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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错爱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迪可可
武辉杰皱了眉:“什么人?”
潘启文瞟了一眼叶蕴仪,口中吐出一个名字:“古天航!”
叶蕴仪惊道:“什么?为什么?”
潘启文却看向武辉杰道:“我那天看到蕴仪昏迷不醒,一时不慎被人打晕,晕倒前,我看到了背后那人,就是古天航!”
武辉杰一凛,眼神有些复杂地看向潘启文:“这么说,你已认定是宗尧做的?”
叶蕴仪一双手反复绞扭着手上的丝帕,欲言又止,潘启文叹口气,拍拍床沿叫道:“蕴
仪,你过来!”
叶蕴仪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武辉杰一眼,慢慢地挪了过去,在床上坐下,武辉杰挠挠头,转身抓了把椅子,搬到床前,也坐了下来。
潘启文拉了叶蕴仪的手,轻轻抚了抚,眼睛却看向武辉杰,说道:“如果我估计不错,古天航应该是关大鹏的人!”
武辉杰惊呼一声:“关大鹏?”他立时了然地点点头,象是松了口气般,笑道:“我还真担心过是宗尧那小子因为恨你而干出来的!毕竟,那个时候,知道你真实身份以后,我们那一帮子,没有不恨你的!”
叶蕴仪原先紧着的眉眼也是一松,嘴角不由弯了弯,却听武辉杰笑道:“这一次,若不是蕴仪跟你一起来的,大家知道蕴仪过得还不错,没准啊,咱们几个合起来,不说杀了你,怎么也得把你胖揍一顿!”
叶蕴仪嗔怪地道:“小武子,说正事要紧!”
武辉杰忙对潘启文正色道:“你想怎么做?”
潘启文叹了口气:“当初古天航的大哥古天舒因为误会,死在了潘家集,我想是丁长和知道了这事,又通过关大鹏,这才让古天航为他所用!古天航肯如此做,可见是连方家也恨上了的。可是,这事事关宗尧前程,不可以提。而那古天航我看跟他大哥一样,是条汉子,若凭我的证词将他抓了,若他反咬一口,说是宗尧指使,反而坐实了宗尧的罪名!因为,若不提当初古天舒的死因,在外人看来,古天航怎么都算是方家的人!”
武辉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是想让我派人盯着古天航,找出他与关大鹏相关连的证据?”
潘启文皱了眉:“我的人悄悄跟了古天航好几天,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他根本就连外面的人都未见过,就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联络?所以,我想,你帮我查查他们特勤连与外面的联络方式,是不是主要是电话,如有可能,最好能监听!”
武辉杰摇摇头:“据我所知,古天航就是特勤连一普通军人,他们特勤连一共就一台电话,还有专人守着,不太可能做为联络方式来用!”
叶蕴仪对于古天航之事,始终难以接受,她咬了咬牙,轻声道:“启文,会不会你晕倒前看错了?古天航他......”
就在这时,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几个人不约而同地闭了嘴,只见文四推门进来,迟疑着道:“少爷,柳小姐在外面,说要看您,您看这?”
叶蕴仪有些歉意地看了看武辉杰,笑道:“小武,这来的是我们自家人,她现在情报部门上班,出来一趟不容易,你看不如先让她进来见见,咱们一会儿再谈,成么?”
武辉杰忙笑道:“我这儿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的,就让她进来吧。”
柳意进来后,看到武辉杰,不由一愣:“武参谋?”
武辉杰却是惊喜地叫道:“柳意?”
叶蕴仪奇道:“你们认识?”
武辉杰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只见柳意抿嘴笑道:“武参谋常到我们情报处串门儿!”
潘启文揶揄地笑道:“小武子,是看上情报处哪个小妞儿了吧?”
武辉杰悄悄瞄了柳意一眼,脸微微发红,没有吭声。
叶蕴仪笑道:“柳意,前几天我们还说呢,我们来了南京,你好歹算半个地主,不来接我们火车也就罢了,居然连面都不露。”
柳意却看了看武辉杰,眼中带过一丝焦虑不安:“潘司令,您没事吧?我、我有事要跟你们说!”
叶蕴仪只道她是有关黎昕的事,忙道:“柳意,少帅这儿跟武参谋正在谈着案子的事呢,咱们家的事儿,若是不急的话,回头再说成吗?”
柳意急急地道:“可是少帅被绑架的案子?”
武辉杰赫然站起身来,厉声道:“你怎么知道潘司令被绑架?”





乱世错爱 反击(一)
这起案子,虽说酒会上很多人都被例行询问过,但大部分人并不知道怎么回事,潘启文被绑架的事,除了专案组成员外,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知道,而柳意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译电员,她又如何得知?
柳意微微一凛,她用求助的眼神看了看叶蕴仪,低了头,没有吭声。
叶蕴仪心中一动,她走上前去,轻声道:“柳意,你可是知道了什么?想要来告诉我们?”
未等柳意回答,潘启文已笑道:“柳意,你说吧,武参谋跟我是老同学,与你蕴仪姐也相熟的,我们都信得过他!”
可是柳意却仍是抿了抿唇,犹疑着说道:“要不,你们谈完了我再进来吧?”
叶蕴仪与潘启文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在对方眼中看到的是疑惑不解,却听武辉杰冷笑一声道:“柳意,我不是你们情报处主官,也不会多事去追究你什么,我这样说,你可放心了?”
叶蕴仪与潘启文这才恍然大悟,只怕这柳意是在情报处中得到了什么消息,未曾上报便悄悄来找了他们,情报处对保密要求一惯森严,若是被上级知道,柳意这事就可大可小了!而武辉杰同在国防部任职,级别也高,虽说不同部门,可柳意是怕他若是公事公办起来,她的麻烦不小!
潘启文不由笑道:“柳意,你怕什么?眼看着你跟黎昕约定的一年时间就要到了,蕴仪可是张罗着回去就要给你们办喜事呢,就连黛儿那边,也是打算过两个月回来一趟参加大哥的婚礼,你这个差事,反正也是做不长了!”
听了这话,武辉杰脸色蓦然大变,他跨上前去,一把揪住了柳意的胳膊,急切地道:“什么?你要结婚了?那个黎昕是谁?我为什么一点都不知道?明明你们柯处长说你连男朋友都没有!”
柳意禁不住痛呼一声,用力甩开他,伸出另一只手,不停地揉着被武辉杰捏得生疼的那只胳膊,没好气地道:“我要结婚了关你什么事?”
武辉杰不由咬牙切齿地低吼道:“不关我事?我天天在你们情报处转悠,你说不关我事?”
柳意一呆:“什么?你、你......遏”
武辉杰没好气地道:“你什么你?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为谁去情报处,你敢说你不知道?我间天儿的就送你爱吃的如意斋的点心去,你个小白眼儿狼,不是吃得挺欢的吗?”
柳意横他一眼,抢白道:“情报处那么多女孩子,个个都爱吃如意斋的点心,谁知道,你是为谁去的?”
叶蕴仪和潘启文瞪大了眼,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到现在总算弄明白了个大概,不由都又好气又好笑,敢情这个小武子,爱慕了柳意许久,整天在外面晃悠也不说清楚,偏生这柳意又是个没心没肺的,或者说一颗心只放在了黎昕身上,哪知道他那些个小九九?
叶蕴仪不由皱了皱眉,这事儿,可真不好办。
这时只听潘启文对两人道:“这些事,回头再扯,先说正事要紧!”
武辉杰这才回过神来,讪讪地道:“对,先说正事!”
柳意却斜睨了他,满眼的不信任:“你保证不会告我的状?”
武辉杰苦笑一下:“我的姑奶奶,你以为在这官场里,告个谁的状是件很简单的事么?我要告,向谁告去?若是告诉你们柯处长,人家立马就会想,是不是上头对他的工作不满意?是谁要借下面人出事来整他?还是他自己什么时候站错了队?”
柳意不敢置信地瞪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叶蕴仪,怀疑地问道:“有这么复杂?”
叶蕴仪却是担忧地看了一眼潘启文,只见他眼中已是布满了阴霾,不由暗叹一声,这个小武子,当初最是心直口快,也最是单纯,可如今,也是这样步步为营,潘启文只怕已更是对南京当局没了好感。可是,他若想继续他自己的抱负和理想,这一关,他总得要过。
叶蕴仪心下有些烦躁起来,她对柳意直接地说道:“柳意,你知道了什么,就说出来吧?”
柳意将信将疑地瞥了武辉杰一眼,这才说道:“我们情报处今年刚刚抽调人手,开展一项新的工作,就是监视截获各地往来电报。可前时间,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就是在南京市区内,有两处电波来往频繁,十分可疑。”
这话一出,潘启文与武辉杰又惊又喜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轻呼出声:“电报联络!”
武辉杰轻叹一声:“有谁想得到,在同一城市,竟会用这种方式联络,更何况,这电台可不容易搞到!我们参谋部左申请右申请,才要来这么一台!”
潘启文点点头,向柳意笑道:“柳意,你继续!”
柳意忙道:“因为身处中央所在地,处长十分紧张,命我们加班翻译,这也是前几天我出不来的原因。可是,我们截获下来的电文,全是平常的一些什么生意往来,没有任何特别之处。我们用过多种密码都没能翻译出来。处长将此事上报后,方才松了口气回来跟我们说不用译了,那是特别事务机关的秘密演习。”
“可我出于好奇,又想训练自己的译电能力,便偷偷地留下那些电文,尝试用各种方式试图译出来,就在昨天晚上,我用两种密码交叉翻,竟被我译了出来!一看到那文中‘助丁绑架潘,用叶陷方’的内容,我心里莫名地就发慌!”
柳意脸上显出惊惧的神色:“于是,我急急地请了假,去酒店找你们,黑衣卫队的人却将我带到了这里!”
叶蕴仪心中感动,忙上前拉住她的手:“柳意,谢谢你,我们没事了!”
潘启文却若有所思地看向武辉杰:“小武子,情报处那个什么柯处长,是不是归关大鹏管?”
武辉杰笑了:“他虽是归关大鹏管,可实际上,他却是方伯父的人!”
潘启文大喜,笑道:“柳意,你这次,可算是帮上大忙了!”
武辉杰一愣:“你有了主意?现在风声这么紧,他们未必还会再联络!”
潘启文轻哼一声道:“咱们不是还有个丁长和嘛?等你布置停当,我就将丁长和交给你!”
武辉杰眼神一亮:“你是说......”他点点头:“我明白了!”
他却一转身对柳意凶巴巴地道:“柳意,今天我们所说的,你要是漏出去一个字,咱们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潘启文悠悠地说道:“小武子,你就别打她的主意了,她可是我未过门的大嫂!”
武辉杰瞪了潘启文一眼,恨恨地道:“怎么什么好事,都被你们家人占去了?”
潘启文有些困难地想要坐起来,手一撑,却夸张地“咝咝”吸起气来,叶蕴仪忙一脸心疼地上前扶他,武辉杰鄙视地看着他:“潘启文,我可是听说,你被四把刀牢牢地钉在架子上,却一声都没吭过的,这会儿倒矫情起来了?”
叶蕴仪立时红了眼眶,她只知道他的四肢都受了伤,却从未有人告诉过她当时的情形,这时听了这话,扶着潘启文的手已是止不住发抖。
潘启文忍住胳膊上的痛,一把将叶蕴仪搂进自己怀中,忙岔开话题,笑道:“小武子,当初在军校你们一个个真谁比我潘启文差了多少?可是,你们有谁敢真对蕴仪表白的?如今这柳意在南京呆了快一年,你却又白白地失去了机会!既然我知道这事儿了,这一次我回去,就把我这大嫂给带回去!”
末了,他又轻轻拍拍叶蕴仪的手,得瑟地笑:“你们不都说我是军阀吗?我告诉你,军阀最大的好处就是,看见了自己喜欢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抢过来再说!”
武辉杰微微愣了愣,却突然邪邪一笑:“柳意这不是还没走呢嘛?你这个样子,再要把这个案子结了,怎么着也得在这儿再呆上一个月吧!”
潘启文轻笑一声道:“我是回不去,可我大哥可以过来啊?”
武辉杰眼见柳意整个脸上都发出耀眼的光来,不由眼神一黯,突然便没了兴致,淡淡地对潘启文说了句:“你先歇着,有什么事我再找你!”
一个月后,金陵饭店二楼紫竹苑餐厅,豪华雅间内,加大的圆桌旁,坐满了人,方家一家三口,潘启文夫妻俩,还有武辉杰以及他们曾经的一班同学,济济一堂。
武辉杰率先举起了杯子,嚷嚷道:“来来来,咱哥儿几个先来一杯,给宗尧和启文洗洗晦气!”
一杯酒下去后,方淮之举起杯,笑道:“这次多亏了小武和启文,来,我敬你们两位一杯!”
潘启文与武辉杰赶紧端着酒,站了起来,武辉杰笑道:“我呀,可就出了点蛮力,都是启文布置得当,用丁长和来钓关大鹏,关大鹏命古天航杀人灭口的电文被我们截获,同时查出双方电台位置,再在牢房现场抓了古天航,最后在古天航以及关大鹏秘书家里起出电台,这可是证据确凿,想赖都赖不掉啊!”




乱世错爱 怀孕(一)
潘启文也笑道:“方伯伯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那关大鹏被打趴下去,这一届的防长之位,可就非方伯父莫属了!”
几个人干了酒,坐下来,只听方宗尧恨恨地道:“只可惜那关大鹏的秘书死也不肯招出是关大鹏指使,而与古天航以及丁长和的一切联络都是秘书所为,上头又是有意包庇,这关大鹏只落了个御下不严,用人不当的罪名,却没能将他彻底打死!”
潘启文嘴角勾起一抹冷戾来,一旁的叶蕴仪背上一寒,急急地道:“启文,那古天航怎么样也是情有可原,你就放他一马吧?”
潘启文眼神一闪,他给叶蕴仪碗中夹了一粒小虾,笑道:“这太湖的小河虾跟你平常吃的那海虾可不同,这肉味可甜着!农”
叶蕴仪一皱眉,低叫了一声:“启文!”
潘启文缓缓放下筷子,无奈地笑道:“这个案子已交到军部处理,后面怎么着,可不是我说了能算的!”
叶蕴仪只好转头看向方淮之:“方伯伯?”
方淮之却叹口气道:“蕴仪啊,军中之事自有军法管着,那古天航也是受人唆使,应当罪不致死,你就别操那心了啊!”说完,他不由自主地瞟了潘启文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遏。
那一天,潘启文单独找到他,开门见山地道:“方伯伯,丁长和早就该死了,这一次,他跑不掉!古天航交到军部了,若按军法,他罪当不致死,可是......”他的眼神蓦然一厉:“是他给蕴仪下的药!我要他---死!”
方淮之不由皱了眉,他虽在官场中混迹已久,虽说发展自己势力,也会做一些无奈之事,可自认还算正直,除了上次为救蕴仪之外,从未因私废公过。对于古天航,心里实际心存内疚,有意要放他一马,而潘启文却要他死?更何况,古天航在狱中,若要他死,免不了会给自己生许多麻烦。
他沉吟半晌,有些不悦地道:“启文,古天航也算是情有可原,他们兄弟二人都因我方家而死,这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再说,他下药,也是受人指使,我想即便是蕴仪,也不忍他死。”
潘启文却轻笑一声道:“方伯伯,虽说现在关大鹏失了势,你在军部可以只手遮天,可是,古天航就是当初你和宗尧因私废公的活证据,他若不死,现在虽然没人说,可指不定哪天就突然爆了出来呢?”
方淮之一凛,他一时沉默不语,却听潘启文又正色道:“还有一层,那古天舒终是因我和蕴仪而死,古天航若一心报仇,只怕防不胜防,我不能再让蕴仪,置于任何的危险境地!”
方淮之心绪复杂地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那时,他突然便想到一事,这古天航仅仅是因为给蕴仪下了药,潘启文就要他死,那么主使的关大鹏呢?
吃过饭,方夫人拉着叶蕴仪的手笑道:“他们男人聊他们的,咱们娘儿俩到隔壁说说私坊话。”
进了化妆间,关上门,方夫人柔声道:“蕴仪,你父母不在了,我这里就是你的娘家,你方伯伯为了你,第一次做了因私废公之事,在我们这里,自是将你当自家女儿看的!”
叶蕴仪心中感动,低了头轻声道:“蕴仪心里都知道的!”
方夫人笑道:“现在看见你跟启文好好儿的,我们心里也自是高兴!可是,你孤身一人在西南,不仅我,便连你爷爷,也是心里有些不安呐。”
叶蕴仪一惊抬头:“爷爷?”
方夫人点点头:“你爷爷说,启文虽说对你极好,可他那性子又是个由着自己来的,而你呢,生性又倔,你爷爷说,这一次,是他强将你压下,才让你跟启文合好如初,一方面,他是希望你好,另一方面,却是因为他深知,若不能让你跟启文和好,只怕他带不走蕴杰!”
叶蕴仪满眼惊慌:“爷爷他知道?”
方夫人叹口气道:“蕴仪,你爷爷活了这么大年纪,什么看不清?虽然你不说启文用蕴杰禁锢了你,启文也不说,可爷爷说,他完全想象得出你们之前是什么样子!可是,他却又知道,启文是真的爱极了你,所以才会劝你与他和好,女子从一而终的观念终是在爷爷脑海里根深蒂固了!”
“可是,毕竟你孤身一人在西南,而那里启文却可以只手遮天,你爷爷和我们心里始终惴惴不安,毕竟那一次的喜宴是宗尧亲见呐!你爷爷坚持要你在西南做银行,还要我劝你将银行开到南京、上海来,又在美国细心照拂启文的妹妹,可都是为了你呐!”
叶蕴仪一下子红了眼圈,她忙吸吸鼻子,抬眼笑道:“启文对我很好,你们放心!”
方夫人拍拍她的手:“这次来,我们也看到了,只要你们好,我们自是高兴。可是,蕴仪,这长辈的心,终是牵挂着的!”
她放开叶蕴仪的手,从小坤包里拿出一张小纸条来,放在叶蕴仪手上,叶蕴仪奇道:“这是什么?”
方夫人正色道:“蕴仪,我要你记住这个叫陆念迅的人的名字和这个地址,还有他的联络方式,若是无事,你不需要找他,你
记住,万不得已时你去找他,他定能帮你!”
一丝不安在叶蕴仪心中掠过,她下意识地不肯接那纸条,勉强笑道:“在西南,难道还有启文办不了的事么?”
方夫人定定地看着她:“蕴仪,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叶蕴仪将纸条轻轻拍回方夫人手上:“伯母,我不需要!”
方夫人急道:“你这孩子!你便记住有什么关系,我们也是希望你用不上,可真万一有事,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时候呢?”
叶蕴仪突然轻笑一声:“伯母,你忘记当初古天舒是怎么死的了?若真有那一天,不过白白搭上几条人命而已,何必呢?”
方夫人苦笑道:“蕴仪,实话告诉你吧,自从那次出事,我们都以为你没了。宗尧便瞒着他父亲,私底下在西南建立自己的势力,当初的目的是要刺杀启文,为你报仇!”
叶蕴仪一惊:“什么?”
方夫人轻叹一声:“后来,收到你的信和电报,又派人确认你的确没事以后,宗尧才向他父亲坦白,因为经费问题,准备将人撤回,可恰在这时,你爷爷来了,他知道了此事,便要求宗尧将这股势力维持下去,一应费用,由他来出,目的,自是为了你!”
方夫人拉起了叶蕴仪的手,将纸条再次放到她手上:“蕴仪,我们相信你跟启文之间不会有问题,可是,万一启文也需要帮助的时候呢?现在这世道并不太平,启文重兵在握,便是南京,也未必人人认同他啊!蕴仪,你不能,辜负了你爷爷的一片心意!”
话已至此,叶蕴仪已是再不能推辞,她迅速地记下那纸条上的内容,将纸条还给方夫人,见方夫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温和地笑笑:“伯母,你放心,这事只我一人知道,我不会说!”
方夫人迟疑了一下,又说道:“蕴仪,你伯父说,启文是个能成大事的,可他那性子,终是稍显张扬了些,有机会,你也劝着他些。这次回去以后,只怕南京很快就要派地方官下去,可别起冲突才好!”
叶蕴仪感激地点点头:“我记下了。”
两天后的下午,南京一普通民宅,朝南的厢房内,伴随着激烈的喘息声,两个赤条条的身影正在床上翻滚纠缠,突然“砰”地一声,房门被踢开,一个短衫男子带着一帮人冲了进来,那男子走上前去,一把揪起床上的男人,往外一扔,叫道:“敢上老子的女人,给我捆了!”
说完,又一耳光向床上的女人扇去:“臭婊/子,老子才出去几天,你就在家里给我偷汉子!”
那赤条条的男人仰起脸来,却正是一脸醉态的关大鹏,他不敢置信地对那女人叫道:“你、你不是寡妇吗?”
背后按住他的人一巴掌拍上了他的头:“你上了人家的女人,还敢咒人家死?奶奶的,这种人,就应该去游街、点天灯!”
外面的人哄叫起来:“游街、点天灯!”
大街上,关大鹏只穿了一条裤叉,被结结实实地捆了,被人牵着绳子在闹市中游街,周围的人不停地向他头上扔菜叶、鸡蛋和西红柿,他死死地低了头,踉跄着步伐,突然,有人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只见眼前一闪,已是有人拍下照来,他急急偏了头,哑着嗓子叫:“不要拍!不许拍!”回答他的却是连续的卡嚓声。
人越围越多,突然有一群穿黑色中山装的人上来抢人,却被另一拨平民装扮的人拦住,两拨人顿时打了起来,混乱中,突然有人叫道:“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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