跟当初的那个比吗?
有那么一刻,他闭了眼,心里想着,就这样吧!若是,若是这次检出来,他的指标正常了的话,他可不可以,当作上次就是查错了?他可不可以,当作那个孩子就是他的?
可是,他眼前立即便浮现出丁长和与关大鹏那刺耳的讥笑来,那一根刺,便无限膨胀起来,扎得他的心鲜血淋淋,那是一种,他使尽全身的气力,也抑制不了的痛!
他终是拿出了david的信和药,给霍夫曼看。
霍夫曼沉吟半晌方道:“我只是查了你的testo指
标,确实在正常范围最低值以下很多,孕育孩子的可能几乎为零,虽然当时并未查你血液中其他成分,你是不是因为麻醉剂的影响而导致testo低,也并不知道,而这个药虽是针对化解麻醉剂残留毒素的,但看上去的确是能提高testo。”
潘启文心里一沉:“你的意思是,若是服用了这个药,检查结果可能跟以前便完全不同?”
霍夫曼不解地看向他:“有什么关系呢?你不是想要治好你的问题吗?这种药,甚至连我都不知道,而你居然服用了,若是有效果,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潘启文只觉冥冥之中有人在对他冷冷地笑,多么地讥讽呵!就在早上,他还那么地惊喜若狂,只为听说这药有用,而现在,他却只愿他从未服用过!
当霍夫曼笑眯眯地对他说:“有没有效果,两天后这次检验结果出来了,就知道了!”时,那一刻,他竟是有了主意!一切,等结果出来再说!
尽管心里那根刺,扎得他心尖儿生生地疼,扎得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却仍然回来了,这一次,他不敢逃。
听说她没有去火车站接人,他缓缓吐出一口气,也好,既然不去接人,那就让他再缓口气,他,不能让她看出任何破绽,他不要让她知道南京所发生的一切,至少,现在不要!所以,再给他一点时间,让他再积聚一点勇气,去面对她,面对她腹中的孩子!
潘启文将僵冷的身躯沉沉地往座椅上一靠,闭了眼,对司机疲惫地说道:“去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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