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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兆不详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墨然回首
很舒服的感觉,江曦一进来就打心眼的喜欢上了这里。
“瞧瞧,就是她,就是她!”
“让一让,让一让!这就是少夫人吗?”
江曦耳中忽然冒出许多碎碎的声音,她猛地回头,那些声音如同出现一样陡然又消失了。
就在她回过头时,叽叽喳喳的又响了起来:
“长得也不怎样嘛……”
“哪有,比花家小姐看上去顺眼多了。”
“咦!她能听见我们??”
“那是,这可是太夫人亲自挑的孙媳妇。”
江曦:“……”
这房子明明看上去很干净,但这莫名的声音让她心里发憷,快
“少夫人与少爷的屋子在西边,太夫人的屋子在对面,出门左转是伙房和饭堂。”小青子和小大人一样地吩咐着。
“那你住哪?”江曦好奇。
小青子歪着脑袋:“我?我哪都能住啊。”
哪都能住?江曦一头雾水,茫茫然就随庄令进了屋。
进了屋后,对着仅有的一张大床,江曦懵了:“呃,你奶奶是不是安排错了……”
“我的祖母也是你祖母。”庄令淡淡道。
江曦耳朵有些发烧,立刻见到庄令奶奶,她是重重松了口气。庄令这么一提,她立刻又紧张了起来,躲得过和尚躲不过庙啊!但到了人家地盘,江曦咬一咬牙:“咱们奶奶是不是少算了一个人!”
庄令看破她的心思没有点破,只道:“没有。”
江曦呆了半天,看着庄令坦然无比地往床上一歪,似乎要小憩一会,觉得自己想多了。在白霜家两人同床共处也没什么问题,想想庄令平时的做派,觉着就算她脱光在他眼里,可能也只是一具披着人皮的白骨而已。
想到这,江曦不再别扭,也大大咧咧地往床上一趟,大有要和庄令分走这“半壁江山”的架势。庄令看看她,自觉地让了让,闭上了眼。
两人静静地躺了会,江曦躺不住了,可能是前几天睡多了,现在的江曦浑身都是劲儿。抱着枕头辗转反侧了会,她刷地坐起来想出去走走,可阿宁不知道野到撒欢去了,太笙也不见踪影。江曦在床边坐了会,想到庭院里听到的声音,咬咬唇回身看看似乎已经熟睡的庄令,悄悄地靠过去,盯着他的脸:
睡着了?没睡着?
她盯着庄令琢磨着要不要喊醒他陪她出去走一走,何况她还饿了……
内心斗争了半天,她决定还是由着庄令睡一会吧,在白家里他似乎也受了不轻的伤,后来还忙着照顾自己。正要蹑手蹑脚地爬下床,手腕忽然一紧,轻轻一拉,江曦没个防备咕噜滚了过去,一头栽进了庄令的怀里……
庄令似乎还没醒,眼睛都未睁,呢喃着问:“去哪?”
江曦脸红得和个番茄似的,想挣扎又怕彻底惊醒了他到时候更尴尬,就那么在他怀里窝了会,等着他呼吸渐渐平稳没了声音,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想从怀里挣脱出来,结果一抬头,正对着庄令清明如许的眼睛……





此兆不详 第五十三章
他竟然装睡!!!
相处的时间越久,江曦越发现庄令的内在远不如外表那么正直纯良。虽然绝大多数时候他表现得像一个正人君子,可越是这样的人,使起坏来越让人没提防。
江曦从小不说被宠大,也是在三叔三婶呵护下长大的,上头又有个妹控的哥哥,脾气多少有点。而庄令在某些方面顽固得近乎可怕。说白了,一个小姐性子,一个少爷脾气,天南地北的两人碰在一起,大吵没有,断断续续的小闹总是不停。江曦刚随庄令走的那段时间,明里暗里没少吃他的亏。
刚才一拉一扯说不定都是他故意戏弄她的。
道貌岸然!江曦忿忿念叨,见庄令不言不语,索性抢先一步发难:“看什么呢!”
“看你。”
“……”江曦低头平平地哦了一声,没什么太大反应。
“起来,还是再睡会?”
“起来吧……”江曦仍旧低着头淡定地回答。
庄令嗯了声却没有动作,过了会江曦似乎才发现自己和个木桩似的压在了他身上,身子晃了晃慢吞吞地爬了下去。庄令就势坐起身,目光从一直低着头的江曦身上掠过,嘴角几不可见地轻轻压了压。
两人简单收掇了一下,一前一后出了房门。门槛外,阿宁正抱着个毛球在地上滚来滚去,一见江曦顿时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大白,你很热吗?脸为啥那么红!”
庄令回头,江曦顶着张红透的脸蛋,无比镇定:“穿得多了,有点热。”
庄令没有对她的话起疑,只简单说了句:“山里晚上凉了,热了也别脱。”
江曦煞有其事地点头,走了两步,小青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背着小手殷勤地跑过来:“少爷,少夫人,晚饭准备好啦!”
江曦暗叫惭愧,她和庄令两个加起来快四十来岁的大活人竟然要叫个十来岁小姑娘做饭,庄令倒是习以为常地应了声,从兜里拿出块糖递给了她。
小青子欢天喜地接过,眼神闪闪地看了江曦一眼,蹦跶到阿宁那嘀嘀咕咕。江曦刚跟着庄令跨进饭堂就听阿宁在后面撕心裂肺地惨叫:“大白!你居然又把少爷给睡了!睡了!!!”
江曦一个趔趄。
在八仙桌边坐下时,江曦再一次听到刚进门时那种纷纷乱乱的密语:
“看见了吧,看见了吧,这就是少夫人!”
“少夫人好年轻啊。”
“可不是,也不知道能活个几年哟。”
“所以说,阿妈我还是有机会的啦!”
“嘘!!别给少爷听……哎哟!少爷生气了!”
江曦正津津有味地听着,没个防备突然断了愣了一下,不禁抬头看向庄令,生气了?
庄令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生气的迹象,拿起筷子来淡淡发话:“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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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江曦和小青子洗完了碗,天已经擦黑了,浅紫色的天空东方挂着一轮银色月牙,村舍里各家各户关上门亮起了灯,哗啦啦的麻将声从隔壁人家传来。庄令的奶奶仍然没有露面,江曦有些担心,这个年头山里可能没有什么大型野兽,但有些小型的山猫啊蛇啊的也会伤人。
“放心啦,大白。”阿宁满不在乎地舔着自己的皮毛,“老妇人主张的,而且那里是花家地盘,别说个山猫子,就是来头老虎也得退避三舍。”
这花家来头听起来倒是不小,不过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在这些偏远地方当地的大户人家确实比什么乡长村长说得上话。
小青子收拾完了饭堂,端着个簸箕坐在大门门槛上,簸箕里满满的都是江曦叫不上名字的果子,看上去像荸荠之类,可荸荠是紫黑色的,它是白皮的:“少夫人放心吧,小青子给老妇人守门,再晚一点还不回来小青子就去接她。”
“这怎么行。”十岁小姑娘对江曦来说就是小学三年级,做饭已经过意不去了,让她进山去江曦觉得自己也不是个人了,“有庄令和我在,再不济还有阿宁,哪轮得到你去接。
阿宁大怒:“什么叫再不济还有我阿喵!大爷我出去要吓死山里那群鳖孙了!”它轻蔑地哼了声,一眼拆穿江曦的心思,“大白明明是你想出去玩吧?”
江曦一点都没不好意思,同样鄙夷地看过去:“你以为谁都和你这只中华田园肥猫一样只知道吃喝玩乐!”
小青子噗嗤一声咯咯笑了起来,同时周围各个角落里传出高低不一的嘲笑声:
“老子活了几百年第一次听到有人骂宁大人是肥猫!”
“不过宁大人确实该减肥啦。”
“阿宁才不是肥猫阿喵!!”阿宁受此奇耻大辱,怎么能轻易罢休,气势汹汹一跃而起,落地时已是只藏獒大小的黑兽,尖利的巨掌重重落在地上,抓出五道白痕,一声咆哮:“刚刚谁骂的,给我滚出来!!!”
嗖地一下,周围的声音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小青子吓得脸发白,缩在门角里簌簌发抖。
江曦有点发怵,步步向后退:“庄、庄令……”
喊了半天,庄令竟然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很显然不愿插手这一人一猫之间的恩怨。
阿宁扬眉吐气地一甩鬃毛,龇牙咧嘴地步步紧逼,冷笑:“大白,这回你跑不掉了!”
江曦想也没想,刷地一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跑。她打不过,跑总行了吧!她是真被阿宁给吓倒了,被它那没轻没重地爪子拍下去自己不死也得去半条命啊,没准拍死自己后它还以为是和她闹着玩呢。
阿宁原只想耍耍帅吓一吓江曦,在那群精魅面前挣回面子,没想到一眨眼人跑没了影。它和小青子面面相觑,倏地一下变回了原来的瞧瞧庄令的房小声道:“应该没事吧。”
小青子缓了好一会,终于不抖了,细声细气道:“应,应该没事的,这附近有老夫人常年看着,没有精怪敢伤人。”
“不行不行,少爷一会肯定就要找大白,发现人不见了一定要骂死我们阿喵。我在这守着,小青子你快去把大白找回来!”
小青子头点得和小鸡啄米似的,一扭身没入了夜色里。
江曦头一热跑了很久终于跑没了力气,停下来喘了会气忽然回过神来:她傻啊!跑个什么劲啊!庄令在那,他还能真看着自己被阿宁一巴掌拍死吗!
结果一抬头,人傻眼了,这是哪儿啊?
四面黑不隆冬的全是十几,二十米高的大树,树干光溜溜的,直到顶上头才是大片大片浓郁的树冠,一朵连着一朵,绵延不绝地在江曦头顶架成了遮天蔽日的云层。
江曦猜到自己可能一不小心跑入进山里了,华南的山林多为丘陵,乍看山形绵延低伏,与其说山峰不如更像山包,但真正走进去则是深不可测的绵绵林原,两个山头间没个两三天完全过不去。
她最怕还不是山路难走,这种山坳一看就没多少人工开采的痕迹,最多山下村子里的上山采采野菜、望望风,里面说不清有多少个野坟头。她这贸贸然闯进去,不等于羊入虎口吗?
江曦很奇怪,以她这种资深宅女的体质,一口气至于跑进深山里嘛?唉,顾不上这么多了,就算进山估计也没跑多远,趁着天没黑,抓紧时间找路原路返回就是了。
这一转身,江曦彻底懵了,哪有什么路给她走啊,全是一根根笔直排列的树干,像是黑暗中的缄默人,没有表情地注视着她。
跟着庄令这段时间里,江曦别的没学到,胆量倒是锻炼了不少。这情景吓人归吓人,但目前来看没出现什么荒林女鬼,山野狐妖什么的来渲染气氛。
江曦安慰着自己,可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摸索着走了十来米,深林间一簇青色的火光犹如漂浮的灯笼若隐若现地跳跃在她的正前方。江曦头皮一麻,闭着眼睛念着“我看不见,我看不见”转了一个九十度角,睁开眼,那簇火光仍在她面前,并且隐约飘得更近了些!
江曦倒抽了口冷气,又试着转个九十度,绿色的火光俨然离她仅有几十米远了,江曦甚至能看见它背后一个影影绰绰的影子!




此兆不详 第五十四章
这时候一定不能慌,江曦屏气凝神地捏紧骨灰坠子,一步步慢慢斜着往后退,嘴巴无声念着:仙有仙道,鬼有鬼路,大道三千,爷们姐们咱们各走一边啊各走一边,回头小江我一定给您多烧点纸钱,要多少有多少,包您管饱嘞!
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听见了江曦乱七八糟的碎碎念,绿油油的“鬼火”倏地就停在那了。江曦刚庆幸上马上发现不对劲了,鬼火漂停在那,连着后面的人影一动不动,没有半分给她让路的迹象。这干嘛?这要和她大眼瞪小眼瞪到天亮?
敌不动我不动,江曦站了十来分钟盯着鬼火的眼睛开始发酸,她又不敢揉。半夜撞鬼,拼的就是一口气一个胆,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山林里夜枭吱吱地叫,不远处的阴影里仿佛有走兽穿梭过草丛,叶子簌簌响个不停。江曦察觉不妙,有李堂这个骨灰坠子在兴许这团鬼火没什么,但万一要是碰上山猫子可就是个事了!这个季节的山林里多的是蛰伏了一个冬天饥肠辘辘的野兽,这村子看起来生态保护得不错,运气差点没准连野狼都能碰上。
从小霉到大的江曦从来就没指望过运气两字,心里才想着,林子东边的草丛哗哗晃得厉害,像有什么急速朝她本来。江曦这可吓坏,前有狼后有虎,赶紧往四面找生路。不找还好,一找她绝望,周围树干光溜溜的爬都没个落脚的地,而且万一来的要是豹子或者山猫这样的爬树能手,她不还是没辙。
草丛的活物一路钻了过来,听响动好像还不是一只,左右两面包抄。江曦心凉的那叫一个透啊,这是要把她分尸的节奏啊!
不知名的动物奔到三米远的地突然停住了,黑魆魆的灌木里只能瞧见一大片黑影,看不出是什么动物。它们似也看到了江曦面前的那团“鬼火”,犹豫不前地观望估量着它的危险性。江曦心悬在刀尖上,“鬼火”的安静似乎让草丛中的两只确定了安全。黑暗中,江曦听到野兽的喘息声步步逼近……
跑?等于向它们示弱,只怕她刚一动起来,它们就立即扑了上来。不跑?早晚也是个死。江曦一咬牙,慢慢蹲下身来,在地上摸索到了块尖锐的石头,大不了奋力一搏,总比坐以待毙的强。
她这一蹲身像是一个讯号,霍然间灌木大动,两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破夜色,直冲向江曦。
“……”眼前一花,江曦只见两团狼狗大小的兽类悲鸣着摔在地上滚了滚,拖着两道血迹很快消失在了阴影中。
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根本让江曦来不及反应,劫后余生的她背后全是冷汗,手脚冰凉得发麻。虽然得救了,可是她一点都不高兴,因为“鬼火”后的人一出手她不免看清了长相:“庄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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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能,江曦真想冲上去把这装神弄鬼的罪魁祸首揍个半死!以前她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无聊啊,捧着团鬼火不声不响和她干瞪了二十分钟?神经病啊!
可能刚洗过澡的缘故,庄令难得穿了身月白色唐装,荧荧绿光将他的眉眼软化出些许柔和的味道来:“不跑了?”
声音也比白天低柔了几分,隐约含着丝极浅的笑意。
危险一过去,江曦浑身脱力,腿一软往地上一坐,没好气道:“我爱跑跑,管你屁事!”
庄令手插口袋慢悠悠地走到她身边,轻声道:“地上有蛇。”
江曦尾椎骨一麻,几乎同时跳了起来,往他身边一蹦崩溃道:“有蛇不怎么早告诉我啊!”
庄令看了一眼,不疾不徐道:“哦,看花眼了。”话中的笑意更明显了一些,很显然是在捉弄江曦。
“……”要不是自己打不过他!要不是自己打不过他!江曦咬紧牙根,深吸了几口气劝服了自己:“幼稚!”
庄令没有应话,目光在江曦脸上徘徊片刻转身离去。江曦心有不甘,可救兵送上门还赌气这不是作吗,一作就得死,江曦忍辱负重地跟了上去。走了没两步,忽然手一暖,庄令抓住了她手。
江曦心里正不痛快,想甩开他的手,可庄令握得很牢。挣扎了两下她悻悻作罢,心里却没来由地悄生了股小小的愉悦之情。
两人别别扭扭的往前走,原本迷宫一样的森林在庄令的带领破开了方才的迷雾重重,两分钟不到一条清晰的山道出现在两人脚底下。庄令回头看了她一眼,江曦有种智商被碾压的悲伤感……
她垂死挣扎地想替自己找回些面子:“一定是遇上鬼打墙了。”
“不是。”庄令立马否决。
“……”江曦脸上热了又冷,冷了又热,憋着一肚子火想法又发布出来。
“生气了?”庄令轻轻笑了起来。
他很少笑,江曦本以为他这样的人笑起来也该是道骨仙风,充满着凛凛仙气。但真笑了起来,江曦发现这哪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莲啊,分明是朵夜睡海棠,竟是惊艳得她说不出话来。
突然庄令一手捏住她的脸,前顶一步将她压在树上:“为什么生气?”
两人之间的距离霍然压缩成了零,江曦只觉背后一阵钝痛,后脑却被庄令空着的手掌住,唯一能动的身子却被庄令的身躯紧紧压住。两人以一种暧/昧的姿势抵在树上,庄令近在咫尺的眼睛微微上挑,挑起抹江曦看不懂的笑意:“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要生气呢?”
江曦恼羞成怒:“庄令你吃错药了?干嘛呀!”
鬼火下,庄令眼睛里映着江曦惊慌失措又泛着可疑红晕的面庞,轻轻抬起她的脸:“我真的说错了吗?这不是你真实的想法吗?”
江曦看着那双眼睛,那双总是没有喜怒,古井般沉淀的眼睛,在火光下仿佛泛着鳞波的深渊,吸走了所有的光与热,也吸走了她的理智……
“庄令你……”
“真是双漂亮而特别的眼睛啊……”庄令修长的手指拂过江曦的眼角,下一秒她僵硬得像块木头,庄令低下头吻上了她的眼睛……
┉┉∞∞┉┉┉┉我是旧章补齐的分界线,久违了大家,亲亲哒~∞∞┉┉┉
江曦“噹”地一下直接死机了,脑袋白茫茫地一片真空。微凉的双唇摩挲在她眼皮上,月白色唐装上一缕若有若无的桃香钻入她的七窍之中,熏得她昏昏然,想推他的手慢慢垂了下来……
凄清的夜风里突然破空而来一道急促的鸣镝声,似一盆冷水从江曦头顶浇下,整个人醍醐灌顶般刷地睁开眼。扣着她的人发出一声闷哼,跟着疾风一扫,眼前一花,江曦踉踉跄跄地被人猛地扯到了一边。
“孽畜!”庄令平板的声音里渗着一丝冰冷,又是一掌拍去。对方像是清楚他的厉害,一扭腰一旋身,以一个人类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姿势扭曲着避开他的攻势,灵敏的几个起落眨眼到了几丈外。
江曦懵懵懂懂地被庄令钳在手里,那股子桃香一远人也渐渐地清醒过来,看着几十米外的“庄令”,又看看自己身边的,终于大彻大悟明白自己着了别人的套了。看对方模仿得惟妙惟肖,说不准对面那还不是个“人”,这深山老林里的八成是个精怪。
因受了庄令的一记冷箭,那“精怪”不大维持得住人形,一条雪白的尾巴若隐若现,拇指撇去嘴角的血沫:“不愧是庄家的人,真是心狠手辣!”
明明是厌恶唾弃的话,从他最里边说出来却有种独特的味道,尾音勾勾绕绕像是能把人魂给勾去了似的。
到这江曦有点明白过来对方可能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自古民间有两大仙,黄大仙,狐大仙。黄大仙善作祟祸害人,现在乡下偏僻地儿还有一些神婆说是能占卜治病,招魂通阴,那其实啊都是被黄大仙附着身。别看这些神婆一说一个准,等过些年岁附身的黄皮子一去那人啊是眼看着老下去,这通身的精气都被那黄皮子给吸走了。
再有一狐大仙,此仙可比黄皮子精段数高上许多,且渊源深厚。上古时期大禹的妻子涂山氏女娇便是此族的祖宗,而从那时到现在坊间关于狐仙的传说更是数不胜数,但真正得些道行的没多少。毕竟哪个山坳里没几窝狐狸,要是都成了精,不是天下大乱了吗?
江曦看着那条忽明忽暗的尾巴,听着那妖妖娆娆的声音,再联想到接近时身上的香气,断定这可能事只狐狸精没跑了。狐狸味道骚,可又爱俏爱骚包,在身上喷点香水掩盖气味也在情理之中。何况都说狐狸精善于勾人,要不是被蛊惑了怎么着江曦闻着那香味也该立刻分辨出真假庄令来了。
自我安慰了这么多,江曦总算是从被占了便宜的阴影里走出来了,一抬头那花狐狸却跑没了影子。
“人呢??”亏她还想着骂上两句解解气。
“跑了。”回话的是扑棱回来的阿宁。
江曦觉着不对味,这猫怎么话这么少,按照平时,不该逮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酣畅淋漓地损她一顿才尽兴吗?
阿宁哀怨地看了她一眼,又看看面无表情的庄令,幽怨地甩了一下尾巴默默走在前领路去了。
“它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江曦莫名其妙,整的和只闺中怨猫似的。
庄令淡淡看了她一眼,不说话,那神情摆明着也是不高兴。
江曦被他瞧得毛骨悚然,没弄明白哪个大神能同时得罪这主仆二人,她寻思着总不能是她吧?
可被赶出来的是她,吃亏的也是她,他们哪门子不高兴啊!
好在庄令不高兴归不高兴,却不像阿宁哪个翻脸无毛的没良心,默默牵着她往山下去了。
这桩子的事算是虎头蛇尾的过去了,只是打这起的好一段时间内阿宁见了江曦都规规矩矩没敢使性子。回去后江曦跟着小青子打听了,才知道阿宁把江曦吓跑后没片刻庄令就听到响动出来了,结果闯了祸的阿宁被庄令好一顿教训。
“怎么个教训法啊?”江曦得知嚣张跋扈的肥猫竟然挨了揍顿时乐不可支。
慑于阿宁的胁迫,小青子说的含含糊糊:“总之就是被少爷好好得教训了一顿。”
没能亲眼见到那一幕,江曦遗憾不已:“早知道我就跑远点,让那肥猫回来再多挨几巴掌。”
小青子:“……”
这一夜庄令的奶奶始终没有回来,不过小青子说庄令去寻她之后山上花家派人来报了平安,说是花家媳妇生得难,今夜老太太在山上歇了,等明儿再送老太太回来。
这也好,总比半夜赶山路来得安全。鸡飞狗跳一阵,白天又赶了路,江曦打着呵欠洗了个澡回房休息。她累得厉害,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之别,一扑到枕头上立马堕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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